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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第一香(终)知夫莫若妻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梅贝儿
天下第一香(终)知夫莫若妻
作者:梅贝儿

只要能和所爱之人相守一生,敏敏留在王府已别无所求,

她自小懂得生存之道,要明哲保身越受宠就得越低调行事。

然而太过幸福恩爱的日子仍让聪慧的她失去该有的警觉性,

随着王妃神秘落水而亡竟成了最大的嫌疑犯!

落入小人诬陷、屈打成招的陷阱里已难全身而退;

打定主意宁死不认罪,没想到却牺牲了腹中孩儿……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从不轻言认输的女子如何度过这一关?

贵为藩王却护不了心爱的妻儿,是元礼心中最深的痛,

他的宠爱呵护及情有独钟,竟让敏敏成为被攻击的目标!

本是狂傲不羁的大丈夫在连番刁难下处处受制,

出生在帝王家的无奈令怒火几欲焚毁理智。

他所求不多,只愿今生今世能与敏敏做一对平凡夫妻,

就算得抛弃身分、封号和荣华富贵也甘之如饴,

但莫非苍天无情,就是硬要拆散他们这对有情人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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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1)
看着初升的太阳,徐敏还是觉得这一切像在作梦,从小得不到家庭温暖的她,却在二十五岁这一年,因为一场酒驾事故被撞得不小心灵魂出窍,又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之下附在一名古代美少女身上,开启了一段离奇又不平凡的人生,虽然偶尔还是会担心眼前的幸福不长久,可是再艰难的困境都已经遇过,一定有办法撑过去。
“我、一、定、会、玩、到、封、顶、的……”徐敏坐在马背上,双手比成喇叭状,放在嘴巴前面朝远方大喊,不管是在线上游戏,还是在真实人生里头,她都会坚持到最后,不会轻言放弃。
正低头吃草的金宝听见主人的叫喊,只是回头瞄她一眼,就不再理会,继续享用它的早餐。
徐敏一吐为快之后,伸手摸了摸爱驹。“金宝,昨天虽然又输给黑龙了,不过千万不要气馁,总有一天会赢过它的……”
可惜对金宝来说,没有比吃更重要的事了。
“回去吧!”她轻拍两下马脖子,提醒爱驹该走了。
金宝只好放弃美食,慢慢地往回去的方向走。
自从昨天再度来到同二村的这座养马场,徐敏就一直处在兴奋状态,等不及天亮,就骑着金宝出来跑了一圈,更可以尽情地呼吸。虽然住在西三所内还算自由,在元礼的纵容之下,也不必有太多规矩,可是王府内人与人之间的相处,免不了要时时提防,随时小心应变,自己的一举手、一投足,稍有闪失很容易就成为把柄,心理上承受的压力也大,只有在这个地方,才能真正地做自己。
她并不求荣华富贵,也没有伟大的抱负,只想和丈夫终老一生,就这么简单,但愿老天爷能够成全。
当徐敏又回到马厩,却到处都见不到元礼的人影,心想都已经卯时了,居然还没起床,这可是少有的情形,难道身体不舒服?随即想到他昨晚在床上的“勇猛”表现,可一点儿都看不出来,所以这个可能性等于零。
徐敏便又骑着金宝来到位在宿舍区旁的筒子院,里头有四个单间,也是元礼和王府护卫们来到养马场时的住处,虽然简陋了些,不过比起其他工人们所住的茅草屋,遮风蔽雨的功能强上许多,已经算是相当舒适。
先将马系好,她才跨进大门,还没看到人就先听到招喜的声音。
“……夫人又不在这儿,总要有个人来伺候千岁,这碗饺子汤都快凉了,还是让我先端进房里去……”
挡在门口的鲁俊就像座大山,任由她怎么说就是文风不动。
招喜不禁暗自咬牙,好不容易才有机会亲近庆王,说什么都要硬闯。“快让开!”
而鲁俊彷佛没听见似的,依旧挡在门口。
“在吵什么?”徐敏状若无事地问。
见到徐敏回来,知道错失良机,招喜不禁气恼在心,狠狠地瞪鲁俊一眼。“没、没什么,我只是送些吃的来给千岁……”
不待对方把话说完,她已经伸手将托盘接了过去。“我来就好,你若是没事,就去灶房帮忙。”徐敏岂会看不出对方的企图,也不禁要佩服招喜的积极进取,这一点她还真是比不上。
“我……”招喜才不想把身上的袄裙弄得油腻腻的,这可是她最好看的一件,就是留着要穿给庆王看的。
徐敏状似无心地说:“想当初我刚到这座养马场,也是被分配到灶房工作,千岁还夸过我做的菜好吃,招喜姑娘若真的不愿意……”
“我愿意!我愿意!我这就去灶房帮忙!”听她这么说,招喜不再犹豫,决定做几道拿手菜给庆王品尝。
见招喜跑得比飞还要快,徐敏不禁暗笑在心,灶房里可还有一个李嬷嬷在,她那一点儿心思李嬷嬷又岂会看不出来,定会好好地“调教”她一番,也只有祝她好运了,于是转过身去,朝鲁俊颔下螓首,就要推门进房。
“夫人实在不该带她到这儿来……”鲁俊面对这辈子注定只能暗恋的女子,担心她会引狼入室,将来若是失宠,想必会伤心难过,实在于心不忍,于是好意提醒。“得多防着点!”
“我会的。”徐敏谢过他的好意,便进屋去了。
直到房门再度关上,她睨了床上的隆起一眼,才将托盘摆在案桌上,然后坐在床缘伸手要摇醒熟睡中的男人,不料一条男性臂膀抢先将她捞过去,让她跌个满怀。
她也顺势抱住对方,嗅着熟悉的男性体味。“原来你早就醒了,怎么还不起来?太阳都升起了……”
“自然是等你回来伺候。”一头乌黑微乱的长发将犹带惺忪的俊脸衬得有些慵懒狂野,噙在唇畔的笑意,没有女人看了不会脸红心跳。
徐敏不禁嘴角抽搐,不过谁教他是藩王,还是个身分尊贵的皇子,是衔着金汤匙出生的高富帅,只要有人在身边伺候,就绝不会自己动手,看来就算真能如愿当个庶民,还是得请几个奴才来服侍这位大少爷。
“是奴婢的错,应该早点回来伺候千岁才是。”她连忙赔罪。
元礼佯装不悦地说:“居然把我一个人丢在这儿,要不是有鲁俊挡在外头,我的清白恐怕早就不保了。”
闻言,徐敏笑到眼角都湿了。“你……你都听……听到了……”
“当然听到了。”他一脸悻悻然地说:“像她那种女人我见多了,既然决定带她来,也就由着你,不过你得要负责保护我的清白。”
徐敏揩去眼角的泪水。“奴婢遵命……”就是因为相信这个男人不是随便一个女人就勾引得了,才会答应把人带在身边,当然最重要的是让招喜吃一点苦头,敢陷害她,就要付出代价,要不然太对不起自己了。
“不过还是要惩罚一番。”元礼哼道。
她也很配合。“任凭千岁惩罚!”
“那就……罚你再陪我多睡一会儿。”他又把徐敏拉回被子里,一具光溜溜的身子立刻就黏上来,让她不禁好气又好笑。
“回禀千岁,时候真的已经不早了……”徐敏可不敢乱动,因为根据几次“惨痛”的教训,愈是挣扎,愈会引起男人的欲望。
元礼把脸埋在她颈间,嘴巴动了几下。“我说还早,它就还早。”
“只能睡一下,不能太久。”她觉得脖子有些痒,想要离远一点,可惜身旁的男人马上又黏过来。
他索性耍起无赖,手脚紧攀着徐敏不放。“今天咱们就一整天待在屋里,哪里都不去。”可以暂时忘记所有的人事物,只有他和她就好。
“一整天?”徐敏笑睇着巴在自己身上的大孩子。“两人从早到晚都窝在屋里,别人心里会怎么想?”
“咱们是夫妻,不管做什么都是天经地义,也名正言顺。”元礼才不在乎别人的想法,那些都与他们无关。
徐敏在口中默念着“夫妻”两字,在他的心目中,自己是妻,并非妾,心窝跟着一热。“那我只好奉陪了。”
“这才叫夫唱妇随。”他说得振振有词。
“是,千岁。”徐敏也很配合。
元礼露出迷人的笑脸。“不过只是睡觉未免无趣,不如……”
“你是来真的?”见他动手脱起自己的衣服,徐敏心想昨晚做得还不够吗?这个男人也未免太精力充沛了。
他笑得邪气。“那是当然……”
“难道不累吗?”可没有几个女人能像自己过得这么“性福”,不过也希望这个男人别太卖命,以为还年轻,就任意挥霍了。
“累?”元礼笑得让她有些头皮发麻。“莫非昨晚为夫的表现让你不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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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敏脑中的警铃大作。“当然不是,千岁表现得很好……”
“只是很好?”他哼笑一声,对于男性雄风受到质疑,可是相当在意。
她连忙大声地澄清。“不!不!不!是奴婢失言,应该是非常的好才对,好到不能再好了。”
元礼怀疑地斜睨。“当真如此?”
“我怎么敢欺骗千岁……”徐敏瑟瑟地发抖。
他冷哼一声。“看来真得让你受点惩罚,才会好好地记住。”
徐敏两手揪着被子,摆出相当害怕的表情,不过眼底却是兴致勃勃,似乎相当期待。“请千岁务必要温柔一点……”
闻言,元礼险些就爆笑出来。“我一定会很温柔的……”说着,便龇牙咧嘴地扑过去,咬住她的嫣红小嘴。
直到做完一回,徐敏已经面带红晕,娇喘吁吁,加上全身绵软无力,连要抬起一根手指的力气也没有,覆在身上的男人才翻到一旁。“如果这个惩罚还不够,咱们可以再来一回。”
“够了……真的够了……”她连忙举白旗投降。
元礼咧了咧嘴。“不要跟我客气。”
“我没有在跟你客气……”徐敏真的想要大叫“救郎”了。
就在这当口,门上传来两声轻敲,也不等屋里的人有所回应,门便被推开了,而且力道还不轻。
“都已经日上三竿了,千岁还在睡?”李嬷嬷听说这么晚了他还没踏出屋子,特地问了鲁俊,又不是生病,便过来看看,顺便把早膳送来。
元礼原本沉下脸,心想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竟敢闯进自己的屋里,打算训斥对方一顿,不过见到进门的人是谁,马上从床上弹坐起来,涎着笑脸回道:“醒了!醒了!早就醒了!”
而徐敏则是在第一时间用被子盖住头部,不好意思见人。
“那么需要奴婢伺候吗?”李嬷嬷也不知是不是真的没发现徐敏,还是假装没看见,嗓音平板地问。
他连忙讨好。“不必麻烦李嬷嬷,我自己来就好。”
“那就快点起来!”她将烙饼和一壶热茶搁在桌上,这才转身出去。
待元礼掀开被子,看着徐敏原本还捂着嘴,就是不敢笑出声,憋了好久,最后再也忍不住地大笑。“看来你的力气还挺多的,不如再来一回……”
“慢着!”徐敏把双手贴在他的胸口。“你想李嬷嬷会不会在外头,看咱们什么时候才肯踏出房门?”
元礼和她同时望向紧闭的门扉。“确实有这个可能!”
“快点起来!”她推了身边的男人两下,一手撑着酸疼的腰,另一手拣起地上的衣物,先下床了。
“起不来!”元礼有些赌气地说。
她脸上滑下三条黑线。“要怎样才起得来?”
“亲我一下!”他咧开嘴角回道。
待徐敏穿好袄裙,飞快地亲了下他的额头。“好了!快点起来!”
摸了摸额头,元礼并不太满意这种敷衍的方式,不过还是下床了,只是当他接过徐敏递来的衣物,又有问题。“你不帮我穿?”
你是三岁小孩子,不会自己穿衣服吗?徐敏真的很想给他吐槽。“是奴婢疏忽了,这就伺候千岁。”
他摆出一脸无辜的表情。“敏敏,你的声音听起来有杀气。”
“是你听错了。”她假笑地说。
元礼有些忍俊不禁。“我真的听错了吗?”
“好了!快穿上!”徐敏又把袍子塞回他手中。“要是李嬷嬷又跑进来叫人,你全身上下不就被她看光了?”这个男人不会觉得难为情,她倒是先脸红了。
“那又如何?我是她带大的,有什么没看过?”他笑嘻嘻地回道。
徐敏嗔瞪一眼。“那我让李嬷嬷进来伺候好了……”
“不!不!不!”还真是风水轮流转,这回换元礼处于下风,连忙将她揽回怀中,也很识相地改口。“只有你能把我全身上下看光,其他女人可不行。”
她娇哼。“明白就好。”
元礼就是喜欢她偶尔吃点小醋,心情跟着大好,也就自己动手穿戴整齐,再接过徐敏递来的湿面巾,往脸上抹了几下,徐敏也趁这个空档,帮他梳理那头总是随风飘扬的长发,最后两人再坐下来啃着烙饼配热茶,养马场的伙食向来就很简单,也谈不上什么讲究,不过他们却很喜欢这种粗茶淡饭的日子,至于之前招喜端来的那碗饺子汤早就冷掉,也被两人遗忘了。
待他们拉开门扉,踏出屋外,李嬷嬷果然就在外头等着,两人不由得交换一个眼色,还真是猜中了。
见他们终于现身了,李嬷嬷便来到两人面前。“千岁尽管去忙,奴婢有些话想跟徐夫人说。”
他有意袒护,就怕李嬷嬷把赖床的事怪在徐敏头上。“要跟她说什么?”
“女人家的事,男人是不会懂的,千岁还是先去忙吧。”李嬷嬷横睨他说道。
徐敏朝他颔了下首,要元礼不用担心。
“好吧。”元礼也只好先行离去。
第1章(2)
直到元礼的身影消失在门外,徐敏才把目光又调回到李嬷嬷身上,深知对方面恶心善的个性,并不担心她会无端找麻烦。
“昨天来到养马场,没能来得及跟李嬷嬷打声招呼,还请见谅。”她的口气敬重,没有因为身分改变而有所不同。
李嬷嬷自然听得出来,严厉的目光旋即柔和了些,这丫头算是极为少数能通过她这一关的人。“哪儿的话,徐夫人客气了。”
“要跟我说什么?”徐敏开门见山地问。
“那么我就直说了,徐夫人进王府应该有三个月了?”
徐敏掐指一算。“差不多三个半月了。”
“那么肚子可有消息?”李嬷嬷一面问,一面往她平坦的小腹瞄去。
她这才会意过来。“原来是要问这个……”害自己紧张了一下下。
“我听说千岁只要人在王府里头,几乎都是在西三所过夜,应该很快就有好消息才对。”李嬷嬷皱起眉头,不解地说。
闻言,徐敏也不禁大为佩服。“李嬷嬷知道的还真是清楚。”心想元礼应该不会跟她说这种事,那么肯定是有眼线了,果然不能小看眼前这位妇人,就算已经不住在王府,可是势力还在。
李嬷嬷一脸理所当然。“只要和千岁有关的事,都得多加留意,若是徐夫人迟迟没有传出好消息,就得让良医正来把个脉,若真的需要调养,可不能轻忽,要吃什么、补什么都得照做,趁年轻多生几个,才是最要紧的。”
“生孩子的事,也要看缘分,还有老天爷给不给。”徐敏心想连半年都还没到,这些人也未免太心急了。
“如今你正受宠,自然可以不急,再过两年,那就不同了,就算千岁对你的心意不变,但是不要忘了,生儿育女终究是女人家的事,何况他不是寻常男子,身为皇家的一分子,最重要的就是开枝散叶、绵延子孙,要真的生不出儿子,女儿也好,能让你在王府内保有一席之地,将来年纪大了,更能有个保障。”李嬷嬷口气多了几分严苛,不让徐敏四两拨千斤的带过。
“是,我记住了。”在徐敏的观念中,就算有了孩子,不代表婚姻就能维系下去,还有可能会成为牺牲品,不过是看法不同,争辩也没用。
“我在宫里看了太多太多,生不出孩子的女人有多么可怜,下场也没有一个是好的,这件事你得放在心上。”她也点到为止,没有详尽叙述。
徐敏听得出对方关心多于责难,心里只有感激。“多谢李嬷嬷,等回王府之后,就请良医正过来把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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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记住就好。”李嬷嬷也是为她着想。“千岁从小就不喜欢拘束,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有时真是令人头疼,得有个人在身边管一管,如今这个责任就在你身上,可得多盯着点。”看庆王对这丫头是真动了心,她说的话必定听得进去。
闻言,徐敏不禁在心里苦笑,如果是平起平坐的夫妻,自然有权力,自己不过是个妾,哪有资格管,但心里虽然这么想,口头上还是应允了,免得李嬷嬷以为她不受教。“是,我会的。”
得到满意的结果,李嬷嬷才转身离开。
于是,就在徐敏一路牵着金宝返回马厩的路上,另一只手也不自觉地覆在小腹上,自从去年十二月癸水来过之后,每个月还算是准时报到,只是经痛的毛病依然存在,虽然也常煮黑糖姜汤来喝,希望能有所改善,不过成效看来还是有限,该不会真是子宫出了问题?
她不禁想到和元礼的性事频繁,这种情况是不是应该更容易中奖?尽管怀孕这种事,男女双方都要检查,可他已经有一儿一女,如果真是徐六娘这具身体本身就不易受孕,会不会影响到他们之间的感情?
那个男人会因为生不出孩子,就不再爱她吗?
心底猛地窜起的寒意,让徐敏不禁打了个冷颤。
不过就在下一秒,她用力地甩掉所有负面和阴暗的想法,早就决定要相信元礼对自己的心意,不该就这么被动摇了,更何况在还没确定结果之前,所有假设都是多余的,还是等把过脉之后再来烦恼。
徐敏深吸了口气,不许自己再胡思乱想。
回到马厩之后,先让金宝喝水,又喂它吃了些饲料,徐敏才走到外头,就看到右前方聚集不少工人,不禁感到好奇。
“这些人在看什么?”她踮起脚尖,怎么也瞧不见前头,只好绕了一圈,找到比较没人的地方,这才看到元礼正在围篱内训练一匹额头上有块白色皮毛的枣色母马,所有的工人都看得目不转睛。
这还是徐敏头一回目睹训练马匹的过程,只见元礼拉着一条练马长绳,再配合嘴巴发出的声音,动作熟练地驱使母马用各种速度跑步。
原本不听指示的母马,经过元礼一次又一次不厌其烦地下达指令,减轻它的焦躁不安,最后终于慢慢地集中精神,也能服从命令,元礼走上前去抚摸它并且赞许它,在旁边围观的工人们都不禁拍手叫好。
“其他人都得花上十天半个月才能完成这步骤,但千岁只用两天就办到了……”
“不管再野性、再难驯的马,只要到了千岁手上,都会乖乖听话……”
“难怪大家都说千岁听得懂马说的话……”
听着工人们的对话,徐敏不知怎么也被感动了,觉得元礼天生就是一名优秀的训练师,比任何人都要了解马,也更爱马。
就这样,训练又持续进行了片刻才告一段落。
见到徐敏也在围观的人群中,元礼将手上的练马长绳交给其他人,让他们先把母马牵回去休息,然后走到她身边。
“你都看到了?如何?”他就像是等着大人赞美的孩子。
徐敏举起小手,轻拍了下他的头。“真是了不起!”
“我可不是孩子,与其拍头,宁愿要其他奖赏。”他坏坏地笑说。
她不禁嗔了元礼一眼,心想这个男人有事没事就喜欢调戏自己,就在这当口,女子的惨叫让两人不由得回过头去。
只见招喜花容失色地瞪着脚上的绣花鞋,发现自己不小心踩到马粪,不禁满脸嫌恶。“我受够了!我再也受不了了!”
这种鬼地方,她再也待不下去了,决定把脚上这双绣花鞋给扔了,拿了细软就打道回府,不再奢望能被庆王看上,但好歹也要挑个大户人家,那些小门小户她可是绝对不会嫁。
“还以为至少可以撑上三天,没有彻底的觉悟,愿望又怎么可能实现呢?”徐敏见招喜走远,摇头叹道。
元礼并不在乎招喜的去留,甚至从没摆在心上,眼下只关心一件事。“李嬷嬷方才跟你说了些什么?”
“只是聊了几句。”她随口回道。
他不禁觑了下徐敏,打算追根究柢,否则这丫头就算受了委屈,肯定也会独自想办法解决。“都聊了些什么?”
“自然是要我好生伺候千岁,生活起居更是不可马虎。”她省略怀孕的事,避重就轻地回道。
“她还当我是少不更事,不会照顾自己的孩子。”他失笑地说。
难道不是吗?徐敏又想吐槽了。
“敏敏,你的表情好像很不以为然。”元礼似乎看穿她的想法了。
徐敏抿着嘴角,强忍着笑意说:“奴婢不敢,只是想到李嬷嬷说千岁从小任性妄为,要奴婢管一管,可奴婢是什么身分,怎么敢管呢?”
“别把自己说得这么可怜,若连你都不能管,还有谁能管?”看来这丫头还不明白自己拥有多大的权力。
闻言,她的心窝整个都暖了,方才涌起的不安和焦虑也跟着消失,看来无论自己生不生得出孩子,这个男人的心都不会改变的。“既然千岁这么说,奴婢就恭敬不如从命,得来好好管一管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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