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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人间杀神仙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言不说

    摆摆手,孙老头挣脱开少年人的搀扶道:“我没事,自己回家就行,又不是什么大事。”

    短短一句话,孙老头缓了两口气,他又道:“倒是小钟你,这几日痴迷连刀,万事过于便不是好事,如今我助你入寻气境界,你切不可再着急了,今日不许再练刀,出去走走,跟梁余大痴他们去城里耍耍,散散心。”

    “钟鸣明白了,孙伯教训的是。”

    至此少年人才明白老人的用心良苦。

    钟鸣细想来也是自己这几天有些着魔,一遇练刀便止不住,的确是不能如此。

    待少年人答应下来,孙老头才欣慰地点头道:“那孙伯先回家歇着,你也趁着日头还足,出去走走。”

    言毕,孙老头转身去拔锄头,连拔了三次才从土里将锄头拔出来,随后他拄着锄头慢慢向家中走去,本就佝偻的腰背似乎又弯下许多。

    目送老人远去,少年人心中激情澎湃。

    书中的寻气境界,本以为要一年半载后才能进




第二十九章 风波涌动杀人夜
    圆月挂枝头,偶尔有薄云飘过,盖住月华。

    少年人骑着火烧云来到城西破庙旁,翻身下马,提着包袱向破庙内看去。

    残破的庙宇自打被上将军马踏断墙后更加荒凉,围墙倒塌大半,缺口中可见庙中的老柳随风摇曳。

    落魄庙宇中有颗千年老柳,破庙中黑漆漆一片,晚风吹来,残破的窗户发出古怪的吱呀声,让人心里发毛。

    见过老山魁以后,少年人心中世间无鬼神的信念不断动摇,这世道毕竟不是后世,有太多古怪事情了。

    从怀中拿出那根枯萎的柳枝,钟鸣的胆子才大起来,无论是什么鬼神,迄今为止没对他变现出恶意,况且自己是来祭拜的。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少年人手提香火而来,无论庙中有何物,还能打他一个还愿来的香客

    看看自己手中的香烛人挺起胸膛,给自己壮了胆子,牵马入庙。

    可钟鸣把火烧云牵到破庙门口,火烧云忽而抬蹄长嘶,任凭少年人怎么拉扯都不肯进庙。

    少年人没了办法,将火烧云留在庙外,火烧云老实,不用绑缰绳也不会乱跑。

    动物的感知比人要灵敏,眼前火烧云这幅模样,钟鸣也确认庙中确有古怪。

    少年人独自踏入庙中,他打起十二分精神,径直来到老柳面前。

    院中柳枝摇曳,老柳已经枝叶茂盛,比起前些日子,又葱郁许多。

    事到临头,少年人反倒十分坦然,既然已入庙,心中的紧张感少了许多,大概有种一往无前的气势。

    少年人嘴里开始叨念道:“院中的老神仙,那日多谢您救下小子一命,今日小子专程来答谢,如有打扰,不要见怪。”

    也不知这庙中到底是何物,少年人也没求神拜佛的经历,只能学着前世人祭拜的模样。

    掏出怀中那根早已枯萎的柳枝,少年人将其放在柳树根下,随后又从包裹中祭品酒酿掏出来,摆放在柳树前,点了香烛,烧过黄纸,磕头拜过。

    这世道如何祭拜,少年人不得而知,但在家乡,都是烧纸点香磕头。

    随后少年人又摸黑进入破道观中,幸好屋顶有缺漏,月光洒在道观里,借着微弱的月光,少年人才能看清楚。

    又是点香烧纸,对着那残破的神像拜了三拜,少年人才爬起身来。

    庙宇中仍旧寂静,晚风吹过,柳枝摇曳。

    少年人等了许久什么都没有发生。

    叹了口气,钟鸣暗自猜测,兴许是老神仙没在家,也兴许是老神仙不愿见他。

    少年人走到院中,摸摸千年老柳的树干,低声道:“老神仙,我不知您是否还在庙中,那日柳枝救命之恩,小子铭记在心,这辈子都不会忘的,若是今日您还在的话,小子请您现身一见。”

    回答少年人的仍旧是清风明月。

    风大了许多,柳枝招展更甚,可也只是随风飘摇,连片柳叶都没落下。

    看来今日庙中之物不想在钟鸣面前现身。

    “也罢,来都来了,得陪您喝壶酒。”

    虽然没人答复钟鸣,但少年人仍是感觉刚才说话时,有双眼睛在盯着自己看。

    盘膝坐于树下,少年人将那坛青竹酿开了封,面前摆着三只酒碟,一敬老柳,二敬神像。

    少年人自己端起酒碟,一饮而尽,烈酒入喉,畅快淋漓。

    “这青竹酿是好酒,虽也是黄酒之流,却是在竹筒中酿造,带有竹叶香气,老神仙若是尝不到就可惜了。”

    言毕,少年人端起另外两只酒碟,一碟倒在柳树根下,一碟倒向庙宇的神像位置。

    不知这样神仙精怪是否能喝到酒酿,但前世少年人常见别人这样做。

    喝一碟,倒两碟,本就不多的青竹酿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便被少年人喝完。

    在这过程中,少年人多是自说自话,没人应答他,陪伴他的仅有风声和柳枝摇曳的沙沙声。

    眼见酒酿已饮尽,少年人也有了五分醉意,他杵着阎罗绝响刀站起来,又对老柳和庙中神像拜了拜,道:“老神仙,小子这就离去了,改日再带贡品来看您。”

    院落中寂静一片,月光洒在少年人身上,他像是个傻子,自己唠叨了半夜。

    但少年人对这庙宇中的神仙深信不疑,毕竟那日救过他的命。

    见还是没人答复,钟鸣叹了口气,提着刀往外走去。

    就在此时,忽然间庙外的火烧云发出声嘶鸣,受惊的火烧云破门而入,惊慌失措地四处乱跑。

    钟鸣皱眉喊道:“火烧云,你这是怎么了”

    火烧云平日里老实的很,也惜声的很,少有嘶鸣,今日却是反常。

    老马虽有灵性却也回答不了少年人的问题,只是躲到少年人的身后,冲着院外的位置长嘶。

    顺手摸了摸火烧云的长脸,少年人安抚好老马,侧耳倾听。

    只听门外有人低声怒道:“你这个蠢货,连匹马都看不好,若是出了差错,回去拿你的脑袋交差!”

    闻言,少年人大惊,不用多听也知道来者不善,张口闭口要拿脑袋交差,难不成是来要自己命的人

    心思电转,少年人脸色愈发难看,立刻牵着火烧云往侧边的断墙跑去。

    钟鸣本就是个瘦弱的少年,练刀这才几天,断然不可能知道有危险自己还往上撞,他的首个念头还是跑。

    可终究是晚了些,少年人刚跑到断墙边,便有身穿黑衣,脸蒙黑布的人窜了出来,挡在少年人面前。

    眼前两人皆是手持横刀,身材结实的汉子,方才看他们灵巧跳过断墙,就知道这两人是练家子。

    说不慌张,那是假的,少年人心跳如打鼓。

    抱着一丝希望,少年人装傻,抱拳咧嘴笑道:“两位大侠夜里好,麻烦借个道,我要走了。”

    “走走去哪里钟鸣,今晚这破庙就是你的葬身之地!”

    来人指名道姓要拿钟鸣的命,果然如少年人猜测那般,就是来拿自己命的人。

    既然是来要自己命的人,就不好那么糊弄了。

    虽不



第三十章 一曲卷狂沙
    耳畔传来的声响非常别扭,听不出男女,像是有人在远处向少年人喊话,异常空灵。

    也不待少年人有反应,他的体内突然涌出用不尽的力气,本来蛰伏在丹田内的真气开始窜动,围绕着少年人的身体快速游动。

    是谁在帮我

    钟鸣想问,却不知该问谁。

    少年人的身体因疯狂窜动的真气而颤抖,麻衣长袍鼓胀而起。

    “快出刀,你撑不住的!”

    耳畔又响起那道声音,少年体内挤压的真气也已经达到顶点。

    此时少年人如握洪荒之力,不吐不快的感觉。

    平时里练刀的手法很简单,任何的劈砍,撩挑都配不上少年人此时的心境,他只想一招便能将体内的力道倾泻而出。

    自然而然的,少年人脑海中便浮现出今日孙老头使出的那招卷狂沙。

    风卷狂沙起,刀劲行地龙。

    如此招式才能配得上少年人此时的心境,下意识的少年人就准备使用这招式。

    虽然只见过一次,但刀式走向却牢记心中。

    只见少年人挥刀拖地,扭转手腕,阎罗绝响刀倒拖在地面上,身体内疯狂涌动的不知名力量全部向手上的刀涌去,墨色的刀刃暴起红绿相间的光芒。

    红芒为芯,绿芒成刀刃状,笼罩刀身。

    心中所有豪迈之意此时皆汇成少年人口中暴喝。

    “卷狂沙!”

    随着暴喝声,少年人拖刀而动,刀刃划在地面上裂地碎石,环首龙雀图高声啼鸣,嘹亮的龙雀啼鸣声震的人耳膜疼痛。

    少年人挥刀而起,拖刀高举,划至与肩同齐,反手握刀,横向反斩。

    红绿色刀劲自绝响刀脱体而出,千百道细如发丝的刀劲四射而开。

    刀劲轰击在地面上,沙石四起,狂风大作。

    在少年人面前更是有道大腿粗细的刀劲钻入地下,裂地而行,直冲眼前两人而去。

    地下的刀劲如游龙在江,肆意向前冲撞,撞到两人身上,夹杂的刀劲立即将两人的衣衫撕碎,一时间两人身上迸发出数不清的细小刀口。

    两名黑衣人被击飞出去的瞬间,身上鲜血崩现,两人沦为血人,掉落在地,生死不知。

    与此同时,陈护院才反应过来的,高声喊道:“退!都给我退!”

    此般境界,陈护院有生之年也只见过一次,那便是夕阳道上,偶遇无名剑客挑战地煞榜上赫赫有名的应城水火棍。

    那应城水火棍用一招画地方圆,也是如此般劲气迸发,飞沙走石的景象。

    可为时已晚,当陈护院喊出这句话的时候,刀劲已经袭至他脸前,他也只能单手护头,横刀与身前自保。

    陈护院并未进入寻气境界,无法调动真气护体,只能用身体硬抗。

    刀劲过后,十数名黑衣人被掀翻在地,院中沙石还在纷飞。

    少年人眼前的那道残破庙前轰然倒塌,刀劲形成的地龙蜿蜒冲撞出去数十丈才停止,所过之处留两指深的沟壑。

    这一幕不止是陈护院呆住,连少年人自己都呆滞了。

    自己何时能使出了这样威武的招式

    但情况并不允许少年人在此呆立,这招卷狂沙虽然声势浩大,其意境却只有十之一二。

    卷狂沙讲究力破山河之势,必然要浑厚,此番少年人使出的卷狂沙却是只有形,刀劲太过于分散,不足以取所有贼人的性命。

    钟鸣耳畔又响起那道声音:“别发愣,快些离开!”

    耳畔空灵的声音让少年人恍然回神,他“啊!”了一声,赶紧收起阎罗绝响刀,翻身上了狂躁长嘶的马背,一甩缰绳,便要向庙外逃去。

    方才眼前的庙墙已然倒塌,少年人刚好纵马而过。

    少年人策马狂奔,扎入黑夜中便逃离城西破庙,他纵马跑出去很远,空白一片的脑海中才开始涌现想法。

    方才庙中之事太过诡异,也太过突然,少年人如同提线木偶,一切都是被人指挥下进行。

    如今心境恢复如常,他立即心思急转。

    本来少年人纵马的方向是淤泥村,感受到危险后,少年人下意识地想要回家。

    可转念又想到,淤泥村并不能保少年人周全,他现在反倒应该去城中避难。

    城中有叔父杨延朗在,即使上吴家想要杀自己,也要先过致果校尉这一关,那百十细鳞骑可不是吃素的。

    打定主意,少年人调转马头,策马向城中跑去。

    此时乌云掩月,漆黑的夜里,只见少年人一人一马,狂奔逃命,入城而去。

    ……

    与此同时,城西破庙中,尘埃落定,乌云飘过,月华再度洒落在院中。

    院中躺着十数名黑衣人,已经有过半的人没了声息,俨然是死在了那强劲的刀劲中。

    陈护院不在此列,他虽也被刀劲刮的衣衫褴褛,看起来颇为狼狈,却也没有受到致命伤害,他挣扎着爬起来,将剩余的黑衣人聚集起来。

    “情况如何”

    陈护院的脸色很糟糕,加之他光头上的还在流血的刀口,表情十分狰狞。

    有名黑衣人立刻低声禀报道:“陈掌院,我们死了五个兄弟,伤了三人,怕是不能再战。”

    陈护院狠狠拍了拍自己的光头,怒道:“一群没用的东西,所有活着的都给我拿起刀,跟我去烂泥塘!今晚就算是把村子屠了,也要把姓钟的小子翻出来!”

    身旁的那几名黑衣人立刻吓得均是低下头去,看来陈护院平日里对手下的威慑力不小。

    今夜陈护院的身份已然暴露,如若这事被翻上公堂,他如何能活。

    家主都被杨延朗斩了,若是今夜袭击钟鸣的消息走漏,东窗事发,他必然会被上吴家交出去顶罪。

    有位黑衣人小声应道:“陈掌院,听闻烂泥塘那群人均与公子的死有牵连,不如我们今日一不做,二不休,将那村中人一并杀了,装成贼匪袭村的假象,您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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