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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人间杀神仙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言不说

    等钟鸣走到孙老头家附近的时候,才听到窃窃私语的声音,只见孙家小院四周或站或坐有不少人,大家紧紧拥挤在一起,大气都不敢喘。

    平时里那些婆娘若是聚到一起,定然有说不完的家长里短,此时她们却紧紧靠着自己汉子,低声细语都不敢。

    只有几个胆大的汉子偶尔问几句,情况如何了。

    钟鸣一走近人群中,如死水潭般的人群立即活了过来,有人喊道:“先生回来了,是钟先生回来了。”

    “钟先生,那荒山岗的妖邪镇住了吗”

    “先生,方才我听到村外有好大的异响,是不是出什么意外了”

    “都让让,别挡钟先生的路。”

    一群人七嘴八舌的提问,钟鸣也不好作答,若是跟这群村民说了实话,他们怕是要被吓死。

    钟鸣也只能应付道:“事情我已处理妥当,大家莫要慌张。”

    安慰众人几句,村民们不再那么慌张,听到少年人的话语,他们便很心安。

    自打钟鸣为村子做过几件大事后,大家便把他当成了主心骨,见钟鸣安全归来,他们心中便有了依靠,也踏实许多。

    穿过人群,钟鸣看到院子中孙老头立即愁眉不展地迎上来:“小钟啊,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瞅了钟鸣身后两眼,孙老头又是但有神色:“小钟,那两位道长呢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

    “孙伯,进屋说。”

    有些话钟鸣还是不想让村民们听到,以免他们胡思乱想。

    钟鸣跟孙老头进了屋,简单把荒山岗发生的事情告知他,当然是挑着能说的,像老山魈和黎阙的死,钟鸣就没说,含糊其辞,一语带过。

    孙老头听完眉头皱的更紧:“如此说来,那些邪祟还是跑出来祸害人了。”

    “这事您就不用操心了,反正祸害不到我们,只是这两日边陲可能要生变故,孙




第六十二章 天上人间不相见
    星月相伴,待钟鸣回到院落中时,木门紧闭。

    屋内是两位丹鼎派道士,张念尘的伤势虽不伤及性命,但也需休养。

    钟鸣没有直接推门而入,他蹑手蹑脚来到门前,通过门缝往屋子里瞅了瞅。

    木凳上点着油灯,旁边地上搭了张草席,张道祯盘膝而坐,呼吸缓慢悠长,应是在静心养气,钟鸣的红木大床则是被张念尘霸占了,小道士呼吸也平缓许多,睡的很沉。

    “看来今夜这家中是没我的位置。”

    叹了口气,钟鸣踱步走到梁余的家中,准备在这里凑活一宿。

    梁余家不但乱的很,还有股臭脚丫子的味道,钟鸣捏着鼻子,辗转反侧好久才睡过去。

    若不是今夜实在太累,钟鸣很怀疑自己能不能在梁余的猪窝家中睡着。

    淤泥村外依旧是尸气冲天,钟鸣酣眠入梦,可对于很多人来说,今夜,必定无眠。

    ……

    断壁城墙之上,田行健捏着黑色短笛站在城墙之上。

    就在刚才,田行健手中与黎阙传信的仙石碎了。

    碎成尘埃,随风飘散。

    仙石里有黎阙的一缕仙气在其中,只有主人身死,仙石才会破碎。

    这也让田行健明白,黎阙不只是出了事,而且丢掉了性命。

    此时,田行健再也笑不出来,即使城外万尸涌动,无声地冲击城墙;即使城内乱成一片,城民们哭天喊地呼救。

    平时里最爱看热闹的田行健,也没了心思去看这场万人惶恐的大热闹。

    黎阙的死田行健并不伤心,田公子向来不为旁人伤神,黎阙跟他只是师兄弟关系,还不足以让他伤心。

    田大公子笑不出来是因为他有恐慌,那人杀了黎阙,也代表那人也能杀他。

    望着城墙下涌动的尸潮,田行健眉头紧锁,他捏笛子的手更用力,虎口都开始发白。

    笛子亮起幽幽黑色的光芒,似有黑色火焰在短笛上燃烧。

    皱眉思索半响,田行健才喊道:“笑笑,我们回府。”

    “公子,这热闹我们不看了”

    小侍女笑笑有些疑惑,公子很少像现在这样愁眉苦脸的模样。

    田行健摇摇头:“不看了,还是小命要紧,再看下去,怕是命都要保不住了。”

    言毕,田行健转身打算走下城墙。

    就在此时,自北方忽而亮起一点星光,如若流星划落,由远及近,向着边陲城而来。

    转过身的田行健很容易便能察觉到那点星芒,他停下脚步,仰起头看向那星光闪烁的夜空。

    笑笑跟在他身后,一不注意差点撞到他。

    见公子不走了,笑笑疑惑问道:“公子,您怎么……”

    小侍女的话还未说完,田行健忽而把手指竖起,放在嘴唇之上,做了个噤声的收拾。

    笑笑不敢说话了,她也抬起头,陪田行健一同看北方的夜空。

    只见那灿烂的流星速度极快,片刻间便已经临近边陲城,在流星之后,灿烂的流星雨,一道又一道的星光出现在北方的夜空中,全部向边陲城而来。

    “是於菟到了。”

    田行健精神一震,立刻朗声大笑,他转身再度走到城墙边,望着尸潮朗声道:“万尸围城,好一副大场面,如果此时走了,见不到尸潮破城,岂不是一大憾事。”

    小侍女笑笑不解,问道:“公子,我们不走了”

    “不走了,若是让於菟发现我临阵脱逃,免不了要去师父面前说我坏话。”

    田行健笑颜满面站在城墙前,仿若指点万军纵横的将军,负手而立,昂首挺胸。

    在他背后,最先出现的那道流星越来越近,直冲着断壁城墙而来。

    待那流星近了,才能看清楚,是一位华衣猎猎的年轻男子,站在了一朵巨大的莲花之上。

    男子脚下的莲花散发淡蓝色的光芒,在夜空中飞行,极容易被人错认为是流星划过。

    莲花来到城墙之上,缓缓落地。

    来人是位面色白皙英俊的青年,若有二十余岁,他身着素色华衣,腰间配乳白色玉佩,脚下莲花落地后便碎成冰屑。

    青年落地后立即来到田行健身后,单膝跪地,高声喝道:“白玉京内门弟子易崇天拜见田师叔。”

    看来人的岁数比田行健还要年长几岁,竟没想到要叫田行健一声师叔,想来田行健在白玉京的辈分不低。

    田行健没回头,脸上的笑容更甚,他淡然道:“起来吧。”

    “是。”

    易崇天毕恭毕敬,虽是第一次见这小师叔,但礼数不能乱。

    眼前这位可是宫主新收的嫡传弟子,权势比内门的长老还要大,若是给这位小师叔留下不好的印象,待这位小师叔入了宫门,难免要给自己穿小鞋。

    易崇天小心翼翼起身,随后又拱手道:“田师叔,於楼主让我先行一步,前来助师叔一臂之力。”

    白玉京是一座仙门,其福邸内地貌广阔,分为十二楼五城,每一座城楼都有一位楼主,除去第一楼的娥婵仙子享有宫主的尊称,其他的楼的执掌者皆被称为楼主。

    易崇天口中的於楼主便是於菟,於菟是第二楼的执掌者。

    田行健点点头,问道:“於菟去了哪里”

    闻言,易崇天眼中闪过意思惊异,他暗自道:这田师叔果然是名不虚传,传闻宫主曾称赞他天赋极佳,平生仅见,对其很看重,这位小师叔地位也是高的很,竟能直呼於楼主的名讳。

    “回禀田师叔,於楼主察觉黎阙师叔遇到危险,已带人去事发处查看。”易崇天赶紧回答道。

    “黎阙怕是凶多吉少啊!”

    田行健感叹一声,扭头又去看夜空中那群流星。

    只见百十道星光划过边陲镇,直冲荒山岗而去。

    田行健笑吟吟地看着星光坐落在山岗的位置,低声嘟囔道:“有意思,这热闹,越来越好玩了。”

    ……

    百十道湛蓝色



第六十三章 人间净月祠
    淤泥村很安静,方才於菟从山坡后面经过,看到个抱着铜灯打瞌睡的少年郎。

    那应该是这隐匿踪迹阵法的阵眼之一。

    於菟对阵法不是很在行,不过他仍旧能一眼看穿这阵法的阵眼所在。

    阵法分四重:人和、地利、天时、应道。

    神隐七星阵只属于地利级别的阵法,在於菟这种修仙大能面前,就如同纸糊的一般,他若想破,动动手指便可。

    阵法并不能入於菟的法眼,他只是好奇,布置阵法之人来自于哪一方仙宫,据於菟所知,落入玄北螽州的九座仙宫中,并未有擅长阵法的仙门福邸。

    长耳兔一蹦一跳停在篱笆小院前,悄无声息。

    於菟甩了下衣袖,站在大兔子的背上,没有作声,只是面无表情盯着两座院落看。

    矮屋中,老道张道祯猛然就站了起来,单手连连掐算,掐了半响,手掌缓缓落下,叹息道:“是福不是祸,算不出自有算不出的道理。”

    叹息过后,张道祯扯扯自己破旧道袍的衣领,推门而出。

    在张道祯刚才掐算之时,铁将军比他发觉於菟到来还要早。

    大公鸡从窝棚里钻出来,跳到矮墙上,金色的鸡眼盯着於菟看,最终仰起头,冲着於菟喔喔直叫。

    铁将军在示威,它能察觉出,眼前这个不高的小人,对自己的白主人有威胁,它要替主人赶走这位不速之客。

    听到大公鸡的叫声,於菟转头看向矮墙,他眼中忽而有了笑意,自言自语道:“玄鸟血脉这小村子还真有趣。”

    铁将军仍旧在高声啼鸣,於菟没放在心上,可他座下的长耳兔忍不住了。

    那兔子眼睛更加透亮,赤色如同染血,三瓣嘴长大,露出一排尖锐的利齿,冲着大公鸡咆哮一声。

    “嗤啊!”

    奇怪的吼声不似兔子,更似某种猛兽。

    大公鸡的啼鸣声戛然而止,缩着脑袋后退两步,扑棱着翅膀飞到房顶上,它耸了。

    兔子不依不饶,血盆大口依旧张开,还有口水流出,似是想要吃掉大公鸡。

    此时於菟摸摸兔子的长耳,笑道:“玉儿,莫要贪口腹之欲,这玄鸟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吃了要坏肚子的。”

    那兔子才抖抖耳朵,猩红的舌头舔了下嘴唇,不甘心地闭上嘴巴,可两只眼睛终究盯着大公鸡,虎视眈眈。

    如此一闹,奇怪的吼声也惹得刚入梦乡的钟鸣醒来,他被吼声吓了一跳,一个鲤鱼打挺便从床上跳了起来。

    睡眼朦胧的钟鸣愣了片刻,逐渐清醒过来,他侧耳倾听,院外有声响,悄悄透过门缝往外瞧。

    钟鸣眯着眼睛,看到院外有一大团黑影,钟鸣心里咯噔一声,反身回屋抽了绝响刀才急匆匆走出来。

    等钟鸣走出来时,发现院外不止是一团黑影。

    他看到,一只比马匹还要高大的兔子身上站了个孩童,而兔子面前是瞎眼老道张道祯。

    老道与孩童无声站立。

    钟鸣手里提着刀,也不敢轻举妄动,眼前情况不明,且不说他不敢随意出刀,连询问都不敢,生怕率先打破眼前的安静,会惹祸上身。

    还是张道祯先作声,他抬手作道揖:“小道龙门山丹鼎派张道祯,敢问前辈大名。”

    年过百岁的老道士竟然叫孩童前辈,这一幕看起来有些可笑。

    钟鸣笑不出来,反倒心里愈发紧张,他赶紧把绝响刀悄悄放到身后,暗道这事不简单!

    反观於菟先是打眼瞧了瞧张道祯,眼神略微失望地摇了摇头,随后他又看向钟鸣,盯着他看了许久,把钟鸣看得心底发毛,才傲慢问道:“你是何人”

    眼前这个身着金丝锦袍,面容如瓷娃娃般的孩童,让钟鸣心底里打鼓。

    方才钟鸣有猜测,此人可能是白玉京的仙人,因为他那副出尘的气息与黎阙极像,都是一副高高在上,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

    是来寻仇的

    钟鸣不确定,还是先审视局势再说,他拱手道:“小生淤泥村村记官钟鸣,见过这位大人。”

    也不知於菟是何来历,钟鸣只能以锦袍判断他是高官权贵亦或是仙人,一声“大人”不为过。

    听闻钟鸣的名字,於菟微微挑眉,笑道:“原来是徐乾刀之子,怪不得命格如此古怪。”

    来人一语道出父亲的名字,钟鸣立即知道不简单,他忙又作揖,问道:“大人原来是父亲的故友,请问大人尊姓大名。”

    於菟轻笑:“我与徐乾刀可没什么情分。”

    钟鸣略微尴尬,原来这孩童并不是父亲故友,只是知晓父亲与自己的关系。

    於菟也并未回答钟鸣的问题,他对钟鸣没了兴趣,转头又看向张道祯:“原来你是张道灵的徒孙,那此处阵法,是你所布了”

    不只是钟鸣尴尬,连张道祯也是如此,而且老道手心出了许些冷汗。

    眼前这位气势骇人的前辈多次询问也不报名号,反倒直问神隐七星阵,很有可能是白玉京来寻仇,张道祯也有些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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