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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星封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梦北辰

    索性孟少也并不是真得想要弄他,此时见他痛快得认怂,受到了教育,倒也并未真的去招呼三小过来,只是立刻装出一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威严嘴脸,在那里装模作样得嗔怒威胁道:“记住!这是我的最后一次警告,下次再对本少有所不敬必不轻饶,知道吗!”

    尽管对于这样得呵斥很是难受,可是又有什么办法,谁叫自己寄人篱下又打不过人家呢!魁除了继续俯首认怂别无选择。当然,他并未真的甘心就此永远得忍受这样的屈辱,他也不说毫无还手之力的,只是现在还需要继续忍耐。而作为一个活了成千上万年得老怪物,他最不缺的就是耐心,他相信总有自己翻身的一天会到来。

    心中正如此盘算着,却一眼瞥见远处得三小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停止了打闹,正都满脸不怀好意得朝着自己这边张望,这吓得他赶紧将心中的小心思收敛起来,随即也不等孟大少开口,便主动将相关的隐秘一五一十得全都一股脑和盘托了出来,态度那叫一个恭谨小心,简直可以说是毕恭毕敬,这反倒弄得孟大少感觉心里有些过意不去了起来,暗忖自己是不是做得有些太过分了。

    当然了,在器灵这种大事面前,所有的事情都只是一些无关紧要得小节,所以这样得想法只是微微一转,便被孟大少抛到了脑后去了,脑子里就只剩下魁所讲这些关于器灵的事情。

    原来,这所谓的上古七神器其实还有一些不为所知得隐秘,那就是在上古的那场大战之中,这个器灵并未如同人们想的那样被打散消失,而是在人王的控制之下化作了无数份趁着混乱的环境就此隐匿起来进入了长久的沉睡之中,而这个地方正是孟天河所要去的青叶湖下面的灵罗战场,而那里也正是当初大战落幕之地,据魁所说,对于这个秘密,除了当初作为七神器主人的人王本尊之外,这世间也就只有他知道而已。而其他人还都以为那器灵已经被打散消失了,而也正是因为如此,面对这些没了器灵主持明显已经废掉了的人王神器,当初的那些大佬们才并没产生什么兴趣,就此任用它们流落到了灵界各族手中不理不问。殊不知,所有人其实都被当初的人王给骗了,只要找到那些散掉的碎片,那器灵其实是可以重新苏醒恢复如初的,从而令七神器重展神威。

    这个隐秘对于孟天河来说自然是件天大的好事,虽然他手中仅有五把,还并未凑齐所有的七把人王神器,但是若能寻到这器灵的话,却也足够将他的战力提升上一大截了。只是此时一边在心中不断消化着这些隐秘信息的同时,他却又在另外一件永远都无法绕开的难题所苦恼起来,那就是他的修为,实在是太低了!

    这个问题其实一直都在困扰着他,无论他再如何手段通天,却也无法忽视修为和法力不济的问题,即便是真的将这器灵弄到手,甚至走狗屎运得最终凑齐了所有人王法器,可以他这点微末的法力,恐怕连催动起来都成问题,就更别说战斗了,这对他来说简直就是一种幸福的折磨……




第一千一百八十二章 兄弟阋墙
    什么叫“一口吃不成个胖子”,现在的孟天河就是个活脱脱的例子,与它众多的法宝手段相比,他的修为已经严重拖了后腿。而偏偏它又是所有一切的根本和基础,如同是一座庞大而华丽的城堡,本该迎着朝阳彰显它的瑰丽雄伟,却因为下方的泥沼而变得摇摇欲坠,只要轻轻一碰便会立刻崩塌,彻底化为废墟。

    空有宝山却不得其门而入,只有干着急的份,这种日了狗般的憋屈酸爽,简直令人发狂,更别说是本就着急救人的孟大少了,顷刻间就将他从方才刚刚看到一点希望的天堂中直接打入了十八层地狱,脸色也渐渐变得阴沉下来。

    好死不死,魁这家伙并未发现他的神色变化,仍还在那里摇唇鼓舌卖力得推销着他的宝贝器灵,手脚挥舞着这空中比比划划得那叫一个卖力起劲儿,简直到了忘我之境,直到一只大脚丫子将他踹飞出去,这才终于蓦然发觉气氛貌似不太对劲,原本已经到了嘴边的怒吼也在看到那张已经变得阴沉如水的脸庞时,瞬间换成了:“你、你干什么啊”虽然意思差不多,但这气势却落下了何止千百倍。

    但这并没能换回对方的任何同情,孟天河理都没理他,就如同疯魔了一样在原地不断得打着转,犹如一只困在牢笼中的狮子,不时得发出低吼咒骂声:“妈的!该死!为什么会这样!该死!该死!该死……”

    见他忽然变成这样,魁有些懵了,彻底放下了心中的怒火,虽然不知道这货究竟出了什么事,却依然立刻凑过去,陪着小心得劝解道:“冷静,冷静一点,这究竟是怎么了有什么问题你说出来,大家一起想办法就是……”

    “冷静”孟天河闻言终于停下了脚步,继而猛地转身,宛如凶兽发现了猎物般死死盯着魁,咬牙切齿得恨声道:“好,那你告诉我,就算是找到了器灵,甚至是直接把七件神器都凑齐了那又能怎样对我有什么用是能帮我杀了魔主还是那该死的天帝我能用得了吗!玛德!和现在没有一点区别好吗!这该死的修为!”

    说到痛处,忍无可忍的他不禁狠狠得一拳锤向了地面,毫无意外的,即使地面再硬也禁不住他盛怒之下得一拳轰击,顿时伴随着一声轰隆闷响,碎石如箭般立刻炸起,腾起得烟尘几乎遮蔽了小片得天空,宛如刚刚遭遇了一场地震般,整座宫殿都抖了几抖。

    这下子魁也终于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了,只不过此时他反倒变平静起来,脸上再没了方才的焦急,换之的却是多了一丝窃喜,也不再去管对方,二话不说直接闪身退出了这片仍在不断砸落的碎石雨幕,继而就在旁边悠然得缚着双手如同是看戏一样得在那瞅着,脸上得表情似乎对于面前得一切充满了欣赏和慰藉。

    同时,还在远处打闹着的三小连同那还在地上躺着的哈东也都被这一突如其来的一幕给震撼到了,三小还以为是自己犯了什么错,顿时吓得连连倒退,最后干脆直接掉头撒丫子就跑,瞬间就没影了,只留下同样胆战心惊的魔族二太子殿下在哪里扭来扭曲,却没半点作用,倒是被天空落下的石头砸砸得不轻。

    当然了,以哈东的魔族体质,这些碎石倒是对他构不成太大的威胁,他倒是有些担心这座大殿,看这幅摇摇欲坠的样子,若是真倒了被埋在里面,还真够他呛。

    幸好,这样的惨剧并没有发生,当发现眼前的地面已经彻底化作大坑,再也砸无可砸的时候,孟天河也终于停止了挥动的拳头,看了看面前的狼藉,感觉心情总算是好受了一些后,这才终于长呼口气重新站起来,抖了抖身体,将衣服上的尘土碎石震落,重新振作了一下,便欲转身离开。

    愤懑归愤懑,发泄归发泄,可事情总还是要去做的,何况他的命运一向如此,也算是已经习惯了,另外现在情势紧迫,即使明知不行,也只能硬着头皮去闯一下,除此之外他已别无选择。

    然而魁却显然并不想就这么让她走,当他发现孟大少发泄完了二话不说就准备走人的时候,立刻收起了看戏的好心情,继而整理了一下思路,连忙上前拦住对方道:“等等,我这还事情要和你说呢,先别走啊!”

    “还有什么可说的,还是那个什么破器灵嘛”

    感觉到对方明显不耐烦的语气,魁先是尴尬得嘿嘿笑了一声,这才有些怯怯得道:“那什么,其实吧,关于你修为不足的问题我倒是有个主意来着……”

    “你说什么那你刚才怎么不说想看老子笑话是不是!”

    这明显是被坑了啊!孟少一听当即就怒了,再看向魁的目光顿时重新喷出了凶狠的火焰,似乎若是没个合理的说法就要冲上去吃了对方一样,口中更是咬牙切齿发出了致命威胁:“给我个合理的解释先!否则你该知道后果!”

    魁这家伙当然清楚自己此刻的处境,顿时连忙边后退边解释道:“听我说,我也是才刚想到的,可不是想看你笑话,这不能怪我,喂喂,你别过来,否则……否则我就算死也不告诉你解决的办法。”

    孟天河又不是三岁小孩那么好忽悠,自然不会相信他的这番鬼话,只是现在他根本没心情和这厮在这瞎耽误功夫,当即伸出手砰得一把扯住他的衣领,逼问道:“少废话,快说究竟有什么办法,警告你,老子的耐心可是有限度的!”

    被对方这么扯着脖领子来回摇晃着逼问,魁的心中莫名得一阵悲哀,忍不住竟有些想要哭的冲动,但最终还是努力得把泪水给憋了回去,总算是保住了最后一丝尊严,继而故作硬气的道:“大家斯文人讲道理好不好,我这可是在帮你,可你这是干什么,拉拉扯扯骂骂咧咧的,有你这么干的吗老子又不是你的奴隶!”

    前面的话孟天河只当他是在放屁,但是最后一句倒是如同当头棒喝般让他楞在了原地,的确,对方不仅不是自己的奴隶,而且说起来也算是自己的半个朋友,即便是刚才小小得坑了自己一下,看了自己的笑话,可这也不算是什么大事,类似的坏事他自己又何尝没干过,可自己这是在干嘛如同审犯人一样的威胁逼问对方,这早已经超出朋友之间所能逾越的界限了。

    终于,他的手掌缓缓松了开来,在魁略显错愕的目光注视之下,令人大为吃惊的一幕出现了,只见他砰得直接跪了下去,继而俯下身去,以一种从未有过的低沉语气充满真诚得说道:“我错了!方才昏了头,竟将兄弟当仇人,做出令人不齿之事实属该死,还请魁兄原谅!”

    “这……”,一时间魁反倒有些傻眼了,磕磕巴巴得想要说些什么,可偏偏又找不到合适的词语来表明表述,其实他此刻的心里有些混乱,原本他的确是有些恼恨孟天河,但当他看到这个一向刚硬不折的家伙如此虔诚得跪在自己面前时,又开始有些心虚了起来,毕竟他也不是什么好人,说到底是他先算计人家的,而且所图者甚大,并非是像明面上看起来一样貌似微不足道,所以面对此景,他有些混乱了,甚至开始怀疑自己,到底该不该去那样做……

    一个跪地认错,一个却又不知所措,一时间场面竟然陷入僵局,显得有些诡异和尴尬,幸好这时候三小凑了过来,总算是打破了这诡异的气氛,同时也让凌乱中的魁清醒了过来,知道不管怎么样也不能再让对方这么继续跪着,说实话,他还真有点承受不起如此礼遇,于是赶紧手忙脚乱得上前扶住孟天河将之拖了起来道:“快起来,大家都是自己人,即便是玩笑开得过火了一点,那也不妨事,事情过去也也就算了,就当都没发生过,还和以前一样,大家都是好兄弟!”

    “嗯!大家都是好兄弟!”,孟少也不矫情,同样重重拍了一下魁的肩膀,算是彻底将方才那一页给接了过去,谈笑风生间,竟如同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唯独对魁的态度比从前啊哟亲近了许多。这弄得对面的魁都不禁开始怀疑这厮刚才是在给自己演戏了。

    不过孟大少根本没给他继续多想下去的机会,才刚缓和了关系,没说几句话便直接问起了那个所谓可以解决修为不足的办法。

    这让魁更加怀疑起来,连连在心中腹诽的同时不仅慨叹“这厮好现实!”,他甚至都想立刻试试若是说一句“刚才只是在开玩笑”的话,对方会不会再次和他翻脸。

    当然了,他并没有真的这么干,除非是真的傻掉了。

    “其实这个问题倒也简单,只是有些事情你不太清楚而已……”,当重新说起了正事,魁的表情也变得严肃了许多,说着便直接指着孟少的手道:“它可以帮你……”



第一千一百八十三章 重拾异宝
    “你是说……”,孟天河迟疑得伸出自己的手掌看了又看,迟疑了一下这才有些不确定得抚摸了一下自己的一根手指道:“是灵罗戒”

    “对,就是这件宝贝”,魁点点头,表情空前凝重。

    听到这个肯定的回答,孟天河却变得更加疑惑了起来,随即干脆直接将那枚完全隐没在皮肤中的戒指摘了下来,放在眼前仔细得端详了半天,却仍旧满脸得不明所以,索性直接向魁询问道:“难道这玩意除了隐秘和储物之外还另有其他的功能不成”

    “倒是算不上有什么新功能,只不过它除了可以储物之外,其实也还可以存储主人的法力而已。当然了,若是你能够将那个器灵找回来的话,那它的功用可就不止是这么一点了,这么和你说吧……”

    魁还在哪里滔滔不绝得准备继续完成他的推销大业,谁知孟天河根本对这些内容不来电,直接打断他道:“好了!有这个功能就足够了,来!教我,究竟该怎么做”

    魁顿时感到受到一百点暴击,瞬时失语,心中更是将面前这个家伙痛骂了个狗血淋头,“玛德,你就不能让我把话说完嘛!总**打断,你当着滋味好受是不是!”

    心中虽是憋屈,但魁自认还是一个明事理重大局的人,知道这厮心里着急想要救人,也没过多纠结,只是暗暗发誓,一定还要找机会继续自己的推销大业。

    “咳咳……这个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只要将法力灌注进去,它们就可以长久得留存在其中而不会像外面那样直接消散,等到想用的时候,你只要信念一动就可以很轻松得将之再吸取出来,不会有丝毫滞塞阻碍,就如同从丹田里汲取一样顺畅!”

    听完魁的解说,孟天河彻底被震惊了,眼睛瞪得老大,宛如是见到鬼了一样直勾勾看着对方,半天才终于结结巴巴得冒出了一句:“这、这么厉害!你确定不是在忽悠我”

    对此魁只是撇了撇嘴,以此来表示自己得逼视,心里有句话没说:“就你这臭脾气,我**就算是想忽悠你可也得敢呢!”

    当然,孟少也就是这么随口一问,也并不需要什么回答,用这种一试便知的事情来骗自己根本毫无意义,他相信魁还不至于傻到自己作死。他只是过于惊讶,完全没想到这件几乎可以算是自己最早得到的一件法宝,一直都只是当做大号储物戒指来用的东西居然还有如此神奇的妙用,而且刚好为他解决了一个至关重要的大麻烦,这让他不禁有了一种天香掉馅饼的不真实感觉。

    惊讶归惊讶,至于究竟有没有那么神奇,这还得进一步亲手验证一下才能作数,所以孟天河也并未迟疑很久,在片刻的失神之后,便赶紧按照魁所说的方法开始将自己的法力往玲珑戒当中一点点灌注进去。

    保险起见,起初他只是小心得往里面缓缓得输入了一丝法力,然后便耐心得仔细观察起来,结果令他十分振奋,就如同魁所说得一样,这丝法力非常稳定,连半点要消散的趋势都没有。这算是初步测试成功,接下来还需要试验一下能不能再将这股法力给吸取出来,只有这样才能够算是真得完全有用,否则只能存不能取那要它做什么。

    事实再一次证明了魁说的一点问题都没有,都是真的,这缕法力非常轻松得就被他重新吸取了出来,而且真得毫无滞塞之感,真的就如同是在自己体内流动运转一样。如此一来,他也终于露出了一丝开怀释然得微笑,总算是彻底得放下了心来。

    此时此刻,望着手中的微微闪亮发光的青铜戒指,孟天河真的是五味杂陈,有兴奋,有欣喜,而更多得还是一种莫名得苦涩,总感觉这命运似乎总是在用尽各种方法在捉弄他,总是让他在希望中体验绝望,而又在绝望时让他看到一丝光明。

    如此这般的心情很难用言语表达,唯有发出一声深深叹息来聊以慰藉他那颗无奈而又不甘酸涩心灵,说实话,很多时候他真的有些想要自暴自弃,对着天空大喊一句“去尼玛的吧!大不了一死而已,老子不玩了总行吧!”,可那也只是偶尔一闪的念头,心里更多得还是一种不甘,灵魂深处的倔强让他不允许自己放弃,哪怕是承受再多的折磨和痛苦也要拼力去挣扎,不管结果如何,他要得只是问心无愧而已。

    这不是狂妄,其实人这一生,无论过得怎样,总要给自己一个交代,至少给自己一个目标去拼搏努力,即便是过得再苦再累,也总好过如同咸鱼般浑浑噩噩。

    拥有自己的理想和追求,知道自己的目标和底线在哪里,这就是人和咸鱼得区别,而并非是什么地位和财富的多少而定的。

    当然了,咸鱼是不会理解人是怎么想的,它们只不过为了活着而活着罢了,又或者,根本就是选错了目标,直接将自己得贪婪当成了所谓的理想,进而去拼命得追求这些根本对其毫无价值的东西,根本不会去想这些东西究竟有何价值,只是单纯得认为这就是人生所该有的本来样子。

    人不会去理会那些咸鱼如何生活,正如咸鱼们那样。而作为一个真正的“人”,孟天河所选择得道路更加艰难和凶险,甚至可以说,根本看不到任何成功得可能,想要摆脱自己得命运,除非他超脱了,将自己得意志提升到可以无视一切得地步,否则绝无半点可能成功。

    从这个角度也可以看得出,他的灵魂是有多么固执,多么得狂傲,竟然选择一个几乎不可战胜得对手作为自己的目标。不过他不管,只要脚下的路还未走绝,只要面前还有希望,他就会一条路坚定得继续走下去,即使他只是个凡人,也会同样的坚定前行,不为别的,只因为这是他最想要最想得到的,至于其他,在自己得理想面前那都已经不重要了。正如现在,在重新看到了希望之后,他又感觉自己浑身充满了斗志,宛若重生般干劲十足。

    既然方法可行,戒指存储法力没有任何问题,那么接下来就轻松了,他只需要继续往里面灌注自己得法力,看看这戒指究竟可以有多大得容量,同时也测试一下每次存储得极限是多说,这些数据将直接关系到他在战斗中得发挥,所以绝对不能轻忽,所以他必须要得到准确得数字才行。

    于是乎,充满干劲得孟大少便彻底陷入到了忘我的测试大业之中,甚至都完全忘了旁边还有其他人得存在,就如同一个得到新玩具得孩子,不停得鼓弄着,将自己和手中得戒指都折腾得狼狈不堪,却仍旧乐此不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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