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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干掉白月光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徐千默

    画面越来越模糊,影影绰绰的只能看见一个人影,倒是那抹浅浅的绿色愈发鲜明,就像是初春时节,最先被他塞到了嘴里拯救了他的饥饿的那棵小草,又像是那个站在浅绿色的草坡上,逆着阳光提着裙子对他微笑的少女,是这抹绿色拯救了他的命运。

    “杀光下面的这群人,杀光了他们,然后把她带回到魔界,她就会是你一个人的,杀光这些人……”

    脑海里的声音还在不断地叫嚣着,门口却传来了几声有节奏的敲门声,伴随着熟悉的音调,“比尔泽布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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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务十五(六)
    嶙峋的树枝上再次抽出新芽,干枯的土地上也点缀出嫩绿的色泽,又一场春风吹过后,维利尼亚庄园再次迎来了春天。

    莉莉安女仆长看着窗外恢复了生机的景色,激动得差点直接落了泪。

    太好了,冬天过去了,克洛丽斯小姐又熬过去了。

    她用力搓了下手,拧开铜质门把进到房间,轻手轻脚地拉开了房间里厚重的窗帘,微微开了丝窗户让外面的空气得以流通进来,冲走房间里积累了一个冬天的死气沉沉的气息。

    秦珂被骤然亮起的光芒惊醒,迷糊着视线转向光源明亮的地方,一眼就看见了窗外才冒出嫩芽的树木,一只远道而来的知更鸟又重新落在了树枝上,转着小脑袋打量着慢慢蔓延开来的熟悉景致。

    “莉莉安,”许久不曾使用过的声音带着暗哑,细得几乎都要听不见,“比尔泽布尔有写信回来吗”

    银发的女仆长脸上欣喜的神色骤然一顿,嘴角立刻就下拉了几个弧度,“没有,克洛丽斯小姐,”她诉说着事实,语调神情里满是替她感到不值的不满,“在您身体不适的时候,我并没有收到那位男孩的任何一丝问候,也可以说,自从他执意要离开维利尼亚庄园去上学后,就再无一丝他的消息了。”

    秦珂低低地应了一声,顺着还未和缓回来的体力闭目养神,眉头还因为不适微微地皱着。

    “克洛丽斯小姐,您不应该再担心这个了,格克亚伯爵已经第十三次来信催问了,之前还能用您身体不适的理由挡回去,现在要是再不给出格克亚少爷的下落,就是陛下那里也说不过去……”

    “说不过去又能怎么样”秦珂缓缓地睁开了眼,苍白的肤色几乎和身下的白色被套合为一体,“有那么多人都亲眼看着他走出了庄园,之后人去了哪里,难道还需要我追着问出来吗”

    她抬手挥退了还要再接着说的女仆长,盯着深色的床帐上方愣神。

    居然连去哪里也不告诉她,连封信都不写回来。

    就算他拿走了一个塔布里斯家的家徽,她也不能完全放心啊。唉,她果然是在养儿子,而不是在攻略一个男人。

    黑发黑眼的少年拿着本书从走廊里走过,经过严格训练的动作优美得像是在进行一场无声的舞蹈,然而他的态度却又冷漠疏离地仿佛要将其他的一切事物排除在外。

    远处有几个穿着同样衣袍的男孩打闹着接近,在看清走来的人影的瞬间停住了动作,敏捷地贴着墙快走了几步,像是夜间出来觅食却撞见了主人的蟑螂,一边默默祈祷着自己没被发现,一边就麻溜地快速逃跑。

    彻底错开后才松了口气,压低了音量嘀嘀咕咕。

    “这个就是传说的那个人了吧那个眼神真的好恐怖。”

    “当然恐怖了,前几年他刚来的时候,手上不知道握了什么,连校长都亲自出来接人了,几个高年级的学长不服,就堵着人想把他揍一顿,结果第二天被发现的时候却都鼻青脸肿的,问他们却都什么都不说,再见到那个人时,就像是老鼠见了猫一样,怕得不行不行的,我们还是一起避着点吧。”

    “咦,但这次新收进来的几个人里面似乎也有狠角色呢,还说是和格克亚伯爵沾亲带故的,最近正叫嚣着要去找他的麻烦,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厉害一点……”

    几个人快步走远,自觉压低了音量,却不知走开了的人将他们说的话听得一清二楚。

    “哈哈,又有人来找麻烦了,之前那顿揍得太狠了,我都好久没看到有人敢来挑衅了,正好这次可以揍个爽……啧,上次我还以为你会直接拧断那人的脖子呢,没想到后来也就拧断了只胳膊……”

    脑海里的声音又在不停地唠叨着,但少年已经早就习惯了这种状态,丝毫没有搭理他的意思。

    扭断脖子这些人还不至于。

    而且,他也不想再给她添麻烦了。为了给他们一个教训而麻烦秦珂,不值得。

    像是猜到了少年在想着什么,那个声音停顿了下,突然就转了调子,“你不会是又在想着她了吧流着魔王的血,居然连个人都不敢留,难道真是混杂了人类的血液,也顺便就学会了他们的懦弱和虚伪不过也就是一个普通人,魔界比她好的魔女多了去了,有温柔可爱的也有热情大胆的,你只要真正成为了一个魔,这些都不会是问题……”

    那个声音还在老调重弹,喋喋不休,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再次触及到了少年的雷区,直到一阵熟悉的压迫感朝他逼来才恍然回神,嘶哑着声音叫嚣,“你居然又来……你对自己都下得了这样的手!快把我放开!”

    比尔泽布尔一手扣住身侧的院墙,支持着有些撑不住的身体,豆大的汗珠从苍白得有些过分的脸上落下,滑过少年苍白而又无力的唇色。

    “我警告过你,不准对她有任何的不敬。”

    “疯子,你个疯子!”被压制得几乎喘不过气的声音还在挣扎,“你这简直就是玉石俱焚,你……”

    “哟,这不是我们鼎鼎大名的比尔泽布尔少爷吗原来也不过就是一个小白脸,虚弱得连站都站不住。”

    带着嘲讽的声音传来,比尔泽布尔抬头,看着站在他身前的十几个少年,带头的那个人胸前戴着一个颇为眼熟的家徽,像是在哪里见过。

    比尔泽布尔皱着眉头回忆了一会儿,终于想起来几年前在庄园里,那个被他拧断了脖子随手扔到了东区的少年,甚至连那头褐色的头发都颇为相似。他们应该是同一个家族的人。

    心里的厌恶再次漫了上来,他也暂时放弃了内部矛盾,站直了身体看向来势汹汹的一众少年,目光定在最让厌恶的人身上,“马上连站都站不住的人就会变成你。”

    虽然后续会麻烦点,但他一点都不介意和之前一样,拧下他的脑袋。

    少年被他的态度激怒,一挥手示意四散围开来的少年都一起上。得到指令的少年们挥舞着手里的钢棍,似模似样地动了动筋骨。

    以一对十几,被围在中间的少年又万分瘦弱,看着似乎没有一分胜算。

    但他们还没来得及动手,越来越近的马蹄声就打破了不公平的对峙,华丽的马车上的人掀开了垂帘,露出一张熟悉的脸,金发碧眼,华服珍奇,美得让人不自觉就屏住了呼吸。

    比尔泽布尔呆呆地看着眼前朝思暮想的人,完全忘记了周遭的处境,黝黑的眼睛里只能容纳下她的身影。

    这是梦吧,又一个因为他太过思念而产生的梦。

    “比尔泽布尔。”秦珂一眼就看见了人群中的少年,三年多不见,当年漂亮的男孩已经长成了个挺拔的少年,褪去了当年初见时的阴暗和狼狈,美好得像是一个被她提前打开了的惊喜。万幸万幸,比尔泽布尔还是好好成长了,没有成为白雪公主里的小矮人……

    秦珂打量了少年所处的环境,看着他长高了却和之前一样消瘦的身形,苍白的脸色和还残留着的无力,又看了眼将他团团围住的来意不善的少年,暗自责怪自己居然花了这么多的时间才找到人。

    她的语调忍不住就更温柔了些,平摊着手伸向还呆站着的少年,“比尔泽布尔,过来我们回家。”

    被她的眸子注视着,比尔泽布尔不自觉地就收敛了浑身的戾气,压抑着心中几乎要将他淹没的思念,难以抑制地朝着她的方向走去,全然忘了之前的坚持,上了马车握住她伸来的手,死死地握在手里。

    他没有家,但是有她在,去哪里都可以。他一直都属于她。

    思念可以压抑,感情可以抵制,但只要见到了人,冲破了一个缺口,那剩下的就会排山倒海而来,将整个人都湮没殆尽,连呼吸的理智都留不下来。

    秦珂看着眼前长大了不少的少年,伸手捏了下他丝毫没有肉的脸,语调中难掩不满,“又瘦了。”

    比尔泽布尔没有在意她说的是什么,他只能就这样看着眼前的人,握着她的手,听见她说话也只顾着点头,认可她说的一切。

    秦珂问了下刚才的事,可只顾着点头的少年着实让她无语了一番,也只能越过这个问题,趁着他如此好说话的时候,提出了自己愈加坚定的想法,“以后不要再来学校了,你想学什么,我来教你。”

    三年多的时间,她已经做了很多,足够护住想护住的人。

    少年接着点头。

    秦珂拉了拉身上盖着的厚厚的披风,觉得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力气在此时已经挥霍殆尽,她看了眼还有些没回过神的少年,用力捏了下他握着的手,“比尔泽布尔,我要睡一会,也许会睡得很久,但是你不要担心,我会醒过来的。”

    比尔泽布尔被手上的力道捏得回神,直觉就要反击,却在闻见周边熟悉的味道之后卸了力道。

    他回来了,捏他的人是她。

    他随着这个念头而展开的笑还没完全出现,就感觉到肩上骤然一沉,不属于他自己却又怀念无比的力道瞬间压了下来,无力地靠在他的肩上。

    秦珂紧闭双眼,脸上毫无血色,一副非常虚弱的样子,

    他到现在才后知后觉地感受到手里完全冰凉的温度。

    马车很快就停了下来,有人从外面拉开了车帘,看见车内的场景后惊得尖叫出声,再也顾不得平时的礼仪,连滚带爬地就上了车,颤抖着手就去碰失去了意识的人。

    “克洛丽斯小姐,克洛丽斯小姐,您这是怎么了您这到底是怎么了!”

    她的手还没碰到人,守在一旁的男孩就狠狠地打开了她的手,暗沉的眼睛像是在看着她,却又像是没有看见任何东西,阴沉沉地慑人魂魄,连语调都带着一股拧不干的阴暗。

    “不要碰她。”

    “你还敢说!”女仆长显然也认出了这个黑发黑眸的少年,一瞬间激起的怒气甚至盖住了在对上那双黝黑眼睛时的害怕,连声音都尖利起来,“如果不是得到了你的消息又急着亲自赶过来,克洛丽斯小姐怎么会在初冬时就陷入昏迷!都是你,让她这几年来一直没省过心,你知道克



任务十五(完)
    来迎接公爵大人的女仆不是少数,在克洛丽斯小姐苏醒了的好消息下松快了不少的女仆们立刻就宣扬起了这个新八卦。

    “知道吗公爵大人带了个年轻人来,说是格克亚家族的上校呢,而且听那意思,是想着把克洛丽斯小姐嫁给这位上校。”

    “可不是嘛,说起这位格克亚上校,他和克洛丽斯小姐之间的牵扯还不浅呢,之前秋宴时,不是有位格克亚少爷在我们这不见了吗,那时格克亚伯爵都逼问到皇帝陛下那了,还是这位上校出来打的圆场,说是那位少爷,也就是他弟弟,之前就说要出海去看看,说不准就跑去出海了。”

    “原来这位也是格克亚家族的,那和克洛丽斯小姐还真是门当户对啊……”

    直到几个女仆们说着闲话远去,从侧门进来的少年才慢悠悠地迈着步子走了进来,深黑色的眼睛里是一片诡异的沉静,他看着那几个女仆离去的方向若有所思。

    “又是一个格克亚。”

    黑发黑眸的少年轻声笑了一下,伸手按了下头顶刚缩回去的尖角,“来得还真是积极啊。”

    “就是,就是,”藏匿在他识海里的声音愈发谄媚,“之前的魔气那样浓郁,算起来你也吸了不少,魔性都被激发得差不多了,要不干脆就成魔吧,就差你一个念头的事了,成了魔王的好处不少啊,至少楼上那位姑娘就妥妥是你的了……”

    任由他说着,少年抬脚就上了楼梯,转到熟悉的门口就听见了里面的声音。

    “……克洛丽斯,那位格克亚上校是真的很不错,上次你不是还和他很谈得来的吗正好年纪也相当,在一起多合适,连陛下都觉得不错,总好过你之前找回来的那个小子,什么出身的都不知道,而且还是个孤儿,没有任何爵位和财产,以后你受欺负了都没人可以给你依仗……”

    比尔泽布尔伸过去的手顿了下,转了步子回到自己的房间。

    他的房间连着露台,直至太阳落山之前都能晒到温暖的阳光,明媚得和房间的主人大相径庭。

    黑发的少年习惯性地走到了房间里最暗的角落,席地而坐想着刚才听到的话,没有出身、孤儿、没有任何爵位和财产……原来就算他学得和她再像,他也是没有资格站在她身边的。

    可是怎么办,他已经吃了她给的东西,而且一点都不想还回去。

    “那就成为魔王吧,”比尔泽布尔再次轻描淡写地下了决定,“魔王,应该会有很多的财产,也会有爵位吧,至少能在她受欺负时护着她。”

    他看着房间里再次聚拢而来的紫气,伸手摸了下再次冒出头来的尖角,喃喃自语道,“我要在她身边,永远。”

    只要能做到这个就好了,其他什么都无所谓。

    “……连陛下都答应了不会干涉我的婚事,父亲难道要出尔反尔吗而且关于那个孩子,我也和您解释了,他没有任何问题……”

    秦珂正和再次老调重弹的公爵大人说着话,突然就感觉到了一阵熟悉的感觉,就像是之前将她从昏睡中惊醒的那个气息一样,甚至其中蕴含着的力量更为深厚强大,沉沉地压抑在了四周。

    比尔泽布尔!

    她立刻掀开被子,连鞋都来不及穿就跑下床,却在开门的瞬间撞到了站在门口的人,额头磕在了少年的鼻梁上。

    “比尔泽布尔,”她焦急地看了下少年,确认着他身上没有任何问题,“你刚刚在做什么没有发生什么事吧”

    少年伸手帮她轻轻揉着有些撞红了的额头,深黑色的眼睛里藏着和平常面对她时毫无二致的深深浅浅的柔和,“我没事,就是有些饿,去厨房吃了些东西。”

    他低头看了眼她没穿鞋的双脚,皱着眉头弯腰把人抱到了怀里,忽略过一边已经有些撑不住下巴的公爵大人,动作轻缓地把人放到了床上,还体贴地拉好了被子,“还是冬天,不要冻到了。”

    秦珂又细细地抓着他的手看了他一会,确定没有任何异样后才彻底地松了口气,本来就有些强撑的力气也卸得差不多,熟悉的虚弱感再次袭来,包围着将她卷回了梦乡。

    她撑着眼皮握住他还没收回的手,“不要走,就在这里。”就在她身边,她才能放心。

    比尔泽布尔才刚答了声,支持不住的人已经彻底昏睡了过去。

    “我还以为克洛丽斯费尽了心思不让我们干涉她的婚事和调查你,是为了什么,原来是早就对你小子芳心暗许了。”

    心宽的公爵大人终于放下了唯一的“女儿可能不想嫁人”的烦恼,拍了下坐在床边的少年的肩膀,感慨着留下了一句,“不过我还是不会让我亲爱的克洛丽斯嫁给一个什么都没有的臭小子的,你最好还是想办法做些什么让我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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