谜骨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慕小桥
这宴会虽是在父王的正熙宫举行,可看宴会上主持的却是大皇兄,如此看来这场宴会是集结了所有对他不满的兄弟所举行的批斗大会。
赵谨言从容不迫,悠闲的品着茗茶,心中早已料想到这一天的到来。
期间,影卫突然来禀,他掩嘴低语:“王妃突然在丧礼上嚎啕大哭,任夏小兄弟他们如何安抚都止不住。”
大手执着瓷杯,大有捏碎的迹象,赵谨言双目圆瞪,脸色铁青。
高座上的皇帝脸上表情耐人寻味,好似一副看戏的意味。
大皇子赵元重时刻关注着,见影卫的窃窃私语,立即大吼:“大胆!小小侍卫竟在宴会之上窃窃私语,这是对父皇的藐视。”
宴上乐姬惊的连忙下跪。
只专心注意赵谨言的一举一动,赵元重忽视了其他皇子和自己侍从的私语,他的这一突发指控让其他皇子皆是一震,连忙屏退侍从的靠近。
“大皇兄,让你吼了这句,心中是否痛快些了”赵谨言不留情面的揶揄。
“谨言,你这是何意,莫非你以为我是在针对你”赵元重质问。
赵谨言笑了笑,“难道不是吗几位皇兄皇弟,哪个身边没站着个侍从,怕是大皇兄只注意到我身边的影卫,而忽略了他们,若是有错,谨言以为,在场的各位皇兄皇弟们全都有藐视父皇的嫌疑。”
“父皇,儿臣没有。”二皇子赵意兴立即撇清关系。
“二皇兄没有藐视之意,四弟五弟也都不算,就是坐实了谨言对父皇的不恭敬罢。”赵谨言冷笑,这就把底牌全亮出来了,果真是鲁莽著称的大哥,他真当自己是元字辈就是日后这皇位的不二人选了未免蠢
第222章 一群蠢货
四皇子赵文远和五皇子赵泽轩互换了一个眼神,两人不过是偶尔一次闲谈中说过一两次对赵谨言的不满,实则和他们关系不大,更何况眼前父亲的态度不明,自然也不敢多言。
看着两个儿子唯唯诺诺的模样,赵元明蓦然大怒,将手上的茶杯直接往地上一摔,怒不可遏的瞪视着他们。
四名皇子不明所以的慌了心神,分不清父亲是因何而怒,唯一确定的是,肯定不是生赵谨言的气,那主角仍一脸从容的坐在位上品茗,事不关己一般。
“跪下!”赵元明怒吼。
天子的一声咆哮,于情于理,赵谨言都必须出来回应,他走出座位,作势要下跪之前,赵元明缓和了语气招呼:“谨言,你不必跪。”
赵谨言也不惺惺作态,站直了身子作揖,说:“谢父皇,请父皇莫要生怒,一切都是谨言不懂事。”
“你何错之有,错的是这群没用的东西!”说罢又是随手拿起物件砸向他们。
“四位皇兄皇弟只是和谨言有些误会,他日必定登门致歉。”赵谨言面无表情的说。
他的平淡,让人看不出他的真心,更让赵元重和赵意兴心头忿忿不平。
“诶!不必,全然是他们善妒,你还有要紧事,且先退下吧。”赵元明更是和他一唱一和,好似两人才是真父子,其他的都是免费赠送的。
“谢父皇!”赵谨言恭敬有礼的深鞠躬,也不多言的直接退下。
对于这样的结果,大皇子和二皇子首先不服,正想要控诉却被父亲怒目阻止。
待赵谨言离开后,赵元明从高座上走下来,来到赵元重的跟前,大手一甩,狠狠的打了一记响亮的耳光。
一旁的内监立即上前安抚:“皇上请息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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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3章 别人家的儿子
赵意兴目光满满的惊慌,母后确实和他提起,只道一切听天由命了,可他每回去探监,表妹的哀吼至今犹在耳旁,试问他又怎能不救她。
见他哑口无言,赵元明缓和了情绪,冷哼:“怎么不学你大哥据理力争了先不说谨言贵为皇子,她孔英算什么大庭广众下意图不轨,更别说谨言是在办案的途中被她偷袭,这种种罪行,如今她还活着,算她祖上积德,瑞王的未婚妻亏她敢说得出口,就是轮也轮不到她。”
听父亲的话,想必这件事情他早已知晓,只是心中已经断定了孔英的罪行,也对!从前也有女子纠缠过赵谨言,事情闹得沸沸腾腾,那女子的父亲还是前任吏部尚书,只知道最后吏部尚书告老还乡,事情才算结束。
如今细想,自己确实是鲁莽了,都怪大皇兄的怂恿,否则他拉下面子去和谨言说几句好话,兴许表妹便能被放出来。
赵元明又点明厉害:“若非谨言先一步来和朕禀告,若此事传到太后耳朵了,她孔英怕是要被施以裸刑游街示众了,还能在地牢里娇生惯养着你别以为朕不知,如今京都府衙的女牢里,奢华得都看不出是地牢来,只当是到了哪个清雅别居。”
一听,赵意兴吓得连忙叩头请罪。
数落完两个儿子,好不容易缓和些,赵元明看着另外两子,心中又来气,又数落着:“还有你们俩,以为朕不知你二人私底下谈论谨言出手阔绰,把你们俩给比下去了若兜里没钱就好生在府上呆着,莫要出去丢人现眼了!”
四个儿子全都是斑斑劣迹,行为性格全都抬不上台面,他真是无颜面对先皇兄的期望,依他看来,这天子之位迟早是要归还给谨言的,也算是放下多年来的心事。
第224章 为何要亲我
他心急的冲进房间,见夏如画趴在床上哭泣仍觉得怪异,他心疼的上前安抚:“怎么了何事这般伤心”
看见赵谨言的到来,她心头仍是难过,不停缀泣,不敢看向他。
赵谨言也不知该从何入手,便坐在床边为她轻拍背,顺着气。
沉默了一会,夏如画的啜泣又开始呜嘤的哭起来。
这让赵谨言如热锅上的蚂蚁,自认识以来她最多了点点泪光,从未像今日这般伤心,就是知道父亲下落不明,也仍是保持乐观。
今日她究竟是受了多大的委屈才会哭成这般,他思前想后都想不出所以然来,莫非是那严大婶的死触动了她内心的忧伤这也太诡异了。
“如画,别再哭了,你告诉我,我要如何,你才能不伤心了”
她止住哭泣,抬眸惊讶的看向他,心中纠结,她能说吗说了,他能做到吗
此时仿佛心灵相通般,赵谨言宠溺的抚着她的脸说:“只要你说的,我都能做到。”
他的话让夏如画心中燃起希望,“你…你可不可以,可不可以不要……”
“你说,我都听你的。”赵谨言柔声哄着。
“谨言,你别娶别人,你不能娶别人……”夏如画纠结得泪珠子直掉,随即觉得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柳眉拧紧,扯过被子蒙过头,自暴自弃的丢下一句:“算了。”
赵谨言惊的回神,哪能就这么算了,他一度以为自己耳朵出问题了。
他连忙扒拉开锦被,追问:“不能算了,告诉我,为何我不能娶别人。”
“因为……”夏如画咽了咽,就是无法说出心中的愿望,她怎么能说出口呢!他们的距离那么大,这样无疑要被发好人卡的嘛!
赵瑾言的心脏好似快要跳出胸口一般,她眼眶的泪水让他很是心疼,正是关键
第225章 心理准备
“以前艾伦拉我陪他看足球比赛——”
“他亲你了”赵谨言吃味的怒吼。
“算,算是吧,可没你亲得久。”她像孩子般笑着,天真的表情正在努力讨好。
过去已经无能为力了,赵谨言在心底安慰自己,只要她日后整个人都是他的,那他便咽了这口气了,毕竟不能和不存在的人生气!这样有失他的宽宏大度。
心头是这么安慰自己的,仍是止不住对艾伦的怨念。
本就心情烦躁,此时外头传来私语,更是渐渐清晰的听见竹叶的声音:“谁踩我脚了,你们找过另一条窗缝,这里满人了。”
“这里看得清楚些。”小吴推搡着向前凑,尽管这姿势难受得很,可总算能看清里头的情况,
只是这么一瞧,把他吓得直往后退,他,他方才好似和阎王对视了一眼,那一眼,真要命!
小吴连滚带爬的逃命,边跑边向同伙们警示:“快逃,被发现了!”
屋外众人一顿,立即没命的逃散开。
赵谨言冷眼瞪着屋外混乱的人影,被他们这一搅和,刚才的烦闷也算缓和下来了,他看了看床榻上一脸懵然的夏如画,如今再继续,怕……也不合适。
自那日起,一连好几日都不见夏如画的身影,莲荷特意过来表示,说是女主角觉得尴尬,最好让彼此先缓和一下,还说她已经意识到彼此两情相悦……悦个屁!
她摆明了在躲他,这样哪是两情相悦该有的模样!
赵谨言在房间里来回踱步,不行!这样下去他要到何年何月方能抱得美人归,更何况祖母可容不得他继续拖,最好是趁祖母回来之前,把婚事都办妥了,免生枝节。
夏如画在竹叶的暗示下鬼鬼祟祟的从沁园回来,她也不好夜夜都宿在干娘那,干爹虽脸上和和气气的,实则都对她霸占干娘已经不满了,也就不好意思再消耗自
第226章 这个时代的无奈
“你这不是明知故问么你这么聪明,肯定早就猜到了。”
赵谨言习惯性的猜测:“你是说我们的身份问题”
“对嘛!这才是我的谨言,一猜就中。”
他无奈的瞥了她一眼,也不指出她的小心机,反而因为她言语中的亲密而欢喜,宠溺的柔着声音坦白说:“我虽是当朝三皇子瑞王,可我的品格,我以为你已经清楚的,至于你想要的自由,在我这里,就算你想要天上的星星——”
“打住,别说这些无厘头的承诺,显得你蠢。”
赵谨言失笑,也是!天上可没有星星,只有行星,这些问题他们从前便探讨过了,想要和她说句情话,还真得绞尽脑汁才行。
“所以你承认你骗我了”很好,接下来就该谈弥补条件了。
“我何时骗你了我可从来没有承认过,也没有否认过,这不构成欺骗的因素,顶多就是善意的隐瞒。”赵谨言立即打破她的美好,不过她的一丝一毫小动作在他面前都无法伪装,一看便知她的心思,“说吧,想要我如何弥补”
夏如画一时悬着的心终于放松,和以往一般的对他要求,说:“就算日后我们结婚了,我还是要继续当这个仵作的。”
一听,赵谨言拧了眉头,他是愿意宠着她的,只是这仵作……怕是和她将来王妃的身份不合当。
“怎么不行”
他为难的说:“如画,你日后为人妻了,还有别的重要事情要做的。”
听见他没有正面回答,夏如画便猜到他又要狡辩,撅了撅嘴的问:“比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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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7章 重要的宫宴
屋外,掩饰着身子,大手轻轻的挑开虚掩的窗门,目光殷切的探望,只见他眉梢一挑,薄唇微扬,看样子,对夏如画的装扮十分满意。
一旁仔细打点的竹叶眼儿尖,发现他的身影,急的跺了跺脚,说:“殿下,小姐还没换好衣装呢!你如此偷窥成何体统”
“本王就看一眼。”赵谨言来不及捡起自己的威严,实在是按捺不住想要多看几眼。
夏如画顺势往后睨去,精致的笑脸染上愁容。
赵谨言一阵心疼:“别担心,我在外头等你呢。”
她失望的扭回头,难道他就没发现,她不想要进宫吗
许凌起身,在她身边转悠着,检查每一丝的细节,恐怕出纰漏,淡然的说:“你们又不是一天两天了,既然两情相悦,接下来的事情就自然而然了,无须害羞。”
“不是害羞,宫中规矩太多,您瞧我这一身,我怕到时候出洋相。”她自己多少斤两她清楚得很,只怪自己平日嫌麻烦,若是习惯了,或许还不至于现在这般紧张。
“你要记住,咱当正妻的必须要有一口傲气,就算你出错了,也必须要保持着这口傲气,旁的人若笑话,你自当她不识大体,真正有修养的女子,是不会随意耻笑他人的,只管保持自己的高傲。”许凌孜孜不倦的调调教。
“不懂。”
莲荷抢先解释:“简单些,宴会期间,就算周围有妖精打架,你也不能好奇张望,用具掉地上了,也不用你去捡,就是你头掉了,也照样走自己的路,做自己的事,可明白”
“脑袋掉了哪还能走路啊这不科学。”夏如画煞有其事的说。
一旁伺
第228章 道喜
缓步走来的内侍官认出如此卑微搀扶的人物竟是堂堂瑞王殿下,连忙脚底生风的走上前,恭敬的叩首说:“殿下,还是让奴才来吧。”
“滚边去,本王未来的王妃,你们没资格碰。”本就烦躁的他怒吼。
马车后的竹叶见状,顾不上仪态,立即跑上前头,手肘一顶,将他顶开,沉着声音低语:“我就说让殿下您坐自己的马车,就是成婚了,天底下哪有王爷和王妃坐一车的,更没有王爷抢内侍官的工作来做的,您别让小姐丢人!”
尽管赵谨言心中怨怼,不过她的话不无道理,这些在他眼里很寻常的关爱,落入别人的眼里,那就有文章可造了。
他冷哼了声,拂了拂袖,负手而立。
竹叶麻利的将夏如画请下马车,这手忙脚乱的窘况总算平息。
这次的宫宴和上次不同,大殿里一共也就十来人,都是些重要妃子和皇子,夏如画分析,大约和现代的见家长差不多吧。
席位是单独桌案,宴会在赵元明的正熙殿举办,殿内布置清雅,地面铺上精美地毯,张挂绣帐,一人一席,分成两排以男女之别入座。
赵谨言跟在夏如画身后步入大殿,这样的举动本就欠妥,他不以为然的继续紧随身后,深怕她有个好歹。
内监立即转身阻拦,将身子压到最低,乞求般说:“殿下,您这边请。”
内监在心底祈祷,希望尊贵的瑞王殿下能放他一条生路。
赵谨言明白这样的不合宜,停下脚步,仍一脸担忧的看着夏如画因不习惯而如履薄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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