谜骨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慕小桥
夏如画喜转忧,心头仍是犯愁,这还未开始呢!前路还有许多未知在等待着她。
赵谨言大手一握,深情的说:“放心,无论前方是刀山火海,都有我挡着。”
听着他的承诺,夏如画微笑着,以安他的心。
幸好今日的装扮偏向清雅,比起上次的服饰要轻巧些,给自己做了无数心理准备,跟随着嬷嬷的带领,来到太后的居所慈宁宫。
本是打算一同前往的赵谨言被一个老内监拦住,“殿下,太后娘娘命您先去给皇上请安。”
“不必,父皇会理解我的。”他心急的想要追上前头。
“殿下,王爷!您已经不再年少,莫要让太后为您多操心。”老内监语气坚定,丝毫没有因为他的身份而退让。
放眼整个朝野,也就眼前这个太后跟前的内监总管敢用这样的口吻和他说话,换作是旁的奴才,他定要将他抽筋扒皮!
眼见夏如画仍专心她的小碎步上,对他的远离未能及时发现,他不禁忧心,希望一切安好吧。
到了寝殿,一路上没有出错,让夏如画松了口气,抬眸转了转,快速扫视了一眼,这和她在恭亲王府的寝室差不多,在卧室摆宴会,还是第一次听说。
太后精明的目光上下打量一番,还算出落大方,本是不满意的,可也是无奈,舒缓了一下心情,和气的吩咐道:“来人,赐座。”
本是打着报仇雪耻的目的前来的万凤娇微微一愣,看不明气氛的望向一旁的清阳郡主,为何太后的态度和传闻不一样
“凤娇,听闻你先前和如画有些误会,现在便摊开说个清楚明白,免得日后见面了,不好相处。”太后心思缜密,脸上没有太多情绪,着实让人看不清虚实。
“是,太后。”万凤娇懂得如何讨好长辈,一脸乖巧的听教诲。
不同先前的跋扈,她媚眼一眯,优雅的福身,说:“夏姑娘莫要怪凤娇先前的得罪,是凤娇不懂事了。”
“先前何事”疑问过后,夏如画惊的睁眸,掩了掩嘴,这样的场面,她不该多问才是,她懊恼的轻打自己的嘴唇。
她的小动作岂能逃得过太后的法眼,就是个市井丫头,竟也敢勾引她最优秀的孙儿,妄想飞上枝头,只会摔得越痛,心里又是一阵矛盾。
“先前马车上多有惊扰,凤娇在这里向夏姑娘道歉,请夏姑娘原谅。”万凤娇提醒。
“哦,不碍事,我也没伤着。”她身边高手如云,哪能轻易的惊扰到她。
客套话说完,带着些禅意,庄重的寝殿内只剩下眼神的较量,再也不闻只语片言。
咕噜一声,夏如画听见自己咽口水的声音,正襟危坐的她规规矩矩的,连目光都不敢随意瞟一眼。
眼前五位高贵的妇人正在对她不断打量,比x光还厉害,不过一看便知道她们的教养深厚,比先前
第233章 彗星,灾星
“凤娇,这就是你该有的仪态”太后瞥了她一眼,外戚家的众儿女中,也就只有莲荷能深得她心,其他的都只是表面的,全是不懂规矩的丫头。
“太后请恕罪,是凤娇不懂事了。”她连忙收敛。
太后收起怒色,说:“快些走吧,莫丢了谨言的脸面。”
经太后这一提醒,夏如画一咬牙,为了谨言,只能硬着头皮跟上前去。
也不知走了多久,窸窸窣窣的一些谈话声传来,夏如画抬眸一看,不得了!
这么大的场面是想干嘛不是说家宴吗这是婚宴吧!
太后顿住脚步,往后睨了一眼,唤了声:“你过来。”
所有目光注视着夏如画,主角后知后觉,指了指自己,只得在众人责难的目光下走上前头,看着抬到自己跟前的手,来回看了几遍后,惊悟的连忙搀扶。
太后这样的表现意味十足,身后的清阳郡主和万凤娇嫉恨的咬牙切齿,看来瑞王妃的头衔是确认了。
只是想不明白,为何先前还对夏如画不满的太后,何故会突然一改常态。
“听闻你在恭亲王妃那里学了不少规矩”虽不尽人意,也……算是勉强合格吧,她委屈的模样直叫她狠不下心责骂。
“……是。”
她唯唯诺诺的样子不知为何又是不对她的心意,冷斥:“可我方才连半分她悉心教导的成果都没见到!”
夏如画神经一紧,连忙垂下臻首,只在心里憋屈,拼命的告诫自己,要忍耐!这里是古代,她就不信吃个饭还能吃一年!
为了谨言,她必须要受这一天的苦,再多的苦泪都只许往肚子里咽。
见她咬唇委屈,免得她一会当众大哭,太后收起脾气,冷声说:“一会你便坐我身旁吧,免得你又出差错。”
“啊不用吧我坐角落不打紧的。”夏如画强烈的摇头。
“堂堂未来瑞王妃,坐在角落成何体统这有损谨言的脸面!”太后不容置喙的说。
这一句死话说出,纵使她有千万个不愿,那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万众瞩目下,夏如画搀扶的手忍不住微颤。
太后嫌弃的睨了她一眼,心道,都已过桃李年华,寻常女子都为人母了,她怎还一副小孩般模样。
这样的气度可和谨言描述的不同,唉!罢了,念在她不顾名声为谨言谋功劳的份上,她也就勉强接受了。
“记住保持该有的仪态。”太后叮嘱。
“哦。”
夏如画坐在一旁,脸色渐渐难看,她腹中空空,手脚冰凉,只知道有种上断头台的感觉。
隔壁席位上的赵谨言看她的惊慌不禁心疼,大手紧握,脸色沉重。
坐在正座的赵元明注意到这些细微,拍了拍他的手安慰:“只要过了这关,日后好好弥补画儿吧,忍着。”
“谢父皇。”
帝王家的家宴又怎能少得了声乐,夏如画不关心宴会的开始,更不关心戏台上的表演,她一心只想快点回家,她……想回家!
蓦然,宴会中有人惊呼:“那是何物”
一直低垂着臻首的夏如画从微颤中抬眸,看了看天空,原本青白惊恐的脸上出现喜色,她激动的站起身,“哇!是超级彗星,竟然在这里看到了,太震撼,太美了。”
奢华的庭院里顿时鸦雀无声,所有目光诧异的看向她。
原本的激动消失,夏如画缓缓的收回目光,惊喜的脸上不再,如坐针毡,眼眸飘忽惶恐不安。
诧异的目光并没有随着她的收敛而消失,反而窃窃细语。
彗星对于古代人而言并非好事,在封建的思想下,这样的异象彻底为这场宴会画上句号,太后一脸凝重的任由嬷嬷搀扶离开,身为天子的赵元明亦明白此事的重大,同样离开宴席,剩下的皇子皇女亲王妃嫔们亦没了兴致的纷纷离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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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4章 老谋深算
“皇上明鉴,微臣绝无异心。”章驰彻底慌乱,眼角余光看到的警示让他身不由己,微微颤颤的说:“只是天象如此。”
“你还说!”
“皇上,太常大人只是依书直说。”刑部尚书罗斌站出来,避重就轻的说。
赵元明龙颜大怒,高座上来回踱步,“依书直说书上莫非有写着谨言的名字不成书上莫非写着朕的三皇子不成若他只是依书直说,那他也就一无用处了,称不上他所领的俸禄和官位,来人——”
内监总管带着哭腔突然打断:“启禀皇上,太后娘娘突然昏厥,奴才斗胆,请皇上快些去看看娘娘吧。”
“什么你个蠢材,速速去请太医,朕,朕这就去看母后。”赵元明一时慌神,哪顾得上虚实,只知道这下连先皇兄的母后也出事了,叫他百年之后拿什么颜面去见他敬佩的先皇兄。
他走了几步又折返,“来人,将太常囚于太常寺,任何人不得接触,朕之后要亲自审问。”
来到慈宁宫,刚踏入宫殿,赵元明便有所觉悟,宫里的宫女个个如常,这可就不正常了,须臾,他反应过来,顿住了脚步,问:“你好大的狗胆,竟敢欺骗朕。”
“奴才自知有罪,请皇上先去见过太后娘娘,再来定奴才的罪也不迟。”他侍奉过三朝君主,这点胆识还是有的。
赵元明冷哼一声,快步走进大殿。
太后甚至连装病都省略,看见他的到来,立即示意内监搬来座位,“圣上来了,快快赐座。”
“母后急着要见朕所为何事”赵元明开门见山的问。
太后亦是爽快干脆之人,直接点明:“哀家明白圣上对兄长敬佩忠诚,可圣上似乎忘记了一件事情。”
“请母后明示。”
“这已经不再是你皇兄的天下,而是你的天下,圣上对谨言的栽培与维护,哀家深感欣慰,只是圣上可有想过,你的宠爱,已经让天下人都忌惮了,就连你的亲生孩子都忍不住嫉妒。”太后两鬓发白,脸上满是岁月痕迹,可目光却十分清明。
“朕不妨与母后坦白,这大统皇位,在朕百年以后,抑或是谨言做好继承的准备,朕乐于退位,当个太上皇也乐得逍遥。”更何况这本来就是他的位置。
“圣上有这样的想法,哀家是感激不尽的,只是圣上身体康健,说这些未免太早了,而且谨言这孩子倔,您是知道他无意皇位的。”太后并非要孙儿登上大统,她经历三朝风雨,明白坐稳帝位的艰难。
这些赵元明自是清楚,当初赵惠之死便让赵谨言一蹶不振,不过如今境况不同了,“母后无须担忧,距离谨言登上皇位,朕只需要说服一个人。”
对他的心思了如指掌,太后冷哼:“莫非圣上指的是那夏如画”
“正是!”
太后不以为然的又是冷笑,心底仿佛看透一切,说:“圣上可听过成也萧何败萧何那夏如画性情如何我自当不论,就她那心无城府,不足够统领这后宫,更别说说服谨言。”
听她这么一说也不无道理,看谨言的痴情,怕日后是要独宠一人的,这可就犯了帝皇的大忌。
“不知母后有何高见”赵元明虚心问。
“圣上先把那太常卿放了吧,免得拖得越久越不利。”太后悠哉的抿了口香茗。
“不可,母后有所不知——”
太后抬手拍了拍他的手背安抚,说:“每一个朝代都有反对的声音存在,莫非圣上要全部关起来抑或全部撤职”
也不是不可以!赵元明在心底暗忖。
“如今也就左丞相,太常卿,还有个刑部尚书明目张胆,这足以证明朝中大部分大臣还是良善的。”太后继续分析。
“良善那为何没有一
第235章 现代宫廷戏
夏如画眼神飘忽,迟疑着说:“……我就是一丢丢的想法,没有想太多。”
咽下喉咙的酸楚,赵谨言忧伤的问:“而我不包括在你这小许的想法里面”
夏如画一脸窘迫,她将臻首垂到胸前,听声音便知道他此时的怒火,心底更是害怕的恨不得躲起来。
她沉默的模样在赵谨言眼里等同默许,怒火蓦然攻心,他箭步上前,轻捏她低垂的下巴,强迫她正视他,质问:“你是打算抛弃我”
夏如画自觉无辜,眼眶急得通红,带着哭腔说:“我哪是想要抛弃你,可你也不愿意跟我走啊!你手握权力,多的是仰慕者追随者,就像竹叶说的,你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跟我走这意味着什么与其被你囚禁,倒不如我暂时先离开,对!我只想暂时离开,避避风头,待这风头一过,我……我就会……”
赵谨言松开桎梏,紧绷的情绪也跟着松了松,问:“你就会回来”
“对!我肯定会回来的。”就算他娶了别人,至少也要让自己看到结果,才好死心啊。
她的异样他清楚得很,任哪一个寻常百姓都无法承受来自帝皇家的威严,他的想法开始动摇,说:“你没问过我的意愿,又怎知我不愿跟你走”
“那肯定是不愿的。”还用问!照她她也不会走。
“你不是我,不能替我做决定。”赵谨言引导着。
“那你愿意——”
“我愿意!”
杏眸圆睁,夏如画惊讶的看向他,他的坚定,从未对她言弃,反而是自己三番两次的胆怯伤了他的心,由始至终自己都被他深深的宠爱着,突然她发现自己太卑劣了。
她眼眶一红,满满的歉意说:“谨言对不起,我就是太胆小了,我不想死,又没法了,我,我,我是走投无路了才病急乱投医的,我没想要抛弃你,真的,我也爱你的,只是,只是……”
“只是你的小命更重要。”赵谨言深感无奈。
“对啊!小命都不保了,还怎么谈情说爱呢。”她一脸正色。
赵谨言重重的叹息,掩面犯愁。
见他不出声,夏如画干脆表达自己的立场:“我明白,你们文人都喜欢将爱大于生命之说,可这不合逻辑,人都死了,还怎么爱当然是保命要紧。”
她句句真理,确实让人无法反驳,可是她的所作所为却又让他生气得想要将她生吞活剥,一时赵谨言也无可奈何了,叹息:“唉!我该拿你怎么办啊!”
夏如画也不知道自己确实错在哪里,反正此时认错就是最好的办法,她缩手缩脚的坐在床边。
门外,许凌由莲荷搀扶着,敲了敲门,总算把里面的夏如画解救了。
赵谨言也不打算执着,他也不能勉强她能把他放在第一位,按照她的逻辑,她的行为确实是合理的。
他起身前去开门。
许凌先是安慰他:“慢慢来吧,反正她也逃不掉的。”
他又是重重的叹了口气,这才认命的点头。
“画儿,宫里来传旨,太后娘娘想召你进宫。”
“只是召如画”说话的是赵谨言,眼下她已经有了退意,再来一次恐吓,怕她是连家底都不要,半路就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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