谜骨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慕小桥
一句话足以将她堵死,都说毁人生计,天打雷劈,她自然也不会这么刻薄,只是也不愿意再多一个奸细,毕竟他们不熟悉。
“那好,你且把你的发现告诉我,看你有没有留下的必要。”夏如画说。
慕之凡寡言,只是淡淡的做了个请的手势。
桌上摆放着一副完整的白骨,夏如画杏眸一睁,眼底带着震惊,摆在眼前的白骨被重组完成,上头纵横交错的痕迹可看白骨的破碎程度,想要重组完好,怕是少些耐心都做不成,确实是值得表扬。
第310章掘地三尺
“那天外之物是一个球体。”夏如画暗自得意,就喜欢这种崇拜的目光。
慕之凡立即上前研究,确实是这样,他在拼凑白骨时候,在背脊骨的中断尤为困难,几乎呈现粉状。
“我们已知那天外来石其碎片是陶片,在我已知的陨石知识里,没有一个陨石是陶土做的,可陶片很有可能是附近瓦砾的碎片,我们只能假设天外之物是一个陶土做的球体,能产生这样的力量,和数据不符,已知陶球直径一米,可一米的陶球所产生的碎片数量不对,因此我假设陶球中灌有液体,重量大约是1000斤,再计算他的冲击力……”夏如画侃侃而谈,把众人的关注都集中起来。
“怎样”拓跋珏心急的问。
“数据有点少,自由落体是不可能了,去案发现场看看周围的环境再下定论吧。”夏如画说。
众人屏着的呼吸立即放松,她就不能直接说结果,非要说一堆他们听不懂的,然后又卖关子。
夏如画不悦的眯眼,指骂:“你这什么表情我以往也喜欢自言自语的,是你们非要专心听,我有什么办法”
“我什么话也没说。”张捷眼眸一瞪,只觉得无辜。
“我有眼睛,能看到你脸上鄙睨的表情!”夏如画不依不饶。
张捷无奈摇头,反正她就是看自己不顺眼了,也别再跟她争吵,没意思!
一路上,夏如画仍不打算放过张捷,吵吵闹闹的到了案发现场,脚下的土地被砸出一个大坑,四周是灰烬。
夏如画终于消停,用脚去蹭了蹭园土小草的灰烬。
张捷发现她的意图,说明:“当时侍卫说一些陶土在燃烧。”
“按道理说,若是天外来石,在空中燃烧,到了地面也是会引起火焰。”拓跋珏自以为有见识的说。
夏如画睨了他一眼,说:“别说是一米了,就是半米的陨石掉下来,以你当时的距离,早就归西了,还能站在这里质疑我”
拓跋珏一怔,只知自找没趣了,便闭上嘴巴。
“你一个太子,成天跟屁虫一样跟着,挺闲。”夏如画又冒出一句。
拓跋珏咬了咬牙,说:“霍杰,我们回东宫。”
张捷不悦的拧眉,说:“你把他支走作甚他是当事者,或许可以解答你的疑问。”
夏如画抬眸看了他一眼,“你这么抬举我一天我就能把案件摆平”
“怎么你不行”张捷挑衅的俯视她。
“在我老家那肯定是没有问题,在这鸟不生蛋的地方,你办个给我看看,站着说话不腰疼。”夏如画又哼了哼。
张捷一瞪,咬牙忍耐。
“我看过了,这里四周房子不高,不可能将陶球投下来,唯一可能的地点便是,那座小山坡。”夏如画指了指远处。
“那里距离有百米远,能这么准确无误的砸中鲜于那图”张捷提出疑问。
“谁说对方的目标是鲜于那图,案发现场不是有三人一死一伤,还有一个安全无恙。”夏如画立即反驳,这样的案件,往往大家的关注点都在死者身上,从未忽略了一些未被证实的事情。
“不是的姐姐,是被拓跋瑛软禁折磨。”小樱讨好的上前表现,一旁的张捷面色一震。
夏如画思量了一会,说:“软禁是真,折磨不见得。”
张捷叹气,知道终究是瞒不住的,说:“没错。”
小樱一脸惊讶的看向他,只是不明白为何他要撒谎。
夏如画更是立即发难,“那你干嘛骗我说拓跋果儿快被打死了你直接说拓跋珏快病死,我不也会过来救他”
张捷别开脸,口不对心的说:“我想看看你还有没有良知。”
“你真费劲。”夏如画怒的别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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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1章 疑点重重
张捷锐目凝视着源源不断流出的银色液体,心中的疑惑更大,按照他对古羌国的掌控看来,拓跋瑛根本没有这个能力去提炼这些稀罕的物质,他也不指望凭着自己就能解开谜底,吩咐完侍卫将水银装好,便转身离开。
一旁的园子里,夏如画和小樱蹲在花丛前,姐妹两人各摘了花朵,替对方佩戴,原先正经的玩耍渐渐变味,夏如画快手的将手上的花朵往她头上压,发髻上全是花瓣。
“姐姐,别闹。”小樱罕见的活泼。
欢快的笑声传来,张捷站在拱门下,冰冷的脸上不禁融化,薄唇微扬,看着两人打闹。
小樱最先发现他的身影,立即正色,唤了声:“师哥。”
夏如画回眸看了眼,站起身,挺了挺腰板,说:“搞定啦走,我们去瞧瞧。”
“不必了,我都吩咐妥当了。”既然知道那水银有毒,他便不能让她去冒险了。
只是夏如画不懂他的贴心,说:“你这是害怕我把功劳都抢了么说好等我去确认的。”
张捷不以置信的瞪视,怒吼:“我这是关心你,良心给你当狗肺。”她自诩高人一等的智慧呢此刻都丢天边去了
他的厉色吓了她一跳,夏如画打了个机灵,抱怨:“我就给你开个玩笑,你至于这么生气么”
“你若好好对我,我能生气么”张捷也是气得失去理智了。
“你若少板着这一张脸,我能不好好对你么”每日都好像她欠他几百万的样子,对她虎视眈眈的模样,在他面前就只觉得自己是他得不到的猎物,她能不反抗么就是兔子都免不了要蹬几脚意思意思,更何况是她。
张捷心情转好,知道她不是由心的讨厌他,稍微改变一下,也未尝不可。
“言下我以后对你和颜悦色,你就能回报同样的态度。”张捷打着商量。
“那是自然的,我像这么刻薄的人么”夏如画也是气冲冲。
“好,我以后会注意。”张捷平日冷淡的语气提高了温度,又说:“我已经命人把水银都收集起来,你不用过去了,和小五回东宫去吧。”
夏如画摇头,“不能收集起来,集中挥发了更麻烦,确认是水银就行了,找个地方埋了吧,免得害人。”
埋了怎么得了,若被人利用了,那麻烦可大了,不过张捷不想和她起争执,只是淡淡的应了声。
回到东宫的夏如画双手抓着额头正在思考,桌前翻阅奏折的拓跋珏忍不住开口:“你不是烦我还来我这里作甚”
夏如画说:“你屋里暖和,而且安静,也安全,可以让我好好思考。”
一听,拓跋珏拧眉,问:“暖和,安静,可以理解,安全又是为何”
“你在哪,哪儿便里里外外都有人守着,还不安全么”夏如画就是无聊,和小樱打着商量,她总是这不可以,那也不行,无趣!
在这里倒也是安静,也有人陪,她干脆搬来椅子,伸手捣鼓桌上的物件。
“你在东宫便很安全。”以前或许还能有些漏洞,自从他们来了,张捷可是把他训练的手下全都调配过来了,就是飞鸟都飞不进来。
“谁知道呢!”一个昏迷的太子都能被下毒,她这个身为破案关键的人物怎能不小心,再者她现在又不是一个人,肚子里还有一个呢!
夏如画又睨了他一眼,问:“莫非你
第312章 小伎俩
“我记得我当时是看到火球的瞬间,一阵冲击便倒地昏迷了,得救后,我半迷糊的醒来过一会,事情都是果儿说的,之后我又昏沉过去,果儿回去了便没再出来过。”拓跋珏回忆。
“那么下毒很有可能也是她的所为。”在两个事件中都出现的人物,嫌疑最大。
“你的意思是她主张的一切”拓跋珏问。
夏如画摇头,“不,她知道一切,这和主张是两个意思。”
没有动机这是一个难点,而且按理说拓跋珏是拓跋雾果的意中人,若是佯装的,不可能不被张捷看出来。
可以肯定的是,拓跋雾果也不能排除嫌疑,只是找不到证据罢。
拓跋珏反驳她的怀疑:“不对,期间果儿被拓跋瑛给软禁,她不可能是下毒的人。”
他的疑惑也在她的考虑之中,有嫌疑,只是无法证实,还有些细节对不上,夏如画抓了抓下巴,问:“身为太子多年,你后宫有不少女人吧”
拓跋珏不明白她的意图,拧了眉,移开目光:“都是按照选妃大典选的,不是我的意思。”
夏如画无意关注他的意思,又问:“你昏迷的时候你的妃子可有来探望过吧”
“这……”拓跋珏被问住了。
向来稳当的小樱一脸慌张的到来,“太子哥哥,姐姐,不好了,太子妃死了。”
拓跋珏震惊得说不出话,一旁的夏如画惊讶的瞪了瞪眸,忽然惋惜的敲了敲掌心,“哎呀,迟了一步。”
只是凶手这么快就行动了他就不怕露出更多疑点
拓跋珏有些失魂落魄的冲出书房,夏如画也跟上前头。
太子妃的寝宫里哭喊声此起彼落,一时跟哭丧似的。
夏如画习惯性的打量着,现场的每一个细微都在她眼里表现出来。
大约是太子妃的贴身宫女,她跪在地上说:“奴婢一进来,便看见太子妃脸色发紫,上前一探竟然已经断气了。”
不同他们的紧张气氛,夏如画神情轻松的指着桌上摆放端正的信封,开口打断:“这是什么”
宫里的人个个一脸懵然,甚至开始抱团的缩在一起。
那贴身宫女见她盯着自己,来不及多想的回答:“是,是太子妃的的认罪遗书,太子妃是畏罪自杀的。”
寝殿内一阵哇然,个个抖得跟筛糠似的,就怕自己会被牵连。
夏如画皱了皱小脸,摇头说:“畏罪自杀不见得,话说我来这么久了,怎么从未见过太子妃,这是为何”
殿内一时鸦雀无声,那宫女有些慌张,深怕被怀疑,立即主动和盘托出:“太子妃自从从东宫回来,一直不太舒服,最近几日更是如此,奴婢亦觉得有些怪异,只是太子妃屏退了宫女们,说要歇息,直到今日我才发现太子妃已经断气了。”
听她说着,夏如画悠悠的走到床前,伸手探了探,心里已经有些底数。
“汞中毒也不是立马就能死的,轻则十天半个月,重则至少也要三天,而且期间痛苦难耐,死法有许多种,干嘛要这么费劲真相只有一个。”漏洞百出,毫无挑战性!
小樱立即上前将她的怪异拉下,“姐姐,您正经些,太子妃平日对人亲和,小樱不相信是她下的毒手。”
原来是个好人,夏如画收敛,蓦然正色大吼:“霍杰,立即派人把后宫全部封锁,一只苍蝇也不能放出去。”
一旁的霍杰抖了抖,一脸惊讶的不知所措。
“去吧。”拓跋珏沉着声音说。
随着霍杰的脚步声消失,大殿又陷入安静,谁也不敢再开口搭腔。
第313章 还敢不敢嘚瑟
侧妃立即如天塌下来一般,嚎啕大哭,跟着所有的妃子似乎都明白夏如画刚才的低语,以为她是在找替罪羔羊,连忙上前喊冤。
突然夏如画走到末端的妃子面前,蹲下,脸上是胸有成竹,问:“所有人都喊冤,你为何不喊冤”
“殿下,臣妾冤枉,太子妃不是臣妾杀的。”嫔妃带着惧色的这才喊冤。
“现在才喊,不觉得晚了”夏如画打趣。
“臣妾真的是冤枉,姑娘,我不知道您是什么人物,可是您不能这样诬陷我,太子明鉴,请殿下为臣妾做主。”嫔妃在青白的脸上硬是挤出眼泪来。
对于她的演技,夏如画打了零分,说:“首先,太子妃的寝宫,所有物件很干净,可以看出每日都有人拭擦,我先前说过,汞中毒重则也要三天,这三天期间没人找御医,若我盘问一番,大约会得到如下结果,太子妃的贴身侍女一直对外宣称太子妃身体抱恙,不用别人服侍,因此除了她,没有第二人知道太子妃中毒。”
那贴身宫女已经慌张得快要昏迷的样子,看她的慌张不像有在刀口子生活的狠色,也不难想象,怕是有什么把柄在凶手手里。
“我探过太子妃的身体,尚有余温,可见是刚刚断气,人刚死马上就被发现,一直虚弱在床却没有人发现这样的漏洞亏你们想得出来,我推测为何太子妃必须要汞中毒,定和她的遗书有关,更可笑的是,信封完好,摆放明显,连信纸都没抽出来,你便要说那是太子妃的认罪书,关键是细节,害人都不长点心呢”夏如画朝宫女训示。
拓跋珏握着宝剑的手已经蠢蠢欲动,目光凌厉的盯着随时变化的场面。
“至于信中内容,我连看都懒得看,无非就是用水银毒害太子,内疚然后再服水银自杀诸如此类的,太没有技术含量了。”夏如画说。
“您说的这些,和我有什么关系,都是那奴才干的,与我何干。”嫔妃仍作最后挣扎。
可怜那宫女也是愚蠢,她怕是连自己与谁同谋都不知,更是吓得三魂不见七魄,哪还能反驳一二。
若非夏如画挡在前头,拓跋珏早已经抽出利刃把两人都砍了,一旁的小樱及时将他按住,深怕会惊吓到夏如画。
不知身后的人关心,夏如画继续分析:“太子妃的贴身宫女毛毛躁躁哪能谋划这些,更何况寻常宫女大字不识,就算识字,能冒充太子妃的字迹,这太不合理了,唯有一个可能解释,遗书是有人准备的,宫女只是同谋,那么主谋是谁便又回到太子下毒的幕后凶手身上。”
“你没有证据就是污蔑。”嫔妃六神无主,眼睛死死的盯着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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