谜骨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慕小桥
“我方才和宫女说悄悄话,你的脸色已经不正常了,我敢保证若有仪器在,你的心跳率估计超过200,宫女说出那样的话,你很是慌张,可你没时间做出反应,倒是其他无辜的妃子立即反应过来,因为他们没在盘算别的,而你心不在焉,自然就慢半拍,这个小伎俩是我对心理犯罪的认可,屡试不爽,这些你又打算如何解释”夏如画说。
见她无力反驳,夏如画起身,冷眼俯视:“你还要证据吗你的宫里我还没去过,信不信待我去上一回,多少也能翻出一些证据,而且我听说宫里折磨犯人的方法有千百种,走一遭估计你什么都招认了。”
嫔妃露出惧色,眼前女子光是在太子妃的寝宫转了一圈,便十拿九稳的断定一切,连一盏茶的功夫都没有,甚至连她们的自由都能随意禁锢,此等敏锐此等势力,她还能如何反抗
这时,嫔妃身后的贴身宫女目光狠辣,从袖间偷偷拿出匕首,以众人
第314章 奇怪的氛围
一怔,张捷没想到她会问这些,说:“这其中有关联”
“我总要知道这些隐秘吧答案往往就在这些难以启齿的关联里。”她年纪虽不大,可是过手的案件没有上千也有上百,自然是有些门道的,尽管从前她对此不屑,倒是在这个束手束脚的年代用上了。
张捷缓了缓,说:“也没有难以启齿,只是古羌国的国君仍在位。”
夏如画凌乱了,说:“我听谨言说,二十几年前,我干爹出征平乱,古羌国王死了才免去继续战祸,怎么还活着”
“那是拓跋珏的祖辈,现任国王仍活着。”张捷说。
向来对政治方面少有涉猎,夏如画单纯的迷糊,又问:“可拓跋珏出了这么大的事,怎么也不见他来关怀”
“他们关系不好。”张捷又平淡的说。
“我又凌乱了,关系不好还能手执诏书,还能让朝臣们不服,他拿的圣旨莫非是假的”不懂政治,可是她的逻辑思维也解不开疑惑,还有什么因素是她忽略的
“不是,那圣旨是义父替他谋划的。”好听的就叫谋划,不好听的,不过是找个信得过的人控制住古羌国的一切罢。
夏如画恍悟,这么说就能说通了,疑问又来了,“难道古羌国的国王就不能反悔”
“他不敢。”张捷淡淡的说。
“那我明白了。”归根究底还是她对脚下的世界不理解,若能理清各国势力,或许这些问题也就不再是问题了。
“你怀疑是国王所为”尽管他也是同样怀疑,可怀疑归怀疑,却是找不到一点证据,听她这么一说,张捷更加好奇了,希望她能印证自己的猜疑。
不同他的紧张,夏如画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说:“没有证据啊,只是他也是有嫌疑罢,拓跋珏家里的关系也太乱了些,真可怜。”
张捷一怔,眼中难掩失落,“眼下你有什么打算”
“我让你去查陶球一事查得怎么样了。”夏如画抿了口糖水,目光放空。
说起这个他便来气,就是为了追查这些,否则他哪能让她经历刚才那一遭,“我都盘查过,有一家窑商露出破绽,现在还在审问。”
“那后山可有线索”夏如画又问。
“确实如你所猜想,现场有残留的痕迹。”张捷有问有答。
“那眼下唯有盘问出关键方能继续走下去。”夏如画一顿,想起什么,又问:“那拓跋雾果你可有去探望过”
眉心一蹙,张捷不明:“去探望她作甚”
责难的目光看向他,质问:“作为两个事件都出现过的人物,你觉得没必要去一探”
他又是一怔,思索着她的怀疑,说:“她在拓跋瑛的府里住着,没有特别的发现。”
“为何那拓跋雾果这么大的嫌疑,她兄长就不怕引火上身更何况鲜于那图死了,一个部落的继承人死了,外头是否太过风平浪静。”总感觉整个古羌国都围绕在一种奇怪的氛围里。
“那你怎么看”张捷问。
夏如画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说:“我觉得就该把一众人等捉来盘问,不然到他府上搜一搜也是能收获不少。”
“好,我这就去安排。”张捷倒是干脆。
看!奇怪的感觉又来了,“等等,拓跋瑛好歹是个亲王,其他部落首领也是有些威望,你这就去安排是否太儿戏了”
方才不是让他去盘问他哪里做错了“我不明白。”
“他们对你而言没有威胁,那案子还有解开的意义吗把所有嫌疑人都下一趟油锅,还怕没有招认的”夏如画说出一直硌在心底的疑问。
张捷耐着性子,语气轻柔的
第315章 说故事
拓跋珏失笑,勉强拖着被酒精麻醉的身子坐起,神采带着颓然,说:“圣人我不被史记记成魔鬼,便是对我的赞美了。”
“不会啊,你身边还是有对你热爱的人在,就像小樱,还有军医。”他的忧愁让她不明白,印象中他也没有多坏,就算那时候囚禁她,也是好吃好住的供着,哪怕是为非作歹的部下,也只听说他严惩,并未取人性命。
“你可不像这么天真之人,我在坊间的名声,你怕是没听说吧。”拓跋珏眼底鄙视,自己的不堪甚至不愿意提起。
“那你就给我说说吧,今晚我是特意要来听你诉苦的,把所有都说出来,心里会舒坦些。”夏如画在他身旁找了个舒坦的位置坐下,好整以暇的等待着。
见她兴致盎然的模样,拓跋珏不禁好笑,她就这么喜欢挖人伤疤么不过若对象是她,倒是可以尽意倾诉,说:“我也是有过一段幸福的时光,在我祖父的所有子嗣中,我并非最优秀的,甚至孩童时我内敛,学习不集中,看起来有点蠢钝。”
“我知道,你这是自闭症,通常都伴随着阅读障碍,不过这种人引导方向对了,将来对世界肯定有贡献。”科学界里哪个名人不是在世人误解中走过来的,正因为自己的与众不同,看待问题的方向不同,唯有不以己悲,坚持自我,才能发现未知,创造美好。
对世界有贡献可惜他没有啊!拓跋珏又苦笑,说:“在十一岁以前,我正是没引导正确,并没有对世界起到贡献,倒是祖父异常的宠爱把我一度推上巅峰,我父亲甚至因为我而被祖父重视,那时祖父总是把我带在身边,我看见他残暴的手段,竟然险些傻了,而我的反应让祖父有了改变,他突然退位给我父亲,当了太上皇,以应巫卜之言,只是背地里祖父仍手握权势。”
他看似云淡风轻的说着,话中却蕴藏着许多信息,所谓的突然退位,在许多年后的今日,拓跋珏也有了自己的理解,不过都是为了权势的手段罢。
拓跋珏继续回忆:“渐渐的,好像有些东西在悄悄改变,我父亲不再对我亲和,之后更是大举打击附近小国,其凶残比祖父更甚,赵励是当时南充朝的天之骄子,坊间传言他少年英才,率兵平乱,父亲教育我南充朝就是一头残暴的野狼,对待这样的人物,就必须要比他更加残暴,祖父的逝去,我父亲的极端教育,把我变成一个魔鬼,不过七岁,我便亲手活剥了一个俘虏。”
夏如画原先还听得津津有味,听见他的坦白,不禁傻眼,甚至有些心慌,这是一个不寻常的故事哦!
拓跋珏无须观察她的表情便知道她此刻的心情,一点也不陌生了,又说:“四年时间,我更是成为人人心中的恐惧,后来有起义人士扬言拨乱反正,我才真正的尝到所谓的正义带来的痛苦,尽管被师尊救了,可是骨子里腐烂的人,就算圣贤都救不了,更何况我重获如日中天的权势,足以将我迷惑。”
见他沉默,夏如画不安的说:“告诉我,你的故事没完。”
这丫头也有害怕的时候拓跋珏挑眉看向她,笑了,“直到你的夫君把我打败,再次挫败让我明白一个事情,**无止境,我究竟是为谁而活,连番的失败不再让我备受瞩目,我才终于冷静下来,这时才看见人间的美好,我问师尊,一个人为非作歹多年,还能变好吗。”
 
第316章 你是媒婆
夏如画蹙眉,后一瞬立即恍悟:“你的祖父是你的亲生父亲”
这个信息比前一个更加劲爆!只是这样倒是把一切都说通了。
“我的人生太可笑了,也太阴暗了,有容虽不是我真心所爱,却是一个最好的聆听者,我也该想到,她一个深宫里的妇人,知道这些阴暗最终会有什么样的下场。”拓跋珏陷入深深的内疚。
夏如画杏眸倏地一瞪,咽了咽,说:“你的意思,太子妃是因为知道你的秘密而被杀的”
这可就太吓人了!她现在好想失忆,她没想过自己来安慰,会把自己的小命安慰进去的,都怪小樱!看来这笔账她算糊涂了。
“你害怕我了”拓跋珏问。
看着他眼底的难过,夏如画叹气,说:“会害怕是人之常情吧,可我害怕的不是你,是背后那为非作歹的势力,你或许以前是个坏人,可你现在不是,就像两条永不相交的平行线,总会有人提出异议,就算你是个好人,总会有人觉得你是坏人,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座属于自己的天平,在我心中,你是个好人。”
“谢谢。”拓跋珏卸下努力伪装的坚强,靠在她的肩头,他无须得到天下人的理解,只要有三两知己,也算不枉此生。
夏如画亦不反感他的亲近,伸手轻拍:“乖,别难过。”
拓跋珏蓦然起身,瞪了她一眼,“你就不能安静的让我靠一会”
“哦,那我不说话了。”
两人相视而笑。
哄拓跋珏睡下,夏如画频频瞌睡,本来想就在塌上睡得了,不过转头一想,自己现在在古代,可不比现代的前卫,更何况她不希望将来有人对谨言的孩子指手画脚。
一想到这里,她便打起精神,拖着疲惫的身子轻手轻脚的走出寝宫。
一出门,张捷高大的身影靠在大柱上,双手环抱着宝剑,冷着声音说:“你在拓跋珏的寝宫留到这么晚,真的合适吗”
夏如画一怔,挥了挥手,“我好累,有事明日再说。”
“你喜欢他”张捷沉声质问。
夏如画回身一瞪。
这算什么恼羞成怒
“若你喜欢他,我……可以安排。”跟了拓跋珏身边总比跟在赵谨言身边好,更少些危险,更……离他近一些
夏如画气呼呼的,叉着腰,指骂:“你是媒婆么怎么那么喜欢安排别人!”
只见她惦着脚尖,张捷被她戳到眉心的手指一怔,微微露怯,说:“横竖你这情况,总要找个丈夫的。”
“谁说女人一定要靠男人”夏如画不服气。
“没有说你要靠男人,只是一个完整的家庭,孩子的父亲也是重要的一环。”张捷忍耐着性子,柔声说。
“既然这样,你把我送回谨言身边不就好了”夏如画理所当然的说。
张捷突然苦笑,咽不下喉咙的酸涩,说:“你知道你这样很残忍吗明知道我喜欢你,却总是让我把你送回别的男人怀里。”
夏如画火气收敛,咬了咬唇,说:“我……不如我帮你物色个妻子吧”
“夏如画!”张捷上前捏住她下巴,目光淬出火焰。
“不……不喜欢,就,就算了,我没强迫你。”夏如画怯怯的说。
手上的力道一松,张捷怒火冲冲的转身就走。
探了探身子,院子里已经没有张捷的身影,这才松了口气,夏如画皱着眉头揉着自己的下巴,这家伙是想把她的下巴捏碎么!也不懂怜香惜玉,可恶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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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7章 暗示
“对方也没装满,否则一立方的水银也不是那么容易消散的,这正是歹徒的用心,能用这样的重量去留下最少的痕迹,而且自由落体和加速的打击是不同计算,就算是千斤的水球也能把人砸个稀巴烂!”夏如画纠正。
张捷似乎也被疑惑困住,不解的说:“若他用不着这样的重量,为何要造那么大的陶球。”
夏如画扶额,无奈的说:“现在是上实验课吗我必须要向你们仔细说明所有细节当然千斤重量是我推测的,已知陶球约一米,这也是在合理的计算当中,至于为何要造那么大的陶球,可以看出是以增加受力面积,你弄个足球大小,从百米远距离投来试试,看你能不能投中,若是再大的陶球,必定更加隐忍怀疑。”
“其次水银是液态金属,和水的体质比例是1:13,千斤的水银只是陶球的13分之1,由于力对地面产生的裂缝,有部分水银漏进缝隙中,陶球外部浸了燃油,温度高使另一部分水银加速挥发,当日到现场的侍卫中肯定有轻度水银中毒的人在,只是这样的毒物罕见,寻常人根本区分不了,吸入性轻微汞中毒只要离开挥发源,数日便可以恢复。”
听了她的解释,向来自信的张捷都免不了惭愧,只是若他早早理解这样,也就显得更有底气,断不会被对方唬住。
众人被她的怒火吓了一跳,许是怀孕的缘故,夏如画自觉自己有些过火,缓了缓情绪,说:“罢了,别管那些了,反正人也审了,他也质疑了,还是继续解案吧,下回你把我带上,看他能在我面前生出什么幺蛾子来。”
张捷一怔,不置可否的移开目光。
蓦然,夏如画瞳孔放大,出神的一怔,很快便恢复正常,说:“你们都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吧,我一个孕妇想要休息了。”
众人刚准备离开,夏如画又唤道:“张捷,你帮我捶捶腿,有些抽筋。”
她招手,把腿伸了伸,众人的目光只是狐疑,纷纷顿住了动作,猜测着她的意图。
小樱立即看着眼色上前,说:“姐姐,我来帮你吧。”
夏如画啧声,说:“不用你,我要张捷帮我捶。”
她的意图过分明显,就连张捷都不禁替她尴尬。
军医也是没眼力的,上前说:“先生,我是医者,不如还是我来为先生您按摩吧。”
夏如画立即挥手打断,“这怎么行,男女授受不亲。”
对她此地无银的行为无奈,一旁拓跋珏再也忍耐不住笑意,说:“军医,小樱,你们随我来,我有事吩咐。”
临走前拓跋珏特意朝她打眼色示意,夏如画心虚的抓了抓下巴,移开目光。
人刚离开,夏如画立即发难,“你怎么回事不会看眼色么亏我掩饰得那么好,这下好了,都知道我有悄悄话和你说了。”
对于她口中的悄悄话十分受用,这表明她已经开始接受他了,张捷从容的坐下,抬起她的腿放在自己的膝盖上。
他的动作把夏如画吓坏了,惊呼:“你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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