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玄奘去取经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宅不烦
主线任务无法触发,那这系统不就跟废了一样决不能让金手指成了个摆设,这只是个开始而已,以后一定会好的,项恭催眠自己。
“别晃了,我能救他”项恭勉力说道,晃动立刻停止。
虎首汉子一愣,脸上瞬间漾起一丝惊疑,“你会医术”
项恭也是情急下脱口而出的,被虎首汉子这么一问,不禁有些后悔,牛吹大了
项恭当然不会什么医术,但是这是任务要求,项恭硬着头皮也得上,于是一言不发就开始了对三当家伤势的检查。
在检查的过程中,身边的“小妖”开始滔滔不绝地给虎首汉子汇报情况。
从他们凌乱的对话中,项恭意外地了解到了自己没能亲身经历的一些事情。
原来,当时那声虎吼,真的就是老虎发出的,将军寨的人们当时正在围捕老虎,老虎受惊,四处奔逃,才闯到了项恭他们身后。
虎首汉子看到项恭和大叔掉进大坑,急忙扔下围捕老虎的事儿,带人下坑救人,却发现了大坑三面环山,一面直面河州卫。
唐初突厥惨遭灾荒,突厥人为求度过灾年,时常南下遛马,河州卫西正是首当其冲,好死不死,这坑底,竟然就是突厥人藏身驻扎之地。
为免打草惊蛇,虎首汉子救回项恭和大叔,派人给河州卫戍将通风报信,留下三当家监视突厥人的动向。
谁想三当家悲催地暴露了行踪,没办法只好让几个弟兄先行撤退,自己殿后,力战下寡不敌众身被数创,幸好有兄弟回身抢救,这才勉强逃了回来。
说起来,三当家的重伤,的确和项恭是有些干系,不过,项恭担心的是,一来玄奘不见了,二来突厥人不可能善罢甘休。
看着陆陆续续回来的将军寨兄弟们,拖了好长的队伍,项恭的担忧越发强烈了。
“妈的,我寅将军的兄弟也敢伤,兄弟们抄家伙,今儿我要废了这帮胡子”
虎首汉子的喊话传进耳中,项恭心头一震,他竟然就是寅将军寅将军不是应该是个老虎精吗
“慢着,你说你是寅将军”项恭打断了寅将军的话。
“你特么快救我兄弟,这儿没你啥事儿”寅将军回头一副臭脸,满嘴的唾沫星子喷了项恭一脸。
项恭抹了一把脸,一把拉住回身要走的寅将军,执拗地问道:“你真的是寅将军二当家是不是诨号熊山君别告诉我三当家绰号特处士”
项恭瞪着眼睛问道,寅将军眉头一皱,“你特么是谁怎么会知道我们三兄弟江湖上的诨号也是道上的”
心中早有的疑惑被证实,项恭觉得整个世界都开始虚幻了起来,这里果然不是单纯的西游世界。
西游记里的寅将军是个老虎精,可是到这儿却变成了个凡人,还特么是个山贼
身边的特处士喉咙里发出几声呻吟,打断了项恭脑洞大开的各种猜想,无论是从完成任务来讲,还是从救命之恩来说,先救特处士势在必行。
仔细看了下特处士的伤情,无非都是些兵器造成的,可能有些伤口太深,前胸的一处该是致命伤,项恭甚至看到了带血的白骨。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突厥人很可能马上就到,项恭也没有救命疗伤的圣药,怎么保护将军寨,怎么救人
“老大,兄弟们都准备好了”
“好,兄弟们给我打起十二分精神来,三当家的血不能白流,咱们要让胡子们血债血偿”寅将军怒吼。
“血债血偿”小的们随声附和,群情激奋。
妈的,这个时候还来添乱,项恭都服了,霍地站起身来,翘着脚一把抓住寅将军的衣领,吼到:“你特么虎比吗救人要紧知道吗特处士还没死呢”
从来没人跟寅将军这么吼过,项恭小小的个子,在寅将军壮硕的身躯前,显得那么微不足道,可是此刻他的气势,却成了整个将军寨众目光的焦点。
按照以往的经验,敢这么冲撞大当家,铁定要被大当家一巴掌呼死,将军寨众们已经开始为项恭叹息了。
果然,寅将军虎目中喷着怒火,狠狠甩开了项恭的手,指着特处士喊道:“我兄弟被伤成这个德行了,这口气我必须出”
“尼玛,我大叔死啦,这口气我找谁出”项恭吼了回去,寅将军一愣。
看了看已经慢慢僵硬的大叔的尸体,“我哪知道你找谁,反正找不到我”
寅将军兀自强装嘴硬,但是语气中多少有了那么点儿异样,或许是觉得项恭刚刚失去了亲人,不好意思再拿人的生死说事儿吧
项恭也知道自己这话问的没有说服力,人家寅将军是救人的,不是杀人的,大叔的死,找不上他。
可要想保护将军寨,就不能让他们蛮干,一堆苦逼的山贼,怎么可能抵挡的了凶悍的突厥正规军必须留下他们。
大叔的生死对寅将军或许不重要,但是特处士的生死却绝对重要。
“特处士还有救,你们要是去拼死拼活,我肯定不会出手的,你看着办吧”
项恭固执地说着,然后扭头抱着双臂,不再言语,眼角的余光,偷偷瞥着寅将军的反应。
果然,寅将军动容了,毕竟是兄弟的命重要,但是不出这口气,不是寅将军的作风。
这个豪爽的汉子,纠结地在原地打转,一会儿敲敲脑袋,一会儿锤锤胸口,一会儿跺跺脚,一会儿大巴掌呼自己脸
可是,时间不等人,多一分纠结,特处士就多一分危险,终于,寅将军像是认了命一样,“嘿呀”一声,扔掉了手中的扑刀。
“你特么最好把我兄弟救活,不然,我把你跟胡子一块儿剁碎了喂狗”寅将军恶狠狠地说着,拳头却依然紧紧地攥着,双颊被咬出生硬的线条。
“一言为定”项恭想确认一下。
“别说屁话,快点儿救人”寅将军歇斯底里地吼着。
“找针线来,还有袋子”项恭说道。
这也是他刚刚才想到的,特处士明显是因为伤势太重,进入了休克状态,想救他,首先得给他止血,然后还需要点儿金疮药。
不用看也知道这帮山贼没肯定没那配备,特处士的伤口可没有一点儿处理过的痕迹,这荒山野岭的,有钱也没处买去,更何况他没钱,所以只能求助于锦囊了。
但这也只是救三当家一人而已,保护将军寨,又怎么才能算是完成任务呢
带着玄奘去取经 第五回 外科手术
暂时也想不了那么多,项恭只能动手救人先,针线很快找来了,让项恭诧异的是,袋子竟然也很快就给他送过来了,而且好多
项恭一头冷汗,他说的袋子,可不是送来的这些,他要的是百宝囊啊
“你们把我和大叔救了那会儿,没看到我身边有什么袋子”项恭尴尬地问道。
寅将军这才一拍脑门,“哦哦,去,把那个古怪的袋子拿来”
吩咐完小的们,寅将军略显尴尬地看了项恭一眼,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
项恭也很纳闷,怎么就叫古怪地袋子了看了看寅将军的表情,项恭咧嘴一笑。
“有什么话就说呗。”项恭问道。
“不是我说哦,你就很古怪了,你的袋子更古怪,你救人的法子更是古怪,你到底是什么人啊”寅将军立刻问道。
很显然,这些疑惑,肯定早就在他脑海中回旋了,所以项恭一开口,他就不假思索地脱口问了出来。
“我哪儿古怪了”
“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你大叔都伤成那样了,你却连皮都没带破的。”
“我的袋子又怎么古怪了”
“我的力气应该够大了,可是死活打不开你的袋子,撕都撕不烂。”
“我救人的法子又怎么古怪了”
“额,没听过疗伤要用针线的,这真能救人”
项恭呵呵一笑,四下一看,果然围在自己身边儿的人们,一个个都用看怪物样的眼神看着自己。
可是项恭也没办法回答他们,项恭还奇怪自己怎么会穿越了呢他更没办法跟这帮人解释,自己是有系统的人,袋子是系统道具,还有什么叫外科手术。
众人的眼神中,除了惊讶,就是怀疑和各种难以理解、难以置信,项恭也只能用结果告诉大家了。
袋子很快拿来了,项恭这是第一次摸到百宝囊,很普通的一个布袋,袋口穿了一根绳子,系的也是很简单的活结。
项恭解开活结,拉开袋口到里面摸了摸,什么都没有,系统也不给发个什么初级装备啥的,比任务奖励还抠门。
呼出百宝囊任务界面,项恭提出诉求,特效金疮药。
“系统提示,特效金疮药诉求通过,任务内容安葬大叔。”
项恭此刻觉得系统还是很人性化的,就算不给这个任务,也要安葬大叔,大叔那么照顾自己,一定要让他入土为安。
“寅将军,帮个忙,找几个弟兄把我大叔葬了,安葬完大叔,立刻让兄弟们收拾行装,暂时撤离将军寨。”项恭转身对寅将军说道。
却看到了寅将军拖着快掉地上的下巴,满脸的惊恐,项恭有点儿纳闷。
“愣啥呢”项恭说着,伸手想在寅将军面前挥挥手,看他还有应激反应没。
谁想,他刚一伸手,寅将军吓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你你你是妖怪吧”
项恭听了“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事儿闹的,他一个小说里的正牌妖精,竟然把自己当成了妖怪,还吓成这个德行,有必要这么搞笑吗
也不想耽误时间,项恭没跟他解释,淡淡一笑,“你快去安排吧。”
寅将军愣了一会儿,看了又看,才吩咐小的们去安葬大叔。
安排妥当之后,才凑到项恭身边儿,“你是怎么做到的我们试了好久,都没能打开那个袋子,你就那么”
“所以,你装腔作势说要吃掉我,就是为了吓我,让我说出来怎么打开袋子”
前因后果一联系,项恭很自然地对寅将军他们当时的所作所为,有了这样的猜想。
“你你不会真的是妖怪吧不然怎么会知道我是怎么想的”寅将军似乎被项恭的古怪给吓到麻木了,很是自然地问道。
项恭笑了笑,将麻线穿到了针孔里,针是骨头磨成的,也没法烧,这里也没酒精啊啥的,是没办法消毒了。
其实这也是赶鸭子上架,项恭可不是学医的,头一次给人动手术,虽然是简单的缝合,可是毕竟是缝在人肉上,还有点儿小紧张呢。
一边穿针,项恭一边问道:“你们为什么会落草为寇呢”
这也是项恭早有的疑惑,贞观盛世都快到来了,天下升平,好好种地不行吗干嘛要当山贼
只听寅将军愣了半晌,才叹息一声道:“我们都是被逼的,家里本来就地处狭乡,每丁授田只二十几亩,租庸上交后,剩下的哪够果腹,更何况还要养家。”
寅将军这一说,项恭倒是明白了一点,大唐施行的均田制,规定二十一岁为丁男,每丁授永业田二十亩、口分田八十亩。
中、老男和残、寡、妇孺,因不承担赋役,不与授田,或授田极少。
而且那是宽乡的标准,狭乡本就地少,更何况还大部分被地主把持,公田少的可怜,所以授田根本达不到规定要求。
加上生产力还不够发达,一年下来二十几亩的田也没多少收成,亩产两石那还得是肥地。
租庸每丁岁输租粟二石,调绢二丈,绵三两,岁役二十日,不役者收庸,日绢三尺,换算成粟就要二十几石。
这二十几亩地,交了租庸后,其实也就剩十来石粮食而已,怎么够一家的吃穿用度
“我听说服了兵役、徭役,不是可以免除租庸吗”项恭继续问道,手里却不停下,一针针给特处士缝合伤口。
每一针下去,特处士就颤抖两下,也不知道是真的很痛,还是项恭问的话,戳中了他的某些苦衷。
“哎,家里老的老、小的小,能干活的除了咱们,就是些婆娘,要是去服役,家里的田少了照看,跟荒了也没啥区别。”寅将军说着,脸上的肌肉抖了几下。
项恭愣愣地看着,忽然脑海中一声系统提示,任务条件达成,获得诉求物品特效金疮药。
正好最后一针已经缝合,项恭咬断了麻线,打开百宝囊,果然多出了一个盒子,盒子里面是些淡黄色的粉末,捏了两把,扑在了胸口刚缝合的伤口上。
其他伤口,不是那么严重,薄薄地铺上一层金疮药,寅将军出神,也没看到。
在寅将军的虎皮袄上胡乱抹了两把手上的血,见寅将军一脸的哀伤,这个身高九尺硬邦邦的汉子,竟然就这么被几亩地给打败了,何其悲哀
“那也不能做山贼啊”项恭也曾烦恼拿不到授田,寅将军的苦衷他懂,但是项恭选择了不惜一切,做个土豪,他想不明白为什么寅将军要做山贼。
“山贼怎么了这是一份很有前途的职业,你懂吗”寅将军回了神,理直气壮地说道。
项恭差点儿被他逗喷了,“哦,山贼很有前途吗”
“当然,我们也不是谁的东西都劫的,劫富济贫听过没有,我们就是那样的侠义之士”寅将军的脸上带着幼稚的笑容,好像真的很自豪。
“那你们干了多少票了”扭头看了看跟寅将军表情一摸一样的众人,项恭撇嘴问道。
这话一问,寅将军的脸上竟然闪现了一抹羞红,虽然他本身肤色很深,但项恭就是觉得他脸红了,项恭一时倒是有些好奇了。
“大当家,不好了”一个小山贼惊慌失措地边跑边喊,项恭心头一震,胡子来了
带着玄奘去取经 第六回 以死相逼
嚯地一下,寅将军站起身来,项恭心头一震。
他最怕的情况,恐怕就要发生了,刚刚能够强压下寅将军的报复之火,那是以特处士的生死为要挟才成功的。
如今特处士的缝合手术已经做完了,还有什么能够掣肘寅将军这个莽撞汉子,盛怒之下,到底会做出什么样的疯狂举动
项恭现在只能祈祷,祈祷寅将军能够多为他的兄弟们想想,不要逞一时意气,到时候恐怕将军寨就要从此烟消云散了。
正想着,项恭忽然看到了一双神色复杂的眼睛,寅将军竟然意外地没有立刻冲出去大杀四方,而是转过头来看了看项恭。
项恭心里刚刚萌生一点儿希望,寅将军咬了咬牙,竟然还是掉头走到将军寨众们中间。
“兄弟们,你们说俺寅将军是不是一言九鼎的好汉”寅将军大吼着。
“是,是,是”弟兄们激情附和,项恭预感很不好,起身靠近人圈。
“我说过,要让胡子们给二当家血债血偿,是也不是”寅将军追问着。
“血债血偿,血债血偿”群情激奋,项恭都觉得体内的鲜血,奔腾燃烧起来了。
“但是”寅将军挥手止住了弟兄们的应和,扭头看了看激动到肩膀都颤抖起来的项恭,淡淡说道:“这位兄弟救了二当家,大家应该都看到了”
当然都看到了,这帮山贼平日受了伤,可都是挨着或者等死,头一次见人跟打补丁似的,在人身上绣花就能疗伤的。
寅将军一说完,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到项恭身上,敬佩之情,溢于言表。
项恭有些羞赧,他只不过硬着头皮试着做了点儿什么而已,与这帮汉子相比,自己可算得上是胆小如鼠了。
可越是敬佩欣赏他们的热血仗义,项恭就越是不希望他们白白送命,在项恭看来,最重要的莫过于男人不可以穷,比这更重要的,无疑就是活着。
“从今天起,他就是我寅将军的好兄弟,大家看到他,就要像看到我一样,听到了没有”命令的语气,听起来却有那么点儿无奈。
项恭有些纳闷了,这样拐弯抹角的,根本不应该是寅将军的个性,他到底想说什么
将军寨众们听了这话,看向项恭的眼神都变了个颜色,项恭能读懂那复杂的情绪,疑惑、质疑、不能信服
然而,或许是他们都习惯了听寅将军的吩咐,或许是这些人都觉得项恭的医术,将来能挽救很多性命,这是很牛的本事。
总之,稀稀拉拉的应“是”声,在人圈里传出,寅将军皱了皱眉头,吼道:“听到了没有”
“是”这次,异口同声,声震云霄,将军寨众的表现,似乎让寅将军稍稍满意了些,硬朗的面孔上,扯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
“好,既然如此,兄弟们立刻带上打点好的行装,跟这兄弟你怎么称呼”寅将军尴尬地转向项恭问道。
项恭正出神,他听出了寅将军的口风,这是要让这帮山贼跟自己一起撤离将军寨的节奏啊,但是怎么听着就是有点儿别扭、有些古怪呢
听到寅将军的问话,项恭脑门一道冷汗,低声道:“项恭。”
“兄弟们立刻跟着项恭兄弟”顿了又顿,寅将军似乎很难开口,半晌,才攥紧了拳头,咬牙喊道:“撤离将军寨”
“大当家”
“大哥”
“老大”
每个将军寨的兄弟,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说好的血债血偿呢怎么眨眼就变成撤离将军寨了难道大当家的意思,就是让他们夹着尾巴逃命吗
所有人的不甘与难以置信,都像刻在了脸上一样,项恭轻易就读懂了他们的心情,连他自己也都有些诧异,寅将军为何忽然像变了个人似的
“都别说了,老二,你给我看好这帮王八羔子,有谁敢不听项兄弟命令,一巴掌给我呼死他”寅将军恶狠狠地说着。
熊山君本来就有些木讷,听了这话,虽然心中有诸多疑惑,可终究有口难言,看了看小不点儿项恭,眼珠不自觉转了一圈儿,重重地点了点头。
寅将军眉头一挑,凑到熊山君鼻尖前,咧嘴道:“别动花花肠子,你不擅长那套,所有人也包括你,都要听项恭的,听到没”
熊山君咬牙点了点头,寅将军却像是分外地不满意,吼道:“听到没”
“听到啦,我就知道”熊山君终于开口要说些什么,寅将军却一巴掌拍在他后脑勺上,打断了他的话。
“项恭兄弟,好好照顾他们,实话跟你说,这些弟兄们跟着我一票买卖都没干过,他们一定都很想家里人,要是有可能,希望你能带他们回家。”
寅将军忽然煽情,项恭这才明白心中那一丝不解,到底是源于什么。
没错,正是寅将军的反常,他这根本就是诀别的口气,这根本就像是在临终托付,他这根本就是推开了所有人,准备自己单干去
“那你呢”项恭问道,心中忽然有些酸楚,说不上来的酸楚。
“我”寅将军忽然有些意兴阑珊,淡淡地笑了笑道:“我都不知道自己的家在哪儿,孤家寡人一个,老二、老三就算是我的家人吧。”
“寅将军”项恭一愣,却不知该怎么开口劝他放下执着,他也不知道寅将军到底在执着什么
按他说的,将军寨就是他的家,所以安土重迁还是说出的话,言出必行,即便不能倾将军寨全力,也要单枪匹马,兑现承诺
山下已经可以看到腾起的烟尘,寅将军的表情忽然凝重了起来,忽地转身,大手一挥高声道:“都给我滚”
然而,没人挪动一步,所有人都咬着牙,死死盯住寅将军,寅将军见了,浑身一震,片刻,猛一顿足,一脚挑起身边朴刀,刀锋横抵脖颈。
项恭一怔,这个意思再明显不过了,果然,就听寅将军又是一声虎吼,“滚”
没人言语,没人吱声,熊山君虎目中泛起水花,忙深深低下了头,转身吼道:“走”
万般不舍,却也只能屈服于寅将军的以死相逼,项恭忽然觉得,自己好像做了天大的错事,这样一条铁骨铮铮的汉子,竟然像是死在了自己手上一样。
一切,都源于自己那幼稚的想法和言论,好像自己无意中,挑动了寅将军心中的某根弦,所以才让他做出这样的诀别。
是自己戳痛了寅将军一直以来的傲气,让他第一次尝到了屈从的味道,所以寅将军才有了必死之心
下山路上,天色已暗,每个人看项恭的眼神,都变了味道,敬佩早已一扫而空,项恭不明白他们到底怎么了
他们也觉得是寅将军是因自己而死吗不行,决不能让这样一条好汉,就这么一命呜呼。
“弟兄们,都停一下”项恭忽然发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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