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丘之永生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世外花果香
休岳话锋一转严肃道:“不过这水不干净!太阴沉!太重!这竟然和我曾经遭遇过的浸尸河极其相似!”
听见休岳口中说出“浸尸河”三字,心中一紧,不由得收起了嬉笑。
原本以为休岳不过是有一些神通的风水先生,如今看来倒像个十成十的走地仙!(走地仙即盗墓贼)
所谓浸尸河是一种护陵机关,如同殉葬坑一样,因人含冤而死极易养成厉鬼,通常作为守护墓主人的一种手段。
休岳嘱咐我与婉晴再泡上三五分钟便可回去,而他自己却摸黑沿着小溪向上游探去,看来是想摸清浸尸河的源头。
虽有心提醒他不可走远,可休岳却如同长着一双夜眼,几个呼吸间就已经消失在了视野之中。
片刻之后与婉晴起身往回走,山风袅袅越显清幽。
婉晴用手电筒环顾四周地貌,突然惊道:“这小溪的源头似乎是阴兵抛尸的山谷!”
婉晴受伤颇轻,警觉性同观察能力都极强。
显然在部队中接受过专业的训练,此时此刻竟然先我一步察觉出异常!
借着月色模糊瞧了瞧附近的山貌,发现婉晴的推算果真是正确的,我看着休岳离去的方向,一颗心不免有些不安!
虽然休岳本事不小可终究是个人,面对阴气极重的阴兵,怕是讨不得半分好处。
而且不知为何,休岳给我的感觉异乎寻常的亲近,似乎我与他之间存在着某种微妙的联系。
抛开这些不说,回想起那阴兵异乎常人的手段更是后怕。
想到这里便让婉晴先回去,婉晴哆嗦着身子似乎担心我的安危也想跟去。
只好连连保证不会走远,去去便回,婉晴这才点头同意。
目测婉晴平安回到营地,当下也顾不得浑身被寒流浸湿的冰冷,沿着休岳离去的方向向上游走。
一路上跌跌撞撞走了十多分钟,除了一些生活在溪水里的小动物外,休岳的半个影子都没见着。
而此时此刻也为自己的冒失后悔了。
这夜里本就林深露重,这个时候又是深夜,温
070 摊牌
看见休岳的反常不由心中一惊,只好悄无声息地躲在石头后面,大气都不敢出。
此刻想起休岳之前制服女鬼的手段,暗骂他禽兽,竟然连小孩子都不放过。
而且这休岳显然是有异装癖,指不定这裙子就是从那女孩身上扒拉下来的…
“想不到这样一个表面男子气概侧漏无疑的人,内心竟然如此阴暗龌鹾!无耻下流!”心中大骂!
无意间偷窥到休岳的**,当下进退两难,犹豫了几番,还是准备溜走。
以休岳的手段杀人灭口再简单不过,荒山野岭的找谁哭去
当下想到保命要紧,就轻手轻脚地往回走,刚蹑手蹑脚走出两步,我脑袋猛然一个激灵,这事他娘的不符合逻辑!
且不说这休岳为人如何,光是想到他穿裙子就觉得难以接受。
抛开个人直觉不说,便有几处异常值得怀疑。
第一、休岳悄无声息的出现,一丁点声音都没有,而且是在如此安静的环境下。
即便休岳功夫再好,也得用脚走路,踩在河边的碎石上怎么也得发出点声音!
其二,为什么要对着月亮或者说断头峰的方向磕头这让我想到了妖魅吸收月华之事联系在了一起。
其三、那小女孩还没有休岳肩膀高,现在休岳穿着她的裙子竟然毫无违和感!光是这一点便有些吓人了。
除非休岳未卜先知,提前做了一件一模一样的裙子,可这个概率几乎不存在!
想通这几点心中更是发紧,猜测之前见到的“休岳”并不是真正的休岳!于是赶紧躲在岩石后面,斜着半个脑袋看。
这一看面色就更加古怪了起来,只见休岳磕完头后竟是下河洗澡。
洗澡竟如此虔诚,若是再焚香祷告,礼拜一番天地岂不是更夸张了。
只见休岳一个大老爷们,褪去衣物,浑身上下肌白胜雪,应当是女儿身才对。
心中狐疑不已,余光中却瞥见那河岸上放着一双染血的绣花鞋!
就在这时感觉身后有些异响,回过头来才发现,不知何时休岳已经来到了身边。
休岳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我此时回过神来,再去看河中,哪有什么休岳分明是之前缠着婉晴的那只小女鬼!
那女童在溪水边来回游荡,时时咧嘴而笑,只是笑而无声,不知不觉间,浑身早已激起一身冷汗。
而休岳此时面色亦是变了又变,招呼我向后退走,可一回头,竟然又看见一个面色惨白的休岳盯着我。
而此时在这两个休岳身上,都没有感受到一丝温度,相反都是不可思议的冰冷,因此一时之间分辨不出谁是真正的休岳。
可旁边这个休岳,不知何时幻成了那只小女鬼童,大嘴猛开,嘴角都快咧到耳根去了,满嘴都是细密的牙齿,甚是恐怖。
我心思电转,陡然间明白了眼前的两人绝不是休岳!
可这一跑却见林中大雾弥漫,千百只面目狰狞的女鬼在迷雾中时隐时现,皆是那女童模样。
只可叹阴阳罗盘交与了婉晴保管,否则也不至于被这区区小鬼逼成这般模样。
无奈之下在林中四处逃窜,跑着跑着但觉林间极度阴寒。
细看才发现竟然大雪飘飞,跑出密林,但见四周天寒地冻,大地银装素裹,化作了一片苍茫雪域。
月辉映在大雪之上,勾勒出群山轮廓,举目长望,视野可传播十数里。
但见极远处有一抹光亮,只好深一脚浅一脚靠近。
可却是望山跑死马,沿途中身上衣物尽湿,浑身上下结成冰渣,似变成了一尊冰雕,只觉得手脚僵硬,意识开始恍惚起来。
强提着一口心气,走到近处却是一愣,只见被冰封的河岸边有一小木楼,房间内灯火通明。
休岳站在屋檐下,似静观雪景,身穿貂裘大衣,手中捏着一卷古书放在身后。
似乎感受到我的到来,休岳微微转过身,望着我所在的方向轻轻一笑,念道:“人间有正气,从来塞苍冥。地维赖以立,天维赖以尊。三维实系命,道义为之根。顾此耿耿在,悠悠我心悲……”
不待休岳说完,只觉得眼前一黑,倒入雪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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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睁眼时只见休岳就在身旁,起身一看只觉得头皮发麻,原来正躺在刚才那处青石上,似乎从未离开过一样。
什么女鬼、雪夜、木楼从未出现过,而刚才经历的一切似一场黄梁大梦,最恐怖的是就连何时入梦都未曾发觉。
不等我验证眼前这个休岳的真假,休岳已经起身,皱眉道:“你身体的情况很糟糕!天地八气,以正气最不易修养。”
“夫正气仗公正廉洁而生,风标倚党纪国法而存。犹泰山之伟岸,比杯水之清明,如芙蓉之不染,似松柏之节劲。泽法雨而正纲常,擎大纛而定乾坤。”
“言者不善辞令,听着请善领会,自个儿多去琢磨。”
休岳说完大步离去,我只好跟上。
关于那个女鬼的事想多问,可休岳却不给这个机会。
所以就只好琢磨休岳那几句话的意思,莫不是他也看出我体内的隐患
按照休岳的意思,体内的阴寒之气才是招引邪祟的根本
比如进山接连遇到的亡蝶、阴兵以及女鬼,都和自个的体魄有关系
经此一事,关于休岳的跟脚愈发云遮雾绕,这个事即便问了,休岳也不可能回答,所以两人一路缄默无言。
走出不远,只见单鹿和婉晴又寻了出来,见着了我与休岳都松了口气。
单鹿这人没什么架子,为人也很实在,退伍老兵一个。
早年间与妻子有个龙凤胎,只是世事无常,夫妻俩为人都很硬气,本来就是因为一个不大不小的事,闹到了离异的结局。
离异后夫妻俩各抚养一人,都没有再婚。
单鹿老婆家底很殷实,所以单鹿让儿子跟着自己吃苦,这和穷养子,富养女差不多一个道理。
不过这两年听说夫妻俩关系缓和了下来,又有了破镜重圆的征兆。
单鹿跟着冯叔已经十来年了,这些家常难免会酒后吐真言,因此萱姐也知道得不少,倒不是有意调侃嘲讽,而
071 失踪两人
众人下意识安静下来,休岳顿了一顿笑道:“这位寻秋道友其实说得没错,那处山确实不是常人能进的地方,我今夜借着月色已经能确定下来,这便是只留存于典籍上的九天玄光映金冠格局!”
听休岳一提瞬间醍醐灌顶,同时也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
结合之前萱灵萱姐给我看过的卫星地图,本认为不过是简单的九仙朝凤的格局,如今看来真是大错特错了。
玄光普照,一格双局,可葬男可葬女。
有山尖的只能葬女,无尖的只可葬男!
葬女需要要在山顶往下三丈三尺处,埋上一尊玉鼎,用以连通天地,格局叫做九天玄光罩玉鼎。
葬男同样要在山巅往下九丈处,倒扣着埋上一件金属器件,其中钟鼎为多,格局叫做九天玄光映金冠!
除此之外,葬男葬女周围的九座山峰亦是大有讲究。
葬女其余九山便是丫鬟,千百年后山势秀丽,郁郁葱葱,特别是雨过天晴之后会给人焕然一新的感觉,这就好比女子出浴是一个道理。
葬男其余九山便是将军,将军主杀伐镇守,九将战八方,乃是帝王之局,常人无福消受。
千百年后山虽小可气势雄浑,只是大多地方林不遮地,倒和荒山有些相似!
可这一日下来的所见所闻,倒是不能判断出到底是何种格局,说葱郁有些不足,说荒芜又极不恰当。
只是这山名为断头峰,山峰拦腰折断,便绝对是葬男格局!
众人听罢之后皆是脸色不自然,至于姓冯的则是沉默不语,不过萱姐倒是明事理,似乎冷着脸在骂姓冯的,至于骂的什么听不清,不过冯叔明显脸色缓和了下来,又恢复了平日里的“平易近人”。
冯叔似乎在萱灵的授意下被逼着道歉,姓冯的腆着个笑脸,眼睛快眯成了一条缝,咧着一口大白牙,要多真诚有多真诚。
冯世华伸出一个大拇指,呵呵笑道:“古人云,世上万般皆下品,思量唯有读书高,这话还真是不假。我冯世华这辈子其实对你们读书人并不待见,为何因为见得多了。究其根本,一个个读书人只知照搬书中圣贤道理,其实除了那些个道理,略会舞文弄墨之外,也就没剩个啥了,就更别在世为人这一茬。你冯叔是个粗人,读的书不多,学问不大,在生意场上摸爬滚打多年,只知道人敬富、狗咬破这些小道理,最头疼害怕的也就是这种临时变卦。不过思量之后,倒是看清楚了,小兄弟心性那是真的好,事到临头还不忘开诚布公,确实是做人一等一的道理,毕竟挣再多钱也得有命花不是正所谓留得五湖明月在,不愁无处下金钩。既然两位小兄弟都说这山去不得,那咱不去就是,这些身外之物,思来想去,还是万万比不得项上人头的份量。这回啊,你冯叔我算是认栽了,虽有口吃的,却没有咽的喉。可惜归可惜,不过无妨,古人又说了,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此处不发财,自有发财处。”
冯叔言语真切,道歉的神色那叫一个绝,似乎恨不得自罚三杯。
不过我却是不敢掉以轻心,于是笑着回道:“冯叔您这是什么话所谓迷途可返转,失语难收回。方才想着万事劝人休瞒昧,毕竟举头三尺有神明。想着人在做天在看,背后有神明撑腰,这才斗胆托了个大,说了好些胡话。冯叔非但不介意,反而还愿意听,也才是让晚辈心生钦佩之处!毕竟不是人人都有宰相的气量,这一个搞不好那可就要担心小命不保,毕竟这荒山野岭的,我找谁哭去不过听罢冯叔这一番肺腑之言后,这才叫我无地自容啊,咱冯叔大丈夫能屈能伸,视钱财二字如粪土,是这种人能干出这种勾当那是万万不能的呀,这一合计完,我算是明白了,都是误会一场。正是应了那句老话,流水下滩非有意,白云出釉本无心!”
冯叔表面息却雷霆之怒,罢却虎狼之词,只是不知道心中究竟淡去了几层。
几人又闲扯了几句就准备休息了,一看时间快凌晨三点了。
可分配下来又有些尴尬,因为只有三个帐篷。
于是单鹿和休岳请缨,说是不在乎帐篷不帐篷的,两人决定轮流守夜,一人守两小时。
于是星海和冯叔一个帐篷,岐月湫和萱灵一个帐篷,我与婉晴一个帐篷。
并非婉晴不能去和萱灵她们挤一挤,而是婉晴自个儿不愿意。
冯叔那一行人,只有岐月湫和冯叔有些看不懂,一个若有若无对我有敌意,另一个就是老狐狸,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被咬上一口。
婉晴进帐篷之后问了一番我的遭遇,我也没有什么可隐瞒的,婉晴听过以后也不害怕,反而精神奕奕。
随后两人又低声聊了几句,然后两人倒头大睡,虽然是夏天不过林深露重,两人都是穿着衣服睡。
两人奔波一天,累得不轻,所以一躺下只觉得疲惫感立即涌来。
原本是不打算睡觉的,可休岳给了一个非常安稳的眼神,于是也就彻底放下心来。
只觉得睡得正酣时,外面突然十分嘈杂,隐约间听见外面有人说话,说是萱灵和岐月湫二人失踪了!
此时婉晴也早已被惊醒,我摸出手机一看凌晨五点,也就是刚睡下两个小时而已。
此时外面早已经乱成了一锅粥,冯叔似乎怒火中烧,骂声极大,只是用上了地方方言,听不太懂,不过听口音像是广州人。
迷迷糊糊出了帐篷,坐在火边良久才清醒过来,尼玛,失踪了两个人!
原来是单鹿守前两个小时,休岳守后面。
根据单鹿的描述,众人睡下不久后,萱灵外出上厕所,可一个人实在害怕,就把岐月湫拉了出去,可这就是一去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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