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仙传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满一
还好这疼痛时间不长,不过十几个呼吸间罢了,这也让官泽疼出一身汗,赤膊的上身已满是汗珠,如淋过一场大雨,现在已是深秋,一身湿衣服被秋风一扫,顿时冻出一身鸡皮疙瘩,而这股寒意刚刚侵蚀全身时,那股热流又重现小腹内,霎时浑身暖和,身上的汗珠被蒸腾起雾气。
官泽洗净右臂的黑血污,洗的时候明显感觉右胳膊粗了不少,凭空快速握了一下拳头,这一握可把自己也吓了一跳,也许是握拳的速度太快,也许是力量太大,竟然嘭的一声响,这嘭一声在寂静的夜里如同擂鼓。震惊的看着右手,自语道:“把空气抓爆了”
捡起一块鸡蛋大小的青灰砖,用力一握,那砖块瞬间碎成好几块,估计力气再大一些就能碎成齑粉了。
官泽惊呆了,眼中燃起一丝希望,心中狂喜,看着自己的右臂,呼吸粗重低声道:“这和下午打老黑的那拳相比简直天差地别啊,现在这一拳应该能打死老黑了吧”觉得耳朵刺挠,伸手一挠,这才发现下午才受伤的耳朵,此时竟然结痂发痒,连脑袋上的两条包也消散下去,用力按压也不疼了。“咦伤怎么好的这么快难道是这仙诀的关系”
心中忖道:“一定要尽快把那些仙诀全背诵下来,把不认识的字抄下来,对,我得去学堂了,得弄点银子给夫子们了,偷听了这么多年,怪不好意思的”
官泽也懒得进屋,直接在外面的草席上躺下,还能看看星空,自从开始休息,就越发的喜欢在夜里仰望星空,那股狂喜劲让他跟本睡不着,眼睁睁的看着天色微亮,索性不睡,拿出块白麻布,找了根烧过的柴火,在布上抄写那些仙诀中不认得的字,也还好第一篇和第二篇全都认识。
从第三篇开始,几乎每隔几句都能有几个不认识的字,把所有的生字抄完后天色已大亮,六篇仙诀又塞回刀把,宝石依旧堵着刀尾,用油纸把刀包裹住,在破院子的一角挖了一个挺深的洞,把刀竖着埋了进去。
埋好刀才开始吐纳,按照仙诀所说,开一臂,吐纳多一刻,以此为推。丝丝银雾又在官泽嘴边出现,再呼出又是细微的灰褐色之气,此时天亮也看的不是很清楚。
吐纳结束后自语道:“有这一身力气可以出去干活赚银子了。对了,去看看向鸿哥那边缺人不。”收拾一下准备出门。
门口来了一大帮子人,少说有二十几个。
老黑走在最前头,这老黑在百桥镇算是数一数二的恶煞,当初张二鹏都跟他称兄道弟,手下养了不少小弟,城中不少痞子都给他面子,唯独和三蹦子过不去,两人经常约战,都学过几下子三脚猫功夫,打起来还真有点不要命的架势。
官泽刚走到院门口,被这一大帮子人堵在了家门口。他赶紧回身在院里捡了根大棒子,他知道这些人来者不善,肯定是为了昨天的事来报仇了,看样子今天要好好揍他们一顿了,但是这么一大帮子人,自己心里还真没有底。
浑仙传 第九章 束脩入堂
可是这帮人进来之后就让官泽傻眼了,这哪是打架,个个手中提着礼,老酒,烧鸡,点心,还有米面,还有人提着一个腌好的大猪肘子,再往后的都看不清拿着什么,二十多个人快把小院挤满了。
老黑进院就朝官泽嬉皮笑脸,指着官泽手中的大棒子,贱兮兮道:“浑兄弟,呃,不对不对,官兄弟,您这是要劈柴啊这样的粗活还用您动手啊,来人啊,帮官兄弟把柴劈了。”
官泽推开上前要帮忙劈柴的俩人,扔下木棒,有点二张和尚摸不着头脑,警惕问道:“你们想干嘛”
“这还看不出吗,我和臭强登门谢罪呗。昨天是我们俩不对,您大人不记小人过,以后咱们当自家兄弟相处,所谓不打不相识嘛,以后我这些兄弟也都是你兄弟,你以后想怎么使唤就怎么使唤,我们随时”老黑恬着个逼脸嘚啵嘚啵个不停,臭强也露个白痴的笑容附和着,周围的那些小弟也点头哈腰,个个都是一脸奴才相。
官泽顿时烦了,他知道这是昨天震慑的效果,没想到这老黑今天竟然来这一套,打不过就套近乎,本以为老黑是个硬汉,不曾想竟是这样的一个囊熊,皱眉道:“你们赶紧滚,提点破烂就登门道歉了他娘的以前揍我的时候怎么没登门道歉过现在知道我练神功了就来舔巴我滚远点。”官泽一脚踢翻了地上的酒坛,又顺手一推老黑,像推死狗一样推出去,把老黑推的坐了一屁墩儿。
老黑赶紧爬起来,老脸臊的通红,看着被踢碎的酒坛,要换成别人早就火了,只是现在却不敢造次,脑中深深记着昨天的那几拳。低着头,细声道:“出来混的都是讲究谁能打谁为尊,你现在练了盖世神功,我们当然要以你为尊,不认我们做兄弟也罢,以后咱们互不相干,这些礼留下当做赔罪了。”
老黑不等官泽说话,一摆手,众人放下手中礼物,以此退了出去。
官泽再没有教养也知道不打上门礼,该给的面子总是要给,心中正盘算着怎么弄点银子去学堂呢,现在正好送上门来,不要白不要。老神在在道:“既然你们这般尊我,我也不能总打你脸,不过我最近不缺吃喝,你把这些礼给我折算成银子吧。”
老黑一听可傻眼了,这些礼物可没花一两银子,都是那些小弟们送的,也有一些是从几家店铺里抢来的,自己身上银子还真不多,但是身边小弟多啊,不乏一些富家孩子,那些富家孩子都怕挨揍,大多拿银子供着老黑这样的痞子们。
“快快快,把身上的银子全都掏出来。”老黑没掏自己身上的银子,先让身边的人掏。片刻便凑了差不多有百两银子,连一些碎银子都凑上了,恭恭敬敬的双手捧着送到官泽面前。
官泽也不客气,接过银子,学着老黑以前欺负人的模样道:“谢了,以后有什么麻烦尽管报我浑球名号。”
“谢球哥”
“谢浑哥”
那些小弟不知好歹的先开口了,老黑一瞪眼,那几人赶紧闭嘴不敢说话,老黑这才转身赔着一脸贱笑道:“官兄弟,他们不懂事,您别见怪,没啥事那我们先走了。”老黑逃似的离开那残破不堪的小院,连那些礼也没敢拿。刚才跟官泽说话时都感觉出不小的压力,甚至怕浑球再突然犯浑给他一拳,昨天的伤还没好呢,再挨上那样的一拳恐怕不死也得残废了,自己这身子骨再硬也硬不过那面砖墙吧
官泽喜笑颜开把这些吃喝往屋子里搬,现在却后悔踢翻了那坛老酒,满满的一坛子,少说有二十斤,正在搬呢,叶玲醒了,看着摆了半拉炕的大小礼盒,有吃有喝,竟然还有一个腌好的大猪肘子,顿时惊了。
“官泽哥,你怎么又去偷东西了”叶玲皱眉,仔细打量官泽,看看他身上有没有伤,怕他因偷东西而挨揍。
“我现在练了盖世神功,还用去偷东西这些都是那老黑亲自送上门的。”官泽说着打开一盒点心让叶玲吃。
叶玲再懂事也只是个不到八岁的孩子,以前爹活着的时候吃过点心,可是从四岁之后那有机会吃点心,官泽哥偶尔会偷几块点心回来,却也被揍的一身伤。现在有这么多点心,赶紧抓起一块塞嘴里,当那块点心入口时,那久违的香甜顿时融化满口,眯着眼道:“真好吃呀”
“快点吃,吃完了咱俩去学堂。”官泽翻出一件像样的衣服扔给叶玲,自己也套了件没有破洞的旧衣裳。
“去学堂干嘛”叶玲满嘴点心,含糊道。
“识字呗。”官泽心中盘算着这银子该怎么花,一百多两足够买间房子了,偏僻点也行。有这么多礼,就不用给夫子学费了,也学古人送束脩之礼,那一条大腌猪肘子也能卖个十两八两银子了,而学堂一年不过一两银子。心中盘算好后对叶玲说:“兜里揣几块点心路上吃,快跟我走。”
拿起大麻袋,往里塞,先是猪肘,两桶大米,两坛老酒,又塞了四盒点心,要不是麻袋装不下了,恐怕还能装点什么,最后又往怀里塞了两只烧鸡,这一大堆至少有两百斤,左手试了试跟本提不动,右手提起来却如无物,只是身子被压的稍有难受。
官泽没有先去学堂,而是找到向鸿,让他帮忙买一处房子,百八十两银子左右就行。
百桥镇有三个学堂,每个学堂都有几百个孩子,最好的学堂要数城东的万象学府,那里虽然只有两个夫子教书,但教的非常认真,而官泽以前也经常去那里偷听,总觉的亏欠那两位夫子,要不然也不能提这么多东西上门。
万象学府,一些孩子早早的就来到门外等待,而学府里两位夫子刚刚起床。官泽没有从正门走,拉着叶玲从后门绕进去,进门便抱拳鞠躬,恭敬道:“夫子好,我们俩想入学堂。”说着就从大麻袋中往外掏东西,先是把怀里的两只烧鸡拿出来,再掏袋子里的四盒点心,两坛老酒。
这两位夫子是亲兄弟,也是两个老秀才,寒窗苦读数十载,因为官场没关系,又花不起银子打点,最后只能回家种地,娶妻生子后是上有老下有小,不得已才在十多年前开办了这么个学堂,来学的孩子确实不少,只是有些孩子已经很久没交学费了,又都是街里街坊的,他们又不好意思催,只能这么教着,而这一教就是十几年。
在城中口碑极佳,人缘好的下场就是没银子收,也还好那些交不上银子的孩子们都不乱说话,要不然都知道这里不用交银子就能识字,那还不挤破门槛。而一些孩子的爹娘也都懂事,知道自家孩子没教学费,便时常送粮送菜。粮是粗粮,菜也不是稀罕物,都是集市上寻常蔬菜,几个铜板能买一堆的那种,当官泽掏出烧鸡和老酒的时候,他俩已经开始咽口水了,并不言语,装着圣贤模样看向官泽。
当官泽掏出两桶大米时,他俩傻眼了,刚才分明看见官泽一只手提着那大麻袋进来,本以为麻袋里不会有太多东西,怎料竟然掏出两桶大米,那木桶高有两尺,一桶米装满的话至少有五六十斤重,两桶米在一起,再加上两坛二十多斤的老酒。
而官泽又掏出最后那一个巨大的腌猪肘子时,他俩顿时吓哆嗦了,那猪肘子看样至少有五十斤重,加上之前那些东西,也就是说这一个大麻袋至少有两百斤以上,他俩腿肚子转筋的感觉,两人常年教书,手无缚鸡之力,本就震惊这些东西,在加上官泽的巨力,顿时吓傻了,也不言语,也没了之前的圣贤模样,哆里哆嗦,傻乎乎的看着官泽。
“夫子这些可以吗我们俩什么时候能来”官泽心中没底,还以为这些东西不够,试探的问了一句。
这两个老秀早就认识官泽,这个百桥镇响当当的浑球没几人不认识,当年偷听时,他俩也不敢说什么,要不然晚上家中门窗肯定遭殃,那当哥哥先反应过来,立刻恢复了圣贤样,只是头点的太快,如鸡啄食般,嘴上附和着:“够了够了你们俩随时都可以来。”
“那就今天开始吧。”官泽把东西往两人眼前推了推,拉着叶玲往前堂走去。
可怜两个老秀才吓的呆若木鸡,待官泽和叶玲走了好半天才缓过神来。
向鸿与官泽经过那场大火之后,也算是忘年之交了,官泽让帮忙找房子,向鸿竟然在粮坊请了一天假,专门满城里找房子,这百桥镇的城池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占地也有十多里,这四五万人口把城池挤的满满堂堂,想找一所要卖的房子还真不好找,一直到傍晚也没找到,心里觉得对不起官泽,在回去的路上时看见有人在盖房子,突然脑中灵光一现,跑去找官泽。
官泽和叶玲刚从学堂回来,就看见向鸿一脸喜色的跑来。
“官泽,这处老房子你住了有十年了吧”向鸿问。
“是啊,怎么了”官泽看着兴奋的向鸿,纳闷。
“你准备了多少银子”
“一百两左右。”
“我让你五十两就住新房子,信不”向鸿兴奋道。
“五十两住新房子”官泽愣了。
“你就别管了,你和玲子先去我家住,等好了之后再回来,把铺盖和衣服啥的都搬走。”向鸿竟直接开始帮忙搬东西了,也不告诉官泽到底要干啥。
官泽相信这个大哥,不过心中也猜了个七七八八,房子不重要,现在最重要的是修行,要不是有叶玲,他也不会想着要买房子。
官泽和叶玲真的住到向鸿家了,只是第二天晚上偷偷回去把大刀挖出来,他猜向鸿是要帮忙翻修这老房子,一旦动土了,那大刀被发现就不好了,毕竟后面还有个能值不少银子的宝石。
住到向鸿家以后,官泽早晚吐纳时都会偷偷溜到城西的河上游,也是当时发现刀把秘密的地方。而且官泽感觉在这里吐纳似乎效果更好。
浑仙传 第十章 双臂擎天
向鸿与粮坊的掌柜关系很好,所以请了一个月的假,拿着官泽给的五十两银子开始买盖房子的材料,除了大钉和灰砖花了银子,那木料竟然一点银子也没花,借了辆马车,去城北十多里外的小树林中捡木头,他也是偶然一个机会路过这里,发现这里曾经一片小树林不见了,碗口粗的树全都断了,只是断口处参差不齐。
这里全是沙石地,不能种庄稼,而树却能茁壮成长,沙石地水分流失大,所以这里长得树也都是一些耐旱的树,甚至还有数十棵胡杨,野枣树也不少,而且这里树的年轮很密,对于当过木匠的向鸿来说,这都是好木头,最主要的是不需要伐木了,而且这些木头也暴晒了好长时间了,早已风干,正是可以用的时候,七八车上等好木头拉倒官泽的破房子前。
官泽每天都与叶玲去学堂,中午就在学堂周围胡乱吃一口,晚上天黑了才回向鸿家,向鸿把岳父岳母也接来,当亲爹娘伺候,家中四位老人,都能动,所以官泽和叶玲晚上回家时还能吃上一口热乎饭菜。向鸿却不回来住了,每天都睡在官泽以前的破房子里,除了请些土石工匠来砌墙外,剩下的活基本都是自己干了,起早贪黑。
官泽有时候能去望上两眼,但也只是望望就走,有时候感觉自己时间不够用,每天都要学很多很多东西,现在不用偷听了,学的东西自然也更多,两位夫子还额外教官泽,让他早上提前一个时辰到,晚上晚一个时辰走,也算是恶补了,这老兄弟俩似乎要教出自己的毕生所学。
官泽写在白布上的那些生字早就学会,而且也越来越爱看书,几天就是一本书,一天只睡几个时辰,却也精神十足。
天气渐渐变凉,早晚更是寒气逼人,而官泽吐纳时依旧是赤膊赤脚,吐纳的时候身上还冒着丝丝雾气。而现在也会控制小腹中的那道热流了,力量所到之处便有热流包裹,热流所到之处,那力量也自然会倍增,只是没开通脉络的地方与右臂是不能相比的,现在能更好的控制右臂,而且也尝试了几次开通左臂,虽然失败,却也清楚的知道该如何开通,该何时开通。
月朗星稀,青云万里,今日已是冬至,夜里寒气愈来愈浓,昨天早上还飘了几片雪花,只是太阳出来时雪花便消散了,有些人家晚上已生起火炉或烧热火炕。
官泽依旧是晚上二更来此吐纳,脱掉衣服鞋子,吐纳刚开始不到一刻钟,那腹部的炙热竟有些疼痛,官泽一直在等这痛感,刚一痛时并没有立刻停止吐纳,而是继续加快了吐纳,那痛感越来越强烈,官泽不忧反喜,忍着痛,继续吐纳,只是因为需要忍痛,而缓了吐纳的速度。心中忖道:“夫子说了,根基稳则能盖高塔,人也一样,才高八斗学富五车才是根基,那修行也应该一样吧,让灵气再多一些,将来我的力量应该会更强。”
腹部传来的疼痛已让官泽开始轻微颤抖,吐纳依然继续着。足足半个多时辰后,官泽不得不停下了,那腹部的痛感已经让他无法深邃呼吸,更别谈吐纳了,立刻引导这股热流灌入左臂,霎时左臂血红,似乎比之前右臂还要红一些,官泽加持着左臂的热流,让热流在左臂内横冲直撞,他也在感受着左臂力量的灌输,一些脉络在慢慢开启,血色的汗珠也在渐渐的浓稠,不足两刻就变成了黑红色,而这次出来的黑血好似比右臂的还要多,虽然粘稠,却能滴落。
又是半个时辰,突然左臂与小腹的热流同时消失不见。
官泽有了经验,右手握住左臂的臂膀,想稳住马上袭来的剧痛。
“嘶”虽然有心理准备,但是这种剧痛还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剧痛之下倒抽一口凉气,然后憋着气,咬紧牙关,眼睛都瞪出血丝,浑身颤抖着。
这次时间居然长了,至少有三十个呼吸间,那剧痛才消失,热流又回到小腹内。
用和水洗去粘稠的黑血,这时再比两条胳膊,已经一样粗细了,左手用力一握,同样的嘭的一声,这特有的音爆声震的官泽耳朵难受,而且这次声音明显比右臂的时候大了。
“左臂比右臂还有力”官泽找了一块三尺见方的大石头,目测有四千斤左右,双手抱实,嘿一声喝。
那巨石离地,官泽虽然双臂开了脉络,但是腿脚并未开,而且如此巨力之下还需要腰部给予辅助,所以除了双臂,那全身剩下的部位跟本承受不住这样的重量,官泽只是把巨石抱起又放下,离地五六寸左右罢了。
官泽狂喜不已,这些日子看过不少关于大夏皇朝的历代有名大将的史书,其中有一本书足足看了两遍,说是七八千年前,那时大夏还未真正一统江山,一些野蛮部落大肆反抗,这时出现了一位名叫郎恒的大将,他手持大锤,征战四方,为大夏立下了汗马功劳,书上说他双臂一晃就有千斤力量,曾经举起过一大石狮,书上说那石狮少说也有两千斤重。
“哈哈,载入史册的名将也不过两千斤的力量,我现在就能搬动这差不多四千斤的巨石,等全身脉络开了会是啥样到时候肯定混个大将军当当。”官泽亢奋的凭空挥拳,那破空声也足够刺耳,挥了几下觉得不过瘾,双手十指交叉握拳,朝着刚才抱起的巨石砸去。
轰
那巨石应声而裂,三尺见方的大石头竟碎成了十几块,而落拳点都已碎成了齑粉,可这双臂握拳的力量有多大。
“看他娘的以后谁还敢欺负我”官泽说罢双臂擎天,仰天一声长啸,这一声长啸用足了肺子里的气,足足吼了三个呼吸间。
这一声吼似乎释放了那憋了十多年前的委屈,十年,简直如同乞丐般的日子,坑蒙拐骗偷,没有他没干过的坏事,常常为了一口吃的而被打的几天下不了地,常常是老伤未愈又添新伤,甚至在老伤的位置上再来一下,那揭开伤疤的疼痛让官泽不寒而栗。
儿时的一幕一幕都浮现在眼前,更为深刻的便是六婶的死,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六婶那孤零零的脑袋,那含恨的眼神,忘不了玲儿亲手缝六婶脑袋的瞬间,那种绝望,那种凄凉,更忘不了张二鹏的嚣张,与县太爷勾结,杀了人都可以逍遥法外。
这一声吼吓坏了河中的鱼儿,吓坏了城中的百姓,一些早已熟睡的百姓被这一声吼惊醒,连城中家犬也狂吠不止。
官泽没有回去,而是借着微弱的月光看了一夜的书,天亮吐纳之后才回去,没去学堂,打算去看看房子盖的怎么样了,也顺便帮忙干干活,不能全都指着向鸿一人,去的路上还买了些刚出锅的包子。
官泽来的时候还以为自己走错了,这那还有之前废弃房子的样子,残破成好几段的土胚院墙早已不见,崭新的砖墙有一人多高,院门也是崭新的大木门,还散发着木头的清香,院子里也也用大青石铺成地面,也不知用什么打磨,光滑的像灰砖一般。
之前是两件破瓦房,还有一间已经倒塌,而现在却又多了一间偏房,那偏房有个火灶,看样子是留着当火房用的,而主房也往后扩了不少,房顶也换成了崭新的灰瓦,房檐更是用一溜的红色琉璃瓦,整个房子被这一圈琉璃瓦点缀的顿时升华数倍。
屋内向鸿还在熟睡,也许是太累了,之前就因为媳妇死了而伤心消瘦,而现在近一个月的劳力让他更瘦了,此时熟睡的连进来人都不知道。
看着屋内,各种木头家具都有了雏形,还有崭新的木头门窗,连屋内地面都是黑色的枣木铺垫,这像极的一些大户人家,讲究到地面都是木质地板。
一些老旧的地板走在上面还吱嘎吱嘎响,官泽从小还吃过这吱嘎响的亏,有次去人家偷东西,经过堂屋时就踩到了吱嘎响的地板,被人家当场抓住,一顿暴打。
而现在这黑色的地板却一丝声响都没有,看样子应该是足够厚,足够硬,仔细一看,竟是坚硬如铁的枣木。官泽看着看着就鼻子发酸,从未想过自己还能拥有这样的家。
这时向鸿也醒了,看是官泽来了,顿时自豪的笑道:“咋样我的是手艺还不错吧”
官泽放下手中的热包子,笑道:“鸿哥,以前听说你做过木匠,没想到你手艺这么好,后来为啥不做了呀”
向鸿眼中闪过一丝落寞,拉起官泽道:“那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提了作甚,来看看这房子喜欢不,到现在才用了不到四十两银子。”
官泽看出向鸿刚才眼中的落寞,立刻追问道:“有啥事不能说”
“都是小事,不提了。”向鸿不自在的抓耳挠腮,看到热包子,赶紧吃起包子,似乎要堵住嘴的意思。
浑仙传 第十一章 浑球发威
官泽皱眉道:“是不是被欺负了我帮你出气。”
“没有,是不想提起,你也别问了,我不会说的,那和我曾经的一个女人有关,本来我都封了手艺不再做活,为了你才破了例,这辈子也就这么最后一回木活了,等给你这房子造完,我就埋了我这套家伙事。”向鸿摸着身边的一套木匠工具,光是锯子就有六把,锤子,斧子,凿子更是不计其数,密密麻麻的一大堆,一看就是大工匠的家伙事。
官泽听闻和曾经的感情有关,便真的不再问,让向鸿介绍各种家具,那木活细致到让官泽咋舌。
“你看这椅子,这样竖着是椅子,把这椅背拉开,再展开这后腿,这就是躺椅了。”向鸿滔滔不绝的介绍着。这些家具全是出自他一人之手,那自豪之色无以言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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