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长嫂难为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柚皮
虽然李氏去世不应该动荤腥,但孩子们太瘦弱单薄了,再不吃点儿好的,会影响发育的,要怪就怪她吧。
终究还是现代的观念占了上风,谁看见死人生气了还不是先得顾着活着的人
薛一梅动作很快,不一会儿就将荞麦面饼子贴熟了。
她拿了三块饼子用碗盛了,糕点、山梨和一碗荞麦面用两只小碗盛了,连同一把线香放进了一个篮子里,用屉布盖了,其余饼子放在一个盆里,用盖帘盖好放在了锅台上。
这时,听动静孩子们也都醒了,在屋里嘀嘀咕咕的不知在说些什么。
薛一梅进屋一看,原来傅平和傅欢正在给丫丫穿衣服。
傅欢还好,丫丫却嘻嘻哈哈的不好好穿,和她二叔闹着玩,棉袄穿了一个袖子,裤子也只穿了一半,三个人闹成了一团。
傅平耐心的哄着:“丫丫乖啊,二叔给你穿上衣服。”说着小心地拽着另一只棉袄袖子要给丫丫穿上。
丫丫则笑嘻嘻的揪住傅平梳好的发髻,一下子将好不容易梳好的发髻扯乱了。
傅平无奈地笑着,继续拿着棉袄袖子和丫丫纠缠,大有穿不上不罢休的架势。
而早就穿好衣服的傅欢,揪着丫丫的棉裤,直接训斥道:“你不乖啊,你再这样,小姑姑不喜欢你了!”
丫丫则根本不怕她,笑嘻嘻的又去拽傅欢发髻上的白布条。
好在傅欢发髻本就散乱,也没梳呢,也不怕她拽,继续吭哧吭哧的给丫丫穿棉裤。
薛一梅好笑的走过去,一把将丫丫拽了过去,利落的给她穿上了棉袄,又给她穿上了棉裤、袜子,才结束了穿衣大战。
然后给傅欢和丫丫梳好了头发,也给傅平重新梳了头,让三人洗了手脸。
因为两个小的没有棉帽子,薛一梅就把自己带的帽子给了傅欢,头巾给丫丫戴了,又从布头里找了几块大些的布头,叠在一起厚实一些,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
傅平见了,就把自己的帽子给了丫丫,他用头巾蒙了头。
薛一梅也没矫情,其实她内心里是赞同傅平这么做的。
毕竟丫丫和傅欢还小,经不得一点儿挫折,万一冻着了,花钱买药都是其次,她怕两个孩子遭罪。
四个人脚上的棉鞋都缠着白布,在棉鞋外面,薛一梅让大家又套上了乌拉草编制的草鞋。
乌拉草山里有很多,一开始她也曾想要靠编制挣钱,可自己不会编不说,山里人手巧的人有的是,自己这两下子还是不献丑了。
傅欢和丫丫没有手套,薛一梅就用一床褥子铺在了一个大些的筐子里,让傅欢和丫丫坐在筐里。
再用褥子给她俩盖上,掖的严严实实的,应该能抗住寒冷。
她和傅平都戴上了手套,傅平拎着装东西的篮子,拿了打火石。
薛一梅背着盛傅欢和丫丫的筐子,拎着一把铁锹。
将前院的门和堂屋门都插紧了,两道北门和东屋门也用绳子系上了,一行人这才从后面出了家门。
今天是个大晴天,难得的没有刮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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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一七祭拜(二)
傅欢和丫丫可能也意识到了环境的变化,两人不约而同的点点头,全都闭紧了嘴巴,谁也没有吵闹。
就连一路上新奇不已的丫丫也没有缠着薛一梅,乖乖的坐在筐子里。
薛一梅安顿了两个小的,开始用铁锹铲坟茔四周的积雪,又在南边先平整出了一块宽敞的地方,留着待会儿供奉祭品、磕头和烧纸。
傅平拎着装满祭品的篮子,单薄的小身子颤抖着,满怀悲恸的看着坟茔,捂着嘴呜呜的哭着,汹涌的泪水倾泻而出,止都止不住。
薛一梅也没劝他,让他哭哭也好,总憋着也怕他憋出毛病来。
李氏去世后,傅平过得太压抑了,适当的释放一下,对身子也有好处。
她拿着铁锹围着坟茔铲了一圈,将坟头四周的积雪铲干净后,就将铁锹放在一边,走过去接过了傅平手里的篮子,安抚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跪在坟前,默默地将盛着糕点、山梨、饼子和线香的粗瓷碗一一摆放在坟前,将线香插在荞麦面碗里用打火石点燃,跪在坟前虔诚的磕了三个头。
之后将傅欢、丫丫从筐子里抱了出来,领着她们俩来到了坟前,悲伤的说:“欢欢,里面是咱的爹娘,丫丫,里面是你的爷爷奶奶,来,跪下,给他们磕三个头!”
傅欢听完薛一梅的话,愣愣的看着坟头,似是想起了李氏,小脸一霎那变得惨白,一双小手紧紧地揪着薛一梅的衣襟,也不磕头,咧着嘴哇啦哇啦的哭了起来,嘴里不停地叫着娘。
“娘!娘!哇??”
傅欢对傅有海没有印象,但却记得李氏,记得娘亲,嘴里不住的喊着娘亲,嘶哑、凄惨、稚嫩的哭声透着绝望和悲恸,回荡在清晨的山坳。
丫丫懵懵懂懂的更是不知怎么回事,但也记起了李氏,看见小姑姑哭了,也扑到薛一梅怀里哇哇的大哭起来,眼泪鼻涕糊了一脸,泪水立即冻成了冰也丝毫不觉,就站在薛一梅身边扯着嗓子猛哭。
丫丫洪亮的声音穿透了山谷,惊飞了一群四处觅食的麻雀,扑棱棱的飞向了远方,却让现场悲切的气氛愈发的浓郁了。
隐身在一块岩石后面的人影震惊得看着不远处的坟茔,浑身颤抖地厉害,不敢置信的听着傅平、傅欢和丫丫的哭声,一个可怕的事实像道惊雷在耳边炸响!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老天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死命的控制着自己颤抖的身躯,汹涌的泪水肆意的流淌着,死死地咬住后槽牙,直到一缕鲜红的血顺着嘴角流淌下来,他才强自压抑着自己的情绪,瘫软在岩石后面。
薛一梅没勉强两个小的下跪,毕竟傅欢和丫丫还小,还不懂事。两人身上的棉衣都裹成了球,跪也跪不好。
傅平早在傅欢哭泣之前就趴在了坟头,哭得泣不成声,整个身子几乎都趴在坟上了。
薛一梅恭敬地跪在坟前,将哭的稀里哗啦的傅欢和丫丫搂到怀里,看着傅平单薄的小身子伏在坟头不停地颤抖着,忍不住也潸然泪下。
没爹没娘的孩子,到什么时候都是可怜的,尤其是傅欢,还这么小,就算自己视如己出,也和李氏在世时不可同日而语,嫂子和亲娘的感觉肯定是不一样的。
她也没别的办法,只能尽其所能,多关心他们,让几个孩子过得好一些。
说实话,对于李氏,虽然她没有见过她,但还是非常敬佩她的。
原主的记忆里,李氏总是默默地苦干,日夜不停的操劳着,恨不得不睡觉也要去山里劳作,只为了孩子们能够不被饿死,也因此才很快将身体累垮了!
只是,也给她留下了一个烂摊子,让她不知该如何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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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脚印
不过,自己卖鱼的事情,屯子里一开始只有李家和张家知道,但现在可就不好说了。
从刚才河边看见范家和姜家的小子下鱼篓,她就知道捕鱼的事瞒不住了,自家挣钱的事有可能到此为止了。
河里的鱼虾资源毕竟有限,哪里架的住这么多人捕捞自家也是一开始捡了个漏罢了。
这个她早就有准备,也没有全指望着捕鱼这笔收入,她在意的是有人知道自己挣了钱打这笔钱的主意!
她知道傅平是个谨慎的性子,不会无缘无故的说家里进了人。
傅平见嫂子脸色阴沉,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便也沉着一张小脸,指着炕上说:“嫂子,你看我的被子,枕头被人动过了,炕席上还有一个脚印!”
“脚印!”薛一梅顺着傅平的手指看过去,果然在傅平的被褥旁边发现了一个男人的脚印。
原来,一般的人家早起大都将被褥叠好放进炕上的衣柜里,或者叠起摞起来放在炕的一头。
傅家因为家境不好,孩子们的棉衣都很单薄,就算土炕是热乎的,白天在炕上玩耍孩子们也会很冷。
虽然傅家的被褥也都很破旧了,但盖在身上也是管些用的。
因此薛一梅改了章程,褥子不用叠起来,就在炕上铺着,孩子们白天在炕上玩耍也软乎一些。
棉被叠成被卷后,靠着窗台放着,枕头放在被子上,孩子们若是觉得冷了,就可以自己拽着被子盖上,就是图个方便。
傅平的被子也是叠好后靠窗台放着,枕头就放在被子上。
可刚才傅平却发现,他的枕头不仅横过来了,被子旁边炕席上还有一个明显的男人脚印。
如果仅仅是枕头歪了,他还以为是自己记错了,但是男人的脚印那么明显,让他意识到自家真的进来人了,而且还是个男人!
这才是让傅平恐惧的原因!
家里就嫂子一个大人,还是个妇人,如果这个来家里的贼人是个男人,就是嫂子恐怕也不是对手,他和妹妹和侄女一点儿忙也帮不上,岂不是任人宰割
可是,让他不解的是,这个贼人既然进了家里,怎么没有拿钱袋
薛一梅也在想这件事情。
她在想这个男人是怎么进来的,堂屋的南门还插得好好的,绳子也是自己绑的扣,外人从南门进来的可能性几乎没有。
进入傅家,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从后门进来。
傅家没有安装门锁,六道门一个门锁都没有,去坟头祭拜时,她只能将前门插上,后门用绳子从外面系上。
不过,刚才回来时,是傅平在前面解开的两道门的绳子,如果是自己,一定会发现绳子系的扣子可疑,早就发现家里来了外人。
这也不能怪傅平,他一个孩子哪里会想那么多
看起来以后有了钱,第一个就得买几把门锁。
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门户紧一些,不管是钱财还是几个孩子的安全,都能得到保证,自己出去也能放心一些。
只是可以肯定的是,进入傅家的人肯定是知道自己今天不在家,换句话说,有可能是靠山屯的人!
因为只有屯里的人才知道她们今天去坟头拜祭,有可趁之机!
想到暗处有人盯着傅家,薛一梅忍不住浑身直冒冷汗,这也太不安全了!
不过,她不能让孩子们知道这种情况,自己心里有数就行了。
想到这儿,薛一梅安抚的摸了摸傅平的头:“没事儿,咱家没有丢东西,最主要的是钱袋没丢,银子也没丢,这就行了。”
傅平心里依然还是惴惴的,小脸苍白
第四十一章 傅松(一)
之所以来人没有拿钱袋就走,一定是发生了他不得不走的事情。
或者说来人目的不在钱袋,而是另有原因,或者门外突然又来了人,将来人惊走了不管哪种情况,都让薛一梅警觉起来,脸色也愈发肃穆,心里更是产生了前所未有的危机感!
想想家徒四壁的傅家,竟然还有人暗地里觊觎,薛一梅忍不住暗暗冷笑。
呵呵,真是可笑,许是以为傅家软弱可欺吧这一个两个的都拿傅家是菜市场了,谁都可以进,就差光明正大的进来明着抢了!
这一刻,她非常难受,也激起了她身体里潜在的血性和狠戾!
哼,真以为傅家可以任人宰割吗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就算自己是一介妇孺,也不甘心被人这么轻视和践踏!不过,形势比人强,眼下自己还没有和别人抗衡的资本,只能韬光隐晦,在人前示弱。
她决定河里的鱼卖完了以后,就不再出去了,她想好好琢磨琢磨有没有别的渠道挣钱的事情。
做豆腐卖被她摒弃在挣钱之外了,小小的傅家,还没有和毛家抗衡的资本,在安全和银钱之间,她果断的选择了安全!
目前安全才是重中之重!
薛一梅心里计议已定,拎着鱼篓进了家门。
之后也没多耽搁,将鱼篓里的鱼虾按照种类分成几份,放进了筐子里。
鱼篓里仍然放进了半块饼子,还是选择了一个水草多的地方下在了河里,绳子系在了岸边的树上。
薛一梅下鱼篓的地方,选择的是小河东部这一块,这一块接近山里,等于是傅家的地盘,屯里人很少往这里走,屯子里的人就算进山,也是选择别的山路。
其实,小河四周的土地,都是傅家的,是傅有海当年买下来的,只有小河和小山坳是屯里的,这也是薛一梅最佩服傅有海的地方。
薛一梅看了看时辰,见已是上午十点左右,就嘱咐傅平看紧门户,临走又检查了一遍门窗和院门,才从前门出去去镇上了。
等薛一梅背着筐子、拿着斧子出现在屯子的街上时,街上却没看见几个人。
这个时辰,是靠山屯人吃早饭的时间,几乎家家户户都是在这个点儿吃饭,因此就连小孩子和猫狗都没看见一个。
薛一梅也没停留,急匆匆的穿过街道,踏上了去康平镇的山路。
路上,也不知是不是薛一梅的错觉,她总觉得好像有人在盯着自己,可左右看看,却什么也没发现。
不过,她也不敢大意,紧紧地攥着斧子,时刻留心着四周的动静,她可不想被人冷不防下黑手。
这种感觉直到进了康平镇才消失了,也让她暗暗松了口气。
此时街上人流涌动,熙熙攘攘,热闹非凡,街道两边充斥着各种小摊贩,各种叫卖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薛一梅穿过人群,轻车熟路的直奔东泉盛酒楼。
不说薛一梅去酒楼卖鱼,且说此刻,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肩上挑着一根扁担和绳子,远远的缀在薛一梅身后也进了镇子。
他不是别人,正是离家三载多服徭役的傅松。
傅松穿着一身补了几个补丁的黑色破旧粗布棉衣,脚上穿着一双破旧灰色的粗布圆口棉鞋,棉鞋外面还套了一双草鞋。
头上戴着一顶破旧的灰色双耳棉帽子,帽檐压得很低,两边帽子耳朵放下来,系在颔下,整张脸都隐藏在了棉帽子里,不仔细看,谁也看不清他长什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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