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千岁爷:您家王妃又跑了!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苏缱绻
毕竟,那可是母仪天下的位置。
不想他这话一出,谢言晚顿时笑眯眯问道:“母仪天下,抵得过阿止与我一世一双人么?”
她的话,瞬间便让凤栖止的心被撞击到,眼神里也多了暖意融融。那模样,像是一层一层的冰雪,被尽数融化开来。
启禀千岁爷:您家王妃又跑了! 第二百五十七章 她尚有一劫
旋即,便见他低下头,哑声道:“本座何曾说过要与你一生一世?上了本座的贼船,可是要坐生生世世的。”
听得这话,谢言晚眉眼弯弯,头一次说了凤栖止的词儿:“不害臊。”
她说完这话,主动的将唇奉上,含糊道:“不过,我愿意。”
……
如今还在新年,可经过了除夕夜宴的惊变之后,全国已然没了喜庆之色,入目之处皆成了一派的守丧之状。
皇帝身死,乃是国丧。
御书房内两位皇帝嫡亲的子嗣纷纷甩手而去之后,群臣们一时便没有了主意。那些人齐齐商议之后,各自回家收拾了一番仪容,便都朝着宁王府去了。
毕竟算起来,宁王才应该是正经的皇嗣,那位千岁爷……虽说理应是皇长子,可是比起来跟凤栖止打交道,相当一部分大臣们还是更愿意跟宁王相处。
可是不曾想,他们却是注定要吃闭门羹的。
在宁王府门口等了整整一日,都没有人出来见他们,反倒是几个年老的臣子,冻的有些忍受不住。
一连三日,他们都铩羽而归。
到了正月初五那日,事情终于有了转机。
宁王府开门了,也迎客了。
而且,在朝臣们提出要让他主理发丧之事,宁王也点头了!
然而,还不等这些朝臣们欢欣鼓舞,就听到了宁王提出的条件:“让本王主持发丧可以,前提便是我不做皇帝。”
这话一出,在场的大臣们都傻了眼了,更有几个忍不住劝道:“宁王乃是贵妃之子,又是皇上最喜欢的血脉,所谓国不可一日无君……”
可惜,这些大臣们预备好的一肚子的话,都被上官翰骁用一句话堵了回去。
“本王心意已决,你们若是执意也无妨,本王这就带着王妃离京,至于发丧,便有劳诸位了。”
宁王绷着脸的时候,那模样看起来要多可怕有多可怕,且那神情里的坚定,也让众人明白,这位主子,说的是正经的。
“可是,若您不同意,那这位置……”
有大臣脸色难看的提问,又被上官翰骁一句话堵了回去:“立嫡立长,这个规矩,礼部尚书难不成还需要本王来教你?”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还是沉重的点了头。
罢了,好歹先发丧了先帝,至于皇位之事,再去找那位吧!
……
宁王答应了下来,便去打理发丧事宜,可不管多晚,他都会回来陪着府上的叶轻尘。
他这厢忙的脚不沾地,而凤府的人却恍然不知外面发生了什么,日子过得相当舒坦。
不过,凤栖止虽说行事恣意,在这个节骨眼上到底也没有太过分,到底是规规矩矩的挂上了白灯笼。
只是那灯笼仅限门口,主院里倒是依旧如常。
且在挂灯笼之前,凤栖止不知从什么地方将了尘大师揪了回来,让他往主院加几道符咒,好让主院不被这晦气所扰。
对此,不止了尘大师觉得无奈,就连谢言晚也叹息不已,捏着眉心道:“符咒是道士的活儿好么,千岁爷您这么公然让和尚抢人饭碗不大好吧?”
她一面说着这话,一面睨了一眼旁边显然神情不大好的了尘。
不想,凤栖止却是神情淡淡:“他抢人饭碗的事儿也不止做了一次了,多做几次也无妨。更何况,身为护国方丈,若是这点本事都没有,岂不叫人笑掉大牙么?”
谢言晚听不懂他这话的意思,只是了尘大师如今虽然依旧光着头,可是那身上却没有穿袈裟,除却那个锃亮的光头之外,浑身竟无一处看起来像是和尚的。
念及此,她越发狐疑,也起了几分兴趣。
而了尘对于凤栖止的话,显然是有些反驳无力,叹了口气,拿出基本经书让谢言晚誊写,自己则在她房间内外捣鼓了一通。
谢言晚看的云里雾里,好容易等到他忙完之后,这才有了许久的时机。
“大师,嬷嬷现在如何了?”
这么久了,她都没有再见到陆嬷嬷。虽说当初陆嬷嬷放走了曲霖瑶,给凤栖止造成了麻烦,可是这么久相处下来,说没感情是假的,这些时日心里的确挂念的很。
见她提起了陆绣,了尘大师的神情倒是好了几分,眼中带笑道:“王妃放心,她如今已经无事了。”
闻言,谢言晚这才放心下来,待得看到了尘大师眼中的那笑意,像是染上几分红尘之色后,又觉得有些诧异。
他二人,如今算是怎么个情况?
可还没等谢言晚想明白这里的情况呢,外面已然有人前来回禀,道是:“王妃,三公六部的大臣们都来了,这会儿都在会客厅呢。”
谢言晚微微一愣,下意识问道:“他们来做什么?”
他们前来,自然是有正事要做。
先帝发丧之事被安置妥当,那些大臣们在商议了之后,又齐齐的去了凤府。
那些人有了先前在宁王府的经验,这一次便做足了准备。
先前凤栖止也是不想见的,可谁知失态的发展却不受控制。
先是有文武百官跪在门口恳求凤栖止登基,继而不知谁将藏书阁的事情捅了出去,那些受过藏书阁庇护的文人墨客们,也加入了这个大军之内。
再后来,便是有些百姓们……
凤栖止可以对那些大臣们的跪求视若罔闻,毕竟那些老胳膊老腿的缺乏锻炼,偶尔活动活动筋骨还是可以的。
可是当那些万民请愿的时候,凤栖止便有些迟疑了。
了尘大师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凤栖止的背后,淡淡道:“既然心中迟疑,何不顺势而为?”
闻言,凤栖止头也不回,道:“本座一向不懂何为顺势,我便是势。”
“那她呢?”
了尘大师望了一眼外面的百姓,轻声道:“她命里尚有一劫,非你君临天下,不可解。”
听得这话,凤栖止眉头一皱,下意识道:“你又在故弄什么玄虚?”
“是不是故弄玄虚,你且去问一问她便是了。”了尘大师说到这里,又道:“不过老衲倒是可以透露一句,她的命格,原本就是偷来的。而且,迟早也是要还的。”
“什么意思?”
凤栖止神情一紧,可了尘大师却再不多言,只是抬脚向前,将凤府半掩的大门彻底推开,大踏步的离开了。
他的确没有说谎,偷来的东西自然迟早要还回去。可若是融为一体的东西呢?那就没什么还不还之分了。
事到如今,若是那丫头还有什么劫难,那便是死劫了。可是人生在世,哪能难逃一死?
了尘大师望了一眼那敞开的凤家大门,看着里面某个站立在原地之人,缓缓地露了一抹笑意。
龙翔九天,他这条龙,迟早是要回归正位的。
……
了尘大师走了之后,凤栖止的神情便有些阴晴不定。他站在原地良久,霍然转身朝着书房走去。
只是临走之前,到底是吩咐道:“将他们迎进来吧。”
那些个大臣们已然做好了准备,要在这里跪个几天几夜了,可是没曾想,这才第二天,就被下人们客客气气的迎进了正厅。
他们一时都有些吃惊,以至于坐到这里还在互相眼神交流。
这位千岁爷,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千岁爷自然不好说话,不多时他便从门口走进来,只是手中还拿着一份刚刚写好的文书,面无表情的往桌子上一放,沉声道:“这些条件你们应下,本座便接了这烫手山芋
。”
在他看来,这个西楚国,便是一个烫手山芋。
那些大臣们在看到文书上面的内容之后,便有些脸色不大好。凤栖止也不逼迫他们,只是淡淡道:“选吧。”
最终,在场之人还是答应了这上面的条件。
……
这正厅的灯火亮到了深夜,而谢言晚也早已从下人的口中得知了他们交谈的内容。
等到凤栖止回来的时候,便见这丫头眉眼弯弯的望着自己,笑眯眯道:“阿止,事情谈妥啦?”
她的话音里没有半点不适,眉眼依旧是浅笑着,丝毫没有不悦。
凤栖止点头,带着玩笑道:“晚儿,本座给你带一顶凤冠如何?”
“唔,甚好。”
谢言晚弯唇一笑,眼前之人不管是身在何等位置,有一点都是改变不了的。
那就是,他是她的阿止。
至于其他的,重要么?
“晚儿,你可曾有瞒着本座之事么?”
谢言晚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听到了凤栖止这话。
她眉头一蹙,带着几分困倦道:“不曾。”
眼见得她犯困,凤栖止眉眼柔和,一面替她抚着背,一面思索着了尘大师的话。
越想,他便越觉得那了尘是给自己下了一个套。
这丫头当初是什么境地,他自己是最清楚不过的,如何有能力去偷别人的命格?
也是他白日里太过担忧了,竟为了这老秃驴的话而乱了心神。
只是如今木已成舟,他就算是想要反悔,怕也来不及了。念及此,凤栖止自嘲的一笑,便放下了心事,搂着怀中之人沉沉睡去了。
启禀千岁爷:您家王妃又跑了! 第二百五十八章 她的过往
第二日谢言晚醒来的时候,身边之人已经去忙了。她躺在床上许久,总觉得昨夜里凤栖止问了自己什么问题,可是她却有些记不大真切了。
好一会儿,她才隐隐想起来,他说的似乎是……瞒着他的事?
那怎么会有呢,这厮现在将她里里外外都给扒的格外干净了。
谢言晚摇头叹气,却突然愣住。
不对……
认真讲起来,还有一样,那就是她的身份。
在这里呆久了,她俨然是一个古人。可是这时候,她才恍然想起来,是啊,这具身体,原本不属于自己的。
她不是尚书府嫡长女谢言晚,而是飘荡在这里的一抹幽魂,现代杀手、言晚。
那一瞬间,谢言晚便觉得有一身的冷汗起来,连心口也跳动的格外快。
阿止为何会问这个问题,莫不是知道了此事?
谢言晚一时有些失神,他们之间如今经历了这么多,她自然不会傻到怀疑凤栖止是否要害自己。
其实她也不是有意隐瞒这件事情,只是起初她是不敢说,后来觉得不必要说。
毕竟,陪着他的,是自己,那就够了啊。
然而此刻,谢言晚却突然觉得,自己应该跟凤栖止沟通一下这件事情了。
至少,他应该有知情权。
谢言晚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朝着床内侧翻了个身,一双手下意识的放在了小腹上。
正在这时,有一只手放在了她的肩头。
谢言晚正在思索着事情,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当下便短促的尖叫了一声,可在闻到熟悉味道之后,她又松了一口气。
而后,她带着几分惊惶道:“阿止,你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么?”
见她的模样里带着几分哀怨,凤栖止扶额道:“本座有这么吓人么?”
谢言晚自然不能点头,当下便违心的摇了摇头,而被他这么一打断,先前自己在想的事情,倒是忘记了大半。
反倒是凤栖止带着几分好奇问道:“你在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这么一问,谢言晚倒是想起来了。她从床上坐起来,正色道:“阿止,我觉得有一件事情,我是有必要跟你说一下的。”
见她这么严肃,凤栖止倒是愣了一愣,他脱鞋上床,抱着谢言晚,这才淡淡道:“说来听听。”
“昨夜你问的话,我太困了,所以没想起来。其实,我有一件事情瞒着你。”
闻言,凤栖止眉头一蹙,低下头去,问道:“何事?”
却不想,这丫头并没有直接说,只是神情严肃的问道:“阿止,你信我么?”
这话问的倒是废话了,他如何不相信她?
只是不想,谢言晚说的第一句话,便让凤栖止受到了些许的惊吓。
她说……
“其实,我不是人。”好在谢言晚及时的发现了自己言语上的漏洞,又补充道:“准确的说,我不是这里的人。我是来自未来的人,可却不在你们这个朝代的未来。就好比说是两条平行的线,你
这条线的未来是什么我不知道。可是我那个时空的过去里,却没有你。”谢言晚将自己的老底儿都讲了一遍,见凤栖止的神情有些严肃,她又拿起自己跟他的头发,放在一起,道:“或者我换个说法,西楚好比是你的头发根部,而我那个时代好
比是我头发的发尾,我们原本不该有交集的。”
她这么费尽苦心的讲解,却不料凤栖止下一刻便将她的头发跟自己的打了个结,沉声道:“如今不是交集了么?”
闻言,谢言晚微微一愣,待得反应过来之后,看着凤栖止紧抿着的唇,叹息笑道:“但是原本是不应该的,所以阿止,你明白我说的意思么?”
“明白。”
凤栖止翻了个身,将她压在自己的身下,钳制着她,淡淡道:“你既然招惹了本座,那么就别想就此逃开。你是那条线上的不重要,可是如今,你却是本座这艘船上的!”
说这话的时候,凤栖止自己都未曾发觉,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发抖。
其实谢言晚这话,他虽然听不大懂,可却也想到了一个词儿:借尸还魂。
而他此刻也明白了了尘大师的话,谢言晚偷来的命格,是这个尚书嫡长女的。
但是那又如何?
是他的人,那便只能此生在他身边。就算是原先的那个女人想要夺回去,也要看他同不同意!
若这个皇位能护佑着怀中的丫头,那他去做便是了!
只要……
她在自己身边。
谢言晚没曾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当下便有些眼眶发湿,轻声道:“是,妾身是您船上的人,不会下船的。”
她怎么能舍弃眼前的男人呢?
谢言晚笑的格外温柔,甚至还主动的送上了自己的唇。
……
服丧过后,便是新君大典了。
大典定在了二月初,龙抬头的好日子。
在此之前,谢言晚二人就已经搬进了皇宫。
原本上元节该是一个很热闹的日子,谢言晚还做好了打算,要让凤栖止带着自己去好好儿的玩一玩,可是因着皇帝的丧期,所以一切都已经从简。
对此,谢言晚虽然失望,可是也知道眼下大势所趋,只得叹息一声,便老老实实的养胎了。
登基大典格外繁琐,本来谢言晚还能凑个热闹。
可好巧不巧的,她感冒了。
这两日天气回暖,加上身边有凤栖止这个天然火炉,所以谢言晚便无意中踢了被褥,便染上了风寒。
虽说有洛珏的调理,吃了几服药之后,谢言晚便不再化身为鼻涕妞妞,可是依旧没有让凤栖止的担心减少一分一毫。
于是乎,按个热闹至极的登基大典,谢言晚便只能待在凤仪宫中老老实实的听着声音。
好在凤栖止还不算是完全没良心,知道将巧穗妙书二人唤来陪着她解闷儿。
闲不下来的谢言晚,转了转眼睛之后,便吩咐人拿来厚实的纸张,手动做了一副扑克牌。
等到凤栖止忙完一整日的登基一日,还未推开凤仪宫的门,就听到了大殿内某个丫头张狂的笑声:“对二,我没牌了,哈哈哈哈给钱给钱!”
门外的凤栖止,成功的黑了脸。
……
二月初的时候,新帝凤栖止改祖姓为上官栖止,登基后年华为顺德元年,为武帝。
二月上旬的时候,朝中发生了一件大事。
确切的来说,是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一件大事。
武帝登基所做的头一件事,不是整顿朝政,而是将叶家的案子重新翻了出来。
其后,便以宁王为首的一干人等,齐齐的作证,道是当年乃小人作祟,为冤假错案。
这中间,有人提出抗议,更有御史出来谏言,直指凤栖止在先帝尸骨未寒之时做出此等不孝之事,乃是大忌。
可是,这人说完这话之后,便直接被凤栖止革职抄家,还发配到了皇陵,让他前去打扫一生。
美其名曰:“你既然这般效忠先帝,后半生就陪着先帝解闷儿吧。”
这事儿一出,朝中的反对声音迅速的小了下去,反倒是当年的证据被一桩桩一件件的找了出来,最终为叶家的案子,成功的翻了过来。
叶家之人尽数被平凡,叶老更是被追封为忠国公。而幸存下来的叶轻尘,身份也被公之于众,被封为了郡主。
而上官翰骁跟叶轻尘的之间的事情,更是被民间说书之人口口传诵,演变成了一个英雄救美的浪漫故事。
至此,叶家之事,算是彻底的真相大白。
“多谢。”
二月末的时候,上官翰骁前来辞行,见到凤栖止之后,说的第一句话便是这个。
叶家之案,他原本是要一力为之的,却不想,凤栖止上位之后,竟然没等他开口,便做成了这件事。
上官翰骁的心里,不可谓不感激的。
闻言,凤栖止嗤了一声,道:“跟朕之间,还需要说谢么?”
上官翰骁望着他眸子里的点点笑意,也释然的笑了起来,恭声道:“是,皇兄。”
说起来也奇怪,对于凤栖止,他从开始就没有讨厌过。当时他还想过是因为什么,现在想来,大抵就是因为这份骨血亲情?
“这就准备走了?”
“嗯。”上官翰骁点头道:“轻尘身子不好,边疆虽然风沙大,可是却有她一直渴望的风景。我已经亏欠她太多,余生只希望能够陪着她安稳度日。”
他这些年,放不下的太多,到了如今这个地步,只希望护着她安稳,她不喜欢被禁锢着,自己便带着她看遍大好河山,之后寻一处世外桃源,白头终老,便足够了。
见他有些释然的模样,凤栖止反倒是多了几分羡慕,轻咳一声道:“也好。”上官翰骁一笑,却又想起另外一件事来,因有几分迟疑道:“只是皇嫂那里,还请皇兄帮臣弟说一声对不住。当时在楚州,我以为你是……所以疑心她生了别的心思,言语
有些过激。”
他如今算是知道为何凤栖止不生气了,这位以太监之身权倾天下,却蒙骗了天下人。不过也好,人生能得妻儿相伴,这一生才算是圆满啊。
启禀千岁爷:您家王妃又跑了! 第二百五十九章 大结局
他当初还为凤栖止担心过,只是不想,到头来怕是难得妻儿圆满的,是自己才对。
可是无妨了,只要轻尘还在他身边,那么他们有没有子嗣,自己都是不介意的。
见他提起谢言晚,凤栖止的神情里便多了几分柔情。而后,他噙着一抹笑意道:“她那里,你不必担心。”
当初谢言晚因为这事儿,可没少抱着肚子说自己的坏话,而且这件事被误会的话,怎么算好像都是他吃亏的多啊。
毕竟,府上那时候可没少人背地里用同情的眼神看自己呢!
一想到这里,凤栖止便有些失笑。
他这个小娇妻惯是不肯吃亏的,好在,他也乐意宠着。
见状,上官翰骁便放下心来,略寒暄了几句,便拱手道:“如此,臣弟便走了。”
凤栖止微一点头,起身道:“走吧,朕送你。”
这会儿叶轻尘还在凤仪宫呢,上官翰骁要去接媳妇儿,他也要回去看看那丫头了。
而此刻的凤仪宫里,却是格外的安静。
自从孩子小产之后,叶轻尘的神色便有些恹恹,此刻见了谢言晚,也只是微微勾唇,神情里到底多了几分的暗淡。
见她这模样,谢言晚不由得的轻声劝慰道:“轻尘,以后来日方长,你跟宁王的日子还长着呢,千万别因为此事想不开啊。”
闻言,叶轻尘勉强勾唇,摇头道:“娘娘放心,臣妇明白的。”她只是……心里有些闷。
那是她跟子辰的第一个孩子,可是,就这么没了!
看到谢言晚眸子里的心疼,叶轻尘强撑着一个笑容道:“大抵臣妇同这孩子是没有缘分的,我想得开。”听得这话,谢言晚越发有些不是滋味儿,因道:“每个孩子来到人间,都是经历磨难的。也许是上天怜惜她,不愿意让她受这些苦难吧。”说到这里,她又顺着窗户,看了
一眼并肩而来的两个人,轻声道:“更何况,你跟宁王好容易苦尽甘来,他的心思,你也了解的。”
“是。”
叶轻尘顺着她的目光看了一眼,待得看到上官翰骁的时候,不由自主的勾了勾唇角。
是啊,便是为了上官翰骁,自己也不能这般萎靡。
至少,不能让他为自己担心。
上官翰骁来的时候,便看到了叶轻尘眼眸里的笑意,那样全心的依赖,和内中隐隐的愁绪,瞬间便让他的胸腔中带出几分酸涩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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