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千岁爷:您家王妃又跑了!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苏缱绻
他快步走进来,先是行了一礼:“皇嫂,臣弟来接她回家。”
闻言,谢言晚点了点头,看了一眼后进来的凤栖止,这才笑道:“那你们一路保重。”说着,她又拉着叶轻尘的手,诚挚道:“轻尘,你有时间了可要记得回来看看。”
叶轻尘浅笑着点了头,又行了礼,便随着上官翰骁走了出去。
虽是二月的天,可还带着几分的寒意,而叶轻尘出门的时候,上官翰骁下意识的便将她的大麾系好,眉眼温和的护着她慢慢走远。
见这二人的背影远去,谢言晚微微叹了口气,道:“他们这就走了啊。”
她的心里,还有些舍不得。
见谢言晚有些隐隐的忧愁,凤栖止走过去揽过她的肩膀,在她眉心吻了一吻,笑道:“无妨,本座陪着你呢。”
听得这话,谢言晚抬头看着他,笑道:“嗯,我也陪着你。”
他二人相视一笑,眉眼中尽是柔情。
因着谢言晚怀着身孕,所以一切事宜从简,而她接了凤印之后,便真正的成了这后宫里的女主人。
不过,也只是名义上的。
因为凤栖止怕她劳累,早将一切需要操心的事宜尽数着人去办了,而谢言晚每天的日常便是喊着几个丫头们一起打扑克。
她的无聊之举,倒是给后宫里人找了一个很好的打发时间的游戏。
到了后来,这游戏更是传扬了出去,举国上下都知道了这么一种娱乐方式。
凤栖止对此倒是没什么表示,只是在某次下朝之后,见这丫头只顾得玩牌而忽略了自己,便亲自上了场,淡淡道:“朕也来与你们玩一把。”
于是乎,这一整日,便听得凤仪宫中传来阵阵哀嚎。
其间还夹杂着谢言晚愤愤的声音:“你为什么又赢了?”
……
在谢言晚将自己殿中所有的金银首饰私房钱都输光了之后,谢言晚便咬牙切齿的发了毒誓:“我再也不!玩!了!”
丫的脑子是怎么长的,明明从来没玩过,可就输了一局,之后全是自己输!
没天理啊没人性!
对于谢言晚的愤愤,凤栖止倒是格外的淡定,甚至在她说完这句话后,还整好以暇道:“你还欠朕一百两,记好了。”
谢言晚:“……”
这相公是她她自己找的,她忍!
……
上官翰骁带着叶轻尘离开的第二日,连贵妃前去找了凤栖止。
“皇上,请准许哀家前往宁王封地。”
宁王到底是王爷,虽说他自请镇守边疆,可凤栖止怎么可能当真让他做一名武将?是以在他们走之前,便下了一道圣旨,将边疆三城尽数化作了宁王的地盘。
此刻听到连贵妃的话,谢言晚顿时愣了一下,诧异道:“母妃何出此言,可是宫人照顾不周么?”
闻言,连贵妃微微一笑,看着他们二人,诚恳道:“晚儿做的很好,她们也没有苛责哀家。只是,哀家想要去补偿骁儿和……轻尘。”
她这些时日一直在忏悔,可是不管怎么忏悔,那个孙儿都不会回来,而她跟上官翰骁的关系,也越发的糟糕了下去。
所以,连贵妃才打定了主意,想要离开。她想,如果用自己剩余的日子去补偿他们,应该还是有机会修复的吧?听得这话,谢言晚才明白了过来。她刚想说话,便听得凤栖止当先道:“随子去封地,古来倒不是没有这个先例。不过,你确定要去么?若是此去,那死后便难葬入皇陵了
,毕竟,边疆太过遥远。”
凤栖止难得有这么多话,与其是说给连贵妃听的,倒不如说他是在给谢言晚解惑。
而在听了凤栖止的话之后,连贵妃却只是淡淡一笑,嗤道:“先帝的陵墓,谁爱陪着谁陪着吧。”
到了先帝身死,她都没有得到过他的垂怜,又何必在死了之后也挨着他受气?
闻言,凤栖止勾唇一笑,连谢言晚也诧异她的答案,看了连贵妃一眼。
“好,朕准了。”
见凤栖止点了头,连贵妃神情一喜,道了谢之后,便走了出去。
眼见得连贵妃离开,谢言晚叹了口气道:“倒是没想到,她最后竟会这样选择。”
虽说连贵妃做了许多的错事,可说到底,也是太爱上官翰骁了吧。
如今她能悔过,这一切说不定还有挽回的机会。
谢言晚叹息了一会儿,又带着几分怅然道:“阿止,如今宫中就剩我们二人了。”
这偌大的宫殿,着实不如凤府。可是既然已经选择了这条路,那她就只能陪着阿止走下去了。
好在,他在。
念及此,谢言晚扬眉,冲着凤栖止勾起一抹绝美的笑意。
此时天色将昏,夕阳将天幕都镀了一层金光。凤栖止低头望着她的脸,突然便心血来潮,一把将她抱了起来,朝着外面走去。
谢言晚被她吓了一跳,待得出殿门后看到来往的宫人,更是红着脸道:“阿止,你药做什么?”
闻言,凤栖止只回了她三个字:“看风景。”
城楼之上,从上往下看去,地面上皆是初春的新绿与花苞,解了冻的河水缓缓流着,一切都显得欣欣尚荣。
而仰头望天,更可以看到那霞光万丈的天幕,那日头西沉时,瞎逛洒在红墙碧瓦之上,更让人心中一阵激荡。
这样的盛世美景,身边得一人相伴,何其的欢喜。
显然,有这样心情的,并非她一人。
眼前之人似是被这美景所感动,低下头,虔诚的在她的额头一吻,哑声道:“晚儿,余生得你相伴,本座很欢喜。”
他的眉眼中早已褪去了初见时的冷厉,内中满是一派的温柔情意。
犹记得初相见时,他恍若修罗地狱,却并未伤害自己分毫。
再后来时,那些刀枪血雨,也是得他以身相护。
从相知到相许,再到如今长相守。
她何其有幸,能得他护着自己。
谢言晚心中柔肠百转,面上却是没有回应,只勾起了唇角,眉眼带笑道:“阿止,我给你唱首歌吧?”
说着,她也不待凤栖止反驳,便当先开口唱道:“今夕何夕兮,搴舟中流。今日何日兮,得与王子泛舟。”
她唱歌的时候,一双眸子里带着丝丝缕缕的情意,仿佛织成了一张网,将凤栖止困在其间:“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亦知。”
唱到最后的时候,谢言晚微微顿了一下,到底是将最后那一句改了。
她如今跟凤栖止,乃是二心如一。
听到这句的时候,凤栖止低下头,与她相视一笑。那手已然伸过来,将她抱在了怀中,一双眸子里皆是缱绻温情。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亦知。全文完。
启禀千岁爷:您家王妃又跑了! 第二百六十章 贫僧为你算一卦吧?
陆绣想,她跟了尘大抵就是一段孽缘。
初相见的时候,她随着公主和亲到西楚,半路上遇到一个昏倒在地的和尚,给了他一袋子水。
当时他昏昏沉沉的抓着自己的手,醒来的第一句话就是:“姑娘,贫僧为你算一卦如何?”
陆绣是南越国人,信奉天神,并不相信和尚。
可是看到他眼神里的澄澈,陆绣竟然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
他抓着自己的手看了半日,皱着眉头说:“姑娘命里,似乎缺些东西。”
陆绣被他的神情吓到,莫名有些紧张,问道:“缺什么。”
然后,便见那和尚眼带桃花,格外轻佻的说:“缺我。”
……
二次相见的时候,是在宫中。
公主到了西楚之后,皇帝虽然待她还好,却是终究有些防备,大多事情都不愿意让公主知道。
可这日,他却破天荒的让公主去乾清宫,道是五台山高僧前来,让她一同听经讲座。
陆绣作为公主的贴身女官,自然是要去的。
不想,便再次看到了那个色和尚。
当初她回应给了那人一巴掌之后,原以为此生不复相见。当时他还口口声声道会有相遇那日,不曾想,竟然这么快应验。
而这一次,他点名让自己为他斟了一杯茶。
之后,又再次说出了那句轻佻之言:“姑娘,贫僧有一卦,你可愿意听?”
他的话一出,上官煜跟曲霖瑶都齐齐的看过来,一脸兴味的望着这个色和尚。
她因背对着他们,所以他们看不到自己眼神里冒着的火光。
反倒是皇帝格外有兴致的问道:“不知了尘师傅得出的什么卦象?”
闻言,了尘兴致勃勃,挑眉道:“贫僧算言,她命里缺我。”
皇帝像是听了什么好听的笑话一样,拉着曲霖瑶的手笑的眼泪都出来了,指着陆绣道:“是么,那朕将这宫人赏给了尘师傅,可好?”
听得这话,曲霖瑶顿时变色,带着几分恳切道:“皇上,阿绣她……”
“怎么,瑶儿舍不得一个宫人?”
陆绣不傻,自然听出了皇帝声音里的警告之意。
她顿时便抢在了曲霖瑶之前,跪在地上道:“奴婢遵皇上旨意。”
她是公主的丫鬟,理当为公主分忧,自然不能让她为难。
皇帝留了一个让她二人相处的理由,便携手带着曲霖瑶离开了。据说因为他心情大好,当夜里甚至还歇在了主子那里。
陆绣望了一眼天上的繁星点点,眼眸中缓缓挂上了泪意。
听得身后脚步声传来,陆绣顿时回头,愤愤的瞪着他,像是一只倔强的小兽。
“别这么看着贫僧,贫僧会心动的。”
了尘仍旧是一脸的痞笑,身着袈裟,眼带俗气。
“你真无耻!”
得了陆绣的评语,了尘煞有介事的点头:“中肯。”
“你……你不是和尚么,怎么这么六根不净!”
陆绣不大会骂人,见他施施然,更觉得生气。
然而却不想,了尘迅速的收敛的笑意,正襟危坐的给了她这样一个答案:“六根不净,才要斩断红尘之根。你叫陆绣,是吧?”
他前一句话还一副悲天悯人的模样,后一句话,就恢复了那个轻佻的模样。
陆绣带着气氛,却又无可奈何,点头道:“是,我叫陆绣。”
“贫僧有一个俗家名字,叫姚子章。”
闻言,陆绣一愣:“你不是和尚么,叫什么了尘的,怎么还叫俗家名字?”
当时了尘并未回答她,只是弯唇一笑,便进房休息了。
许久之后,陆绣才得到了这句话的答案。
那时他说:“红尘俗世不了,如何配唤作了尘?”
……
了尘在宫中住了三个月,便让她陪了三个月。
从夏荷盛放,到黄叶坠地。
而那些时日的相处,也让陆绣从最初的厌烦,到后来的动了心。大抵是因为她从未跟男人接近过,更不知这西楚的和尚恁般多规矩,是以在得知他要离开的时候,陆绣甚至还拦住了他的去路,不可置信的问道:“姚子章,你要舍了我回
山上?”
那时的他,穿了一身袈裟,眉眼里褪去了红尘色,尽数是清明:“阿弥陀佛,施主,贫僧尘缘已了,俗世再无留恋。”
“那,我呢?”
陆绣双眸通红,指着身后的大殿,问道:“这里呢?”
他眉目中再无情意,唯独剩下了薄凉:“贫僧命中有一道情劫,情劫不度,难以成佛。如今数劫已过,贫僧已然再无牵挂。”
说到这里,他定定的望着陆绣的眼睛,一字一顿道:“当时施主曾问贫僧一个问题,如今贫僧可以回答你了。”
“红尘俗世不了,如何配唤作了尘?”
……
他离开的时候,陆绣跌坐在地上,唇角微勾,眼中却是仓皇的落下泪来。
原来这三个月,陷在里面的只有自己。
他像是一只毒蛛,不紧不慢的织网,任由自己落在网上挣扎,最终等到她再逃脱不得时,张嘴一口吞下。
成全了他。
毁灭了自己。
“姚子章,我恨你!”
“姚子章,我恨你!”
午夜梦回的时候,我经常会梦到这一幕。
当时我曾回过头,却为此后悔了一生。
若不回头,我不会看到她那般狼狈模样,更不会为此揪心几十年。
从午夜瞪眼到晨钟敲响,门外也传来小沙弥的敲门声:“方丈,该起床了。”
我这才回神,从床上坐起。
不错,我是一名和尚。
从出生时,我便被送上了五台山。据说是因为国师预言,我乃是佛宗转世之人。
因此,我不但被收为他唯一的徒,更是自幼参禅悟道,那不被准允进入的藏经阁,却是我随意进出之地。
二十岁那年,师傅坐化。死之前,他言道我会断送在情字之上。
对此,我自然是不信的,甚至还在他嘱咐了不准前往某处时,执意前往。
大漠的风沙真大,迷了我的眼。
可在见到她的时候,却迷了我的心。
她叫陆绣。
第一次相见,她给了我一袋水,我换了她一巴掌。
第二次相见,她斟了一盏茶,我将她囚在了身边。
我以为当情劫度了之后,便可以安心的继续参禅,却唯独忽略了,心若给出去,便再也收不回来。
那三个月,是我人生中最欢喜的时刻,我甚至想过,可否就这般弃所有于不顾,与她双宿双飞。
直到……
我算出了那一卦。
陆绣大劫将至。
皇帝对南越势在必得,南越皇室在劫难逃,而陆绣,在西楚这么久,熟知内情,更是难以活命。
为了保她,我编了一个弥天大谎。“皇上子嗣微薄,而此女的命格特殊。贫僧以她的福寿,为您祈了福。如今祈福时日已够,待得半年之后,还请皇上记得将此女送到观音庙中,有她的供奉,可保皇上子嗣
福泽。”
皇帝身边女人不少,可却一个孩子都没有。对于我的话,他深信不疑。
所以在处置南越余孽的时候,皇帝唯独对她网开了一面,并且送到观音庙中好生护着。
然而不过三日的工夫,她便被圣衣教之人救走了。
且,还是在我的暗中庇护之下……
那之后,我便经常见她,只是她在明我在暗。
我曾见她抱着凤栖止眉眼温柔,也曾见她深夜之时埋首痛哭,更曾见,她在纸上一字一顿的写出三个字:姚子章。
我转过身去,湿了双眸。
我是了尘,数劫已过的了尘,名满天下的国师。
姚子章……
不是我。
可,终归有一天,会是我。
……
在那一天到来之前,我借着凤栖止的机会,正大光明的见过她几面。
那小子蔫坏,偏偏是一个习武的好苗子,每每想起他被陆绣抱在怀中的模样,我便对他生不起气来。
阿绣愿意护着的孩子,我想,我也是愿意护着的。
只是这孩子越长,越有些魔化。
他是紫薇星,却也沾染了煞气。为了他,我引来了去煞之人,将之引到了他的身边。
那是个灵慧的丫头,也是个有福气的。
……
陆绣年少时,曾经被曲霖瑶救过一命。
而那一命,在她几乎杀了陆绣的时候,便彻底的还清了。
她早已不在年轻,沧桑的眉眼里却仍旧带着温柔。
只是,却没有一分是为我。
不过无妨,至少,我如今可以光明正大的站在她的身边了。
我不再是了尘。
我是姚子章。
一个在祁山脚下以算命说书卖馄饨的混混儿。
……
“姚子章,你再来我的馄饨铺白吃白喝,我就打死你!”
陆绣一脸的气急败坏,指着眼前这个又来蹭饭的中年男人,眸子里满是无可奈何,只是内中,却隐隐的有些许欢喜。
她的病好之后,看到眼前的了尘,连夜便离开了有他的地方。可是京城没脸回去,天下之大,她走哪儿算哪儿,最后终于在祁山脚下落了根,开了一家馄饨铺子度日。
只是没多久,便听得了尘大师坐化的消息。
当时陆绣又哭又笑,到了最后,便只剩下眼泪落的不能自抑。
可谁曾想,第二日馄饨铺子再开门的时候,就看到门口石阶上蹲着一个男人。
见她开门,回头嘿然笑道:“店家,借碗水喝呗?”
从那之后,他便赖上了自己这个地儿,且平日里正事儿不干,今儿个说书明儿个算命,后天,就来自己馄饨店里充当个跑堂儿的,瞬间收个钱,蹭一碗馄饨。
这会儿听到陆绣的骂声,姚子章也不恼,笑嘻嘻凑了过来,笑道:“店家别生气,不如在下给你算一卦?”
“我算,你命里缺我。”
“呸,不要脸。”陆绣神情恼怒,眼中却蔓延起无边的欢喜。
启禀千岁爷:您家王妃又跑了! 第二百六十一章 真是个呆子
王子淇第一次遇见巴图尔的时候,是在初春。
那时与西楚的战事方休,春寒料峭,大食国的王城的风,更是冷到了人的骨子里去。
然而王子淇的心里,却是装着一片的火热。
阔别许久,她终于还找到了那个人。
吴宇生……
一想到他的名字,王子淇便忍不住挑起一抹笑容。
“我来找你啦。”
她轻轻念了一句,眼见得外面天色暗沉,将一个小包袱背上了肩膀,悄咪咪的溜了出去。
如今西楚与大食国的战事已经开始和谈,两国已然恢复了邦交,她不必再担心战火纷争,也可以心安理得的去找吴宇生了。
那是她的心上人,这番追不上他,她就誓不回来!
王子淇打定了主意,却不想,在第一次试图溜出宫门的时候,就失败了。
她计划好了逃跑的路线,却没有想到,自己在从宫墙跳下去的时候,好巧不巧的没扶稳,直挺挺的摔了下去。
“啊……”
高空坠落的时候,耳边带起呼呼的风声,王子淇吓得闭紧了眼,可是意料之中的疼痛,却并没有来临。
一双手稳稳地接住了她。
王子淇心惊肉跳,小心翼翼的将眼睛睁开了一条缝,却看到了一个男人。
身形高大,线条粗狂,一张脸上刻满了坚毅。
她认得他。
去年大食国竞选勇士,他勇夺第一,后宫的那些小宫人们更是每次看到这人都会眼睛冒光。
大食国第一勇士,巴图尔。
而他,显然也认得她。
“属下参见公主。”
下一刻,便见巴图尔将她放了下来,恭声的行礼。
王子淇顿时有一种被抓包的窘迫,轻咳了一声,道:“无妨。”
说着,她就要朝着相反方向走去。
可是却被巴图尔拦住了去路,问道:“公主这是要去哪儿?”
闻言,王子淇眉眼一转,道:“我去给父王请安。”
“王上的寝殿在那边。”
巴图尔好心的指了指方向,就见王子淇眉头一皱,装模作样道:“唔,那是我看错路了。”
她像模像样的转过身去,等到后者消失在自己视线之后,撒丫子便朝着另外一个方向跑去。
然而不想,她却被再次拦下。
“公主,您不是要去找皇上么?”
可拿到巴图尔的那一刹那,王子淇顿时有些不悦,道:“本公主现在又不想去了,我要随处转转。”
“可是,这是出宫的路。”
巴图尔毫不客气的揭穿了她,恭敬道:“公主还是乖乖的回去吧,这宫门,您出不得。”
“你!”
王子淇咬了咬牙,倔脾气反而上来了,哼了一声道:“谁说我要出宫了,本公主才不出宫!”
“是么?那正好,属下送您回去吧。”
巴图尔看了一眼她身上扛着的小包包,唇角微不可察的挑起一抹笑容。
“不必,本公主要走一走。”
王子淇丝毫没有被抓包的窘迫,看了一眼这个讨人厌的巴图尔,便朝着反方向走去。
然而,不管她走到哪里,但凡是能够出宫的路,都被巴图尔安排了人马,她根本出不去。
最后,还是巴图尔重新出现,淡淡道:“公主转够了么?若是转够了,属下可以送您回去。”
见状,王子淇咬牙切齿,一双大大的眸子里满是愤怒的火焰。可是见自己今日再无出宫的机会,她最终还是颓然的回了自己的寝殿。
不过,凡事有一必有二。
第二次出宫,她再次遇上了巴图尔。
这一次对方毫不客气,直接便将她拎了回去。
第三次,第四次……
直到第五次,她才成功的逃出了皇宫,而这次之所以顺利走掉,是因为她专门让宫人打听了巴图尔的当值时间,特意选了他不在的一日,这才溜走了。
“外面的空气,真好啊。”
王子淇长舒了一口气,轻装简便的朝着西楚国进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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