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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禀千岁爷:您家王妃又跑了!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苏缱绻
王子淇撇了撇嘴,道:“我说了一年就是一年!”
那耶律琼被她噎了一噎,不甘不愿的伸出一个手指头:“一个月!”
“一年!”
“两个月!”
“一年!”
“三个月!”
王子淇顿时眉眼弯弯,笑眯眯道:“成交。”
见她这模样,耶律琼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自己被这丫头套路了。皇帝知道这位三公主贪玩,又格外喜欢自己,所以便让自己来寻找公主,却偏偏忘记了,公主之所以喜欢自己,是因为他头脑简单,容易被套路啊!
耶律琼仰天流泪,公主套路深,他要回家!
太医来的很快,因着有上午洛清彦的药,再加上这路上她发了汗,这会儿烧已经退了,只是还有些虚弱。
太医又给她开了药方子,皇帝也赐了东西,王子淇一一谢恩。
耶律琼有心要陪着王子淇三个月,却不想王子淇有自己的主意,打定了要让耶律琼自己走。
王子淇好说歹说的,才让耶律琼跟着公公们先去了驿馆,而自己则被皇帝叫住了身形。
“公主留在西楚,当真是喜欢西楚的风景么?”
方才他们这二人的模样,皇帝都看在眼里。他是一条老狐狸,就算是吃多了丹药,可还是较常人好用些的。
听得皇帝的话,王子淇自知瞒不过他,索性大大方方的承认了:“回皇上,其实我之所以要留在这里,是因为我喜欢一个男人,要追求他。”
“唔?”皇帝的眼睛一亮,他已然猜到会有这个可能,可真的听到王子淇说出来之后,还是忍不住激动的笑道:“公主看上了哪家的公子,朕可以给你们赐婚啊。”
两国这些年大大小小的战役不断,若是真的通过姻亲来让两国和平,他也是很乐意见到的。
却不想,王子淇径自的摇了摇头,笑道:“多谢皇上的好意,只是我要让他心甘情愿的娶我。毕竟强扭的瓜不甜,而且,我不愿意强迫他做任何事情。”
听得这话,皇帝顿时爽朗的笑道:“不愧是大食国的公主,有气度。好,那朕就静候佳音。等什么时候你们二人情投意合,朕再为你们锦上添花可好?”
闻言,王子淇顿时谢恩,笑眯眯道:“那子淇就多谢皇上了。”
直到王子淇离开之后,皇帝脸上的笑容便尽数收敛了起来。他皱眉思索了一会儿,这才看向外面道:“来人——”
而后,便有一个红衣小太监走了进来,恭声道:“皇上。”
“去查一查,看看这位大食国的公主心悦的谁家的公子,查到了之后,来给朕汇报。”
眼见得那小太监领命而去,皇帝才缓缓的靠在椅背上捏着眉心。不管那个男人是谁,也不管他到底心中如何想,只要是这位异国公主有心,那么这桩婚事,必须要成!





启禀千岁爷:您家王妃又跑了! 第八十八章 迟早炖了它!
对于皇上的吩咐,王子淇一概不知,她出了皇宫之后,便乘着马车一路去了谢言晚的店面。
见到王子淇来,谢言晚顿时诧异的笑道:“不是说大食国来人了么?快进来坐吧。”她原以为,皇帝会将王子淇留在皇宫呢,毕竟这是别国的公主。
王子淇咬了咬唇,将御书房的事情说了,道:“我跟使臣约定好了,在这儿待三个月再回去。而且你们皇上也同意了,说准我自由出行。”
说到这里,她又轻声问道:“谢姐姐,我还能来你这百音阁里干活么?”这几日的相处,她很喜欢谢言晚,尤其是今日自己昏迷在外,若不是她,恐怕自己这会儿已然遭了不测了。
闻言,谢言晚顿时摆手笑道:“如今你的身份已然被皇上知晓,我可不敢再让你干活呢。不过你若是想来玩,随时都可以来的。”
听得这话,王子淇才放心的点头道:“好,多谢姐姐,那我先出去一趟,晚些时候再来找你。”
谢言晚心知她这是让自己放心,不由得感叹这丫头的心地单纯,倒是个爱憎分明的。
眼见得她离开,谢言晚这才回身上楼,只是到底有些担心,王子淇执意不走,可吴宇生已然将她的身份捅破,也不知给他二人带来的是灾祸还是福分。
其实谢言晚看的出来,吴宇生对她并非全然无情,只是那到底是杀父之仇……
念及此,她不由得摇了摇头,自己的事儿还不清不楚的呢,竟还有心思去担心别人。
她不经意间回眸,又听得那只八哥儿声嘶力竭的叫道:“小妖精,小妖精!”
谢言晚顿时磨牙,一个眼风扫了过去,这只没正经的鸟儿,迟早炖了它!
……
吴家的门扉虚掩着,王子淇却不敢推开,只敢站在门外轻轻地叩门。
有老妇人的声音从里面传来,问道:“谁呀?”
“婆婆,是我。”
吴母打开门的时候,就看到王子淇站在外面,先是一愣,继而行礼道:“老妇人给公主请安。”
见状,王子淇连忙将她扶起来,道:“婆婆您快快请起,吴……吴将军呢?”
“他在房内呢。”
方才王子淇走了之后,吴宇生已经将她的身份说了。吴母虽然上了年纪,但是眼睛却很好使,她一眼便看穿儿子心事,试图劝告几句,却反而将吴宇生气得将自己关进了屋内。
此时见到王子淇,吴母的心情也有些复杂。夫君是死在大食国的战场上不假,可那到底是陈年往事,若是吴宇生愿意,她也是不会反对的。可偏偏,自己儿子倔强。
听得这话,王子淇顿时大步走过去,又碍于吴母在,不敢放声敲,只拍了拍门:“吴宇生,我有话要对你说。”
下一刻,门被打开,吴宇生面无表情的看着她,问道:“公主不回你的大食国去,来这里做什么?”
王子淇心中千头万绪,可听到他这话之后,顿时便窒了一窒,竟说不出话来。
见她不语,吴宇生抬手便要关门,顿时被王子淇挡住。
“我是想告诉你,皇上已经准许我在西楚待三个月了。”她生怕吴宇生关门,话说的一鼓作气:“你放心,我不会对你造成压力,也不会用任何势力来强迫你跟我在一起。但是我说话算话,我喜欢你,我要追求你,直到你同意为止。”
她一口气将这话说完,却见吴宇生依旧冷着脸,沉声道:“本将奉劝公主一句,你就死了这份心吧,本将不会喜欢你,永远都不会,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
他这话一出,王子淇顿时便红了眼睛,她狠狠地咬着下唇,不让眼眸里的泪珠落下来,好一会儿才道:“那咱们就走着瞧,我这人,偏不服输!”
王子淇说完这话转身便走,浑然不知身后的吴宇生神情复杂,内中有挣扎更有痛苦。
直到上了马车之后,王子淇才放任自己的泪水,趴在车上痛哭失声。哭到最后,她已然没了泪,只是呆呆的挑开车帘,望着那一闪而过的风景,心里却是胡思乱想着。
这个男人,她喜欢了五年之久,可是却不知该怎样让他也喜欢上自己。王子淇觉得,她应该去询问谢言晚,或许从她那里,能够得到解决办法。
“谢姐姐。”
见王子淇这么快便去而复返,而且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谢言晚登时便明白,怕是又受挫了。
不过她努力做出一副强颜欢笑的模样,谢言晚便也不戳穿,只是笑道:“饿了么?我刚让人在太和楼订的饭菜,味道还不错。”
王子淇看过去,果然见桌上摆了几盘菜,看起来便是色香味俱全。她登时想起来自己还未吃东西,当下便笑道:“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这些菜是谢言晚特意定的,她早预备着王子淇会过来,所以特意命人买了清淡的,毕竟这丫头高烧刚退呢。
王子淇心中有事,只略吃了几筷子便停住了。待得谢言晚吃完之后,她才小心翼翼的问道:“谢姐姐,你可知道,吴宇生他喜欢什么吗?”
见她这忐忑彷徨的模样,谢言晚有些心疼,给她倒了一杯茶放在手心,正色问道:“人生之苦,爱憎会、怨别离、求不得。子淇,你是一国公主,将来所嫁的男人必是人中龙凤,你定要在一个不爱自己的人身上白费力气么?”
“谢姐姐,你知道我的心意的。”
她一脸坚定,谢言晚不好再劝,便指着自己楼下的乐器道:“好吧,那你且想一想,你我初见之日,他在做什么?”
闻言,王子淇先是略微思索一番,继而神情一亮,道:“他喜欢抚琴?”
“且还是个琴痴。”
谢言晚加了一句,摸了摸她的额头,道:“不过缘分之事,并非努力便可得,我还是要奉劝你一句,退一步海阔天空。”
然而听了这话,王子淇只是勉强一笑,道:“谢姐姐,我知道你们中原有一句话,叫做‘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我相信,我也会有那么一天的。”
见她这模样,谢言晚只得摇头笑道:“罢了,你高兴便好。”她毕竟只是一个外人,所以不能劝的太过,至于以后的事情,只能看这二人的造化了。
……
这厢的百音阁内二人各怀心思,而不远处的月氏典当行内,更是格外的肃穆。
“驸马,薛家的人来了。”
听得福安的话,萧浩然顿时从座位上站起来,急声道:“快请进来。”
福安得令出去,不多时便见一对五十出头的中年夫妇走了进来,齐声道:“给驸马爷请安。”
“快快请起,你们可是薛氏夫妇?”
“正是。”
得了肯定的答复,萧浩然顿时将那块玉佩取了出来,问道:“这玉佩,你们从何处得来?”
二人早已见过玉佩的画像,所以并不奇怪,反倒是薛夫人的眼圈瞬间红了,含着眼泪道:“此乃小女贴身之物。”
几日前,有人奔赴至沧州寻到他们,询问这玉佩之事。纵然薛素锦已经死了十五年,薛夫人仍旧一眼就认出来,这正是自己女儿贴身佩戴的玉佩!
而后,他们夫妇二人便随着来人一同前往京城,来见这位拿到玉佩之人。
不想,薛夫人说完这话,却听得萧浩然沉声道:“我问的是,这玉佩是从何而来。薛县令,还请你们如实告知。”
“贱内并未说谎,这块玉佩的确是小女贴身之物,不过其中还另有内情。”薛之行打量了萧浩然半日,方才道:“萧驸马,不知你与这块玉佩,又有何渊源?”
萧浩然盯着他的眼睛,见他不卑不亢,不似那等逢迎之人,才道:“故人。”
他在打量薛之行的时候,后者也在打量他。
“好,既然是故人,那下官也不瞒着了。”薛之行轻咳一声,将往事缓缓道来:“玉佩确为小女之物。只是素锦却并非亲生,乃是我们夫妇二人收养的孤女。”
“你说什么?”
萧浩然大惊失色,握着玉佩的手都开始颤抖,他克制着声音里地情绪,问道:“那,这孩子的来历是?”
“三十三年前,下官与夫人新婚,陪她回娘家探亲。回京城时,途经沧州,路宿客栈,风雪交加之夜,有婴孩在后门处啼哭,下官开门查看,见是一个女娃被扔在门口,裹着她的小被子上鲜血点点,而她的脖颈上,便挂着这块玉佩。其后,下官遍寻其亲人无果,与夫人商议之后便将她养在身边。这一养,便是十八年。”
十八年后,媒人提亲,提的便是时任兵部行走的谢逍遥。谢家宗族皆在外地,唯有谢逍遥一人在京城,薛家见他眉眼周正,便应承了这门亲事。不想,正是这门亲,不但断送了薛素锦的性命,还断了薛家的前程!
薛夫人听得薛之行提起当年事情,不由得泪流满面:“当年素锦难产之时,我便觉得有恙,及至那安平郡主大着肚子进了谢家的门,我便知此事定有隐情,便去谢家讨个公道。谁曾想,那安平郡主嚣张跋扈,竟当着面承认了她害死我女儿的事实!”




启禀千岁爷:您家王妃又跑了! 第八十九章 兰鸢郡主萧澜照!
其后的事情,萧浩然也是知道的。当年的大长公主上官颖,就因着薛夫人对安平出言无状,竟以权势压人,将偌大的薛家逼得在京城无法立足,而薛之行大好的前程葬送,在边陲的一个贫瘠县城内一待,便是十几年!
“萧驸马,说起来,这安平郡主可是您的好女儿!”
薛夫人双目通红,其间薛之行几次想要拦住她的话,都未曾阻止得了,到了最后,就连薛之行的双眸也红了起来,叹息道:“驸马,事情的经过便是如此,不知您与我那苦命的素锦,到底有何瓜葛?”
“我……”
萧浩然不曾想当年事竟是这样,他面如灰白的跌坐在座位上,声音里满是颤抖:“当年包着她的小被子,可以给我看看么?”
薛夫人见他这模样,红着眼将薛素锦的小被子拿了出来,那上面血迹仍在,早已干涸成了墨色,可是即便如此,也能辨认的出,乃是上好的苏绣面料。
萧浩然的心中先前还存了几分侥幸,可是在看到这被子之后,双手顿时抖如糠筛,起身接过那被子的一刻,竟直接摔在了地上,老泪纵横道:“是,是这块……”
当年他最后见那孩子的时候,她正是被这块被子包裹着,而那块玉佩,也是他亲手所赠!
“采薇,照儿……”
萧浩然将被子捂在脸上,再也忍不住,痛哭失声。
而一旁的薛夫人,更是望着女儿的遗物,捂着嘴压抑着哭声,薛之行轻轻拍着夫人的后背安抚着,只那眼眶里,也带着浑浊的泪意。
良久,萧浩然才平复了情绪,他站起身来,竟冲着薛氏夫妇跪了下来。
“驸马,您这是做什么?”
薛之行想要去扶他,却见萧浩然固执的磕了一个头,沉声道:“萧某这一拜,是谢薛家大恩,保我萧家最后一抹血脉!”
他这话一出,薛之行和夫人顿时面面相觑,薛夫人更是带着几分不可置信道:“驸马,素锦是你的……”
萧浩然明白她的意思,在薛之行的搀扶下站起身来,一脸沉痛道:“这孩子,本名叫庄采薇!”
薛夫人呢喃了一句这个名字,顿时大惊失色道:“庄采薇,庄……难不成,她是兰鸢郡主的女儿?!”
兰鸢郡主,本名萧澜照。
当年的萧家,所有人提起来的时候,第一时间会想起那个保家卫国赫赫有名的镇国公萧擎,而非今日的大长公主。而郡主萧澜照,则是镇国公的独女,也是萧浩然的幼妹。
她这名字一出,萧浩然顿时被勾起纷纭的往事,双眸再次被眼泪模糊,他努力的克制着自己的情绪,道:“正是她。”
萧浩然复又拜了一拜,道:“此事,萧某定会讨个公道。采薇……不,素锦她的女儿,如今被封为了贞和郡主,此番谢逍遥下狱,她并未被牵连,你们可前去探望。”
直到薛家夫妇离开之后,萧浩然才带着颓然和恨意坐回了位置上,他的手上还握着那一方玉佩,而那个小被子,更是被紧紧地捏着。
他的内心此刻被悔恨充盈着,他萧浩然的女儿,竟杀了澜照的女儿!而这一切,都是他的发妻,大长公主上官颖纵容出来的!
那是他宠在心尖上的幼妹,当年惨死在沧州已然令自己深感罪恶,可誰曾想,他的女儿,竟然又绝了澜照和萧家,唯一的根!
萧浩然握着那方玉佩,手轻轻地摩挲着上面的那个“薇”字,良久才哽咽道:“照儿,等哥哥替你讨回了公道,便去九泉之下给你赔罪,可好?”
室内除了他之外再空无一人,更无人会回答他。
唯有那从门外吹进来的风,带着热浪的气息,将这冰冷的房间内带进了几分热意。
天气越发的热了,正午之后,临近夕阳之时,店内来了一对老夫妇。
这对老夫妇不买东西,只来寻人。
谢言晚正在二楼歇着,听得妙书前来回话,顿时愣了一愣,道:“找我?”
而她没有想到的是,当她出去之后,那老妇人顿时泪如满面,步履蹒跚的走过去拉住她的手,哭道:“你可是晚儿?”
谢言晚见她这模样,心中被揪的有几分隐痛,迟疑道:“你们是?”
“我们,我们是你的外祖,晚儿,我苦命的孩子啊——”
那老妇人哭的不能自已,谢言晚竟觉得心中有些疼意,她扶着那老妇人坐下,便听得旁边的老人红着眼道:“晚儿,我是你的外祖,薛之行,这位是你的外祖母。”
薛家的人……
谢言晚瞬间明白过来二人的身份,只是面对这突如其来的亲情,她却一时有些不知所措,只得命下人端上来茶果点心,又问道:“你们是怎么来的?”
不是她多心,而是这么多年,薛家人都没有上京城,为何会在这个时候来?
闻言,薛夫人登时便想要说出来,还是薛之行抢先道:“我们来看看你,听说谢逍遥那个混蛋出事儿了,晚儿,你无恙吧?”
谢言晚摇头,心中仍有怪异的感觉,她总觉得这二人不会无缘无故的上京,只是见薛夫人哭的凄惨,只得先行安抚她的情绪。
“好孩子,外祖母一见到你情不自禁,让你见笑了。实在你跟你娘,生的太像了。”说到这儿,薛夫人又有些红了眼圈,虽说薛素锦并非她亲生,却是她自幼养大的,十八年的母女情,岂是虚假?且谢言晚的眼角眉梢里隐隐带着薛素锦的模样,更是引得薛夫人心里难受。
见状,谢言晚也觉得心中酸楚,这具身体的娘亲虽然死的早,可是这父母却是真心实意的挂念着的。
“晚儿,你可知你母亲的墓葬在哪里么?”
听得薛之行的问话,谢言晚顿时郝然,这个,她还真的不知道,不过倒是听奶娘说过此事。
“听奶娘说,母亲死了之后,被萧念暗中命人烧成了灰,而那谢家祖坟里的墓碑,根本就是一块空碑!”
闻言,薛之行的脸色瞬间阴沉,反倒是薛夫人已然隐约猜到,咬牙切齿道:“萧念这个毒妇!”说到这里,她又回头看向薛之行,道:“我那苦命的女儿啊……”
而薛之行却想的更远,薛素锦是萧家后人,此事怕是没完。只是他心中疑虑却很深,当年萧澜照之死自己也曾听说过,据说是随着夫君走马上任,途经沧州之时遇见土匪,被劫财乱刀砍死。
可今日看萧浩然的神情,仿佛另有内情似的。
他虽然远离朝堂是非,可是却莫名觉得,此事不会就这般完了,怕是不久的将来,又要有大事发生。
而眼前的这个孩子……
“晚儿,是我们无用,当年护不住你娘,后来又护不住你。不过你放心,所有的恶,都会有报应的。”
听得薛之行似是而非的话,谢言晚总觉得他话里有话,可是却猜不出弦外之音,便只弯唇道:“嗯,晚儿相信。”
只是心里却加了一句,比起来让老天给他们报应,她还是最喜欢自己亲自动手。毕竟,奖罚分明是上帝的事情,而自己,可以负责送他们去见上帝!
这一下午,薛氏夫妇都留在店内,薛夫人念及薛素锦,又看着眼前的谢言晚,几次泪目,又感叹:“还好你福大命大活了下来,晚儿,你要照顾好自己,若是京城待不下去了了,可来林州,我们虽然没用,可要在那里护着你,还是可以的。”
闻言,谢言晚更觉心中酸楚,当年之事她听说过,薛家为了给薛素锦讨公道,全家被贬谪,更是被下令终生不得踏入京城半步。
而看薛夫人的模样,更可知道当年她们母女情深的模样,她这般苍老的模样完全不似这个年纪,可见这些年没少受煎熬。
谢言晚两世为人,都是孤孤单单,她对亲情的渴盼,更是较旁人更重上几分。
此时听得薛夫人的话,更是重重点头道:“外祖母放心,晚儿会的,您也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
薛夫人看着谢言晚懂事的模样,再念及薛素锦,更是悲从心中来,她忍着自己的泪,起身道:“我们耽搁也许久了,孩子,我们走了。”
眼见得他们要走,谢言晚下意识要留,便听得薛之行道:“当年皇上曾经下旨,薛家无召不得入京,今日前来已然是冒了死罪,不便多留。晚儿,这是外祖父的一些心意,你收下吧。”
他塞给谢言晚一个沉甸甸的荷包,谢言晚登时便要拒绝,却见薛之行沉着脸道:“不准推辞。”
见这二人慈祥而柔和的目光,谢言晚鼻子一酸,跪下来行了一礼道:“外祖父,外祖母,晚儿会想着你们的。”
二人连忙将谢言晚扶了起来,薛夫人将她抱在怀中叫了一声:“心肝肉哟。”便有些泪如雨下。
见得暮色西斜,薛氏夫妇再不敢耽搁,薛夫人又谆谆嘱咐了半日,这才依依不舍的转身,随着薛之行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启禀千岁爷:您家王妃又跑了! 第九十章 谢琳琅来找茬
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谢言晚的心中更添了几分难受,她打开荷包,只见里面竟装着的都是散碎的银子,里面还夹杂着铜板等物,可想而知,乃是他们夫妇二人积攒许久的财产。
“谢言晚啊谢言晚,你还真是好命。”谢言晚呢喃自语了一句话,将这一包银子捂在心口,而后急匆匆的回了房间,取出了五千两的银票,回身唤道:“辰甲。”
自从上次谢言晚出事之后,辰甲再也不敢离开谢言晚的身边了。
下一刻,辰甲便从暗处里出来,恭声道:“姑娘,有何吩咐?”
谢言晚略想了一想,提笔写了一封信,道:“你将这封信跟银票悄悄的送到那对夫妇的马车上,另外着人暗中保护着,莫要糟了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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