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千岁爷:您家王妃又跑了!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苏缱绻
谢言晚将空间留给他们二人,自己则径自去了主院。
见到谢言晚,叶轻尘眼中闪过一抹喜色,继而感激道:“今日多谢王妃了,您的救命之恩,轻尘无以为报。”
“既然无以为报,就跟宁王好好儿的吧。”叶轻尘坐到床边,眼见得她要起身,连忙摁住了她,笑道:“你身子虚弱,且躺着吧。”
虽说只与叶轻尘只见过一面,可是对于这个女子,她是格外有好感的。
闻言,叶轻尘感激的一笑,点头道:“多谢王妃。”
“你呀,怎么那么傻呢?”
在看到叶轻尘脸上的落寞之后,她到底是叹息了一声,道:“你可知宁王今日的模样,跟失了魂儿似的。”
“我知道,我当时只是……没有法子了。”
叶轻尘性子单纯,在谢言晚的询问下,毫不保留的将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听她说完之后,谢言晚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当下便嗤道:“连贵妃倒是好手段,她是吓唬你罢了。皇上的确为了叶家之事发脾气,可是这两日他之所以不见宁王,却是因为
皇帝老儿自己个沉迷炼丹。不止宁王,满朝文武都见不到他呢。”
她一直都知道连贵妃不简单,却不想她竟然手段如此卑劣。
攻心为上,巧舌如簧的让叶轻尘自裁,还真是使得好手段呢!
听得谢言晚这话,叶轻尘一时有些难以置信,带着几分喜色道:“所以,我没有连累到子辰么?”
“夫妻本应该一体,何来的连累?”谢言晚说到这里,眼眸无意中扫过她的身子,顿时看到一些暧昧的痕迹。
她了然于心,因拍了拍她的手,笑道:“你肯将身心都交给他,为何不选择相信他?”
闻言,叶轻尘神色一震,呢喃道:“是我错了。”
谢言晚可谓一语点醒梦中人。
是啊,她既然连自己的身心都交托给了眼前这个男人,何不毫不保留的信任他!见状,谢言晚便知道她想通了,这种事情以后也必然不会再发生,她当下便笑道:“好了,别想那么多了,好生休养吧。只是你们二人,也该同舟并济,才能柳暗花明。你
说呢?”
这一次,叶轻尘的神情已然有了变化,她郑重的点头,继而正色道:“谢谢你。”
……
凤栖止二人来的时候,就听到房间内传来的笑声。声声如同银铃,听得人格外悦耳。
他的神情柔和下来,当下便走了进去。
只见此时的叶轻尘已然穿戴妥当,正与谢言晚二人在房间内挑灯下棋。
谢言晚的棋艺在这府上已经出了名儿的臭,难得叶轻尘竟然不嫌弃,还与她玩的不亦乐乎。甚至在谢言晚悔棋的时候,她二人还能玩得格外热闹。
上官翰骁很少见到叶轻尘这个模样,当下便温声叫道:“轻尘。”
闻言,叶轻尘抬起头来,神情越发的柔和下来,回应道:“子辰,要回家了么?”
她那个家字,更让上官翰骁的眼神中带出几分温热,他点头道:“是,我来带你回家。”
听得这话,叶轻尘放下手中的棋子,含笑起身,与谢言晚二人告别。
谢言晚笑着将他二人送出去,一回头,就看大凤栖止望着自己神情柔和。不知为何,她顿时觉得心情激荡,三两步跑回去,一把搂住凤栖止的脖颈,笑眯眯道:“阿止,阿止……”
启禀千岁爷:您家王妃又跑了! 第二百零八章 千岁爷可回来了?
凤栖止由着她抱着自己,伸出手拖着她不老实的身子,嗤道:“叫本座做什么?”
闻言,谢言晚眉眼带笑,柔声道:“阿止,我觉得自己好爱你。”
她从来没有这么露骨的表白过,这话一出,凤栖止的神色顿时暗了一暗,哑声道:“再说一遍?”
“我说,我好爱你!”
谢言晚说着,主动凑过去亲了他一口,又笑道:“我今日很开心。”
虽说今日惊险异常,可是最终能够柳暗花明的看到希望,到底是让人很开心的一件事啊。
“阿止,我说了两遍,你也要回应我才是。告诉我,你爱不爱我?”
眼前的丫头眉眼弯弯,一双眸子里皆是笑意点点。
对于她这话,凤栖止的反应更加直白。
他一把将怀中的丫头打横抱起,进屋之后又将门踹上,等到与谢言晚一同滚到床上之后,方才声音低柔道:“本座会用行动告诉你,本座到底爱不爱你。”
……
等到云雨之后,谢言晚才想起来先前被自己忽略的事情,蜷在他的怀中问道:“是了,方才在书房里,你二人说什么了?”
那会儿她虽然走了,可是对于他们的谈话,还是很好奇的。
闻言,凤栖止的神情一闪,一只手漫不经心的替她揉捏着后腰,一面道:“等到明日,你便知道了。”
谢言晚显然不满意他这个带着敷衍的答案,顿时嗔道:“你还跟我卖关子,到底是什么事儿嘛。”
眼见得谢言晚撒娇,凤栖止翻身而上,居高临下道:“看来你还是不够累,居然有心思打听别的男人之事。”
谢言晚腰肢正酸疼,猛地被他附身过来,顿时便撑着他的胸膛,软软道:“阿止,我累……”
“无妨,本座不累。”
闻言,谢言晚顿时想要控诉,瞪着一双水雾弥漫的眸子,嗔道:“可是我……”
然而接下来的话,她便尽数被某人吞到了腹中。
……
第二日的时候,谢言晚如愿以偿的知道了他们在书房谈话的内容。
因为这个消息,仅仅在半日的时间内,便已然传遍了大街小巷。
“你说什么?”
听到妙书的话之后,谢言晚顿时扔下手中的梳子,回眸道:“宁王竟然自请祛除王爷封号,镇守边疆?”
对于她这般大的反应,妙书倒是已经过了惊讶的时候,显得平静的多:“是的,今日早朝的时候,宁王当众陈情,表示自己愿意长住边疆,镇守边疆,守护我西楚河山。”
“那,皇上答应了么?”
闻言,妙书笑着摇头道:“这自古只有犯事儿的王爷被褫夺封号的,哪有自请祛除的?皇上自然没有答应,不过他对于宁王想要镇守边疆之事,似乎有些动心。”
毕竟,这位皇帝自认可以长生不老,自然会防备着儿子们觊觎自己的皇位。眼下宁王自请到边疆,对于皇帝来说,可算是一个好消息呢。
更何况,他前几日才为了叶家出头,这事儿皇帝还憋在心里呢。若是这个儿子远走的话,眼不见心不烦,也是好的。谢言晚瞬间明白其中关节,叹息道:“想不到,这宁王倒真的是一个痴情种子。”若是在京城中待着,那么叶轻尘必将永无宁日。他不止要面对连贵妃的刁难,还要防备着
皇帝那天心血来潮的赐婚。
所以,远走高飞,是最简单的选择。
“那,连贵妃这边可有什么消息么?”
闻言,妙书摇了摇头,道:“不曾。”
谢言晚只一想,便明白过来。连贵妃那里是铁桶一块,他们的人一向水泼不进,想要在她那里打探消息,恐怕是不能的了。
生平头一次,谢言晚倒是有些希望连贵妃能够阻止宁王离开。
毕竟,若是宁王走了,那么这个皇位,怕是会落到旁人的手中啊……
谢言晚蹙眉思索,她如今是绝对不可能让太子上位的,可是除了宁王之外,皇帝也没有别的儿子了。
宁王如果真的去了边疆不回来,那西楚国的未来怎么办?她跟阿止又该怎么办?
一想到这个问题,谢言晚顿时便有些头大。
她想不到解决办法,索性不想,预备着等到凤栖止回来问一问他的意见。
因着晨起这一桩事儿,谢言晚便有些头大。她既为叶轻尘高兴,可同时又为未来担忧。
这两种情绪交替到了最后,谢言晚直接便放弃了。
罢了,走一步说一步吧,过好眼下才是最要紧的事情。
谢言晚打定主意,便将此事抛到了脑后,去了百音阁了。
可是不想,到了午后的时候,竟然又有消息传来,倒是:“连贵妃以死相逼,跟宁王闹翻了。”
闻言,谢言晚顿时惊了已惊,叹道:“这位贵妃娘娘,还真是能作妖啊。”
这才短短半日,她居然就已经从撒泼打滚升级到了自杀的戏码上了?
只是谢言晚没有想到,连贵妃竟然是来真的。
昨日里上官翰骁来闹得那一场,连贵妃深知自己在这个儿子的面前怕是一点的面子都没有了。
今日在听到他竟然要自请镇守边关的时候,更是又急又气,偏偏不管她怎么传召上官翰骁,对方都不来见她。
到了最后,连贵妃没了办法,竟然想出了以死相逼的办法,直接便割了自己的手腕。
那鲜血当时四溅,而宁王也终于在连贵妃送来的血书下慌了神儿,到底是去了宫中。
可是,母子二人并没有好好儿的谈话,不过三两句话,便彻底的谈崩了。
“听说现在皇帝都惊动了,且在连贵妃的哭诉之下,表明自己的态度,不准宁王走呢。”
听到妙书的话,谢言晚不由得叹了口气,道:“这一次,宁王想要走,怕是难了。宁王那边,可有什么消息么?”
妙书点头道:“宁王自午后便谢绝见客,据说是在收拾行囊。”
这一次,怕是要彻底闹僵了啊。
谢言晚听了这些消息,也觉得有些诧异,她倒是没有想到,上官翰骁执意要做某一件事情的时候,态度居然可以这么坚决。
恐怕这件事儿,要闹一阵了。
下午的时候,原本晴好的天气突然刮起了风,不多时狂风暴雨便呼啸而至。
深秋的天气,已经很少下雨了,可是今日的雨却来的又快又急,将院子里摆放的几盆花草都打的东摇西晃。
兰心兰月二人急匆匆的往房间里收拾东西,谢言晚坐在窗台前,没来由的便觉得心中开始不安了起来。
她总觉得,会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而这种预感,让她甚至有些坐立难安。
谢言晚猛地起身,问道:“千岁爷可回来了?”
听得她的询问,兰心当先回道:“回王妃,千岁爷还不曾回来。”
听得这话,谢言晚越发觉得不安,眼皮更是狂跳不止。
凤栖止,他现在在哪儿……
谢言晚无论如何都不会想到,凤栖止现在所在的位置。
那是一处京郊的小院。
……
狂风暴雨呼啸而至,将院内的树木都吹得摇晃不已,暴雨倾盆,从瓦片上落下道道水线来,也将这房间之内的温度降低了好几度。
这是一个不大的院落,内中布置的格外精巧。
可是不同于常住人家的房屋,这里虽然精致,却显得没有人气儿,到处都透着一股阴森森的感觉。
有妇人坐在主位上,看年纪约莫四十出头,可是因着保养得宜,她看起来格外的风姿绰约。
外面的天气迅速的暗沉了下来,而这个妇人也陷入了阴影之中,将她的神情照的诡谲莫辩。
窗前站着一个男人,负手而立背对着她。
房间之内无声,唯有外间嘈杂的雨声入耳,到处都是乱糟糟的声音。
最终,还是那个妇人忍不住,沉声开口问道:“这就是你对我的态度?”她虽然极力忍耐,可是声音里却是带着压抑不住的怒气。
听得妇人的声音,男人回过头去,赫然是凤栖止。
“不然呢,你想要什么态度?”
听得这话,那妇人顿时咬牙道:“凤栖止,你知道你在跟谁说话么!”
“自然知道,教主。”
凤栖止的脸上神情不变,淡漠道:“您不远千里而来,就为了跟本座说这些?”
“不然呢?”
这妇人正是圣衣教教主。听得他这话,她顿时咬牙切齿道:“我告诉你,你娶的那个女子竟敢伤了清池,单凭这一点,我便容不得她。我现在给你两条路,要么你杀了她来见我;要么,我便亲自动
手!”
闻言,凤栖止的神情顿时便暗沉了下来,冷笑道:“教主,您是不是忘了一件事儿,这是,京城!”
“那又如何?”妇人站起身来,神情里一派阴沉:“凤栖止,你真觉得翅膀硬了,便想要飞了是么?我告诉你,就算是在京城,我想要做的事情,也必然达成!”“既然你这么有自信,大可试试。”凤栖止神情里的杀意一闪而过,而后又缓缓道:“大不了,你伤她一毫,我便千百倍的还到曲清池身上。”
启禀千岁爷:您家王妃又跑了! 第二百零九章 华昌公主
“她也跟着你来了吧,如今就在平治客栈,不是么?”
听得凤栖止精准的报出了曲清池的位置,那妇人的脸色猛地一变,眯着眼道:“你威胁我?”
凤栖止弯唇一笑,淡淡道:“随便您怎么理解。反正,你若是愿意眼睁睁的看着她死,本座自然不介意。”
凤栖止的语气格外轻慢,可是那话里的意思,却让那妇人打了个寒颤,而后厉声道:“你敢!”
“敢于不敢的,全凭您的一念之间。”凤栖止唇角微勾,眼眸里却是寒意点点。
那妇人被他这话刺激到,指着他厉声道:“凤栖止,她可是你的表妹!”
闻言,凤栖止笑容顿收,靠近了那妇人,沉声道:“本座只知道,曲清池,是南越余孽。”
听到他话里的狠厉,那妇人瞬间就变了脸色,而后掩饰似的恨声道:“凤栖止,你可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什么南越余孽,这就是你意图扣给圣衣教的罪名么!”“本座自然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凤栖止不退反进,站在她身前不远,高大的身子投射出的阴影,将那妇人眼前的光亮都给遮住,而他的声音里,更是带着刺骨的寒意:“哦
,是了,本座倒是忘了,母亲您曾经也是南越国的一员呢。是吧,华昌公主!”
他这四个字一出口,那妇人瞬间像是被打开了某种记忆一样,眸子里尽是血一样的红。
曾经南越国君的掌上明珠华昌公主,曾经西楚国君心头所爱的皇后……曲霖瑶!
“你……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曲霖瑶一副见了鬼的模样,神情里皆是一派的阴森诡谲。
闻言,凤栖止鄙夷一笑,道:“圣衣教上上下下皆为南越余孽,本座想要知道,很难么?”
当初的他,只知道母亲不喜欢自己,而教中上下,对自己则是怜爱仇恨各自掺半。他总以为是自己不够努力,所以拼命的让他们满意。
可是直到他失望之极,开始真正培植了自己的势力后,才知道,原来事情的真相竟然是这样!
他的母亲,所谓的圣衣教教主,乃是当年大难不死的西楚皇后;而那个每每曲霖瑶发怒之时挂在嘴边的那个男人,竟然是……
西楚国君……上官煜!
凤栖止眼中笑意不断,却是潜藏着无限的悲凉。
而曲霖瑶更是被他这幅模样吓到,而后喘息着厉声道:“不错,我们的确是南越之人。你口口声声称我们是余孽,可在我这里,你才是真正的孽种!”
她话音落下,抬起手边的茶盏便朝着凤栖止狠狠地砸了过去。
若是以前,凤栖止定会不闪不避的承受着她的怒火。可是今日,他却在曲霖瑶出手的那一瞬间,整个人侧身躲过。
茶盏在他身边碎裂,茶水泼泼洒洒的溅了一地。
外面的雨越发加大,雨水嘈杂之中,凤栖止只听得她的唇一张一合:“早知道你这般反骨,我当初就不该生下你!”
这话,她不止一次说过,只是今日,他却终于将心中的话说了出来:“本座也希望,你当初没有生下我!”
闻言,曲霖瑶脸色一变,恨声道:“这才是你的心里话吧,凤栖止,你还真是跟你那不要脸的爹一样,都是狼心狗肺!”
她的话里带着浓浓的厌恶和恨意,饶是凤栖止听多了这话,可到底还是心头一沉。可他面上却丝毫不显露,只是嗤笑道:“这样,不是正如母亲所愿么?”
自幼她便这般骂他,视他如掌中钉肉中刺,如今终于得了这个评价,她不是该高兴么。
见他这模样,曲霖瑶越发恨得慌,咬牙切齿道:“的确如我所愿,来人!”
然而,外面只有那瓢泼大雨倾泻而下,却并无人声回应。
而凤栖止的话,也在这时候响起:“母亲想叫他们么?那就去黄泉吧,你的人都在前面探路呢。”
随着他话音落下,只见大门被从外推开。外面大雨映入眼帘,而那地面上,则横七竖八的躺着数十个人。
大雨落下,将他们身上的鲜血晕染开来,蜿蜒成一条血河,向着低洼处流去。
曲霖瑶脸色大变,猛地起了身,却复又跌回了座位上,指着凤栖止怒道:“你……杀了他们?你这个逆子!”
她带来的人,竟然尽数折了进去!
然而更让她意想不到的,却是外面站着的那些人。
那都是她圣衣教里的精干之人,可如今,却尽数向凤栖止投诚了!
眼见得曲霖瑶这不可置信的模样,凤栖止满意一笑,蔑然道:“你真当我这么些年在京城,是白待的么?”
这些年他扎根京城,若是不将圣衣教分舵之人尽数收服,早不知死了多少次了。庆幸的是,他活下来了,而这些人,为他所用!
见凤栖止亮出了底牌,曲霖瑶反倒是冷静了下来,沉声道:“说吧,你究竟想要什么?”
闻言,凤栖止冷厉的一笑,淡淡道:“我不想要什么。不过圣衣教存在了这么多年,也是时候该换一个主人了!”
圣衣教之人,除却内中的核心人员,年轻一辈的多跟南越国没什么关系,都是些孤儿。
血洗之后,圣衣教之人便尽数可以为他所用!
这,便是凤栖止引她前来的目的。
听得这话,曲霖瑶瞬间明白了他的目的,不可置信的望着他,咬牙问道:“你大婚,就是为了引我过来?”难不成,他大婚就是一个局,而她踏入京城之后,便掉进了他设定的陷阱之内。眼前的凤栖止陌生的让她心中发寒,曾几何时,这个拼尽全力在自己面前讨好的男孩,已
经变成了这般可怕的模样?
更恐怖的是,她竟然从未发现!
对于曲霖瑶的质问,凤栖止只是蔑然一笑,道:“成亲是真心的,但引你过来,也是真心的。”
只有曲霖瑶死了,他才能放开手脚去做想做的事情。毕竟,南越已然灭国,那些归于尘土的东西,还是不要再出来的好!
“真心?”
曲霖瑶先是一愣,继而抓住他话中的重点,指着他鄙夷的笑道:“你一个太监,废物一样的东西,竟然也会真心喜欢人?当真是天大的笑话”
她乐不可支的笑起来,神情里尽是鄙夷与嘲讽。待得曲霖瑶笑够了,又带着凌厉的恨意道:“可惜,天底下不会有女子喜欢阉狗的,你这一颗心,活该被错付!”
听到她这话,凤栖止从心底发寒。
天底下,怎会有这样的生母?可偏偏,就有这样的生母!
他定定的望着曲霖瑶,一字一顿道:“本座为何会成为太监,难道不是你一手促成的么。”
当初将那个幼小的他推进房中,命人将他变成一个废人的,不正是眼前这个所谓的生母么。
闻言,曲霖瑶神情扭曲,咬牙切齿道:“谁让你身上流着那个畜生的血!那个畜生,他不配有后代,你们也不配!我要让上官家……断子绝孙!”
见她状似癫狂,凤栖止轻蔑的冷笑,反问道:“可是,那个畜生,也曾是你的夫。既然他是畜生,那么你又是什么?”
听得这话,曲霖瑶顿时死死的瞪着凤栖止。那是她心中最恶心的往事,每次想起来恨不能将那个男人扒皮抽骨。可偏偏,被自己的儿子拿来这般嘲讽!
“我最大的错误便是不该跟了他,更不该生下你这个孽种!”
曲霖瑶话音未落,便猛地出招,将手中泛着寒芒的薄刃直直的朝着凤栖止捅了过去!
下一刻,便见凤栖止闪身避过,反手钳制住了曲霖瑶的手,淡淡道:“母亲后悔的极是。可惜你早该杀我,拖到现在,你没有机会了。”
他声音格外的轻飘,然而手上的动作却是格外的重。
曲霖瑶被他钳制着,一双眸子里被恨意支配,厉声道:“逆子,你敢弑母不成?”
她的模样格外扭曲,神情里皆是仇视。不像母子,倒像是仇人。
外面大雨泄洪一样的泼下,凤栖止听着那嘈杂的雨声,只觉得心底也是一片凉薄。
“我们母子注定是要死一个的,便只有委屈母亲去死了。毕竟,本座还没活够呢。”
凤栖止的声音里带着无边的冷意,而他眼中的杀气更是毫不掩饰。
见到这样的凤栖止,曲霖瑶终于慌了神儿,色厉内荏道:“你就算是杀了我,拿不到生活了,他们也不会认你为主的!”
当初南越国灭,南越遗老为了保护南越国幸存的皇嗣,便建立了圣衣教。而在制定教规的时候,曲霖瑶特地加了一条:待她身死后,持圣火令者,便为下一任教主。
她从未想过让凤栖止活着,原本的打算也是等到利用完了之后便杀掉。所以凤栖止根本就没有见过圣火令长什么样子,更遑论拿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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