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千岁爷:您家王妃又跑了!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苏缱绻
此刻听得曲霖瑶这话,凤栖止顿时便蔑然的笑了。
见他这模样,曲霖瑶没来由的慌乱起来,蹙眉道:“你笑什么?”“我笑你啊,好不天真。”
启禀千岁爷:您家王妃又跑了! 第二百一十章你不能杀我!
凤栖止的声音里带着寒意,一字不落的传进了曲霖瑶的耳朵里:“这个圣衣教,得不到毁了便是。反正,都是些早就该死的人。”
那些南越遗老,并没有留下来的必要!
“你……”曲霖瑶被他话里的意思惊到,瞪着眸子愤恨道:“我怎么养出你这么个不忠不义的小人!”
闻言,凤栖止笑的一派淡然:“孩儿不忠不义,都是您教养出来的啊。”
“所以母亲,带着您的不甘上路吧。放心,很快他们就会去陪您,黄泉路上,你不会寂寞的。”
他的声音里带着杀意,而曲霖瑶更是被笼罩在阴影之中,她的眼中瞬间爬满了恐惧。
凤栖止,真的要杀她!
“不……”
曲霖瑶一把抓住凤栖止的手,恐慌的摇头道:“凤栖止,我到底是你的母亲!你不能杀我,不能!”她的手抓住自己的那一刻,凤栖止顿觉得熟悉的恶心感爬上来。他一把甩来曲霖瑶,任由她摔倒在地上,而后低下头漠然的看着她,问道:“母亲?天下有这样的母亲么?
出生便下毒、记事起阉割,本座身上这些伤痕,除了敌人便是你给予的。如今你却来说,是我母亲?”
谢言晚曾经问过他,为何他会身中奇毒,当时他并未说为何。
要怎么说?
用天山雪莲解掉的天下至毒,在他出生的那一刻,便被他的亲生母亲亲手灌下。其后更是培养他的阴毒工夫,为的便是叫他不得长寿安寝,且能受制于人!
这个毒,跟随了他整整二十二年。而在他有了解毒希望的时候,又是他的母亲,派来人阻止。
一桩桩一件件,哪一个像是母亲做出来的事?曲霖瑶被他的话堵得哑口无言,仰头想要说什么,却发觉自己竟然无可辩驳。最终,她只能呐呐道:“可是,我到底还是生下了你啊!从万丈悬崖摔下,我被困在山洞中整
整三日,让我活下去的希望,都是因为有你!纵然你是仇人的儿子,可也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你当我这些年,好过么?”
凤栖止往后退了一步,甩开了她抓着自己衣服的手,淡漠道:“这些话,你留到黄泉路上说吧。”“不,凤栖止,止儿……”曲霖瑶再次抓住他的衣服,仰头道:“我这些年每一日都在煎熬中度过。对你不好非我所愿,可是国仇家恨,哪一样我都不能放下!上官煜所做之
事太过诛心,你能体谅我的为难么?”
她的模样格外哀伤,恰到好处的透露出了自己的被逼无奈。
凤栖止心中似乎有根弦被人扯动着,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才沉声道:“晚了,这句话,太迟了。”
自幼年到少年,他都在用这个理由来为曲霖瑶开脱。不管她怎样虐待自己,那个年少的凤栖止都坚信,是自己做的不好,是她有苦衷。
可是,她从来不曾有过好脸色,更遑论一句解释。
他在她的厌恶与仇视里长大,像是被罪恶浇灌出来的花,终将充满邪恶。
如今,她再来说这些,已经晚了。
因为,那个心底还存有善念的凤栖止,早就死了。
活下来的,是那个冷血无情,能让小儿止啼的司礼监九千岁。
而他,不会有怜悯。
“不……”
眼见得他如杀神一般一步步的她来,曲霖瑶的内心防线终于被击溃,她几乎是尖叫着喊道:“止儿,求你,别杀我!”
此时的她,从那个幼年的阴影,变成了一个待宰的羔羊。
凤栖止心中一阵悲凉,手上的冰魄银丝猛然飞出,直直的便朝着曲霖瑶打了过去!
然而最终,他的冰魄银丝还是偏了几分,错过了她的心脏,却贯穿了她的肩胛骨。
因为在将死的那一刻,她闭上眼睛,颤声说了一句话……
“止儿,为娘对不起你。”
……
曲霖瑶整个人蜷缩在地上,衣服上鲜血涌出,剧痛让她的眼前都有些模糊。
凤栖止已经离开了,在他走之前,早已下了吩咐,命人将这里严加看守。
原本这是她在京城的落脚点,可是如今,却成了凤栖止的地盘!
曲霖瑶的双眸缓缓睁开,内中皆是寒凉。她没有想到,当初亲手养大的孩子,如今已经变成了一个会咬人的狼。这次,是她大意了。
但是……她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的!
一场大雨渐渐停歇,天气也彻底的黑了下来。
房间内暗沉如墨,有妇人躺倒在地上,身子蜷缩成一团,看起来格外的可怜。
然而若是有人走进了看,便会发现,她的眼睛里,带着渗人的寒芒,内中点点滴滴流转的,皆是杀意!
凤栖止,且等着吧,咱们,不死不休!
……
平治客栈。
还未走近,便听到有女子尖锐的叫嚣声:“你们是谁派来的人,竟然敢拦住本小姐的路?给我滚开,否则便怪我不客气了!”
而被她咒骂的那些人,一个个的神情冷肃,对她的话充耳不闻。只是每当她想要出门的时候,便会被这四个人抬手推进去。
这女子不是别人,正是曲清池。
见到这几个人将自己囚禁起来,曲清池恨上心头,长长的指甲便朝着那几个人的脸上划去。
下一刻,便听得她惨叫一声倒在地上。
辰丙收回了手中的长剑,冷声道:“教主平日里便是这么教你的?撒泼耍赖好本事!”
曲清池的手背上被划出一道长长的口子,此刻正往外渗出血来。她疼的五官都扭曲到了一起,此刻听到男人嘲讽的声音,顿时便抬起头来。在看到辰丙之后,她顿时大惊失色道:“辰丙?”而后,她又捂着手,似是反应过来一般,厉声质问道:“是不是那个贱人让你绑了我的?快放了我,不然等我告到表哥那里
,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听得她这话,辰丙冷冷一笑,轻蔑道:“是么?不巧的很,属下便是奉了主子之命来的。”
他一面说着,一面提着正在滴血的长剑朝着曲清池走去。
外面的门被人合上,房间之内,只剩下了逐渐靠近她的辰丙。
曲清池只觉得心中不安加重,捂着正在流血的手,颤声问道:“表哥怎么会囚禁我?他让你来做什么?”
闻言,辰丙脸上的笑意越发冷冽,一字一顿道:“主子说,让属下送你回去。”
听到这话,曲清池顿时松了一口气,而后指着他骂道:“狗奴才,我才不回去,我要见表哥。表哥呢?”
见她到了这个时候仍旧是一脸嚣张的模样,辰丙顿时觉得好笑,睨了她一眼,淡淡道:“大小姐,回不回,由不得你。因为主子说的是,让我送你……回黄泉!”
他这话落下,登时便朝着曲清池的胸前刺了过去!
曲清池瞪大了双眸,眼见得他的剑尖朝着自己袭来,下意识的打了个滚躲了过去,尖锐着声音道:“不可能,你这个狗奴才,竟然敢假传表哥的话!”
不,表哥怎么会要杀她?一定是谢言晚,一定是那个贱人!
这房间内原本就格外小,而曲清池躲闪的时候,更是让房间内瞬间便狼藉了起来。
见状,辰丙眉头紧紧蹙起,他倒是没想到,这个曲清池竟然这般泼蛮!
他眼中寒意一闪,一个鹞子翻身躲过了曲清池扔过来的花瓶,随着那碎裂声中,他整个人便朝着曲清池扑了过去。
下一刻,她白嫩的脖颈便落到了辰丙的掌中。而后,辰丙冷厉的一笑,猛地发力,狠狠地掐住了她的脖颈!
曲清池被他遏制住喉咙,一张脸通红,舌头长长的吐出来,一双手更是胡乱的拍打着辰丙。
然而,不论她如何拍打,辰丙的手都如同铁钳一般纹丝不动,反倒是她周遭的空气越发的稀薄,脑子也开始浑浑噩噩了起来。
“表,表哥……”
曲清池费力的说出这两个字,眼中也翻起了白眼。
可就在这时候,只听得外面几声闷响传来,旋即便见那一道门被人重重的踹开!
刀光明晃晃而来,辰丙大惊失色,下意识便抬剑去抵挡,而他手中的曲清池,也被松了开来。
在曲清池软倒在地的那一刻,有男人一把将她揽在怀中,另一只手则持着武器,冷声道:“谁给你的胆子,让你动她的?”辰丙被那刀光逼得后退数步,唇角也有鲜血浸出,他混不在意的擦了一擦,鄙夷道:“我道是谁呢,原来是月使啊。怎么,雪山没把你冻死,还有力气跑这儿来做狗腿了?
”
来人一柄长刀斩枭,正是燕翼遥。
辰字科与月字科一向不对付,而燕翼遥几次三番要杀凤栖止,更是让辰字科的人恨透了。
此刻见到燕翼遥,辰丙自然没有好话。
燕翼遥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将曲清池放在一旁,将手中长刀指着他问道:“说,教主在哪儿?”
闻言,辰丙鄙夷一笑,轻蔑道:“老子眼里只有主子,你说的教主是谁?”
“不敬教主,该杀。”燕翼遥这话一出,长刀顿时袭出,朝着辰丙便砍了过去。
启禀千岁爷:您家王妃又跑了! 第二百一十一章 属下无能,让她跑了
辰丙虽然嘴上说的轻松,可是真的见到那刀光闪过,瞬间凝重的执剑迎上。
刀行厚重剑走轻盈,二人打斗之间,这不大的房间之内,顿时便被毁坏殆尽,不时有东西摔碎的声音传来,而木屑更是满天飞。
然而,凤栖止尚且与燕翼遥打个平手,可辰丙却不是燕翼遥的对手。
不多时,辰丙便败下阵来,燕翼遥将长刀斩枭架在他的脖子上,冷声道:“我再问一遍,教主在哪儿?”
辰丙输人不输阵,混不在乎的嗤道:“有本事就拿走老子的命,至于什么教主,我、不、知、道!”
听得这话,燕翼遥神情一寒,顿时便朝着辰丙的脖颈狠狠地砍了下去。
下一刻,辰丙整个人便栽倒在地上。
然而他的脖颈上,却并没有血,只是昏过去了。
见状,曲清池顿时便尖利的叫道:“你为何不杀了他!”
燕翼遥却并未回答,只是将曲清池一把扛起,沉声道:“此地不宜久留,大小姐,得罪了。”
……
辰丙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下去。
他捂着自己发疼的后脑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自己现下的情况。
所以,他是被燕翼遥打昏了?
下一刻,辰丙便瞬间瞪大了双眸。这一片灾祸现场一样的房间门口,横七竖八的倒着几个人,正是先前凤栖止传来让看守曲清池的人。
他忍着疼痛爬起来,走到他们面前一一探过气息,这才松了一口气。这些人都被打昏了,只是却还活着。
念及此,他又有些疑惑,燕翼遥居然没有杀了他们?
只是,现在却不是想这个的时候,曲清池被救走,下一个难保就不是曲霖瑶!
一想到这里,辰丙再不敢耽搁,发了个信号弹,又将这几个昏迷过去的人送进房间之后,当下便朝着凤府赶去。
凤府。
雨后冲刷过的府上,黄叶满地,看起来格外的萧索。
已然是深夜,府上的灯笼次第亮着,仿佛在为归人照亮了回来的路。
书房的灯光格外亮,从院外便可看到那一道端坐在桌案前的身影。
辰丙匆匆走进,脸上带着羞愧,行礼道:“主子,属下无能,让她跑了。”
听到这话,凤栖止手上的笔微微一顿,抬起头来,问道:“怎么跑的?”
“燕翼遥来京了,他前来救人,属下不敌,被他打昏,才醒过来。请主子降罪。”
这话一出,凤栖止顿时将笔扔到一旁,起身道:“来了多少人,朝着哪个方向走了?”
见凤栖止要出门,辰丙连忙为他指路,恭谨道:“属下未曾留意,但是已然宵禁,他们跑不出京城。”
闻言,凤栖止冷厉一笑,淡淡道:“传令,全城搜捕!”
“是!”
……
凤栖止很快的便带人出门了,是以没有看到,暗处那一道眉头紧皱的身影。
直到她不小心踩上了枯枝,那裂开的声音,才让陆嬷嬷回过神儿来。
她捂着自己的胸口,站在原地斟酌了一会儿,眼中的神情也越来越坚定。
主子跟少主闹翻,这不是一个好现象。她一定要阻止此事!
陆嬷嬷打定主意,当下便从马厩里牵马出来,迎着那墨色黑夜,朝着京郊驶去。
这么多年跟在凤栖止身边,陆嬷嬷对于京城中的布防可谓是了如指掌。
更夫清脆的梆子声传来的时候,陆嬷嬷也终于翻身下马,停在了一处小院门口。
见到她来,守门之人微微一愣,拱手行礼道:“嬷嬷,您怎么来了?”
闻言,陆嬷嬷微微摆手,沉声道:“奉主子之命前来,开门。”
她是凤栖止身边的老人,凤府上下又都由她打理,是以对于她的话,守门人并没有怀疑,当下便打开了门,轻声道:“嬷嬷,您当心些,莫要被伤到了。”
听得这话,陆嬷嬷微一点头,随着里面的仆从领路,一路朝着正房走去。
房间内点了一盏煤油灯,昏暗的光线下,也将那个蜷缩在一旁的妇人映照的清清楚楚。
她身旁不远的桌子上放着一碗饭,却是一口都没有动弹,仍旧完好的摆放在那里。
陆嬷嬷见状,眼眶蓦然一酸,而后硬声道:“好了,你出去吧,我有话要同她说。”
那人不敢反对,顿时便行礼道:“是,小的告退。”
直到房门被重新合上,陆嬷嬷才快速的跑过去,小心翼翼的将地上的妇人扶起来,颤声道:“主子,您还好么?”
听到陆嬷嬷的声音,曲霖瑶才缓缓的睁开眼睛。她肩胛骨处被血迹晕染了一大片,此时已经成了暗沉的褐色,微微一动弹,便疼的几乎钻心。
在看到陆嬷嬷的那一刻,她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复又看了几眼,方才认出眼前的人,哑着声音道:“你来做什么?看我的笑话么?”
闻言,陆嬷嬷鼻子微微一酸,红着眼睛将曲霖瑶扶到桌子前坐下,颤声道:“主子,奴婢是来救您出去的!”
听得这话,曲霖瑶眼中一亮,旋即冷声道:“呵,救我?阿绣,你这些年跟着他,心都变了,还会拿我当主子么?”
那一声阿绣,瞬间让陆嬷嬷的眼睛被泪水模糊,她猛地摇头道:“主子,奴婢怎么会做对不起您的事情呢?奴婢伺候好小主子,也是因为他是您的儿子啊。”
“住口!”在听到她提起凤栖止的时候,曲霖瑶的神情里顿时便冷厉了下来,咬牙道:“别跟我提那个小畜生!”
她亲手养出了一个白眼狼,如今反口要来杀了她,她恨不能将凤栖止碎尸万段!
见她这神情,陆嬷嬷不由得打了个寒颤,摇头道:“主子,您误会少主了,他其实……”
可是陆嬷嬷的话还没说完,就见曲霖瑶狠厉的瞪着她,一字一顿的问道:“阿绣,你是来跟我表对他的忠心的,是么?”
“不,奴婢不是这个意思。我……”
陆嬷嬷仓皇的想要解释,却听得曲霖瑶打断她的话,问道:“你方才说,要救我出去,是么?”
“是。”
“那好,带我走。”
听得曲霖瑶的话,陆嬷嬷却有些迟疑,斟酌着问道:“主子,您出去之后,可否不要怪罪少主。你们毕竟是母子,何苦闹到这般地步?”
闻言,曲霖瑶神情冷厉,她刚想发作,便无意中看到了外面那么多的守卫。
她眉眼一转,便故意软了神色,叹道:“他若是不与我为难,我如何会跟他闹?只是阿绣,你也看到了,他竟然想要杀我!”见曲霖瑶指着自己的伤势,陆嬷嬷的神情也难看起来,她拿出预备的药,喂曲霖瑶吃了,这才道:“主子,奴婢一定会好好劝告小主子的。只是,也请您别怪罪他了,他心
里也有许多的苦……”
曲霖瑶忍了几次才没有发作,直到陆嬷嬷说完之后,才道:“好,我可以答应你。现在,带我出去。”
她是绝对不会放过凤栖止的,可是眼下她被囚禁,所以一切,都得等到她出去之后再慢慢筹划!
见曲霖瑶答应下来,陆嬷嬷顿时露了一抹欢喜的笑容,应道:“是,请主子稍后,奴婢这就去。”
眼见得陆嬷嬷即刻出门,曲霖瑶这才艰难的捂着伤口,弯下腰去,将掉落在地上的匕首缓缓地捡了起来藏好。
……
因着陆嬷嬷在凤栖止身边的地位,所以当听到她要连夜将曲霖瑶转移到别处的时候,那几个家丁都没有提出异议。
而且,迅速的给她备齐了马车。
待得家丁们要去押解曲霖瑶的时候,陆嬷嬷狠下心来,逼迫自己没有上前搀扶。
只是在等到自己也上了马车之后,她顿时便扶着曲霖瑶,悄声关切道:“主子,您没事儿吧?委屈您一些,等到出了城,奴婢帮您联络到人便无事了。”
闻言,曲霖瑶神情里带着冷凝,垂眸道:“阿绣,你出来,带佩剑了么?”
陆嬷嬷微微一愣,下意识摇头道:“不曾。主子您是知道的,奴婢不会武。”
“哦,也对。”
曲霖瑶微微一笑,扭头看着她,道:“阿绣,你跟了我这么多年,知道我的脾气吧?”
听得这话,陆嬷嬷没来由的不安,轻声道:“奴婢知道,主子是很好的人。”
“呵。好?”
曲霖瑶嘲讽一笑,靠着马车,淡淡道:“难得听到你这样的评价。”
说到这里,她猛地坐直了身子,抬手便捅进了陆嬷嬷的心口!
下一刻,便见陆嬷嬷瞪大了双眸,难以置信道:“主,主子?”
“可惜啊,以后便听不到你说这样的话了。毕竟,背主之人,我留不得!”
曲霖瑶狠狠地将刀拔了出来,一把掀开车帘,冲着那马夫的后背便重重的捅了下去。
那动作干脆利落,浑然不似一个重伤之人。
或者说,是因为凤栖止先前留了情面,她并没有受太大的伤。而方才又有了陆嬷嬷拿来的灵丹妙药,此刻自然较之前好的多了。那马车夫整个人栽到了在了地面上,曲霖瑶一把牵过缰绳,由着那马蹄高高扬起,朝着那马车夫的身上便踩了下去!
启禀千岁爷:您家王妃又跑了! 第二百一十二章 公主,回头是岸!
“唔……”
一道闷哼声响起,旋即便见那血花四溅,车夫在这一个起落的瞬间,便丢了性命。
陆嬷嬷倒在血泊之中,眼睁睁的看着曲霖瑶将马匹与车厢脱离,只觉得心中震撼非常,且又格外难过。
她曾经侍奉的曲霖瑶,不是这样的!
曲霖瑶做好这一切,径自将那车厢抛下,就要爬上马背遁走。
可是不想,这时候,却听到陆嬷嬷伤痛的喊了一声:“公主……”
那一声太过久远,曲霖瑶回眸看向陆嬷嬷的时候,竟恍惚觉得穿过了千山万水,回到幼年的时候。
然而,眼下是昏暗的夜空,荒凉的郊外,而陆嬷嬷,却是一个背弃了她的奴才!
曲霖瑶缓缓的走了回去,将车帘挑开,望着车内的陆嬷嬷,一字一顿道:“阿绣啊。”
听到曲霖瑶叫自己,陆嬷嬷的眼眶顿时酸涩起来,她挣扎着从车厢内爬出,却是整个人都栽倒在了地上。
陆嬷嬷顾不得自己满身血迹,一把抓住曲霖瑶的衣服,仰头劝慰道:“公主,奴婢求您了!您,您回头是岸啊!”
从方才曲霖瑶这一系列的动作中,陆嬷嬷便了然了她的想法。此次一走,曲霖瑶带起的绝对是腥风血雨!
可是偏偏,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这种事情发生,更不能看着他们母子二人相残!
闻言,曲霖瑶眼中冷意一闪,咬牙道:“陆绣,到了现在,你的心还是向着那个小畜生的,是么?”
眼见得她一步步的逼近,分明她的面容越来越清楚,可是陆嬷嬷却觉得眼前的她却格外的陌生。
她不住的摇头,喘息道:“不,公主,奴婢的心一直是向着您的。您……回头吧!”
听得这话,曲霖瑶眼中的冷意更加明显,厉声道:“我说过,我最讨厌背叛!阿绣,你既然一心向他,那就去阴间等着他吧!”
说完这话,曲霖瑶随手抄过马鞭,便狠狠地勒上了陆嬷嬷的脖颈!
可还不等她发力,便觉得手腕上一麻,曲霖瑶更是被一道大力反弹的朝后退了数步。
而地上的陆嬷嬷,更是在瞬间落入了一个人的怀抱。
而后,便听得男人沉声道:“阿弥陀佛,施主,放下屠刀,回头是岸。”
男人的声音沉沉如滚雷而来,更让曲霖瑶气血上涌。她捂着自己的伤口处,厉声朝着声音来源望去,顿时便冷笑道:“我当是谁呢,老秃驴,你也敢拦我?”
来人,正是了尘大师。
从被他抱在怀中之后,陆嬷嬷便奋力的挣扎着,想要脱离他的怀抱,然而她受了伤,更加没劲儿,此刻被了尘大师钳制着,更是动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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