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宠大太监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幽一
即便是后来封铎不做东厂厂督之后,皇上闲暇时间也偶尔会召见封铎入宫,跟封铎一起下下棋,或者是钓钓鱼之类的。
圣宠可见一斑。
是以封铎求见,皇上自然不会不见。
封铎见到皇上,先是一番见礼之后,这才有些隐忍和伤心的跟皇上说封云深被蔡元忠迫害的事情。
封云深今日告病未曾上早朝,皇上也不是不知道外面的传言,便也以为封云深是因为林朝雨给他戴绿帽子而气坏了。
当时他听闻这些传言的时候,心底又隐秘的高兴。
如今一听竟是蔡元忠下药所为,皇上登时就怒道:“好个蔡元忠,都被朕圈禁起来了,竟然还有本事在朕的眼皮子底下作怪,当真是当朕死了不成。”
封铎道:“皇上息怒,奴才知道蔡指挥使不喜奴才和深儿,但奴才只有这么一个养老的干儿子,还求皇上看在奴才这些年来一心侍主,忠心耿耿,老无所依的份儿上,为深儿做主呀!”
封铎此时就是一个佝偻的老人,看着身若浮萍,好不可怜。完全没有了封府的时候那种成熟内敛,很有魅力的样子。
加之他本就鬓角生了丝丝白发,皇伤回忆起从前,封铎帮他打压前朝后宫的势力,可谓是尽心尽力了。
于是皇上道:“封爱卿放心,朕一定会替你们父子做主的。”却没有说如何做主。
封铎知道,即便是这些证据呈给皇上,皇上也是不会动蔡元忠的。只是,这石头啊,一一滴一滴的水砸着,总会有穿的时候。
皇上宽慰了封铎一阵,封铎又卖了一会儿惨,拉了些同情分,这才谢恩过后离开了皇宫。
刚从皇上那边出来不远,就遇到了皇贵妃扭扯着德妃,那样子似乎是二人产生了什么矛盾,要去找皇上评理。
封铎目光略过,一瞬都未曾停留就离开了皇宫,回了封府。
林朝雨这一睡就睡到了中午,醒
第一八三:回去
封云深愣了一下。
封铎继续道:“你中毒了。”然后把“引”的事情跟封云深说了。
封铎见封云深又在怒气冲天边缘,一边防止着他出手伤人,一边用平和安抚的声音道:“深儿,你要克制自己。为今之计,是要先解毒。还有便是如何防止蔡元忠复出,莫要功亏一篑。”
封铎几乎是把自己手上的所有势力都交给封云深了的,虽然他知道封云深的计划,但大多时候都是指点封云深一二,并未参与其中。
且那些人既然给了封云深了,封云深自己手上也有了人,他不好在去插手和控制。所仪这些事情,还是需要封云深去决定和做。
封铎所言,封云深自然明白。
在他中了毒之后,并非神志不清,只是某些情绪被扩大了而已。
“东月,蔡公公蓄意谋杀本督,收集证据,明日呈报给皇上,”原本脸上总是温和的笑意,此时却被有些癫狂的笑意所替代,原本温柔清润的人,变得邪惑。蔡元忠既然想要自己死的快一些,他就好心推他一把。
“安鹤,去找罗神医过来跟白月一起研究解药,联系蔡景南加点料。”
“是。”东月和安鹤分别从一明一暗走出来。
东月把手上的一封信交给封云深道:“这是蔡公公让人连夜让人秘密送过来的。
封云深接过信,扫了一眼,扯唇冷笑,果真是蔡云中搞的鬼。
他暗自运气,压下心间那股子恨不得立马去找蔡元忠拼命的冲动。
又想到自己白日里两度伤了林朝雨,后悔,心疼,这些情绪无限放大,让他有一种要毁天灭地的感觉。
封铎瞧着封云深处于暴走的边缘,再次点了他的睡穴。
知道他这一觉要睡几个时辰才会醒来,这才不放心的回了雪园。
安鹤先去找了罗神医。
罗神医于睡梦中被人弄醒,气得破口大骂。然而安鹤无论他如何骂都受着,如同一个木头桩子一般,不动口也不动手,见罗神医骂够了,这才说明事由,道了一声得罪了,也不待罗神医开口,拎着罗神医就到了封府,把他交给了白月。
又匆匆消失于黑暗之中。
罗神医指着安鹤身影消失的方向骂了好几声才不甘心的跟白月说话。
东月这边领命之后就去找了水仙,有了蔡景南叫过来的密信,这件事情就很好办了。
那密信虽然是蔡景南所写,但他刻意用了左手,即便是把他写的信交给蔡元忠,蔡元忠都认不出来那是蔡景南写的。
东月到了仪德院,发现仪德院灯火通明,还有嚎叫或哭泣的声音。
在暗夜里,变得有些渗人。
东月一走进去,就看到仪德院所有伺候的人都集聚在院子里,水仙站在廊下。院子里的人,分成了三个块,有一块的人是受了刑的,有一块的人是战战兢兢的跪着的,有一块的人是站着的,但脸色都有惶恐之色。
东月过去的时候,水仙正在审问一个身子抖得如筛糠的丫鬟。
东月上前,将水仙拉进屋内,把蔡景南信中的内容给水仙说了,又交代了封云深的吩咐。
水仙冷笑道:“不用做证据了,今天晚上就能审出来。”
东月眉头一跳:“什么意思”
水仙道:“夫人秋季惯穿的几套衣裳上面,都有“引”。”她此前还在好奇,为什么下毒之人就能够确定督主今日回来接夫人,又会跟夫人有亲密的举动。
惯穿的衣裳都有药,督主不是今天中招也会是明天后天。
但能够给夫人衣裳上面下药的人,却没能有几个。
夫人身边伺候的四大丫鬟,除开碧月之外,她都审过了,都是亲亲白白的。那就只有院子里这些丫鬟,趁着她们都不在的时候,方能下药。
东月皱眉,低声道:“即便如此,也没办法把人跟蔡元忠联系在一起啊!”
“把人审出来,总归会有一些蛛丝马迹的。”
东月点头,于是二人复又出去了。
水仙和东月站在廊下,东月扫了一圈院子内的人,水仙继续审问那个伏在地上的粗使丫鬟:“你也想了这么长时间了,若是不招,就不要怪我手下不留情了。”
那丫鬟抖得更厉害了,哭着道:“水仙姑娘,我真的对督主、对夫人是忠心耿耿的啊,我连进夫人院子的机会都没有,如何能够给夫人下毒。”
水仙厉呵:“还敢狡辩,方才兰心都已经交代了,看见你经常鬼鬼祟祟的在夫人院外徘徊,还说没有害人之心。”与此同时,手中白线翻飞,那丫鬟的身体瞬间就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
水仙自打听了林朝雨的馊主意之后,就特别喜欢毁人的衣裳了。
“啊……”那丫鬟发出一声惊呼,急忙遮住自己的关键部位。
仍旧不死心的哀求道:“水仙姑娘,奴婢方才都说了,在夫人院外徘徊,是羡慕夫人跟前伺候的姐姐们呀!”
水仙连着审了许多人,已经有些疲惫了,失去了耐心,几根银针一出,全部扎在了丫鬟的身上,丫鬟又是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
东月突然凉凉的笑着道:“水仙姑娘,您这手段太过温柔了,还是让杂家来伺候伺候这奴才。”
东月平日里跟在封云深跟前,都是一团和气的样子。
封云深那平日里看似温文尔雅的样子,他学了个八成,所以这些个内院伺候的,都觉得他是个好性子。
如今见他这阴恻恻的笑容,跪在地上的丫鬟只觉得自己浑身的血液都冷了。
而东月恍若没有看到
第一八二:掉链子
他看了看床上闭着眼如同恍若气绝的林朝雨,吩咐水仙道:“看一下朝雨身上是否有“引”。”
封铎吩咐之后就退到了外间,水仙领命上检查,发现林朝雨的衣服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染上了“引”。
因为此前林朝雨出门怕被风吹着着凉了,所以是披了披风,披风上面并没有毒,只有里面穿的衣服上面有毒。平日里水仙主要是负责林朝雨的安全,是以林朝雨的吃穿住她并未曾留意。
林朝雨出门之后,她是寸步不离的守着的,所以林朝雨的衣裳上的“引”一定是在出门之前就被人染了毒药。
“引”这种毒,无色无味。其他的毒是需要口服或者通过血液才能中毒,而“引”只需要呼吸就可以中毒。
此前林朝雨接触过的唐无妄和蔡景南等人之所以没有出现异样,大概是因为他们虽然跟林朝雨接触过,但都隔着一些距离,而那药又因为林朝雨外面是穿了披风的以致于他们没有吸入。
而封云深抱着林朝雨共乘一骑,所以才会中毒。
若是封云深没有来接林朝雨,若是封云深没有把林朝雨拉到马上,林朝雨回府之后就会换衣服,封云深便不会中毒。
可那下毒之人是如何算到封云深会来接林朝雨,如何算到封云深的举动的
水仙将自己的检查结果说与了封铎听,并将自己心头的疑惑也一并说了出来。
封铎道:“你先去查一查朝雨平日里穿得衣裳上面是否有“引”。”他并不觉得有人能算计到封云深的行为。
“仪德院的人都控制起来,不对,传令下去,封府的人这些日子除了我的命令不可擅自出府,否则杀无赦。”
水仙领命退下。
若是林朝雨在出府之前衣裳上面就染上了毒,府中必定是有内鬼,而且那内鬼是能够经常接触到林朝雨的。
白月看着昏睡过去的封云深,愁上心头:“主子,督主怎么办”
中了“引”的人,无论对待什么人都会都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若是督主在朝堂上也如此,可就不妙了。
封云深坐下,捏了捏眉心:“让东月去给深儿请假,就说深儿病了,需要静养。你现在去研究解药,务必用最快的时间把解药弄出来。”
封云深这样,他不敢放封云深出去,但也不能一直让封云深处于昏睡状态。
现在乃是关键时候。
仪德院不安全,封铎也没有让人将林朝雨带回去,仍旧让林朝雨留在了闲云院,让侍卫把封云深挪到了书房。
落雪和碧月方才被封云深的内里伤到了,封铎从雪园拨了两个可靠的丫鬟过来。
一个伺候封云深,一个伺候林朝雨。
碧月知道之后,第一时间就跟那伺候林朝雨的丫鬟,让她给林朝雨喂一些汤水。林朝雨长久的没有吃东西,督主又两度对夫人动手,她怕林朝雨即便是没有被封云深给杀死,也会被饿死。
交代了之后才拖着身子回去休息。
她和落雪都被伤了五脏六腑,好在封铎来的快,所以她们伤得并不是特别严重,若是封铎在晚一些,她和落雪只怕会不好了。
跟封府一样不平静和不安宁的,还有严府。
严大人回府之后,直接就拉着林堂去安平候府找林侯爷讨要说法。
林侯爷直接道:“让林堂对严小姐负责,娶了严小姐可好。”
严大人气得头发都快竖起来了,素来清高自诩文化人的严大人大骂林侯爷:“你做梦,本官的女儿,即便是一辈子都嫁不出去,也不会嫁给林堂。”
林侯爷脑壳痛,只觉得林堂很会给他找事:“你们又不想让林堂负责,那严大人说,你想要如何。”
严大人冷笑:“本官要林堂的狗命。”
林侯爷一惊,眼睛都瞪圆了,怒道:“严大人不要太过分了,堂儿又没有当真把林小姐强了,如何用得着赔命!”
林侯爷活了年近四十,不过两个儿子,林堂虽然经常闯祸,打他心中还是疼爱林堂的,所以他无论如何也不会让严大人把林堂给弄死的。
若是以前,林侯爷应该是哭哭啼啼求饶的,而不是这般中气十足的说话。
但他现在有底气呀,女儿是督主夫人,宫中还有魏妃给他们做靠山,他也就没有那么怂了。
严大人和严夫人来找林侯爷讨要说法的时候,林侯爷还未曾听到外面关于林朝雨的事情。
林堂虽然在严大人的手上,但严大人是朝廷命官,在未曾商定好罪名的时候,他也不能动用私刑,不能把林堂宰了。
见跟林侯爷说不到一处,林侯爷在知道林堂所犯的事之后,脸色没有丝毫的惭愧之意,也未曾呵斥过林堂半句,更不曾赔礼道歉,只觉得此事跟林侯爷掰扯一个月都不会有结果。
他冷声道:“如此,本官就只有明日早朝之时,请皇上定夺了。”
然后命小厮家丁将捆着的林堂带回了严府。
林侯爷在严大人离开之后,立即着人去给魏妃去信,让魏妃帮忙在皇上面前替林堂开脱。又派人去给封府找林朝雨。
去封府的人还未曾走到封府就知道林朝雨红杏出墙被封云深逮住,封云深差点杀了林朝雨的事情。
去都没有去封府就立即跑回了安平候府,把在路上听到的消息告诉了安平候。
安平候闻言大惊,唯恐封云深迁怒于他,第一时间就散步了与林朝雨断绝父女关系的消息出去。
他得罪了严大人还能请魏妃帮忙,但得罪了封云深就只能找皇上帮忙了,但安平候很清楚,皇上只怕连他是谁都忘记了。
且皇上即便是要帮,也是帮封云深而不是他。而且犯错的是林朝雨,气得安平候隔空骂了林朝雨许多难听的话。
严夫人此前顾忌着严玉婵的名声,有些不想将事情闹大了。严大人却道:此番若是不给林堂一个教训,林堂若事在骚扰严玉婵该当如何,事情若是泄露了出去,旁人知道了也都看清或者是效仿林堂的行为该当如何
严夫人方才同意严大人拎着林堂来找安平候府讨要说法。
此前严夫人虽然从严玉婵口中听说过安平侯府如何如何,今日一接触当真是闻名不如见面。侯爷不像侯爷,父亲不像父亲,是非不分,黑白不明。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