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花孽缘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懒虫慕晓语
夕阳老人虽然没有他两想得多,可是也并不轻松;他是真的完全的把慕晓语当做小姐,现在慕晓语陷入险境,自然要全力以赴,准备好效死。
该说的都已经说了,但三人并未散场,就静静的坐着、等着。
黄昏,太阳已经只剩下最后一
066魔都有苏城
真是个坏消息,之前的使者都被杀了;师傅虽然暂时活着,但境况肯定也是惊险万分;必须要尽快想办法营救才行。
跟蝮王见了礼,疾步跑去门外告诉双生子。
见到离歌出来,双生子连忙问道:“怎么样,有小姐的消息吗”
把她两拉倒角落的位置,确定四下无人监视才小声开口:“师傅被王上留在宫中了,目前一切尚好,只是……;听王舅说师傅不是第一个出使有苏的人,之前的使者都死了;我担心天有不测风云。”
离歌的意思双生子自然明白;担忧之色已经写在脸上,急切的问:“主人有什么话传出吗”其实她们知道慕晓语不可能有话通过离歌传出来,之所以还问,是因为此时她们实在不知道除了离歌还可以问谁。
离歌摇头,有些无奈地说:“没有,我会先办法进宫一趟;打听到消息之后会想办法告诉你们。你两先回去,把师傅的情况告诉他们,我想他们三个会有足够的经验和判断力。”
双生子还想问什么,张了嘴又放弃了。她们跟离歌相处过几天,知道离歌虽然是慕晓语的弟子,但并没有运筹帷幄的能力;处世经验也尚还欠缺,跟她说的太多恐怕会适得其反。就算做了王府的郡主,但这么短的时间恐怕也没有多少长进,她们的谋划还是把离歌排在局外为好。
双生子从蝮王府回来,见到三个人还在大厅坐着,知道他们在等她两带回来的消息,开口道:“根据离歌的说法,主人应该是被软禁在宫里了;至于原因,她也没有打听到;但她说她会想办法进宫见主人,让我们等她的消息。”
夕阳老人和海底白沙的脸色好看了一点,上官苦却更加忧虑了;叹气告诉另外的人:“这绝不是个好消息,据我所知,白泽山前往有苏的使者从没有一个得以善终,进宫之日就被斩于宫外者比比皆是;魔主软禁小姐,恐怕是别有所图。”
听他这么一说,双生子插话道:“离歌也是这么说的;恐怕这样的情况小姐早有预料,只是我不明白她为何不做任何安排,明知是死路一条又为何要去”
夕阳老人叹气道:“这是没办法的,小姐是白泽的使者,带着白泽的使命,生死何足道哉。”
默了一些时间,还是夕阳老人开口:“小姐临走说过,如果她出了事,我等可各寻出路;而今事态已经十分危急;老夫就自作主张;两位兄弟若不愿冒险,大可置身事外;我蒙小姐点化之恩,誓死追随,小姐若有不测,老奴有生之年都会守在她墓碑之旁。”
她的话引人泪目,三个铁血汉子都含了泪,双生子更是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其实真的说起来慕晓语并没有为他们做什么,只是江湖人有江湖人的心思,他们选择追随慕晓语,并非为了得到什么,只是觉得这么做会很心安。
跟随慕晓语是他们的宿命,这是堂内五人一致的想法,双生子先开了口:“夕阳伯伯,我姐妹在你账下听差,不论生死都要追随小姐。”语气十分坚定,不容有丝毫的质疑。
她两的决定直接影响了海底白鲨的决定,跟着说道:“若不是小姐开恩,我已葬身鱼死湖。此时绝不会离她而去。”
夕阳老人看向上官苦,劝离道:“上官兄,小姐与你并无纠葛,这些日子多谢了,明日一早我四人就会离开上官府;至于这段时间的花费,我等若是活着必然如数奉还,若是不幸死了,就请你不要计较了。”
上官苦怒目看他,愠怒说道:“夕阳,你也太小看我上官苦了;我虽是个商人,却是天生的江湖气派,岂能惜命怕死;在此时跟你们撇清关系;且说了,我愿跟随小姐,虽然是看在你的面子,却也是真心实意;若照你说的,我上官苦岂不遭天下人耻笑。”
另外的人也没有再说,毕竟,如果真的离了上官苦,他们在有苏城还真会面临不少的麻烦,经济来源就是不小的麻烦;要把慕晓语从宫里救出来,少不了要召集人手;就算江湖朋友愿意冒死相助,但吃饭总是要的。
意见一致,接下来就是怎么营救的问题;这个问题还是要交给夕阳来人;另外的四人都看着他。
夕阳老人略作思考,开口道:“小姐在宫中是怎么样的情况还不知道;所以具体事宜还是等离歌那边传来消息在准备;按照小姐之前的安排,把咱们召集的人都训练成间谍杀手;这件事就交给白鲨老哥;上官兄提供必要的条件;两位侄女负责跟离歌接触,最好利用你们琴师鹅身份进入王府。一来方便传递消息,二来也可以利用王府做保护罩。”
双生子点头,十分有信心的说:“我们会做好的;让离歌跟蝮王提出我两进入王府教她弹琴,蝮王应该不会拒
067魔都有苏城
言官应了声‘是’,在她的左边臣子位置上坐下来;开口道:“十六年前,蝮王府还只是六部中排名第三的部落;短短十六年的时间,这个蝮王在一片质疑声中不仅消除了内乱留下的后遗症,还将蝮王府的实力提升到第一的位置。他是个有大才的人……。”
他说的这些,苏柔没有可补充亦或质疑的地方,点点头:“继续说。”
言官继续道:“臣得到消息,慕晓语到有苏城之后先去了蝮王府,与此同时蝮王府失踪多年的郡主突然回来了,偏偏蝮王有愿意为了这个郡主向王上开口;这一切,是否都太过巧合了!”
苏柔皱了皱眉,点头道:“是挺巧合的,但世上的很多事情,很多巧合都是实实在在存在的。”
听见苏柔在为蝮王开脱,言官有些畏惧,应了声‘是’,不再说什么。
主仆静坐沉默了好一会,苏柔告诉言官道:“你说的有道理,但我不相信蝮王会叛变;如果没有慕晓语这个中介,或许我会信,但因为慕晓语,我不信。”
言官死谏,这是规矩,何况苏柔已经说了他们是在以朋友的身份谈话,就壮起胆子开口:“恕臣斗胆,问王上何出此言”
不知为何,自从见到慕晓语之后,苏柔的心好像软化了,总有很多话想说,可是放眼宫中,哪里有可以谈心的人,一个个都把她当做魔族之主,连说话的声音大一点都能把她们吓死。
所以对于他的冒问,不仅没有生气,反而想要多告诉他一些什么。开口道:“还记得我是在哪长大的吗”
“白泽山。”苏柔是在白泽山长大的,这件事有苏城魔族各部几乎无人不知,所以他也不必忌讳什么。
苏柔点头,说道:“不错,我生长在白泽山,跟现在的白泽山之主是青梅竹马,曾私定终身。”
言官吓得半死,连忙说道:“臣什么也没有听见。”
苏柔不以为意,继续说:“还记得两千三百年前白泽第一次派遣使臣来,我不问缘由就将他斩杀,你可知其中缘由吗”
苏柔好像很想说,言官其实也想听,就问了:“请王上赐教!”
“凤栖梧古琴,是我要的彩礼,当年在白泽山他跟我示爱,我告诉他要一把万年凤栖梧的古琴才肯嫁。后来找他到了,在梧桐树下为我画了那副卷轴。可惜,没有来得及成婚我就被带回有苏城,做了魔族之主;至此,至爱之人成了最大的仇敌。”
说起这些,苏柔的脸上露出很好看的笑容。苏柔还是储君的时候他就是她的言官,这样的笑容还是第一次见到。
言官避开苏柔的目光,开口道:“臣愚昧,若是那时有苏跟白泽山势同水火非杀了使者不可,可如今双方停战多年,虽无来往,却也没有什么冲突;王上后来又将白泽派来的使者都杀了,却是为何”
苏柔叹气,无奈道:“我不得不这么做;若是让六部贵族知道这些往事,免不了要有一场血战,身为魔族之主,我不能让自己的臣民遭受此无妄之灾。”
苏柔这些年的付出,他们这些言官很清楚。可是他们中没有人知道苏柔原来还藏着这样一段心事,一个女人要多大的勇气才能一次又一次的放弃至爱的男子的求爱!一时间,言官也百感交集,如果他不是言官,或许他会全苏柔禅位于他人,去追寻自己的世界。
可不能,有苏没有了苏柔,魔族就会面临巨大的危机;他不能拿魔族的命运开玩笑。可他也是真的同情苏柔,她跟苏柔是主仆也是朋友,当然也希望她能开心幸福。
言官一时无言,默了好一会,整理好心情才又重新措辞:“殿下,臣为魔族众生感念你的恩德;但还是不懂殿下为何认为蝮王不会叛变。”
苏柔也知道,她们终究是主仆有别,有很多话他不便说,也就不再继续,回答他道:“慕晓语是白泽的使者,我信得过白泽,他绝不会容许自己的人参与到有苏的政治之中。”
这是肯定的,几千年过去了白泽还派人来送信物,足以见得他的真心,就算是参与到有苏的政权之中,肯定也是站在苏柔的一边。
言官明白这个道理,就不再怀疑蝮王,跟苏柔说道:“是臣多心了。”
苏柔点头,又对她说:“我相信蝮王不会叛乱,还有慕晓语的原因;这个姑娘很特别,绝不是会被收买的人,蝮王跟她或许有什么关系,但肯定不会是狼狈为奸;只要不会损害有苏的利益,就不要去干涉他们了,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
言官皱眉,试探问道:“就怕慕晓语不能领会殿下之恩。”
苏柔看他一眼,笑道:“何必要她知道呢,我没有杀她,是因为她没有盛气凌人自以为是;她知道自己是谁,聪明的人不应该死。”
言官懂了,慕晓语朝见,苏柔以尊使之礼接见,给足了她面子,如果是别的人,可能会自恃白泽山使者的身份得意忘形,可慕晓语没有,她要把这两样东西私下交给苏柔,因为她知道这不是白泽山跟有苏城的礼尚往来,而是白泽跟苏柔的情谊。
因为这个,苏柔也正大光明的接下了白泽的信物;这是她多年
068魔都有苏城
等所有的宫女都弹完了,苏柔鼓掌,大声称赞道:“你们每个人都弹的很好,听你们弹琴,能听出心情的高低变化,不想那些琴师,她们已经学会了在琴声中隐藏自己的心情;不管怎么听都是欢乐的声音,往往的时候我会以为天下真的如此太平。若要追究,她们都该治罪。”
她这话不是说给这些宫女听的,是说给门外的人听的;在第二个宫女还没有弹完的时候,门外就来了几个讨厌的人。
听见里面结束了,才开口:“殿下,奴等可以进来吗”
“进来吧。”
听到苏柔的叫声,五六名内侍官进来,叩拜道:“殿下想听乐让奴等安排就是了;既然殿下觉得她们几个弹的好听,奴这就把她们安排去礼乐坊。”
苏柔很不高兴,冷哼一声:“你们到真是会挑时候,还能够凑到一起,退下吧,她们要进礼乐坊自会参加考核,用不着你们操心;倒是警告你们一句,最近的流言蜚语本王都听在耳朵里。”
几个内侍官吓得瑟瑟发抖,苏柔这句话的分量有多重她们知道;一旦这句话说给内务府听的时候,他们就算不死也得丢官罢职。
也不敢继续碍她的眼,慌慌张张的退出去了。
离歌在宫女的带领下游览王宫,往往是走在路上兴致勃勃,到了地方却大失所望的样子。
几次之后,宫女终于忍不住了,跟她说道:“郡主恕罪,殿下勤政节简,王宫并没有市井传说的那般辉煌。”
离歌在意的又不是这个,也不想跟她讨论,随便点头应付两声,就朝下一个地方去。
转悠了半天,终于在午后找到了目标。西宫有一处僻静的宅院,大门被两个禁卫军守着。
王宫里出现一座这样的宅院已经够稀奇的了,还派人严格把守,这里肯定不简单,问宫女道:“那是什么地方,怎么跟别的地方不一样”
宫女看了她指的方向,回答道:“那是殿下刚进宫的时候因为不适应王宫的环境修建的;已经废弃好些年;前天的时候不知道怎么又有人住了进去,殿下不让人打扰她,就派人把守在门外。”
基本可以肯定里面住的人就是慕晓语,可是要怎么进去呢,这可伤透了脑筋!
见她盯着那院子看,宫女回话道:“郡主若是想进去看看也是可以的;殿下说宫中任何地方只要不涉及军国机密郡主都可以去;这院子虽然被隔绝,却并非什么秘密之所。”
这可把离歌高兴坏了,立即说道:“那我们去看看吧,我实在好奇住在里面的会是什么人。”担心被她听出什么异样,又补充说:“能被王上如此招待的,想必不是简单的人物。”
见她对这座院子这么有兴趣,宫女如释重负,赶紧应和:“嗯,奴也十分好奇,只是宫中有宫中的规矩,我们这些宫女是不能擅自离开所在区域的,今天托郡主的福,也让奴一饱眼福见见这位神秘的人物。”
她说的是真是假只有她自己知道,离歌也不在意,反正这里面不禁止别人进去,这就好了。
走到院子前,张口要说明来意,却发现两个卫兵压根没有要理会她们的意思。
事出无常,离歌有些心虚,壮起胆子伸进去一只脚。果然没有被拦住,但她却不敢继续走进去,退回来质问守卫:“你两,既然守在这里为什么不拦着我”
守卫看她一眼,站得更直,高声回答:“因为王上交代,我们只负责看着里面的人不让她出来,至于谁要进去,我们不必拦着。”
原来是这样,那就难怪了。但为什么里面的人不能出来,却不阻止外面的人进去,这一点也很可疑,离歌继续问他:“如果我进去了,要出来你们会拦着吗”
他的脑袋动了一下,隔着盔甲都能感觉到他在鄙视离歌。但离歌有人陪同,而且陪同的是宫里地位不低的宫女,这让他不敢放肆,回答道:“不会,我们看守的只是她一人,旁的人跟我们没有关系。”
这么说来,王上只是限制了她行动的自由,却没有限制她会客。
不过这也没什么用;在这深宫之中,也不会有什么客人来;来的,不是心怀鬼胎就是闲的发慌。
既然这样,离歌也就有恃无恐了,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
院子里十分安静,也见不到什么人影。时间紧急,可不能浪费,为了最快的找到慕晓语,离歌提高声量问领路的宫女:“这院子真是王上住过的吗,怎么看起来如此破落。”语气中充满质疑和嫌弃,尽显刁蛮小姐的本性。
东院的小书房,慕晓语正在学习这个世界的文字;听到离歌的声音立刻辨识出来,迎出来跟她打招呼:“离歌啊!是特意进宫来看我的吗”
离歌愣了一下,在她原本的计划里并没有打算跟慕晓语相认。现在,想不认也不行了;装作十分惊讶的样子,见礼道:“弟子听说院中住了个可人,猜测或是师傅在此,特来请安。”
被迫承认了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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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歌哈哈的笑了,慕晓语的性格一点没变,正经不过一刻钟。
有的没的又聊了半天,时间到了中午,送餐的人过来了。
离歌看到送来给慕晓语吃的东西,总算是相信了她说的,因为这些菜品每一道都做的非常精致,若非是做给王上吃的,一般人谁会享受这样的待遇。
跟慕晓语一起吃了饭,还不想离开,但慕晓语下了逐客令:“回去吧,宫里终究不是你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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