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花孽缘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懒虫慕晓语
他说的也正是苏柔担心的,告诉他道:“所以我才要蝮王的支持,只要他站在我一边,那些守旧的人就不敢轻举妄动。”
言官默了一下,说道:“王上可从郡主身上着手,蝮王疼爱郡主到了有求必应的地步,若是郡主能从中斡旋,就算不成也不会引起什么不良反应。”
苏柔是心急冲昏了头,竟然把离歌忘了。现在被言官一提,才想起离歌上次进宫请罪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她,偶尔进宫见慕晓语也选择早朝之时,还不等她下朝就离开。
现在,就算她不愿见苏柔,苏柔也非要见她不可。言官很支持苏柔跟白泽山联姻,给她出了很多主意,在宫里吃了饭才回去。
翌日早朝之时,蝮王府接到宫里的传召,要离歌进宫。
听闻苏柔传召离歌进宫,蝮王府几个管事的都十分不解,现在是早朝时间,魔主苏柔应该在跟朝臣商议政事,怎么会叫离歌进宫呢离歌恢复郡主身份虽然已经有一年多的时间,但并未向其它郡主一样定期进宫接受魔主的恩赐;这一年多的时间她甚至很少出门,基本上都在蝮王府修炼。
也正因为这样,现在的离歌比之一年之前,修为虽然提高不少,但待人处事的技巧不进反退,单纯的如同一张白纸。
听说苏柔召她进宫,离歌知道肯定跟师傅慕晓语有关,换了衣服就跟来人走了。蝮王府几个管事的想要劝谏都没有机会。
蝮王府里只有离歌和蝮王知道慕晓语的事情,其余的人都以为离歌在这个时候被召进宫是跟蝮王有关。
担心蝮王上朝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蝮王府在离歌出门之后就进入戒严,并且派出信使传信给蝮王在边关的军队,叮嘱各路将领‘戒严’。
蝮王回到府中已经是两个时辰之后,听说离歌被召进宫去了,心中虽然猜到了必然跟慕晓语有关,但又不敢十分的肯定,站在门口翘首遥望;他想要进宫一探究竟,却又不敢贸然行动。
有苏城的形势并不好,主战派随时都可能搞事;如果他此时进宫,很有可能被认为是蝮王府跟王宫不和,到时候会发生什么谁都说不准。
离歌进到宫里,被直接带到了书房;这个地方她还是第一次来,见到摆放的整整齐齐一眼望不到边的书架,心中竟有几分欢喜。问陪同的人道:“王上还没下朝,我可以找两本书看吗”
陪同的侍官看她一眼,小心翼翼的应声道:“郡主想看什么书,奴去给你拿来。”
离歌摇头,回答他道:“我也不知道,关于修炼的书在哪儿,我自己去找找。”
在侍官的带领下到了收藏修炼内书籍的区域,在书架上找了半天找到一本跟白泽山法术有关的书,随便找了个就盘腿坐下。
侍官赶紧让人去给她拿椅子,离歌拒绝道:“不必了,你也去吧,王上回来再来叫我就好。”
看得入神的时候,听见苏柔的声音:“《白泽精怪图》这本书传自一个叫人间的世界,因为是白泽写的,所以在有苏城被列为**,你喜欢看”
离歌下意识的藏了一下,又连忙跪拜请罪归还书籍道:“臣女不知,请王上恕罪。”
苏柔没有去接,笑着在她旁边坐下,说道:“你怕我”
离歌摇头:“不怕,但我不想给王舅找麻烦。”
苏柔点点头,很满意的样子,告诉她说:“你喜欢就拿去看吧,虽说是**,但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你在看。”
离歌手下《白泽精怪图》,斜眼瞟了旁边跟她一样坐姿的苏柔,不解问道:“王上也会这样坐王舅说这样的打坐方法传自白泽山,有苏城跟白泽山是生死仇敌,所以魔族之中都不用这样的打坐方法。”
苏柔嘴角拉起一个无奈又苦涩的笑容,问离歌:“你觉得白泽山的的打坐方法更好还是单单是因为你跟你师傅养成的习惯”
她脸上的表情让离歌看不懂,但还是如实回答:“都有,魔族的修炼方式杀气太重,我不喜欢杀戮。”
“那你刻苦修炼是为了什么”
为什么修炼这个问题离歌从没想过,甚至她都不知道修炼还需要原因。默了许久也没想到一个合情合理的答案,摇头告诉苏柔:“不知
073魔都有苏城
呼口气,不太自信的回答道:“我去试试吧,但作为条件,我需要王上答应我一件事,五年为限,这五年的时间王上务必要保证我师傅的安全,五年之后不论有苏城和白泽山的关系如何变化,王上都必要放我师傅自由。”
苏柔没有任何迟疑的点头答应了,又告诉离歌:“你师傅恐怕等不到五年之后,我想,她要走的话可能真的会悄无声息的离开王宫。”
苏柔的声音中充满了不解,对慕晓语之前跟她说的一番话的不解,她实在想不到慕晓语究竟有什么本事能够从有苏王宫离开。
离歌没有接话,之前慕晓语就告诉过她王宫只能暂时困住她,她相信师傅的能力,她甚至认为慕晓语之所以还留在王宫是因为还有什么目的没有达到。
当然,这些事情自己想想就好,可不能让苏柔知道。
离歌不接话,苏柔一下就猜到了原因。转移话题说:“你一直在修炼白泽山的法术”
如果是之前,苏柔这么问离歌一定害怕,但是现在她们彼此彼此,也就无须隐瞒,回答道:“嗯,王舅虽然也教我有苏的法术,但他的法术刚猛霸道且杀气太重,不适合我。”
离歌性格里有一种与生俱来的屈就,注定了她不能成为像苏柔跟慕晓语这种运筹帷幄杀伐果断的女人;苏柔看穿了这点,不由得对这个姑娘格外的喜欢;开心的笑了,这种开心不同于跟慕晓语在一起时有所得的喜悦,而是买有任何来由的放松之后的怡然自得。
转过头看着离歌:“以后常来宫里,我可以教你白泽山的法术。”
能得到苏柔的指点,离歌高兴的不行,又不太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问她道:“真的吗可是我经常出入王宫会不会给你造成不便”
“不会,我处理政务一般都在宣政殿;你来宫里就到书房来,我处理完政事会来找你。”苏柔的口气是对朋友说的,而不是以魔主的身份对蝮王府的郡主说的。
离歌感觉到了她亲切的一面,也就答应了常来宫里玩。
已经到了黄昏时分,蝮王不知道第几次到门口遥望;几个门客终于忍不住了,给他出主意道:“蝮王何不派人进宫,就说郡主立刻王府一整天,你想她了。”
蝮王刚要答应,又自嘲一笑否定了。告诉他们说:“不可,王宫方向并未传来任何消息,况且也还没有到宵禁时分,此时派人进宫,难免惹人生嫌。”
他们知道蝮王处事一向谨慎,就么有在劝说,只是跟着在后面等郡主回来。
离歌进入王府的这一年跟府中上下相处的都很不错,这些门客对她也是十分敬重的。
离歌本来午后就要走的了,但是苏柔一定要留她在宫里吃饭,又带着她去了慕晓语的别院。
离歌已经有快一年没有见到慕晓语了,哭着投入她怀中,哽咽道:“师傅,我好想你。”话语间夹杂着许多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只有她们才能听得懂。
就算是绝顶聪明的苏柔,也只以为离歌对慕晓语很依赖。
三人之间存在着许多关系线,慕晓语跟离歌之间的对话不愿意让苏柔听,苏柔跟慕晓语的对话也不适合有离歌在场,所以这一场三个人的相会,说的都是别人的故事。
大部分时间都是苏柔在讲,慕晓语跟离歌负责提问。她们很愿意听苏柔讲故事,毕竟是活了几千年的,很多事情都有亲身经历。
而慕晓语问的大多是关于人间界的事情,她坚定自己必须要回去。
一起吃了晚饭,离歌才离开王宫。
回到蝮王府,听到随身的侍女说蝮王跑到门外看了好几次,不由得心生愧疚;亲手做了养心汤送去书房。
当然,这碗汤绝对不好喝,因为离歌还准备跟他说关于苏柔的事情。
离歌一向懂事,蝮王也没有什么疑虑喝光了一盅养心汤。
离歌给他揉肩,假装无意的提起:“舅舅,你知道王上跟白泽还有一段往事吗”
听见离歌这么说,蝮王放下手中的工作,问她:“王上召你进宫,是为了让你当说客”
离歌感觉否认:“不是,是我师傅要见我,她跟我说希望你能从中斡旋,还跟我说苏柔跟白泽有一段往事,且二人之间一直互有挂念,如果舅舅愿意提个主张,王上一定会顺水推舟。”
蝮王有些不高兴了,略带责备的语气说道:“跟舅舅也不说实话了;且不说你师傅年纪轻轻是如何得知当年往事,就算知道她也不会让你这么做的。倒是王上自从你师傅到了有苏之后性格大变,朝上走神也成了常态,甚至有流言说她在宫里养了‘谋士’!我想她是终于坐不住了!”
离歌知道骗不了蝮王,只能请罪:“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要骗你的;但王上说你虽然主和,但在有苏城跟白泽山之间是否冰释前嫌一事上始终不表态,所以我……。”
蝮王叹气,问她:“离歌啊,你知道我为什么对此事一直不表态吗”
离歌想了想,摇头道:“不知道,舅舅可以告诉我吗”
蝮王‘嗯’一声,起身从书架上拿下一分名册地给她:“这个是当年蝮王府参与叛乱的人员名单,他们中有很多原本都是中立派,可就因为你外公提出跟白泽山冰释前嫌,原本中立的各路将领有差不多一半参与了叛乱;你知道为什么吗”
离歌翻看着名册,从名册上看这些人在蝮王府都有相当的地位,其中很多还是蝮王亲信。原本中立的人为什么会突然叛乱,离歌想不通,问道:“为什么是有什么地方处理不当吗”
“是恨意,魔族跟神族之间有着与生俱来的仇恨,这是无法消弭的;不论过了多久都一样;你也看到了,在有苏城人族的行动是不受限制的;甚至朝中还有人族为官;可神族却不一样,他们不仅行动要收到监视,没有身份证明的神族还会被当做间谍处死。”
离歌明白了,魔族跟神族之间不能结盟,原因只有一个,就是与生俱来的恨意。这种东西,确实不容易消除;但还是不甘心就这么放弃,跟蝮王说道:“一定会有办法的吧,王上跟白泽都能彼此爱慕。”
蝮王摇头,告诉她说:“这不一样,王上虽然贵为魔族之主,却是在白泽山长大,她心中的恨意早已被白泽山的灵气抵消;可是这些自幼熏陶在恨意之下的子民,就没那么容易了。”
离歌明白了,因为魔族对神族的怨恨是与生俱来的,所以苏柔才不敢留下白泽的使臣,所以一向主和的舅舅才会在这件事上从不表态;蝮王府外面的大街不准许人族跟神族靠近,那不是恨意,之时简单的要告诉魔族天下人,蝮王府虽然主和,但绝不让魔族的威严有丝毫损伤。
明白了这些,离歌突然觉得魔主苏柔、舅舅蝮王这
074逃亡的秘密
之后的日子,离歌成了王宫的常客,经常在书房跟苏柔说笑,就算宣政殿她也进出无阻,甚至有流言说苏柔是在培养下一代魔主。
这个言论大大增加了蝮王府在六部之中的地位,蝮王府的实力得到很大提升,已经有了完全碾压主战派的实力。
当然,因为魔族对神族与生俱来的的恨意,所以他们还是不敢轻举妄动。
光阴似箭时节如流,一转眼已是三年过去,在过去的三年时间里,蝮王府的实力得到极大提升,苏柔也用各种理由把六部的兵权收缴了很多,并且极力填充国库,以防万一的情况出现。
这一夜,有苏城的月光格外的好,慕晓语傍晚开始就站在院中,一直到午夜时分,突然叫道:“卫兵,进来我有话说。”
过去的三年里,慕晓语的行动虽然受到限制,但在日常生活上却被当做上宾对待,苏柔也有事没事就来找她,偶尔的时候还会带她去宫里转悠。
卫兵知道慕晓语在苏柔心中的分量,所以对她也十分敬重,能力之内的事情都会满足。
两名卫兵毫无戒备的走了进来,作揖道:“尊使叫我等何事”
慕晓语还看着月亮,问他们:“你们守在门外已经有四年多的时间了,辛苦吗”
守卫不明白她的意思,只是很官方的回答:“我等为王上尽力,生死早已置之度外,这点辛苦算不得什么。”
慕晓语笑笑,说道:“没关系,过了今晚你们就不必辛苦这一趟了。”
两名守卫还没有明白过来,只觉得胸口被什么刺痛了一下就昏过去了。
他两刚刚倒下,慕晓语十步之外的地砖被掀开,夕阳老人从下面走出来,见礼道:“主人,一切妥当了,现在就走吗”
慕晓语点点头,走到地道入口抬头看了一眼书房,说道:“在这里住了三年,突然要走还真有点舍不得。”
嘴上说舍不得,但脚已踏入地道之中。
夕阳老人紧随其后,下去之后又将出口的地砖合上。
地道里,二十几个身穿夜行衣的男子肃立迎接。
这极大的满足了慕晓语的虚荣,不由感叹当初没有杀了夕阳老人真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慕晓语前脚刚走,两名卫兵就醒来,在院中搜索不到慕晓语的身影,赶紧报告给苏柔。
听说慕晓语逃走了,苏柔楞了一下,带领亲卫赶到小院,差不多把整个小院翻了过来也没有找到任何蛛丝马迹,就像慕晓语真的是凭空消失的一样。
慕晓语这三年来说的话她每一句都记在心里,现在慕晓语如她所说消失不见了,苏柔也没有任何犹豫行动起来;第一件事就是召集朝中重臣议事。
宣政殿,六部首领及重臣言官都已到了。苏柔满脸黑线,沉声道:“昨夜发生的事各位相比已经听说了;白泽使者消失不见,这是对我魔族的藐视,本王要六部合力追击,务必把她追回来,生死不论。”
最后的这句‘生死不论’是说给主战派听的,慕晓语逃离王宫,必然会有人要归咎于苏柔当初留她一命,甚至会有人认为苏柔这是苏柔暗中操纵的,毕竟王宫戒备森严,要想逃离可不是容易的事情。
只是这样慕晓语就危险了,一旦被主战派撞上,势必是你死我活的斗争。
但如果真的到了万不得已,也只能牺牲慕晓语了。这就是权谋之术,作为权利的核心人物,她没有选择。
可这些还不够,一个使臣的叛逃还不足以让有苏进入戒严,苏柔再次开口道:“使臣不辞而别,这是白泽山轻视我有苏,我以为应当派人前往白泽山问罪,各位以为如何”
这正是那些主战派想要的,主和派蝮王不说其余的人也都翘首以望;于是,当即选派使臣去白泽山找白泽讨要说法。
但主战派不知道的是,使臣是去讨要说法的不假,可是当使臣到达白泽山的时候,慕晓语离开有苏城的消息也传到了白泽山,这就是苏柔的目的;她很清楚没有白泽山的接应慕晓语是不可能离开魔族地界的。因为除了六部之外王宫还派出一支精锐部队追击,与六部不同,这支部队接到的命令是把慕晓语活着带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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