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花孽缘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懒虫慕晓语
不过姜还是老的辣,慕晓语不仅没有要说点什么的意思,反而是冷冷的看了一眼大司徒的公子,怒斥道:“一而再的落败,神族的大公子就这样的水平吗,我记得你还是主战派,就凭你那什么上战场。”等着对方回答,但等了半天也没有等到,更加火大的吼道:“许你滚回去修养一天,希望明天我看到的不再是你这副衰样。”
两个跟他一起参军的家臣扶起他就走,连跟慕晓语这个坐镇大营的军师告假都来不及。
刚刚踏出军营,两名家臣一死一伤。
放箭的人是慕晓语,她的弓上又搭起另一支箭,瞄准那还没死的大司徒府上家臣,质问道:“是谁给你的胆子,操练期间擅离职守是什么罪名”
对方只是伤了右臂,站得笔直怒视慕晓语回话:“当辕门斩首,悬尸示众。”话音才落,慕晓语的箭丝毫不差的穿过他的喉咙,转身看着身后那些吓得发抖的所为士族子嗣,吼道:“军令如山,违抗军令者绝不姑息。今天只是小惩大诫,谁胆敢再犯,本座必要追究连坐之罪。”她这话是说给那些前来保护他们家公子小姐的家臣听的,下次再犯的,就要连他们家公子小姐甚至老爷一起问罪了。
校场上安静的可怕,上万人的阵势竟安静的没有发出一点声音,连彼此的呼吸能听清楚。
谁也没想到慕晓语会有如此胆子!
她上位不过几天时间,先是在宣政殿力压群雄;然后强势将士族的公子小姐征召入伍。
如果说这些是她职权之内的事情,是有白泽暗中撑腰,那么今天的事情,绝对是这个女人手段的证明。
这些天,虽然她已经掌握了白泽山的兵权,但她终究不过是外来的客人,得到白泽的鼎力支持才能坐上这个位置,还有很多人明里暗里挑战她的权威。
可是今天这三支箭,狠狠的杀了士族王公的威风;明白的告诉了那些暗中搞小动作的人“慕晓语坐镇大营绝非是摆设。”也是在明确的告诉白泽“你胆敢耍我,我会让白泽山万劫不复。”
杀了两个家臣,大司徒的公子一只脚踏出大营之外,进退两难;动也不敢动的站在那里。
慕晓语怒气未消,手上运起太阳真火,鹿角弓化为灰尘。朝旁边的卫兵吼道:“将二人辕门悬尸并以抗命不从之罪通报大司徒。”走出去两步,又说道:“今后还有藐视军法者,莫要让我动手,否则,我会连你的脑袋一起挂上去。”
卫兵被吓得额头直冒冷汗;慕晓语坐镇大营的第一天他就跟在身边听从差遣,这些天慕晓语的所作所为全都看在眼里,还一直不明白白泽怎么会让这样一个人坐在这个位置上;现在想想,不是白泽被蒙了眼,而是他自己太蠢了。
想起这些天自己的所作所为,想起曾把军营的情报报告给三司长老和另外的王公大臣,不由得两腿发抖,感觉脑袋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现在,他只祈祷慕晓语尚未发现,并告诫自己决不能再在她眼皮底下搞小动作。
等慕晓语走远了,他才缓过劲了,喊上两个人亲自去把尸体挂在辕门,又匆匆赶回大堂听候差遣。
大堂上,慕晓语还像以往一样慵懒的坐在椅子上,腿伸长在桌案上,拿着本书也不知道有没有用心看。
听见有声音进来,就命令道:“去告诉那些人,猫捉老鼠的游戏我不想玩了,胆敢再来冒犯我,本座就要有法论法了。”
卫兵两腿发抖,假装不知说道:“军师说的是什么人,属下是口头传话还是为军师送信。”
慕晓语坐起来,趴在桌案上盯着他说道:“我不喜欢笨的人,更不喜欢装笨蛋的人。”
没等慕晓语说完,他扑通跪在地上,叩首道:“属下知错,愿招出所有罪状伏法待诛,请军师免除连坐之罪。”
这些都是刀头舔血过来的,说不怕死是假的,可是和死相比,更害怕家人被连累。慕晓语深深的明白这个道理,并且巧妙的利用了。
冷笑两声,问他道:“有家室了父母健在吗”
不明白慕晓语为什么要问这样的问题,但还会老实的回答:“已有妻儿,双亲都在。”
慕晓语点点头,说道:“我知道你的苦衷,看着这些士族公子什么都不用干,却整日吃喝享受;自己沙场喋血换来的却是温饱都难以为继;谁能甘心!所以我不惩罚你,但不要再犯了。”
“是,属下绝不再犯。”他回答的坚定而诚恳,慕晓语没有丝毫怀疑。
还算满意的点了头,又问道:“你想打仗吗”
卫兵用余光看了她一眼,坚决的回答道:“属下随时可奔赴沙场杀敌。”
慕晓语皱了下眉,不太高兴的语气说:“刚刚说你活得不容易,这就开始跟我耍官腔了;你记住,跟我说话只需要真实的回答我的问题就可以,不要去搞那些有的没的。”
卫兵再次被吓得冒出冷汗,慌张的回话说:“属下知错;属下不想打仗。”
“为什么参军”
慕晓语问的问题,之前从没有人问过,他们也从没想过;但既然慕晓语问了,还是要回答的。
稍作思考,微微抬头看了慕晓语一眼,回答说:“属下家中人多田少,不参军不够填饱肚子。”
“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参军打仗只是为了填饱肚子,至于神族跟魔族之间的恩怨,你并不十分关心”
慕晓语的问题越问越玄乎,卫兵每回答一个都吓得直冒冷汗。但他不能不说,不能说谎。不得已转了个弯。说道:“先国后家的道理属下明白,也明白若是魔族的大军打进来,连现在的温饱都不能保证;但属下不愿打仗,和荣誉相比,生命和家更实际。”
对他的回答还算满意,慕晓语点头道:“你说的不错;可是既然你不愿打仗,为什么还要把军情出卖给那些可能引起战争的人”
这就是慕晓语要说的吗,卫兵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盔甲里的衣服已经湿透了,颤抖着,默了片刻说道:“为了钱;不是我也会是别人,既然战争一定要打响,我死不足惜,但至少要保证妻儿父母能有饭吃。”
这家伙还真有点血性,慕晓语对他的回答也很满意,就放过他了,说道:“我给你保证不会轻易开战,也给你保证你所有的努力都会得到回报;但你得保证你努力了。出卖军情的事情我不希望在发生,明白了吗”
知道自己的小命保住了,跪拜谢恩:“属下拜谢军师不杀之恩,愿为军师肝脑涂地。”
“出去吧,有事我会叫你,还有给我看好校场那边,那帮公子小姐娇生惯养的,不要让他们给我添麻烦。”
她已经知道慕晓语是个怎样的人,也知道了自己该做的事情,应了声,退出到门外守着。
军营里发生的事情很快就传到了士族各家的耳朵里,谁也没有想到慕晓语有如此的魄力和胆量,射杀大司徒府上来保护大司徒公子的家臣,就等于向大司徒宣战;这样的事情,白泽山恐怕还没有第二人人敢。
可是一切都发生了,不仅发生了,而且大司徒府似乎还没什么动静;应该是认栽了。
其实对于大司徒来说,他只能认栽,军令如山,不要说他一个大司徒,就算是白泽也没有轻易更改军令的权利。最重要的是慕晓语掌握了白泽山的兵权,这姑娘可正可邪,把她逼急了,不要说一个大司徒,整个白泽山被翻过来都是有可能的。
大司徒深知此理,所以选择什么也不做;面对受伤的儿子,也只是淡淡的问:“你还觉得跟有苏打仗是好玩的吗”
两天的苦练,加上今天眼睁睁看着两个贴身保护他多年的家臣死在面前,这位养尊处优的大公子哪里还有往日的风采,哽咽着跟他老爹求情:“我知道错了,父亲大人,你去跟王上求情,免了我的兵役,让我在家养伤。”
大司徒摇头,无奈道:“不可能的,不要说是你,只要王上一声令下,就算是我也得披甲上阵;何况而今白泽山兵权尽在慕晓语手中,这女人平日里看着是个小混混,可是真的做起事来,手段可一点都不小,这一遭,就连王上跟大长老都被她算计;如今的白泽山,谁敢跟她作对就是自寻死路。”
104战与和的对决
这样的结果是远远超乎他的想象的,惊恐的问:“父亲大人的意思是,她的修为能与王上抗衡”
大司徒摇头,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怒声道:“你怎么就如此不长进,国之大事,岂能是个人修为论定的,就算王上能制服她又如何,别忘了如今白泽山的形势;王上就算委屈了自己也不会在这个时候起内乱的;他只会尽力满足慕晓语的要求;何况这女人身上还牵扯了有苏跟东明,说句不敬重的话,而今的白泽山她才是首领。”
被他老子骂了一顿,心中非常不快,但是这份不爽不能算在大司徒头上,也不能算在白泽头上,只能把慕晓语当做仇恨的对象。
愣了稍许措辞,给他老子扇耳边风道:“慕晓语如此妄为,父亲何不参她一本。就算她手握重兵,但若是神族君臣一心,她不过方外之人,料也不能掀起什么风浪。”
“平日叫你少搞那些不切实际的东西你不听,白泽山的形势你了解多少,神族的形势你又了解多少,士族之间本就有隔阂,慕晓语又有王上撑腰,大家是不会明着跟她为敌的,本座也不会。”
受了这样的侮辱,这个口气怎么也咽不下,咬牙切齿,继续给他老子吹邪风,说道:“父亲乃是神族首席长老,朝中三司长老之一,你一声令下,追随者必不会少,不如你我父子竖一杆旗……。”
‘啪’一声脆响,大司徒狠狠的给了他这个不成才的儿子一个耳光,被打飞出去一丈多远,半边脸都肿了起来。
还没等他爬起来,大司徒怒声训斥道:“混账,我只当你不成才,岂料你竟是狼子野心,这等心思胆敢再动,老夫就将你这孽子绑了送上断头台,以警示天下不忠不义之人。”
在军营受的气还没消,又被他老子打了一巴掌,怒火冲昏了头脑,怒吼道:“你老得胆子都没了吗,什么众神首领,这些年朝中大事那件不是你们几个首席长老再处理,白泽他为白泽山做过什么事,就敢对你们这些功臣元老指手画脚。”
对这个不成才的儿子实在无奈了,举起巴掌没有落下,朝外面叫道:“把这孽子给我压下去,没有我的命令不准他离开房门半步。”
之所以这么做,是他知道一个没有吃过亏的人、一个养尊处优为所欲为的人会干出多么蠢的事情;而他这个儿子自幼骄纵,好的东西会的不多,骄奢淫逸样样在行;如果放任不管,他早晚会送了自己的命。
第二天一早操练尚未开始,慕晓语收到大司徒的书信;信中附有御医的诊断:大司徒的公子伤筋动骨,已经没法再参加操练和战斗。
慕晓语邪笑,不屑道:“这头老虎终于要护崽了吗,我倒要看看你们都能找什么样的理由出来。”
是的,大司徒的这封信给士族各家开了先河,各家纷纷效仿,用各种手段要回自己的孩子。不到两天时间,还留在校场操练的只剩下不到一半。这留下的人里面大多是主战派的后裔。
但是面对这样的境况,慕晓语却没什么动静;她一开始就料到事情不会顺利,这样的结果自然也在预料之中。
相较于慕晓语,白泽才是最忧心的人;听说了军营这边的情况,坐立难安,自语道:“你们可不要这时候给本座搞出事情来。”
白泽知万物,即便这些士族大家已经刻意用各种手段掩盖真相,但是要逃过白泽的心境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这股逃避的气氛中,白泽已经嗅到了硝烟的味道;这个时候千万不能出问题,这是白泽唯一的想法,命令身边的禁军将军道:“去告诉慕晓语,不准她对士族各家出手。”禁军将军刚走出两步,他又把他叫了回来,递给禁军将军王剑,说道:“万不得已,可行一切之手段,但不能伤了她的性命。”
禁军将军没有接剑,为难道:“王上说过,军师并不是会保天下万民之人,一旦不如她意,后果不堪设想;臣若是带了王剑前去,恐怕反而激怒军师。要拿她夺权,臣恐怕没有本事。”
“不,她不会有防备的;慕晓语生性骄傲猖狂,而今掌握了兵权又自认跟魔族人族关系匪浅,绝不会想到本王再这个时候夺她的权。”罢了,又叹息说道:“只是如此一来,和谈就无望了。故而,若她接了王令,你就把这柄剑送给她,就说是本王对她的谢礼。”
看来也没有别的选择,禁军将军接了王剑带着手下十余个最精锐的战士去了大营。
大堂上,慕晓语还是跟往常一样坐在椅子上把玩兵符,听到禁军将军来访,立刻恢复了正经的模样。
卫兵将禁军将军带进来,见到来的人阵势不大不小,不由疑惑道:“将军前来,不知所为何事”
禁军将军来的路上已经想好了措辞,没有直言来意,而是从旁敲击道:“这些日子军营发生了不少事,王上细思之后决定亲自处理此事,希望军师不要对士族子嗣有所动作。”
慕晓语看了一眼他身边的精锐,不由得握紧腰上的宝剑,问道:“他是担心本座乱来,派你来收回兵权的吗。”
慕晓语会不会有了警惕先发制人,禁军将军的心里有这个疑问,所以也警惕着慕晓语。笑眯眯的说:“不,王上只是希望军师能听他的建议,将这事移交王宫。”
这样的鬼话慕晓语当然不信,如果真的只是传话这么见到,怎么会让他这个禁军将军亲自来,还摆出一个不大不小的阵容。
不过既然他都这么说了,不管真实的原因是什么,白泽的命令慕晓语还是要听的,把一本花名册递给禁军将军,不悦道:“这些就是拒不操练的士族子嗣,至于他们的理由,想必王上会自己问出来的。”
这么轻松,还真是出乎意料。禁军将军赶紧献上宝剑,说道:“王上知道军师好剑,故而让臣将此剑相赠,以表军师操劳国事之辛劳。”
虽然不知道白泽再打什么算盘,但是慕晓语知道如果刚刚她没有同意,这柄剑就是用来取她的脑袋的;这样的桥段,电视剧里实在太多了。
十分的不爽,把王剑拿在手上把玩,冷笑道:“替我拜谢王上恩典,转告王上慕晓语一定报答天恩。”
禁军将军知道自己的智谋不如慕晓语,尽快离开才是上上之策,拿着花名册匆匆回到王宫,把事情的经过及跟慕晓语的对话丝毫不差的告诉了白泽。
听了他的奏报,白泽苦笑道:“本座惹上了一个麻烦,看来和谈之后的神族王宫,还有一场不小的烽火。”
禁军将军知道白泽说的烽火是指慕晓语的报复,对于这种事他不想插手,只希望逃得越远越好。
时间总是在不知觉中溜走;大司徒的儿子在家被关了三天;这三天虽然被软禁着,但对外面的形势相当清楚,并且联络了许多‘志同道合’的士族公子。
夜晚,大司徒府后院聚集了不少的士族子嗣,他们正密谋一件了不起的事情,那就是逼宫。
时间虽然仓促,可是这些公子小姐准备的可是一点都不马虎,各家家臣聚集在一起,数量和战力都要超过王宫的守卫。
午夜时分,大司徒府上炸响了第一颗焰火,血红的焰火升空;大司徒刚刚睡下就被几个家臣从被窝里拉起来,推上叛军首领的位置。
与他一样遭遇的还有三司长老中的另外两个,司空和太尉。
大司徒府正堂,三司长老被推到平起平坐的位置,但真正起作用的却是他们的儿子,大司徒的儿子赫然担任了叛军总指挥,另外的两家则是左右军师,三人共同协商,最后由大司徒的儿子发号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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