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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花孽缘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懒虫慕晓语

    可惜,他虽然有这个想法,剑奴却不喜欢这个人,他的废话太多,心眼也太多,摇摇头告诉他说:“我家主人正在忙碌,只让我来取走宫湦性命,君侯,请下令将士让开路来。”

    剑奴已经是第三次开口,事不过三,再有一次就该撕破脸了,申国公可不想得罪神仙,笑呵呵的缓解尴尬,亲自将囚焰送到阵前,给她牵来良驹:“仙姑,从此处去五六里地就是宫湦大营,那厮有紫薇之气护体,你要小心。”

    紫薇之气是什么完全不知道,应该对她没有多少威胁,不然主人不会不嘱咐她。

    当然,小心点还是必须的。

    剑奴扬鞭催马到了宫湦大营,辕门的几个御林军还记得她,这个时候也不敢拦,她就如入无人之境,直接策马到了宫湦跟前。

    宫湦被困在这地方,这个时候见到剑奴过来,自然知道她不是来救他的,抬头看一眼,冷哼一声:“令大仙失望了,本王气数未尽,还死不了。”

    剑奴冷笑将锦帛扔在他面前:“宫湦,就你这几个人守得住几天,就算等到援军来勤王,还于镐京,王宫之内尸横遍野,妻子都已经不在,何其悲哀!”

    捡起锦帛看了上面的诗句,立即嚎啕大哭,果然跟若木说的一样,眼泪都是往上飘的。

    剑奴赶紧拿出个昆仑净玉瓶,将他的眼泪都装进去,那些御林军没有见过这样的事情,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就傻傻的站在一旁看着。

    宫湦嚎了三个多小时,眼泪已经流干,嗓子已经沙哑;奄奄一息的倒在地上,手里拿着那片他儿子鲜血写成的锦帛诗句,口中不停的念叨着“荒唐不能行,荒唐不能行……!”

    他已经没有了眼泪,剑奴也不想继续看他的窝囊样,收起净玉瓶转身就要走。

    走出去五六步,听见身后的宫湦叫道:“站住,你这人面兽心,歹毒无比的仙家,竟敢害我爱妃,杀我爱子,今日本王就要取了你的人头来祭奠他们。”

    他的宝剑握在手上,毫不犹豫就向剑奴劈了过来。

    十指一握,伏羲剑挡住他的宝剑,仙剑与王剑相遇,倒也是各有所长,只是这柄仙剑是人王造的,就有点不一样了。

    宫湦的王剑被振飞,虎口浸出血来。

    剑奴本来只想拿了眼泪就走,但既然他这么不知道好歹,就要好好羞辱他一番,施法将他定住,拿过锦帛大声念:“烽火台上狼烟起,八百诸侯入镐京。万里河山一骑尘,高台城楼笑声闻。英雄儿郎苦不说,江山雄主失意念。三五还成说笑柄,掩门只管芙蓉信。百里绒关马踏来,十万狼兵困王城。烽火连城不见兵,方知荒唐不能行。铁蹄寒兵入宫殿,君死姬妾胡人淫;你们都是羽林卫中的精英,该知道这诗句的意思,周王宫湦荒淫无度,宠信褒姒废嫡立庶,该死。”

    见那些御林军一个个虎视眈眈,剑奴真担心跟他们起冲突,到不是怕他们,只是她不喜欢杀戮。

    看他们一眼,继续说道:“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但是我要告诉你们,宫湦走到这里,要死在这里,不是我主人定的,也不是我定的,是他自己该有这报应,你们很好奇他为何嚎啕大哭吧,因为宫湦为一己之私、为妖后褒姒全力征讨申国之时,犬戎踏破八百里戎关屠了镐京;王宫之中,无一人得以活命。”

    剑奴是仙,也由不得他们不信,御林军将军收了宝剑问她:“大仙,镐京城还有多少活人”

    “十不存一,王子伯服与众官员自刎正殿之上,这封帛书是我主人用伯服鲜血所书。”

    宫湦从刚刚那一对招中缓过来,大叫着再次冲向剑奴。

    轻轻闪身躲过他的攻击,一巴掌给他打了飞出去,怒声呵斥:“大胆宫湦,还不悔悟;你可知道王后褒姒乃是龙族仙气与人的欲念所化,名为螭虬,九州之上没有席位,谁沾了她,轻则霉运缠身,重则家破人亡。”

    王后褒姒不喜言笑,这是他们都知道的,可若说她是妖精还真的不敢相信,毕竟他入宫的这几年也没有干什么害人的事情,所有的荒唐事都是宫湦为逗她笑干的。

    听见他的王后被人叫做妖精,宫湦拔起宝剑吼道:“休要蒙我,你说我爱妻是妖精,可曾见她害过一人,既是妖精,又如何与我有了孩儿”

    剑奴不跟他客气,伏羲剑狠狠的劈了过去。

    那柄王剑断了,宫湦受不住这一招也跪在地上口吐鲜血。

    收了宝剑,一脚踏在他胸口:“你该听说夏朝末年神龙入朝之事,夏帝要将两条神龙唾沫收集起来装在盒子中才吉利,但这个盒子是永远不能打开的,你的祖父历王胡贪图享乐打开了盒子,释放出其中封印的欲念和仙气,化成一黑蜥蜴,名为螭虬,三界中没有螭虬族群,故而它转生为人,是为褒姒,她有人的躯体,却是螭虬灵魂,她不爱笑,是因为苦苦等不到点化她的人,你以为那日她笑颜逐开,是因为车驾,错了,是因为她等来了点化她的人。”

    宫湦抬起头来,双目血红,十指枯竭成爪,眼中的泪水落下。

    方才的泪水分明是向上的,这时候怎么朝下了

    片刻之间,宫湦形体枯竭,僵硬的身躯站起来“哈哈哈哈……。”放声大笑,一步步的向囚焰逼过来:“什么神仙,舍不得一架车乘与我爱妻,还说她是妖精,本王就要你为她偿命。”嘶吼着冲了过来。

    这时候,剑奴明白了为什么若木说如果宫湦的眼泪朝下,就要剜了他的心,因为眼泪朝上,是他在向九天诸神诉说冤屈和不甘,眼泪朝下,那就是他成魔了。

    既然他选择了成魔,就替人家铲除这个魔王,伏羲剑毫不客气的穿过他的身体,将他的心剜了出来。

    漆黑的心脏拿在手上,已经脱离本体却没有停止跳动。

    将这魔心收在乾坤袋中,纵上云端回去河边;将乾坤袋和净玉瓶都递给若木。若木眉头皱了一下,什么都没说,接过去转身上车。”

    故事讲到这里就结束了,慕晓语看着白泽,笑着说道:“这就是臣要给王上讲的故事,希望对王上能有帮助。”




116战与和的对决
    白泽的神情阴晴难定,紧紧的盯着慕晓语,说道:“军师的故事,本座听得不大明白,可否讲得更清楚一些。”

    慕晓语端起手边的茶杯浅浅的泯了一口,坐的笔直正视白泽,说道:“我果然还是不太会讲故事,那就说得明白些吧;臣是想问王上,在王上的心里究竟是天下重要还是苏柔重要王上是宁做周幽王也要联姻,还是为了天下才要娶苏柔”

    这样的问题,是任何一个臣子都不会问的,也是任何一个帝王都回答不了的;可慕晓语偏偏就问了,而且逼着白泽非要做出一个选择不可。

    天下和苏柔本是一体,如果慕晓语不来问这个愚蠢的问题,谁先谁后谁也不会追究,可是偏偏慕晓语很不识趣的问了;那么,白泽就必须做出选择来。

    可是这个选择,也太难了点,白泽几次张口都没有说出来;天下和苏柔到底谁先谁后,他自己也不知道。

    “既然王上不说,那就臣来说吧;如果再王上的心里天下更加重要,我会说服有苏随便派出一个郡主跟白泽山联姻,如果王上是宁愿烽火戏诸侯也要博得美人一笑,臣愿做点起烽火之人。”

    白泽的瞳孔收缩了一下,桌上的墨汁瞬间就被蒸干了,慕晓语面前的茶杯也咔嚓碎做两半。但慕晓语还坐的笔直,两只眼睛紧紧的盯着他,等着他的回答。

    终于,白泽也不得不认输,低下头叹了口气,问慕晓语:“是她让你问的”

    “王上未免太过小人之心;苏柔绝不会叫我问你这个问题。”

    慕晓语已经没有耐心了,再听不到回答君臣缘分将会就此而尽。白泽的心很乱,从未有过的乱;大大的呼了口气,跟慕晓语说道:“你先回去吧,本座明天朝会之后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案。”

    慕晓语起身去把门关上,回到原来的位置坐下,说道:“恐怕不行,这个问题本是不必考虑的,王上已经犹豫了太长时间。和谈已经不能再拖了,王上必须立刻给臣一个答案。”顿了顿,语气缓和一些,又说道:“在臣所讲的故事里,上神若木的剑奴最后爱上了上神,落得狐妖十尾的下场,而今,苏柔也修成十尾,王上无所不知,该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白泽怯住了,小半天功夫才开口问慕晓语:“狐妖十尾,真的就非要陨落忘川河底,上天不渡吗”

    结果到底会怎么样,慕晓语也只是设想,告诉白泽说:“臣不知道,臣只知道如果王上没有宁负天下不负她的决断,臣绝不会让苏柔与王上联姻。说到底,她是臣的朋友,因为臣的劝说才来的。”

    白泽苦涩的笑着,严重噙着泪水,问道:“她是什么时候修成十尾的,怎么都没有告诉我!”他的声音很弱,似乎是在问慕晓语,又似乎是在自言自语。

    慕晓语叹口气,起身道:“这是王上的答案吗臣告辞了。”兵符跟白泽送给她的匕首都留在桌案上,连辞官的话都没说,接下来他要干什么,白泽很清楚了。

    “等等,这不是我的答案。”起身过来,从桌案上拿了兵符和匕首递到她手上,说道:“还是请军师坐镇大营,本座等了前往年等到今日;虽不愿陷天下黎明与不义。但若是非要做出选择,本座可以做个不义之徒。”

    慕晓语接了过来,告诉白泽说:“事情或许很糟,也或许没那么糟,总之就祝愿臣跟王上的运气都还不错,祝愿此事能圆满落幕。”说罢,拿着兵符匕首出门去了。

    白泽失魂落魄的回到座上,默了两个多时辰;朝着外面叫到:“殿前将军何在”

    禁军将军从随即进来,拱手作揖道:“臣在,王上有何吩咐”

    “传我王令,两族首领在白泽山享有跟首席长老一样的权利,任何人不得已任何理由阻拦,否则两族首领享有同首席长老一样的处置权。”

    禁军将军大惊,白泽山对人族和魔族全面开放,这是前所未有的事情;阻止白泽道:“王上三思,此举或许有利于和谈,但三司长老绝不会同意,此做法也于我白泽山不利。”

    白泽看着他,十分威严的说道:“本座已经决定了,反对的话就收回去吧,还有,如果有人为反对此事而来,就告诉他一声,本座才是白泽山神族之主。”说罢,起身走了。

    白泽如此独断专行,这还是第一次,禁军将军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直到肯定跟慕晓语有关;没有立刻去传信,率领百余精兵去了军营。

    他是白泽的贴身卫兵统领,军营的人不敢拦他,一路畅通无阻到了正堂,慕晓语还跟往日一样半躺在椅子上;被突然闯进来的一群人吓了一跳,宝剑紧紧握在手里。

    看清楚来人,立刻就有了猜测,继续懒散的问:“将军这是什么意思,白泽要捉拿我吗可真是反复无常啊!”

    禁军将军咬牙切齿,怒道:“大胆,慕晓语,本座敬你有将帅之才,但你未免欺人太甚;交出兵权,束手就缚。”

    这个禁军将军办事一向走流程,但选择的做法明显不符合流程,就说明这不是白泽的意思;看来是已经准备好烽火戏诸侯了。慕晓语心里暗自高兴,脸上却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指了指后面说道:“我房间桌子上有个盒子,兵符就在里面,将军想要去拿就好了;但我提醒将军,若是将军没有带着王上的旨意来,擅闯军营是什么罪军师应该是知道的。”

    禁军将军没有理他,命令士兵到:“把她给我拿下。”

    几个士兵的刀架在慕晓语脖子上,慕晓语动也懒得动,不慌不忙的说:“看来将军是没有王上的旨意了,现在离开,念在同僚的份上我可以既往不咎。”

    禁军将军不屑冷哼一声,说道:“好生狂妄,不错,本座没有王上的旨意,那又如何,你拥兵自重,目中无人,王上忌惮你手握兵权,但如今你已经是阶下之囚,还有什么资格来给我讲军中法度。”

    慕晓语毫不在意,甚至把一只脚伸到桌案上,开口道:“我要提醒你,没有白泽的旨意擒拿坐镇大营的军师,按律当诛;并抄其家。且大营之中有五万兵马,从这里到我的房间要经四个走廊两个庭院,会遇到十五处岗哨三只巡逻队,不等你拿到兵符擅闯军营的罪名就已经坐实,五万大军的围攻之下,你们会被剁成肉泥。”

    禁军将军愣住了,他对军营的事情不是很清楚,但他相信慕晓语说的。

    没有兵符,只要慕晓语喊一声,他这一百多人就会死无葬身之地。可是既然已经来了,也不能就此罢手,下令道:“有你在手上,我就不信谁敢阻止我。”

    慕晓语张大嘴巴,做了个非常夸张的动作,骂道:“你是蠢货吗,一路挟持我过去,就算拿到兵符,明知你叛乱的士兵还会听你的命令吗”

    禁军将军怒视她一眼,威胁道:“所以要请军师配合了,否则,在下的刀可不长眼睛。”

    已经给足了他面子,可是这家伙怎么都说不通,慕晓语的耐心已经没了;摇头叹气,朝外面叫到:“有刺客。”

    她突如其来的举动,把禁军将军也下了一跳,还没来得及阻止慕晓语,窗户等各处已经闯进来二十余人,大门也被打开了。

    冲进来的人里面有人认识禁军将军,见慕晓语被挟持,质问他:“将军这是什么意思”

    禁军将军知道他已经走到绝路了,但仍旧不愿意就此作罢,回答道:“慕晓语拥兵自重,本座奉命捉拿。”

    那人愣了一下,半信半疑道:“既如此,请将军出示王上旨意。”

    他哪有什么旨意,眼下没有别的办法,也只能来硬的了,下令道:“拿下慕晓语,去取兵符。”

    堂内气氛十分的紧张,械斗一触即发;如果不是慕晓语被劫持,禁军将军和他的部下恐怕早都已成了尸体。

    听到禁军将军的命令,两个劫持慕晓语的士兵也愣了,他们的行为已经是叛变,没法收场了。

    可是身为军人,他们必须服从命令;刀架在慕晓语脖子上,叫道:“军师请。”

    慕晓语没有动,看了一眼禁军将军带来的人,下令道:“放下武器者,既往不咎。”脸色一变,威严的下令道:“听着,半刻钟为限,抗命者杀无赦;不必管我的死活。这是军令,违者,斩立决,辕门悬尸。”

    她刚说完,门外就有一阵脚步身响起,军营的大军已经王这边集结。

    没想到慕晓语会有这样的气势,禁军将军知道事情已经没有选择,要么跟慕晓语同归于尽,要么举手投降。

    跟慕晓语同归于尽肯定不行,这姑娘素来有勇有谋,虽然她说了不必管她的死活,但要啥死她可不是那么容易的,就算单打独斗,禁军将军也没有信心能在她手里讨到便宜。



117战与和的对决
    何况现在的形势,他跟慕晓语的距离有一丈多远,而那两个士兵是绝对杀不了慕晓语的,也就是说他们顶多给慕晓语留下一道小伤疤,而他带来的一百多人会被乱刀砍死,家人还要受到牵连。

    输赢已经十分明显,禁军将军放下兵刃,两膝一软跪倒在地,说道:“放了他们,他们只是听命行事,所有过错本将军一力承担。”

    慕晓语坐直了身子,看着禁军将军,十分不爽的样子说:“你是白泽的贴身卫队首领,我不相信你会无缘无故来找我的麻烦,我就坐在这里等,等你回去请白泽的旨意。”

    她直呼白泽之名,可见心中的愤怒;担心真的惹怒了慕晓语,掀起不必要的风波;禁军将军回答道:“王上并未下令,也没有对军师不满,是我看不惯军师得宠;如此而已。”

    “是吗,既如此,你可知你所犯的是叛乱之罪,按照白泽山的律法,要游街示众,连坐家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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