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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子邪医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九月鹰飞
阳顶天不管,心满意足了,这才放开余冬语。
余冬语倒是心头记挂着,歇了一会儿,就起床穿衣。
昨天阳顶天初见时,她面黄肌瘦眉眼无光,仅仅一夜过去,她却是容光焕发,整个人就如吸饱了春雨的一枝莲荷,水润饱满,那股子轻熟少妇的韵味儿,遮都遮不住。
阳顶天也是无聊,余冬语差不多都穿好了,他却提要求:“换昨天那条旗袍嘛,那条蓝布的,有民国味。”
余冬语拗不过他,只好又换上,结果阳顶天又提要求:“换那条格子的看看。”
余冬语吃吃笑,却是百依百顺,真又换上那条格子的,又照着他的要求,在房中走了两趟。
她本来极美,又有一双大长腿,这会儿腰臀款摆,说不出的体态风流。
阳顶天就叫:“啊呀,我又想把你脱光了。”
“不要。”这下余冬语吓到了,慌忙逃了出去。
打开院门,看到大丫,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大丫你来了啊,我起晚了,不好意思。”
“夫人你千万别这么说。”大丫在别人家帮过佣,很乖巧也很会说话,她进屋就开始做事,余冬语想了一下,也没跟她抢,即然雇了人家,就应该有个雇主的样子。
给大丫安排了早餐,让大丫去做,她自己想洗一下衣服,结果发现阳顶天的衣服不见了。
她奇怪,问阳顶天:“老公,你昨天换下的衣服放哪里了啊?”
“就放那边凳子上啊。”阳顶天说着,猛地就一变脸:“不对。”
“什么不对?”余冬语莫名其妙。
阳顶天装模作作的掐指:“有人把我的衣服偷走了,可能是看中了我牛仔裤上的铜牌。”
“啊?”余冬语惊讶:“不会吧,是谁啊?”
“那贼已经逃走了。”阳顶天挥手:“算了,没见识的贼,抓他都没意思。”
余冬语一头雾水,但找不到阳顶天的衣服,也就只能信了他。
大丫弄好了早餐,余冬语让她一起吃,她不敢,余冬语穿越过来半年了,知道这边的情形,虽然建国了,运动还没搞过,整体风俗和过去基本没什么两样,无非是多个老黑叔这一级组织,但老黑叔手中什么东西也没有,空头组织,一点用也没有。
她也就不勉强大丫了,阳顶天更加不会管,吃了饭,阳顶天就琢磨,主要还是挣钱的事:“余姐,珍珠在这边好卖不?”
“肯定好卖啊。”余冬语道:“珍珠很难得,现在又没有人工养殖的珍珠,很贵的,只是找不到。”
“贵就行。”阳顶天满意了:“走,我们去海边看看。”
一头千斤的野猪王,才卖一千大洋,他嫌少了,要找个来大钱的物事。
余冬语百依百顺,上山下水都由着他,稍稍交代了大丫两句,就和阳顶天一起出门。
从村中走过,村里人见了她,都热情的和她打招呼,也有跟阳顶天打招呼的,阳顶天昨天打死野猪精,村里人看他的眼光都自动带闪,要是在那边,那就是粉丝无数。
“冬姑。”
听村里人叫余冬语的昵称,阳顶天笑:“这名儿不错,我以前喜欢个香菇,炖鸡吃不错。”
余冬语便吃吃的笑:“我可不是那个菇。”
“嗯。”阳顶天点头:“你这个姑,味道更好,又滑又香。”
余冬语眸子里便水波荡漾。
村子就在海边上,离着海岸线大约两里多路的样子。
西头是海滩,东头有一处崖壁,浪摧礁崖,声响如雷。
阳顶天牵着余冬语的手,走到断崖上,桃花眼往下一看,便知崖下有珍珠蚌。
不过他不说破,对余冬语道:“你帮我拿着衣服,我下去看看,看有没有珍珠蚌,要是有,就发财了。”
“这边崖底好深的,而且有暗礁。”余冬语有些担心。
“就是深才有珍珠蚌啊。”阳顶天脱了衣服:“你放心,我水性一流,一句话,能淹死我的水,不在海里。”
说着,对余冬语一眨眼晴,一个倒翻跟斗,就跳了崖。
“呀。”余冬语都给他吓一跳,慌忙到崖边去看。
只见阳顶天一路跟斗下去,入水,居然没有溅起一点水花。
“哗。”阳顶天随又出水:“余姐,我这压水花的技术,可以打几分。”
余冬语悬着的心顿时就放下了,忍不住笑起来,道:“可以打九十九分。”
“为什么还差一分啊。”阳顶天不满意,抹一把脸上的水花:“我明白了,我在床上压水花的技术更高是不是?”
余冬语掩着嘴笑,不理他,叮嘱他:“你要小心。”
“放心好了。”阳顶天冲她扬扬手,打个翻子,钻进水底。
一入水,桃花眼发动,搜索崖底。
这一处断崖下面,估计得有百米水深,还有不少暗礁和洞子,这样的环境,最适合珍珠蚌躲藏生长,只不过是近海,真正的大蚌不多。
阳顶天桃花眼发动,把大蚌召集拢来,取出珍珠,最大的也不过鸽蛋大小,再有就是蚕豆大小的,再小的就不要了。
稍微看得过的,大约有十多粒,但这是近海,只能是这个样子了,象他以前帮满盈盈找的那样的大珍珠,必须得去深海远海。
阳顶天怕余冬语着急,懒得再找了,出水,阳顶天果然已经急了,站在崖边,担心的望着崖下,半个身子都到了悬崖外面。
看到阳顶天出水,她悬着的心才放下去,叫道:“有珍珠蚌没有,这边离着人近,可能没有呢。”
“怎么会没有。”
阳顶天直接攀着崖壁上去,嘴一张,把含在嘴里的珍珠吐出来。
十多粒珍珠,在晨阳下,闪着莹莹的光芒。





浪子邪医 2057 珍珠
“真的有珍珠啊,这么多,这么大。”余冬语喜叫出声。
“这有什么大的啊?”阳顶天嫌弃:“哪天去远一点,我找几颗象样的,至少得西瓜大吧,那才象个样子。”
“这样的珍珠已经很大了呢。”余冬语不听他胡吹,拿起那粒最大的:“这一粒,至少可以卖几千大洋。”
“真的假的。”一粒就可以卖几千大洋,阳顶天来劲了:“走,去镇上卖了它。”
两个人到镇上,镇上有专门卖珠宝首饰的,也收珍珠。
余冬语的估计没错,那粒大的,直接卖了五千大洋,剩下十多粒小一些的,基本一千大洋一粒,卖了一万八,总数两万三大洋入。
“这还差不多。”阳顶天跟店里要了个钱箱子,装了一箱大洋,提在手里,这感觉,不错。
余冬语则是满心的感慨。
她过来半年多了,穿越之前,她是政法大学毕业的高材生,又干过几年警察,当到了派出所所长,可穿过来却发现,几乎完全没有用武之地,甚至要忍饥挨饿。
而这个男人呢,说是高中都没毕业,可才一过来就让她吃了上饱饭,仅仅二十四小时不到,就有两万多大洋入手。
天壤之别啊。
不过她不会自卑,因为她是女人啊,而他是她的男人,她只要依靠自己的男人就行了。
若是在那边,她绝不会生出这个念头,依靠男人,甚至会让她觉得丢脸。
但在这边,她完全是另外一个想法,依靠自己的男人,天经地义,理所当然。
就如在夜里,她把大长腿缠绕在他腰上一样,是那般的自然而然。
两万多大洋提着太累,镇上也有钱庄,不过阳顶天可没存钱的打算,他的选择是买东西,其中一个东西就花了他一万二。
这是一辆哈雷摩托,不过是带挎斗的,也就是所谓的三轮摩托。
这种摩托,老电影里常见,鬼子最爱这种装备,三个人,一个驾车,后面还可以坐两个人,挎斗里那个,还会架一台机枪。
以前看电影,阳顶天觉得很拉风,没想到穿越一趟,居然见着了真家伙,也不管贵不贵,反正他来钱容易,对他来说,守着山和海,不可能没钱。
余冬语也没有半丝反对的话语,这个男人挣钱太强了,即便花钱厉害,可是挣钱也厉害啊。
相比于单人摩托车,三轮的要贵四千大洋,三分之一的价了,不过送两桶共一百升的油,够骑一段时间了。
阳顶天又还买了一台收音机,又花了两千大洋,再又帮余冬语买了两条旗袍,他觉得余冬语穿旗袍好看,但是花式太少。
又是几百大洋。
余冬语一切随他。
余冬语其实也想要一台收音机,只是阳顶天过来之前,她最多只敢想一想,看都不敢多看一眼。
阳顶天骑着三轮摩托,余冬语坐挎斗里,怀中抱着收音机和衣服,风吹动她的头发,她的心,也仿佛在空中飘着。
阳顶天把摩托车骑回打水村,再次全村轰动。
很多人来看,老黑叔瓜连长都来了,瓜连长跃跃欲试,想骑,又不敢上手。
阳顶天哈哈一笑:“上来,带你兜一圈。”
“哎。”瓜连长开心坏了,上了摩托车。
他那支宝贝中正式时刻不离身的,这会儿上了车,就把枪架在跨斗前面的护板上。
“驾个机枪才象个样子嘛。”阳顶天有些嫌弃。
瓜连长有些脸红:“过段时间,看上级拨枪下来不,我争取要台机枪。”
“坐稳了。”阳顶天喝叱一声,发动车子,摩托车轰一下窜了出去,围观的村民顿时哄的一声炸开,然后一些半大小子就在后面跟着跑。
阳顶天把油门打到最大,在村里逛了两圈,结果瓜连长吐了,让人哭笑不得。
到了中午,大丫做好饭菜了,阳顶天邀了老黑叔和瓜连长到家,吃饭喝酒。
私人拥有收音机,就有可能收听外港的消息,不过现在暂时没有这么高的警惕心。
要再过几年,运动起来了,脑子里那根弦才会崩紧,所以这会儿阳顶天买了收音机回来,连老黑叔都只想听个稀奇,而没有往特务这方面去想。
大丫来余冬语这边帮佣,老黑叔也觉得理所当然,谈起村里的情况,他也只能叹气。
果党锁海,渔民生活艰难,他也去上面跑过,上级也没有办法啊。
现在说到陆军,真敢夸一声天下无敌,但说到空军尤其是海军,那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老黑叔和瓜连长都喝得半醉,相扶着回去了。
阳顶天坐躺椅上,折腾半天收音机,余冬语过来,脸有忧色。
“怎么了姐?”阳顶天揽着她腰,让她坐他腿上,她软软的身子搂在怀里,特别的舒服。
“我觉得村里人的眼光,有些变了。”余冬语有些忧心的道:“我以前没钱的时候,他们对我都蛮好的,现在突然有钱了,他们看我的眼光,就有些异样,有些人甚至招呼都不打了。”
她比较敏感,感觉到了村里人心态的变化。
“这个正常吧。”阳顶天不以为意:“我们那边也是啊,要是哪个发财了,别人看他的眼光自然也就不同。”
“可这时代不同啊。”余冬语担心的道:“我们本就借口香江回来的,再又成了地主老爷,现在还好,过两年运动一来,就会成为斗争对象啊。”
“那倒也是哦。”阳顶天一听皱眉,想了一下:“要不这样,我们散财好了,散了财,他们自然就跟我们站一起了。”
“可是……”余冬语不是舍不得钱,而是对这个时代尤其是即将而来的运动,心怀忧惧。
“没事,我赚钱很容易的,对了。”他猛地一拍靠手:“我可以带他们发财嘛,还有走私,霍家那些人当年帮着走私,后来上面可是格外看重他们哦,他们可以,我也可以啊,就这么决定了,等过两天,我跑一趟香江那边,把路给趟平了,成了这边的功臣,自然就不会斗我们了,再说了,实在急了,我们去香江好了,去美国都行。”




浪子邪医 2058 御旨
他这么一说,余冬语一想,是啊,这个男人有本事,到哪儿都能挣到钱,实在不行,去香江啊,怕什么。
“嗯,我听你的。”余冬语乖乖的点头:“不过如果有可能的话,能帮这边一把,就帮一把吧,实在要斗我们了,我们再走。”
“谨奉太后御旨。”阳顶天在椅子上打千,逗得余冬语咯咯笑。
她少妇风韵,美艳娇柔,阳顶天顿时就忍不住了,把她抱了起来。
余冬语吓一跳:“你要做什么啊,不要,呆会有人来。”
“没事。”阳顶天起了性,哪里还忍得住,对厨房里忙碌的大丫道:“大丫,夫人累了,休息一会儿,有人来,你就让他们先回去。”
大丫脆声应了。
看到大丫从厨房里出来,笑盈盈的脸,余冬语一张俏脸羞得通红,却也无力抗拒,任由阳顶天把她抱进房中,折腾了一番。
结果她怕叫出声,咬了内衣在口中,这个模样,却别有一番子韵味,让阳顶天格外疯狂,最后她只能哀声求饶。
心满意足,小歇一会儿,说到散财的事,余冬语这才起来,去冲了一下,一起到老黑叔这边来。
阳顶天的意思,每家每户发点钱,打水村一共一百二十多户,一家五十,六千大洋够了,发完了还能剩点,没钱了,明天再下海去捞珍珠就行。
余冬语想得更多一些,她觉得发钱不好,发钱总让人往偏里想,不如发粮食,一家发半担粮,半斤盐,那就人人领情。
“什么半担粮,要发就发一担,再一家发一斤盐一斤干辣椒。”阳顶天豪气挥手。
“发辣椒做什么啊?”余冬语不明白:“这边好多人家不吃辣椒的。”
“就是因为他们不吃辣椒,所以才发辣椒啊。”阳顶天恶趣味:“人就是要辣,才会有性格。”
余冬语无力反驳,他说什么就什么了。
“怎么,我说的不对吗?”阳顶天还霸道。
余冬语就嘟嘴。
“敢跟老公嘟嘴。”阳顶天抱过余冬语,安安生生的摆放在膝盖上,然后照着屁股蛋子,啪,啪啪。
余冬语给他打得咯咯笑,求饶:“老公最厉害了,老公说什么都是对的,饶了冬儿吧。”
她年纪比阳顶天大,冬儿这个小名,只有父母才会叫,但这两天给阳顶天弄得狠了,求饶讨好,叫哥哥,就把冬儿带了出来。
“这还差不多。”阳顶天满意了,抱起来亲个嘴儿:“走。”
余冬语就乖乖的让他牵着手儿,两个人慢慢的走去老黑叔家。
村子贫瘠简陋,不过阳顶天这会儿心情好,身边是如玉的美人,穿着民国款的韵味十足的旗袍,漫步之际,腰肢轻摆,说不出的那股子味儿,让他心中满满的都是豪情。
这个女人,属于他。
老黑叔喝了酒,还在睡着呢,他老伴把他叫起来,见了阳顶天余冬语,他问道:“小阳同志,余老师,你们是有什么事吗?”
余冬语先前说自己是香江的老师,而老黑叔是支书,官面上就是这么叫,而不是叫冬姑。
至于阳顶天这个阳同志,如果在那边,阳顶天说不定会打人,但在这一边嘛,可是个时髦称呼,嘿嘿,肯称你一声同志,那可是认同你,要是叫你一声少爷老爷,过两年运动起来了,你就等着倒霉吧。
阳顶天牵着余冬语的手,道:“老黑叔,我先前和妻子落水失散,她先来这里,得到了你还有村里人的关照,我心中感激,刚才和我妻子商量,想给村里的乡亲们捐一点东西,以示感谢。”
老黑叔摇摇手:“这是应该的嘛,余先生很不错的,她还提议过要帮着村里孩子开班办学,又说要办夜校,只是我手头实在是没有资源,连最简单的粉笔都没有啊,办不起来。”
他老伴泡了茶来,还真是茶,而且是山里摘的野茶,老远就闻着香味,这时就道:“你个老头子,好多的话,听阳同志说罗。”
“看我。”老黑叔笑了一下:“小阳同志,你说。”
“这茶香啊。”阳顶天喝了一口茶,道:“是这样,我的想法呢,是给村里人,每户捐一担米,一斤盐,半斤酱油半斤醋。”
他先说辣椒,是想岔了,余冬语一说,他就想到了,这边不怎么吃辣,辣椒确实没意思。
“每户一担米一斤盐。”
老黑叔先还没当回事,他年纪大了,又喝了酒,脑袋还有些晕,阳顶天这话一出口,他刹时就清醒了:“小阳同志,你没开玩笑吧。”
“以同志的名义,不开玩笑。”
阳顶天一本正经。
只有余冬语这个穿越者才知道,他话不假,但其实有一股子恶趣味在里面,因为在那一边,以同志的名义,那是要讨打的。
“啊呀。”老黑叔的老伴在边上叫了一声。
老黑叔眼晴使劲的眨巴两下,看看阳顶天,再看看余冬语,道:“村里一共一百二十二户,如果每家一担米,合大洋就是三千七百块左右,买得多优惠一点,至少也要三千五,一斤盐十块大洋,又要一千二,其它的调合一斤差不多也要七八块大洋,又要一千,这至少得五千五啊。”
算到后来,他有些说不下去了,这个数目,吓到了他,他虽然是支书,其实是穷了一辈子的老渔民,别说五千五,就五百五,甚至是五十五,他这一辈子都没见过。
让他想不到的是,阳顶天不但没给数字吓到,反而加码了:“那就六千,调合之类的,可以多买一点,例如辣椒什么的,爱吃辣的,一家分一点。”
“小阳同志,你真没开玩笑?”老黑叔实在难以相信,阳顶天会这么大方,还是要确认一下。
“不开玩笑。”阳顶天把碗里的茶一口喝干,道:“我现在就去拿钱,老黑叔你组织一下,村里统一去购粮买东西,搞团购,肯定能便宜一点。”
“那肯定的。”老黑叔这下信了,激动得站了起来,却身子一晃。
阳顶天都吓一跳:“老黑叔,你没事吧。”




浪子邪医 2059 做了大好事
“没事,我是激动的。”老黑叔满脸红光:“小阳同志,你是真的好人啊,这几年国党禁海,又加上海盗猖狂,乡亲们鱼也打得少了,村里人好多都揭不开锅了,你是真的做了大好事啊。”
“小事而已,主要是感谢村里人对我妻子的关照。”阳顶天客气了两句,牵着余冬语手回来,拿了银元,放到摩托车上,余冬语就不去了,他一个人骑了摩托车到老黑叔家,这时老黑叔家已经围了一堆人,瓜连长也来了,随身带着他的中正式。
见了阳顶天,个个两眼发光,尤其是看到阳顶天把钱箱提下来,箱子打开,那满满一箱的银元,在太阳底下发着耀眼的光芒,所有人都情不自禁的发出惊叹。
“好多大洋。”
“我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大洋呢。”
“我八辈子都没见过。”
“我早说冬姑是好人呢,那么漂亮。”
“她先生也是好人啊。”
众人惊叹赞扬声中,阳顶天把钱箱合上,交给老黑叔:“老黑叔,这是六千块,就交给你了,我妻子说,你是领导,购粮购盐的事,由组织上来主持为好。”
余冬语政治觉悟高,想得多一点。
阳顶天自己搞,叫收买人心,交给老黑叔,让老黑叔这个组织上任命的支书去搞,那就叫向党表忠心。
同样一件事,同样六千元,是泪流满面,还是红花戴胸,就看你要怎么做。
阳顶天想不到这些,但余冬语细细跟他一说,他还是会听的。
“包在我身上。”老黑叔见了大洋,一张皱巴巴的老脸都仿佛给熨平了,又仿佛秋后的老黄瓜,还开了一朵花。
他提了大洋,对瓜连长道:“瓜娃子,我代表组织命令你,集合民兵连,组织积极份子,把粮盐统一购回来,再统一分配。”
“是。”瓜连长挺身答应,手一挥:“吹号。”
一个民兵拿起螺号就呜呜的吹了起来。
这架势,看得阳顶天都有点儿热血沸腾了,这就是他喜欢的时代,喜欢的氛围。
气多钢少,但是热血沸腾,肚中空空,却满身都是干劲——虽然并不知道这劲儿要往哪里使,而且最终是使偏了——然而那种氛围,就是让人激动。
这一天,整个打水村就如煮开的水,处在一种沸腾的情境中,死气沉沉的小渔村,终于有了活力。
阳顶天就感慨:“这才是新社会的样子嘛。”
余冬语也开心,又有些忧愁,仅仅几年之后就会到来的运动,始终如不散的乌云,死死的压在她的心头。
所以说,先知先觉,有时候并不是一种好事,反而是一种压力。
晚间上床,余冬语当了骑手,纵马慢行,说着心头的忧虑,还是有一种骨子里的软弱。
阳顶天却不担心:“不怕,先不是说了吗?走私,霍家他们走私,可是让总理都领情的,凭什么他们做得到,我做不到,等我把走私做大了,给国内弄回来大批的物资,不信他们还敢斗我们,要那么不开眼,哥哥就不跟他们玩了,我们直接去香江。”
他豪气飞扬,余冬语终于也激动了:“老公,有你真好,我爱你。”
这是余冬语第一次亲口说出我爱你的话。
阳顶天刹时也激动了:“你说什么,好姐姐,再说一遍。”
“爱你爱你,爱死你了。”余冬语喃喃的叫:“我的男人,要我,让我死在你身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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