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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玉二十年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HPL

    严方任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能有这么久的空,也就顺着她话说:“那里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挺繁华的。不过,”瑞安澜的脸皱了起来,“回去又得见亦炎苏那些家人。那些人天天跟他们的神祷告,满口清规戒律,无趣。”

    ……天地无一竟然还是个宗教人士,看不出来。

    “听起来倒是跟寺庙差不多。”

    “不太像,堂里的味道比佛香好闻些。”

    这个评判标准有点剑走偏锋。

    严方任笑道:“天地无一和僧人们确实不像。”

    “因为他那边不整这一套,入世得很。”

    “可这里的护国寺也不出世,要为国家命运祈福。”

    “不是不是,完全不同。护国寺有军队吗护国寺能和皇室对着干吗”

    真不能。寺都能给你推平。

    看来那里的宗教地位颇高,可以和皇室分庭抗礼,甚至有时还压人一头。

    行吧,算是明白天地无一那骨子里的傲气从哪儿来的了。他在教里的地位低不了。

    严方任越来越觉得岷王之言属实。天地无一不是个满足于武林小局的人。

    不过瑞安澜那会儿应该很小,竟然就注意什么军队和皇室矛盾。她这大概是从小被天地无一带歪了。

    解决了这个疑惑,严方任仍有一事请教。

    “澜儿,有些与茜草帮交往甚笃的人霸着水运道,不大好从内部攻破,你觉得如何”

    瑞安澜道:“您的方案七不是针对这些人的吗”

    严方任道:“动静实在是大,不然也不会放到第七。”

    瑞安澜:“干就完事儿了。”

    好的,他就该想到,门主就是这么个直来直往的人。

    非要说的话,瑞安澜身上更有点所谓快意恩仇的味道。

    如果她是出于潇洒而不是暴躁的话,那就是个真江湖侠客了。

    于是严方任执行了方案七。

    当晚,一条支流上火光冲天,部分商船货物被烧成灰烬,船员无一生还。

    那火触水不灭,漂在水面上时仍在继续燃烧一段时间,硬生生把明明离救火水源只有一一指距离的商船们给烧得干干净净。

    这火烧得太邪乎,别说是被毁商船的主人,连原本要路过河道的人都不敢走,怕是有妖魔鬼怪作祟,纷纷绕了远路。

    河道没船走,但仍然要人看着,空一天都是亏本买卖。

    望西风总算相信自己是被针对了,乖乖地滚回了阿林山拜见印乐知。

    望西风嗫嚅道:“印阁主曾跟我讲,近日茜草帮必有祸事,我还不信呢。是我鼠目寸光。”

    印乐知冷淡地“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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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茜草·江湖风范在乐知的女装
    白河上又有了商船。人们后来发现,白河上游今年多了很多水藻。那些水藻纠结成团,随水飘荡,偶尔依附在船只上。

    黏在船侧的水藻干燥极快,干燥的水藻油脂丰富,一点即着。又因着油脂的缘故,点着火后它们就漂于水面,而油脂继续燃烧。

    得到了科学的解释,无利不起早的商人又动身上路,毕竟换道带来的额外运输成本太高。

    至于为什么船上会粘着的那么多水藻还没被清理,就没人在意了。

    严方任听到时,对瑞安澜道:“哎,惊风阁还是来了。”

    瑞安澜:“……该来的还是会来。”

    “我们不和惊风阁拼谣言惑众。”严方任笑道,“我的方法说到底也是师从惊风阁,硬拼怕是讨不到好。”

    瑞安澜竟也是点点头:“印乐知亲自下场的话,确实难拼。那我们还是,”她撸了撸袖子,“更有江湖风范一些吧。”

    她想了想,又把袖子放下:“有惊风阁人的河道多吗“

    “明面上的话,不是很多。”严方任道,“我猜,望西风怕惊风阁趁机占茜草帮便宜,没敢让印乐知放开手脚。”

    瑞安澜嘲道:“那望西风还真是想多了。印乐知哪看得上他那点破玩意儿。”

    “澜儿,我们现在在抢的就是那点破玩意儿。”

    瑞安澜毫不羞愧:“我这不是还在第三梯队吗”

    您说的对。

    惊风阁参与少还真是个好事。

    “过几天,是个好日子。”严方任道。

    瑞安澜果然顺杆儿爬:“什么日子”

    “茜草帮例行巡查,望西风会出现在某条河道上。我分析下惊风阁和茜草帮的人员分配,应当是在藏浦河上。”

    几日后,一个不大不小的船队在藏浦河上顺流而下。

    其中有几艘画舫点着灯,隐隐约约的歌声从舫中传来。

    在人们载歌载舞的时候,夜空中有几个红点微微一闪,旋即变成大火。

    “走水了!”几艘小船上一片慌乱。

    瑞安门弟子们趁乱摸上船只们,手起刀落,一时只听得呼喊声救火声和重物落水声。

    望西风正在其中一艘画舫上与一位陌生女子饮酒。

    瑞安澜与严方任踏上船头时,望西风瞟了女子一眼:“还真来了。姑娘果真料事如神。”

    那女子放下酒杯,半低着头看着桌面,忽视了那句恭维话。

    瑞安澜看了眼严方任,似乎在问:那人谁

    严方任摇摇头:不知道,打了再说。

    瑞安澜投过来一个同意的眼神,随后身形飘动,直取望西风。

    望西风见没人说话,只得拍拍手,向外放了个讯号,随后向后掠去,反倒把身侧的女子留了下来。

    瑞安澜看都没看那女子一眼,撵着望西风就追了出去。

    那女子青丝被二人带起的风拂动,挡了眉眼,她便用手中的玉箫把发丝拨开,然后看向严方任,微微一笑。

    严方任觉得那女子很美。

    是那种五官都很舒服的美。尤其是那双眼睛,灿若星辰,眼波流转,眼角微微下垂,配上眼下的一颗泪痣,看向你时仿佛世间只有你一人,只有你能护她周全。

    然后这个长着一双满含玲珑脆弱的眼睛的女子,举起玉箫攻向了严方任。

    严方任本来还在想为什么这双眼睛看得眼熟,这下也不想了,抬起手上的剑去挡玉箫。

    那玉箫被女子用得锋芒毕露。换做是剑的话,估计已经在严方任衣服上戳了好几个窟窿。

    不过美人的姿势依然十分优雅。不知道是哪来的姑娘,怎么和望西风搭上了关系。

    两人来回几十回合后,玉箫被青玉剑削成两截。

    严方任来不及怜香惜玉,剑锋一转,便往赤手空拳的女子咽喉刺去。

    然后沉默了全程的女子哼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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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茜草·枯
    印乐知并不开心。他特意易容成了女子,就是想趁瑞安澜去揍望西风的时候,解决严方任。

    他对自己的易容极有信心。他也确实骗过了瑞安澜,也确实碾压严方任,但没想到瑞安澜为了严方任,丢下了望西风。

    爹不疼娘不爱的望西风。

    严方任当机立断,退得更远了些。

    印乐知又捂嘴咳了两声。手拿开时,掌心隐约有一丝血迹。

    瑞安澜道:“你不要欺负我的小副手。”说着,瑞安澜就以一个诡异的轨迹贴近了印乐知。

    印乐知横刀去挡,然后动作一僵。

    一枚弹开的黑针几乎完全没入他的上臂,扎的位置很妙,立刻造成了动作的凝滞。

    印乐知皮笑肉不笑道:“明明是瑞门主在欺负我。”

    瑞安澜:“我可不敢。”嘴上说着不敢,腿上已经踢了过去。

    熟悉他们父女打斗方式的都知道,这一脚踢实了,骨头必须断。

    印乐知只能动作慢了一拍地收回想要进攻的刀,转而避开。

    他没能完全避开,被劲气擦掉了一层皮,血珠从破损处渗了出来。

    瑞安澜倒也收了收攻势,用商量的语气道:“您能走不”

    印乐知一挑眉。

    瑞安澜见他没答应,拧身上前又是几招,然后道:“我哪敢给您打出疤痕啊。”

    印乐知侧头飞快地看了眼刚被揍出的大片红肿,道:“所以你就打内伤吗”

    “对啊。你走不走”说着,瑞安澜一掌劈下。这一掌带了十足的力道,别说骨头,经脉都可能被打碎。

    印乐知也看了出来,立刻道:“走。”这要被打中了,他至少得修养闭关几年,不划算。

    力道顿时消散。瑞安澜的手停在半空,手腕一翻,掌心向外:“再见。”

    印乐知看了眼严方任,收刀入鞘,道:“看来望西风要倒霉。”

    瑞安澜:“他太菜。”

    “大约是吧。”印乐知也不否认,又看了眼严方任,“小朋友也需勤加练习。我刚似乎听见了青玉剑的啜泣。”

    严方任:“”

    前东家未免过于嫌弃他的武力值。

    瑞安澜:“说了不要欺负……”

    印乐知:“告辞。”

    走了。

    严方任目送前东家远去,转向瑞安澜:“还差……”

    瑞安澜:“你坐着。”

    严方任:“”

    瑞安澜指了指他的手腕:“不能打了。”

    严方任这才发现自己的右手腕已经高高肿起,便把剑换到左手,道:“我左手差不多。”

    他平常都是左手持剑,确实适应剑的重量。

    瑞安澜懒懒道:“那行吧,走,继续打。”

    严方任立刻跟上。他得从望西风那里找回被印乐知打没的面子。

    瑞安澜刚没和望西风打几下,就听到远处印乐知长刀出鞘的声音,才抛下望西风赶去救援印乐知,途中顺便踢飞了几个挡路的杂鱼。

    两人回去时,望西风还在。一看到严方任回来,他脸色不太好,自然是猜到印乐知要么被瑞安澜打残,要么就走了。

    想想自己对惊风阁一直有所保留的态度,再看看瑞安澜身上干干净净没点血渍,印乐知多半是抛弃了他。

    严方任冷静道:“澜儿,请您去打杂鱼。”

    瑞安澜看了看旁边的杂鱼们,犹豫不决道:“行……吧……”

    说着,她扭扭捏捏地撸了撸袖子,走向一边。

    惨叫声立刻多了起来。

    望西风注意到严方任的右手腕,嘲道:“青玉剑还比不上印乐知那个半老徐娘,还想用左手和我一战”

    严方任心想,话一定



第七十六章 降襄会·狗男人回来了
    武林大会在即,严方任翻着瑞安门的名录,惋惜道:“上高台怕是还差点。”第二梯队的领头肯定没跑,但高台总是勉强了。

    “不一定。”瑞安澜道,“亦炎苏这么久没消息,降襄山庄不可能放任惊风阁一家闹腾。”

    “所谓的平衡吗”严方任轻笑一声。

    曾经这个武林是有正道和魔道的,直到降襄山庄的出现。沐家人硬生生抹平了黑白之间的界限,建立了一种微妙的平衡。

    不然要是在原来黑白分明的时代,亦炎苏和瑞安澜这种,铁定是被追打的魔道中人。

    不过那些时代太过久远,久到严方任都无法想象黑白分明的世道要怎么生存。

    日子总算到了降襄山庄发请帖的时候。今儿严方任刚出门,就听到瑞安澜一声大吼。

    “严!方!任!”

    山林里的鸟兽被吓得四散奔逃。

    严方任一惊,心想这是什么语气,一边赶紧回忆最近有没有发生不好的事,一边问:“澜儿,何事”

    瑞安澜向匆匆而至的严方任招招手:“来拆请柬。”

    ……哦。

    瑞安澜啪地把一个锦盒拍在桌上,神色间有些得意。

    严方任有些好笑,打开了锦盒,取出一张属于高台的银线丝绸请柬。

    请柬上绣着瑞安门的牌坊,用黑色与绿色碎宝石拼出了瑞安澜和严方任的名字。

    严方任笑道:“恭喜澜儿。”

    瑞安澜开心地敲敲桌子:“总算是成了,不然等亦炎苏回来得被他嘲讽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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