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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姝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黑鱼精

    另有一包花草茶怕窜味,被单独提在手上。

    樊嬷嬷听到喊她,从西厢房里出来,把来旺手里的篮子和茶包接过去。

    来旺看到樊嬷嬷出来,心里一阵狂喜,还以为没有机会单独接触樊嬷嬷了呢,结果惊喜就来得如此猝不及防。

    来旺回头强势又客气的推拒了袁树送他出门:“袁爷留步,小人自己走就行了。”

    来旺出了柳树湾村,从那条往东的路上拐上往北的官道,蒲牢河上的石桥就隐隐在望了。

    上了官道路况就好了,车厢外车夫甩了一下马鞭,把马车赶得更快些。

    来旺倚着车壁,想起樊嬷嬷说的话,“袁家的西隔壁,姓严的那个女人,不止一次打听少主什么时候去学里。”

    这是个重要的信号。

    马上对车夫说:“停车。”

    马车停下,来旺吩咐车夫:“车我自己赶回去,你马上拦一辆车,搭车去城里找姜大人,就说侯府的人这几天多次跟樊嬷嬷打听少主什么时候去学里。”

    车夫:“就说这一句”

    “嗯,就这一句。”

    这条路是铁矿进城的必经之路,很快车夫就拦了一辆车走了,来旺也赶上车继续赶路。

    他心情极好,轻轻的甩动鞭子,哼着本地的小调老来难:老来难,老来难,又咳嗽来又吐痰,

    生生把个悲苦的小调唱出了欢喜的滋味。

    这次得到的消息太重要了,也及时,他的功劳肯定不会少。

    多亏了袁家二小姐把樊嬷嬷叫出来。

    这个袁二小姐也是有意思,人不大,主子的款倒是端得很足,就这么点东西还喊人提。

    他跟袁大爷客气说不用送,袁二小姐还拦着她爹。

    真是有意思。

    不过,袁家送的烧鸡可真香啊

    他这一趟功劳不小,老爷肯定会赏他一只烧鸡尝尝。

    配二两小酒,来旺越想越美。

    “老来难,老来难,又驼背来又花眼,”

    晃着的马鞭举着怎么也放不下了,他心里咯噔一下,想起袁弘德给袁明珠示意让她把樊嬷嬷和那个丫鬟支开的情形。

    袁家曾祖母也在场,却让她把人支开。

    这样的一个小姑娘,会是那种端主子款的人吗

    来旺觉得后背汗津津的,仔细回想他进了袁家后的每一个细微的细节,预备老爷问起来好回答。

    老来难也终于不再荒腔走板,能听出些悲苦的滋味了。

    拉车的马脚步轻快,就是嘛,唱小调就好好唱,之前唱的都是神马乱七八糟的玩意




281、礼单
    唯一值得庆幸的,应该不是他暴露了,而是樊嬷嬷暴露了,樊嬷嬷的身份袁家人应该早就知道了。

    樊嬷嬷满打满算进了袁家才一个月,这么短的时间就暴露了

    来旺苦脸,这个消息好像对老爷来说比他暴露了还糟糕。

    来旺虽然不想回去报告这个坏消息,却不得不去。

    “袁家已经知道樊嬷嬷是我们派去的了”任驿丞问。

    来旺点点头:“应该知道了。”

    任驿丞想到顾舟两口子派来的人也是一出现就被发现,受到的打击就感觉小了些。

    “要不要把樊嬷嬷撤回来”来旺问。

    “不用,就这样吧。”任驿丞回答的有些气虚。

    往别人家安插钉子是大忌。

    袁家特意给他们创造机会传递消息,也是隐晦的告诉他们,知道了樊嬷嬷的身份。

    即是默认了这颗钉子的存在,也是提醒他们容忍的范围仅限关于顾重阳的事。

    来旺如愿以偿得到一只烧鸡,剩下的回礼被送到驿丞府的后院。

    驿丞夫人接过礼单,让人把礼品收起来。

    任依依瞥了一眼那张礼单,悄悄折起来收了起来。

    驿丞夫人:“礼单还没上账,你别拿,回头记好了再给你。”

    任依依笑出小女儿的娇态,“娘,我替你记。”

    她娘笑她:“不是平日最不耐烦记账的吗今天这么勤快”

    “娘”

    看到女儿害羞了,驿丞夫人才放过她。

    母女二人说说笑笑着把账记了,谁都没发现弄岔了。

    长幼有序,任依依觉得父母肯定跟袁家提的哥哥。

    任家父母觉得,还是任家四郎更出色,女儿肯定满意。

    袁明珠送出去的礼单,除了让她三哥更沉默寡言了,丝毫没有达到任何预期。

    连长辈们都发现了袁叔驹的异常。

    看着他那屋的灯一日比一日熄灭得迟袁弘德找到他:“三郎啊,读书不是一蹴而就的事,不能把自己逼迫得太狠了。”

    “我知道曾祖父。”

    “尽力就好。”

    “嗯”

    看着也没听进去。

    确实没听进去,依旧我行我素。

    好在离府试的日子近,袁叔驹也没自虐几天,就到了日子。

    袁伯驹是过了府试的,这次不用考,只袁仲驹带着两个弟弟进场。

    为防止夹带,不能穿带夹层的衣裳,三兄弟穿了一层又一层的单衣。

    “多穿两件,进去以后热了脱下来,冷了可没有人能给你们送衣裳进去。”杜氏絮絮叨叨的说着注意事项。

    唠叨得让袁明珠都快以为她娘更年期了。

    其实杜氏就是因为三个儿子扎堆去考试,太紧张了。

    古代的妇女也有更年期症状,但是发生率比现代的女人少得多。

    因为古代没有避孕措施,又崇尚多子多福,一般一个女人一生都得向杜氏这样生七八个孩子,多的甚至要生十多个。

    体内的激素水平不像生孩子少的女人那样低,所以更年期症状出现得迟。

    时人的寿命又短,没等到出现更年期症状,生命就走完了。

    所以古代女人的一生都用来造福男人和家庭,不会给男人添一点麻烦。

    扯得有点远。

    本来袁弘德还准备让叔驹和季驹晚些再去考,但是武安州人口太少,人口基数少导致考生更少。

    新建的州学里学生稀稀拉拉的。

    跟别处进州学得过了院试的考生不同,这里只要过了州学学正的测试就能去读。

    这次府试更是倾巢出动,全部去都得去考。

    武安州上下为了政绩也是拼了。

    连袁明珠也不好评价是好还是坏了。

    袁弘德对袁仲驹还算放心,太平日读书就上进。

    往日性子还有些跳脱,最近或许是长大了,稳重多了。

    着重嘱咐袁叔驹和袁季驹:“你们不要有压力,就当去见识一下,取中正好,取不重也没什么,你们年龄还小,读书时日短,以后多的是机会。”

    就怕他们一次打击就被拍蔫吧了,以后考试就紧张。

    那样就玩儿完了。

    袁叔驹:“大哥第一次下场比我们还小呢,大哥能行我们也能行。”

    袁弘德:这破孩子,以前挺听话的,现在怎么这么会气人。

    你大哥是从小就一门心思读书,哪像你们俩,玩物丧志

    昨天四郎还跟明珠一起胡闹,给那个破画册着色呢。

    不过这些话袁弘德没敢说。

    把他们撵上马车:“去早些,早到从容些。”

    一股脑把三个都撵走了。

    “等放了榜,你和你姐姐就去任家读书吧,不能再拖了,再拖夫子该生气了。”袁弘德对袁明珠说。

    “我托任驿丞帮你俩一人定了一张琴,等琴到了就去好不好”

    袁明珠想说不好,去了女学堂,她睡到自然醒的日子就终结了。

    不过想想任姐姐,再想想她三哥,马上觉得肩头的责任任重而道远。

    点点头:“好吧。”

    袁弘德高兴了,开始乱许诺:“让樊嬷嬷跟着你们,让三花也跟着,不过三花得换个名字才行。”

    又说:“三花做不了精细活,再买个丫鬟吧”

    “买两个,你和你姐姐一人一个,再让你曾祖母给你多添几身衣裳,首饰也得添几件。”

    “上次在盛隆珍宝斋看到有个玉石的小手鼓,也买一个。”

    陶氏:“我倒是看上次看到的那块玉锁片不错。”

    老两口商量起购物来没完没了,恨不得把人家的店铺都搬回来。

    袁明珠知道,曾祖父和曾祖母就是怕她们到了任家的学堂里被人瞧不起。

    世人都是先取衣衫后取人。

    “我和姐姐是去读书的,又不是去攀比,买那么多东西,家里日子不过了”

    陶氏:“哪里就至于过不下去日子了”

    袁明珠抱着她的胳膊:“我不要,这世上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比来比去,总有更有钱的人,总这样比着多累啊”

    “任家也有有钱的嫡房小姐,也有没钱的旁支,难不成人家就不过日子了今日把家里银子花完,就为了跟任家小姐比个高下,

    哪天遇到京城的皇亲贵胄,还不得拦路抢劫去”

    袁弘德点点头。

    袁明珠还以为他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了,谁知她曾祖父张口道:“有道理,不能拦路抢劫,曾祖父得多挣些银子,不能让你被京城的皇亲贵胄们比下去。”



282、龙舟赛 ??
    话虽如此说,袁弘德也知道有些东西却不是有钱就能买来的。

    这世道还是讲究等级。

    士农工商,可不是只说着好听的。

    就拿最简单的房屋的建造,达官显贵之家跟他们这样的布衣之家,按照规格都造得不同。

    布衣之所以被称为布衣,就是按照阶级划分不能穿绫罗绸缎。

    虽然武安州天高皇帝远,管得不严有人逾制穿戴,但那也是没人较真,若真有人较真,也是要受罚的。

    袁弘德如果是农家子,没吃过山珍海味,没住过高楼广厦,没穿过锦衣华服,不曾呼奴使婢,不曾高朋满座……,他对荣发富贵就没有这么多执念。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袁弘德自己对于奢俭虽然无所谓,但是看着陶氏和他们家小宝穿着布衣荆钗,总是耿耿于怀。

    袁明珠和陶氏对这些也是无所谓的,少不得宽慰他一番。

    旬休这日,袁少驹带着顾重阳回来了。

    是任驿丞差了马车车夫送回来的。

    樊嬷嬷已经过了明路了,他们干脆使了车夫常来常往。

    听说三个哥哥都去参加府试,最害怕考试的袁少驹吓得跟鹌鹑样。

    把一家人看得又好气又好笑。

    不过他是幼子,不像几个哥哥般被寄予厚望,看他确实不像喜欢读书的模样,一家人也不过分逼迫他。

    袁少驹读书不行,看人脸色还行,看他曾祖父神色不似生气,说:“曾祖父,之前我跟人允诺过请人来家里做客,这次学里也有人愿意来,

    我就想着要不就一拨请了吧!”

    之前名砚品鉴会上,袁少驹曾许诺了请人来家做客,后头家里事情忙,这事一直未做成。

    君子一诺,虽是年少,也不好说话不算话。

    端午这几日学里放假,他那些新同学要来,袁少驹就跟曾祖父商议在这一日一并把人请到家里来做客。

    看来在这个新学堂适应得不错,才去了几日就结交了好友。

    袁弘德:“我去打听一下,端午这日州衙是否有龙舟赛,若是有龙舟赛就提前或是退后一日,免得被人说请客没有诚意。”

    袁少驹听得眼睛一亮:“若是有龙舟赛我们也去看吧!正好哥哥们府试过了放松放松,曾祖母和我娘她们难得出门一趟,也歇一日出门松散松散。”

    一句话说得尊敬兄长孝敬长辈,实际就是他想去玩。

    听得袁明珠嗤笑他。

    袁少驹被笑得有些羞了,挠挠头:“我在鹤鸣书院的时候听同窗说过,往年也曾在云湖东岸办过龙舟赛,很是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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