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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姝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黑鱼精

    搬了凳子给他坐,又捡了些茶点,泡了一杯茶端上去。

    顾重阳疑惑的端着茶。

    送走客人,袁明珠一转头就看到顾重阳正一脸凝重的看着她。

    她拉着他往墙角靠了靠。

    顾重阳:“樊嬷嬷是谁派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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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4、《关雎》
    “不好吗”顾重阳见她蹙眉问道。

    “还好。”

    顾重阳:还好你皱巴着小脸做什么

    “就是不好牵出去遛了,就在这旁边遛遛得了。”

    把想骑骡子的袁幼驹给拎到一旁:“你老实点,别跟着添乱。”

    袁弘德听说骡子应该今明两天就下小骡子,忙去了隔壁工棚,让管事的给周大人送信去。

    袁树接了缰绳:“我来吧。”

    有些快生的动物会烦躁不安,他怕骡子激起凶性伤人。

    袁明珠牵了袁幼驹:“不能遛骡子了,咱们去遛遛它。”

    顾重阳眨巴眨巴眼睛:“哦!”

    抄了一只捞虾的网拿着。

    袁少驹也想跟着,袁明珠:“你书读了吗字练了吗回头麦忙假过完,夫子问你啥你都一问三不知,丢人不丢人”

    灵魂三连问!

    袁少驹看看杜氏已经变化成了晚娘的面孔,不敢跟腿了。

    委屈巴巴的问袁季驹:“我没得罪小妹吧”

    他自己也不敢确定了。

    要知道以往小妹都帮他把娘的火气转移开,今天却是故意搓火一般。

    袁季驹把笔放到笔山上,“你今天做了什么对不起小妹的事了吗”

    袁少驹被他随口一句问得小脸一下子蜡黄蜡黄了,“今天没做,之前做的算吗”

    袁季驹觉得他们家老五作死的能力直追作死小能手袁幼驹了。

    同情的看着他,“算!”

    袁幼驹好歹占着是个圆毛畜生的便宜,就算偷吃了鸡蛋,把抱窝的母鸡吓得醒了窝,偷吃荤油把油罐打碎……,类似的祸闯了不少,小妹最多打它几下,不会真跟个只半通人性的猴子生气。

    但是换到袁少驹身上,就不好说了。

    问他:“你做了什么事”

    袁少驹警惕的看着他,坚决不说。

    他也知道这件事越少人知道对他越有利。

    袁季驹稳重,看他不愿意说也不追问,拿起笔重新蘸着颜料,提点他:“这两天别赖床,干活别偷懒,把夫子布置的课业都老实背熟,

    吃饭的时候把鸡腿、兔子后腿让给小妹,别纵着袁幼驹瞎皮……。”

    林林总总交代了一番。

    袁少驹点头如捣蒜,表示受教。

    规规矩矩的把书背了,把字练了,然后出去帮着他爹轧草喂牛。

    话分两头,袁明珠和顾重阳两人拎了水桶,牵着袁幼驹到了东边的一条水沟旁边。

    一个冬天和春天之后,沟里的水只剩下浅浅的一层。

    天气转暖以后,水里生出一丛水草。

    有一段水面浮着小小的小儿拳头大小的荷叶样的绿叶,绿叶间偶尔能看到油菜花般颜色的小花。

    顾重阳:“这是什么”

    “荇菜。”

    想知道植物的名字问袁明珠,基本都有答案。

    这也是顾重阳崇拜她的又一个原因。

    “荇菜。”顾重阳重复了一遍,觉得有些耳熟。

    刚想着有些耳熟,就又听到袁明珠说道:“《关雎》里的那个荇菜,就是这个。”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参差荇菜,左右流之。

    窈窕淑女,寤寐求之。”

    顾重阳第一次听姑娘家读情诗,还读得如此理直气壮。

    耳朵悄悄的红了。

    提着捕虾的网朝前头跑了:“这里不好捞,我去前头没水草的地方捞。”

    他在学里,偶尔也听到年长些的人用暧昧的腔调读《关雎》,但是都没有今日听到的更让人害羞。

    他把虾网按到水底,拿着一根树枝在水里依次搅动。

    虾子都匍匐在水底或水草上,受到惊扰就会弹开逃逸,有些就会撞到网里。

    把网拿起来,里头就稀稀拉拉几只虾。

    这样不行,还是得站到水里把虾网一点点往前推捕得更多。

    看到他要脱了鞋袜下水,袁明珠赶紧拦着他:“这些就够了,袁幼驹也吃不了多少。”

    她若是敢使唤他下水,回头樊嬷嬷又该拿眼在背后瞪她了。

    明明知道她的真实身份以后她再打顾重阳都背着她了,但是樊嬷嬷还是没有好脸色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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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5、
    295、顾重阳让她留在这里,她看看天色,天光尚亮,大概还得一个多时辰才能完全天黑。

    “嗯!我留在这边,你注意点安全。”

    顾重阳并没有绕到棉槐丛的另一侧,而是就从这边,猫着腰往秦三花走过去的方向靠近。

    这处的棉槐就是袁务川经常割了编各种篮子筐子的那处,袁明珠他们现在用着的鱼篓,原材料就是这里得的。

    因为割过了几茬,这处的灌木丛并不十分浓密,尤其是底部,能透过枝条的间隙隐约看到对面。

    不过上半部分因为长满叶子的关系,隐蔽性还算不错。

    若是不弯腰特意往下方看的话,应该发觉不了对面的人。

    顾重阳能察觉秦三花,一个是秦三花是移动着的。

    一般来说,移动的物体比静止的更容易暴露。

    当然,顾重阳常年习武,五感比一般人敏锐也是一个方面。

    牛家的三个混蛋儿子回来了,袁明珠不敢一个人回家,只能待在这边等着。

    所以她选了一处相对浓密处隐藏。

    而且这处应该之前是个水沟,这个季节水量少,沟底干枯着,落了些枯叶。

    袁明珠藏在里头,侧耳倾听着顾重阳和秦三花所去方向的动静。

    不过只听到几声鸟鸣,并没有听到其它声响。

    百无聊赖的等了一会,袁明珠挪了挪蹲累的脚。

    挪了两回以后,顾重阳终于回来了。

    身后跟着面色惶恐的秦三花。

    袁明珠站起来:“你回来了怎么回事”

    又问秦三花:“到这边干什么来了家里饭做好了吗”

    秦三花噗通一跪。

    袁明珠虽然最受不了一言不合就跪下,你不原谅我我就长跪不起这一套,但是也知道这就是如今人的常态。

    这种情况问秦三花肯定问不出个一二三来,只能转而看向顾重阳。

    一看才发现,顾重阳的脸红扑扑的跟染了胭脂似的。

    难不成还看到了什么少儿不宜、十八禁的场面

    袁明珠疑惑的想着。

    看看面前的秦三花,本来就只十岁左右的年龄,又误服了毒物伤了肠胃,至今也没完全调养过来,干巴寡瘦的跟棵发育不良的豆芽菜似的。

    把少儿不宜画面从脑海里驱除掉,这样的秦三花应该还不具备少儿不宜的能耐。

    袁明珠:“到底怎么回事”

    语气已经带着些许不耐烦。

    有什么赶紧说,再磨磨唧唧就干脆别说了。

    顾重阳把脸扭一边去,好像面前的棉槐能开出朵花一样,“她从家里拿了些剩饭给牛二蹦送去。”

    袁明珠从一早就知道秦三花跟牛二蹦之间关系不一般。

    最早有一回他们给秦三花送吃的,袁明珠就发现了草垛上有两个人坐过的痕迹,另一个痕迹下方地上还有食物残渣。

    秦三花一个姑娘家,又坏了肠胃胃口不好,吃东西应该不会狼吞虎咽。

    那时候袁明珠就猜测到另一个人是牛二蹦。

    这事她知道,也不算多大事,至于跪地上要死要活

    袁明珠:“还有呢”

    顾重阳:“还有什么??”

    袁明珠:没有了你一副抓奸在床的表情

    男未婚女未嫁的,再说也可能是纯洁的患难之交。

    当初可是牛二蹦报的信,才去人查看,让秦三花捡回来一条命。

    她要是对救命之恩无动于衷,才真的可怕呢!

    袁明珠用一副你大惊小怪,你无理取闹的眼神看着顾重阳。

    真是,又不是你老婆给别的野男人偷偷摸摸送吃的,你揪着人家不放干嘛

    就一点剩饭,袁家白使唤着秦三花,还白种着她名下的地,不至于偷拿点剩饭就不依不饶。

    袁明珠:“起来吧,下次别偷偷从家里拿东西了,需要什么跟曾祖母说,能给你的东西曾祖母会给你。”

    大概觉得自



296、挨打
    时人奉行棍棒底下出孝子的教育理念,养孩子跟养驴子一样,大棒加胡萝卜组合。

    简单又粗暴。

    即使是袁弘德这种眼界开阔的人,家里也会备上体罚用的戒尺。

    不过袁明珠长这么大也只看过曾祖父把几个哥哥,尤其是五哥打得嗷嗷叫,她自己还没体验过。

    “手伸出来。”袁弘德说。

    袁明珠一看,这是真的要打呀!

    往曾祖母递过去求助的小眼神。

    “看你曾祖母也不行。”没等陶氏替她求情,就被曾祖父给阻止了。

    说这话的同时,“啪”,戒尺就落在袁明珠白生生的小手掌心里。

    袁明珠知道,如果搬出曾祖母也无效的话,这顿打就逃不掉了。

    戒尺接连落下。

    真疼啊,手心里火辣辣的。

    她也知道今日这顿打挨得不冤。

    今日这事看似是因秦三花跟牛二蹦私下传递物品,犯了内宅大忌。

    其实她真正受罚的原因是知道了却没有承担起做主人的职权,这比传递物品本身更危险。

    而更大的错是顾重阳已经提醒她了,她还一意孤行,觉得他小题大做。

    当然,这些都是戒尺打在手心里以后她才想通的,所以体罚也不是全无作用,在她这儿跟醍醐灌顶似的。

    “知道错了吗”

    “知道了。”

    疼得眼泪鼻涕都出来了,能不知道吗

    陶氏一看,都打哭了。

    “辰哥,孩子都知道错了,别打了,再打打坏了。”

    袁明珠包着一包眼泪,看着曾祖母抱着曾祖父的胳膊,去夺戒尺。

    她曾祖父扬起胳膊。

    曾祖父身高胳膊长,曾祖母虽然也不矮,但是女子总比不上男子的身高。

    “秋娘,我管教孩子,你不要多言。”

    曾祖母夺不下来戒尺,只能回身抱住袁明珠,娘儿俩抱头痛哭。

    “袁逸辰,你管教孩子管教孩子就不能好好说了,就非得打吗你干脆连我一起打好了。”

    袁弘德:“我才打了五下,你也讲点理,真是不可理喻。”

    “都打了五下了,手心都肿了,还说才打五下,是不是打少了不称你的心你怎么这么狠的心你当她跟你似的皮糙肉厚的”

    呜呜呜哭一阵。

    接着道:“我不讲理我不可理喻袁逸辰,你终于忍不住说实话了吧你是不是打心底就嫌弃我们娘几个”

    袁弘德一脸懵,不知道话题怎么就歪到嫌弃不嫌弃上了。

    “我没有。”

    为自己辩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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