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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姝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黑鱼精

    “你要是嫌弃就直说,别拿孩子撒气,你看你把孩子打得。”

    遇到这种情况,体罚肯定进行不下去了。

    为了转移陶氏的关注点,袁弘德说:“我拿点药给她涂抹,只是皮外伤,我手上有分寸,不会伤着筋骨。”

    拿着药给袁明珠抹了。

    袁明珠这个始作俑者,靠着她曾祖母:“曾祖母,不疼了,您别担心。”

    陶氏:“你别替他描补,打成这样怎么能不疼”还没消气。

    领着袁明珠回了她们姐妹住的西间。

    留下袁弘德跟挤在门口看的众人面面相觑。

    还是袁务川在前院喊了一声,才给他解了围。

    “骡子要生了。”

    袁弘德听了,忙带着众人往前院去了。

    袁明珠也想去看。

    陶氏:“你个不省心的,都伤成这样了还皮,老实待着,曾祖母去给你做个蛋羹。”

    让吴氏和袁珍珠两个陪着她,陶氏往前院去给她**蛋羹了。

    驴马之类的牲口生产都极快,一般都用不了一刻钟就生出来。

    袁家的这匹骡子素日被照顾得精细,没等陶氏给袁明珠做的鸡蛋羹出锅,小骡子就平安降生了。

    袁明珠伤着的是手,又不是腿脚,陶氏不在吴氏和袁珍珠根本管不了她。

    不仅管不了她,还被她怂恿着一起去前院看新出生的小骡子。

    天还亮着




297、也挺好
    陶氏拉着袁明珠:“鸡蛋羹做好了,这会吃正好。”

    带着她洗了手。

    回到屋里,袁明珠端着碗吃了一勺,确实如曾祖母说的,温度正好。

    不过她才吃了晚饭不久,这会还不饿,吃了几口就吃不下了。

    陶氏:“吃不下就不吃了,搁那吧。”

    袁少驹带着顾重阳打扫完了马厩,想了想说:“小妹才挨了打,估计正心情不好,曾祖母做的蛋羹她肯定吃两口就说不吃了,

    我们俩别去前院洗漱了,回屋去洗,免得她吃不了还搅得乱七八糟的让我替她吃。”

    最不能忍的,有时候还拌些乌七八糟的东西进去,拌了自己还不吃,专挑了他来祸害。

    他这回得罪了她,得提防着她打击报复。

    顾重阳想看看袁明珠伤得怎么样了,说:“屋里没有水了。”

    袁少驹没法,只能带着他蹑手蹑脚的到了前院,“我们声音轻点,别让小妹发现。”

    顾重阳:“哦!”

    果然轻手轻脚的。

    只是,把舀水的水瓢看似不经意的放到袁少驹手边的石台上。

    还不是翻过来放,而是把圆碌碌的那一面贴着石板。

    兄弟就是拿来陷害的。

    袁少驹洗了脸,端盆去倒水,水瓢被轻轻碰了一下,就转了半圈以后“啪叽”摔到地上。

    陶氏探头看到他们:“你们来得正好,明珠蛋羹没吃完,你们俩吃了吧!”

    袁少驹:……

    顾重阳蹭蹭鼻子。

    “要是难吃我替你吃。”

    把袁少驹感动得,“不用,你还小,不能让小妹欺负你,还是我吃吧,我吃她最多放点枣泥,你今天告状害她挨打手板子,你吃的话她说不定会放泥。”

    迈着慷慨就义的步伐进了屋。

    袁明珠手疼着呢,没工夫整治他,所以今天的鸡蛋羹就是一碗简单的鸡蛋羹,缀着小香葱,味道香喷喷的。

    袁少驹端着碗,对着屋里的灯,仔细观察了一番,又舀了一小勺尝尝。

    “没放别的东西。”

    惊喜了。

    分了一半给顾重阳:“好吃,你也吃点,小妹今天这顿打没白挨,乖多了。”

    越发确定袁幼驹那桩公案袁明珠是不知道的。

    就说嘛,他挨了打都能管上个十天半个月不敢放肆,小妹就是有曾祖母护着,也该不会当天就复发。

    两个人分食了鸡蛋羹。

    袁少驹兴奋的自言自语着:“袁末驹什么时候能带出门遛”

    “你肯定也不知道,回头我问问祖父,祖父应该知道。”

    “我想把它带去学里。”

    “不过曾祖父不一定同意。

    “也不知道袁末驹跟马一样能跑,还是跟骡子一样力气大。”

    袁少驹就是傻乐,并不需要人回应。

    顾重阳终于找着个机会,偷偷问袁明珠:“疼不疼”

    袁明珠翻了个白眼。

    心说:疼不疼你自己打自己几下不就知道了

    “我是为你好才跟曾祖父说的,我不知道曾祖父会打你,我要是知道,我……。”

    没等他说完呢,袁明珠就一扭脸走开了。

    不跟告状精说话。

    其实袁明珠也知道顾重阳这样做是为了她好,她就是觉得被罚了手板子挺没面子,不想被人当面一再提起。

    小少年呆立在那里,看着她走到曾祖母旁边,在陶氏的胳膊上蹭着毛茸茸的小脑袋。

    她头上的头饰经过这么多事,都歪了,不过头发要散没散毛茸茸的样子让她显得越发可爱了。

    就听陶氏说:“今天跟曾祖母睡,咱们不理那个死老头子。”

    “曾祖父不是死老头子,曾祖母别骂他。”

    “好,不骂他。”

    曾祖孙俩说着话往后院去了。

    他看到她们之前坐着的地方有一只亮晶晶的东西。

    走过去捡起来,是她丢的一个银钗,白天的时候还看到她戴着。

    她还小,发量少,这个钗子是定制的,是一对,两



298、择席
    也挺好,这三个字本身听着就十分不好。

    一个“也”字,让人觉得意兴阑珊。

    陶氏笑道:“我就随口说说,香粉又当不得吃穿,而且我这年岁了,买来干嘛呢当老妖精啊”

    当没有了那些心心念念,再去找一个替代,总有着没鱼虾也好的敷衍感。

    听她说不想要,袁弘德巴不得呢!

    倒不是舍不得银子,而是那拴马巷陈家说起来跟他们还有一段渊源。

    因着事关秋娘和他的伤心事,他们因那些伤心事没了宗族,不提也罢,省得提起来秋娘又难过。

    没了宗族他是不介意的,只是秋娘这么些年依旧放不下。

    他们没有了宗族又如何卖女求荣的宗族,没有也罢。

    没有了就自己重新建立一个。

    比起靠着祖宗荫庇,却要由别人决定能娶谁不能娶谁,他反而觉得现在这样更好。

    唯一的遗憾,这辈子没有像宋大哥一样快意恩仇一回。

    那些伤害秋娘的人还活着。

    可惜了,如今天下太平了,不像乱世那会,人命如草芥,杀了人也没人追究。

    不买归不买,好听的话得说,“你哪里老了,我看看,还是跟二八年华的小姑娘一样好看。”

    把陶氏吓了一跳,推他:“干嘛呢,孩子还在呢!”

    袁明珠瀑布汗,只能闭着眼睛装睡。

    你们可以当我不存在。

    她还不知道拴马巷陈家早在昭朝建立之前就被她大哥宋宏盛带人屠了满门。

    还在想着,凭着她改良的那些香粉工艺和方子,拴马巷陈家即使改朝换代,只要方子还在就不该籍籍无名。

    怎么听着曾祖父的意思,不仅香粉的排名被姑苏的馨桂坊拔了头筹,陈家的玉恒春香粉似乎已经停产

    她这些年囿于年龄太小,不好开口打听关于香粉的事,只以为陈家那些人还在靠着她留下的方子坐享其成。

    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性命。

    知道玉恒春的方子没有继续被陈家占用,她的心里舒服多了。

    因为一夜都在胡思乱想,睡得不踏实,次日袁明珠起晚了,直睡到近午时才醒。

    一醒来就听到曾祖父和曾祖母又在拌嘴。

    好像两个人现在还挺享受拌嘴,当成生活的调剂品了。

    “都怪你,无缘无故把孩子打一顿,我说把她喊醒了吃了饭再睡你还不愿意,总不能午饭也不吃吧”

    “再抱怨打都打过了,要不你打我几下。”

    “啐,我打你干嘛”

    “你再去摸摸,真没发烧吗我怎么摸着有点热”

    “我和伯驹娘都摸了,不热,你别唠叨了,要是发热也是你给吓到了。”

    “怎么是我吓着了要我说都怪你非把她抱这边睡,孩子择席,没睡好。”

    袁明珠觉得,她若是再不起床,曾祖父和曾祖母快打起来了。

    所以说孩子就是感情杀手,多少恩爱夫妻就是因为孩子的事吵架吵多了,然后劳燕分飞。

    她赶紧哼哼了两声,告诉外头那二位她已经醒了。

    偶尔拌拌嘴调节一下还行,吵得太凶就不好了,伤害感情。

    听到她醒了,陶氏把帐帘撩开,“起床吗饿不饿,想吃啥,曾祖母让你娘给你做。”

    等她穿了衣裳起床,去地里干活的人都回来了。

    袁少驹拿着从地里摘会回来的酸浆草。

    “小妹,给你吃这个,吃了手就不疼了。”

    以为她嗜睡是因为病了。

    袁明珠:“谁告诉你吃了这个就不疼了”

    “重阳告诉我的,他吃过,有效。”

    袁明珠拿了一颗放到嘴里,酸酸的。

    问他:“麦子开镰了吗”

    他的手腕上也麦芒戳出来的伤痕。

    “没呢,不过祖父说也就这两天了,先从西南小河沟那边那块地开始割,

    曾祖父跟爹一早就开始收拾打谷场了,牛家要跟我们家合用一个打谷场,曾祖父没同意。”

    所谓合用一个打谷场



299、兔死狐悲
    袁明珠之所以说长大不长大的话,是因为她也不喜欢她娘说话时候的语气和表情。

    她的话是给自己解嘲,用来压住心底的酸涩。

    也是在曾祖父母跟前替杜氏遮掩。

    只戴一次的发钗就丢了,她也愧疚。

    又是在她刚刚被罚的当口,作为亲娘,她的自尊心好似根本不在她的考虑范围里。

    这样的指责会让人很难受,如鲠在喉。

    如果不是她出生就带着记忆,当初杜氏批命护着她,差点被婆婆打死都没松开护着她的那双手的记忆还恍然如昨。

    如不是她知道杜氏没有坏心,就是过惯了节俭日子心疼银子。

    说不定这会就母女离心了。

    杜氏丝毫未意识到自己的态度有问题,接着说教:“这么大妮子了,得学着过日子,买什么簪子,你的首饰还少”

    袁明珠只能闭上嘴巴。

    多说多错。

    杜氏已经不是当年怕她太娇气她曾祖母厌弃才指责她,而是出自本心在指责她。

    当一个家庭中,一边是溺爱而大方的祖母,一边是严厉又节俭的母亲,母亲又不分青红皂白只会训斥孩子,婆媳大战中孩子偏向谁根本没有悬念。

    而孩子的母亲,只能一边抱怨着孩子被长辈惯坏了,一边又把孩子越推越远。

    婆媳关系也在这样的恶性循环中越发恶化。

    袁明珠觉得他们家就是无数这种例子的一个缩影。

    只能庆幸她不是懵懂小儿,而曾祖母跟她娘也没有矛盾。

    她正想着呢,矛盾就来了。

    应该说她就是矛盾的导火索。

    陶氏见曾孙女受被说教,本来就不高兴,不过马上就被袁明珠给化解了。

    跟着家人乐呵呵的正笑着,又听到杜氏的说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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