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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姝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黑鱼精

    袁伯驹几个第一次体会到百无一用是书生的无奈。

    好像他们除了读书,对家庭的贡献几乎没有。

    若是读书读不出个结果,就真的对家庭只有索取没有付出。

    压力空前的大起来。

    就是平日没心没肺的袁少驹,也站在哥哥们后头偷偷垂泪。

    一个家里父亲就是顶梁柱,家里人往日没感觉到他的重要性,他就在那里,只要家里人需要他就在。

    他也是沉默的,有人说父亲是沉默的山。

    即使这个家的掌舵人还在,家里依旧陷入茫然。

    袁仲驹站出来:“曾祖父,我不读书了,我回来照顾家里。”

    自从上回在铁矿上家里人把生机留给他,他对家庭的感悟就比其他人更深。

    他更愿意做家庭的一块基石,像他们的父亲一样。

    袁弘德含泪点头:“好孩子。”

    其他人也纷纷争抢着愿意回来照顾家里。

    “我跟你们祖父还能再支撑几年,等我们撑不住的时候再交给你们,你们现在的任务是去学里读书,即使不为功名,读书也是长见识,开阔眼界的事,多读些书再回来帮我们。”

    “去看看你们母亲,就去学里吧!”

    给这件事定下结论。

    顾重阳担忧的看着坐在一旁神思不属的袁明珠。

    他不是杜氏的儿子,不用去跟杜氏告辞。

    等其他人都走开了,他凑到袁明珠跟前。

    只是没等他走近,袁明珠就从坐着的圈椅上跳了下来,噔噔噔跑开了,追着哥哥们身后去看她娘。

    顾重阳看着她的背影,觉得周围的温度在疾速降低。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能感受到袁明珠不想搭理他,甚至隐隐有些敌意。

    他有些失落的站在屋角。

    后院里移栽回来的柿子树都成活了,风吹着他手掌大小的树叶沙沙作响。

    烈日透过枝叶洒落在地上,变成碎裂的光点。

    好像因为袁大叔的失踪,一切都在陡然变化,平日里关心他的樊嬷嬷也离开了袁家,不知去向。

    他站在庭院里,用手遮着眼睛,看向天空中的那一轮骄阳。

    虽然没有人说什么,做什么,可是他就是感觉到了来自这个家的排挤。

    这种排挤就如同刺目的阳光,明明火热,却拒绝人的靠近和直视。

    袁明珠站在杜氏的屋门口,看着哀毁骨立的杜氏,就觉得有人在拿着重锤,捶打着她的心脏。

    她咬咬牙,背转身从杜氏的屋门口离开。

    她不能直视杜氏,每次看到她娘这样,都会想如果那日她不去求救,不耽误那些时间,是不是他们父女合力也能制服翟天和

    她爹是不是就不会出事了

    袁伯驹带着几个兄弟,跪在杜氏床前的脚踏上。

    “娘……,”袁伯驹只喊了一声娘,下面要说的话全部变成哽咽。

    袁仲驹:“娘不为自己,就当心疼心疼大妹,也要保重身体。”

    杜氏若是没了,受影响最大的




318、茶碗
    袁明珠看了看,仔细看能看出来有细微的痕迹,不过想短时间骗过人也不是很难。

    把黏好的茶碗放在油灯旁烤干,跟其它茶碗放在一起。看不太出差异。

    袁明珠把提纯品用水化开,抹在茶碗的内壁上,抹一层风干以后再接着抹下一层。

    她分析着,所有的药都被她给用上了,就算是刨除时日久了药物失效的部分,这么重的量一头大象也能毒倒。

    袁明珠不敢去想自己以后会不会后悔。

    她只知道,不这样做自己现在就过不了心里的这片阴影。

    宋修信兄弟俩是最后来告辞的,袁明珠就是在等这次的机会。

    她把准备好的茶碗拿出来,每个茶碗里放上茶叶,秦三花提着水壶给茶碗里冲上水。

    等到往那只袁明珠特意准备的茶碗里冲水的时候,袁明珠看着水壶底:“壶底有些鼓了,不会漏水吧”

    秦三花胆小,忙低头去看壶底。

    水壶一不小心被她磕在了茶碗上,伴着瓷器碰撞的脆响,茶碗被磕了个豁口。

    秦三花吓坏了,木愣愣地站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

    袁明珠:“没关系,我来冲水吧,你把这只茶碗拿出去丢了。”

    袁珍珠怕她被开水烫着,“还是我来吧。”

    接过水壶。

    袁明珠就等着她说这话,顺水推舟把水壶谦让给了她姐姐。

    秦三花端着豁了口的茶碗出去丢,袁明珠也找了个借口跟了出去。

    后院往前院的过道里,秦三花遇到了袁少驹和顾重阳。

    顾重阳看到她手里端着的茶碗,问:“三花姐,这碗茶端哪里去”

    豁口很小,又正好掩藏在秦三花的手心里,袁少驹和顾重阳都没有看出来茶碗是坏了的,只以为是给外头的人送茶。

    秦三花忙把豁口的位置展示出来:“茶碗碰豁口了,二小姐让我拿了去丢。”

    按照习俗,家里的陶瓷等器皿破了,一般都丢在围墙的边缘。

    既是为防止破陶瓷乱丢扎伤脚板,丢在墙角边也能起到防盗的作用。

    这会的人没有厚实底子的好鞋子穿,一般夏天穿的都是草鞋,一个不小心就会扎伤脚。

    大家就约定俗成,破瓷往哪里丢。

    茶碗破得并不严重,豁口很小,顾重阳看了,悄悄对袁少驹说:“这个茶碗破得并不狠,还能用。”

    限于运力和生产力落后,这会的瓷器很贵。

    一般人家的陶瓷器具破了,能将就用的就将就用,不能将就的也不会轻易拿去丢,能修补的就简单修补,不能简单修补的也根据贵重程度选择锔瓷和金缮。

    秦三花怕袁少驹说她浪费,忙辩解:“二小姐让丢的,二小姐不喜欢用坏的东西。”

    袁明珠身上带着后世的许多习惯,坏的东西不习惯缝缝补补。

    那种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的情况,基本不会出现在她身上。

    她又得袁弘德夫妻俩宠爱,从小就没缺了她的花用,衣裳没待穿破就小得不能穿了。

    就是故戎朝那一世,有亲生父母哥哥们供着她的开销,拴马巷陈家也没刻薄过她。

    袁少驹哪里不知道她的这些习惯,摆摆手让秦三花拿去丢。

    顾重阳拦着:“给我吧,我们那边屋里还少个茶碗,放我们屋里用。”

    秦三花提醒:“里头还有热茶,重阳你别烫着手。”

    顾重阳接过去,把茶碗盖揭开。

    碧绿的叶子飘在细瓷的碗里,细白的胎底衬着碧绿的明前茶,水汽氤氲着茶香,让人看着就口舌生津。

    他的手比同龄来长得大,羊脂玉团花牡丹三才茶碗拿在他的手上并不显局促。

    端着茶碗,拿碗盖刮了刮茶沫,往嘴边送去。

    不得不说,袁明珠很了解他,知道他遇不到去丢茶碗的秦三花就罢了,一旦遇到,必然躲不过这场血光之灾。

    只是,想象着他中毒而亡,和真看着他饮毒,两者的差距太大了。

    事后,袁明珠劝自己,哪怕是养个小猫小狗,养了



319、六月天孩子脸
    袁务川父子脾气性格差不多,都是话不多老实干活的人,人家对他客气他会对人更客气。

    推辞道:“活不多,我自己做得来。”

    袁务川下去拉鱼笼,耿超群瞅着机会对袁明珠说:“二小姐,翟天南的闺女找着了,现在就在我们那边住着,得怎么安排她”

    按说他把人找到了,就该跟上峰汇报就行。

    可是他就是想听听袁明珠的意见。

    他觉得照着袁明珠给的指示去做,对手会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袁明珠答非所问道:“樊婆子走了”

    耿超群:“啊”

    “走了。”

    心里嘀咕:不是,小姑奶奶你非要把人撵走的吗难不成又想把人弄回来了

    真是孩子的脸六月的天,说变就变。

    正想着六月的天呢,就听到天空的云层里传来轰隆隆的雷声。

    袁务川听到雷声,快步跑了过来。

    “要下雨了,快回去吧!”

    又没机会说话了。

    耿超群心里吐槽,态度却不敢不恭敬。

    “我帮您老拎着水桶。”

    跟在袁明珠他们身后,“您老抓的这些鱼吃不完吧”

    “嗯,吃不完,你拿两条回去吃。”袁务川把他没话找话说当成了想讨鱼吃。

    耿超群站在往袁家去的路上,手里拎着两条鲤鱼,脸上的表情一言难尽。

    回到家只一会,雨就哗啦啦的落下来。

    这个季节就是东边日出西边雨的时节。

    另一边,休沐回来的袁少驹和顾重阳被马车放到村口,本来看着天气晴好觉突发奇想想自己走回来,谁知刚走一会就跟大雨遭遇了。

    被在村口警戒的刘家的佃户请打工棚里避雨。

    雇农们大多数都转移到河北边盖好的房子里住了,剩下的基本都是安排的护卫。

    这些人虽然不知道顾重阳的身份,但是知道他是任务目标。

    看他过来也没敢围观,只远远的关注着。

    耿超群让人给他们拿了布巾擦水,一个做丫鬟打扮的小丫头拿了布巾递给他们。

    看清了袁少驹和顾重阳的样子,小丫头看住了。

    两个人被看得有些莫名其妙。

    耿超群赶紧撵她:“去去,一边去,去烧些热水来喝。”

    跟他们解释:“新买来的丫头,没规矩。”

    他们都是成年人,现在天热,都是喝现打的井水,现在袁少驹他们来只能现去烧水。

    袁少驹喝了一口泛着油花的茶水,把水杯放下。

    顾重阳看着茶杯里的水,并没有喝。

    袁明珠的那只茶碗还在他的书箧里躺着呢。

    那只茶碗和收集起来的茶叶被他带去了学里,托人买了一只猪仔,把茶叶和洗杯子的水给猪仔喝了以后,猪仔不久就死了。

    他想了这么多天,想不通为什么袁明珠想要置他于死地。

    他以为她会是自己的救赎,那人却想着把他推进深渊。

    他最开始以为是因为在樊嬷嬷和她之间,他没有第一时间选择向着她。

    不过跟袁少驹打听的时候,他支支吾吾的样子让他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最终袁少驹没有抵挡住他的追问,告诉他:“我爹出事的时候,小妹跟樊婆子求救过……。”

    顾重阳现在看到茶水,就会想到袁明珠设计送到他手里的那碗碧莹莹的茶汤,也会想到她站在旷野里四顾无人,求助无门的绝望。

    两种思绪往不同的方向撕扯着他。

    就像许多成亲后的男人会纠结于既然母亲爱自己,为何不能爱屋及乌爱他的妻子一样。

    顾重阳现在也有类似的想法,为何樊嬷嬷就不能替他考虑,让他跟袁家相处更和谐些而不是让他夹在中间难受

    虽然樊嬷嬷走了,这个问题看似不存在了,但是遗留下来的后遗症却像一根刺一样埋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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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0、惋惜
    顾重阳发烧了。

    因为单独住在南屋那边,发烧了也没有人发现。

    他也有心作践自己的身体,不舒服也不说,等到一早被发现的时候,都烧迷糊了。

    袁明珠特别烦,她娘还病着,大嫂身子重,地里的棉花也正在打顶,顾重阳偏这个时候也来添乱。

    拿了银针先给他针灸退烧,免得他烧成钱氏那样的癫痫病就遭了。

    又抓了药给他熬药。

    拎了红泥小火炉放在他的屋门口,一边看着银针,一边看着熬药的火炉。

    行了一回针,顾重阳才清醒过来。

    看着门外给小火炉打扇子,把炉火扇得更旺一些的身影,顾重阳觉得他根本做不到怨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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