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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姝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黑鱼精

    袁弘德拉住骡子的缰绳,问樊婆子:“你在哪儿看到的他们”

    听说是在蒲牢河边,马上翻身上马。

    “驾,”催着马往河边跑去。

    其他人相携着也往河边赶过去。

    吃了晚饭出来纳凉的刘家佃户看到袁弘德这么晚了还骑马出门,袁家人也个个神情慌乱,纷纷跟樊婆子打听:“你们家主人这是去哪”

    樊婆子现在心里跟揣了团乱麻似的。

    她既希望把人找到,又怕人找到了会说出她见死不救的事。

    站在袁家东边的路口,不知该何去何从。

    被安插进刘家佃农中的人手,听说袁树父女可能出事,也慌乱起来。

    整理人手跟过去援手。

    出了事,他们的人却丝毫没有察觉,只怕这事不好交代。

    一时间整个柳树湾都乱了。

    牛大蹦蹲在他家起了一半的屋前,往这边张望。

    他娘带着幸灾乐祸的笑,“嘿嘿嘿,出事了!这家人独着哩,有啥好的都往他们家搂,这坏事也只找他家。”

    牛二蹦正准备过去帮忙,听到她的话吓得缩住了,靠着墙角一点点往外挪。

    大蹦娘本来不知道他想干嘛去,这下还有什么不知道的

    叉着腰骂道:“你个吃里扒外的玩意,吃了你娘的憨奶了,对人家这么好干脆去认人家当爹好了……。”

    她家闺女:“娘,他娘就是你,你傻了咋连自己都骂哩”

    大蹦娘气得打她闺女。

    二蹦趁乱跑了。

    后头发生的事袁弘德都顾不上了,他催着骡子疾速往前。

    骡子背上没有安放马鞍,并不容易骑,但是他心急如焚,抱着骡子的脖子,被颠得七荤八素的也没有放慢速度。

    蒲牢河流经柳树湾地界全长有好几里地,不知是不是错觉,他就知道他该去哪里。

    骡子似乎与人也心意相通,并没有刻意控制方向,它就知道该去哪里。

    袁弘德从骡子背上滚落下来,几步蹿上河堤,就看到让他目眦尽裂的情景。

    蒲牢河里




312、失踪
    不远处,趴在木排上的人听到袁明珠的声音,不知道是吓得,还是浑身湿透冷得,不停打着寒颤。

    袁弘德听了袁明珠的话,心里紧了紧。

    端午那天,他亲眼目睹过一个溺水者的救治,可谓是九死一生。

    他胡乱把匕首塞袁明珠手里:“拿着,曾祖父不走远,就去水里看看,你待在这别动。”

    天已经黑了,这边一个人都没有,他不放心,怕她害怕。

    袁明珠点点头。

    袁弘德扎进水里,天黑的缘故,水底没有能见度,他在水底没找到人,不仅没找到袁树,刚刚他看着沉下去的那人也没看到。

    他只能浮上水面换了口气再次下去。

    如是几回,都一无所获。

    随着时间流逝,袁明珠和袁弘德都知道,袁树生还的可能渺茫了。

    此起彼伏的蛙鸣声,夜枭的啼叫声,还有蒲牢河的水声。

    这个仲夏夜,注定了不得安宁。

    随后赶来的人,也都相继跳到水里帮着打捞。

    天亮的时候,又借来了渔网,沿着河道拉网打捞。

    后头沉到水底的那个人在下游二三百米处被捞了上来。

    袁树,依旧没有音讯。

    “胡管事,这个人放在哪里”刘家的一位雇农过来问新打捞上来的尸体放在哪里。

    胡禄:“通知官府了吗”

    答非所问。

    雇农:“已经报过官了。”

    这位雇农并非真的雇农,他过来问问不过是走个过场,心里已经有了安置尸体的去处。

    天气这么热了,找个阴凉处搭个草棚就行了。

    就是尸体头部的伤让人为难。

    伤处很明显,点翠首饰还留在伤口处,不要细看就能看到。

    袁明珠回来以后再次陷入昏迷,他们现在也还不知道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

    一边吩咐人把打捞上来的尸体搭棚子安置,一边组织人手接着寻找袁树。

    他自己则进了那个小一些的工棚。

    当时在木排上趴着的另一个人就关在这里。

    七尺昂藏的汉子,不知道经历了什么,吓得大小便失禁不说,连句囫囵话都不能说了。

    他们的人哄也哄了,刑也试过了,没问出有用的信息。

    也不敢在官府的人过来之前留下太多伤痕,事情暂时胶着着。

    袁家这边,因为袁树的失踪和袁明珠的昏迷,一片兵荒马乱。

    袁伯驹兄弟几个已经被接了回来,现在正跟着袁弘德在外头寻人。

    袁少驹和顾重阳也去人接了,应该已经在半道上。

    袁明珠昏迷了一夜,在半上午的时候清醒过来。

    看到她醒了,陶氏喊:“可算醒了。”

    找了大夫给看过,大夫只说是受了惊吓,睡醒了就好了。

    叫袁珍珠给端了粥过来。

    “喝点粥,刚醒过来不能吃别的,先喝点粥,回头曾祖母再给你做别的。”

    “我爹呢”

    陶氏和杜氏她们只哭。

    刘家雇农那边的过来作陪的女眷跟着劝:“或许一会就找着了呢,保重身体啊,不然你家大爷回来了看你们这样该难过了。”

    顾重阳陪着袁少驹进门,就看到这样的一片愁云惨雾。

    连往日他一回来就出来迎接他的樊嬷嬷也不见了踪影。

    去接他们的人只说袁父落水失踪。

    回来没见到樊嬷嬷,他以为樊嬷嬷也出事了。

    毕竟送信的人不会关注一个奴仆的情况。

    袁明珠把粥喝了,捏紧了拳头感受了一下来自掌心的疼痛。

    那些疼痛在提醒她,昨夜发生的一切不是做梦,她爹真的失踪了,找到的希望渺茫。

    生要见人死要见尸,他现在的情况比单纯的人没了还惨。

    没法入土为安,就只能做个衣冠冢。

    袁明珠掀开盖在她身上的薄毯,想要起身。

    陶氏:“大夫说你得好好将养,别乱动。”

    袁明珠哪里躺的住。

    “我得知道是



313、读书读傻了
    ?下达了封口令,听说袁明珠去了关押那个活着的人的小工棚,忙赶过去。

    害怕袁家的三个孩子不知道深浅把人伤了。

    武安州现在各方势力交错混杂,若是一时不慎留下把柄让人拿着,就会成为被对方攻击的缺口。

    顾重阳跟着袁明珠进了小工棚。

    等适应了工棚内的昏暗,顾重阳发现袁明珠受伤的那只手攥得更紧了,又有新鲜的血液渗出来。

    透过工棚顶透进来的光,她的睫毛上似乎有水汽。

    那双大眼睛里再不见往日盈盈的笑意,像是深不见底的水潭,不见微澜。

    袁明珠闭了闭眼睛,再次睁开看向对面的那个男人。

    那人面色潮红,嘴唇脱皮,有些昏沉,应该是正在发烧。

    听到开门的声音,惊觉着睁开眼睛。

    是他

    昨天命悬一线,袁明珠没顾得上看他,今日再看,还是熟人。

    端午龙舟赛上,这人意外落水,是她救了他,那时候这人昏迷着。

    他或许不认得他们,不过袁明珠认得他。

    一直听说农夫与蛇,东郭先生和狼,今日终于亲身见识到了一个。

    代价是她爹的一条命。

    袁明珠眯着眼睛看向那人,只恨自己为何手贱救了他。

    袁明珠:“闸口翟家的人,跑几十里地到我们这边来杀人,真是辛苦了。”

    翟天南认出了她,认出她就是杀了翟天和的人。

    昨天袁明珠出手的时候他趴在木排上还没有漂远,就看到她从背后偷袭了翟天和,天和后头就死了。

    小小年纪,杀人眼睛眨都不眨,取人性命如探囊取物。

    更恐怖的是她开口就说出了自己的来历。

    翟天南眼神躲闪,否认道:“你认错人了。”

    他不能承认自己姓翟。

    袁明珠并不需要他承认,不管他承认不承认,都改变不了他们害死她爹的事实,她要让他们偿命。

    袁明珠没在意他的否认,找了个靠窗的位置站了,“我不仅知道你是闸口翟家的人,我还知道,之前在老鹰山放火烧麦田的人就是你们。”

    工棚的窗户不大,位置开得也高,窗户下面的位置反而是个阴影。

    她的表情在昏暗中看着很虚幻,声音里带着些漫不经心。

    袁明珠越是表现得漫不经心,翟天南越是听得心惊肉跳。

    脸上的表情跟遇鬼一般。

    袁明珠:“想知道是谁告诉我们的吗”

    她在误导他,让他误以为是有人出卖了他们。

    这人正病着,最虚弱无助的时候,有些情绪就会被放大。

    若是以为自己被出卖了,被人当成了垫脚石、垫背的,他也会撕咬出别人,拉着其他人一起落水。

    他丝毫没有怀疑袁明珠说话的真实性。

    或许有人知道他姓什么,这不算什么,他本身不是秘密。

    但是如果把纵火的事情也知道了……。

    纵火的事只有天知地知,和最核心的几个人知道。

    因为事关重大,自从出来以后,族长就不许他们回家,等后头事发,族长让他们去河北边躲一阵子,都没敢让他们跟家里交代一声。

    他娘都不知道这件事。

    会出卖他们的,能出卖他们的,不用费力他都能猜到都有谁。

    他们被人卸磨杀驴了!

    袁少驹和顾重阳也不知道袁明珠打哪知道的这些。

    还有门外站着的护卫头领耿超群,他也被听到的话惊掉了。

    推门的手就一直保持着推门的动作,不过手一直没落到门上。

    就等着听袁明珠揭晓答案,把究竟是谁告诉她的说出来。

    “对方可是把所有的罪名都推到你头上,说都是你策划的,带头的也是你。”袁明珠挑拨道。

    翟天南果然上当,“他胡说。”

    已是带着哭音。

    然后开始坦白:“俺确实姓翟,叫翟天南,闸口的翟,纵火烧麦田是俺们族长让俺干的,不是俺策划带头,俺只想挣点钱给俺娘看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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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4、诈
    耿超群也意识到自己不该贸然进来。

    因为他的举动,大好局面反而结束得更快了。

    袁明珠他们还未来得及拿到对方画押的口供,现在这种情形,不动刑再想那口供只怕不容易了。

    可若能动刑,他们一早就动刑了,哪里会拖到现在

    袁明珠:“我们先回去了,翟大叔你有些发烧,回头给你熬些汤药送来。”

    跟耿超群告辞以后出来。

    “真给他熬药”袁少驹问。

    他被翟天南的那副死样子恶心坏了,不甘心还要熬药给他吃。

    巴不得他一命呜呼。

    袁明珠:“为什么不给他熬药”

    趁他病要他命,不给他吃药怎么行

    不过这样的话不能说,只说:“你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别人读书增智,她五哥是越读越傻了。

    “如今还得哄着他,让他以为我们依旧很敬佩他的孝顺品德,同情他的遭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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