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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姝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黑鱼精

    因为阴差阳错,她的针灸和药都要被停了,这些以往是她恢复正常的依仗,她现在只能孤注一掷,寄希望于除掉袁明珠她能恢复正常了。

    钱氏找了几个地方藏毒药,都不满意。

    窑洞就这么点大,一眼就能望到底,他们家是从她这一代才搬迁到此地的,没有累积。

    她这窑洞里除了一个炕头柜就只有几只坛坛罐罐,能藏东西的地方太少了。

    除了跟她共同生活的袁务川,因为她如今“卧病在床”杜氏也可以随意动他们窑洞里的物品,这一点让她藏东西非常没有安全感。

    只能暂时藏在身上。

    钱氏有些后悔偷得太多,一大包藏在身上也鼓鼓囊囊藏不严实。

    她又不敢往外扔,怕被谁家的孩子捡走或者是家禽家畜误食了死亡引起别人注意。

    就这么藏着掖着好多天,直到有一天,芦花鸡抱窝满十八天了,得把鸡蛋拿出来检看一下哪个能出小鸡哪个出不了。

    趁着母鸡出去吃食,陶氏和杜氏端着一盆兑好的温水进了鸡窝。

    两人把鸡蛋快手快脚的捡到温水盆里,能孵出小鸡的鸡蛋就像是有了生命一样在水里晃荡着。

    两人把会晃动的捡出来,拿干布擦干净水重新放到窝里。

    袁少驹在旁边帮着倒忙,问着各种稀奇古怪的问题。

    袁珍珠约束着弟弟不让他捣乱。

    陶氏的窑洞里,袁明珠和袁白驹并排呼呼大睡着,不知道有一道鬼祟的人影正在溜着墙边靠近。

    钱氏手里握着那两枚从喜孩的工具箱里搞来的枣核钉,拉开陶氏那孔窑洞的门帘,轻手轻脚的进了窑洞。

    袁白驹因为寄人篱下的这一年多时间的经历,睡觉并不似普通的小童那样沉,他睡得警醒。

    门帘轻轻晃动了一下他就醒了,醒了也不睁开眼睛,而是照着旧日在韩老五家养成的的习惯眯缝着眼睛偷偷观察周围。

    就看到钱氏站在袁明珠的头顶的位置,拿着什么东西正准备往她的耳朵里塞。

    袁白驹虽然年岁小,但是经历丰富,韩老五家是卖人的中转站,他在他家住的那一年多,一个屋住着的都是形形色色被卖的人。

    那些被卖的人来来去去,换了一茬又一茬。

    跟着那些人,看尽世间




059、毛鸡蛋
    他害怕变化,急于抓住能给予他微暖的人。

    他不知道说出来了钱氏的秘密,钱氏会不会赶他走或是卖掉他,现在所拥有的一切是否会变成镜花水月。

    不过,以后的日子里袁明珠睡觉的时候他不再睡觉,即使是再困都强撑着睁大眼睛不睡。

    饭桌上有一碗毛鸡蛋,是今日白天从芦花鸡正在孵化的蛋里捡出来的不能正常孵化出壳的鸡蛋。

    袁少驹看到他爹吃也想吃,伸手想去拿一颗。

    刚拿到手里就被陶氏拿走了:“没见过天物的东西,你们小孩子可不能吃。”

    把桌上的一碗黄灿灿的炒鸡蛋往几个孩子的面前挪了挪:“你们吃炒鸡蛋,这个好吃。”

    陶氏只顾着跟几个孩子说话,一不留神坐在她旁边的袁弘德怀里抱着的袁明珠伸手把她手里的毛鸡蛋拿了过去。

    陶氏想给拿回去,就看到袁明珠已经献媚一样递给袁弘德。

    袁明珠不是为了自己吃,而是想给曾祖父吃。

    陶氏笑道:“这个小东西,这么丁点大就知道抢了东西给她曾祖父吃。”

    一向严肃的袁弘德此刻眼睛笑成一条缝,嘴巴咧到耳根子,完全不在意曾孙女把带着汤水的毛鸡蛋放到他的衣服上,把前襟都给弄脏污了。

    袁弘德自小锦衣玉食,哪里吃得习惯这种东西

    不过是曾孙女从她曾祖母手里夺了来孝敬他的,不喜欢吃也得吃。

    袁弘德乐呵呵的把毛鸡蛋接过去,把鸡蛋皮扒了,三两口给吃掉了。

    吃了还夸:“味道还行。”

    这样与事实相差太远的夸赞,引得袁少驹的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这东西味道真心不怎么样,营养有限还有不少弊病,却是治疗袁弘德的余毒的重要药材。

    毛鸡蛋是经过一次挑拣的,孵化到第七天有没有受精的鸡蛋都已经被挑拣出去了。

    它们都是能正常孵化,但是中途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孵化失败的鸡蛋。

    里头大多数都是带毛的小鸡仔一样,有人真的下不去嘴,不是袁明珠拿给他,他估计一辈子都不会碰这种恶心玩意。

    袁弘德吃完一只,袁明珠伸出胳膊想再拿一只给他。

    袁弘德看到她够不到,自己又拿了一只。

    吃了两口看到袁少驹看他,从毛鸡蛋上撕了细伶伶的一条腿给他尝尝。

    觉得该一碗水端平,把另一条腿给了袁白驹。

    上头的肉真心少得塞牙缝都不够。

    味道也一般,袁少驹吃了以后就不惦记了。

    两只吃完,看到袁明珠还想去够,只能乖乖的又拿一颗。

    直到晚上睡觉的时候,袁弘德都觉得他打嗝都带着一股子毛鸡蛋的味,惹得陶氏笑他。

    袁弘德却毫不在意,非常自豪的颠着袁明珠。

    “俺家明珠都知道孝顺曾祖父了。”

    过了三天,芦花鸡孵的蛋陆续出壳。

    刚出壳的小东西毛绒绒的,十分可爱。

    所有人都被小鸡仔吸引,光顾着看小鸡了,只有袁白驹注意到胳膊院子门口有一只脚尖露到外头。

    地里的庄稼随着日夜温差变大渐渐成熟,眼瞅着日子到了农忙季节。

    农耕社会的学堂也贴近大家的需求,给学里所有人放了农忙假。

    袁白驹作为袁明珠之外最小的孩子,被留在家里帮忙,其他人全部去地里干活。

    陶氏留在家里做饭。

    嘱咐丈夫:“活不是一天干完的,干活的时候悠着点,别累坏了。”

    吃了袁明珠孝敬的毛鸡蛋,袁弘德都觉得身上力气大了不少,回答道:“放心吧,我这些天觉得好多了。”

    他害怕变化,急于抓住能给予他微暖的人。

    他不知道说出来了钱氏的秘密,钱氏会不会赶他走或是卖掉他,现在所拥有的一切是否会变成镜花水月。

    不过,以后的日子里袁明珠睡觉的时候他不再睡觉,即使是再困都强撑着睁大眼睛不睡。

    饭桌上有一碗



060、自投罗网
    袁白驹知道这么大的宝宝不能捏脸,捏脸容易淌口水。

    不过依旧没忍住在她的脸上摸了一把。

    袁明珠:这个小破孩,乱摸啥呢!还不赶紧跟曾祖父说去

    袁白驹依旧我行我素,拿几张苘叶子把石灰粉包起来,用细麻绳系上。

    袁明珠看着他拿两张凳子摞在一起,爬上去踮着脚把苘叶石灰包挂上去。细麻绳的两端一端拴在门框上,一端拴在门帘子上。

    系好以后还轻轻掀了掀门帘,试试绳子放多长掀帘子能把石灰包扯破,让掀帘子的人能成功受到石灰包的袭击。

    拴好了从凳子上爬下来,一边把凳子拖回原位,一边跟袁明珠说话:“拴在这边,只有从这边掀帘子才会被石灰包砸到。”

    袁明珠看看果然如此。

    就是平日全家都在家的时候,会从这一侧掀帘子的人也只有钱氏,因为她的窑洞在这一侧。

    家里其他人掀这一侧的几率就小多了,大家都从大门或灶间过来,只会就近掀另一侧进窑洞,不会特意绕远掀这一侧。

    跟钱氏住一孔窑洞里的袁务川,虽然他称呼陶氏婶子,但是陶氏比他年轻,为避嫌他没事从来不进这孔窑洞。

    所以能受到石灰包攻击的也只有钱氏,只要她作死偷偷进来,受伤的几率几乎是百分百。

    袁明珠感慨:这么小就拥有这样强大的算计人的天赋,只怕长大了也是个妖孽。

    袁白驹住在韩老五家,那些等待转卖的人之间也勾心斗角,他的这些手段就是那时候学来的。

    袁明珠突然就觉得他说防着钱氏不是一句空话,是真的在做,还有把握做成。

    袁白驹放好了凳子,又拿出一截粗些的麻绳,拴在门的两侧门框上。

    看着像是绊马索的样子。

    袁明珠想象了一下钱氏掀开帘子,头顶的石灰包被从中间勒断,石灰洋洋洒洒落下,落得钱氏满头满脸。

    钱氏的视线受到影响,哀嚎着被拦着的这根绳子绊倒……。

    袁明珠觉得她不能正视面前的小豆丁了,不知道是什么样的环境养成他如今这样的行事作风和性格。

    这么一丁点大的孩子,出乎她意料的狠。

    不过说到底她也是这个事的直接受益人,就不要圣母的指责他了。

    所以袁明珠最想说的是:干得漂亮!

    小豆丁盯着钱氏那边瞧着,等着她过来自投罗网。

    许是钱氏知道袁白驹在这孔窑洞里,一直没有出现。

    直到半上午的时候,陶氏在灶间里叫他:“白驹,过来帮曾祖母烧火,看看妹妹的蚊帐压好了吗。”

    袁白驹认真的把袁明珠周围的蚊帐拿被褥压好,防止有蛇鼠蚊蝇进去咬伤她。

    走到门口,忍不住回来对她说:“妹妹别怕,她进不来。”

    到底是个孩子,不晓得真正的几个月大的孩子听不懂他说的话。

    何小西对他笑出一个露着牙床的笑容。

    小豆丁小心翼翼的从绳索上跨出去,把门帘放好,一步三回头的去帮陶氏烧火去了。

    跟烧着火的袁白驹一样,袁明珠也心神不宁的等着钱氏出现,她比袁白驹还紧张。

    她是钓鱼的那只饵,处于最危险的位置,一不小心就会被吞掉。

    钱氏没来之前,谁都不会知道袁白驹做的那些措施能不能真正的拦住钱氏。

    万一失败了,她就只能寄希望老天爷眷顾了。

    村子里能干活的人都去地里干活了,外头静悄悄的,只偶尔传来一两声鸟鸣。

    直到等到她平日该睡觉的时间,钱氏依旧没有出现,钱氏以前并不是个能如此隐忍的人。

    让她忍不住开始想怀疑是不是钱氏起来行走是袁白驹的幻觉。

    幼弱的身体抵御不了瞌睡的侵袭,袁明珠虽然极力硬撑着,还是慢慢迷糊上了。

    直到被一声凄厉的叫声惊醒,才一激灵睁开眼睛。

    钱氏来了,这是袁明珠第一



061、露馅
    因为不知道怎么发生的这一切,陶氏也不敢去左邻右舍求助,怕别人往怪力乱神上猜想,只能抱着袁明珠拉着袁白驹出了窑洞。

    把昏迷不醒的钱氏留在窑洞里,窑洞门给栓上。

    准备去灶间把火熄灭了去地里叫丈夫回来处理。

    刚做好这一切回到灶间,就有人听到声音过来了。

    二年娘是出名的大喇叭兼热心肠,问她:“他婶子,你知道出啥事了吗刚才谁叫得这么瘆人啊”

    雷劈事件给小村带来的后遗症,大家都跟惊弓之鸟似的,一点风吹草动就战战兢兢。

    陶氏听丈夫说过,越是神秘事件大家越害怕,越是会瞎联想,知道了原因就不担心了。

    叹口气回答道:“欸,是我们家小树娘,羊癫疯又犯了,栽到炕下把头磕了个血窟窿。”

    似真似假的抱怨:“也不知道犯了哪路神仙,怎么就得了这么个病一波没平呢一波又起,这上次被门板砸到还没好呢,又受伤了!”

    大家都十分同情。

    有人问:“止住血了吧”

    “按了把香灰,血止住了,就是人还没醒,俺这带着两个小的也走不开,正想带着他们俩去地里喊他们曾祖父呢。”

    二年娘听了,使唤他家一个七八岁的孩子:“去地里看看,把你袁爷爷喊回来。”

    那孩子蹦蹦跳跳着跑着去叫人了。

    知道了怪异声音的来源大家就不担心了,说了两句闲话就匆匆散了。

    农忙时节,各家各户都一堆的活,没有闲工夫闲聊。

    陶氏也没有心情干活,抱着袁明珠一边整理着晒着的干菜,一边等着丈夫回来。

    袁弘德接到新,带着一家子人都回来了。

    袁弘德对袁伯驹说:“注意点外头的动静,有人来吱一声。”

    不能关大门,一关大门村里人难免乱猜疑、多想,没事都变成有事了。

    他们是外乡人,本来就是众人瞩目的焦点,再行事鬼祟,更显得此地无银三百两。

    袁弘德扭开门,带着大家进了窑洞,就看到窑洞里一片狼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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