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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姝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黑鱼精

    陈玉贵感激道:“谢谢叔祖母。”

    有叔祖母替他们说项,叔祖应下的可能性就多些。

    袁弘德祖孙三代人从地里回来,走到自家新院子外就看到树上结了好几个孩子。

    这棵枣树的树龄很长,树上的刺已经退化了,孩子们爬上去也不会受伤。

    袁弘德在外头看了看,就带头迈步推门进去了。

    推开门就看到他们家明珠正坐在旁边铺着的一个破席头上,两只手攥着大半个枣子,用那小半颗牙跟枣子奋斗着。

    袁弘德自己都没注意到看到这一幕他不由得露出笑容来。

    他把袁明珠抱起来,把那半颗枣子拿过去,问:“好吃吧”

    顺手丢自己嘴里嚼吧嚼吧吃了。

    袁明珠看看落得满地都是的枣子,再看看曾祖父咀嚼着的嘴巴。

    委屈的瘪瘪嘴:想吃你不会自己捡一颗啊,非得抢我的

    袁弘德摸摸大曾孙女的丫髻:“不能把枣子给妹妹,她太小了,防止她噎着。”

    不仅没收了她手里的那颗,还禁止其他人再给她。

    好吧,婴儿只能屈服于强权!

    袁弘德抱着袁明珠,让袁树拎着打下来的半篮子枣子,对袁伯驹他们说:“再玩一会就回家吃饭吧,不能一直在外头贪玩。”

    袁弘德刚走,树上结着的几个就蹿到树下,袁伯驹:“照着咱们商议好的,大家分头行动。”

    袁弘德此时正走到前院的窑洞顶上,趴在他肩头的袁明珠就看到她的几个哥哥出了前院的大门,消失在个个巷子口。

    她大哥则带着明珠三个小的往村里水井的方向去了。

    知道她今天受了委屈,新鞋子没上脚就给偷走了,还因为没抓着对方现行有口难言,哥哥们这是帮她出气去了。

    有一群腹黑又护短的哥哥,真是幸福又烦恼。

    袁伯驹带着三小去了水井旁边,这会不是挑水的时辰,各家各户的主妇又都在家里做饭,井台边上就只有在这里玩的孩子,没有洗衣裳、洗菜的大人。

    袁伯驹舀了点水给三小喝了,坐在石台上开始给他们讲故事。

    看到他讲故事,其他孩子也围过来听。

    他想着总不能张口就说丢鞋的事,目的性太强让人怀疑,总得先说点其它的铺垫一下。

    只是他素日勤奋向学,平日读的都是正经书,没有读过各种野史话本,给三小讲了一个求贤若渴的典故,还讲得干巴巴的。

    大家听了觉得没啥意思,嘴里嫌弃着一点都不精彩就准备散去。

    还是袁珍珠,口齿伶俐救场:“今天俺家也出了一桩古怪事,哥哥你讲,他们肯定没听过这样的事。”

    袁伯驹顺势把早晨他们家的一双新鞋子在大家眼皮子底下不见的事讲了一遍。

    袁白驹还很正经八百的总结了一句:“有新的衣裳帽子鞋袜得赶紧穿上,不穿就会不见了。”

    袁少驹补充:“旧的没事。”

    袁伯驹觉得他们家的弟弟妹妹都是大才,一个个的太会演绎了。

    赶紧带着他们准备走:“曾叔祖说了不能一直在外头贪玩,家里饭也该做好了,赶紧跟我回家吧!”

    不能再待下去了,再待一会不知道会说出啥样的惊人之语。

    就是这样及时制止了三小的演绎发挥,三小的话也在




072、自封的大舅哥
    也不是只大钱娘这样认为,村里人大多数都是一样的想法。

    大众也不是什么事都往灵异事件上扯,都是先找原因,实在解释不了的事情才有鬼神之说。

    袁大牛一家只知道村里人在疏远他们,不知道他们的背上已经被人贴上了窃贼的隐形标签。

    每每他们所到之处,大家都拿盯贼的眼神防着他们。

    袁家人吃了午饭,由袁树赶着牛车把杜老娘和陈袁氏夫妇送走。

    晚上睡觉之前,袁弘德跟陶氏例行说起家里的琐事。

    陶氏问:“麦子出的怎么样”

    “出的还行,挺匀的。”

    麦苗跟其它作物不同,它属于禾本科单子叶植物,本身植株小叶子也尖,自身的一些特性使得它的出芽率高,比豆子等其它作物更容易发芽。

    说了麦子的情况,陶氏又把白日冯氏她们过来的事说与袁弘德听。

    听了以后,袁弘德沉思片刻,说:“既然决定了跟他们家断绝来往,以后就不要跟他们有任何牵扯不清,这家人人品太差了,得防着点。”

    以往袁弘德就对袁大牛家不太满意,但是他们家的那些小毛病还都在眼界太窄上,上升不到人品的高度。

    这阵子因为他们跟袁务川家在关系上出现点变化,意外连带着袁大牛家暴露出品行不端。

    怕陶氏心软,着重交代她:“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我要带着务川出门几天,你在家里一棵草也不要接受他们家的。”

    陶氏一贯以夫为天,袁弘德说什么没有不应的。

    因提起出门的事,问道:“辰哥,你这次去潜下镇准备带着谁”

    “我跟务川,再带着伯驹和仲驹,让他们学学人情往来。”

    袁弘德自知时日无多,做什么事都谋划好他身后家里的后继问题。

    袁务川父子忠厚有余能力不行,只能越过他们培养伯驹兄弟几个。

    目前来看成果还不错,伯驹稳重有担当,仲驹才思敏捷。

    看到陶氏似乎有话要说,问道:“你有什么人选吗”

    “今日玉贵跟我提了一句他也想跟着。”

    袁弘德:“行,回头给他捎个信。”

    他们家伯驹这一辈人丁就能兴旺起来了,但是目前能用的人手还是太少。

    跟袁大牛家的人相比,袁弘德还是对陈玉贵更为信任。

    等几块地的麦子都出齐了苗,粮食也晾晒好收进仓房,就到了预定出行的日子。

    袁弘德对袁伯驹二人说:“今日去学里,跟先生说一声,请一些日子的假。”

    兄弟二人齐声应是。

    袁叔驹更小一些,吃酒席还能带着去蹭吃喝的年龄,只能羡慕的看着。

    杜氏看出三儿子的羡慕,把他的书箧递给他,安慰道:“等你也像二哥这样大了,曾叔祖出门也会带着你。”

    小少年的烦恼来的快去的也快,背上书箧领着弟弟跑开了。

    袁弘德在家把前院枣树上的枣子全部打了下来,一部分没有伤痕卖相好的带去做礼物,剩下的留着晒干枣。

    晒好的干枣会有人上门收购。

    除了卖掉一部分,还要留下些备着家里来客人当茶点拿出来待客。

    袁弘德带着人出发,交代袁树照顾好家里。

    按照宋宏盛交代的,他们一行先去了宋家。

    看到他们到来,宋宏盛说:“俺正说着呢,你们要是再不来俺就去你们家看看去了,是不是家里又出了啥事了”

    喊他儿子:“小七,套我们家牛车。”

    对袁弘德说:“坐我们家牛车去,把你们的牛车牵进去卸下来,让牛歇歇,咱们得赶紧去,那边传信过来了,有一家客栈正要转手,别去晚了让人顶了。”

    埋怨袁弘德:“你这磨磨唧唧的性子什么时候能改改早跟你说收拾完家里赶紧来,你看看你耽搁了几天你才来”

    “五天,”袁弘德回答。

    “才五天啊我还以为好几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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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3、无恶不作
    不一时,就有人抱了一只坛子过来。

    打开来在座的各给斟了一杯。

    宋宏盛端着杯子尝了一口,“适合女子喝,回头带一坛回去给俺妹妹。”

    梁家上下应该都习惯了他的性子,不待主人答应,下头人就应着:“是。”

    袁家的人这些年跟着袁弘德,受其熏陶,吃、住、行走、坐卧都有模有样。

    只有陈玉贵,没见识过大场面,束手束脚的,端着杯子都不知道该大口喝还是小口喝,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该夹菜,什么时候该停著。

    不过他人还算机灵,不是榆木疙瘩掐不动,知道看着坐在他旁边的袁伯驹兄弟二人的动作行事,也没闹出笑话。

    梁博山给袁弘德介绍着要出兑的那家行脚店的情况。

    “这家店在镇子西面,离着码头不远,也是去渡口的必经之路,附近都是酒肆客栈……。”

    袁弘德点头,他早年跟着家里学过管庶务,知道生意都是越是扎堆越好做。

    那个地方他也去过,是本地人送客远行、接风洗尘的去处。

    有旅人天色晚了来不及回城的,没租到船搁置在半途的,打尖投宿的……,也都在那处安置。

    生意肯定是好生意,没有后台背景也接不到。

    就是接这家店只怕得一大笔银子,加上后期周转的费用,他担心自家凑不足这许多钱。

    梁博山看他沉吟不语,反倒对他更满意了。

    不是眼高手低的人就可相交。

    袁弘德在思考着从哪里能筹集来这笔钱,他手里还有一些银子,秋娘手上还有些首饰可以典当。

    所有钱投进去,本钱还得差一截。

    周转的钱也不是一笔小钱。

    当然,他也可以把家里的地抵押出去借一笔钱,但是那样太不稳妥了,一旦生意失败,这一大家子人连个退步之处都没有了。

    家里还没到必须孤注一掷的地步,应该以稳妥为主。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他们跟宋宏盛十多年没见了,不可能毫无防备的就把全部身家押进去。

    这样赚钱的营生为何要便宜他有些事情光靠猜测猜不出来。

    袁弘德斟酌了一下,说:“这样的店只怕我没足够的财力接下来,有心无力。”

    试探一下看看梁巡检怎么说。

    梁博山哈哈一笑道:“价钱你只管放心,便宜得很。”

    见袁弘德面色疑惑,解释道:这家店原本是长安商户侯长魁名下的产业,由他家族弟侯长生在此地经营,

    昭朝七年,也就是前年,侯长生卷入一起勾结土匪的案子被抓入狱,被判当年秋后问斩,侯长生死后,侯家也没敢出面收拾铺子,

    后来这家店就落入如今的店东赵得旺手里,不过铺子在官府里还是登记在侯长魁名下。”

    说到此处,梁博山挑了挑眉头。

    袁弘德把目光看向面前装着稠酒的杯子,举起杯子,颇具意味的说:“来,小弟以此代酒敬二位哥哥一杯。”

    三个人喝了一杯,袁弘德对袁务川说:“务川,你带着玉贵他们去外头逛逛,看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给你叔母他们买些。”

    这件案子当初闹得沸沸扬扬,他也曾听说过,不知道此中还有多少阴私事,秘密越少知道越安全。

    秋日菊香蟹肥,正是人们品尝螃蟹的最好时光。

    陈玉贵正一边看着袁伯驹一边跟他学着吃一只螃蟹,听到被提到名字,下意识往袁伯驹看了一眼,看到他放下螃蟹,也忙把螃蟹放下。

    桌上的其他人原本没发现他学着袁伯驹行事,此时稍微看出点异样来。

    陈玉贵动作稍显僵硬,但是也没出什么大错。

    第一次就学成这样已经相当不错了,草莽出身的宋宏盛二人在心里点评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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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4、千里做官只为财
    三十里堡郑家老六郑弈宁年华正好之时在任上病逝。

    他是郑家唯一的依仗,他突然病逝,坊间都预测郑家要落败。

    事态发展却完全出乎大家意料,这几年郑家不仅没有落败,还发展的红红火火如同鲜花着锦。

    先是他家六奶奶扶棺回乡途中在潜下渡投河为夫殉节,之后上届知县上表为她求表彰。

    朝廷赐下贞洁牌坊。

    知县胡令源也因为此事升任本州同知。

    麦收刚过那会,郑家为他家老太爷过寿辰,胡令源还专程去给他祝寿。

    袁弘德没有问有没有把握推翻郑弈泰和胡令源这种幼稚的问题。

    这种事就是想不想干,敢不敢干,至于能不能干,就只能自己掂量。

    今年是昭朝九年,各方刚刚平定,武官的势力还凌驾于文官之上,一个百户加一个巡检使,袁弘德觉得值得一试。

    问梁博山:“侯家来的是什么人现在在哪里”

    “来的是侯长魁的长子,如今就住在我家偏院里。”

    “能否叫来一见”

    梁博山没有迟疑,吩咐人去请。

    不一会,门外通禀:“巡检,侯少爷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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