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姝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黑鱼精
他不说这些还好,一说这些,这位张嬷嬷马上跟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炸毛了“什么你让我们家姑娘用别人的旧物”
林茶商急道“不旧啊,你看看,都是新的。”
张嬷嬷“别人用过的,再新它也是旧物,我们家姑娘那么尊贵的人,怎么能用这些”
就跟着宅子有病菌似的,“这宅子绝对不行,我们姑娘是郑家六爷的干女儿,金尊玉贵的一个人嫁给你,你就拿这么个破宅子糊弄我们,
老爷太太啊,你们怎么死得这么早,留下姑娘让别人慢待。”
牙子还算是有眼力见,一看婆子要在袁家哭丧,马上把人搓弄了出去。
袁家大门上的红喜字还鲜亮着呐,若是让她给触了霉头,到时候连他一起都得跟着受牵连。
再说了,袁家收的是定钱,不是订钱,是房子总金额的一小半,合约上写明了这钱是不用退的。
茶商跟张婆子吵翻天也跟他们没关系,少不了袁家的银子也少不了他的佣金。
牙子巴不得这笔买卖不成呢,他还能再做两笔买卖。
袁家众人听张婆子说到郑家六爷,都围了过来,包括因为来了外人避到里屋的女眷们。
林茶商和牙子不知道其中的内情,只以为是张婆子哭丧的举动惹怒了袁家的人,不停的跟他们道歉。
“我马上把她带着,马上带走,宅子的事咱们回头再说,先生别生气。”
又拖又求的把人带走了。
袁弘德给袁仲驹递了个眼色,袁仲驹点点头,表示知晓了,就带着叔驹和季驹跟了过去。
袁明珠也想跟着,就给袁少驹挤了挤眼睛。
袁少驹还算机灵,马上拉着她的手“我带妹妹去客栈玩。”
袁弘德这会正忙着跟牙子打听林茶商的底细,再说他们也经常去客栈玩,也就没在意,只叮嘱着“中午早点回来吃饭。”
“哦”
“知道了”
两个人回答的挺响亮。
跟回答响亮一样的是跑得也跟兔子一样快。
不快不行啊,不快怕回头追不上三个哥哥了。
林茶商跟张婆子拉拉扯扯的走的不快,袁明珠兄妹俩跑出巷子就看到了三个哥哥正躲在杂货铺的柜台边。
离着林茶商三人就二米多远。
看到他们两个跟了来,袁仲驹问“你们俩怎么跑出来了”
袁明珠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问道“他们又说了什么”
袁季驹这些年来的爱好都是靠袁明珠赞助着,回答道“没说什么,还是在争论咱们家的房子好不好。”
他们家这房子周围住着的都是各地来的商家在这里置的外宅,人口简单仆妇也少,所以宅子都小了点,不过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当年买这宅子的时候,前头的屋主婆姨跟人跑了,卷走了那人全部身家,那商人没法只得卖了房子回乡去了。
这地方跟二奶村似的,名声并不怎么好,其实并不适合正常人家居住。
前头的两个人这会正拿这个原因争执。
“我们姑娘那是正经八道的尊贵人,怎么能住在这里这是正经人住的地方吗
本来是看你真心求娶,我们才不嫌弃你一个外乡人,长得又老么咔嚓眼的,你还想作贱我没姑娘”张婆子气呼呼的指着林茶商的鼻子骂道。
林茶商像是有些惧怕这婆子,低声下气的说“瞧您说的,哪能呢我是真心敬重香梅姑娘,
人家原来住在这里的就是正经八道的人家,你看看人家那做派,就是大户人家,我都打听清楚了,这次要不是人家要迁徙,咱们都买不到人家的宅子。”
张婆子态度稍有些软化。
林茶商从袖子里拿了一锭银子出来“张嬷嬷,回去还得劳你在姑娘跟前多多美言几句,事成之后林某还有重谢。”
张婆子低头看了看林茶商手里的银子,眼睛里透出贪婪。
把银子接了过去“看你态度还算诚恳,今天这事就这样吧,那宅子的事我回去跟姑娘说说,既缴过定钱了,只能委屈着我们姑娘了,
不过家里最好是再配一架马车,以后进进出出的也方便。”
林茶商肉疼,不过想想已经花出去的钱,这桩亲事要是黄了,之前花的钱可就打了水漂了,咬牙应了。
袁明珠几个挤在杂货铺里,亏得是熟人,不然扰了人家生意早就被赶出了。
外头的人叽叽歪歪半天,终于走了,五个人也赶紧出来跟上去。
林茶商住的客栈叫焙茗客栈,顾名思义,里头住的都是各地的茶商。
此地的客栈,除了做普通客人的生意外,主要做各地客商的生意,就像几家合营的长安客栈,主要做瓷器商人的生意。
152、打探
跟到了焙茗客栈外头,张婆子就跟林茶商分开了。
袁明珠说“这姓林的肯定就住在焙茗客栈里头,不用跟着他,他的茶叶都寄存在客栈里头,跑了和尚跑不了庙,
咱们跟着那婆子看看她住哪里。”
几个哥哥平日听袁明珠吩咐听惯了的,她说的也有道理,都以她马首是瞻,跟上张婆子。
走了大概半个多时辰,张婆子进了一处小院。
等了一会也没有见到有其他人出来,应该这处就是张脖子的落脚地了。
袁明珠指着不远处的一处茶摊,说“咱们去那儿喝点茶,找人打听打听。”
茶摊的主人是一对老夫妇,男的腿脚稍有些跛。
见到他们过来,站起来招呼“客官喝啥要几碗”
兄妹几个虽然身着布衣,但都是细棉布,穿戴也整洁。
袁仲驹说“三碗桑叶茶,两碗大麦茶。”
女摊主拎了水壶给他们把茶倒上,就坐在他们跟着等着给他们续水。
看他们频频往张婆子刚刚进去的院子瞧,问“你们也是来打听那家的”
一个也字,就足以勾起袁明珠的兴趣了。
扭头问女摊主“婆婆,还有其他人来打听他们家”
女摊主“可不是,来了两三拨人打听了。”
又问他们“你们打听他们干啥”
袁明珠信口就来“这家的男人跟俺们家做生意,俺们家下了定钱,不过货物一直没有运来,说是今年雨水多货物阻在路上了,
家里不放心,让俺们来盯着些。”
女摊主“这家没有男人啊就一个婆子带着个小女子。”
“就有了,那个女子跟人定了亲了,马上成亲。”
女摊主经她提醒“对对对,经常有个男子过来,俺还以为是她们家长辈呢。”
袁明珠把林茶商的外貌形容了一下,女摊主确定就是经常来的那个男人。
袁仲驹喝了一口桑叶茶,问“还有什么人来打听他们”
摊主咳嗽了一声,本来欲说话的女摊主迟疑了。
袁明珠拿了一颗银珠子出来,“大叔,附近可有卖什么吃的劳您给买点来,剩的银子就当辛苦费了。”
摊主拿着银珠子走了,女摊主“之前来过一拨人,看穿戴像是富贵人家,一个老员外带着一个后生,后生喊那人父亲,
后头又来了一个小哥,大概像这个小哥这般大。”
指了指袁季驹。
“那父子俩什么时候来的都问了你们什么后头那小哥什么时候来的他又问了什么那些人来了以后,对面那家有没有什么异动”
女摊主“你这娃娃,咋知道那些人也问了俺话啊”
袁明珠心说这还用的着问你这偏僻地方的一个小茶摊,说句话打听点事都学会收费了,肯定是之前来的人坏了规矩,给了钱呗
袁明珠笑笑“这儿就你们一个茶摊,你又这么热心肠,他们肯定会跟你打听。”
给她戴了顶高帽。
女摊主被夸得得意,“那对有钱的父子是七月十九来的,俺记得特别清楚,因为那天是关帝庙办法会的最后一天,俺们家的生意特别好。”
袁明珠左右看看,女摊主指了指前头“呶,那边拐过去就是关帝庙。”
一般的庙宇都比民居要高阔,袁明珠冲着女摊主指的方向,果然看到关帝庙高高的屋脊。
“他们就问了问俺那家人啥时候搬来的,都有什么人,长得啥样”
“俺说了以后,那后生说爹,应该没错,就是香梅和张婆子。”
“那个小哥是在他们后头一天来的,问的问题都差不多,就是问俺。”
“那家没有啥不一样,还是跟以前似的,小女子一般不出来,都是那婆子出来进去。”
袁明珠看着他四哥,一个念头闪过,问女摊主“后头来的那个小哥是不是长得特别俊”
女摊主一拍大腿“呀,可不,唇红齿白的,跟个小闺女似的,就是不太爱说话,你咋知道的你们认识啊”
袁明珠暗笑你说到那小哥的时候眉飞色舞的,之前说过一遍的话还啰里啰嗦再重复一遍,肯定是那小哥有特别之处呗。
回答道“认识,他们家也跟对面的男人做生意,也是下了定钱了一直都没收到货物。”
女摊主义愤填膺“这家人怎么这样,收了定钱竟然不给货物。”
说着话,摊主买了一包猪耳朵回来了。
女摊主转到后头“你买点其它东西多好,买点果子也比这个便宜还好看。”
花得钱多都是花的自己的钱,要知道剩下的钱都是他们的。
摊主比他婆姨还懊恼“你当俺不想啊真他娘的邪门了,卖果子的拎着的不是烂桃就是烂梨,挑不出一个好的。”
又叹气“今年这年成算是完了,树上结的果子都不行。”
女摊主“怎么这样关帝庙法会那会卖的果子不是还不错吗这才几天啊”
不是很相信她老汉说的话。
袁明珠看他们嘀嘀咕咕,计上心头,拨了拨猪耳朵“这东西难嚼得很,”
花得钱多都是花的自己的钱,要知道剩下的钱都是他们的。
摊主比他婆姨还懊恼“你当俺不想啊真他娘的邪门了,卖果子的拎着的不是烂桃就是烂梨,挑不出一个好的。”
又叹气“今年这年成算是完了,树上结的果子都不行。”
女摊主“怎么这样关帝庙法会那会卖的果子不是还不错吗这才几天啊”
不是很相信她老汉说的话。
袁明珠看他们嘀嘀咕咕,计上心头,拨了拨猪耳朵“这东西难嚼得很,”花得钱多都是花的自己的钱,要知道剩下的钱都是他们的。
摊主比他婆姨还懊恼“你当俺不想啊真他娘的邪门了,卖果子的拎着的不是烂桃就是烂梨,挑不出一个好的。”
又叹气“今年这年成算是完了,树上结的果子都不行。”
女摊主“怎么这样关帝庙法会那会卖的果子不是还不错吗这才几天啊”
不是很相信她老汉说的话。
袁明珠看他们嘀嘀咕咕,计上心头,拨了拨猪耳朵“这东西难嚼得很,”
153、荒凉
忽然听得旁边女摊主说“真个是巧了,说曹操曹操就到了。”
袁明珠有些错愕。
不是说是个姑娘吗怎么是个休离或丧夫再嫁的
她疑惑之间,那女子就走到了近前。
袁明珠眼睛骤然睁圆,真是有缘分,屡次三番遇到,居然是那日在关帝庙法会上遇见的那个梳着姑娘发式的女人。
道路因为前些日子的阴雨有些泥泞,春梅只顾着看脚底下,不让泥水弄脏她的裙角,并没有注意到茶棚里有人在观察她。
也没有发现在她的身后,不远不近的辍着一位拎着篮子提筐叫卖李子的男子。
等春梅进了院子,那个卖李子的人就蹲在了茶棚跟前。
袁明珠“二哥,我想吃李子。”
“桃饱人,杏伤人,李子树下埋死人,不能吃。”袁仲驹恶语伤人。
若是真正卖果子的,即使不站起来跟他理论,也得换个地方去卖,眼不见为净。
那人只是看了他们一眼,继续蹲在那里。
袁仲驹把茶钱付了,几个人走了回去。
袁明珠特意往卖果子的几个人的篮子里看了,果然如茶摊摊主所说的,都是烂桃烂梨。
这里已经不适合他们再待着了,万一落入有心人眼里反而打草惊蛇。
回到家,袁仲驹把见到的情形跟曾祖父说了。
袁弘德在牙子那边打听到的并不多,毕竟那个牙子只做房屋土地买卖,并不做媒。
“伯驹也去过还有人在春梅的住所外头监视”袁弘德再次确认。
本来就事关白驹,现在白驹已经摸到跟前了,这事看着还不一般,他们若是不插手的话就怕白驹会傻乎乎的一脚插进去有危险。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