搅乱三国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未知
“朴……胡,你个畜……生养的,你……祖宗本非汉类,你却投靠……汉狗,你个忘……祖的汉人走狗,你死后一定会下地……狱的……”
这位山越族士兵因为汉语水平有限,读音更是一塌糊涂,好多词都是曹智展开想象,才拼凑齐一句话。
虽说听山越人说话,非常拗口,但曹智总算明白祖郎是看山下迟迟未有动静,这才派人来学汉人骂阵。意图激怒曹军,重新向山上进攻。
曹智呵呵笑时,山下亲卫营恐丘地上的曹智有失,竟在留守将官的带领下冲上丘来。连在营帐内睡觉的邓艾也被他们夹裹着拖上丘顶。
一千多人如此大的动静,自然先是吓得那在半山腰叫骂的山越族士兵一大跳,初时还以为是山下曹军受不住他的叫骂,准备大举攻山了。正准备逃离的他很快发现,山下曹军的目标不是他,竟然跑上了他身侧不远处的一处丘顶。
这时这名山越族士兵才注意到他侧面的一处丘地上也站着一群人,但因为太远一时也看不清人的面孔,只知道山下那群人也是奔那去的。
这时山上的祖郎等应该还不知道曹智已到泾县,所以骂词多是针对曹军和朴胡的。
朴胡已被骂的脸色铁青,手握剑柄的手背上青筋暴突,嘴角也是轻轻抽动着。要不是曹智在他身侧,他说不定就带人冲上去了。
曹智轻拍一下朴胡的肩膀,微笑着安慰道:“朴从事不必为这种小伎俩生气,我们在皖城交战时,相互骂的不是更难听。”
朴胡一听曹智提起皖城他们江夏蛮和庐江守军交战时,相互经历的骂阵,不由老脸一红,对于这时山越士兵对他的人身攻击也稍事缓解。这也的确是交战常用的手段,只是通常叫骂些粗俗言语,一般也是针对守城士兵,讲些动摇军心的话,很少有人拿敌军主将开刷的。再说朴胡的确是个正宗的蛮夷之人,对于触及到他们民族性的东西,最是气恼。
曹智见朴胡情绪稍事缓解,朝着朴胡微微一笑道:“再说,这山越军大概是还不知道我在这了,要是知道,肯定会把我祖父是太监一事拿出来说道,我们不能为他们这些小伎俩左右了心弦,我们要沉住气。”
朴胡听罢曹智的说教,立时觉的他和曹智的差距就在这里,这也证明了曹智为什么能战胜他们,为什么会成功。而他们这些蛮人空有强健的体魄和凶悍的军队,却不能在大汉朝广域的土地上立有属于他们的一席之地。
朴胡此时对曹智产生了一丝由衷的钦佩,朝曹智一抱拳,躬身道:“末将受教,末将在心绪的把握上的确不及主公万分,末将今后一定要在这方面多历练自己。”
曹智听罢朴胡之言,也和邓艾相视儿笑着,满意的点头。朴胡相对其他蛮军将领,更显沉稳和好学,他跟随曹智后,一直对汉人的文化,做人方式,统军方法产生着浓厚的兴趣,也积极地向曹智身边的武将、谋士虚心学习。不像许褚等武将,自持最早跟随曹智,有了点战功,就骄傲自满,让他多学点文化,像是要了他命一样。成天一遇到事情,就是喊打喊杀。
曹智也明白像许褚这种人只适合统兵打仗,根本不可能治理一方。但像朴胡这样会虚心受教的,今后倒是可以让他朝治理地方这面发展。
正当曹智和朴胡、邓艾说笑、交谈之时,山腰上的山越士兵见敌军并没有攻上山来,随即也放下了撤退的身影,奔跳过几颗树木,朝着曹智所在的山丘靠近过来。张望一阵后,继续叫骂起来。
曹智等人在听了一会儿,那人反正翻来覆去就那么几句,汉语说的也不流利,听起来特别费劲。待到亲卫找到懂山越语的翻译,曹智也没兴趣再听下去了,挥手道:“我们走吧!”
在回营的路上,突然十几骑飞奔而至,打前一人正是王平。王平等人本是迅速奔进曹智所在的营地,一听守职的将官说曹智等人上了不远处的山丘。几人重新上马,勒转马头,朝山丘匆匆而来。
不一会儿,就迎上正在下丘的曹智等人。王平一见曹智,马未站定,他已着急的单腿朝马头前一打转,跳下马来,一边单腿下跪,一边欣喜的朗声道:“恭喜主公,喜添少主!”
“啊?“曹智被王平少主什么的古代称谓,弄得有点糊涂,一时没反应过来。
正在众人脸上都露出喜色时,一声响雷般的叫声,在王平话音未落时响起。
“哈哈,生了个小子,事小子,带把的,哈哈哈......“
曹智自是被这异与常人的叫声吓了一大跳,抬头往跪拜的王平身后不看,原来队伍中还有他的一员部将雷公。
雷公没有王平那般骑术,只能等停住马匹,翻身下马后,才来到曹智等人跟前,以至于这报头条喜讯的机会让王平抢了去。
但好在他嗓们够大,如轰雷般的一路走,一路大叫道:“主......公,何......夫人生了,生......了,是个,是个小子,小......子,哈哈......“
虽说这雷公一路小跑,一路大声嚷嚷,说话有点喘,但总算让曹智、邓艾等人听明白了。原来是曹智的老婆何静湘为曹智生了个男孩。
曹智一听自己当爸爸了,自然很是高兴,激动的上前几步,问雷公:“我夫人生了,是个男孩,哈哈,我有儿子了,哈哈......唉!我夫人没事吧?“
男人就是这样,有了儿子基本忘了老婆,总是先问完儿子,而后才想到老婆。
这雷公倒也不傻,本咧嘴跟着众人在大笑,一听曹智问何静湘可好,倒是马上会意,曹智问的是何静湘产后情况,马上禀报道:“好,好的很,母子都很好,那小子有六斤八两,我们都抱过了,一看我还能朝我瞪眼呢,哈哈哈......“
曹智一听也更开心了,在接受邓艾、朴胡等人的祝贺的同时,不忘问雷公:“吾儿是几号出生的?“
“十五,十一月十五!“雷公喜仔仔的报着曹智儿子的生辰,一边道:“祢相说那是个好日子,这天是什么四颗星在属于……宿的宿和尾宿之间汇聚,什么什么的尾的‘分野’偏巧又是在我们这块地方。“
“二十八宿,箕宿和尾宿之间汇聚,箕尾的“分野“偏巧又是在吴地!“邓艾实在忍不住一段好好的占星说,被个雷公说的歪歪扭扭,所以插嘴帮着雷公接茬道。
雷公一听终于有人替他说出了那个他老记不住的星象的名称,开心的把头点的像小鸡啄米般快,嘴里还不停的喊着:“对,对,对,就是箕尾,箕尾。噢,光顾着说了,忘了祢相的信。“
雷公说着从铠甲后的衣襟里拽出已被他挤压的皱皱巴巴的一封信札,喜仔仔地双手递给了曹智。
搅乱三国 第四百二十三章 旗动而鼓
雷公这时才想起信,一点也不能怪他,他刚才的确只顾向曹智报喜,给忘了此事吗!而且他也没觉得现在拿出来有什么不妥的地方。旁观的其余人差不多看着依然傻笑的雷公,都快要晕倒了。还都想踢上雷公一脚,有信为什么不早拿出来,自己又说不清楚。邓艾等早就觉得,这个雷公讲话还不如山上那个还在叫骂的山越勇士清楚,以后类似这种传话的事决不能让他来做。
曹智历来不信这种星象、鬼神之说,只是摆手摇头道:“这些都是虚无飘缪之说,我只要他们母子平安就好,平安就好。“
曹智这么说,邓艾等人可不会放过此等歌功颂德的好机会。邓艾率先在这山丘的下坡路上,朝着曹智下跪,恭贺曹智喜添贵子的同时,赞扬了一番曹智的功迹,其中不免夹杂着将来曹智定能成就一番霸业云云,说的曹智还挺不好意思。
曹智一一扶起邓艾等军政官员,扶到雷公时,突然想起雷公的来意,不免问道:“投石都运来了吗?“
雷公“噌“的一下爬起身,高兴的回道:“都运来了!“
曹智大喜道:“好,今日黄昏前,我们就实行’远轰近烧’计划,咱们不能让祖郎白骂了,我要用这一计划来庆贺我儿子的降生,走,咱们回营去!“
后来的王平、雷公等人听罢曹智的话,此时才注意到山林间回荡的生硬的叫骂声。
刚才众人都只顾着向曹智道贺,竟未注意到山林间还有人在高歌、骂阵。
“噢,仁……慈的上天!唤……醒……迷途的人吧,魔……鬼将吞……噬您的子民啊!”
侧耳倾听了会儿的雷公,紧跑几步赶上已跟着曹智下坡的朴胡,手肆无忌惮的一把搭上朴胡的肩膀,嘻笑着问道:“老朴,那家伙是在骂你吧?“
朴胡一撸雷公的手,脸色不善道:“知道了还问,哼!“说罢紧跑几步,跟着曹智的大队人马去了。
弄了个没趣的雷公,知道自己不小心得罪人了。但又不知道该怎么补救,只能手挠腮膀子,向着朴胡的背影大叫着:“老朴,别生气,我给你报仇......“
########兴平元年十一月十九日,白天还是晴空万里的天气,傍晚时分一种闷热的感觉,悄悄地袭来,罩上了云岭主峰上的每一位成员。几乎所有的人,都一个同样的感觉,那是使整个人无比的沉闷与压抑的感觉。
天幕,越来越沉重了,压得人们喘不过气来。主峰上的所有能站人的地方,都站满了神情亢奋、喜悦的山越族勇士。谁都知道这种天气意味着很快就有大雨降临,黑夜加大雨将会给山越勇士怎样的机会?雨水会冲刷掉一切痕迹,黑夜将更好的隐藏住他们的身影。山下的曹军士兵们,你们来吧,死亡将随时等待着你们!
祖郎也为老天的帮忙而感到满意,他难得的露出了一丝笑意。只不过没人告诉他,他笑得有多难看。他的妹妹祖灵依然像只欢快的百灵鸟,在山石间跳跃、吟唱着,吸引着无数“蜜蜂”的目光有意无意的飘向她那暴露的肌肤上,恨不得都去蛰上一口。
祖郎看了会儿“财产”小妹祖灵,环眼一扫四周,立即有无数胆寒的目光迅速转移着他处。祖郎今天心情很好,他再次淡淡一笑,略侧首对着属下道:“看来暴风雨就要来了,朴胡你今夜要是敢攻山,你就完蛋了......我的勇士们都准备好了吗?”
两名头戴羽冠的壮汉闻声出列,弯腰躬身底气十足的回道:“禀大宗主,离曹军营地几十米的地方开始整个山脉都已设下层层埋伏,各种陷阱,只要朴胡敢今夜进攻,来多少人管保他们有来无回。”
祖郎到了句“好!”笑的更开怀了。
夜幕,越来越深了,仿佛借助某种神秘的力量似的,铺天盖地,包围了整个山林。
曹智记得有位科学家说过,成功的道路上,总量充满崎岖的坎坷。曹智觉的他攻取茂林和云岭山脉好像要应验这句话似的,就在各路大军接近山道时,黄昏,原本夕阳西照,晴空万里的天空,突然刮起了狂风,风力大概超过七级,随后还下起了绵绵细雨。在这烟雨蒙蒙的黄昏,曹智感叹完老天对他的不公,但却依然不能阻止他的决心。在各路兵马都有回报已准备就绪后,曹智对着传令兵道:“传令‘旗动而鼓!’”“旗“音“快“,意为“发石“。
传令兵在得令后,点燃了一枚手发出讯号火箭,烟火冲天而起,在天上爆出了一朵血红的光花。
于此同时,在看到烟火信号的各处军营里都涌出了一些有战马拖拉的马车,缓缓地向山下的最佳射击点驶去。包括曹智现在身处的西北营地也有一辆三匹马拉着的大车缓缓驶离开曹智的中军帐,来到西北山坡下,在那停住。随即奔出几个健壮兵卒,扯去蒙在车上的草苫,露出了以长木槽、皮条和大木轮为主件的庞然大物。
这就是曹智、祢衡依据《左传》有关记载:周天子攻郑时,郑庄公左右两边的方阵“动而鼓“。他们从郑庄公那儿受到启发,利用机械原理,再加上那两辆郑宝留下的抛石车残骸,通过一大批能工巧匠从旁协助。在半年前,研制而出的投石车。
这种伟大的兵器还真叫他们给仿制了出来,取名的时候还引发了一阵争议,有人认为应该叫“发石机“,有人因为它发石时的巨大声音,而提议叫它“霹雳车”,最后还是曹智尊重欧洲传统,叫它“投石车”,并准备将他运用到实战中去。虽说曹智对投石车的大小已做了较大幅度的缩小,但它的体积依然很大。主要是为了它的射程能更远,所以只能将这投石车建造的很大。
渐渐为黑幕笼罩的茂林和云岭山脉越来越压抑,那瞬间就变得漆黑无比的山林,显得更加的神秘莫测。就在一片非同寻常的死寂中,一块块空地上忽然传来几声健马的嘶鸣和重物被脱离马鞍落地的闷声重响。
随后这些空地上就忙绿开了,一个个军官正沉着脸,冷静地发出一个又一个的指令。
只见几个兵卒,正有条不紊地执行着长官的命令;他们搬起地上早已堆放着的石块,那些石块一块块都有马头般大,放在了庞然大物的尾部。而后他们又开始调整那庞然大物的“长臂“,使之指向对面山脊上的某一座“洞穴“或是看得见房舍的屋角,再合力转动大木轮,拉扯皮条,使之越拉越长,绷得紧紧的。这时,一旁的一名校官,突然发了一声喊,发石车周围的士兵同时将手松开。于是乎车轮快速倒转,皮条快速收缩,那马头似的大石便在一种强劲弹力的驱动下,“嘣”的一声慢慢离开了庞然大物的发石车的尾部,顺着长臂似的木槽向上移动,愈来愈快,渐渐飞离木槽,飞向天空,一会儿就在空中变成了一道乌光般的亮点疾射而去。一闪,没入了人们仰视的最大幅度,像是在虚空中消失了踪影一般全无痕迹,最后再次看到它时,竟是带着虎吼似的呼啸,在空中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然后落到了山林间那些看得见房屋、洞穴处。
正在从属下的汇报那里得知,西北方的山下应该来了新的丹阳将官。因为从早上那名骂阵山越勇士那里回馈的信息说,他隐约看见正对西北山坡的山丘下,有一队千人的士兵很是在乎对一名将官的保护。因为离得远,那没看清那名将官的脸,但从那千人护卫营紧张地程度,感觉应该官职不小。
此时,祖郎的手下因为前面对曹军的接连袭击都取得了不俗的战绩,所以现在祖郎山越族勇士普遍都有种轻敌意识。认为曹军弱不禁风,斩杀他们只是时间问题。这一情况那名骂阵的山越族勇士回山后,也并没有立即那这一情况上报给头目,而是在傍晚前,各头目在祖郎的授意下各自领了埋伏任务,在分配到这名勇士仍旧前往西北山下埋伏时,他才发着牢骚,把这一情况给透露出来。他的上司头目倒是认为这一情况值得注意,因为今天他们据探子回报,山下的曹军有增兵了,运来的辎重更是空前的庞大,竟有几百辆大车。按理说山下顶多驻扎着二万军队,之前已经随军带来了很多辎重、粮草,这一次人来的不多,却运来了这么多辎重、粮草来,这是不应该,也不正常的。
祖郎中午就询问过这一情况,但那时大家都为山下曹军终于开始调兵遣将,准备进攻而感到窃喜,人人摩拳擦掌的准备大干一场。那时连祖郎都以为是早上的骂阵起到了效果,中午开始祖郎的山越军就发现山下的曹军已经在调动部队,部分还已向低矮的山坡缓缓推进。所以后来祖郎自己对山下突然多出那么多车辆之事也就采取了忽视的态度,认为那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搅乱三国 第四百二十四章 超出想象的残忍
主将的忽视,自然也就引不起属下的注意了,这件事就这么被搁置在了一旁。
直到此时,祖郎在他的主峰上得知山下来了不知名的高级将领这一情况时,没来由的眼皮一跳,他突然在脑中闪现出曹智的名字。但还未等他往下想,一声有若晴天霹雳般的闷雷爆裂在主峰的前边的山脊上传来。
祖郎和一众头戴羽冠露手露脚亲卫,飞奔而出他的议事厅,旋风似的跑到一处悬崖边,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探头一望。一时间只见离他主峰百米开外的一处山越民居住地硝烟弥漫,尘土飞扬。
这种场景、冲击力是祖郎和他的山越勇士们所不能想象的,也是从没见识过的,所有居住在这片地域的山越民只觉被这突如其来的一下,震得魂飞魄散。于是令人震撼的奇迹便在祖郎和山越勇士们听到那声呼的嗡声滑过耳际的瞬间发生了。
一座用矛草覆盖的简易岗哨楼,只听一声震天动地的巨响,马头般的大石块直接洞穿盖顶,落到了一名在望楼上放哨的山越族勇士头上,他的整个脑袋便像被打碎的鸡蛋,汁液四溅,喷洒的到处都是。简易的岗哨楼也在一阵剧烈的颤动后,随着一声吱吱呀呀声,“哄!“的一声,望楼哄然倒塌。
因为要看的远,所以那望楼建的颇高,此时倒塌自然也是波及甚广,“乒乒乓乓,咚,咚!“望楼压塌了数间同样简陋的矛草屋,木屑飞溅,尘土飞扬的同时,也在山上响起了一片惨叫声。
而山下、山上一见到此幕后,完全呈现出截然相反的两种表情。山上人人不是面色大变,就是尖叫发狂。山下的曹军军营里却发出了狂喜的一声惊呼,欢欣跳跃,鼓噪呐喊般的欢呼:“啊!打中了,打中了!“
相对于山下曹军士兵的欢呼,此时,祖郎的脸色很难看,浑身不停的抖动,强忍着愤怒道:“那是什么东西?快派人查明!”
“是!”几十名祖郎身边最得力的山越族勇士,立即冒着风雨,四散跳下主峰上悬崖,如猿猴般攀附着各种可攀爬岩石、树木、蔓藤迅即向山下飘荡而去。他们的动作异常熟练、漂亮,但他们马上遭受了厄运,仅仅数十秒后,只听那种闷声再响,数十道乌光巅鸣之下,化为一片乌色光点,飞也似的席卷而来。
“难道是来了一群。”祖郎手扶一处岩石,目中闪过一丝讶色,才喃喃完这一句。就在这时,那些空中的乌色光点迅即的接连着黑光一闪,一个个如可爱诱人的西瓜般跌跄从虚空中激射而出。纷纷击中目标,如霹雳雷声一样击中着房屋、树木、岩石、生命。
最倒霉的是朝正南方向而去的祖郎亲信,这两人刚优美的完成从主峰下越的动作,再从一颗大树上弹跳着激荡而起,目标是下一层的树丛。但他们还未到达下一层,身在空中的两位山越勇士迎中两颗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的山石块。他们本事再大,也是血肉之躯,他们在空中优美的动作,仿佛像神仙施展瞬移术一般,突然被迁离了原有轨道。但这瞬移术也只能施展到了一半,就被硬生生击出虚空的样子。
一名会飞的山越勇士直接被高速、猛烈的急飞石块在空中冲击爆体,被那巨大冲击力瞬间摧毁肢解的尸块和石块一起掉落这处山地上,在到处乱奔的山越族男女老少人丛中,在那里还引起了一阵伤害,即引起一片惨呼。
另一块激射而来的山石,裹夹着那名不知还活没活着的会飞勇士,一头扎进一座木屋,“哄!”石块和人在木屋中摔的粉碎。巨大的冲击劲风直接把木屋撑烈,爆破而开,木屋成了一片废墟,在这片废墟里,从此再也没有活着的生物走出来。
身处最高峰的祖郎还未受到攻击,但他就在主峰的悬崖边亲眼目睹着超出他想象残忍的一幕。他们房屋,他们的天险,他们引以为豪的强健体魄,在这种惊人攻击下,像艘残破的小船只,就像几片浮萍,摇摆的飘浮于汪洋之中。在这巨大的破坏力面前,他们山越族赖以自豪、信任的一切显得是如此的渺小与无助,一切都能被瞬间毁灭。
见此情形的祖的脸色红白交错一叫,忽然一咬牙,发狂似的抬头仰天长啸一声,从新低下头时,脸色已苍白的可怕。
从第一颗山石在山顶炸响,祖灵就被吓呆了,一直保持着环抱祖郎粗壮超长的手臂。她从祖郎刚才的长啸声中,刚刚回过神来,此时她依然惊恐地看着她一直认为不会害怕的大哥祖郎,颤抖着性感的双唇问道:“大哥,那是什么?”
祖郎急喘快要憋死他的呼吸,一甩祖灵环抱的手臂,大失常态的抖音道:“不知道,我不知道。传令埋伏山下的全体勇士杀,杀下山去,杀光这些汉人......不,找出那些攻击我们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快,一定要毁了它们……”
祖郎虽说震撼,并且平生第一次感受到了害怕。但他从短暂的无助失神下,迅即恢复意识。他知道现在一定要搞清是那种可怕的武器,在这样肆无忌惮的摧残他们。只有找出它们可怕的存在,并且加以摧毁,他们才能有翻盘的机会。
随着祖郎命令的传达,无数头戴羽冠的头目四下呼喊,寻找身手矫健的侦查勇士,穿越高山丛林,去探查敌军营地内到底是什么先进武器在攻击他们。
虽说突然砸击到山上的石块给山越士兵以很大的震惊,但他们一直信奉他们的大宗主,对军命也是绝对的服从。虽说山脉中各处山越据点在被一轮投石攻击时,人人吓得脸色发绿。但毕竟投石车的再次装弹需要一定的时间,这就给了祖郎手下那些头目吹起号角,从山脉的各处召集士兵,并趁着夜色和狂风暴雨的掩护迅速向山下曹军的各处据点潜进。
祖郎在调兵遣将时,曹智正在为他的首轮进攻成功,而感到欣喜。
“哈哈哈!祖郎,你个夜郎自大的家伙,让你知道一下我曹智的历害!“曹智坐在他的坐骑上,依然杂在在那棵早上来过的大松树的树阴下,朝着山上大笑着。
笑罢,曹智传令将另外的三辆发石车都拉来,沿着山丘一字排开。随即命令安置在山下各处的投石车,自由开火。将令传到,安置在山脉各处的发石车纷纷对准山上长达七八里的火光目标开火了。
只听惊天动地一阵“嘣、咚!”乱响,随之就见山顶各处一座座木房、草屋被“炸“碎,一蓬蓬白色的尘土烟尘随风飘起,一个个山越族勇士被落地的粉碎后四散而出的石块击中、砸死。
投石车发出的石块此时在人员密集的山顶上不愁找不到目标,随意移动几寸就肯定能砸中什么目标。整个山顶上的山越民日常出入、聚集点早已为山下的曹军掌握,他们之前也肆无忌惮在山上大摇大摆,招摇过市过,因为在他们意识里,只有人可爬上山,没有东西可抛上山。而且他们到此时,还依然火把闪耀,灯火通明着。山越人第一次经历空中打击,哪里懂得要隐藏行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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