搅乱三国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未知
山越兵在山林间是神出鬼没,锐不可当,但到了开阔地,面对正规军骑步兵的夹击下,却是被秋风扫落叶般剿灭。再说刚才冲击投石车的山越军纯属凭借着一股不怕死的锐气,再加上出其不意,方能冲入敌阵,烧毁敌车。现在人都快死光了,形式有急转直下,剩下的人当然是士气涣散,疲于奔命了,那还能组织合理有效的撤退。
雷公率部乘胜追击,再杀入刚才王平扼守的树林中,和刚在回退的火攻队一会和,斩杀了最后几名不幸被他们追上的山越兵。雷公当即命令火攻队重新捡拾起喷火桶,跟着他直杀上去。刚才这个山头的山越勇士都被头目从隐藏地叫出,参与了毁灭投石车的行动,所以此时几乎无兵在防守的情况下,被雷公集结了一千多人,横冲直撞的杀上了南面云岭山脉的第一座山头,直挺进到第二座山坡的一片梯田处,才停止了脚步。
而王平的战斗却在这一刻刚刚开始,他组织手下投入到了救火工作中。那些投石车可是主公曹智的宝贝,他觉得这次他失职失大了。
来犯的山越士兵拼死烧着了此处两辆投石车,火扑灭后,发现一辆竟还能用,另一辆就要拉回宛陵修理了,砸坏了一辆,主要是皮带损毁,断裂,这也是整辆投石车最薄弱的地方,但能就地修理一下,继续参战。
这也只是王平此地一处的情况,整个山脉周围共有这样的投石车布置点二十三处,其他各处也应受到了攻击,不知道其他地方情形如何?王平立即要求上报投石车和人员损失情况。
伴随着持续的大雨,曹智静静的听完刚才一轮被山越军突袭的损失情况。投石车损坏、损毁十二辆,人员战死、受伤一千零三人。敌军伤亡两千多人,具体数字一时还统计不出,但大部分是尸体,能受伤逃脱的很少。
雨水已浸湿曹智全身,一串雨水正在他脸上连成一条水线,顺着颧骨流入内衣的衣襟。这个时节的雨水已有点冷,深秋的雨是下一场冷一场了。但这样使曹智更冷静,曹智稍稍沉吟了会儿呵呵笑道:“这祖郎还挺难对付,哼!再难对付我也要吃掉他。传令,命令雷公扼守占据的山头,调兵二千给他增加防守,让他自己护住自己的两翼,东西两面还不可能推进到他的水平。”吐了口气的曹智,说到这里,顿了顿,捶了捶脑门,然后面无表情的冷冽道:“王平率部调防东面山地,朴胡继续主攻西面山脉,给他们一个时辰休整,集结兵力,天亮之前一定要取得和雷公一样的战绩。投石车暂且停止攻击,随主攻部队前推,能上山坡的都上山坡,一个时辰后配合主攻部队集中炮轰山脉各既定目标。”
“是......”在曹智身后的十几名传令兵,整齐划一的跪地齐声应命,然后在曹智的挥手示意下,整齐划一的转身上马,“驾......”一扬马鞭,雨水飞溅,健马四蹄翻飞,带起一阵污泥脏水,一队人向不同方向疾驰而去。
曹智传完将令,背负双手,看了一眼离身不远处的四辆完好无损的投石车,踩着泥泞的湿地,一步步踱到丘顶边,抬头仰望向西北山脉间那一闪一闪的亮光处,喃喃道:“祖郎,你还有多少二千精兵,来,我们好好较量一番!”
冰冷雨线打进仰头的曹智眼睛里时,祖郎也在南山悬崖处俯瞰敌情和听取战况汇报。当他听到下山攻击投石车的精锐勇士差不多都死伤殆尽时,他心痛的象被人狠狠揪了一把。
喀嚓一声脆响,他手中正在把玩的短枪已经在他不经意的暴怒下择断成了两截。他冷冽的目光毫无感情的环视一圈残存的部族头目,淡漠的道:“查明新来接替朴胡的主将是谁了吗?”
剩下的七八名头戴羽冠的头目弯腰低头,偷偷用眼光征询着同伴谁知道敌军更换主将之事。没有人回答,因为没有人知道。这大半夜来许多山越勇士、头目连逃命的机会都没有,不是死在犀利的抛石之下,就是下山去破坏敌军的新式重要武器了,就算祖郎有对那个头目交代过查明山下是否更换主将的事,那人也可能早死了。
反正是没人能回答祖郎的问题,依照平时祖郎的脾气,肯定会出手杀掉几个属下,已解胸中的闷气。但此时他已没资本下手,那二千突击队是他精锐中的精锐,整个山越族年轻力壮的青年本来就不多,还要把他们训练成能潜伏、穿越山林的勇士,祖郎花费了多少时间和精力,才有今天的规模。但号称数万之众囤积泾县,那只有他知道这数字虚报了几成。他现在还能动用的顶多还有四千人,这其中还包括一些女人士兵和快要到爷爷年龄的山越老勇士,还有一万多孩子和只会洗衣做饭的妇女和老弱病残怎能叫他们去打仗。全民皆兵也只是他的一种理想,真到了比拼实力时,就越发显得力不从心。祖郎离山穷水尽也只有一步之遥了,祖郎叹完这口气后,破天荒的没有责骂任何人,只是依然淡漠道:“收缩防线,让士兵主要守住环绕主峰的三座山头,向袁术求援,让他在外围的进展一定要快,我们顶多还能守十天......”
########丹阳秣陵地形复杂,多山丘,整个县三面都有水环绕,有一面正是我们的神州大陆上以前、古代最重要的河流——长江。秣陵无疑是整个丹阳,整个扬州最重要的一个军事据点。
在丹阳中部的泾县曹智和祖郎杀的难解难分之时,丹阳秣陵与徐州广陵接壤的长江河道上,五十条中型战舰悄悄驶进了秣陵防区。
搅乱三国 第四百二十八章 秣陵中伏
在江面上他们没受到任何攻击,秣陵今夜也未下雨,袁军一路进展顺利,第一艘百名袁军士兵,顺利登岸,接着是第二,第三条战舰都顺利驳岸了。士兵们在将官的带领下快速登岸,由左右两翼迅速潜近秣陵城,开始攀爬秣陵县城靠江的这一面高墙。只要攀上高墙,进的城内,县府就垂手可得了,控制了县衙就等于控制了秣陵县。
但不知这军袁军是谁统领的,怎没意识到这秣陵城墙靠近的也太容易了,为何没有一兵一卒值夜巡逻,就这样让他们的兵士攀城了。
不一会儿五十几条船都靠了岸,却说从第三条船上走下一名四十岁上下,长着一副鹰钩鼻子,身穿明光铠的将军模样的人物。此人脸色苍白,一看便知是沉于酒色之辈。下跳板时还有好几名副将、亲随搀扶着。如果许褚、祢衡等人现在一见此人必定会认识,因为这位前不久还来秣陵公干过的一名原徐州官员。
这人便是薛礼,薛礼这会儿从新从徐州带了五千精兵前来就是要来报仇的。现在的薛礼不但不再是陶谦的部下,而是改换门庭,绑上了袁术这棵大树,且已拥有了兵权。
在重临徐州时可是好好风光了一把,让那些老同事,老上司好好看了看他薛礼现在可是后将军袁术的讨伐丹阳的“副帅”。哼!当年你陶谦不是不要我吗?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看我现在混的多好。
那薛礼怎么会成了吴景的“副帅”呢?话还要从年前陈瑀在历阳受辱,被迫退到了九江郡。这薛礼当时是陈瑀手下的一名军官,军衔大概还没个偏将大,大概是个什么长或是什么史。
但薛礼很快觉得跟着陈瑀看起来是没戏唱了,这才刚到历阳走马上任,就被曹智扒了衣服,卸了装备,再给赶了出来,他不看好陈瑀能在扬州立足。后来,曹智又亲率大军在屁股后面追了来,薛礼一看在寿春呆着只有死路一条,就赶紧找着由子,回了南阳。
而陈瑀也正好看不惯这了袁术派在他身边的胆小鬼,他知道袁术派这个人到他帐下,多半是为了监视他的一举一动。在寿春被围之前,薛礼主动要求回南阳调运粮草和搬救兵,陈瑀马上欣然同意,放他走了。
这薛礼其他本事没有,奉承拍马、搬弄是非的耍嘴皮子功夫那是真有一套。回到南阳的薛礼在袁术身边这段时间那是混的水淹升起,薛礼他有个强项,那就是好色啊!这也能成为一项谋生的技能,因为这项技能正好对上了袁术的脾胃。
袁术也好色,而且他认为他应该好色,他将来是要当皇帝的,当皇帝怎么能不好色呢!非但要好,这三宫六院的规模现在就应该筹备起来。
于是,薛礼就有了他的用武之地,在为袁术成功办成几件选美工作后,袁术就越加喜欢和信任与他。这时正好鲁肃拒绝袁术邀请出任东城长,而举家迁移了。袁术就提拔薛礼当了一段时间的东城长,之后又因为孙坚战死,袁术要启用孙坚的妻弟吴景,但又不是很放心此人。
于是就再次提升了薛礼,做了吴景的副将。他背地里自称“副帅”那都是在自己骗自己,他那够格称帅啊。吴景也只是都尉军衔,他那有资格称帅。但他身边那帮人也是很会提其所好,在私底下都那么称呼他。这其中就包括扬州“弃将”朱斌,朱斌现在也跟薛礼混,成了他营里的一员碑将,这会儿就正扶着薛礼下船。
薛礼在接受吴景的安排率五千精兵突袭秣陵,而吴景佯攻曲阿,争取从曲阿的牛渚(也就是长江三矶之一的牛渚)形成突破,秣陵此时如果已得手,就可从秣陵的南翼向曲阿方向进攻,与吴景形成夹击之势,进而攻取丹阳全境。
薛礼和朱斌等人那有多少军事谋略,平时也只会把脑筋动在溜须拍马上,不疑有他的一路马不停蹄的来到了秣陵城下。薛礼的战舰抵达秣陵江面时,已经是下半夜的时候,远远的看到秣陵城城头上只插了十数支火把,也都是一副摇摇欲灭的样子,城下漆黑一片。
薛礼对手下的朱斌等人笑道:“曹智治理州郡政务虽然有方,治理军务却简直是儿戏,养了一帮酒囊饭袋。如果我没记错,这秣陵军务还是有号称丹阳郡司马的刀疤许亲自蹲点的呢!哼!那小子不但是个粗胚子,还是个色鬼。这会儿,准保又搂着他那从郑宝的巢湖水城得来的小妾睡大觉呢!弄得这个秣陵城就连个巡夜的将领也没有了,正是上梁不正下梁歪。”薛礼像现代党委书记、老领导似的摇头叹气着。但一说到美女又忍不住调侃两句:“唉,听说这刀疤许从巢湖得的小娘子长得那个叫水灵,哎,给了刀疤许这个粗胚子可真是lang费……”说着,薛礼还挺为那女子难过,摇着头唏嗦不已。
朱斌没薛礼混得好,但他战略素养比薛礼好不止一点,心下不由狐疑着秣陵城的防御怎么会这么松懈。
薛礼耍完老领导派头,已是迫不及待的回头对碑将朱斌等一众部将说道:“事不宜迟,趁着距离天亮还有一个多时辰,一鼓作气,把秣陵城给我拿下,好及早接受战……俘虏……”薛礼本来想说接受战利品和许褚的女人的,但马上一想,不能这样,自己现在好歹是领导了,应该拿出点领导的样来。
其他人都在躬身应命时,朱斌跳出来来说:“薛帅,我看还是派兵侦察一下为是,小心有诈!”
“诈,诈你个头,他许诸还能耍诈,母猪都能上树了。你是不是被曹吓破了胆了?连个秣陵县城都不敢进了?”薛礼鄙视着对朱斌道,其他部将也趁机跟着对朱斌落井下石。
朱斌一下成了众矢之的,不由脑门上汗油直冒,慌忙连连摆手道:“没有,没有,我只是提醒薛帅一下,小心驶得万年船吗……”
薛礼重重地哼了声,没理朱斌的这种孬种行为,不耐烦的下令道:“快登岸,杀他个措手不及!”
于是袁军悄无声息的潜入到了秣陵城下,正打算架起云梯蹬城,突然间一声炮响,城头上亮起了无数火把,照耀的秣陵城下如同白昼一般。
薛礼等**惊失色,急忙抬头时,只见一个手持一柄怪异弯刀黑脸武将站在一处城头上大笑道:“薛礼,许某恭候大驾多时了!”话音未落,一阵棒子响,箭如雨下。袁军士兵在城墙下挤成一团,目标之大简直是不用瞄准,城头上的一千多名弓弩手,只管拉满了弓箭往下射就是了。
许褚弯弓搭箭不是他的强项,他也嫌那样杀起人来不过瘾。于是他跳下城墙后,直接抄起了一锅“殇水”,哗啦一下全给泼洒了下去,城下拥着的士兵多,一时没明白怎么城楼上冒出这么多士兵,是进是退还没个准信命令的时候,那“殇水”的杀伤力就可想而知了。随着许褚的动作,城下立时传来阵阵惨呼。
许褚至皖城一战后,也是见识了不少守城利器。后来曹智让他镇守秣陵,他在这一年多的时间里,曹智什么战役都没让他参加过,这可憋坏了我们的许大杀神。他只能蜗居在秣陵一地,勤奋练兵的同时,狠命的照着皖城所见所学,发展守城器具,把曹智拨给他的发展经费差不多都花在了这上面。许褚对哪能烫的攻城敌军皮开肉烂的“殇水”是情有独钟,在皖城向陆康的手下学了配置之法,回来就大搞实验,并在秣陵的城墙上每隔十米就命人架上炉灶,随时烧制,随时倾倒。这“殇水”比之桐油等单纯烫人要高级得多,他连盾牌都能烫穿,人中了更是立即去皮露骨,是必死无疑守城利器。这次听说袁术要派兵来攻打他的秣陵城,他为“来客”准备了不少。
许褚一开始也不知道来犯袁军统兵的是薛礼,直到薛礼在朱斌等人众星捧月般的被拱下战舰时,他从箭垛的小窗口上探着脑袋无意间看到的。许褚一见两位老熟人,就悄悄地对身旁的李儒道:“老李,原来是薛礼和朱斌两个笨蛋,这仗咱们赢定了,你就等着帮我写请功表吧,哈哈……”
许褚这会儿也很乐,他一边指挥城上军士开火,一边一路小跑,在城楼上半圈小溜,把布置在这一百米内的“殇水”全给城下的敌军给倒了下去。
城下袁军在受到突然袭击时,也不是全无反应,他们在同伴中箭倒地的同时,火速矮身缩头,高举起盾牌,四散躲藏。所以在第一波箭羽收获百余敌军士兵的性命后,箭矢开始向后面敌军扫射,因为此时敌军已做出反应,近距离弓箭的威力就小了。但随着袁军攀城士兵有不少兵士已爬过一半云梯,对敌军的最大杀伤力就来之殇水、檑木、滚石等武器了。
搅乱三国 第四百二十九章 被买与理由
此时,秣陵城墙上的非弓箭手,擂木滚石也是毫不吝啬地往城下抛去,系着细铁索绞车擂木更是许褚的最爱,那滚出的一条条“血胡同”真是让人触目惊心。
许褚却看着喈喈怪笑着,终于有人来攻打他防守的城池了,他已经憋了太久,太久,快把他给憋坏了,所以他决定这次一定要玩个痛快。
刚才还兴高彩烈的袁军士兵,本以为这秣陵城可手到拿来,岂知刚涌到城下四面八方箭发如雨,这会儿已是鬼嚎而起,惨叫声响彻了云霄。挤作一堆的袁军士兵连逃命的机会都没有,那还说什么杀人放火了。只霎眼工夫城下就射倒了大量袁军士兵,其余的成功登上云梯的,遇上了许褚为他们精心调制的殇水、檑木、滚石等传统守城常规武器。
朱斌拽着一名受伤的士兵拉到了薛礼的面前,指着那名卫兵胳膊上被烫的已见白骨的胳膊,急喘道:“副帅,看来许褚早有准备,我们先后撤一下吧?”
薛礼仔细一看那白骨森森的手臂,也是倒吸了一口冷气,只见那士兵的胳膊象被什么东西剃刮了一般,这会儿还正在滴滴答答的流着黄红相间的血水。朱斌等正宗武将出身都是常年打仗的人,当然不会见不得鲜血。问题是薛礼不是征战杀场的老兵,他倒是征战花丛多年老兵。他一见士兵这幅滴嗒黄白相间血水的惨状,打着恶心直推开那名士兵和朱斌,捂嘴泛着胃酸急问朱斌道:“这是怎么回事情?”
“敌军倒殇水了,数量还不少,副帅咱们现退出一箭之地,趁敌军骑兵未出,咱们先集结兵马,展开队形,再行攻城。”
“行行行,传令全军后撤......”薛礼这时也是慌不择路的忙着答应朱斌所请,并率先向岸边急退。
此时在岸边,有三船还未上岸或是正在往船下卸运辎重的袁军士兵,一看前线情况不对,立马躲上船去,准备起锚撤退。
薛礼急忙喝令大军撤退,跑到一箭之地以外开始整顿队伍,哪知道秣陵城上飞来的箭雨依旧铺天盖地的射了过来,薛礼骇然变色,实在想不明白秣陵城上的弓箭手怎么会把羽箭射的这样远,一名薛礼身边的亲兵穿着牛皮重铠,一支羽箭“咻”的一声,居然透过了铠甲之后,又把他的胳膊刺穿了……这得需要多大的劲力啊?
薛礼不知道现在丹阳军中来了位儒将鲁肃,鲁肃没打过仗,却研究过武器,他发现如果张弓搭箭时在右手拇指上套一枚小小的戒指,拉硬弓时可事半功倍,而且对射程有很大的提高。
这就是儒将和武将的区别,人家有文化,打仗会动脑子,不是只懂用蛮力。这是鲁肃给丹阳军士兵,特别是弓箭手带来的第一项惊喜,也是他折服许褚的第一项措施。许褚现在就从怀里摸出了一个用铜、铁等材料做成的小指环,把玩着嘿嘿直笑,对左右张弓搭箭的士兵那里看到射程的确超过了一箭之地,让他很高兴,也开始在心底里默默佩服那个粗眉矮胖子有点鬼名堂,居然想得出这法子,有点意思。
但许诸此时对曹智突然委任鲁肃为丹阳督邮,还来辖制他所属秣陵的军务,依然颇有意见。暗自憋劲一定要在鲁肃正真插手他秣陵军务之前,干个漂亮仗,让主公大哥曹智瞧瞧,他许诸没那些自以为是的读书人“指导”,他照样能打胜仗。也要让主攻大哥曹智知晓,打仗就得靠他们武将,哪能指望文绉绉的儒生呢!
许褚岂不知他早已在鲁肃的算计当中,被他当了回枪使。
薛礼急忙又把大军拉开了一里多远。回头查看自己的队伍的时候,薛礼简直是呆住了,这才刚上岸,打了头一阵居然损失了近千人。
这时后撤到滩头的薛礼终于发现那三艘准备逃跑的战舰,薛礼气疯了,亲自率着两百亲卫冲上船,砍死了几十人,才控制了场面,让所有人下船,准备再次向秣陵进攻。
碑将朱斌此时又劝说道:“薛帅,敌军早有预谋,我们连退两次,我军的锐气已失,现在人数上也不占多少优势,何况他们的硬弓弩手实在是太厉害了,连牛皮战甲都能穿透。咱们还是回广陵吧,取得援兵后,再找机会卷土重来。”
“放屁,这才打了一阵,你就说要撤退,回去我脸往那搁。我看这城楼上顶多二三千守军,我们还有四千多精兵呢,怎么就攻不破了。”薛礼脸红脖子粗的喊道。
朱斌不离不弃,继续进言道:“薛帅,这只是秣陵一处城门,我们奇袭被敌军识破,就应该及时撤退,晚了,被城内守军从两翼合围,我们就想走也走不了......”
“呸呸……不必再说了,再说我以动摇军心罪,就地正法了你,来人传令,击鼓列阵,准备再冲一次。”薛礼粗暴的打断朱斌,独断专行道。
但未等他们列阵完毕,从秣陵城两边的山谷间,冲出无数重甲骑兵,蹄声阵阵的冲杀过来。
薛礼一下子蒙了,吴景不是说秣陵已向曲阿增兵,城内顶多只有五千人马,只要他奇袭秣陵,定可手到擒来的吗?薛礼这时有种被吴景买了的感觉。
事实也的确是吴景把薛礼和他的这群拍马党给卖了,他吴景和妹夫孙坚征战杀场多年,心智谋略可是薛礼这个只会溜须拍马的废物可比。他哪能不明白袁术派薛礼来当他的副将,名为配合他,实则是监视与他。
吴景一想到这些,新怨旧恨就一起涌上心头。孙坚战死后,吴景应该是继承孙坚地位的不二人选,或者让孙策继任豫州刺史,他这个舅舅辅助也说的过去。但袁术却表了少不更事的孙贲为豫州刺史,这不是明摆着又想不得罪孙家人,又想扶植个听他话的傀儡人物来替他袁术在前面糊弄人,实权和实际控制者还是他袁术。
但袁术做事还不够心狠手辣,吴景随袁术出兵兖州之前就私下里和孙贲达成了一至,先和袁术虚与委蛇一番,等他们和孙策等人有了根基后,就准备反了袁术,自主豫州事物。
在献出传国玉玺一事上他是持反对意见的,他认为孙策太急于求成了,竟把那样的至宝献于袁术这个浮夸子弟。
孙策的母亲吴氏那时也想听听自家大哥吴景的意见,但那时吴景已随袁术出征兖州,人不能来江都。吴夫人与吴景通信的时候,孙策等不及,多次哀求母亲吴氏,要他为了他们孙家,为了儿子的前途,不要在留着这死物了。
孙策这个想法是对是错,是自私还是为了家族利益,暂且不说。吴景肯定认为自己这个外甥是个不孝子,在封丘大营他躲在帐外看着孙策把玉玺呈给袁术时,气得差点没脑溢血。
在随后孙策到他帐中向他问候时,他就地打了孙策一巴掌,骂他是不孝子。吴景告诉孙策,他父亲戎马一生,获得的最大至宝就是这枚传国玉玺,这本也是他们家族将来努力的方向,他吴景本也想一心一意辅佐孙坚成就不世霸业。
这时吴景的话把已过世孙坚的雄心展露无疑,孙坚在洛阳皇宫得到玉玺后,有没产生过自己有昭一日当皇帝的野心,或则说欲念。从吴景的话里不难听出,孙坚是有过这份心,那怕是某次与吴景喝醉酒后的胡言乱语,都证明了他是有过这个念头的,否则孙坚身前为什么一直私藏着玉玺,而不归还朝廷或是直接进献给献帝呢?
如果孙坚上交这枚传国玉玺,那可是奇功一件,也绝不只是被朝廷封个乌程侯了。
吴景在孙坚死后,把这传国玉玺看成了他做的了一半主的私产,因为孙坚死后,孙家就是他妹妹吴夫人做主,他吴景是吴夫人的亲大哥,孙坚最大的儿子孙策才十九岁不到,属于少不更事阶段,那这玉玺和孙家的事还不应有他吴景这个舅父做一半的主。
但没想到吴景连反对信都还没来得及发出去,孙策这个臭小子就捧着玉玺来到了封丘大营。
吴景在袁术大帐外突然见到孙策时,知道他那一半主是做不了了。他当时就有冲到孙策面前抽他两嘴巴,然后抢回玉玺的冲动。但吴景不是孙策般二十来岁的冲动小伙子,他当时忍下了,握紧拳头,咬紧牙关默默地注视着孙策步入袁术大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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