搅乱三国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未知
当袁军在朱斌近乎疯狂地严令下堪堪将两翼曹军抵挡住时,许褚和一千生力军如飞杀出,如虎入羊群般击溃了袁军最具实力的中军。
此时袁军败势已成,就算有个现代军事家此时穿越到此地,亦难挽回败局。只半个时辰,最靠江面的右路军士首先不顾军令后撤了,已有人这么做,就有无数人跟。这一举动立使袁军变成四分五裂之势,阵势大乱。袁军纷纷弃械舍甲而逃,再没有顽抗之力。
许褚率军衔尾向西穷追了二里多地,斩敌达一千之众,俘虏亦有千余人。许褚还命令东面过来的二千骑兵封锁岸滩,不让袁军有登船奔逃的机会。于是,在袁军登岸的沙泥之地,一场混合了沙土、江水的岸滩围歼、追逐战在临水的岸边展开。曹军键蹄的翻飞,激起无数水珠,泛起无数泥沙的同时,把本就不平静的江水都给搅浑了。无数士兵被击杀在浑浊、肮脏的江水中,不一会儿秣陵有一段竟半里的岸滩、江面上随着潮起潮落的江水,漂浮了无数尸体,里面有曹军士兵,更多的是袁军兵将。袁军想利用船只从江面撤退的愿望被彻底打破,只有三艘船楼顺利驶出岸滩,在江面上又无数曹军船只围追堵截。
“嘣!嘣!“
追赶最先起锚逃窜两艘战船的船队,突然在远离秣陵的江面上放响了炸药,远在秣陵城墙上的兵士都可清晰可闻。
原来追击逃窜的秣陵水军,小的船只因速度有限,无法跟上那两艘中型战船的行速,不一会儿就被远远的抛开。于是,他们转向围攻起后面驶出岸滩的三艘袁军战船。
而追击那两艘最先逃窜船只的秣陵水军一开始有二十几条船,这会儿能跟上逃窜战船的也就三四条秣陵船只。这其中就包括秣陵那艘唯一有船楼的官船,还有两三条私坊,有钱人家的游船。一开始这些衔尾而追的曹军船只还能在袁军战船后面发箭攻击,慢慢的袁军战船越驶越快,不一会儿就突破了曹军两面的围追堵截,把战船驶出了秣陵的江道口,乘风破lang的拐进了宽阔的主航道。
后面追击的曹军此时一看大为着急,也知道自己的船只跑不过袁军的战船。一名许褚的亲兵将官,随即掏出了两根炸药,让弓箭手绑定在羽箭上后,就分别朝着离的近的一艘敌舰射了过去。第一箭没射中敌船,擦着船弦飞了过去,但在落水前引线燃尽,“嘣!“的爆炸了。这一枚炸药虽说没对这艘敌舰造成什么伤害,只是炸起了一片水lang,把甲板溅湿了。但却把一前一后逃窜的船上的之人吓了一大跳,震慑作用不与言表。
但追击的曹军不满足,第二箭,找个个神箭手,把弓拉了满月,“咻!“一箭正射在这落后船只的后甲板上。
“嘣!“这下真是炸爽了已成惊弓之鸟的船上袁军士兵,后甲板上本来就有站立的士兵,船的后甲板被炸开了一个大洞时,人被掀出船体的好几个,落水时已成尸体。
这船又是木制的,一会儿就烧着了起来,滚滚黑烟随即在江面上飘荡。船上士兵有的还试图扑灭火势,有些就直接选择跳江,因为衣服被火苗引着了。
这艘船此时还能在江面上行驶,但由于船尾受损,航向已不稳,速度也慢了下来,并开始在激流的江水中打转。火势也在江风的鼓动下迅速漫延开来,船身“噼啪“的烧着了。
“扑嗵,扑嗵!“不断有袁军士兵撞破窗户或是木制的船栏跳江逃生,还有不少是为了灭自己身上的火才跳江,一时间这一段的江面上场面壮观、奇异,好不热闹。
曹军船只趁机接近逃窜的敌船,“投降不杀,投降不杀......“一个个粗旷的高喝同时在江面上响起。
“我们投降,我们投降!救命,救命!“
无数船只上的袁军士兵高喊着投降,而在水中士兵急叫着救命。
曹军打头的县府官船和另两艘游船,对救命的呼喊置若罔闻,加快速度超过着火的敌舰,在将官的指挥下,追击另一艘前逃的敌舰。
没想到他们一驶越过起火的敌舰,就看到另一艘敌舰已主动抛锚停船。正有数名将官的簇拥下,扶着一名身着明光铠的将军跌跌撞撞的从船楼的上层走下甲板。
搅乱三国 第四百三十三章 朱斌自尽
那明光铠的将军已明显成了只软脚虾,如果没人搀扶,估计连爬都爬不动了。
当曹军船只缓缓驶近时,就听船上一片“我们投降,我们投降!“的叫嚷声。随即,曹军士兵上船接收俘虏和战船时,那身着明光铠的将军神情颓废,口吃着说道:“我乃袁军副……帅……薛礼,我……们投降,我要……见许褚,许将军……“
在这一天日落黄昏前,战势已基本明确,袁军败势已定,来袭秣陵是袁军五千之众,或杀或降了三千多人。不是李儒再三阻挠,以许褚和其属下的嗜杀性格,他们可能连俘虏都要屠尽。
此时,朱斌率残部五百余人,已离进攻秣陵的滩头二十余里。但后面的许褚还是不依不绕,紧紧跟随,一路追杀着他们,这沿江岸的一路已留下无数尸体。
终于,朱斌退到了山穷水尽之地,一条座笔直的山崖拦住了他们的去路,后面的追兵也在此时放缓脚步缓缓逼近的这点仅存的袁军,旁边就是涛涛江水,那不是逃生治所,另一面是一段沙土堆成的江堤。有士兵立即想从那里逃生,但当他们冲上江堤时,一千多追击的曹军已从江堤上合围了过来。
袁军士兵已无路可走,他们只能退回背靠峭壁悬崖的那块沙土地上。许多士兵面对这样的生死之境,纷纷气馁的跪伏在沙地上痛哭溜涕。
这其中就有朱斌,朱斌此时已是披头散发,形如鬼魅,头盔早已不知在那一场拼杀中被打落了,他身上最起码有三处刀伤在流血,那差不多都是许褚给他留下的。在败逃的过程中,朱斌两次试图于许褚决一生死,但他武艺不纯,不是许褚的对手,被许褚在身上留下了多处伤口后一路败逃,直到此时已形如丧家之犬。
许褚却不急着杀他,连败他两阵,连放了他两阵,已是在玩猫捉老鼠的游戏。
朱斌嚎啕大哭了一阵,沙地上鞋底与沙土地的磨擦声和铠甲与兵器的碰击声由远及近,在一声“停!“的高喝下,所有的曹军军士在哭泣的朱斌等人身前三十步外戛然而止。部队呈扇型围住了这最后一部残兵,很多袁军士兵这时已扔掉手中的兵器,或跪,或躺,或站放弃抵抗,并且一个个已神情呆滞,绝望的等待着最后的判决。
慢慢所有的声音都静了下来,这时只剩下了朱斌一人还在抱头,把脸埋在略显坚硬的泥沙之中,轻轻悲泣着。
“嚓,嚓!“沉重的皮靴磨擦沙地的声音由远及近,来人在朱斌跪伏的身前十步外站定。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此人和朱斌身上。朱斌自然也听到了那不同与普通士兵的脚步声,朱斌停止了哭泣,像喝罪了酒的醉汉,摇摇晃晃的站定身形,看着面前那张他曾经熟悉的黑脸,只是拥有这张黑脸的蠢家伙即将主宰他的生死。
来人自是丹阳郡司马许褚,许褚的脸此时泛着一层油亮亮的红光,特别是那道刀疤更是红的突出。这是兴奋的缘故,许褚现在很是兴奋,他现在正用猎人婶视猎物的眼神欣赏着朱斌那张失魂落魄的脸,暗忖着自己这一仗打得是多么的漂亮。
对面的朱斌也在看许褚,此时朱斌眼中已没有了对死亡的恐惧,他正处于绝对的放松中。不知是不是太放松了,以至于身体随时会散架倒下一般,随着江面上吹来的轻风乱摇着。
突然朱斌像是见到了什么可笑的事,竟左右踉跄着步伐咯咯尖笑起来,并且越笑越大声,发展到最后竟是狂笑起来。
有曹军士兵认为朱斌这是在嘲笑许褚,有人准备出列就此斩杀了朱斌。刚有人起步,脚底和河滩上的泥沙才发出一点轻微的磨擦声,许褚头也不回,一抬健壮的腕臂,示意手下不要动。
那些准备前行的士兵不得不刹住以迈出的脚步,许褚寒着脸静静地等着朱斌笑完,对待一个将死之人,他许褚还是应该拿出点风度。
朱斌笑了一会儿,可能是没力气了,渐渐自动停了笑声,转而用一种抽搐的语调问许褚:“许褚,你......你说我这一生遇见你们后为什么总是倒霉?”
许褚明白朱斌说的这个“你们”主要是指曹智,他的事业也的确是遇见曹智后,开始走下坡路的。许褚嘴角冷漠的抽搐了一下,讥讽道:“那是因为你不应该和我大哥作对!”
“哈哈......”朱斌再次使劲的笑了几声,“是啊,曹智,本来一个一无是处的宦官子弟,今日已贵为丹阳太守,振武将军,我却落到今天这副田地,呵呵......造化弄人,造化弄人啊......唉......你什么时候知道我们会奇袭秣陵的?”
许褚眼角微皱,像是笑了一下,答道:“半月之前!”
“咯咯……薛礼是个傻瓜,我也是个傻瓜,我们都是傻瓜,我明明早该看穿的,但却为什么?为什么啊……”
“沧......lang.......”一声,许褚已没兴趣再和朱斌啰嗦下去,他把手中的钢槊往身旁的泥沙地里一插,探手缓缓的抽出了他的波斯弯刀,不带任何感情道:“别废话了,朱斌,我念你曾和我共事扬州过,再给你一次机会,拿起你的剑,我们公平决一生死,你胜你可以离开,你输,这就是你埋骨之所。”
许褚说这话,弯刀斜指朱斌,罗刹般的眼神扫过朱斌及他身后身后的每一个人,所有被他看到的人,都打了个寒战,那眼神就是代表了死亡。
许褚也知道朱斌身后这些残兵败将已在崩溃的边缘,或许是许褚良心发现,或许是许褚还在念及上苍的好生之德。他在等朱斌弯腰拾剑时,突然开口道:“你让你身后的这些士兵投降吧!我不杀他们!”
“啊......”
许褚话音刚落就有朱斌身后的袁军士兵忍不住痛哭出声,人都有对生的渴望,都有对死的恐惧。
朱斌此时形如傀儡般已弯腰拾起丢弃在他身旁的佩剑,他看着许褚再次笑了,而且是用尽了他余下的力气开怀大笑。他笑的几次跌倒坐下,几次再奋力的强站起身。他以手之地,慢慢转着圈环顾四周,他最后看了一眼那滔滔的江水,他最后再扫视过他身后的每一个士兵,他还在笑,笑的已很不自然,笑的让人毛骨悚然。
他身后的士兵都被他的眼神看的汗毛粼粼,都不由自主的向左河滩上的高地退避着。他们害怕朱斌会发疯,进而屠杀他们,不,应该说看朱斌的样子已经疯了,他肯定会在最后的时刻像疯狗一样把他们一起拉进地狱。
江堤上的曹军士兵也主动退让出一些空间,接受他们的投降。
朱斌终于转完,看完,他把眼神从新定格在已蓄势待发的许褚脸上,许褚也以为他要开始和他做最后一搏。
朱斌看着许褚突然又诡异的笑了,并莫名其妙的缓缓说道:“许褚,你觉得老天爷对我公平吗?”
许褚不知道这人为什么这么啰嗦,不就一刀的事,为什么这么婆婆妈妈的,再说他那知道老天爷对他公平不公平。
许褚正要发怒时,朱斌又自言自语的开口道:“我觉得不公平,一个宦官子弟,一个土匪都能有这样的成就,我,我......兢兢业业一生,为的就是有所成就,为的就是建功立业,为的就是效忠汉室,老天爷为什么不给我点机会.......”
朱斌说到最后时,已把本来轻若蚊蝇般的声音,一下子提高到狂叫的程度,只不过他现在的狂叫也是那么的嘶哑,无力,最后他只能用笑意嘲讽着自己。只不过这次笑的连眼泪都流了出来。
许褚叹了口气,放下了他紧握着的波斯弯刀,因为对面的朱斌现在快连站都站不住了。他双手紧握着剑柄,勉强的用它撑住自己,身体也跟着他的笑哭激烈起伏着。这样的人已没必要杀了,他已经完全丧失了他的一切信念,他要是再能活着,也只是一具行尸走肉。
“收兵!”许褚插刀还鞘,如雷鸣般的声音响彻全场。五百多战俘早已在许褚和朱斌对话时接收好,此时,随着许褚的将令,部队和战俘就开始有条不紊的陆续后撤,没有人再去在意河滩上那个曾经有理想,有抱负的丹阳朱斌。
许褚更是迈着大步,行向他的战马。他此时觉的自己已经正真的胜了,他此时的步调庄严肃穆之气便再也遮掩不住,许褚略挺了挺了身躯,一股凛然霸气透体而出,像个正真的王者,一个敌人的生死对胜利者老说原来并没有那么重要。
正当许褚一脚踏上他黑色战马的马镫时,他身后,在那步履整齐的踏步声中,响起了一个嘶哑的声音:
“许褚......呲!”
许褚定格在哪里,以他多年的戎马生涯,当然听得出那是剑锋划过肌肤的声音,他也知道那是谁的剑划过了谁的肌肤。
三秒钟后,一名许褚的亲卫奔至许褚身侧,躬身禀报道:“禀司马,朱斌自尽了!”
搅乱三国 第四百三十四章 擒获薛礼
许褚沉默了会儿,点了点头,对亲卫道:“就在此处江堤上安葬了他!”
说完许褚麻利的翻身上马,一打马鞭,伴随着健马的嘶鸣,随队驰骋而去。
许褚回到战士的发起地,秣陵北门时,夜幕已降临,二十几里地让许褚的这个粗坯很快忘记了朱斌这个人,和这个人的死。
李儒也在岸滩上忙活到现在,许褚命令堵截逃窜的一千士兵,在和拼命想突围上船而逃的袁军士兵激战时,竟恼羞成怒的要烧毁袁军战船,以杜绝他们逃生的念头。还好在点燃两艘后,被站在城墙上的李儒看见。
李儒着急火燎的率部奔下城楼,奔出北城门,阻止士兵烧船。在他及时的一番努力下,终于保住了这份来之不易的战利品。
谁都没李儒明白能在许褚手底下保住俘虏和战利品的不易,许褚这个家伙简直就是个杀戮狂,破坏狂。就像调皮淘气的小孩一样,经过他们手的玩具总是会面目全非。
李儒早就预计到此次来犯之敌被许褚大杀一遍后,俘虏肯定不会留下太多,全杀都是有可能的。这好不容易袁军自己送上门来这么多优质战船,李儒怎么着都要保留下来,上交给曹智。
因为他知道接下来他和许褚所处的秣陵应该不再会有战事,在阻击丹阳来犯之敌的战役中,这可能是他们唯一的一场战斗。李儒再不找点机会立功表现,等战役一结束,曹智可能会把他给忘了。
在许褚赶回时,北门外的战斗早已结束,在李儒的组织下,烧着的两艘船的大火也被浇灭。李儒爬上烧剩下的残骸一看,不由摇头叹气,因为这两艘没法再修补了。不过幸运的是,大部分战船完好无损,他此时正命令部署清点船上的战利品,登记入册,并打算把船陆续驶出岸滩,停进秣陵的码头、船坞、库房,明日该整修的整修,该启程送往宛陵的就送往宛陵。
许褚隆隆的马蹄声,自是吵闹异常,声势惊人。许褚回到岸滩,命令部队收兵入城后,自己和几十名亲卫来到了专心致志坐在一艘战船的船沿上记着什么的李儒处,李儒此时依然忙的不可开交,周围更是有一群秣陵文官围着他,与他七七搓搓的对着帐,或是等待着任务的指派。有至少一千秣陵官兵忙着往城内运送各种攻城器具和各类兵器、铠甲等,岸滩至城门的半里多地上火把星星点点,各种车马来往络绎不绝。
“老李,还没忙完呢?”
许褚用力一拍李儒文弱的肩膀突然大叫一声。吓了一大跳李儒和秣陵一众文官后,还差点把李儒打下船沿。
李儒一看是许褚,也只能把火气往肚子里咽,暗自安慰自己:“这是个粗坯,我这种有识之士怎能和他一般见识?不能和他一般见识,不能......”
此时许褚正忙于秣陵一众文官向他的问候和祝贺,许褚也正难得的表现着他的大将风度,向着一众文官连连摆手道:“小小战功何足挂齿......敌军实在太弱了......不值一提,不值一提”云云的摆着造型。
李儒没等到平时许褚的夸夸其谈,倒是有点意外和失望。更令他惊奇的是许褚追击袁军残兵,此时竟然还带回了五百多袁军战俘。
李儒不得不放下手上的工作重新打量一番许褚,待到众人祝贺的差不多时,李儒跳下船沿,行至许褚跟前拱手作揖道:“许司马,厉害啊,这仗打得漂亮,还带回了这么多‘俘虏’,真是可喜可贺。”
李儒把“俘虏”二字说得特别着重,许褚那有听不出他讽刺其嗜杀之性。许褚不由老脸一红道:“唉,他们也都父母生,父母养的吗,我这也不是为大哥多收点兵源吗,这每打一次仗总免不了损失些兵士,没了战俘做补充,迟早有一日不就打光了人,那到时我还统领谁去?嘿嘿……”
李儒一下以为自己听错了,也有点不认识面前的许褚,瞪着眼珠子惊奇道:“哎哟!让我看看,看看,我们许大将军厉害了啊!长学问了啊!会为将来打算了啊!”
“去,去!”许褚推搡着李儒道:“我的大主簿,你就被糟蹋我老许了,追击逃跑的那几艘战船的水军怎样了?”
许褚已不是几年前的那个愣土匪了,他跟着曹智也在扬州官场混迹多年,早已变得有了些许圆滑。他那听不出李儒刚才那话是在调侃他,所以现在赶紧转移话题,问一些他拿手熟知的军情。
李儒轻笑两声后,锊须道:“都解决了,后驶离的那三艘已被你的水军围逼了回来,船上的人也都受降,押解入城了。追出秣陵江道的二十艘船也有信传回,说是无一艘敌舰逃脱,现在返航呢。哼,我看是无一敌军生还才对,你追敌军跑的远是没听到,我在这连炸药声都听闻了,估计你那帮属下连船板都给炸完了,拖回来的只能是一堆残骸。”
“喔!”许褚一听江面上还上演过炸船大戏,不由眼睛一亮。他最是喜欢热闹,也对把炸药运用到战斗中最是热衷。要不是曹智有令,因为火药原材料采购困难,不可随易使用,他早把曹智分配给他的炸药搬出来,每个士兵发上一根,点着了,或射、或扔,这五千袁军大概找在江滩上就没影了。
但曹智分派在各地的驻军和将领也不都是有储存炸药的,目前除了郡府宛陵外,也就只有秣陵许褚有。那也是曹智信任和区别对待其他将领的一种表示,最起码许褚是这么认为的。
许褚也是在此次面对秣陵可能有敌军奇袭的情况下,他属下的几名将佐每人发了两根,以备不时之需。没想到薛礼那么倒霉正好碰上那艘秣陵官船正好坐着一名有炸药的将佐,他一看追不上敌船了,才冒险使用。用完那两根也就没了,没想到倒是把薛礼给吓住了,主动停了船,投降了。其实他只要卯足了劲继续逃,后面追击的秣陵船只一速度赶不上,二也没炸药了。
许褚解了衣扣,敞开着铠甲,一脚踏在李儒身边的船沿上,一边正口沫横飞的向李儒打听江上的战况时,忽然手下来报,擒到了敌方的大将。
许褚连盔甲都来不及穿好,扭头一看,赫然见到满身血污,丢盔卸甲的薛礼垂头丧气地被押至他跟前。薛礼那满身血污自不是他受伤流出来的,有很大一部分是薛礼看情形不对时,主动往受伤士兵身上蹭的。他怕上不了船的话,就准备躺在地上的尸堆里逃的性命。
许褚放下踏在船沿上的腿,跨出两步,来到薛礼跟前,两眼放光,哈哈大笑道:“薛大色鬼,别来无恙啊?”“砰!”许褚说着话抬腿就是一脚踹在他小腹上,痛得薛礼卷曲了起来,摔出好几步,倒在地上,哼哼着吐不出一个整字。
李儒等人都被许褚意外的举动吓傻了,不知他为何一见薛礼就出手极重。
许褚大了薛礼,收了刚才还在和李儒说笑的嘴脸,戳着手指对薛礼骂道:“你个狗东西,身为主将,竟不顾属下生死,自己先逃了,你还能算带兵的主将吗?你要是有朱斌十分之一的勇气,你的兵马也不会这么快被我打败,如果你力战而败,不幸被俺俘获,俺或许还能让你有活命的机会,但现在……”
说着话,许褚就要拔刀砍了薛礼。李儒等人赶紧赶上前来阻止,“他是敌军主将,主公有令凡主动投降者可不杀……”等等,李儒赶紧拿出一大摞理由,劝阻着许褚。
薛礼更是面如土色的抱着吃痛的腹部,连退数步,搜肠刮肚,在李儒劝许褚时,蹦出一句,“两军交……交战,不……不斩……投……投降者!”
“放你妈的屁,俺老许算没文化了,也只听说过,两军交战不斩来使,没听说过,不斩投降者的,你这种人不学无术,你不死,谁死啊?”许褚拿波斯弯刀点着一脸惊恐的薛礼,不理李儒的劝阻,就要走上前来,活劈了薛礼。
“快,带走,带下去……”李儒一手死命拽着许褚的衣襟,一手挥退押解薛礼的兵士,让他们把薛礼拉下去。
当夜许褚就在城外扎营,准备养足精神后,明天再迎敌军,好立下更大的战功。
在李儒的命令下,秣陵内城的衙府后院书房四周已被封锁起来,屋里灯火通明,李儒像是和某人谈着什么,谈谈停停,李儒的身影多次出现在花格窗下,沉思、踱步、谈话,一直持续了一夜。
此时,秣陵城内外步军,骑兵在街上设置关卡,同时保卫着城内外各外重要设施的安全,一切井然有序。许褚有军令要士兵轮班休息的同时,要所有将士提高警觉,防止敌军斥候的破坏、颠覆,还有要随时防御可能更大规模的敌军袭城,并且下一仗敌军肯定会从陆路上来。
搅乱三国 第四百三十五章 被骗的许褚
许褚根据各种军情和敌军的动向,最终认为此次吴景所帅的袁军要夺取丹阳的第一个目标便是他的秣陵。
这可不是他胡乱认为的,战前鲁肃亲来过秣陵一次,虽说鲁肃此行和他说得不多,但许褚从鲁肃那里得到的信息和对许褚恭敬有嘉的态度上,许褚不难看出鲁肃作为此次有权辖制秣陵和曲阿军务的曹智特使,对他秣陵的防务倚重程度甚高,并再三强调吴景可能会拿秣陵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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