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搅乱三国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未知
桥蕤等人立时夸赞吴景大量。吴景立时笑得嘴都合不拢,摸着嘴上的胡须,谦虚一番。
谈笑间,吴景大军已历历在目曲阿县城的护城河,并隐约地看到了那座正门的吊桥,由放下的吊桥来看,城内已无守军。
吴景高兴啊,终于这一天要来了!但吴景打量身后每人的表情时,发现周瑜并未有笑意时,微现怒意。对着桥蕤叹声道:“说到年轻人,同样年轻,有些人就.....啧啧......”
桥蕤初来曲阿,对之前的战事不是很了解,但他和孙策交往甚密。
在孙坚在世时,孙策一骑兵,犯罪后为逃避责罚,逃进袁术设在豫州的军营,藏到马棚里面。孙策派人追捕,直入袁术营中,将罪犯搜出,当场斩首。事情结束后,孙策才去拜见袁术,说明情况,向他道歉。袁术说:“兵人好叛,当共疾之,何为谢也?
这在军营中可能是件小事,但孙策胜在年仅十八岁就有这份魄力和勇气。这件事,进一步提高了孙策的声誉,军中对孙策也更加敬畏,认为虎父无犬子,孙策定能像其父一样将来是员不可多得的猛将。袁术的大将桥蕤、张勋也因此事爱慕孙策的风采,并主动与其结交,所以知道些吴景不大看好周瑜之事。登岸后,也与周瑜有过短暂的接触。周瑜也只能通过寥寥数语,向桥蕤阐述过他的担忧。
桥蕤待吴景啧完,借机进言道:“吴公,听说曹智在丹阳屯有十万军马,他会不会再调援军从外围合围我们?”
吴景摇头道:“在我们夺取曲阿之前是不可能了,我在进攻曲阿之前,先是挑起了丹阳内乱。山越族祖郎在在泾县把曹军闹了个天翻地覆,曹智亲临督战,结果也被山越族打成重伤,现在大概还躺在病榻上起不来身。因此也吓得曹智对丹阳各县不敢放松一丝一毫,要他抽调走丹阳其他各县的驻兵,他此时是万万不敢了。而他屯守郡府宛陵的五万嫡系军马,都差不多已调到此地。但曹智所托非人,鲁肃现在把一万主力调到了当利口和横江浦的交汇点,一万调到秣陵协防,据昨日的探马回报,秣陵的一万兵马这会儿大概由于你在北固山方向的突然出现,他们还在那边搜寻你和你的部属。另一万兵马在前段时间的战斗中死伤殆尽,还有一万多兵马士气低落,如果在这这里坚守,定是必败无疑,所以鲁肃选择撤兵合兵宛陵是目前唯一的选择。”
桥蕤向吴景身后的周瑜打个招呼,赞道:“吴公好计谋,看来这曲阿已是一座空城。”说着桥蕤说到此处不由颇显落寞,他接命增援吴景,一直被安排在赶路、钻山,一个敌军也没遇上,一仗也没打过。现在看来曲阿也将轻而易举的拿下,他是更没机会大战一场了。
正当桥蕤落寞之际,突然一声嗡鸣在空中滑过,随之“咚!”的巨响传来,前行的步军附近某处地面猛然间爆裂开来,竟从空中钻出了一颗大石头,砸在行进中偏右的步军队伍中。被砸中的士兵立时血肉模糊了一片,石块落地后,立时碎成小石溅射的几十名近旁的士兵或死或伤,前部袁军方阵也因此慌乱起来。
“不要乱,不要乱,那里飞来的石头?”孙河在前阵大叫着,试图平息慌乱地军士。
但未等他派人查明情况,“轰轰轰!”的三声巨响传来,三块大石从制高点的无人军事工事后一闪的喷出,直奔平整道路上的袁军浇射而来。
正当袁军混乱未止之时,更多的划破天际的轰鸣声响起,袁军正感应接不暇,士兵军马一片混乱。
突然擂鼓声响,道路两旁的无数土石筑成的堡垒后伏兵由内奔出,一片箭羽洒下,无数哀鸣声起。
这些围绕道路两旁修筑的至高点军事功可是一项浩大攻程,鲁肃命人用土不停地堆垒原有的土丘、高地,使之高度超过马背上人的视线,这样才便于曹军士兵隐藏。
一阵阵地向制高点下射箭,吴景在初时的混乱过后,袁军在将官的带领下,躲在低矮的稚堞或者竹木盾牌后面,同样用箭还击。同时曹军不知在那里的“投石车“频发疾石,这样七八轮下来,袁军被轰击的损失颇大,道路也是被砸的坑坑凹凹,不幸被石块击中的袁军士兵,死状血肉模糊,令人触目惊心。
身处中军的吴景等十多将领人人脸色发白,显为敌人高明的战术所震慑了。
桥蕤惊恐大叫:“吴公,我们中伏了!中伏了!”
吴景瞪大了眼珠看着眼前的一幕,漫天巨石不时往他部队的人群中砸来,箭羽漫天横飞着,不时有生命在陨落。他不相信这是真的,他摇着头呐呐自语道:“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前军变后军,快退!”桥蕤反客为主,急令部队做出反应。桥蕤话音刚落,平原两边的山谷间传来一阵阵低沉的吼声,吼声中充满了原始的兽性。在这一瞬间,桥蕤明白一群刚从道两旁山林中窜出的猛兽骑兵正要向他们军阵的腰部拦腰一刀般的猛冲过来。





搅乱三国 第四百六十一章 掠夺生命
空荡荡的曲阿城楼上,一下子涌出一大帮人,霎时兵甲林立,彩旗飘展,硕大五彩镶边的曹字帅旗杵立在了曲阿最高的城楼顶上,昭告着来犯之敌此处的主帅是谁。
正对远处来犯袁军的城墙上,此时也有四辆投石车被几十名强壮的士兵推上城墙。其中就有被人抬着走出一处甬道的曹智和鲁肃。鲁肃趴伏在马背上回到曲阿城,找来郎中一看,才知道自己“伤的”有多严重。白嫩的屁股上被那丧尽天良袁军骑兵刺中一支毛笔粗的血窟窿,而且只差一厘米就要扎中**。在鲁肃不知情下又摔磨滚爬,加剧伤口扩大和严重程度。还算幸运的是鲁肃全身就数屁股上肉最多,未伤及“筋骨”,但郎中依然嘱咐鲁肃要趴床修养一段时日。这会儿,曹智和鲁肃并躺而就,只不过曹智是斜躺,鲁肃是趴躺。
曹智很高兴鲁肃和他一样了,他们二人这回真来了段“床上点兵”,这要真让吴景知道,他们是这样打赢他的,肯定回气歪了嘴巴。
反正吴景没气歪嘴巴之前,鲁肃一直在生气。因为他通过这几日曹智对他的解释,知道了曹智说他“菊花“的第一次竟被一支矛枪夺走是什么意思了。怪不得曹智每次说完就贼贼地掩嘴偷笑,还十三点嘻嘻的老问他有没有伤到他家“二弟”。曹智竟胡吹他曾经就这么不小心伤过董卓的“二弟”还让东汉第一军阀董卓抱憾终身,差点得了神经病云云。
谁信?鲁肃嘴上没说,心下却怀疑曹智认不认识董卓都是两说的事。
此时还未等曹智出言调侃,埋伏在城中的大军正蜂拥朝城外开去。列阵,准备开始攻击混乱的袁军。分成前中后三段的袁军,此时全都遭受到袭击。前军正有孙河大声叱喝、挥鞭,他试图控制住最混乱的五千前军,在抵住两边曹军箭矢和空中飞石强压之下,他也要属下列阵准备接受从曲阿城涌出的五千兵士的冲击。
而吴景所处的中军,也遭受着箭矢和少许飞石的袭击。但这不是最重要的,在这一段飞石和羽箭稍停的一瞬间,他们的侧身处遭受了一队近二千骑兵拦腰冲杀。
而这股骑兵,则由曹军最精锐的主力骑兵,他们个个手持厚背大刀,最适合这种冲锋砍劈的任务。两骑一排接近袁军时忽地加速,朝前冲来。
曹军此队骑兵均戴重盔穿坚甲,不怕一般箭矢,战马亦然,在战场上确有任意纵横莫之能御的能力。若给它们冲入阵来,战斗队形休想再能保持完整。
大刀挥撒处,片片血雨溅洒而出,首先被触及的袁军步兵,如西瓜般一个个头离身飞出。此时若曹军后援骑兵继续这般抢杀,袁军不败者几稀矣。可惜现在曹智只有这么一支骑兵。骑兵虽少但与高地上的弓箭手密切配合,互相掩护接应,以扩大杀伤为主要目的,一路拦腰斩进袁军中军,再折返肆虐吴景惊慌纷乱的部队。
在这些骑兵中亦有一个年轻的身影,他是急于找回自信的曹休。
曹智在获知曹休杀**吐特吐之事后,二话不说就把曹休调离亲卫营,让其加入曹军骑兵营。作为士兵第一次杀人,腿软、呕吐是正常的事,事后肯定会招至同伴的嘲笑和讥讽。一般人对这种嘲笑可以不在乎,但曹休是曹智的亲侄子,这军营里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曹智上上下下的将官士兵都戏称他一句小主公,这让曹休一度感觉良好。
但在翠螺山上出了那件丢人事,曹休回来后,感觉无地自容,想死的心都有了。曾经让他自豪的身份,此时竟变成了无比沉重的负担,让他要比别人承受更大的压力。
曹智很清楚这一点,他知道要让曹休最快的摆脱思想负担,从拾信心,最好的方法就是让他尽快的重上战场,去杀更多的人,从血腥中唤醒自己的斗志。
曹智见到把自己关在房里的曹休时,屁话没多说一句,把秦皇剑扔给了他,再扔给他一句:“让此剑饮满敌人的血再回来见我!“随即曹休就到了骑兵营作一名普通的骑兵。
此时,曹休随第一批骑兵已冲杀过敌军腰步。曹休清楚的看到自己的长枪刺入了一名袁军士兵的身体,他的马跑的太快,或许是他太紧张了,以至于他都来不及拔出他的长枪,及看到敌人倒下死去的瞬间。
说实话他依然有些紧张,他努力的要自己不紧张,并告戒自己,他是曹家的男人,他要成为一个真正的男人,他要成为一个真正的战士。
正在曹休定神之际,在袁军阵形的一处,一名丢盔卸甲的单人独骑冲出重围,顺着一条河道没命狂奔而去。
这种事在现在混乱的袁军里是屡有发生,袁军将官根本没空没精力理会,只能刨啸着怒骂几声。
曹休启能放过此等良机,“沧lang“一声拔出秦皇剑,双腿夹紧马腹,高喝一声“驾!“就人马飙射而出,紧追而去。
而那名逃跑的袁军士兵,一路奔逃,一路频频回头张望着。他到不是在张望敌军情况,而是正担心自己人追杀上来。很快他就发现了紧追不舍的曹休。那袁军士兵一面逃窜,一面回头放箭,但连射数箭都没射中。越射不中,这名袁军士兵就越慌乱,在一个河床的弯道上,坐骑突然滑倒,把他摔了下来。
骑至近前的曹休在敌军倒地一丈开外,止马停步,面对已手无寸铁袁军士兵一步步逼近。
袁军士兵见追来的曹军士兵是个娃娃脸,顿时心生一丝希望,跪地朝着马上曹休求告道:“小兄弟,小兄弟求你放过我,只要你放过我,这些,这些我都送与你......“
曹休下了马,手提秦皇剑看也不看那袁军士兵手中的黄白之物,慢慢向他逼近。
袁军士兵以为曹休嫌少,又搜肠刮肚的掏出了几件女人用的手饰,哀求道:“如小爷能放过我,你能大富大贵!“
这名袁军士兵可能也小有官职,身边倒是存有些许钱财。这些钱财放在普通百姓人家的确称得上大富大贵了。但在曹休眼里这些又算得了什么,他更看中地上这名袁军的性命。
曹休下意识地用左手擦了擦嘴,他提剑的手微微有些发抖。这毕竟是他真正面对面的要斩杀一个人,对于一个十五岁的孩子来说,怎能一点不紧张?
地上袁军早已注意到了曹休的紧张,他趁曹休擦嘴时突然猛地跃起,想夺他的剑。但稍稍晚了点,曹休双手挥剑,“啊“地一声用尽平身的力气猛砍到袁军士兵的肩膀上。
这一剑不仅使袁军士兵绝望,剑身清晰地滑冲入体,没有疼痛,只有无尽的凉意。
这一剑让此名袁军绝望之时,同时也消除了曹休的紧张。曹休迅速收剑挥出他的第二剑,那袁军士兵的头颅离开颈项,在河岸边球似的滚出很远。
以秦皇剑的锋利,那曹休的第一剑已差不多要了对手的性命,第二剑纯属是一种戾气的爆发,作为一名真正战士应有的戾气。
曹休平息两口气后,滴血的剑锋在那具无头尸体上抹擦两下,捡拾起那对黄白之物,在手上掂了两下,一摇头塞入怀中,快步来到头颅的滚落处,一撤脖间的方巾把那死不冥目的袁军头颅三包两包,扎成个包袱状,再往腰间一系,跳上马鞍,欢快的一声长啸,打马绝尘而去。
曹休人生第一次感受到了掠夺的快感,这快感不知是那掠夺的财物带来的,还是掠夺那袁军士兵生命带来的……
########吴景此时亦清醒,也知眼前情势不妙,命令擂鼓鸣号,下达全军抗敌,但却已由主动变成被动。
一时双方鼓鸣人喊,箭矢交飞,杀声震天。
此时袁军前锋兵士狼狈溃败,中军又怕失去前锋掩护,中路又被斩断陷进二面受敌的窘境。
吴景知道此时不易久战,连忙遵从桥蕤意见,放弃与前锋和一部分中军的接应,率后队和一半中军撤退,退回牛渚站温脚跟,再作计较。
岂知部队在返身前冲时虽势不可挡,但转刚转过一处弯道,刚后军变前军狂奔部队却硬生生的刹住车。突如其来的意外情况,使前部步兵近半在急忙停身下碰撞一团,队形混乱之极。
这也难怪后军官兵要硬生生刹车了,只见转过此处弯道,一万曹军已列阵静候。
阵前引军旗上飘展着两面硕大的王字和杜字,有经验的袁兵知道这是曹军两位领兵将领的姓氏。从旗帜前后摆放的位置来看此阵曹军主将是王平,副将是他们的老对手杜大目。
王平并没有让惊魂未定的袁军有喘息的机会,只见他立马阵前把手轻轻一挥,身后战鼓响起,那奇形怪状的阵势开始发动。
随着有节奏的鼓点,曹军阵势缓缓向前移出几步后,突然发动。只见从阵势两旁尖尖的冲出两队手持长矛的兵士,呈扇形直冲袁军两翼而来。




搅乱三国 第四百六十二章 重回牛渚
此阵竟不将兵力按常规集中于正面而作“正兵”,而是将兵力集中于两翼来发动进攻的“奇兵”。
这个阵法是鲁肃从诸多兵法内,选取了最有利于在这种封闭式环境中发挥的阵法,藉此在前段间,终日在曲阿山间排练的阵法。
从未见过的阵法,大战即来的气氛,拉紧了袁军士兵每一个人的神经。“呯!”两翼首先接触,爆裂出激烈的火花。
此时带领袁军后军的将领是桥蕤,他也重来没见这种奇阵。统兵将领不知道怎么指挥,底下的士兵更蒙了。
看看骑在高头大马上的将官,再看看已快冲杀过来的敌军士兵,袁军士兵挺着兵刃,脚步纷纷后移,他们经历了人生最迷茫的几秒钟。
“啊!“惨叫声起,无数兵刃敲击声中,袁军大队人马被逼回弯道内时,谁会估计得到两翼的兵士败得这么快和这么惨。
目前唯一对袁军有利的条件,就只在战车上占优。他们轻便的挡箭车还有一百多辆,但袁军今从西来,沿途尽是山匮,笨重的攻城车都要弃置途上,这也减少了对曹军的牵制威胁。
曲阿城外雷公率领五千兵士阵势早已结好。此时斜躺在城楼上的曹智知道时机来了,下达全面进攻的命令。在城楼上的将旗挥出时,他们在最后一轮投石车飞石的轰击下,城下兵士隆隆的踏着整齐的步伐向袁军进攻了。
吴景先头部队五千人马在投石车和箭矢下狼狈逃窜,孙河只能率领先锋营负隅顽抗,好让后面大军及时退回牛渚,而他的顽抗只是给自己的兵马造成了不小的伤亡。
冒着严寒在曲阿城下展开激战,从早晨一直战到中午,袁军反复冲杀,根本无法冲过曹军的犄角之势。
吴景也已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周瑜却在此时情绪激昂的纵马至吴景身侧,劝谏道:“我军孤军远征,其势难以持久,如此畏首畏尾,必死无疑。不如奋力一搏,强攻一处,方有出路。吴将军,你要快拿主意啊!“
吴景快没方向了,他的中军刚起步向来路撤退,没走几步,前面兵士不竟停了脚步,不一会儿还开始往回退了。
此时袁军一片混乱,军情传递极是不畅。吴景收到桥蕤前军受到阻截的消息时,两翼已有人飞奔而回。
吴景此时才再传将令,中军再次转身和孙河的前锋一定要衔接上,否则他们都要被并吞掉。
吴景现在如迷行在大海中的船只,不知何去何从。周瑜的话他从来不爱听,但此时突然觉得这个年轻人说的话言之有理,便不在前后变阵,急令桥蕤无论生死一定要率部冲开后阵围逼上来的曹军王平部,夺路突围。
而相反稳躺曲阿城楼的曹智却在此时满意道:“子敬果然有本领,防集工事做足工夫不说,只看这里显示出来的阵势,已足可教吴景心折了。”
鲁肃得曹智赞赏,欢喜道:“军士们在前线出生入死,我怎能趴在这里只享清福,现时曲阿城加入了后撤回来的军队,我军总兵力达二五万之众,人人养精蓄锐,更清楚主公亲自殿后,好让他们能安抵曲阿城,又知主公旨在诱敌西来,使敌人变成疲军冉予痛击,故现在士气高昂,人人摩拳擦掌,要为主公效死命。”
后面的杜濩通过这几日与鲁肃的相处,先前的误会何不愉快早已烟消云散,两人也言笑不禁起来。此时杜笑骂道:“子敬原来这么狡猾,懂得散播谣言,幸好这些谣言有激励士气的作用,否则定要依军法把你处置。”
众人笑了起来。
杜濩笑了两声,继续道:“子敬兄今吹立了大功,以后就称你作吹神,只要有你在,以后咱们就不怕敌军的耀眼了。”
鲁肃知道杜濩在和他开玩笑,笑得嘴都合不拢,摸着屁股上的白布,谦虚一番。
说笑间,袁军的中军部队才到曲阿平原东面的地区彻底放弃与先头部队合拢的想法,直接与后阵兵马一会合,打算全力冲杀后面包抄而来的王平部,目标明确为突围。
雷公、李黑趁袁军孙河部人疲马乏,又不熟地形的弱点,不间断对他的前军轮翻攻击,又联合骑兵营从后包抄,彻底把他们分割包围。在方圆二十多里的区域里,围猎厮杀。
刚刚才看到吴景中军靠拢过来的孙河,认为只要他们能在此处站稳阵脚,折损再多人也是值得的。但一看吴景竟放弃他们,对士气的打击尤其严重,许多袁军士兵已萌生降意。
雷公和李黑由于是背城而战,“正兵”可借助高墙上的投石机和居高临下的弩箭增加防卫力,故不惧敌方作正面主力冲击,只等着孙河精疲力竭,就可吃掉这股敌军,孙河败北只是时间问题。
而集中了一万五千余人的吴景主力,稍稍站稳脚跟后,立即把挡箭车推至前阵,挡在步兵前列,骑兵护住两翼,轰隆隆地向牛渚方向突围。
桥蕤身先士卒,跃马出战,挥舞双刀冲向曹军,大队袁军跟着向曹军冲杀。曹军像鸟羽一样的阵势方阵见敌军杀来,王平、杜大目竟不主动与桥蕤应战,却在令旗挥动下迅即后退,并迅速化为两股轻盈的翅膀阵型,朝袁军两翼外围飞了过去。
现在已进入初冬,曹军若不能在严冬来临前解决这股势力还不小的袁军,一起围着他们过冬,他们等不起这份时间,冬季装备也来不及运抵。如果曹军有能力困死吴景数月,肯定可以让吴景全军覆没。但陷身于冰封雪盖的窘境,是双方的问题,曹智不会用这种战法。同样曹智也不愁吴景会筑垒坚守,他同样要急着走,或是速战速决,而牛渚的西江上另有大餐等候着他。
所以此时曹智才肯倾全力出城应战,希冀能速战速决,把战火从新燃烧回牛渚。
在王平和杜大目率两部兵马从袁军两翼轻轻掠过,曹军用远距离箭矢稍稍占了点便宜后,就任由桥蕤夺取了那向西北方向突围的道路。
三天后,袁军再次往牛渚推进,缓缓注入牛渚突出部北端广阔达二十里的平缓河滩上,在边缘山区设营立帐,又以战车结成防御栅垒。
曹智也在夺回翠螺山的制高点后,下令停止一切扰敌的攻击,任由敌人立稳脚步。
再三天后,曹军五十几辆投石车全部抵达,曹智等全线推进到翠螺山。孙河部被斩杀达四千之众,俘虏只有一千余人,孙河失踪,围歼战不可谓不惨烈。虽说曹军也有损失,但目前曹军还保有二万之众,与吴景一万五千大军在翠螺山上山下对持。
情景不可谓不戏剧化,数十日前你争我夺的翠螺山又成了双方的分割线。在山上望去,表面看来,吴景还算军容鼎盛,全无疲惫之态。
鲁肃已能下地行走,只要不奔跑,应该不会撕开伤口,毕竟伤在屁股,再懒趴着就一点爷们样也没了。
鲁肃留神看了一会后山下的袁军阵容,笑道:“若论兵将质素与训练,我们还不及袁军,毕竟袁术、孙坚连年征战,他们部属的素质应该是很好的。
曹智依然像白莲教教主般斜靠在一把藤制躺椅上,闻言笑道:“但他却碰上了子敬你,采用种种针对性的措施,从而获得胜利。”
鲁肃顿也不顿的接道:“那里,那里,纵观当代名将,只有主公作战从无成法,又不遵成法,教人无从测度,其他人总是有迹可寻。”
曹智听罢笑骂道:“你这小子愈来愈懂奉迎捧拍之道了。”
众人说笑了一会后,气氛经松起来,王平道:“敌人虽有损折,但兵力仍有一万五千之众,而我们则不能久战。而对方这几日站稳牛渚后竟也不退了,不知是何用意?”
曹智、鲁肃闻言相视一眼,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众人疑惑不解时,鲁肃意坚志满道:“吴景此人好患得患失,曲阿城外被我们杀了个措手不及,他必不甘心。他现在主力未失,当然不想就此退却,他还在考虑最后一搏。”
正说话间曹休极目远眺,双脚跳将起来叫道:“敌阵中传讯骑兵由中往左右两方驰去,显是去召集将领,众往中军会议,看来敌人快要大举进攻了。”
曹智心中一动,淡淡道:“子敬,蒋钦还要几天到?”
鲁肃闻言躬身道:“顶多还有一两日,应该正好能赶上合围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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