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搅乱三国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未知
吴景在袁术那就听说过曹智有这可怕的武器,斥侯也详尽描述了这种武器的震撼。
吴景嘴上说看不起曹智这种依仗外物的行径,但心底下还是很慎重的。他让张勋先止步进攻当利口的步伐,权衡一番后,让张勋留下三千兵士守在当利口外十里处,不可冒进。但也要防止当利口的曹军向横江浦增兵,而余下的七千人马转道,朝曲阿西南点上的横江浦进发。
随即有五千守军的横江浦与一日后,遭受了猛烈攻击。
#######正像所有的知名将帅那样,在第二日的攻打牛渚第二防线并不是全线展开,而且也不像昨日般一开始就很激烈。
战鼓响起的那地方,只是吴景的试探。
他浅尝即止,这天只发动了象征性的攻势,就在牛渚北端的突出部的岸滩上安营扎寨,一副稳扎稳打的架势。甚至于此后三天都是如此,牛渚战事一下子趋于平淡了。
这一举动明显不和曹智的节拍,曹智获悉后,已平躺在曲阿县府的硬板床上老打着哈哈的曹智再也坐不住了。他刚要找人寻鲁肃来汇报战况。突然,曲阿后勤总指挥兼临时战地医院院长杜濩同志着急慌忙的跑进曹智的房间。
“主公,最新情况,有一万增兵不知去向!“
“什么?谁的一万增兵不知去向了?“曹智转头问道。
杜濩咽着口水,抹着汗珠结巴道:“从……南阳……来的三万增援吴景的部队,在向当……利口进发的途中不见了……一万,率兵的另一位大将桥蕤也......不见了!“
曹智试图“噌“的一下窜起身,但没成功,还是躺着硬板床上叫道:“怎么会不见了?人间蒸发了?“
杜濩也被问蹑了,哭丧着脸道:“传回的情报就是这么说的,具体情况还不清楚。“
“再增派斥侯、探骑,好端端的一万敌军怎么说没就没了?“曹智怒吼道。
杜濩立即遵命,转身待去安排。曹智又叫住他,道:“慢着,要沿途跟踪南阳增援军的斥侯、探骑火速把详细情形报上来。还有叫鲁肃回来一趟。“
“是!“曹智待杜一走,再也躺不住了,唤进曹休,扶他起身,来到沙盘前,重新端详起沙盘上曲阿的山川河流。
曹智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端倪,“难道吴景识破了我的计谋?”“难道吴景又要玩什么新花样?”此时,曹智隐隐后悔自己没把邓艾带在身边,他是扬州活地图,或许这沙盘上有没有详尽的地方,邓艾会知道一两处他们不了解,又没地名的所在。但可惜的是曹智这次前来曲阿不但没带邓艾,连邓艾绘制的地图都没带,这会儿还留在邓艾身上。
“吴景又想利用奇袭这招!”正在曹智七猜八想之时,鲁肃、杜、李黑一起进了曹智的房间。
曹智惊讶鲁肃怎会来的这么快,鲁肃把这三日来吴景主力过江但却表现平平的事情跟曹智一说。曹智“嘶嘶”吸着凉气也把横江浦突现敌军,在从南阳增援途中失去一万的兵马的事情也跟鲁肃说了。
两相一印证下,所有的人一听出现了如此严重的变化,均隐隐感到了阴谋的味道,房间内的气氛随之紧张起来。
鲁肃沉吟会儿,首先开口道:“横江浦或是当利口受到攻击,是在我们预料之中。只是先前预计吴景会派援兵攻打当利口的份额大些,现在他转而打兵力相对多的横江浦,也在情理之中。吴景可能知道了主公为周都尉调配了炸药之事,所以为避此种火器之威力,才转攻横江浦。他还在当利口留下三千兵士,就是为了防止周都尉驰援当利口。如果周都尉对横江浦有所动作的话,我想那三千军士一定会趁虚杀入当利口。”
曹智听完鲁肃的解释,首肯道:“吴景这只老狐狸对整盘战事不可谓不精打细算,但他为什么又在牛渚把战事停了下来呢?这不合常理,两头同时给我们施压不是更好吗?”
鲁肃道:“是,他好像在等什么。”
“等什么?”杜等人异口同声问道。
鲁肃看了他们一眼道了句晕倒所有人的话,“不知道!”
鲁肃说完,杜濩、李黑也像曹智刚听闻那消息时的紧张站起,围到沙盘前或蹲身,或探头的细查起那沙盘上的曲阿山川、江河模型,寻找吴景可能奇袭的地点。他们同时想到吴景可能利用那一万故意躲开曹军视线的部队,对曲阿的另一个目标进行奇袭。这虽说是吴景的老招式,但真要让他成功,那对曹军就可能是致命的。
围着沙盘的众人七嘴八舌的争论起吴景可能的奇袭目标。说了会儿也没个统一意见,鲁肃突然语出惊人道:“大家都别猜了,吴景的花花肠子太多,现在咱们在这里多猜也是无益,反正跟那失踪的一万兵马肯定有关。”
“对,子敬说下去。”曹智开口支持道。
待众人回座后,鲁肃道:“现下我军和吴景部队人数上已接近,吴景的袁军前后大约投入了五万兵力,我们现在是四万,吴景稍占一点上风。我们跟着他把战线拉东撤西,只怕我们不但占不到上风,且兵马也就这么被消耗掉了。现在吴景又不知耍什么诡计,竟突然藏了一万兵马起来,我没猜错他又是要对那里搞突袭。但于其在这里瞎猜,不如我们不跟着吴景走,不分散我们的主力,他要出奇制胜,那就让他去搞,我们坚持我们的战略。”





搅乱三国 第四百五十六章 大举进攻
“怎么个坚持法,由我的亲卫营抽调兵马,增援横江浦,不动牛渚主力?“这是曹智想到的唯一一步棋。
他的意见也得到了一旁杜、李黑、曹休的点头同意,在现在这种两头受压的情况下,好像也只有此法可行。
曹智看过杜、李黑、曹休,最后把目光停留在鲁肃脸上,征求等待着他的意见。
鲁肃抖着蚕宝宝眉毛道:“解救横江浦是刻不容缓,从主公亲卫军抽调兵马亦无不可,但是,在增援的步骤上我有些不同的想法。“
曹智一听鲁肃有想法,一下子来了精神,他的武将中有想法的太少了。曹智摆着手道:“说,说,说!“
鲁肃一清嗓子,道:“我们调主公亲卫营二千兵士,以一万军队的声势前往横江浦,但不增援横江浦,在横江浦与当利**汇点布防,甚至于还要周仓的驻守当利口的四千兵士后撤,与增援的亲卫军组成新防线,摆出放弃横江浦,死守曲阿县城的态势,最终还是回到我们的最初设想,引吴景主力全力向攻上牛渚,图谋曲阿县城。到时我们在按照原定计划......“
鲁肃说到此处对着曹智等人比划了个卡嚓的意思,但与会的将领都呆了,这计划好像大胆了点,而且比曹智当初的设想搞大了不少,危险系数也大大提升,弄的不好曲阿就丢了。
“你说什么?“回过味来的杜濩以为自己听错了,急叫起身,重复道:“横江浦告急,你不让你的主力抽调兵力增援也就算了,你还要把当利口都让出来,这吴景要是不打牛渚了,转而集中兵力攻打你所谓的横江浦和当利**叉点防线,就靠几千士兵,又无屏障可依,一马平川就能打到县城,我们到时县城已是个空架子,还怎么守城?“
鲁肃当然知道这么做有危险,但兵行险招这句话你杜濩就没听说过吗?
于是争辩道:“我说的是让吴景误以为我们抽调主力万人军团准备死守曲阿城,而放弃横江浦和当利口,那都是假像。只有做成这种假像,吴景才会在误以为牛渚防守薄弱的情况下,调集兵力攻击牛渚,以达到他侵占曲阿的野心。而且这样一来吴景在知道我们放弃横江浦的意图后,只有会减轻横江浦的压力。吴景不会傻到有合围全奸我们的机会不要,而把横江浦或当利口的口子打开,让我们有突围的缝隙。而为了攻下牛渚,他就必须集中兵力。此时我想袁术那已无兵可调,那吴景就必须调回他隐藏起来的一万人马,这样也就解决了我们瞎猜和担忧的事。“
杜濩说什么也不相信吴景会这么容易跟着鲁肃的设想走,他以一个老战士的身份劝阻道:“战场上的事千变万化,稍有差迟,我军就可能全军覆灭,曲阿也可能丢了。再说,再说,主公还在这呢,你如此兵行险招,把主公的安危都弃之不顾,你,你......“
杜濩“你”了半天也不知该拿什么词说教鲁肃,鲁肃该主张的主张完了,也不和杜濩再争辩什么,只是虎着脸不在言语。
曹智在硬板床上听得双方的辩论都有道理,当然鲁肃的观点更精彩,但他的设想的确越来越大胆、新奇。
曹智对两方意见一时也不知道该舍取谁的,听谁的。但听闻杜濩把他的安危扛出来当枪使时,不由连连摆手道:“唉!议战事,丹阳、曲阿、此战我都有份,安不安危的大家都有份,我不搞特殊化。再说我就摔坏了一点盆……哦,是屁股,屁股,你们别把我真当成残障人士。“
当然这只是说说的,曹智也只是借题扯开些话题,借机缓和些气氛。
最后因为牛渚前线吴景又发起攻击,曹智不得不中止军事会议,让鲁肃回牛渚。他答应鲁肃会好好想想他的计划,容一两天给他做出决定。
鲁肃也是个少壮派激进分子,非但坚持己见,还告诉曹智战事有时瞬息万变,急不得也等不得,他希望曹智早作定夺。
曹智虽说不喜欢鲁肃的态度,但从前世众多电影情节里明白这大概就叫“忠言逆耳”。
在曹智吩咐杜濩派出大量探骑,查找那一万敌军的去向后,也细细的思量起鲁肃的“忠言”来。
正当曹智犹豫不决时,横江浦的袁约却是血战了三天,他没想到敌军会集中攻打他的横江浦,而且还攻的很猛烈。这一夜张勋率领的袁军又对袁约的横江浦防线发动了多轮猛攻,袁约感觉快要失守时,天已大明,敌人筋疲力尽下,只好退却,整顿休息去了。袁约镇守横江浦的五千兵马,通过三日的拼杀,这会儿只剩下一半,兵士们也是精疲力竭。
袁约已向身后的曲阿大军求援,也向左邻的周仓求援,但援兵就是没有半点踪影。袁约一手把钢槊插于地上,眼泪巴巴的朝着曲阿县府的方向凄惨叫道:“主公你不会把袁约忘了吧?”
曹智哪能忘了横江浦这堆,在曹智犹豫不决时,曹智终于收到了袁约的第三份血书。为什么叫血书?因为横江铺形势已十分险恶,曹智在一天当中接到了袁约三封羽书。送达最后那封羽书的传令官遍体是血,好不容易杀出重围。传令官说:“横江铺守军已战死近半,请主公速派援兵。”说完这名送信的士兵嘎嘣就吐血而亡,躺在床榻上的曹智被喷了一身,信上也沾满了那名送信士兵的鲜血,这就是血书的由来。
曹智对着陪同送信士兵一起来的李黑、曹休哀叹道:“横江铺情势凶险,这本在意料之中,我何尝不想多给袁约兵马,但我不能不考虑整个曲阿战局。敌军为什么如此强攻横江铺,而当利口至今未受到攻击呢?当利口和横江铺相隔的确不远,现在调当利口一部分兵马支援那儿似乎是比较合理的一步棋,然而这一步走不好走,是个问题?走出去了,当利口遭受更大的攻势怎么办?那样的话,周仓将面临比袁约更凶险的危险......再往下思考,整个战局就糟糕得难以想象了。“
李黑、曹休对视一眼,差不多同时开口道:“那么……”
曹智心想自己再也不能犹豫了,否则横江浦和袁约真要完蛋了。曹智一咬牙一跺脚(没法站起来跺,是在床板上用脚砸的,还挺疼。),大叫:“就再信你个鲁胖子一回!”曹智急令鲁肃来县府商议调兵具体步骤……
当日夜间,李黑率二千亲卫军激增横江浦,但根据要求,他和亲卫军不入横江浦,而是在横江浦和当利**叉点安营扎寨,摆开防御阵势,死守曲阿县城的架势,但一路要求敲锣打鼓做到声势超过万人军队的规模。
于是,在扼守往曲阿通道的翠螺山第二线坚垒挡了袁军五天后,在这天黄昏时,山下大军有撤往第三安全地带的迹象。在一番虚张声势后,每天都叫嚣得很厉害的杜大目、雷公部突然烧营逃走,沿翠螺山起伏不平的山途,设以陷阱尖桩遍布,教敌人快骑难以全速追赶的情况下,逃的比野兔子还快。
不久入夜后,牛渚通往曲阿县府的官道上,一只万人的军队大张旗鼓的点着火把、风灯趁夜往横江浦方向移动。其实这支只是李黑率领的二千亲卫军,有这么多的火光,其中大半却是挂在空骡上的风灯,以数千人制造出数万人的声势。
这一异动立时引起吴景的警觉,他扎营牛渚突入江心的北端滩地后,他一直在观察敌军的变化,今夜他终于等到了他要的结果。
在得到探马确切军情回报后,吴景紧急召见手下数十名高级将官,进行紧急布置,他首先对着孙河叫道:“孙河,待山下大火熄灭后,率部直扑翠螺山,拿下此处,我们就准备挺进曲阿县府。”
孙河兴奋地跳将起来,高喝道:“末将遵命!其实早该如此,这几日来打的叫什么仗?”
“怎么?你不服?”吴景脸色阴历道。
孙河立时心下一惊,赶紧应命而去。孙河此人没什么花花肠子,是个粗线条。他这几天着实憋坏了,每天冲几次锋,跟唱戏似的,耍完威风就被吴景召回。于是这种接战即退的做法,立时招致雷公和杜大目的嘲讽谩骂,那些难听话,说的是要多难听就有多难听,快把孙河气疯了,今天吴景终于让他直扑敌阵厮杀,一开心,他就把憋在心头的几句话冲口而出。
吴景遣走孙河,又对数十名将领一一布置战斗任务,一副大举进攻的架势。
在吴景分派任务告一段落时,周瑜是在忍不住插嘴道:“吴伯伯要大举进攻曲阿县府?”
吴景仰望夜空中信心满满的点头道:“是!”
周瑜急道:“吴伯父,吴将军现在……现在还不是时候吧?曹军是有万余援兵激增横江浦,但他们在这牛渚的守军应该还有万余,我方现在只有一万五千左右兵士,凭这点兵力强攻他们县府很难成功,就算绕行取胜,我们也要付出极大代价,应该等其他各处都有进展后,我们再合围曲阿县城,那样机会才大。”




搅乱三国 第四百五十七章 血战
吴景哈哈大笑着,收回炯炯目光,侧身拍着周瑜宽宽的肩膀,道:“我知道贤侄的好意,但横江浦和当利口不会有所突破了,就算突破了他们也赶不到曲阿县城,因为曹军会在横江浦、当利口通往曲阿县城的道路上设下重兵,他们现在一定以为我们的突破口选在横江浦和当利口,而这里是拖住他们主力的疑兵。哈哈哈,没想到鲁肃真会上当,ru臭未干,到底经验浅薄啊,沉不住气,太沉不住气了,我略作部署调整,他就上当了,真是天助我也。没想到我比原计划竟提早了这么多时间拿下曲阿,哈哈......”
吴景还未笑完,周瑜还待进言,吴景摆手道:“至于兵源,我早有定计,三日后,一万援兵就可到达此地参战,二万五千兵马,定能在几日之内攻克曲阿县城,荡平他的一万守军。鲁肃啊,鲁肃啊,你就等着丢盔卸甲吧!”
周瑜一惊,话不择口的忙问道:“吴伯伯把奇袭他处的一万部属调来了此处......”
周瑜说完也自觉失言,眼神不自然地闪烁了几下,还未等他扭过头回避吴景的犀利目光。吴景已厉声道:“你是从何而知的?”桥蕤受他密令绕北固山潜进瓜洲渡,一直只有他和几个亲信兵将知道,他从来没在周瑜面前提过,这种最高机密,被周瑜这个来观摩、学习的毛头小子察觉,吴景立时感到了一种威胁。
周瑜眼珠转了转正准备寻个理由时,吴景早已觉察到了周瑜准备的胡说八道,手摁剑柄,沉声道:“到底从何得知?”
周瑜皱眉一下,惊恐的往后一退,扑通一声跪下,无辜的眨眼恭声道:“周瑜是从吴伯父衣襟中掉出的密件中得知的,我并无他意,只是为……”
吴景自嘲一笑的冷笑一声,打断了周瑜的解释,似笑非笑的看着周瑜道:“别说了,我也年轻过,也激进的成天想方设法建功立业。所以在本帅面前耍心眼,你还太嫩了,以后不要在发生类似的事了!你要明白该你看的,就看,不该你看的就别看!”
周瑜呐呐低头不敢接言,只是默默地感叹着吴景的气度。
吴景看周瑜低头认错,长叹一口气,表情沉重道:“其实我不是不信任你,只是这事在以前需谨慎再谨慎,我就怕你们这些年轻人沉不住气,在敌军面前表现出了轻狂、过度自信,而被敌军过早有所察觉。唉!现在已经也不重要了,我目前最担心的就是桥蕤能不能抽身北固山崎岖的山路,返回大江边,登上我派去接应他们的船只,及时回到牛渚,我这里现在太需要这支援军了。”
周瑜一听大急,赶紧抬头出言提醒道:“吴伯伯准备放弃绕袭瓜州渡计划吗?那可是一步好棋啊?”
吴景闻言瞪了他一眼,冷冷道:“一派胡言!”就转身拂袖而去。
周瑜郁闷不已,耷拉着脑袋缓缓站起身,看着吴景消失的背影,心下黯然的喃喃自语道:“吴景,你老了,你注定是要被淘汰的……”
在牛渚,随着夜幕撤去,晨光显露,翠螺山战事进入了最激烈的阶段。经过孙河袁军骑兵的第一轮冲杀,杜大目、雷公还保有三、四千之众,他们带领着三千人马,且战且走,撤至蜗牛状的土岭上,南面则是一片杂树林,平常他们的士兵就在此处树林樵采。他们撤退到这里,建立了牛渚的第三道防线,也是最后的防线。
鲁肃选择这里作最后阻挡吴景大军的步伐,目的便是利用此处复杂的地形,尽量多时间的拖延袁军的脚步。鲁肃给杜大目、雷公的命令是拖住袁军三日,三日后曲阿城外的一切就能准备妥当。选择这个地方也是为了使敌军骑兵难以发挥优势。要知道,骑兵最是喜欢平原作战。而敌军少了骑兵作先锋,这样就会对防守方有利。
孙河虽说人粗线条,但熟读兵法,随着孙坚、吴景也征战多年,那有看不明白的道理。在昨晚一接吴景将令,他马上率一队骑兵跳过火木栅,直追过去。一看杜大目、雷公退却的方向,他马上发现了他们的用意,因之尽力想把他们的队伍截住,就在平缓之地厮杀。
但雷公、杜大目在鲁肃的死命令下,坚决按计画做,哪怕又多增了二百多士兵战死。
撤至岭上后,他们的部队便开始布阵。那自然形成的沟壑便成了拒敌的壕堑。那蜗牛背顶处便树起了他们的引军旗。
孙河率骑兵呼啸着冲上来。杜大目亲率最前列的对伍立即树起盾牌,盾牌后面的人则一齐张弓搭箭。虽着杜大目一声喝令,破空声大作,箭矢遂如飞蝗般射出。
袁军骑兵虽说精良,但也无当年董卓的西凉战马全身裹甲。袁军的战马皆无“面帘“和“胸帘“,骑兵不知是否起身仓促,也很少有披铠甲者,所以冲在前面的人和马纷纷中箭。
但后面的骑兵以不可阻挡之势从倒地的人和马身上跃过,顷刻间已经杀入敌阵。
一下子翠螺山上杀声四起,血光四溅。如果在平地,骑兵的刀戟完全可以像犁头似地哗哗地犁过去,但此处是崎岖不平的土山,因而马蹄常常会被阻滞。相反,曹军的步兵倒是在马身下异常灵活,那个袁军马身一被阻滞,他们的长矛就狠狠的扎上来,给孙河的骑兵队造成了不小伤害。
孙河自己夹杂在人群中,挥舞着他的钢槊,左突右闪的想找雷公或杜大目单挑。但此时他连转身都困难,有好几次他的战马也差点被陡峭的山道拌倒,他的左耳被一名普通士兵的长矛擦着刺过,要不是他反应快,可能英俊的长脸上也要留下一道疤痕。
孙河惊出一身冷汗的同时,纵目一看,他的骑兵队犁的效果不是太好,且损伤严重,就又率领部队呼啸着退了回去。
就这样,袁军从这夜晚间一直到隔日太阳升起,一天一夜里冲锋了十几次,也杀死了曹军近千名兵士,但己方也付出了沉痛的待价。这剩余的三千曹军军士都是兵中精粹,是越来越难对付。
眼看太阳升到了一杆多高,战斗还未结束,孙河又急又怒。而此时探马来报,曹军正有一千黑甲军士从曲阿开来,向翠螺山火速增援中。
同时此时,已接近兴平二年的元旦,匡亭袁军受了当地老百姓节日气氛的影响,兵营里弥漫着节日的气氛。没想到曹操在准备了几个月后,外交收获和兵力部署都已取得成效之下,曹操和袁绍两雄已合兵鄄城。曹操在微微一笑之下,他麾下神秘的李典和乐进新训练的虎豹骑突然摩拳擦掌的冲入了匡亭。
袁术恐匡亭有失,则封丘难保,于是,便率部援救刘详。两军交战,袁术不是对手,只得放弃匡亭,退保封丘。曹操马不停蹄,又进围封丘。
袁术在第一仗失利之下,希望吴景在扬州有所进展,也好打击一下曹操的士气。他急令吴景快速占据丹阳一地,尽快对丹阳郡府产生围逼。
吴景虽说心下早已对袁术不满,但这时他还未羽翼丰满,想脱离袁术自立,还为时过早。再说他也着实认为他进兵丹阳的步伐走得太慢了,他已经在慢慢失去耐心,他需要及早攻下牛渚,进逼曲阿。他马上传令孙河再给他一天时间,一定要拿下翠螺山。
孙河接令后,急躁的要力争在曹军援军到来之前,迅速将阻挡在他面前的雷公、杜大目杀败,然后好集中兵力吃掉那一千黑甲军,拿下翠螺山,吴景大军即可直扑曲阿县城。
孙河集合三千步兵,二千骑兵,五千人马重新冲上翠螺山,试图一举拿下翠螺山。
而他的对手雷公也是打出了真火,他早脱去战甲,衣袍,在寒风中赤身**,鼓声刚起,他就大喊道:“弟兄们,孙河那个小娘们样的又来了,准备好,痛宰这帮娘娘腔!“
说罢他把那面涂有敌人鲜血的战鼓(昨日趁袁军退却的间隙,雷公将俘获的袁军战俘全部屠杀,用他们的血涂抹在鼓面)架到垛起来的袁军尸体上,然后他从鼓手手里夺过鼓槌,用足了力气,咚咚咚擂打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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