搅乱三国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未知
就在杜濩惭愧低头时,周仓爽朗接口:“我只要这四千步兵。“
“不!“
“对,末将领命!“
前一句“不!“是杜濩不忍冲口而出,他实在不愿别人来硬接由于他犯错而残剩的烂摊子。
后一领命自然是周仓所说,周仓接完令,站起身后,侧着身,又像是对曹智解释,又像是安慰杜濩,只听他缓缓说道:“当利口无须再增兵,四千足矣。“
这时包括曹智也很诧异道:“这是何意?“
周仓便进一步解释道:“主公刚才也说过了,吴景用兵多谋,他派桥蕤、张勋分兵当利口、横江浦,他是想多点开花,还是又耍把声东击西的把戏,现在都不好说。吴景加上新增派来的兵力,现已有五万之众,可谓声势浩大,他现在完全有能力在耍他的鬼把戏。而主公想的应对计策是死引吴景来牛渚决战,我军现在兵力不及吴景,要是多分兵驻守当利口或横江浦,如此一来我军两头皆会受损,势必会影响牛渚的最终战果,所以我不要增兵,如果袁军来攻我会死守到最后一兵一卒。”
“好!”曹智也被周仓的豪言壮语激发的热血沸腾,要是能站起来,他肯定会站起来为周仓鼓掌喝彩。但此时曹智只能坐着对帐内众将官高声道:“我有周都尉如此悍将,还何愁打不过区区一个吴景。但周都尉豪气有嘉,我还要送都尉一些东西,有了这东西都尉可凭四千步卒确保当利口不失了。王平,把从郡府调拨来的那两箱炸药统统拨给周都尉,助他守住当利口的同时,让敢于去撩周都尉胡须的敌军偿点苦头。”
王平领命转身而去,这炸药属曹智的秘密武器,现在一直是由他身边亲信将领保管、取用、入库都是要有曹智的虎符官文方可拿到。
王平不一会儿领着四名曹智亲卫抬了两箱东西,快速回到了帐中。
曹智指着这两箱炸药对周仓道:“周都尉不要嫌少,这两箱已是郡府今年唯一的库存了。此种东西配置不易,现在原材料紧张,配置的量正在减少,我们的祢相又要大量生产几枚飞矛腿,所以把大量的火药填了那一个个小无底洞,害得我手头上的炸药也是极其拮据。这东西对你在平原作战极是有帮组,对子敬这里的江水边倒是作用不大,所以都给了你,也算对你守住当利口一个不小的帮助。”
周仓眼前一亮的哈哈大笑着,连声道:“多谢主公,多谢主公!”
帐内一众将官有些见识过这炸药的威力,有些只是听闻。但都对此物的巨大杀伤力很是向往,都无比羡慕曹智一口气就给了周仓两箱,无怪乎曹智肯同意周仓以四千不到的兵力守当利口了。
像杜大目、雷公等只闻其名,未见其真身的乡巴佬,都离座,伸着脖子一个劲的乱瞅。杜大目更是耿直的跳将出来,大喊道:“我只要二千兵马,我回去守当利口,这炸药就给我吧!”
“去!混账东西,你以为这是你以前黄巾军的土匪窝里分赃啊,退下去。”杜濩没好气的骂道。心下却是暗自嘀咕,“被这周仓抢了先,要是我知道有这炸药可分,我也只要四千步兵守当利口了,有了这玩样还惧什么千军万马。”
在众人的嬉笑声中,杜大目兴讪讪的退回了坐位,再怎么说杜濩也是他现在的顶头上司。再说现在在这官军里头的确不能再来当年那套谁臂膀粗,嗓门大就能拔头筹了,现在都得有主公说了算。
曹智让周仓派亲信兵卫收好这两箱致命武器时,杜濩实在忍不住,开口问曹智:“主公,那我呢?”
曹智一抬头,拍着脑门惊呼:“哎呀,忘了给我的功曹派任务了,呵呵......”
杜濩一下子被曹智笑得很是尴尬,他知道此次他处置曲阿军务处理的不好,但他也很希望有机会将功补过。从曹智的笑声中,他不难听出,曹智那是忘了他,肯定是早已想好派个不痛不痒任务给他。
曹智呵呵笑完几声,对着杜濩道:“我知道杜功曹急着想将功补过,但杜功曹现在和我一样是病人,要好生静养,你的任务是坐镇曲阿县府,粮草、军需、后续部队安置都由你来调度、支配。”
“啊......”
杜濩刚啊声出口,曹智已继续抢在头里说道:“现在还是个特别任务交给你,周都尉以前在历阳和我共事时,瞧见过这炸药的实验品,真正还未使用过,你现在要负责教会他和他的士兵如何把这东西投入实战。还有明日还有一万后续部队会到达,你要安置好他们。参与泾县作战的投石车也在往曲阿这里调拨,但那玩样行进速度太慢,还要等好几日才能运达,但杜濩你要及早选好这些大物件的阵地。你看你任务还挺多的吧,而且都很重要。今天就这样,天快亮了,各自领了兵符回营歇息一下吧!”
说着曹智就下逐客令把这帮将领,特别是把杜濩给赶走了。杜濩就在一愣之时,曹智已把他定为中军调度,后勤保障官了。“中军调度不由你曹大主公在吗,还要我杜濩干嘛?”杜濩虽说心下暗自嘀咕,对着任务也极是不满,但也不敢拒绝抗命,只得领了军令随周仓去了当利口。
早上各人小睡片晌,便分头行事。曹智在刚用过早餐之后,就有兵士来报,李黑、曹休率着后续的一万部队到了牛渚境内。曹智的两万增援部队也不是一口气跑来的,而是分作两批,前后各一万开来的。
李黑、曹休正好从兖州送粮而回,就在宛陵接了任务直接而来,顺便也把曹智的三千亲卫军带了来。
中午时,李黑、曹休和正好赶来述职的袁约一起进账拜见曹智。李黑、袁约看见曹智半躺在胡床上大吃一惊,刚要询问伤势时,十五岁的曹休不知感情脆弱还是怎的,一把扑倒在曹智怀里,大哭道:“二叔父,你这是怎么了?谁把你伤的这么重啊?呜呜......”
曹智被曹休撞得呼呼直叫疼,大叫:“你这臭小子什么毛病啊?我这还没死呢,你用得着这样吗?哎哟哟......”
在中午用午饭时,曹智才知道曹休的失常来自宛陵郡府任红昌的教唆,小女人任红昌,任貂蝉为了丈夫早日回到自己身边,竟在后宅施起了诡计。
搅乱三国 第四百五十一章 新一轮攻防轮换
此时何静湘还在坐月子,没法履行隔天大老婆的职责。于是,任红昌当仁不让的全盘接手,这时她的肚子也已渐渐鼓起,这时的女人很希望丈夫多在身边陪伴。但她也早已习惯曹智经常出征之事实,听闻曹智在泾县负伤时,她哭得跟个泪人似的,心里头却有了一丝窃喜,“让你在外面东征西讨,现在受伤了吧,也该回来了吧?”
令任红昌没想到的是,曹智竟就在泾县躺了半个月,就直接去了曲阿,仍是连家也没回一趟。后来正好赶上曹休回宛陵复命,她是曹休的婶娘,任红昌别的本事没有,就是有点小聪明,还有点鬼主意。她教唆曹休一见着他叔父就扑到在他怀里哭,还教了一套曹智受此重伤,再不回宛陵治疗、静养,他的两位夫人就要哭瞎了眼睛云云。但她所托非人,这十五岁的曹休那会把这出戏演的入木三分,感人至深。这第一下“扑”就没做好,撞上了曹智的伤痛处,还没往下继续演呢,就被曹智骂了个狗血淋头。
午后,曹智带着李黑、曹休来鲁肃的前沿阵地视察。鲁肃、王平等将官陪同曹智行上一处坡顶视察形势时,曹智坐在他的木轮椅上看着西江对岸敌方延绵无尽的营帐和如海旌旗,叹道:“难怪袁术在孙坚死后还要用吴景,只看敌人的营寨布置,便知敌方主事者深悉兵法。对外可攻可守,还非常着重两翼的保护,防着曹军绕道突袭他们。
过不了几天敌人兵力在就会我方之上,只要施行夜袭、偷袭,不出十天就可攻破我们的渡口、滩头垒寨,所以他们此时隐忍着按兵不动,只是等待他们援军的来临,好趁势一举击败我们而已。
曹智感叹完后,鲁肃则指点出对岸和江上吴景的兵力分布。敌我双方的形势这才使曹智了然于胸。只见敌我都在丘陵高处立营设寨,且都是利用树林山势乱石丘凿等种种天然条件,砍木立栅,隔江形成彼此对峙之局。
鲁肃所拣立寨之处,非常有利,一是紧靠长江,以水为障,最远端是以翠螺山西麓的悬崖峭壁为界,飞鸟难渡,突入江中的北端河崖间近一二里的山地、河滩,全是一重又一重的栅栏和壕沟,每个高起的高地,都设立坚固的木寨,近十个木寨互相呼应,防守上可说无懈可击,难怪能击退吴景七八次强攻了。
鲁肃指着靠近敌营大江处泊着的十多艘楼船,道:“这都是袁军的船,最大的那艘应该就是吴景的指挥舰,这些船一次运载量很大,运兵也很多,而且船建的很坚固,凭我们现有的武器很难将其在江中摧毁。”
曹智“嗯”了声道:“他们最近发动过多少次大规模的攻击?”
鲁肃道:“只在十日前有过最后两次大规模的进攻,但都给我们千辛万苦击退了,双方都有很重的伤亡。近十天才这么安静,此前日夜都不停的派兵来滋扰,但多是不过两三千人的小股行动。”
曹智闻出些许端倪,见对方如此安静肯定有不合情理的地方,大感不妥,心中一动,问鲁肃道:“敌人若到了对岸,是否可远远绕往上游,再渡河包抄我们的背后呢?”
鲁肃道:“可以,我也想及过此点,往上游可走两条道,一是当利口、横江浦,那是西江上游之地,也是曲阿门户,但那里我们已有兵将防守,吴景想轻易攻占应该没那么容易。另一端就是越过翠螺山后,连接的是马鞍山,那里一路山势陡峭,攀登极是不易,故我在沿河处设下烽火台,若见敌踪,会立刻示警。何况那一带的牛渚河河阔水急,两岸处处高崖,又没有桥梁,敌人纵有此心,怕亦难以办到大队人马来袭。”
曹智始终放不下心来,向另一侧的王平道:“多派探马到马鞍山靠近牛渚的烟墩山、七亩塘、高个山四处看看,能够走远点就更好。”
王平欣然领命去了。
鲁肃见曹智不相信自己的判断,神色不自然起来。
曹智见状笑道:“子敬匆将此事放在心上,战争之道,千变万化,总离不开‘出奇制胜’这四字箴言。吴景既享有盛名,自是有本领的人,所以我才要防他有我们意料之外的奇兵。
鲁肃躬身称受教之时,突然也想到了什么,忙道:“昨晚杜大目营内兵士有发现敌军在这翠螺山西麓下活动,我认为这里不易攀爬,吴景不太可能把这作为偷袭点,他的士兵本事再大,如何攀爬上那峭壁?也就未在意,现在听主公之意,倒是要防上一防。”
曹智马上肯定对鲁肃道:“这世上没有不可能的事,我此次在山越算是见识了人之异能,人可以在山林间那样飞来荡去,这种峭壁怎么可能爬不上来。”
鲁肃等也有听说曹智在泾县的遭遇,既然曹智有命,他们也不敢马虎,鲁肃立即吩咐着杜大目要加强此处的巡逻和防守。
曹智及时补充道:“杜大目你派人到杜功曹那里领取一些石油,把他浇灌在西麓这段临江峭壁上,一来企图攀登的敌军滑不溜丢的不容易爬上这西麓,就算能爬上来的也会弄出些声响,你然后叫士兵如发现有敌军想从这里偷袭,就直接点燃这些黑油,烧他们个鸟朝天。”
杜大目一听还能烧人玩,兴奋异常咧嘴大笑道:“好,我这就去,放火我老杜最喜欢了,哈哈......”
杜大目领命而去后,曹智、鲁肃两人又研究了阻挡敌军的种种策略。因为至少在接战时尚要撑上几天,才能佯作败退,否则谁会相信。
千头万绪的讨论完毕,曹智猛吸一日气,抛开所有令他烦扰的念头,下令道:“事不宜迟,大后晚我们便佯作大军刚到,引敌来攻,并在各处寨内堆放柴草,以火烧寨以阻截敌军,再分批撤退。”
鲁肃、雷公等人轰然领命。
最后曹智道:“子敬不用担心那些战舰,对付这些大家伙都包在我身上,我早有定计,你只要管好营寨,着所有人输流休息好,到敌军进攻是才有精神应付敌人。”
曹智指着右方一处靠山的密林道:“若投石车运抵,我就会使杜濩着人先把投石车等重型器物藏在林内,覆以树枝树叶,到需要攻袭江上战舰时就可把距离缩短一倍了。”
曹智说到此处不由哑然失笑道:“子敬有否想过一把火把这些战舰都烧着了会是什么情形?”
“啊……”
西江对岸的袁军大营里,吴景扶帐门而立,他率军两万有余,分几路甫侵,他自己带领的一路约数一万兵马于今年九、十月间抵达丹阳对面江岸的徐州,跟丹阳隔长江对峙。吴景做了很多,鼓动祖郎在泾县造反,骗薛礼去秣陵当炮灰,迷惑的丹阳方面错误调遣兵马。这一切的一切都应该预示着他成功坐拥丹阳,但现在为什么他还在江的对岸呆呆守望,他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杀败对岸的曹军,真正踏上丹阳的土地。
在吴景心下呐喊发泄完对连日失利的不满后,心绪慢慢平复的他,眼望帐外不远处的滔滔江水,没头没脑的问了句“曹智真的在泾县受伤了?”
“是,斥候回报说他还伤的很重。”军帐深处一名年轻的将官抬头应道。说话之人是孙策特别代表周瑜,周瑜现在被吴景聘为此次征讨丹阳的偏将,这个职位比碑将要高。但周瑜到现在也只是个光杆司令,连一名普通碑将都有的直属兵马都没有,吴景未给他一兵一卒,他现在只能在他的大帐里做做文职工作。
吴景不愿信任这些嘴上没毛的十几岁年轻人,给周瑜偏将的待遇也是看在他亲外甥孙策的面子上,在吴景眼里这些毛头小子还有好些东西要学。
吴景听完周瑜的证实曹智受伤情况,终于在他那阴沉的脸上挤出了一丝笑意。吴景继续眼望长江,喃喃道:“祖郎也算不辱使命,山越族完了吧?”
周瑜回道:“是,听说曹军所过之处,都成一片焦土,山越军死伤殆尽,祖郎也失了踪,看来是凶多吉少。不过,此次丹阳曹军使用的几种武器颇为引人......”
“我知道了,不就几两投石车吗,他曹智是从郑宝那里缴获来的,听说郑宝是郑庄公的后人,家中一直保有发石车的制作样图,所以模仿着造了两辆出来,在皖城被曹智缴获。但这是过时的东西,体型庞大,运转不易不说,并且这里是牛渚,此处地域狭小,说难听一点是个弹丸之地,三面环水,又无城池,他能把这石头投到哪里去?”吴景不屑说道。
周瑜听得哑口无言,同时暗忖你是主将,自然爱说什么都可以了。但他不气不馁,继续进言道:“曹智不光有投石车,听说还有种很厉害的叫炸药的火器,威力巨大……”
搅乱三国 第四百五十二章 战事起
吴景又是未等周瑜说完,摆手道:“这我也有听说,但这东西只能在攻城掠地和平原之地有用,听说这玩样怕水,一落水就没用了,我们有大江为屏,攻上江滩就会和曹军混战,他曹智不怕炸死自己人,就让他们用吧!”
周瑜一震道:“未将受教了。”
吴景依然不回首,听罢周瑜的恭谨之言,只是嘴角一牵略带轻视一笑,道:“张勋的后援什么时候能全部到达?偷袭翠螺山西麓的人准备好了吗?”
周瑜恭谨声又起道:“都准备好了!张将军的前锋营明日可到,但主力需绕道避开曹军耳目,恐怕要多等二日。”
吴景鼻孔里“嗯”了声道:“今晚三更天后,让偷营队上西麓,无论成功与否,明日渡江,从此时开始不能让曹军消停下来。”
“是!”
这晚,杜大目负责的翠螺山西麓一处隐秘地临江崖壁下,在入夜后就有十数艘小舢板就着大型船楼的掩护,悄悄驶出一段后,趁月黑风高之际,借浮木等物,横过长江,潜入此处凹进的山崖下。这五百多名轻装兵士,迅速沿岸往上游驰去,躲藏在了山崖下的几处山洞里,等过了二更天后,这些士兵就开始攀爬前几日就设置固定在崖壁上的铁圈,并一路布置上攀索。
这些都是吴景精挑细选精兵,久经训练此项目,并且设备齐全,到三更时,这些士兵已可借攀索和嵌入石壁的脚蹬,迅速来到起伏不平,杂树丛生的山顶,这段山顶属翠螺山西麓靠近马鞍山山脉的烟墩山一带了,属于两山的交界处,鲁肃的兵将没部属到这么远。
但果如鲁肃所说,每隔三四里就凭高筑有烽火台,台高约五丈,台顶立三丈杆,杆顶吊一横板,可上下仰俯,供士卒攀高望远。横板每端挂有一个塞满柴草的大笼。若见敌踪,白天发烟,晚上举火,按预定信号显示来敌人数与距离、远近等情报。台上又设有大鼓,都是远程通信的有效手段。
而离这处崖顶大约半里的地方正好设有一个烽火台,可见鲁肃设立这些烽火台时,确曾下过一番功夫。
此时,攀爬到崖顶的袁军士兵碰上了滑腻的石油,动静自然闹大了些,虽说跟着半里路,但依然惊动了崖上的烽火台士兵。他心中有数,赶紧点燃了塞满材草的大笼。一个亮了,下一个就传递下去,不一会儿翠螺山方向就漫山遍野都是灯火点点。铮铮兵甲声中,才爬上一百多人的袁军士兵,在崎岖不平的崖顶即遭受了攻击。
敌我双方的喊杀声响彻崖顶后不久,突然崖顶轰然火光冲天,火苗迅速下窜。还在攀爬的袁军士兵鬼哭狼嚎的烧着并跳崖,一下子成就了诸多狼牙山五壮士。
这段崖顶离牛渚左侧防区说远不远,说近不近,大约三、四里地不到。那惨叫声、喊杀声在寂静的深夜,牛渚营地里睡觉的曹军士兵自是听得清清楚楚,不过营地里的曹军士兵早习以为常,没执勤、巡夜任务飞人人人倒头大睡,对惨绝人寰的惨叫声和厮杀声置若罔闻。
五百多名轻装袁军偷袭者,在杜大目率领的一千全副武装的兵士下,不消一个时辰残杀殆尽,只有少部分跪地乞降者,才有机会做了曹军俘虏。
直到第二日在牛渚营地里朦胧醒来的曹军士兵才知道昨晚的具体战况。杜大目显然兴奋的一夜未睡,一大清早就直奔鲁肃的主营,一见曹智也在更是兴奋道:“主公确是料事如神,昨晚袁军五百军士意图攀登翠螺山和烟墩山交界的一处山崖,近二百士兵潜近了我军后方上游十五里处的崖顶,正准备下山偷袭而来时,被我全歼与那片崖顶,没来得及爬上来的都叫我给烧了个鸟朝天,摔死无数,哈哈......”
曹智也跟着干笑几声,他昨天视察牛渚军务,一直待到晚饭时,和鲁肃一起吃过晚饭,身体累得不行了,就宿在了牛渚的大营里。
曹智高兴完,正询问杜大目具体战况。鲁肃心悦诚服道:“末将真是佩服主公先知先觉,受教了。”
骞地一阵鼓响,来自营外。曹智、鲁肃、杜大目赶出营帐时,只见数十艘战船,已有江中冲了出来,缓缓迫近牛渚北端突出江中的滩头阵地而来。
鲁肃叹道:“敌人援军可能也到了,所以又开始攻势了,看来昨晚的偷袭是和今天的主攻相配合的。”
敌船上鼓声擂起时,身处中军的鲁肃大声叫道:“击鼓!”曹军数十面皮鼓蓬蓬大响,接着其他各营中几十面皮鼓也接连蓬蓬响起。
蓦地里对面敌军行驶的船楼上鼓声一止,曹营数千名骑兵、步兵喊声震动天地,挺矛持槊直冲出营帐,已进入各自的战斗位置。
杜大目早已回了自己的防区,不一会敌军船楼泊岸,小船能直接冲驶上岸堤,后面跟着船楼只能到浅水区抛锚停船。无论小舟、大船一靠近滩头,船上步兵纷纷拿着兵刃跳下船来,或涉水疾奔,或已奔上岸滩,喊杀着向岸上阵地杀来。
今天袁军士兵觉得有些意外,敌军曹营士兵虽说有出营列阵,但却未向以往那样,一见他们就冲下岸滩与他们冲杀,相反阵营后有些地方在起火,阵营后方的士兵有些忙乱,掺弱搬抬的,不知在干些什么?
袁军趁这难得的机会,一千士兵迅速登岸,在将官的指挥下列成进攻方阵后,向木栅与沙地壕沟后的曹军猛冲过来。
眼见敌军前锋冲近,鲁肃中军将军令旗向下一挥,曹营中鼓声立止,数千枝羽箭同时射了出去。敌军前锋纷纷倒地。但敌军前仆后继,蜂拥而上。前面跌倒的军士便成为后军的挡箭垛子。敌军步兵弓箭手以盾牌护身,抢上前来,也向曹营放箭。
袁军将官初时颇为惊惧,一到接战,发现曹军不如平时悍勇,并且今日让他们抢占了滩头,后面的援兵正在陆续登岸,登时勇气倍增,还道昨日所安排偷袭已显成效,已方兵将已赶至曹军背后纵火骚扰,曹军此时可能也有点前后不能兼顾,所以才会让他们有机可趁。
袁军将官顿时勇气倍增纷纷站在高处,手持长刀,发令指挥道:“我们的弟兄在曹军后方偷营成功了,弟兄们冲啊!”袁军士兵不知道有偷营这回事,但见各自统兵的将官纷纷亲身督战,也身受感燃的大呼:“杀!杀!冲啊!”
曹军前沿听到“冲啊,杀啊”之声,显然有点不在状态,抬头见到袁军将士奋勇冲杀过来,在他们的积威之下,显得有点踟蹰不前。袁军统兵将领更是以为见到了良机,大呼道:“让左军的骑兵快登岸,包抄,包抄,冲啊!”
左军由孙策堂兄孙河率领,接到前线号令,一千骑兵慌忙从后面的船上调上来,急急的在另一处滩头运兵云马下船,便从侧包抄过去。
曹军也见到了这支骑兵,想派兵出击,但又不知为何顿了顿,一犹豫间,袁军骑兵已然冲到。曹军此处防御登时阵脚大乱,纷纷后退。曹营中鼓声雷震,曹军接战片时,便即败退,袁营军马向前追杀,气势锋锐。
孙河不由大喜,边纵马如飞,边叫道:“立即回禀主公,这一回咱们要大胜了!”
孙河追出几十米,下得不下得马来,指挥刚登岸的另一千步兵跟上,当他从新跨上战马,领军应援前面的骑兵时。忽听得号角响起,曹军主力开到,曹军前锋返身又斗,霎时间羽箭长矛在空中飞舞来去,杀声震天,血肉横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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