搅乱三国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未知
曹智这番话说的掷地有声,言辞灼灼。今日话说到这个份上,已经到了推心置腹,不需要在遮遮掩掩什么。
曹智是有过称王称帝之心,但那很短暂。可以说是人在多种胜利之下的一种正常心理膨胀。但通过数十年磨练的曹智早已能很好控制自己的欲望和情感地步。他明白强行和仓促的改朝换代,不但得不到广泛的支持,这种朝代的寿命往往也会像王莽的新朝一样,只能匆匆支撑十几年,就会在强势先辈们离开、去世后,威信、威势瞬间崩塌。被一直隐忍的,环视在左右的前朝旧臣群起而攻之,最后这个天下还是会落入一些机会主义把握得当之人,窃得皇位。
更容易比别人更清醒的原因,还有曹智熟知的历史。知道在曹操建立魏国,最后曹丕称帝后,三国史上的三个王朝都只有短短几十年,就纷纷覆灭,最后落入司马家的魔掌中,最终为新兴的一个朝代——晋朝吸纳、吞并。
“毛玠、荀彧我告诉你们还在忠诚,还抱有希望和幻想的这个朝代,已经腐朽到了一个无以复加的地步,他迟早是要灭亡和被取代的!”
曹智最后不加掩饰的言辞令所有人震惊,令很多支持者由悲转喜,令毛玠等最后的保皇党闭上了绝望的眼睛。曹智明确告诉了他们汉朝会被取代,不是被他,就是被别人,对其还抱有幻想,甚至死守是迂腐不堪的。
他在有生之年还会在汉室刘姓的统治下,表现的忠君爱国。但其实在他的心底里,汉朝早已灭亡,他今时今日的一切努力,都是是在为自己将来的王朝而努力奋斗。
曹智不打算再用什么冠冕堂皇,或是遮遮掩掩的言辞来掩盖他的这份雄心。因为对今日在场的嫡系、亲信,不需要,也没必要。并且,曹智认为今天已经到了相互开诚布公,将最后隐藏在最心底的那些话吐露出来的时候了。
“我年轻时就手持简策,凭借长期的勤奋而取得官职,职务又在机要部门,掌握人事安排的大权,别人委托我办理私事,无论权势大小一概不理。别人把冤屈告诉我,哪怕事情再小也要查明。人心是贪利,却又为法律所禁止。法律禁止贪利的行为,有权势的人却能破坏他,践踏他。我如果今日违背自己的良心和准则,以趋炎附势之态就此违心的追随曹公而去,那么我就不是毛玠了。我今天也在这里表明心迹,我不能在追随主公,辅佐开辟更广阔的事业了,我甘愿为通敌之罪受罚,请主公看在我辅佐了你家两代人的份上赐剑给我自杀。我会好比得到重赏的恩惠一样高兴。”
这就是毛玠最后的态度,一个真正传统、保守儒家大家的最后遗言。本来他只是因为一些在不当时期,犯下的小错,来中牟接受曹智的质询和惩罚。但此时事情已经远远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事情已经发展到了各自不同政治理想的层面上,因为曹智和毛玠不同的政治信仰,导致他们的谈话最终会是以这样的结局收场。
搅乱三国 第一千零九十章 我都知道
而且以毛玠现在的态度来说,他已经断绝了自己的生念和最后与曹智不同政治观点的抗争,他决定用自我结束生命的方式,结束他最后的使命。作为他这种儒家大成者,是不能容忍和继续看着曹智为他的改朝换代,而努力经营和要他继续为之服务的。那怕是为子孙后代的,也是一样不能接受!
“主公不要听孝先的胡言乱语啊!”
“他这是气话,请主公不要动怒!”
“还是让我与之再谈一谈……”
众人纷纷离座向曹智跪拜求情着,钟繇甚至以大理的新身份、新职务,主动请命着本以不属以他的新任务。
“好,好的很。毛孝先你死都不愿再为我效命,那我就……”
“带他下去,快带他下去……”
钟繇等一见曹智真要赐死毛玠时,立即采取了行动,命人拖着倔强的毛玠先行退下后,又纷纷跪伏在曹智的案前,请命在给他们一些时间,给他们和毛玠一次机会,去劝解、说动毛玠。
气愤和激动地也差点控制不住的曹智,最终还是忍住了赐死毛玠的冲动,命钟繇、李儒等人去对毛玠做最后的劝说努力。
在一阵嘈杂和混乱后,此间阁中又陷入了一段平静和沉闷中。很快在两个各有心思人的一声同时的长叹后,这份寂静才再次被打破了。
出声的两人,分别为曹智和荀彧。两人因为意外的默契后,极快的对视了一眼,然后又迅速的各自移开目光,再次相互沉默着。
此时此间阁中,还留有一直耷拉着脸的贾诩和一直在乱转眼珠的许攸,其他人此时差不多都去劝说毛玠了。
“你们暂且都下去休息吧!我要和文若单独谈谈……”曹智沉重的声音再次打破寂静,意图很是明显,他要和荀彧单独谈。
不是说不信任,或是有什么要背着贾诩和许攸的秘密。但荀彧因为身份特殊,和曹智的感情更是超过毛玠甚多,这是不争的事实。
有些话,曹智认为还是与荀彧单独交流来得好。所以曹智做出明显区别于刚才与毛玠会谈的架势,贾诩和许攸也都是十分认同曹智的这种做法的。甚至这是在他们想象中的一个必要过程。
但两人起身暂且告退时的心思却是不同的:贾诩有点沉重和避之不及。许攸一边起身一边盘算着曹智会和荀彧说些什么,会对他将来接替荀彧,成为最高上卿,有什么影响和阻碍……
“我大哥什么时候给你的密令?”在阁中剩下两人退下后,沉默半响的曹智突然背对着荀彧开口道。
而一直不知怎么开口向曹智承认罪行的荀彧,一听曹智之言,大吃一惊。
“主公你,你……”
“对,我都知道!而且早已知道……我也知道你是因为即不想违背家兄的遗命,又不愿看到我们叔侄之间的兵刃相见,甚至还想尽最大努力保护好家兄的遗孤……但是荀彧你知不知道,你一样都没做好。你既没有完成亡兄的嘱托,现在也不能在保护我那个一心要置我于死地的竖侄,甚至还已经害死了许多本不应该死的人……”
曹智的一番话,让荀彧汗流浃背之下,整个人差点瘫倒在地。
“原来他都知道,这个人真是可怕!不,这家人都很可怕……”荀彧在曹智摊出的底牌上,无地自容的坐不住,向着曹智跪拜了下去。
“是在曹公临终前,他的确交待了些事给我,但是……唉,你准备怎样对付你的亲侄子?”这是荀彧强承认着曹操对他有过密令后,忍着阵阵的寒意,所能从牙缝中最后迸出的唯一一句不完整的话。
“你说呢?”曹智只是侧了侧他的头颅,并没有转身的冷冷反问道荀彧。
荀彧又是一阵不寒而栗,暗自比较着这一家人一个比一个心狠手辣的心肠。
“他还是个孩子,现在阴谋已经败露,你只要剪除他暗中扶植的那些羽翼即可,他对你成不了什么威胁的……”荀彧这个人忠人之事的本质,在此时毫无疑问还是在从骨子里散发着。
他此时已是自身难保的情况下,还不忘向曹智哀求着,要他放过曹丕。
“呵呵!”曹智在两声冷笑之下,“他就是因为你们这些人的纵容、溺爱,所以他的胆子会越来越大,你知不知道,你这不是在帮他,而是在一步步培养他到了今时今日的胆大妄为,你越是遵照我大哥留下的那些遗命,就不是在帮他,而是在害他,你知不知道?……”
曹智再次声嘶力竭的突然转身,对着荀彧咆哮而言。但随后又是泪流满面的低声缓缓悲泣而道:“你知道不知道,他一直通过伏家父女向袁绍通报我军在赤壁的损失情况,部队的调动,军备状况,府库粮草等重要军事情报。你大概还不知道袁绍会突然在我赤壁战事未完之际突然果断出兵,对我治地动手,进犯我境的真正幕后推手就是这个臭小子吧?他躲在你们这些长辈、蠢人背后搞了许多事情,就是他推动了袁绍的提前渡河南下……”
曹智的话再次让荀彧呆若木鸡,的确这些背后的事,他不胜清楚。他只是一直被曹丕半鼓动、半要挟的蒙骗着任由其胡作非为。或许荀彧也知道这个不消停的曹丕在私底下早有针对曹智的动作,但未曾想,这个曹丕这么厉害,这么狠毒,原来这场规模宏大的官渡战役,就是在他怂恿、推动下提前点燃的战火。
荀彧一直以为以曹丕的年龄,在和他摊牌之前,一直只是在私底下营造和发展着自己的小势力,努力壮大而已。没想到,这个年岁不大,但却不缺乏大手笔和雄心壮志的曹丕,竟想一鼓作气推翻曹智多年建立起来的庞大势力,并要一举制他于死地。
而更令荀彧没想到的是,一直身处前线的曹智,却是早已对这个颇具野心的侄子的一举一动,台前幕后的一番动作早已了如指掌。并早已在曹智或是他属下的严密监控下。
“战役之处,我就一直很奇怪,袁绍为什么这次会如此大胆,如此果断。他一直知道我们有炸药,有投石车等犀利,且袁绍不具备的武器和攻击手段,但他还是敢在准备不充分的情况下,行动迅速、大胆的英明渡河而来。原来一直有人给他通报我们内部的一切情形!再后来,袁军也一直肆无忌惮我军可能反击中使用的炸药、投石车等进攻手段,一再抢进白马、官渡,我在伏完写给袁绍的信中找到了答案,在我与袁绍对持官渡之间,他们一直保持着书信往来,通报这些情况。我军没有炸药,投石车还在运输途中,兵力未能调整到位,甚至士兵的疲惫状况,都有罗列其上。还有这些信件中无一列外的将你引为他们这个团体的最高决策者和情报提供者,我真是有个好大哥、好侄儿啊……”
曹智的叙述和怨恨再次让荀彧大摇着其头,无言以对。这些事他知道,曹丕就是这样要挟他就范的。
“我也知道你可能并没有参与这些事当中,但你不该纵容那个小子,是你害了他!更害死了无数比你我都年轻的普通士兵,他们本来还应该有很长的人生路要走。虽说因为袁绍的优柔寡断,而我也凑巧打赢了这次战役。但我不能就此看着千千万万因为你的纵容,和他们背后的搞鬼,而多死的那么多将士一个交代,所以伏完父女必须死,你,我也一定要办,曹丕我也不会放过……”
荀彧对于曹智的一件件事实交代,羞愧的低下了脑袋。的确就像曹智所痛斥的那样,两军对阵期间,曹丕这种向敌方提供情报的背叛行为,造成了无数前线将士的阵亡,是绝对不能轻饶的。而作为早已发觉曹丕不当行为的荀彧,没有做出正确抉择,对于这些无辜阵亡兵将同样是有不可推却的责任的。
“我的确应该对此事负有责任!我甚至可以去死,但我还是最后恳请一下你,放他一马。他毕竟是你亲侄子,骨肉相残,是会留下遗憾的!”荀彧最后向曹智跪拜行叩首礼的恳求道。
“我一直也想等着我的这个侄子知途迷返,但从乐进传回给我的信息看,他是不愿,也不可能回头了,他甚至已经在我回许都的一路上布下大网,等着我呢……”
“这么看来一场屠杀已是在所难免了……”
“对!”
荀彧失神的悲叹时,得到了曹智坚定的回答########在中牟之谈,把所有恩恩怨怨,前因后果剖析清楚时,在许都上上下下也都以为上一场的通敌风波渐趋平静时,另一场曹氏家族内部的血腥风波却渐趋到达了高潮。
这场血腥风波倒是首先开始于离中牟三四十里的偏僻山道上。一支全副武装,并且有着明确目的地刺客队伍在这里首先遭到伏击,全部被杀,未能走脱一人。
搅乱三国 第一千零九十一章 曹家小辈
而伏击他们的带队将领正是曹智所赏识年轻将领之一赵云。接着就是一夜间在曹智所处中牟城的内外大清洗,所有曹丕和其属下暗藏在曹智左右的暗桩、眼线、伺机而动的刺客统统被连根拔起、铲除干净。
这些人中甚至有曹智军队中的不少人,但都在事前掌控的准确情报下,一举被找出,并迅速消灭干净。
曹智此次的雷霆手段是迅捷、残忍,丝毫不讲情面的,虽说现在还只是消失一批阴谋的底层人物,但曹智身边的人已经闻到了更浓烈的血腥气息。
赵云在枪挑企图潜进中牟和曹智身边的刺客之时,几乎同一时间,在许都城外二三十里外的外方山、方山、古龙山等官道要道,也是乐进、许褚等人禁军部队,突然出现在哪里。
在一轮轮突然袭击下,这些奉命苦等在这里的伏兵和隐藏在人迹罕至,险要地形秘密据点,一一被连根拔除,铺尸荒野。
目前,这一切血雨腥风都还在许都以外存在、发生着。因为乐进等人布置得当,行动的迅速,甚至没掀起多大动静,就已经全部结束。
几乎在同一时间的许都城内,也悄然发生着一些变化。
这日下午,申末时分,在车骑将军曹智的侯爵府后堂西阁和阁外的廊道里,曹昂、曹植、曹彰,以及由蔡文姬前年再次为曹智增添的幼子曹冲,以及曹智的长女曹莹霜,养子秦朗,正难得的集中在此。听说他们共同的父亲好像即将回来,并且以任红昌为首的一群曹智妻妾,也集中到了一起,好像对他们这些小辈有什么训示。此时,正在内堂开会,一会儿才会叫进他们。
在等待各位长辈训示的时间里,唯一还未出现的曹家长子、长孙曹丕还没到,倒是格外引人注意。
“阿苏你说各位姨娘待会儿要和我们说什么?叔父又要什么时候回来啊?”曹植在这群孩子中已是颇具成年人的样子,但历史上这位有着严重lang漫主义情怀的公子哥,的确没有辱没其名望,从小就有这种品质。
刚坐坐站站一两个来回的他,就有点不耐了。此时正值秋季,秋意正浓之下,今早曹植就和几位志同道合的风雅之士,约好了去方山欣赏初红的枫叶。
但现在被叔父家的一众长辈叫到此地,走也不是,坐也不是。只是一味在此地枯等,这可闷死了才情出众的曹大才子。
“不知道!”秦朗因为是养子,虽说和曹昂等住在一个屋檐下,但有自知自明的他,向来沉默寡言。
“你急个什么?你哥哥还没到呢?倒是先催促其她长辈来了……”娇声抗议到的是曹智的大女儿曹莹霜。她此时正一边牵着已经牙牙学语弟弟曹冲,一边责怪曹植道。
其实这里年龄相仿,又能说的上话,谈的出点正事的也就曹昂、曹植、曹莹霜和秦朗几人,其他如曹彰和曹冲等都还小,只会在一旁嬉闹呢!
对于曹莹霜的提醒,曹植也是心中隐隐一动。随着曹丕、曹植渐渐长大成人,曹智现在都在许都给他们安置了独立的宅院,并不和曹智一家一起住在他的将军府。
曹丕以前向来对于叔父家的召唤,准时而来。但最近就是他这个亲弟弟也很少见到他,见了他,也总是被他教训自己不守父业,终日东游西荡,没个正劲。还常说父亲辛苦创下的这番基业,还等着我们将来恪守和发扬光大云云。
真是奇怪,现在曹家有这份局面,大半不是曹智曹叔父打下来的吗?他们的父亲已死,这将来继承曹家家主之位必然在曹昂、曹彰、曹冲等曹叔父几个亲生儿子间产生,那还会轮到他们俩,甚至曹丕还要他守得什么家业,这话都五句可以的,真是没事瞎起劲。
“不是我急,我还约了人呢!”曹植仍一副心急的回了自己这个略大的堂妹一句,就不停张望向内堂方向。
“切!”
已经渐渐长大成人的曹昂,对于曹植的一心只想着郊游和琴棋书画,很是不屑一顾,嘴角一牵之下,猛然蹦出一个“切”字。
年轻人之间就是免不了争斗,特别是男孩子,无论他们之间有没有血缘关系,在长大到一定的阶段,就是需要相互通过争斗和威胁、竞争和压制来满足自己成长的需要。
曹植自是听到了曹昂不屑声音,并没有暴跳如雷。曹植脑子好使,这是公认的。他面对这种情形不会像一般冲动的年轻人那般,撩胳膊恶言相向,甚至动粗,通过打架来得到最终结果。曹植特别能借题发挥的利用周遭之事,在言语和心理上打击对手。
“哎,昂弟、莹霜妹,你们说各位婶娘们会不会是为了叔父新带回来的那个袁熙未过门的年轻妻子之事。我可听说这女子漂亮的无以复加,和叔父也是整整差了十几岁的……”
曹植一副老神在在的念道,立时引起了曹昂和曹莹霜的警惕和不满。
“曹植你什么意思?”曹昂先跨出一步对着神情得意的曹植质问道。
曹昂的母亲是前朝皇后何静湘,但因早逝,从小一直跟着曹操的正室丁氏和曹智的正室任红昌长大,对这两个伯母、姨母,曹昂和她们的感情甚好。对自己的父亲曹智也是特别尊重,一直立志要以父亲为榜样,做一个顶天立地的奇男子。
此时一听曹植有意重伤自己父亲和姨母之间关系时,一下子火就冒上来的站出质问。
“嘿嘿,也没什么。不过我可是听说任婶娘对这个还未谋面的小婶娘很是感冒,听说几次在后宅大发脾气过,说什么叔父为老不尊,每每出征就带回一个美娇娘,老不干这种不正经事……嘿嘿……”曹植一边眉飞色舞的说着,最后还嘿嘿贼笑起来。
“放屁,我父那有不干正经事了。曹植我要揍你……”听到曹植这么难听的数落之言,曹昂再也忍不住的要冲上去动手揍曹植。
“哎……君子动口莫动手啊……你还有点大家风范没有,要说最近的不是在赤壁,叔父还收了一个孙尚香吗?那姨娘现在也已怀了身孕了吧?年纪可比你大了几岁啊?”
曹昂虽说比曹植年岁小,但从小习武,力气明显比曹植大。这会儿正扯着曹植的衣领,扬起一只拳头,怒目而视着曹植,要挥拳相向。
但曹昂毕竟年岁太小,在这脑筋转弯和言辞上怎能转得过身负才名的曹植。这时就是被曹植三言两语,说的一愣一愣的,不知所措了。
这些年很少见到父亲的曹昂顺着曹植的话意,回想他一向尊敬的父亲在这些年的个人生活上,的确不止一次的让他和那些大姨娘们失望过。
前些年秦朗的母亲进门时,就是带着身孕,外加秦朗的这个拖油瓶,并且还不是曹智自己娶进家门的。听说是在攻下吕布下邳城后的战利品,但在半途上因为江东有突发战事,就把人一股脑送回许都,让各位姨娘照顾后,自己却率着大军再次出征去了。
接着在荆州、江东打了年余的战事,又送回来一个十六岁不到的孙家大小姐。
这回又是把人在外娶回,加送回,过段时日一样肚子开始隆起。曹智自己却是又娶进家门,就不管什么事了,人在这一年半载里,就不曾回过家,照过面。家里头的妻儿每日为他担惊受怕,他却在外面打一个胜仗,就往家输送一个娇妾,好不风流快活。
作为现任当仁不让家中大母的任红昌怎么能没意见,女人的妒忌心不说,曹智每每寄回只言片语,不是嘱托她教育好子女外,就是要她受累在照顾好某某新娶的妾室。
这次听说曹智又在官渡抢了袁绍的一个未过门的儿媳妇时,她再也忍不住。在曹府后宅的确大发过一次脾气,说过丈夫曹智没把她当真正的妻子,而是收容所院长之类的气话也是事实。
这几天更是因为曹智停留在中牟不回,而任红昌一直在家中没好脸色给人看。女人心小,明明已经收到过丈夫的来信,要她听从安排,他有清理威胁的大事要做。但这股子长期积压的怨气,还是难以从心中抒发,以至于最近的表现,让孩子们都以为曹智是在中牟躲着许都的任红昌等正式妻妾,先逍遥的寻欢作乐一番呢!而怒火中烧的各姨娘今日可能就是在商议待父亲回归时,如何联合“讨伐”与他的事项。
曹昂脑子简单些,被曹植那么一说,还真疑惑的半信半疑起来。手上的动作也停顿在半空中,眼神迷离的不知该怎么下去,要不要相信曹植的推测。
“哼,满口胡言乱语,背后妄议长辈,看父亲回来,我不告你的状!”
曹智正值得意轻而易举唬住曹昂之际,背后抱着小曹从的曹莹霜一声冷斥,突厥的响起在曹植耳际。
搅乱三国 第一千零九十二章 血腥闹市
一提要告状,本来看着曹昂被他骗的团团转,正自得意的曹植顿时蔫了。曹智对这一群小辈历来严厉,曹操过世后,曹智更是将曹丕、曹植等侄子接回自己府中抚养加教导,直到他们够年龄独立门户,才放出去,加以历练。所以生性随意烂漫的曹植,一直有些害怕他这个严厉的亲叔父。
“对,告诉父亲,让父亲责罚植……”总算在妹妹的帮助下,找到台阶的曹昂,一把推开曹植,拍了拍手掌中的灰尘,不再理曹植,半转着身走开了。
“哎呀呀,莹霜妹妹,我又没说什么,只是随意乱嚼几句家常,家常吗!你,你们别生气,昂弟喔……”
“又是什么人乱嚼舌头呢?”
正值曹植转换表情向着曹莹霜开始求饶时,一个踱着方步的高大身影出现在了回廊尽头。
曹植一听是自己亲哥哥曹丕的声音,神情立时转悲为喜的转身朝着缓缓而来的曹丕身处迎了上去。
“兄长快救我,莹霜妹妹和昂弟要到叔父跟前告我的状了,你快帮忙劝劝啊……”
曹植对着自己亲兄长的哀求,只是迎来曹丕的一阵哈哈大笑,“叔父还在中牟呢,他们要告状,也要等上几天呢。你又急个什么劲?”
曹丕自以为能控制局势的话,却在曹莹霜突然不失天真的一句,“父亲就快回来了,说不定就是今日,否则也不会让许叔叔代口信,今日要我们在家中等候了……”
“什么?”
曹丕心中没来由的咯噔一下,他从来不知道今日过府传召他们这些小辈是曹智的口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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