搅乱三国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未知
“他要干什么?难道是针对我吗?难道他已察觉我的图谋?……”
曹丕迅即脸色突变的内心连闪许多可能,但很快又一一迅即否定着:“应该不可能,我全部的行事缜密,没有留下过任何把柄。和我有过接触的人现在差不多都死了,也确认过这些人死前,没有机会出卖过他。唯一一个可能出卖他的人,就是荀彧,不过此人现在在他的亲信监视之下,刚刚到达中牟,去接受曹智的审判。就算现在已经出卖了我,也没这么快就迎来曹智的反应。但他也不可能出卖我,就算出卖曹智也不会相信他所说,因为他拿不出什么证据。那份父亲留下的密令,早已被荀彧烧毁,这一切都是安插在荀府的内应亲眼所见,这样一来他荀彧就是什么证据也没有的,根本不可能对我产生什么威胁。再说曹智和荀彧现在可能已经成了他派出刺客的刀下之鬼……要不就是刺杀失败了,但也不可能这么快知道是我干的,而突然返回……但为什么由他的亲信许褚传信召集家族小辈来他府中聚集呢?”
曹丕毕竟年岁还小,不够老成和老练,一遇变故就不免有些慌乱。
在患得患失一阵的曹丕,暗自决定“不能这样瞎想,应该问清此事的来龙去脉”时,猛然间回过神来的曹丕正要向曹昂等人询问时,才发现他们兄妹几人早已在曹丕闻听曹智可能即可回来失神之际,抱着曹冲,牵着曹彰,嬉笑着曹丕的紧张离开了。
“大哥,大哥,你怎么了?怎么了?”本来以为寻到帮手的曹植,一个劲的摇着曹丕的手臂,叫唤了好几声,才把曹丕唤醒。
对于曹莹霜等一路离开时的嘲笑,曹植心中满是不甘的恼意,对于曹丕这中途的掉链子,更是满心的不解。
反正很早以前,满腹诗词精华,文人情怀的曹植,就已经看不懂自己这个亲兄长的行为举止了。今天只是再加一次罢了,又能怎样呢?
“唉!”
就在曹植无奈一声哀叹时,猛然觉醒的曹丕就一把抓住曹植的手,要求曹植解释清楚今日之事。
“曹植,快说,今日这次召集到底是怎么说的?”
对于曹丕急切的问的不对题,曹植只能再次腹议一番后,就把刚才和曹昂等人的争论和闲扯告之了曹丕。甚至还加注了一些自己的评论和应该等等。
但显然曹丕在一时的大松一口气后,又不知好像很担心什么似的,急速匆匆转身离开了。
曹植在其身后叫了好几声曹丕,他都不理。问及去哪,各位婶娘的召见怎么办时,曹丕只是一味闷头赶路,就是不回头回答曹植的问话一句。最后曹植只能意兴阑珊的自言自语的大摇其头,一会儿就恢复了笃悠悠的性情,转身慢步朝着曹丕相反的方向离开了。
秋天的许都,是一年四季中最美的时刻。沿着西城大街两侧,枫树的叶子由绿慢慢转黄,又由黄慢慢转红。最后,那耀眼的红色陡然在黄昏中一跳,于边缘间再添一层薄薄的鎏金。整个城市登时就变得金碧辉煌,就像被罩在云霞里般,如梦似幻。
每年这个时刻,也是城中最热闹的时刻。经历了春的艰辛,夏的劳碌,人们终于盼到了收获的季节。看见田间的,树上的,还有店铺里的营生一件件都变成沉甸甸的铜,白花花的银,亮闪闪的金还有暖融融的丝帛,紧绷了大半年的神经迅速地放松了下来。长喘一口气,换上最体面的衣服,带上最漂亮的峨冠,该出门登山的去登山,该串巷访友的去访友。该兑现春天时诺言的,则请了媒人,提着城外来的新鲜蔬果,吴越来的薄纱轻罗,还有域外来的白璧一双,登上泰山老大人家的门去,好言求娶其女。
虽然已经临近傍晚,西市上依旧挤得摩肩接踵。
突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打破了这份嘈杂,打破了这份其乐融融的美景。一辆包着铜皮车厢的高贵马车,一下子横冲直撞的进入了这多为平民出入的西市口。
听到急促的马蹄声,百姓们知道这可能是平素耀武扬威的豪门公子哥,不慎临幸他们这市井小民之地无事生非来了。小老百姓可不敢招惹能乘坐此种马车的达官贵人,赶紧你推我搡闪到路边,为恶少们让开一条通道。
这是一路从曹智府中赶出曹丕的座驾,平日里他带领随从来到秘密隐藏于西市的联络点,从来都是轻车简装的。
今日他的预感很不好,从曹府出来,根本来不及换衣换车,直接带着五名健仆,从曹府疾驰而来到西市秘密联络点,发动他的情报网,他要知道这段时间里,许都城内外的一切风吹草动。
前日刚刚下过雨的街道上还有很多泥水尚未蒸发干净,被马蹄一踩,灰浆溅得路人满身满脸。百姓们望着远去的背影指指点点,骂声不绝。疾驰者却权当什么都没有听见,继续一路绝尘而行着。
当曹丕一路疾驶来到他隐藏在闹市中府宅的门口时,就感觉到了一股死亡的气息,一股奇怪的气氛和味道。当曹丕不及辨别,一脚踏进完好无损的门房时,曹丕惊愣地看到里边被毁坏得一片狼藉前厅,然后就是被刺得像刺猬,或是不成人形的尸体,每隔几步就有一具,并且越往里越多着。
曹丕一眼就认出了那些都是他暗藏在此处府中的亲信死士,这间府邸中少说也有一百多人,但现在显然都已经成了尸体。
满屋的尸体,满地的鲜血,越往后走,越是触目惊心,竟未走脱一个的样子。曹丕的肚子更是因为怒火万丈和恐惧,而感到一阵阵的抽搐。他甚至快要吐了,但在属下面前,那怕他的脸已经变的再白,他都坚持告诫着自己要忍住。
“不好!”
旋即明白外面依然闹市如常,他的秘密据点内却是皆被屠杀殆尽,这种情况绝对属于不协调、不正常的范畴时,曹丕懵然高叫出声。
“走!”
立时预感到大大不妙的曹丕,也算有大将之风,当机立断的马上准备撤走。
但当他在随从的簇拥下,走出这处秘密据点时,他立时又被周围商贩、走卒所自然而然散发的杀气,惊得连连后退。
“仓!仓!”
曹丕的属下同样也是武艺高强者,曹丕都能感觉到的杀气,他们也都早已察觉。刚才是不是不及分别的缘故,此时曹丕和他的护卫们只觉这些看似普通的商贩、平民们,一个个随意射向他们的眼神,都像刀子般锋利,轻轻的一扫就能刺入他们的肌肤里。他们满载货物的挑担内,甚至宽大的衣袖、裤管内都仿佛随时随地就会刺出一件寒森森的杀人利器一般。
还有曹丕等人现在才恍然发现,他们刻意经营和了解过的据点周遭邻舍,都已经换了新面孔,甚至他们放在外面的暗桩商户、商贩,也早已不复存在。
“主公请上车先走,我等为主公断后!”曹丕身边的护卫随身兵刃纷纷抽出后,将曹丕一下子围在中间后,就急朝车架旁涌去。
几名刀剑出鞘,杀气腾腾的人,在一群熙熙嚷嚷充斥着各种叫卖、讨价还价、吵架、闲谈的人群中,是那么的特立独行。
这一幕是那么的不协调,那些贩夫走卒所表现是那么的正常,那些如临大敌的护卫和曹丕又是如此的格格不入此副繁荣之景中。
搅乱三国 第一千零九十三章 千难万难
那些看似正常无比的贩夫走卒,从他们身上所散发的杀气的确与众不同,这应该是久经沙场所能凝练出的气息。但这些人却一直没正眼看都不看曹丕等人一眼,只是顾着自己手中或是眼前的活计。仿佛他们所散发的杀气,根本和曹丕一行人无关一般。
但曹丕和他的属下却清楚的知道,他们被包围了,他们的这座府邸也是早已在这些看似平民之人的包围之下。否则光里面的打斗和所散发的血腥味,还怎么可能让普通人如常的生活。
双方就这样略带僵持的对持几秒钟后,曹丕的属下慢慢把曹丕推上车架,然后开始持刀护卫在左右,慢慢向外移动。但那些明显已经暴露行踪的包围者,却一点也没有对曹丕车架发起攻击的意思,甚至当他们一行人略微靠近时,还奇怪和略带惊异的走开些,与他们保持一定距离。
曹丕一行人就这样在熙熙嚷嚷的闹市中步步为营的艰难穿行半个多时辰,方才安全走出西市。
此时的曹丕等人衣衫已是被紧张地汗水浸透,要不是还有使命,这些人就要瘫倒在当地,大喘几口粗气了。
但虽然对阵经验尚少的曹丕知道此时他们不能做任何停留,他要立时赶往他自己的府宅,取一些重要的东西,然后火速离开许都。还要派人去联络另外一些自己的亲信,赶快一起离开许都,再做图谋。
虽然,在曹丕隐隐的感觉中,这一切可能都已经来不及了。但刚才顺利安全走出重围的曹丕,又有着几分侥幸心理,或许一切都还来得及,也许只是自己的杯弓蛇影。
但就在曹丕一行人奔出西市口十几步,侥幸之意大起时,迎面街道上突然又是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曹丕掀开车帘,张口一声惊呼发出时,数骑已冲着他的马车直挺挺的冲撞了过来。
这下子要是被撞上,双方之中非得有人粉身碎骨不可。但在光线极度昏暗之下,曹丕的那一声惊叫,还是让来者辨别出了身份。
只见打头的一名高大骑士,在坐骑上双腿猛然拔起半丈多高,硬是从曹丕马车的拉车辕马脊背上跃了过去。但此时由于跟的太紧的之后护卫坐骑又恰恰追至,来不及收拢身形的跃起骑士,也是仓促间猛然双腿用力,一下子又如苍鹰般从后面护卫骑士的马背上疾掠而过。
“小主公,是我典韦,快停步……”
来人原来是曹丕作为倚重的心腹旧将、家臣典韦了。或许也就是像典韦这样的武士,才有这样的本事,能在如此短的距离内,收放自如的让过曹丕的车架和紧跟其后的骑士。当然也有曹丕一行人为了出行安全,故意用了以耐力著称,身材却比较低矮的北马,才能让他和典韦都安然逃过了一劫,避免一场车祸。
但是,就算是暂时双方逃离车祸的事故,但一向在豪门里边养尊处优的辕马们却不曾受过如此惊吓,只听拉扯着曹丕车驾前的两匹战马发出“唏溜溜”一声咆哮,这两匹辕马居然不管车架上赶车者如何呵斥,发了疯似的拖着身后的马车,冲下大路,直奔附近的宽阔地而去。
“啊……”惊马所拉的车厢内,被一阵晃动之后,一个踉跄滚进车厢的曹丕再次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那马车却片刻不停,车辕在路边的石块上碰出一串串火星,直向一户人家的围墙直撞而去。
被这突然变化弄得一愣的典韦,旋即明白小主子的危险并未解除。立时丢下着急已经到了嘴边的话语,连调转马头都来不及,一个倒翻,落地后就跟在曹丕的车架身后纵身紧追。
两条腿的人怎可能跑得过四条腿的惊马,眼看着包铜马车就要被惊马拉着撞上路边人家的青砖墙,车里车外的惊叫声都变了调子,时断时续。
眼看追之不及的典韦两眼一闭,浑身的力气瞬间全被抽走。早知如此,他又何苦来在急急跑来报信,本以为可以救下自家小主子一命。再渡过眼前的危机,寻着出路,日后重振旗鼓后,再做图谋。谁料想这出路还没等道,意外的鬼门关倒是已经近在眼前了。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他眼睛一闭的瞬间,马车前又扑过两个身影。一个略矮,黑暗里都显得很是粗壮、敦实。另外一个彪形大汉,比九尺的典韦居然还高了半头,粗了两号。二人几乎是同时扑到车辕附近,半空中还非常默契地看了看,随即,那高大者身体陡然下沉,径直扑向车辕。而那矮粗、敦实的大汉则猛然发出一声了怒喝,“着!”。钵盂大的拳头当空砸了下了,正中一匹惊马的脖颈。
“唏溜溜!”两匹惊马中的一匹又是一声惨叫,疼得浑身抽搐,软软地跪了下去。紧跟着,另外一匹也被彪形大汉打倒。抢在马车翻到之前,双臂抱住车辕,顺着马车的趋势追了几步,用力按下车闸。
“吁!”那高大大汉大声呼喝,双眼瞪得几乎溅出血来。那马车带着他又前冲了数步,堪堪在车厢与墙壁相撞之前,停住了去势。
这几下兔起鹘落,不过是电光石火的功夫。周围来不及追上的护卫、军士全吓呆了,张开嘴巴,惊愣在那里。
倒是后续赶过来的典韦反应得足够快,一眼就认出了其中一个出手抢救之人。
“许褚!”
典韦的一声低喝,吓得后面的护卫、军士纷纷跳下坐骑,拔刀将救人者全部围在了中央。只待车厢里的人安然出来,确保安全后,就立刻将来者两人碎尸万段。
因为在场的人此时都明白,他们和原属同一阵营的许褚等人,已经成为敌人。他们突然出现在这里,和秘密据点被全端,都应该和这些人有必然联系的,否则他们怎么可能突然出现在这里。
“哈哈,小侯爷安否?”许褚一看周遭围上来充满敌视之意的人,一点不放在心上的在几声爽朗的哈哈大笑声中,先冲着还在车厢内生死未明的曹丕叫了一声。
许褚称曹丕为小侯爷,也不是胡乱叫的。因为曹操过世后,曹智就像献帝请准,继承了曹家世袭的“费亭侯”爵位,所以曹丕现在是真正有爵位的“侯爷”。
“我没事……没事……”
说话间,曹丕煞白全无血色的慢慢从半塌的车厢内探出了脸庞。刚才那惊险一幕,对他这么个未成年的半大孩子没影响,或是他不害怕,那肯定是假的,心有余悸的害怕也是正常人的表现。
“典韦,见了老朋友怎么就这阵仗接待老战友啊?”许褚一看曹丕安然无恙,于是大刺刺往车辕上一坐,翘起一条二郎腿,挡在曹丕身前的对着对面一脸紧张地典韦叫嚷道。
“呸,谁和你是老朋友,快放我家小主公过来!”典韦颇具大将之风,直到此时属于曹丕一伙人的,也就他重新坐上了马鞍,与许褚遥想对峙上。
他们俩的确能算是老朋友,连职务也是基本相同。只不过一直服侍曹家两位不同的主人。典韦一直忠实于曹操,那怕曹操过世后,典韦担任过一段时间曹智的亲卫长,京师禁军统领等职务,但随着现在时态的明朗化,大家都清楚典韦一直以来还是把心放在辅佐曹丕这儿的。
而许褚与典韦差不多一样,担任曹智身边这些重要的职务,只是这个人和典韦一样,是绝对忠诚于自己的旧主——曹智的。
随着曹智发动的大清洗,慢慢将曹丕翻出来时,他们就成个各为其主的敌人,所以典韦一口否认与许褚的朋友关系后,直接要求许褚归还曹丕。典韦已经知道了事情的败露,和曹智的清洗触角已经伸到了他一直忠心耿耿保护的“小主公”处。今日也是一发现异端,就带着亲信出了军营,来招曹丕,要拼尽全力保护着带走他,未曾想,曹智属下的动作这么快,已经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
“高览兄,你看这就是我跟你说的典韦。见识了吧?这家伙就是翻脸比之翻书还快……”许褚的调侃,在气得对面的典韦怒火中烧之际。
高览却是“哼”的重哼一声,朝着脸生怒意的典韦和左盼右顾站在半塌车辕上的曹丕冷冷地瞥了一眼,并没有多插嘴。
典韦的心在听的高览的名字时又是一惊,原来这个比他都雄壮的大个子,就是官渡新近投降曹智的高览。典韦一直是知道这个袁绍帐下的悍将,没想到今日在此等情形下,见到了这员本应英雄惜英雄的人物。
同时又心惊、心急着曹智竟然已从前线调回高级将领,看来已对他们有了万全的捕杀准备。此时,他们想要生离此地,恐怕已是千难万难了…….
“休要啰嗦,许褚你到底是放不放?哼,现在你可是只有两人,你和这位高将军再悍勇,也不可能抵得过我这几十号人的围攻。我劝你识相点,放了我家小主公,放我们离开,我们大家各自当没见到过,你看怎样?”典韦伸手一指许褚和曹丕、高览存身处,着重对着许褚大声叱喝道。
搅乱三国 第一千零九十四章 都来了
“哈哈……你个老典,说话真是有意思,什么你家小主公,我家小主公的。曹侯爷,不是你我共同的小主公吗?再说我怎么怎小侯爷了,我可是接了曹公令的,要好好保护好小侯爷。你看要不是我们来得及时,小侯爷可是已经有所损伤了……请小侯爷还是回府暂息,主公已在途中,明日大约就可抵达京师,到时有什么事,你们叔侄尽可畅谈……”许褚不理气势汹汹,着急领回曹丕的典韦,却是提醒着曹丕他还是有回旋的余地。
“混账东西,小主公的侯府不是已经被你们抄了吗?你竟还要他回去等死……许仲康咱们别废话了,手底下见真章吧!”
当即,听得曹智已在回归途中的典韦,知道他们大势已去的情形下,还是想以武力做最后的顽抗。只见他左脚甩开马镫,右脚猛然用力,整个人如鹞子般从马背上飞将起来,左右手顺着马鞍两旁的铁戟槽中一抽而起,对着不远处的许褚凌空而去。
但就在典韦的双手握到那存放他惯用兵刃双戟的把手时,立时觉察到了不对——那里面竟然是空的,但典韦记得他匆匆从城防营地牵马而出时,这双戟就没离开过视线,怎么会是空的呢?
“典将军,你是在找这个吧?”
话声不是来自神情笃定的许褚和一直负责监视着曹丕的高览处,而是来自典韦一行人的左侧。
身在空中的典韦侧目一看,原来是他现任的城尉副将胡车儿,突然出现在了左近的一堵民房之上。手中赫然晃动着典韦赖以成名的双戟兵刃,并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胡车儿,你个卑鄙小人……”典韦急停身影,落地后,一扔手中用木柄假装的两段假戟柄,对着左侧民房上的胡车儿愤恨的骂道。
一切都明白了,曹智早已对他们进行了严密的布控,甚至细微的安排做到了他们的身边。在他们往曹智身边安排眼线时,曹智早已在他们的身边安插了奸细。其实这场较量还未开始之前,他们已经输了。一切对他们来说早已结束。
“将军息怒,只要各位放下兵刃,不作抵抗,主公有令,一切等他回来再做定夺!”站在房顶上的胡车儿好心的劝解道。
但这一切的话语在底下曹丕等一杆人群中,彻底的破灭了他们最后的侥幸幻想。
在典韦说出曹丕的侯府,也已遭到曹智属下的光顾时,他立时下意识的啊了一声,喃喃自语道:“最后的杀手锏也没了……”
近在咫尺的许褚听闻之下,也是回头对着已是手脚发虚的曹丕展颜一笑道:“小侯爷真是本事大,连主公军中也早已缺乏的炸药,您都能弄到,真是好本事!不过,那十几捆炸药已经充公,并已连夜运往官渡前线了,哈哈,小侯爷,谢了啊,这也算是你对我军前线的一点贡献喽……”
“都上,宰了他们,不用顾忌我的安危了,快……”
人虚脱到了极限,倒是会产生回光返照之类的情形。曹丕在所有希望丧失殆尽之际,也是呈现了穷凶极恶的一面。
但他忘了,既然曹智早对他们有所准备,就不会在乎他的这点临死反扑。
“小侯爷好气魄,但刚才可能还能和我等周旋一点时间,现在吗……嘿嘿……”
在许褚的冷笑声中,刚刚想要响应曹丕号召冲上的一众护卫和典韦等兵卫,被一阵阵隆隆的铁甲和踏步声震得不得不停住了脚步。
接着从他们的东、南、西三面一对一对的黑甲兵卫和火把涌现了出来,甚至西市口刚才那些贩夫走卒,也自成一军的列队而来,并迅速合围典韦等几十号人马。
在行至典韦等人几十步的距离内,整齐划一的步伐戛然而止。看来刚才曹丕等人的感觉并非错觉,他们能安然离开那里,也不是什么侥幸,而是曹智有意要他们在汇合后,一网打尽。
寂静的兵甲,寒森森的兵刃,在给圈内众人无限压力的同时,也说明了此地早有伏兵,只不过刚才没出来。或是因为刚才他们的车祸,而偏离了预定路线,而典韦、许褚等这段对话时间,已经能给了他们充分的调整时间。
而许褚此时得意的话语,也正好证明了这点。一切都证明着曹丕一伙人前途末路了。
“畜生,你还要闹腾到什么时候?”话音刚落,一个独眼的黑甲将领纵马从一道道围拢上来黑甲兵卫中,如波lang般,在兵甲队列中裂开的通道内,疾奔而至。
“夏侯叔父……”曹丕哽咽着看着夏侯惇的来到,在他身后还有他的另一位至亲叔父夏侯渊,以及曹智的另一位亲卫将领白马银枪的赵云,和曹智的特务头子乐进,甚至远在西线作战的史涣、纪灵等也在一众将领的行列中缓缓踱出。
“呵呵,都来了,都来了……”
典韦在感叹曹智一系列的秘密调动中,做的是如此缜密。他之前还作为曹氏集团核心成员的他,竟然一点也未察觉他如此多的军队和军将调动!
“禀小侯爷,去往中牟的全部刺客和尖细,已经被全部肃清!”赵云爽朗的第一个禀报完,就打转马头,退了开去。
明眼人已经看到赵云白马前腿和马颈上的点点红色,那应该是血迹,属于曹丕派出手下的血迹。并且从赵云和身下战马疲惫的神情,说明他们是为了赶上这场盛会,是马不停蹄的急行而来。
接着是乐进出列,打马缓缓走至阵前,低沉道:“许都城内外各欲图刺杀、反叛分子已被肃清……小侯爷……唉,将那几个反贼都带上来……”
本欲还要劝几句的乐进,最后在典韦和曹丕怨恨的眼神下,也觉得不知该怎么说才好,只能将曹智吩咐他的剧情照实搬了上来。
吴质、杨修、陈群等一杆与曹丕走的迫近的年轻官员,一个个被五花大绑,嘴里塞着布条,推搡着出了兵甲的队伍,来到曹丕看得到地方。
“丕儿,子桓,投降吧!智弟毕竟是你亲叔父,他已经答应了我们不害你性命,你以后只要老老实实的做人即可……”夏侯惇作为这里官职最高,又是曹丕堂叔父的身份苦口婆心的劝说着曹丕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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