搅乱三国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未知
周仓又想劝服曹智接任刺史之职,曹智这次不容他再继续下去,直接摆手,严厉道:“周仓,不必再议此事,此事也不是现在……”
曹智正说着,也不知怎么了,那枣袛突然又嚎啕大哭起来,并嘟囔道:“哎呀!我那可怜的岳父大人,尸骨未寒,眼看着这他辛苦了多年的一片基业就要被别人霸占了。可怜岳父膝下无子,要不然我拼死也要保他守住这份基业,呜呜……曹智,你能眼看着这大好扬州假手他人吗?你于心何忍?呜呜……”
曹智看着枣袛说哭就哭,还以为他在灵堂哭多了,泪腺失灵了呢?但这也给曹智提了个醒,于是灵机一动,便劝道:“枣袛兄不要那么伤心了,陈使君后继无人,我也很伤心,但好在有你,你不是陈使君的女婿吗?”
枣袛不知自己的表演好烂,曹智早已看穿,还假装抹着眼泪,不解的回道:“是啊,那又怎样?”
曹智看看周仓,再看看哭得更个女人似的枣袛,也学着周仓嘿嘿一笑道:“那就是半子喽!半子难道不能婿承老丈人的业,我看这扬州刺史的位置你坐最合适了。”
“啊!”枣袛知道上当了,这会儿也不抹眼泪了,瞪大了硬是抹红肿的双眼角,乱摇着双手道:“我要是这块料,早干了,这事开不得玩笑,哎!你们饶了我吧!”
枣袛的憨样引得曹智等人啼笑皆非,周仓也只能摇着头,感叹枣袛跟他说的时候一套一套的,真让他做了,原来这么差劲。
他们俩从陈温去世,就在考虑刺史接任人的问题,谁也不想把命运交给陌生人主宰。他们俩思来想去现在眼门前最合适的人选就是曹智,于是便有了今晚这一幕的劝曹智接受扬州刺史印的闹剧。这两人虽说商量的蛮好,甚至连刺史印都拿了出来,就是要赶曹智这只鸭子上架,但没想到最后一步功亏一篑,现在谁都看得出这场戏是周仓和枣袛编排好的。
周仓恨不得踢烂演技的枣袛一脚,他说的好多话倒是枣袛想出来的,毕竟他和曹智私交甚好,也比较了解曹智,没想到信誓旦旦保证自己这最后的杀手锏拿出来一定会成功的最后一招,竟是如此糟糕,致使他们的计划毁于一旦。
天底下的事还真是奇怪,袁术、袁绍等人绞尽脑汁想谋得扬州刺史之位,现在这间房间里的一群男人却在你推我让。
周仓不管枣袛求助的眼神,他还想最后努力一把,尝试着劝曹智接受刺史印,做扬州刺史。曹智现在知道了他们的想法,更不能在陪着他们胡闹了,他也有好多事要做。
搅乱三国 第三百一十四章 后门不进 前门来
曹智摆手示意周仓不要再说了,然后对着众将官朗声道:“各位,此事不能急于一时,我们还是从长计议,今晚就这样,各位各自回位,严律军纪,无令再不得擅自行动,明白了吗?”
“是!”众将官听的曹智的第一次将领,一挺胸膛,齐声应道。
然后众将官鱼贯而出,曹智和周仓、枣袛等人走在最后。周仓捧着那刺史印绶,垂头丧气的跟着。
曹智等了他两步,等他挨近了,才低声对周仓道:“把这枚刺史印先还回主簿处,把人也给放了,不准再胡闹了。”
周仓看看一脸正气的曹智,再看看手中的印,无可奈何的叹声道:“哦!知道了,我这就去!”
曹智满意的“嗯”了声,遂即又话锋一转,曹智对周仓眨了三下眼睛后道:“但是该严秘监视的人,还是要看牢,不能让这些人有机可趁!“
周仓、枣袛一时愣住了,他们没搞明白曹智的意思。三秒后,还是枣袛最先反应过来,他用胳膊肘一兑正要开口询问的周仓,朝着他挤眉弄眼一番,三人遂即相视一笑后,饶有默契的从新聚在一起,商量了会儿。
最后一致决定于情于理应让枣袛出面暂代处理州府事物,他是陈温女婿,又是扬州都尉,这样做应该州府上下没人再有意见。曹智还嘱咐周仓派出斥侯了解周边郡州动向的同时,也要求派出探马注意上陈瑀一行的动向。曹智决定从这一刻开始,把任何事的主动权都掌握在自己手里。随后这日夜里曹智等人也为陈温等人守灵,曹智的到场又是引起不小骚动。但这天夜里自始自终未再见到邓艾露面。
第二日,曹智就正式接受了州府的一万军马,校场演练,接着曹智训话,发放拖欠军响,提高待遇等林林种种的事,花了一整天才处理完毕。
历阳州府兵士没有因为降级为郡府兵马,而有丝毫不乐意,相反人人是欢欣鼓舞。陈温新扩的兵马中本就有相当一部分人是从丹阳召暮的,情感顷向性自是不用说了。曹智从丹阳带来的二千铁卫,那个给人一个叫阵容强大。曹智有意吸取当年董卓骑兵的要求,人、马都通身披甲,而不是只在胸和臀部罩有甲片,并且一律选用黑色,所以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震憾。并且王平在为曹智挑选随行兵马时,有意挑选了武艺出众,骑术精湛的人马,还有一部分新编入的蛮军骑兵,那些人本就长得彪悍,骑术又精湛,所以这二千人马在给人震憾之余,还有就是气势逼人,不用开打,一看就让人不自觉产生三分惧意。
曹智知道在未来的三国战场上,能有一支灵活、快速的骑兵的重要性,所以曹智在建立自己的骑兵队伍时,吸取多方意见和借鉴如董卓等建立骑兵的经验,力求建立一支这一时期让人最感自豪的骑兵队伍。曹智曾经这样对他的骑兵训话,“骑兵的铁蹄挟带无论那里的尘土,都要以一种征服一切的气势,踏上敌人的心脏!”
当兵的大都是年轻人,虽说古代人比较单纯,但他们同样有憧憬,他们也想象曹智的兵马那样威风。所以现在把他们归入曹智麾下,让他们高兴不已,更不要说又有高薪引诱了。
周仓和枣袛想马上辞去原有官职,与其让袁术来撤裁他们,还不如现在就让曹智从新安排他们职物。曹智说要等一等,还是等那陈瑀来了再说。
等处理完军中事物,曹智再次回到州府时,却得到了一个意外的消息——邓艾今早辞职了。
邓艾是在曹智等人去军营时向暂代州府事物的枣袛交的别驾印绶,枣袛虽说曹智让他名义上暂代州府事物,但什么事都是曹智授意与他的,他一时对此事没了主意,他再三挽留邓艾,希望他能等等出门接受军马的曹智、周仓,等他们回来再说。
邓艾说什么也不等了,扔下印绶就走了。邓艾的辞职又是引起了州府上下一阵猜测:许多人说邓别驾和曹智素来不和,邓艾的离开是受不了曹智的排挤。这也是曹智准备入主历阳的第一步,好些像邓艾一样的忠义之士都为他可惜。而那些中间派和亲袁术派的人对邓艾的辞官,引发了他们一阵紧张,他们都预感到曹智行动的开始。于是人心惶惶有之,鸡飞狗跳亦有之,甚至于还有那家那家的夫人开始找任红昌攀关系,送礼物,闹得陪着陈玲守了一夜灵的任红昌连睡个午觉的机会都没有,被那些夫人们缠得无暇分身。
任红昌这两日因为在州府帮忙,所以就住在了这里,这一闹腾,还影响了卢氏、陈玲等人的休息。
曹智回府后,首先告诉州府管家(也是陈温的管家),从现在起拒绝任何官员夫人的拜访,送的礼物也统统退回。
中国人历来别的事做不好,但攀关系,曲线送礼的手段、门道特别多。曹智不是不让他们去后宅骚扰他的夫人和陈温的遗孀吗?他们后门进不得,就进前门。
于是,陈温的灵堂吊唁的人本来昨天都来的差不多了,今天下午开始却出现了又一波高潮,捧着各色祭品、礼物,甚至是财物来哀悼陈温的人络绎不绝,一个个进来后,比死了亲爹还伤心,哭天嚎地的。那些贵妇们更是自溅身家,自愿留下来帮忙,东找西找也没找到什么可干的。其实有什么忙可帮的,这州府里里外外仆役无数,那还用的着她们帮忙。这些人无非一个心思,借机能和曹夫人、卢氏等多见面,多套近乎,好为接下来扑朔迷离的政治变化多下一番功夫,也就对自己多了一份保证。
曹智对他们的这一行为,倒是未加阻止。他觉得第一,吊丧是人家的自由,他不能妄加干涉。第二,所谓风光大葬就是要人多,那些人那么爱哭,那么爱追思他们的刺史大人,就给他们个机会。第三,一下子多出那么多礼物、钱财,也可让陈温的遗孀发一笔小财,虽说她们不缺钱,但多一点,总归比少一点要好。
搅乱三国 第三百一十五章 拜访邓艾
在州府坐了会儿后,曹智在晚饭前带着四名亲卫来到历阳城东北的居民区,他亲自来拜访一下已扔印绶而去的扬州别驾邓艾。
邓艾就住在历阳城这片不算富裕的东北城区里,整个城区就只有三四条街道而已,街道大都呈南北方向,在南端建有大大小小数十栋房屋,这些建筑或高或低,有的是楼房,有的则只是小屋而已,甚是参差不齐。所以这里即不是高档住宅区,也不是贫民区,属于中档平民区。
曹智和亲卫换了便装,骑着马,问了好些人才沿着一条小路拐了几下,在街道的最南端终于找到邓艾的家。
那是个简单幽静的三合独院,门前有两颗柳树正对着一条小河,门口有两只小石狮蹲伏门前,门上的漆也已有些剥落,院落里依悉可见有三四间比附近屋子要好上些的瓦房。虽说邓艾的家不显气派,但门前屋后收拾的很是清爽,选择的地点也不失风雅。
曹智在房前下马,打量一番后,就叫一名亲卫敲门。
“咚,咚,咚“三声门响后,一名小厮模样的人来应了门。
“敢问各位先生找谁?“
“我家主人找邓艾邓别驾。“
“喔!我家先生不做官了,今儿也......“
“邓辉,谁啊?“另一个女人的声音这时在门后响起。说着话门被再往里拉开了些许,走出一名妇人,那叫邓辉的小厮也侧身让开了门口,转身对来人说着话。
曹智略一打量那站在门口的妇人,三十出头,不算很漂亮,但非常清秀,只见她一身普通的棉襟上衣,下身穿着粗布裙,腰上还系着一块围裙,手里拿着根扫把之类的物体,看来此名妇人刚才正在打扫。
这妇人虽说穿着普素,但曹智不知为什么,一见这妇人就觉得她应是邓艾的夫人。
于是,曹智未待属下说话,就问道:“这位可是邓夫人?“
那妇人听得有人唤她,就朝曹智看去。曹智此时已换下官服,穿了一身藏青棉布儒袍,外披一件黑色锦缎披风,在四名亲卫的簇拥下显得格外出众。
那妇人得确是邓艾的老婆吴氏,邓艾因为为人太过正直,为官又清廉所以虽说官至别驾,但家中依然清寒。但他夫人还是见过世面的,虽说不识曹智为何许人,但看他那双眼睛颇为有神,瞧着也颇为顺眼的,并且乌氏一眼还是瞧出了曹智带有与众不同的雍容华贵之气。
吴氏看曹智彬彬有礼,顿生好感,于是她向曹智微笑着回道:“奴家正是邓艾之妻,还未请教先生大名?“
曹智拱手道:“小可丹阳曹智,今日特地来拜访邓先生,不知先生可否在家?“
“在,在!“吴氏爽朗的回答着,就要招呼曹智等人进门。她虽说不知曹智就是丹阳太守,但看他言行举止不怒而威,并且旁边四人一见他说话都微微弓身着,退守一旁,没一个敢插一句话。吴氏就此认定眼前此人非富即贵,定不是寻常之人,虽说邓艾有话,任何客人一概不见。
但女人要比男人现实的多,今日邓艾一回家就吩咐家里唯一的小厮邓辉说他今后再也不见客了,还躲进厨房闷头喝起酒来,也不和任何人说话。
作为他的老婆吴氏自然要问他出了什么事?邓艾此时已几杯闷酒下肚,酒意上涌之下,没好气的甩出去“我辞官了!“
此话一出把吴氏急了个半死,家境本来就不富裕,全靠邓艾那点俸禄支撑着,现在这唯一的生活来源也没了,不由为以后的日子发起愁来。
此时正好曹智来了,吴氏看曹智气度不凡,便想或许是夫君的另一生路,于是便把曹智请了进来。
曹智满面笑容的跨入门坎,不经意间的右手朝后一摆。跟在曹智身后的两名亲卫,立即弓身应命,识趣的呆在门外未动。待得曹智进门后,那两人一转身,跺在门两侧,象是在照看自己的马匹,又象是在守门。
一样守在邓辉,搔着头皮左瞧右看,觉得这帮人真有趣,在他眼里跟随在曹智身边的四人像没有思绪的木头人,惟命是从。他也是第一次看到如此训练有素的护卫之人,邓辉一边笑一边想着掩上门,转身也去演练一番人家刚才那整齐的步伐和转身。
曹智进入院内,略一扫视邓艾的家,比原先想像的还要小,对着门口朝南的一间算是正房,东西两边各有一间厢房,拥着中间一块三四丈的空地,这就是扬州别驾邓艾的家了。
面对殷勤带路的吴氏,曹智对邓艾的房子唯一的赞美词就是“干净“,这倒是实话,吴氏可能是个勤快人,不但把屋前屋后收拾的得体,就是院内也是干干净净。
进门几步的右手边,照理说应该是门房的去处,现在改为了厨房,邓艾现就在那猫着。
他从州府交完印回来就一直在喝酒,现在差不多已是半醉半醒。他觉得自己很失败,平时忠君爱国一直挂在嘴边,但他现在想想自己又做过什么事,算得上忠君爱国了。他本来以为辅佐陈温,能成就一番事业。但陈温过重看中搞人事争斗,搞内部平横,而缺乏应有的霸气,至使稍有风吹草动,就地位不保。这些陈温的不足,邓艾却都归纠于自己,所以他认为自己没为陈温尽到出谋划策的责任和劝解的义务而自责不已。第二他认为自己失败的地方是他一直认为的政敌曹智,竟是他和陈温的恩人。如果让周昕把那封信扎公诸于事,这乱臣贼子的名义就可能倒过来,变成是他和陈温了。没有曹智果断应变,他这条命或许早没了。这也是他认为自己最失败的地方,人家默默地帮了你,你却恩将仇报的敌视了人家好几年,还把他引为政敌。邓艾自诩是个谦谦君子,但他的所做所为却是如此的黑白不分。他认为他太失败了,他无脸再见曹智,无脸再在这官场呆下去了,所以他选择离开,辞官回家。
搅乱三国 第三百一十六章 劝服邓艾
但当曹智踏进厨房,醉猫似的邓艾一见曹智还是一口叫出了他的名字。
“曹......智,你到这来......干......什么?“
邓艾是大着舌头说完这句话的。
曹智一时没搞清邓艾是真醉还是没醉,看了一眼吴氏,轻轻道了句:“别驾好雅兴,竟在家中以酒祭吊陈刺史。“
吴氏一看两人真是相识,也就放下心,微笑着对曹智道:“曹先生快请坐,我给你倒杯茶。“
吴氏说着就往厨房里走着,曹智脱下披风,径直走到邓艾桌旁,拉了个矮脚凳,坐在了邓艾对面。
邓艾即未反对,也未同意,好像根本未注意道曹智的存在,似醒非醒着呐呐自语道:“什……么别……驾?我已不做官了,你……你不知道吗?”
乌氏这时端着茶走了过来,一边把茶放到曹智面前,一边尴尬的朝曹智笑着,解释道:“曹先生您别介意,他醉了!”
“谁说我醉了,我……我没醉……”
邓艾瞪着他老婆胡搅蛮缠着,乌氏实在忍无可忍,趁曹智笑着端起茶杯时,飞快的踢了邓艾一脚,并埋怨的数落了邓艾两句。
当乌氏向曹智再次表示歉意时,曹智笑着说:“嫂夫人不必见外,我和邓别驾同僚多年,不会在乎他几句酒后话的。”
乌氏道:“那就好,那就好,你们聊吧,我就不打扰了。”乌氏说着就识趣的走了出去。
乌氏走出去的同时,曹智也摆手让另两名亲卫,出去等。两人齐声应着是,只见其中一人把手中一个黄布包搁在桌上,才躬身退了出去。
曹智把那东西轻轻地放在桌上,似笑非笑的说道:“你说走就走,那那么容易,周都尉、枣都尉都不同意,扬州人民更不同意,这是你的官印。“
说着曹智轻轻地将印绶推到了邓艾面前。
邓艾摇摇晃晃的站起身,表情严肃的看着面前的印绶,木纳的抬首看了曹智一眼。突然,他扑倒在桌子上,一把抱住印绶,放声大哭。
一边哭着一边还大叫道:“文为世范,行为士则!我,我对不起陈使君,呜呜……”
曹智收敛了玩笑之态,静静地看着邓艾,邓艾前两句叫的诗文是颍川已故太丘长陈寔碑文中的两句。
从邓艾欣然向慕的诗文中,不难看出邓艾的抱负,他想有所作为,有所成就,甚至曹智知道邓艾年轻时因仰慕这种意境,而把自己命名为邓范,字士则。后来,因为宗族中有与他名字相同者,不得以才改成了现今的名字邓艾。
从这些不难看出邓艾的辞官只是一时冲动,他还是想在人身的旅程中大展宏图的。
曹智看着胡乱抚摸着印绶的酒醉邓艾,嘴角不经意的牵动了一下。曹智暗忖,劝服邓艾看来比想像中简单些。
邓艾的潜意识借着酒意肆意挥发着,“你懂什么?你知道吗,我对不起使君,在他身前,未能尽到劝柬之责,我不配当这个别驾,呜呜......哈哈......“
邓艾又哭又笑的渲泄着自爆自弃的情须,正当邓艾最来劲时,一个小脑袋冲门外探了进来,并大声叫道:“爹爹,你为什么哭啊?“
邓艾瞥了一眼那伸进半拉小脑袋的孩子,酒意好想忽然清醒了几分,他一瞪眼珠子,冲着那孩子大声斥喝道:“去,去你娘那边去。“
小孩一看邓艾发火,却生生的缩回了脑袋,然后回身跑了。
可能是吴氏听厨房里动静大了,自己不好意思进来看,就让小孩来,那孩子应该就是邓艾的儿子。
曹智本来就喜欢小孩,看邓艾的儿子脸长的胖嘟嘟的,极是可爱,本想让他进来,送点见面礼什么的,但被邓艾骂跑了,曹智也只能罢了。
被邓艾的儿子一搅和,邓艾也不哭不闹了,他看了一眼曹智,尴尬的坐下,端起面前的酒碗,咕噜一口喝了下去。
曹智揉了下鼻尖,道:“邓别驾一身志向,才华横溢,治理丹阳年余,成绩可见一般,小弟此次接手丹阳也只是顺着邓别驾的脚印在走,到现在有诸多事物不知该如何着手,别驾如果就此辞官,那可真是……我本想此来历阳向邓兄请教的,但还未有机会,邓兄这就要辞官,使小弟好生突然,唉!可惜了那些水利工程,现在有了资金,却也只能搁置了。“
“什么?“邓艾明显很在意他在丹阳时制定的水利工程,现在听曹智的意思是有钱修了,但他准备停止。
曹智这一招明显起了作用,邓艾激动的放下酒碗,大声道:“你准备不修那些水利了?“
曹智两手一摊,作无奈状的说道:“于其修的不好,不如不修。“
邓艾一拍手中的酒碗,大喝道:“胡说,妄你是一郡太守,这开凿河渠,兴修水利,以便灌溉农田,提高庄稼产量和疏通漕运,这等关乎日后子子孙孙的大事,你有了钱还准备不干,你,你,简直妄为人子。“
邓艾激动加气愤的说着,曹智还是一副未听明白的样子,疑惑地看着邓艾道:“真有这么严重吗?“
邓艾已被曹智引上道,还不自知的依然大声道:“那是当然,丹阳再过去就是淮北、淮南之地,那里地势平缓,利于农耕,行军,而丹阳乃至整个扬州,地处江东之地,水系庞杂,但却大都不相通,这样即不利于农耕,还不利于军队集结和转战各地。田良水少,不足以尽地利,宜开河渠,可以引水浇溉,大积军粮,又通运漕之道,我早建议过要在丹阳实行大规模的军屯,你没看到我留下的郡务章程吗?“
曹智对邓艾留下的丹阳郡治上,的确看到过一些东西,但绝没有邓艾建议军屯等事。看来祢衡把邓艾当成敌人,用情很深,竟把这么好的建议都封存了起来,从没向曹智提起过。看来祢衡已经把政治斗争理解得很透彻,这也怪不得他,他自始至终认为邓艾和他们是敌对的。
曹智只知道邓艾是个谋士,没想到他还把眼光放的异常长远。但现在不是标榜他的时候,曹智认为还是要继续激他。
搅乱三国 第三百一十七章 鼠目寸光
曹智装出一副“你不要危言耸听“的样子,不服气的道:“河运阻塞,不是更有利于防御吗?当年,周昕不就没疏通河运,他才能困守丹阳多年,而陈刺史也不能动用水军,突袭丹阳?“
这事邓艾甚至比曹智还清楚,邓艾在为陈温谋划把除周昕时,第一想到的就是利用水路进攻,但当时整个扬州水系众多,但大都年久失修,也没有人肯干这疏理河道方便别人来打的事。所以虽说整个江东之地水资源丰富,但却因为种种政治、利益原因,并没有很多人执政者很多的利用了这些水资源,相反还有人故意堵塞水道,以此拒敌,因此每年还照成不同程度的诸多水患、水害。
邓艾一听曹智这么没出息的话,恼火道:“周昕之流鼠目寸光,他围水自闭,所以才会自取灭亡,你想想,如果不是他不懂利用水道,怎会走鸡笼山,而遭了你的伏击,你又怎会建......“
越说越激动的邓艾,把话引着引着,又说到了周昕生死之事上。这事现在已是真相大白,以往邓艾说到此处,总会讽刺曹智任意妄为、胆大包天云云,但现在邓艾知道事情的原尾后,他都不知道是该感谢曹智,还是继续恨曹智,所以说到此处自觉尴尬的停了嘴。
邓艾尴尬的看了曹智一眼,曹智也知道邓艾尴尬何事,所以他清咳两声,道:“邓兄继续,小弟正觉茅塞顿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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