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搅乱三国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未知
邓艾、周仓吵的这么历害,陈温仿佛没听到似的,这会儿邓艾急着叫他,他才失魂落魄地爬起身来,忽然脚下一个踉跄。离的最近的邓艾见势不妙,慌忙上去搀扶了一把,结果也被带得身子一歪。所幸这个时候枣袛、周仓发现陈温情况不对也都上来帮忙,总算是把陈温重新扶到了榻椅上坐下。
“乱世,大乱世啊,是我连累了你们,有什么事咱们再商量……这种时候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陈温神经质地嘟囔了几句之后,众人发现他说话时不但眼神呆滞,嘴角还自然的趟出口水来,长长地挂了一条,陈温也浑然味觉的样子,木讷的准备转身再次躺下。忽然他像脱力似的脖子一歪,整个人失去了支撑力,紧接着就昏厥了过去。这一来顿时吓傻了书房内的三个大男人,同时,又引来旁边三人一片慌乱。
眼见得这情景,三人都没这方面经验,都不知该如何处置,倒是平时没什么主见的枣袛第一个反应过来,他也顾不上其他人了,对周仓、邓艾留下一句“我去请郎中!“就一溜烟地飞奔了出去。
在刚才的一刹那,在场的人都清清楚楚地体会到,刚刚陈温一直都在强撑,这会儿他却再也撑不下去了。
陈温这次病的不轻,郎中来了好几个,都是摇着头出来,小半日的功夫,州府已是流言四起。
邓艾、周仓这会儿倒是不吵了,相继呆在空荡荡的议事厅中,坐立不安。他们都在感慨上天的不公,怎么会所有的祸事接踵而至。如果这次陈温真一病不起,那真是什么都完了。
不一会儿,枣袛从后堂出来了,陪着最后一位历阳知名郎中。
周仓、邓艾不由自主的向枣袛和郎中靠拢了过来。枣袛叹了口气,看了周仓和邓艾一眼,无奈的摇了摇头,周仓、邓艾一看这表情也就明白了。
周仓直接叹息着扭过头,走到一张条案后,双手背负着,看着墙边的阁窗出起神来。
邓艾不死心的从枣袛手上接过郎中,到席案的另一边,和枣袛一起嘀嘀咕咕问着什么。不一会儿,邓艾也是一脸失望的退了下来,无力的坐在了周仓另一边最末的席案上。
枣袛送完郎中回到议事厅,看了周仓和邓艾一眼,他也找了付坐位,坐下,慢慢的也想起自己的心事来。
半响,正当三人各自出着神时,厅外传来一阵散乱的脚步声。初时,枣袛等人并未在意,以为是陈温的那门子亲戚听说了陈温生病的消息来探望的,因为脚步声中明显有细碎声,那说明来**部分是女的。
但紧接着细碎的脚步声之后,竟是一排排重甲之声,这声音不禁让厅中数人都抬起了头,那声音无疑说明有一排卫士到达了厅前。这时,厅外还有滞留的扬州官员,不知见到了什么,竟响起了惊呼声。
枣袛转头看向对面的邓艾,邓艾也被惊觉,正一脸茫然的看着门外。枣袛再转头看向站在最里面的周仓,他是正宗武行出身,最是熟悉那穿着重甲武士行走时发出的抨击声。他此时也是一脸惊讶,目光不由自主的飘向厅外。
此时这几人,心中都没来由的紧张起来,他们都有个共同的念头,“陈瑀这么快就到了!“
随着人影的转出,答案很快揭晓了,众人也不由松了一口气。首先出现在厅门口的是两个绝代佳人,这两人他们还都认识,一个是陈温的小女儿陈玲,另一个是曹智的妻子任氏。
枣袛“喔!“了声,赶紧起身招呼。今天陈温突然晕倒,陈温的妻妾都慌了主张,只会在那大呼小叫,哭天喊地的。枣袛现在作为家里唯一的男人,自然要站出来拿主意,把陈温移到卧房后,请郎中的,安排大大小小诸多事宜,忙忙呼呼的竟然把赌气出走到曹家的陈玲给忘了。
作为陈玲的姐夫,枣袛招呼过任红昌,略带谦意的对着陈玲道:“小妹,岳父在卧房,你快去看看吧!“
陈玲这几天一直住在曹府,与任红昌为伴,来州府的路上还不知道父亲病倒的消息,等踏进州府大门,才从管家口中得知父亲病倒的消息,所以才会由任红昌陪着快步来到议事厅,本想直接穿过议事厅转入后宅。
陈玲这会强忍着泪珠,也来不及招呼其他人了,和任红昌急步向后走去。
枣袛本想送他们进去的,但一想陈温的病情,他就停住了脚步,他实在不愿再看到一群女人凄凄惨惨的泪撒床榻边了。





搅乱三国 第三百零七章 无力回天
但当陈玲和任红昌的身影越过他直入后宅后,枣袛突然在眼角的余光中看到还有个身影一直站在厅门口。枣袛暮然回头,待他看清来人,他双眼巨睁,张大了嘴,不敢相信此人竟会在此时出现在他面前。
枣袛指着眼前之人,从喉咙里只发出模糊的声音。
“你,你......“
“曹太守你终于来了。“
周仓比枣袛冷静的多,几步就跨到厅门,像迎接亲人般伸手扶向门口所站之人,并感慨出声道。
此时,邓艾也是惊讶的从席案上站了起来,他原先看到此人,总是满腹牢骚和敌对,今天不知为何,见到此人没来由的在心底闪过一丝惊喜,也莫名的燃起了些许不该有的希望。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通过三日急行,强撑着劳累的身体,快马加鞭赶到历阳城的曹智和他的一杆亲卫们。
但是一波末平一披又起,曹智等急匆匆赶到上州府时又听到另一个不幸的消息:陈温病倒了。
曹智也是进入州府才得知陈温病倒的消息,本来想好的种种计划,不得不被打乱,又要从新考虑了。
他阻止了周仓急急要向他说明目前州府的种种情况和处境,只问道:“使君现在病情如何?“
周仓一愣,枣袛这时已缓过过度惊喜的情绪,恢复正常,他马上接口道:“喔!岳父的病情不容乐观,已请了城中三个最好的郎中,都说不好......“
枣袛没说出陈温可能挺不过这一关的话语,但大家心里都明白的很。
曹智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他皱眉道:“我先去看看使君!“
众人一听,都认为应该,枣袛忙引着曹智向内宅走去。
邓艾等人也不由自主的跟了进去。曹智踏进内宅门,立感不妥,院内挤满了陈温的亲族,已是哭声阵阵。
曹智一下子听到这么多哭声,还以为陈温已经去了,正要加快脚步,却在垂花门处却意外的撞见了任红昌。任红昌一见曹智把他拉进内堂去,一路上还悄悄地对曹智嘱咐道:“快去见陈刺史最后一面吧,他一听说你来了,就扯着嗓子要你进去。看病症和我们爹爹上次发病颇为相像,只是更严重些。”
任红昌说完已忍不住用丝娟抹着眼角的泪水,她因为陪着陈玲早进内宅一会儿,当陈温用口齿不清的言语,要见曹智时,任红昌赶紧自告奋勇来叫,主要是先交待曹智一声,以她经历过曹嵩那次中风的经验来看,陈温的症状明显严重得多,所以恐怕是凶多吉少。
曹智一听,热泪夺眶而出,感慨、无力回天……种种思绪一下子涌上了心头,他没想到陈温的病情竟会如此严重。中风这毛病曹智是知道的,在现代医学这么发达的情况下,每年还有不少人死于此病,更何况是在古代。上次曹嵩中风能救回来,一来是病情不是最严重,再说又有华佗在身旁。
任红昌前几年因为经历过曹嵩中风的事,知道这种病的棘手,她记得当时公公差点就不行了,还好有华郎中在,听说夫君曹智也出了点力,但今天她看陈温的症状远远比她公公那会儿的病症要严重,所以出言告诫曹智一声,让他有所心理准备。
曹智一听陈温可能不久人世,忽然间,往日他与陈温的点点嘀嘀一股脑涌上心头,他知道平时有些自我保护的对陈温有所防范,但事实上他不但把陈温当作了一位可敬的朋友和长者。深心中还把他当作了亲人,对他有种儿子对父亲的亲切和依恋。陈温不也是对他多方照顾,曹智能有今日成就,可以说是陈温这位伯乐首先挖掘了曹智这匹千里马,让他能驰骋一路。
曹智走进陈温的卧房,见陈温躺在榻上,面色苍白如纸,双目紧闭,嘴角控制不住的流着口水,整个人无规则的抽搐着,脸上时不时挤出扭曲的痛苦状,并且困难地呼吸着。
陈玲跪在榻旁,紧握着陈温的手,神情肃穆得教人吃惊。
陈温的二女儿,枣袛的发妻跪在榻子的另一边,哭得昏天黑地,一位贵妇模样的夫人是陈温的发妻卢氏,她抹着眼泪站在陈玲身后一边照顾她,时不时的还张望着病榻上的夫君。
这会儿枣袛、邓艾、周仓等这会儿全跟着曹智来了,房间里一时也挤不进这么多人,所以他们只能守在门外处。
陈温的家人曹智大都认识,他们见到曹智,在这关建时刻能赶到陈温身边,都露出欣喜神色。
通过这几天的变化,陈温的家人都明白这世上雪中送炭的人少,锦上添花的人多,他们这几天已经偿遍了什么叫世态炎凉。
陈温的发妻卢氏,抹着红肿的眼角向屋外移出几步,曹智向她点头示意,卢氏也点着头沙哑的轻声道:“快进去吧,他一直嘟囔着你的名字。”
陈玲不知是忍了太久,还是别的原因,别过头来,见到进来的是曹智时,娇躯一震后,再也忍不住,朝曹智健硕的胸膛扑了上来,抓着他肩头,叫了声“曹大哥”,忍不住失声痛哭起来,在旁听闻者皆心酸。
榻上的陈温听得陈玲的呼喊“啊”的一声,醒了过来。
卢氏沉声道:“扶玲儿出去吧!”陈玲站起来要抗议时,双腿一软,昏倒在曹智怀里,枣袛忙冲了来招呼陈温的二女儿,也就是他老婆和两名老妈子把陈玲抱了出来。
这时,曹智也向任红昌示意。遂即,任红昌会意,也跟着抱陈玲的老妈子一起走了。此时,曹智夫妇唯一能做的就是帮忙照顾一下陈温的家人。
曹智来到榻旁,此时房内只剩下卢氏和曹智两人,由于卢氏没有开口,其他人都不敢进来,唯有选择留在房外。
陈温猛一睁目,眼光扫过两人,脸上现出一片红晕,竟挣扎要坐起身来。
曹智和卢氏对望一眼,均感不妙,知他因见到了曹智而回光反照,命难保矣。
两人扶着他坐了起来,曹智坐上床榻,让陈温依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好让他说完想说的话。




搅乱三国 第三百零八章 最后的权利
陈温靠上曹智的肩膀,眼角就泻下热泪,突然挤出一丝笑意,语不成音着哑声道:“曹兄弟,没想到我这么快就不行了,呵呵……”
曹智也强挤着凄然的笑意,摇着头,热泪不受控制的淌了下来,“不会的,使君……你和我还有很多宏愿未完成,使君要撑下去,你有很多忠实的属下需要你照顾,小弟还需要你扶持,我们不能没有使君你。”
陈温听了曹智的鼓励话,很是欣慰,紧抓着曹智的手,急喘着颤声在他耳边道:“帮我照顾家人,特别是玲儿!”
曹智也紧了紧陈温那颤抖的手,凑在他的耳边,哽咽着坚定道:“我曹智发誓一定待使君的家人如自己的家人一般,除非曹智人亡,否则曹智以性命担保,任何人都休想伤害她们一根毫毛。”
陈温此时身体已不受控制的颤抖得更厉害了,但他很高兴,在他对自己的前途越来越丧失信心的这段时日里,他最放不下的就是自己的家人。现在有了曹智的保证,他总算感到了一丝欣慰。
陈温艰难的转过头看着自己的老妻,艰难的点着头。卢氏虽说已是老泪纵横,但依然明白夫君的意思,她也拼命点着头,并赞许着丈夫最后的决定,和感激着陈温对她们即将成为孤儿寡母的这些未亡人的关怀。
陈温突然像是做出了一项重大的决定,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撑起身体,努力狂叫道:“周……仓,枣…….”
曹智不知道他要干什么,想要去扶他,但卢氏却摇着头向他示意不需要,曹智不得不缩回了已伸到半空的手。
虽说门外两人听不清楚陈温想叫谁,但看着他的目光,周仓、枣袛知道陈温是在叫他们。
两人慌忙冲进屋来,泪挂脸颊的跪倒在陈温、曹智面前。陈温几乎用癫狂的神态,对周仓、枣袛大声道:“扬州……都尉……枣……袛、周仓……听令,从今日起,你……们的部属全归丹……阳太守曹智统……领。
由于陈温的言语几乎已含糊不清,枣袛一时没听明白老丈人说的是什么。但曹智和周仓都大概听明白了陈温的意思,陈温是要用他最后的刺史权利,为自己的属下,为曹智留下些东西,也未他的继任者陈瑀留下一个没有一兵一卒的空历阳。
周仓露出一丝意外的惊喜的同时,立刻拜服在地,高呼道:“扬州都尉周仓谨遵刺史令!”
不明就里的枣袛这时也大概明白了老丈人的意图,于是也赶紧跟着周仓之后拜服接令。
曹智没想到陈温尽然在他人生最后的时刻,把扬州州府控制下的兵马都移送给他。他太惊讶了,曹智慌忙从床榻边站起,也跪在了周仓等人一起。
屋内外除了卢氏,所有人皆对陈温的这一决定感到惊讶无比。曹智在万难、惊喜、意外和些许无奈的复杂心境下,慎重地拱手道:“使君……”
陈温此时却显得无比的清醒,眼中射出深深的感情和寄托,神态却出奇的平静,只缓缓道:“太守快受命!”
周仓、枣袛此时也是满腔热切,他们很担心曹智会拒绝。曹智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特别是陈温那深情的寄托,曹智不忍心拒绝一个朋友,一个老人最后的心愿。
“下官遵命!”
随着曹智的拜服受命,陈温完成了最后的心愿,他感觉非常高兴,也非常解脱,他面露着难看的喜色,突然哈哈大笑着,举着近乎僵硬的手,慢慢探过着身体。
曹智会意的伸手握上陈温冰凉的手掌,两人目光终于对到了一起。陈温已讲不出话,但他的眼神是在询问曹智,“他为他做的最后一个决定是否满意?”
曹智的泪水已淌满脸庞,他握紧了陈温的手掌,拼命的使劲点着头。随即陈温又笑了,笑的是那么的满足,那么的开怀,他的手慢慢失去了力量。
曹智想用力的握住他,但他在明知陈温快不行的事实时,他的心也被煎熬着。当陈温的手自然滑脱出曹智的手掌时,陈温了无牵挂的咽下最后一口气,撒手归天。
离开了正房,曹智随邓艾、周仓返回书房。任红昌则一直待在陈玲的闺房里,没出来,听说她到现在还没醒。至于陈温的身后事,交由枣袛全权负责。他是陈温的女婿,在情在理都应该负起此项责任。
到书房内时只剩下曹智和邓艾时,周仓在半道突说先要解决一些事,就匆匆自去了。
曹智和邓艾进入书房相继坐定后,邓艾突然一掌拍在几上,狂怒道:“这**贼万死不足以辞其咎。”
曹智看了一眼愤慨的邓艾,他明白邓艾指的是袁术这帮人气死的陈温。
曹智却在此事上非常自责,他对邓艾道:“此事说来全因我起,要不是使君为了助我登上丹阳太守之位,也不至于得罪袁术。”
邓艾想不到曹智竟会在此时自责,使劲推卸责任的人他见多了,像曹智这种往身上揽的,倒是少见。他其实很清楚袁术对扬州的企图,及其对陈温诸事立场、言行与袁术的不配合。陈温身前多次与他们商谈如何与袁术虚与委蛇的策略,表举曹智为丹阳太守只能说是个袁术除去陈温的引火线。
但鉴于邓艾一直以来与曹智政见、立场的不同,对于曹智的自责,邓艾并不欣赏,他只是奇怪地看了一眼曹智,并未接茬说什么。
曹智此时的确是感慨良多,他快马加鞭来到历阳,没想到只见到陈温最后一面,之前想好的从武力到政治帮助陈温保住扬州刺史的诸多设想,都随着陈温得死化为了泡影。
人死了,什么都结束了,再有详尽的计划都是无意义的。
曹智不时的叹着气,他也没有和邓艾闲聊的心情,两人都独自沉思着,书房内一时显得格外寂静。
直到曹智的呐呐自语而打破,“也亏得这袁术想得出来,竟拿死了好几年的周昕做文章,早知道我就该光明正大的杀了他,也不至于留下话柄给袁术有机可趁!”




搅乱三国 第三百零九章 真相
曹智这会儿因为一直沉浸在陈温过世的悲痛中,自然而然的想到了袁术用周昕的死指责陈温失职,而驳倒陈温,派人取代扬州刺史一事,想着想着就脱口说了出来。
说者无心,听者有心。邓艾一下子从坐位上跳了起来,他激动而又略带愤怒的看着曹智,生怕自己听错了似的问道:“你说什么?,你刚才说什么?“
曹智被邓艾过激的表情吓了一跳,听了邓艾问他刚才说的什么,不知邓艾何意的曹智,只得眨巴眨巴眼睛道:“我说我当初应该光明正大杀了周昕。“
邓艾朝曹智走近一步,越发肯定道:“周昕是死在你手上?“
曹智道:“对!“
邓艾乱挥了两下手,气愤道:“我就说吗,当初我就怀疑是你搞的鬼,但一直苦无证据,好,好的很,今天你终于自己承认了。“
邓艾说着显得愤怒至极,但却不知接下来该采取什么行动,所以即兴愤发现了困扰他多年的真相,又不安该如何处置曹智,而来回走动起来。
曹智还以为什么事值得这位颇具才识邓艾如此一惊一咋,原来他这些年一直未放弃寻找周昕离奇的死因。
曹智不由再次钦佩邓艾的执着,这事要是在陈温在世,曹智也无根基时,说出来或许对曹智会产生些许危胁,但现在就算全天下知道,又能怎样。
曹智看着邓艾的不知所错,哑然一笑,他轻轻的坐下,对邓艾道:“别驾莫急,人是我杀的,但别驾莫要忘了,我们和周昕是敌对的,当初他可是要来杀你的?“
邓艾一看曹智这满不在乎的样子,正义感立马又提升两分,他愤慨道:“是敌对的又怎样?他是朝廷命官,杀周昕应该在有理有据之下,由朝廷来办,而不是你一个小小的都尉所能善自决断的。“
曹智让邓艾发挥着,始终没有发言辨驳。曹智待邓艾说完,继续朝邓艾略带无奈的笑了笑,这种让人感觉不是很好的笑意。让邓艾一时很莫名,他不知道曹智有什么好笑的。
曹智却在此时仰天望了望,摇着头吐了口气,慢慢从怀里摸出一叠书信,递给邓艾道:“别驾看看这些吧!“
邓艾接过书信,疑惑地问:“什么?“
曹智道:“这是初平二年里董卓写给周昕的信扎,最后一封是董卓以皇帝的名义答应周昕拿下历阳后,表举他做扬州刺史的。“
曹智一边说着,邓艾也一封封的打开着信扎查看,他越看越心惊,有些东西简直让他难以想像,读到最后一封时,他整个人傻掉了,一屁股跌坐在座椅上,愣愣的拿着信扎呆在那里。
曹智待邓艾看的差不多时,当邓艾看向他时,略作补充道:“这些信扎最重要的是从周昕贴身的夹襟中收出来的,其他几封是在我攻克丹阳时,从他的书房里找到的......“
曹智话没说完,邓艾已伸手阻止曹智再说下去,他和周昕认识多年,对他的笔迹是熟之又熟,再说最后一封董卓所用的印章是玉玺,他岂会不识。
邓艾看看手中的信扎,在看看对面一脸肃容的曹智,肚子的五味具翻滚起来。这些信扎说明了什么,说明不是曹智在从鸡笼山回来的途中秘密杀了周昕,现在的扬州刺史说不定早已易主了,他这别驾也指不定在哪了。
邓艾神色尴尬,并略带痛苦的站起身,转过身,背对着曹智,一时无语。
他此时的思绪如翻江倒海,冲刷着他强烈的自尊和他那高贵的原则。如果当时周昕有机会拿出这些东西来,邓艾自问着该如果自处,是尊崇皇命,接受当时代表朝廷的董卓之安排。还是抗命,从那时起放弃自己的原则。
这些问题反反复复一下子塞满了邓艾的脑袋,如果选择前者,或许自己早不能站在这里说话,让周昕等上扬州刺史之位,邓艾的命运可想而知。如果选择第二种,当时就抗命,他一时想象着自己做不做得出那样的抉择,自己和陈温历来都是自诩忠君爱国之士。
一直把曹智放在敌对位置的邓艾,即感到羞愧,又不知接下来该如何自处。曹智其实无形之中已救过他们一次,但人家从没在陈温生前,或是他这个自命不凡的别驾面前表露过,一直暗暗背负着这个秘密,还要遭受自己的猜忌和多番质疑。
邓艾此时心中突然感到对曹智是有愧疚的,但男人之间往往不知道如何去表达这种迟到的谦意。
正当邓艾万难跨出他人生这重要的一步时,书房门被推开了。
枣袛这时走了进来,他身穿丧服,即粗糙且不缝边儿的麻布衣,束了根粗麻拧成的的腰带,这表示孝子的心肠如腰带似地打成一个个结带儿。
枣袛后面还跟着两个仆役,端着两个托盘,里面甚放着熟麻布缝制的“齐哀“的丧服。
枣袛道:“灵堂已布置好,请两位大人去上香。“
曹智、邓艾都“喔”声着,表示知道后,接过麻布衣各自穿上,一齐随枣袛转道前厅。
灵堂就设在了议事厅内,现在陈瑀还没到,也就是皇命没到,那陈温就还是刺史,他死了,是可以继续沿用官家财产的。
曹智在一路去往灵堂的路上,意外的碰到了许多原先就隶属他扬州西营的将校,不知为何这些将领吊唁竟会来的那么快。并且见了曹智纷纷露出欣喜和崇敬的眼神,一一向曹智见礼。曹智纷纷和他们打着招呼,大家很有默契的没有过多的交谈,因为来吊唁的扬州官员已越来越多。
1...9495969798...439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