搅乱三国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未知
于是,曹智又把心思收了回来,转而对何静湘道:“这事现在倒是不急,大哥的意思,我和他都是新接手了一郡之地,先养精蓄锐一番再去不迟。再说兖州现在也不是马上就要让贼人攻破了,大哥说现在黄巾贼正在围攻任城,打到刘岱的州府寿阳还有一段路呢。大哥的意思刘岱既然在酸枣看不起他,那就让他先吃点苦头,先和青州的黄巾贼热热乎乎的打上一阵,等他们差不多的时候,我们再去也不迟。”
何静湘对这段富有计谋的话语更是只能听懂几分,但她知道她这个还未谋面的大伯是个很富有心机的人。
曹智可没想那么多,他现在要干的事来了,他先唤来几名负责传令的亲卫,把祢衡的邸报先让他们抄上几份,但要省略掉括号里的那些,然后发往扬州各郡和州府,以示通报此事,其实是进一步让陶谦难堪。
曹智想你陶谦既然又是到我的地盘上征兵、征粮,现在还封锁了边界渡口,那就别想当和睦的邻居了,再说以后迟早是要为敌的,不如现在就把事情做做绝。
曹智忙完这些就去了议事厅,现在那里是他每天的办公场所。在议事厅找到王平,让他准备一千兵马调去秣陵,和那二千新收的兵士做对调,并安排在宛陵接受这些新兵的训练工作。
王平应命而去,曹智又问了一些其他官员收粮、改税方面的事。诸事停当后,曹智又考虑起丹阳中部的泾县的祖郎来。他接受丹阳后发现,丹阳虽说民多果劲,但也不是太平圣地,中部的泾县地区便有山越族的首领祖郎屯了诸多蛮兵,如一只大螯虾张牙舞爪满怀敌意,无论是在周昕在任时,还是现在都自立为王,不听东汉政府的号令。
现在丹阳是曹智的,自己辖区内的中心地带怎能不稳,曹智已对祖朗和他的山越族展开了调查,并开始筹划去除这颗留在他腹地的毒瘤。
正当曹智看着议事厅正中摆放的泾县山川河流模拟模型时,王平突然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手里举着一份信札,刚要对曹智说些什么,一看厅中还有其他官员,立马止住了嘴,快步走到曹智身侧,道:“主公,历阳急件和家书同时到了…….”
“哦!”曹智一听家书,猛然间想起了任红昌,心想着终于来信了,但当他抬起头时,却看见王平微显汗渍的额头,内心一惊,还道任红昌出了什么事。但王平在他耳边轻语几句后,这一疑虑马上打消的同时,更大的惊讶却接踵而来。
曹智带着王平快步离开了议事厅,转入一处拐角,曹智看四下无人,曹智急问道:“历阳出什么事啦?”
王平咽了一口口水,慌乱道:“不是历阳,是陈刺史!”
搅乱三国 第三百零三章 风云骤变
“陈温?“
这个意外的消息着实让曹智预料不到。
王平进一步解释道:“这是派去接任夫人的亲卫送回来家书的同时,正当我想替你送来时,州府又来一信使,是周仓周都尉(曹智升任丹阳太守后,周仓就接替曹智都尉之职)派来的,交完信,跟我说了两句话,就晕了过去,估计是一路未停加急赶来的。“
“恩!加急赶来!“曹智呐呐自语重复着王平最后一句话,顺手接过信,他已预感到事情可能很严重,于是曹智先撕开周仓的那份急件,一边阅读着,一边示意王平继续说。
王平抹着汗继续道:“据那信使说,周都尉让主公你早做准备,陈使君扬州刺史之位可能有变。“
“什么?“
曹智还未读上两行,就猛然一惊,这陈温的刺史之位又不是胡乱得来的,在董卓窜政之前他就已是扬州刺史,他也历来懂得自保,从不参与什么联盟,或是拉帮结派的,恪守自己扬州刺史的本分,他的目标就是治理好扬州。左邻右舍频换州牧、刺史时,也没动到他,说明他是个左右逢源之人,怎会地位不保呢?
曹智脑子一下子很乱,他摆了摆手,阻止王平急切的想往下说什么,只是转身向书房走去。
一路上,曹智把周仓的信扎匆匆阅读了一遍,才把扬州刺史的变动大至了解了一下。
事情的起因还要从曹智争夺这丹阳太守开始说起,曹智在最近也听说了袁术不支持他做丹阳太守的事,但曹智现在已经稳稳的坐在了丹阳太守的位置上,他也就没太在意这方面的情报。只是认为孙策可能没帮他办这件事,或是没办成,而周仓把这件事叙述的很详尽,他在信中告诉曹智,后将军袁术因为在丹阳太守一事上未能如意,才把主意打到了陈刺史身上。
袁术不但早就想染指扬州,还一向把扬州视作自己的后院,哪容不是袁术心腹的陈温控制扬州?虽说陈温一直对他尊敬有加,但通过丹阳这件事,他认为陈温不是他的一条忠犬,于是他就想干脆把扬州刺史给换掉。他准备表他的心腹陈瑀做刺史,毫不客气地把陈温赶走。以袁家的背景,加上袁术多方运动,袁术又拿原丹阳太守周昕的死作文章。袁术明知道周昕是在战场上战死的(那是扬州对外的统一的说法),但袁术牵强附会,把周昕的死说成是陈温为排除异己,而草歼人命,这人命还是一郡太守,那还得了,所以袁术的计划很快得到了回应。
最近从长安传回消息,李傕、郭汜基本不反对袁术的这项提议。所以周仓在他和他的主公都将地位不保时,还是把消息及时的通知了曹智,因为扬州谁都知道,曹智是陈温的嫡系,曹智能坐上丹阳太守之位,也是陈温鼎力支持扶上去的。
曹智看完信,脸色已铁青的可以。
王平虽然着急,但也不敢多喘一口大气。
曹智背负着双手,沉吟了良久,再次转过身时,才坚定道:“王平!“
“在!“
“准备二千兵马,都要铁骑,我立刻就走。“
王平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他明知道曹智要去那里,但还是抱着侥幸的最后一丝希望问:“主公要去那里?“
曹智这时神色反而镇定了下来,从容道:“历阳!“
王平怕的就是曹智这么说,王平从席位上站起,一下子就跪在了曹智身前,他正容道:“主公大义,明知在陈使君即将失势之际,主公还要去往历阳,王平佩服。但主公还有诸多大事未完,不能亲身犯险,不如让我去一趟?“
曹智扶起忠心的王平,拍着他的肩膀道:“不用,我只问你一句,如果现在朝廷来了旨意,要撤我这太守之职,你会怎么做?“
王平二话不说,“啪“的一下又跪下了,肃然道:“王平今生生是主公之人,死是主公之鬼,无论主公容辱、沉浮,王平誓死效忠主公。“
“好,哈哈......有你们这些人在我身边,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从现在起你坐镇郡府,祢衡他们不日就要回来,在形势不明朗之前,你们都要坚守丹阳,继续稳定的推进我的改革计划,特别要注意徐州陶谦和袁术可能趁机对丹阳发起的突然袭击。还有泾县的那个祖郎,不能在这多事之秋,让他再跳出来给我们添麻烦,必要时放弃本来准备的招安计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灭杀他们。“
说到此处时,曹智向王平做了个斩杀的手势。
王平立即点头称是的同时,竖起耳朵牢记着曹智的每件吩咐。
现在曹智身边并无谋士,军政要事一股脑都推给他,着实也难为他了。但曹智现在并无其他选择,历阳他是一定要去一次的,陈温对他有知遇之恩,周仓、枣袛都曾经在他初到扬州时帮助过他,恩情无论大小,但要记住别人对你的好,知恩图报才是真男人。
周仓在信中并没有提出要曹智到历阳共商,但谁都明白看了这份信想来的人都是会来的,并且是真心实意来帮忙的。不想来的人,你就是写明了让他来,来了也是白来。
曹智知道陈温倒下了,邓艾、周仓、枣袛此时都是彷徨的,这时他们最需要的是帮助,那怕是像征性的。不要说陈温的倒台多少和曹智有关,就是无关,曹智也应在这个时候赶去,出一把力。
但是周仓在信中没提陈温现在是什么态度,如果他要抗命和袁术较量一把,曹智想过了,以他和州府的力量不是不可以一搏的。
但现在陈温的态度不知道,这也是曹智一定要去一次历阳的主要原因。
向王平交待完一切,让他赶紧去准备。王平本来还想劝阻曹智,是不是可以等几天,等祢衡或是立即快马传远在皖城的李儒回来,这几个谋士一回到曹智身边,不但有人可以商量,甚至还可以跟着曹智一起去历阳,这样就多几分照应。
搅乱三国 第三百零四章 墙倒众人推
曹智认为历阳之事已经刻不容缓,周仓在书信中提到陈瑀已经从南阳动身,不等朝廷的昭书,他要迅速接受扬州的一切,所以就算最近的祢衡赶回宛陵也要十日,曹智等不及了,他要马上动身,在陈瑀到达历阳前,与陈温、周仓等人先行面议一番。
曹智告诉王平扬州刺史易位之事,先不要让丹阳郡府的人知道,只需等祢衡、杜等人回转后,告之他们一声,最好也不要通知李儒,让他安心待在皖城。巢湖之事未定之前,他不可以离开庐江,回来了只有更乱。
曹智挥退王平,让他去准备,他独立坐在书房内,理着思绪,他决定今晚就走,在到达历阳时,他要想好种种可能,以做应对。
正当他举笔准备留下一些书信时,一抬手,才发现手上还握着任红昌写回来的家书。刚才一直忙于陈温之事,看过周仓的来信后,却忘了任红昌的家书。
宛陵到历阳只需三天,任红昌的家书可能比周仓的书信发出的早,但一个是急行,一个是慢赶,所以才会造成了一起到达。
曹智估计任红昌写出这份家书的时候,陈温的事还未发生,不知她现在是起程了,还是因为此事耽搁了。
事情和曹智料想的差不多,三日前,历阳和宛陵一样,天气晴朗,春意昂然。
任红昌这几天一直忙于收拾行礼,自从曹嵩带着一群妻妾回转谯县,享受天轮之乐后,这历阳若大的府宅就是任红昌当家作主了。现在任红昌也要跟谁丈夫去丹阳,历阳就没人居住了,所以她这次出行,差不多就是一场搬迁,因此时间耽搁了好几日。
任红昌一直非常思念着夫君曹智能早日平安的回转,当他在历阳听说自己夫君这么年轻就当上一郡太守时,她别提有多高兴和自豪了,特别是在她历阳唯一好姐妹陈玲面前,豪不遮掩她的兴奋和向往。
曹智派人送来家书要她到丹阳去居住时,她像个少女般欢欣雀跃的在房间里奔奔跳跳。但当她读完曹智信后,在字里行间中,她知道了曹智另在外娶妻妾的事,她的热情从180度降到冰点。
任红昌是个正常的女人,听说丈夫在这一年多的离家这段时日,另添妾氏,她生气,而且是非常的生气,她向好姐妹陈玲哭诉,甚至让仆众停止收拾,准备不去丹阳了。
当然,这只是气话,当时的女人,就算是正妻,也是无权干涉丈夫纳妾。陈玲又好言相劝,过了几日,她就以“我要去丹阳看看,这个大**又娶了个怎样的稀世美女!“为由,从新收拾起行装。
这日,任红昌正在卧房收拾着曹智的一些春衣,虽说这会儿夫君的新妾已经在丹阳为曹智添制了新的春衣,但任红昌还是决定把这些旧衣带上,她不相信世上有几人能有她出色的绣工。
突然,房门被用力的推开,跌跌撞撞的闯进一人来。正在认真收拾的任红昌吓了一跳,待看清来人,才破惊为笑道:“我的好妹妹,吓死姐姐了,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这般风风火火地跑了来?“
处于半失神状态的陈玲那听得见任红昌的玩笑,她一路上只顾着往正房这边赶,路上遇到几个小丫头屈膝请安全都没顾上。到了正房门口,她甚至不等丫头打起帘子就自己掀帘冲了进去,这会儿再也支撑不住。任红昌笑着一说完,她就咕隆一下,瘫软在地上。
任红昌这次是真的吓到了,她这才发现陈玲的不寻常,她竟然穿着便服直接跑来的,身边一个丫鬟也没跟。于是,任红昌赶紧呼喊着自己的丫鬟,进来帮忙,把陈玲扶上了床。接着又是让人端糖水,又是叫人去请郎中的,忙碌好一阵。
终于,在灌下两口糖水后,陈玲幽幽转醒,挂着晶莹泪水的眼眸睁开后,“哇!“的一声,陈玲抱着任红昌大哭起来。
任红昌也是第一次碰上这种事,安慰比自己小的女子,不免有些慌手慌脚,不知该从那里入手。
任红昌极尽所能安抚着失声通哭的陈玲,好半响,陈玲总算平复了些,但开口第一句话,竟是,“姐姐,我家的天就要塌了!“
一句张家的天就要塌了,震得任红昌半晌都没有回过神,甚至连丫鬟、郎中先后离去都没察觉到——究竟是什么样的事,才能够上天塌了的程度。
等待的时间仿佛漫长没有边际,今日州府的厅堂显得特别死寂,不再有往常的人头传动,消息已经传遍了州府,甚至是历阳。
陈温闭目养神,其实心乱如麻,他甚至感觉到了整个州府已经没人悠闲自得。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这寂静得悄无声息的书房终于有人闯了进来,然而,来者却并不是他的家人,而是周仓、邓艾、枣袛。
现在这三人是他最亲近的人了,其实一直以来这几个人都是他身边最信任的人,只是以前这种感觉没机会很好的凹陷出来。平时那些对他毕恭毕敬的扬州官员,现在都在为迎接新刺史陈瑀,而做着准备,竟已把他当成透明人。
周仓、枣袛、邓艾在陈温斜躺的榻椅前站定,虽说屋内光线昏暗,但几人依然看清了陈温白的可怕的脸色。这几日,他们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他们比其他官员都要早知道袁术有意要罢黜陈温扬州刺史一职的事。他们与陈温相商后,首先封锁了这一消息,但没过几天,消息还是不胫而走,现在州府上下还有谁不知道陈温即将离任。
陈温这时还未绝望,他命周仓、邓艾等人接着积极运动,希望有挽回的机会,但墙倒众人推,这种时候帮的上忙或是愿意帮忙的人又有几个,没踹你两脚已经算客气的了。
陈温心寒那些他平日里提携过的扬州各郡的太守,妄他这几年待他们不错,关健时刻都隔岸观望。吴郡老太守盛宪、豫章郡周术、会稽郡王朗都是避而远之,派去游说的人无功而返,九江的乔玄就不指望了,从乔玄和孙策联姻就可看出他早就搭上袁术这棵大树,就连他最依重的老友陆康也是未派来一兵一卒。
搅乱三国 第三百零五章 最愚蠢的决定
陈温心凉之余,还不忘替朋友开解,陈温心想陆康是因为前段时日自己不支持他从曹智手中收回巢湖之事,而耿耿于怀。
其实陈温这时心已乱,不免多想了。陆康收到陈温的书信,知道袁术意图撤换扬州刺史一事,他立即上表长安,表示坚决反对此事。
但现在这种乱哄哄的长安政府,还有谁在乎他这朝廷忠臣的金玉良言。他的奏章石沉大海,陆康知道陈温离职势在必行后,他也迅速作出应对策略。陆康担心袁术撤完陈温,下一个就要对付他,他是扬州老臣,在江东一带又是世家,上次就孙坚出任豫州刺史一事,他又立场明确、坚决,站在了袁术的对立面。这会儿陆康倒是有点后悔当初对孙策态度那么恶劣了,不过他也不怕袁术这个后辈小子,但陆康预记到接下来的多事之秋,所以巢湖之事不易再拖,他准备同意曹智的建议,和他共治巢湖。
官场上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永远已利益为第一位,在这人人自卫的时候,陆康想就算便宜了曹智这个狡猾的小子,也不是过多计较的时候。
陆康一向自视甚高,他不认为这么做是和曹智结盟的表现,但事实上是用巢湖把曹智和他捆绑在了一起。
陆康初时听说曹智在丹阳搞什么新政,只是摇头感叹现在的年轻人胆大妄为,还把左邻右舍全给得罪了,陆康正等着看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辈的笑话。但通过一个月左右的实践,曹智这小子倒是把丹阳各行各业搞得有声有色,这倒让陆康眼前为之一亮。
正当陆康忙于和曹智代表李儒讨价还价之时,陈温却因众多属下和朋友的冷漠,陷入死境,他这时还不死心,他决定靠自己,于是也做出了他一生中最蠢的决定。
他意图和袁术联姻来挽回扬州刺史之位,袁术的儿子还小,袁术本人倒是正壮年,陈温对这联姻的对像自然只能选择袁术了,而下嫁人自然也就是陈温的小女儿——陈玲了。
但结果是羞辱的,袁术拒绝这项联姻,把主动招上门来陈温的人冷嘲热讽羞辱一番后,赶了回来。陈温这时才意识到他这种热脸贴冷屁股的举动有多蠢,女儿陈玲一听说他要把她嫁给袁术,哭着跑了出去,这几天一直住在曹府,与曹智的妻子任氏为伴。住在曹府倒是没什么好担心的,但女儿从此恨上了他,让他心痛不已。陈温也觉得自己饱读诗书,关健时刻为了一已私欲,竟然如此不计廉耻,想都不想就要牺牲女儿一生的幸福。
他甚至知道这个袁术是个好色之徒,现在家中已不知有多少妾室,陈玲真嫁过去,不知要受怎样的痛苦。但那时他糊涂了,他处于急病乱投医的状态。今天得知袁术竟然不答应陈温倒贴上去的联姻后,陈温再也撑不下去了,他此时心力交瘁,羞辱和愤怒彻底打垮了这位一直精神健硕的中年人。他推说身体不适,要一个人静一静,然后来到书房,坐躺在这张榻椅上已有好几个时辰。
“主公!”
“使君!”
“岳父!”
邓艾等三人进屋后依然持礼向陈温问安后,邓艾也是一脸颓废之色,但他作为扬州别驾,他首先站出拱手道:“使君,还请使君振作,指示我等下一步该怎么做?”
虽然知道现在问这话有点多此一举,但邓艾想不出更好的了,进书房前,三人先商量了一番,特别是枣袛和邓艾,自从在诸多扬州事物上两人意见相左后,俩人就很少像今天这样坐下来谈过。
但现在形势突变,陈温的去留直接关系到邓艾、枣袛、周仓等人的前途,或是去留,其他官员已经在积极运作,准备讨好“新领导”了。他们几个作为一直以来的州府核心,陈温一倒台,他们也就是准备卷铺盖走人的。学别人去低声下气,献媚讨好,他们也做不出来,兴许也会像陈温一样热脸贴了冷屁股。所以他们此时为由摒弃前嫌,共同策划应对目前的困境。
周仓可不像邓艾此时还想着忠君守命,他看邓艾问了陈温一句,让他拿主意的话,陈温毫无反应。他接着邓艾的话后拱手道:“主公,我等这些年来续集了诸多兵马,在扬州也经营多年,虽说现在还说不上兵强马壮,但要以死抗命,扬州未必不可留,刺史之位未必保不住,只要……”
周仓此前在书房外的提议就是这个,拒不受此命,等那个什么陈瑀一到历阳,抓了他,甚至是宰了他,又能如何?
“胡说!”
邓艾和陈温差不多同时斥骂道。这一点上陈温邓艾甚至不用商量都会默契的站在同一阵线上,周仓的提议等同于什么?等同于谋反。陈温是什么人,陈温自诩是饱读诗书的圣贤之人,怎可做出此等谋逆之事。
陈温斥责周仓时,激动地撑着身体微微起了起身,脸色也因为太过激动,而出现了一阵红潮。斥责完周仓,陈温喘着粗气,再次无力的躺回了椅榻,吃力的反转着身体,像是不想再听周仓如此胡说八道下去。
其实在书房外,邓艾已是和周仓争论过此事,邓艾也认为以武力抗命是绝对行不通的,也是自毁清誉的愚蠢行为。
在这一点上枣袛一时没了主意,他本来就没什么政治主张,兴趣也不在这上面,能登上扬州都尉一职,主要原因也是陈温是他老丈人。他一生最有见解和政治主张是在曹智在任扬州都尉之时,他不但找到了知心的朋友,也徒增了诸多见识。对于抗命,用武力保住老丈人刺史地位的事,他既跃跃欲试周仓的建议,又从心底觉得有些后怕,这要是不成功,那就是满门抄斩的罪过。
“周都尉,妄使君如此栽培与你,你竟要陷使君于不义,你所说的计策是万万使不得的。”
(各位书友,本书因剧情需要,在诸多历史人物、年代、出场顺序上都和正史有较大出入,是作者故意为之,纯属小说言家,请大家谅解。)
搅乱三国 第三百零六章 陈温倒下了
这种危机时刻,周仓不理还在大冒酸劲的邓艾,他不想就此结束,他要竭尽所能劝阻陈温。于是他一撂衣摆,掷地有声的跪在了陈温椅榻前,含泪道:“主公,现在天下纷争,有谁还在紧守君命,他袁术不是也是胡乱得的南阳,豫州刺史孙坚、冀州牧袁绍不都是靠着实力和非法手段得的刺史、州牧之位,就连现在皇上身边的人也都非正途,为什么他袁术表的人就可以如此轻易的取代您执掌扬州,主公,今时不同往日了,现在是实力说话的天下。只要主公不弃,以我州府一万兵马,加上我已联络丹阳太守曹智曹大人,只要他肯与我等联手,就算袁术举所有兵马来攻,我们未必没有胜算。”
“混仗,君子为人要袒荡荡,周仓我告诉你,休要再胡说八道,不然......“
邓艾那股子耿劲又上来,这会儿说话不但脸色肃然,还像是要和周仓吵架似的。
周仓虽说面对邓艾等人历来是好脾气,但在这节骨眼上被邓艾这股子酸气也熏火了,他噌的一下从地上跳起来,大声道:“不然怎样,你还敢把我绑了送交朝廷,你不如把我这大逆不道之徒送给新来的陈瑀,你还能建份不小的功劳。“
“你,你......“邓艾也是被周仓的驳斥,说的气极,一会儿的功夫就涨红了脸,但一时又寻不出言语对驳周仓,于是,邓艾只能转身,寻求陈温的帮助。邓艾一脸愤然的对着陈温道:“使君,你看看他这说的是什么话,使君,使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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