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女乱国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樊笼也自然
娇娘没想到邀雨会这么说,怔楞片刻,随后满是感激地点点头。
邀雨又道,“你们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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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师傅救了娇娘,又让娇娘去寻秦忠志。而秦忠志如今阴差阳错地成了自己的谋臣,难道,这一切都是师傅为她安排好了的!
她就知道,师傅没有不管她!那巴拉,说不定也是师傅安排他来与自己相遇的。想到这里,邀雨简直激动不已。慌忙谢过娇娘,打算回艺班的营地去找巴拉。
娇娘点点头,唤来了门口的人,命他们送邀雨回夏朝艺班的营地。
邀雨上了马车,又掀起车帘与娇娘话别。
娇娘复又说了些贴己的话,转而似乎想到了什么,脸上带了些郁色,“女郎……对当今的魏皇,怎么看”她自己问完,又轻轻摇摇头,“不,没事了。女郎一路走好。”
邀雨只当她是还在害怕重蹈覆辙,便也未作他想。
送走了邀雨,娇娘才由人护送着回了将军府。
看见拓跋破军还是一身朝服,便知道他必定也是一夜未睡。
娇娘失笑,“将军嘴上说万无一失,却还是担心吗”
拓跋破军面上有些尴尬,“可见到她了”
“恩,”娇娘颔首,“如将军所说,果真是位旷世的奇女子。娇娘自愧弗如。”
拓跋破军覆上娇娘的手,疼惜道,“娘子不知自己的好,为夫却是清楚得很。若非你苦苦哀求,为夫是绝不会答应你冒险与她相见。那檀邀雨……”拓跋破军似是叹息道,“无意争春,群芳却妒。她以后要走的路,远比娘子苦得多。”
娇娘靠在拓跋破军的胸口上,喃喃道,“这世间真是无巧不成书。将军可还记得妾身说的那位救了妾身的仙人那人竟是檀女郎的师尊。”
“哦”拓跋破军也倍感惊奇,“竟是如此之巧”他又感叹,“看来上天早就注定了这其中的缘分啊……”
“诶呀!”娇娘忽地从拓跋破军怀中坐起,“当初恩公走时曾说,妾身与他的徒儿有缘,可说的不正是檀女郎恩公还说妾身会还一报在他徒儿身上,可妾身……”
娇娘看了看自己怀里写着嵩山剑谱的竹简。她非但没能报答邀雨,反倒又收了人家的恩惠。
娇娘懊悔地叮咛道,“将军定要派人帮衬着檀女郎。若是有什么妾身帮得上忙的地方,务必要让妾身知晓。”
拓跋破军知道妻子报恩心切,只好含笑点头,允诺定会帮着檀邀雨。
——分界线——
邀雨到达艺班营地时,天已蒙蒙亮了。
子墨很快就会来接她,自己虽没有什么好收拾的,却还是要和艺班里的人告别,特别是巴拉……
想到巴拉,邀雨又觉得心口一紧,覆手在腕上听脉数,依旧没什么。这是第二次了,莫名的心悸,看来回去要让御医把把脉。
邀雨猜测巴拉应当也是有任务在身。即便是她告诉巴拉可能是师傅安排他们相遇,巴拉也未必会同自己回仇池。
自己好不容易认来的师弟,就这么分别,实在让邀雨心中伤怀。
迈入自己的营帐,见到巴拉正站在里面,邀雨以为巴拉是在这儿等她,不免有些愧疚道,“我回来了。”
见她回来,巴拉却脸上一僵,“你回来做什么”
邀雨习惯了巴拉的嘴巴臭,不甚在意地坐到羊皮垫子上,给自己和巴拉都倒了杯水。想着怎么才能把自己的事儿跟师弟说清楚。
就在昨日,这营帐里还住着她和细珠儿。此时不仅细珠儿留在了魏皇宫,连自己也要走了。真是一夜恍若隔世。
邀雨拿起水杯时,巴拉的目光微闪,几乎要抬手阻止,不过最终还是没动。反而也拿起杯子,假意喝了一口。
“巴拉……其实我……”邀雨才一开口,便觉得眼前一花。她立刻警觉,暗叫了声不好!
邀雨瞬间心思电转,自己的身体最不耐药性和毒性。就算此刻用内力逼毒,也起不到任何作用。既然如此,至少要救小师弟一命!
邀雨拔下头上的钗子,毫不犹豫地扎进自己肩膀。
巴拉惊呼,“你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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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子墨冲进邀雨的房间时,面色已经青白。
他直奔到邀雨身侧,快速探了探她的鼻息,见她呼吸还算平稳,便立刻从怀里掏出个瓷瓶,取了两粒药丸放入她口中,猛一抬她下颚,将药丸送了下去。
这是用祝融的血做成的解毒丸,子墨出发前才刚刚做好,秦忠志便让他随身携带着。
见她肩膀上还扎了支发钗,子墨赶紧为她拔了。点穴、撒止血药。又从自己里衣上撕了条布下来为她包扎好。
他一边包扎,一边观察邀雨的伤口。很明显,这一下是她自己刺进去的。是为了保持清醒吗子墨心疼地望着邀雨。其实他已经有好几年都不用为她包扎伤口了……
什么崔浩什么拓跋破军他就不该相信任何人!他就该守着邀雨。若是他在,拼了命也会护住她。今日若是自己再晚到一步,子墨不敢去想象究竟会发生什么事。
过了好一会,才见邀雨缓缓睁开双眼。
子墨扶她起身,喂了些水给她,她才回过神来。
“艺班的人呢”
“都死了。”子墨说完,有些担忧地望着她。
邀雨身子一震,咬了咬牙道,“扶我去看。”
子墨哪肯,牢牢按住她,“此处不宜久留,你既然醒了,我们还是速速离开的好。”
“带我去看!”
邀雨从没这样对子墨吼过,吼完自己也后悔了,“子墨……我要亲眼看看,不然怎能死心”
子墨无奈,只好扶她出房门。
死得都很安详。有的死在帐篷中,有的死在后面的马厩,有的死在车上,所有人都像是忽然睡过去了一样,悄无声息地去了。
“没有多余的外伤,应该是以迷药迷昏后,一刀致命的。”
邀雨一具接着一具尸体地查看着,不是……这个也不是……这个也不是他……
正当她要放下心来的时候,却发现营地入口横着的尸体。
邀雨只觉得双腿一软,要不是子墨架住,她已经摔在地上了。
“不会的……他可是我们的小师弟。他武功不差,不可能有人轻易杀得了他。”邀雨依旧不愿相信,挣扎着走到巴拉身边。
尸体尚有余温,也是一刀致命。这显然说不通。自己传了真气给巴拉,就算是不能完全驱毒,也不至于毫无还手之力。
除非……练他们这种内功的对毒的抵抗都较弱巴拉死在营地外,显然是跑到这里才挺不住晕过去的。若是自己没有输内力给他,他或许会跟自己一样,在帐篷里就晕过去了。
邀雨忽然俯下身去扯尸体的脸,又揉又搓了半天,最终颓然地坐在地上。
是他,不是易了容的……
邀雨只觉得胸口疼痛难忍,自己的小师弟,她好不容易找到的,称得上与她同气连枝的家人。就这么无波无澜地没了……
“雨儿……你可还好”子墨见邀雨捂着胸口,焦急地唤她。
邀雨只死死盯着巴拉的尸体,声音微微颤抖,“师弟,你一路走好。我定会替你报仇的。”
子墨心中不忍,轻声劝她,“雨儿,走吧。北魏人很快就要来了,我们在这里怕是会招人猜疑。”
邀雨本想将巴拉的尸身带走,可她知道,自己不能这么做。无论是北魏还是夏朝,不见到巴拉的尸身都不会善罢甘休。
如今自己的身份还不能曝光,任何过多的追查对他们一行人都是危险的。
邀雨转过身,可此时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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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墨将她抱入房中,又出门同北魏的官兵解释了几句。无非是说两人一早就出城去游玩,方才回城。邀雨已经昏过去了,负责查案的官员也只好叮嘱子墨,一旦邀雨醒来了,就要差人来知会他们。
送走了官员,子墨命人守在外面,自己进了邀雨的房间。
邀雨已经起身,坐在床边,神情有些怔忪,“查出来。把北魏翻过来也要查出来。告诉秦狐狸,我们要多停留几日。既然事情是在这儿发生的,那么也最容易在这儿找到线索。”
子墨点头,“也好。咱们若即刻回返,反而会引人猜疑。只是崔浩之事,不可再行。你是整个艺班唯一活下来的人,怕是无数双眼睛都盯着呢。”
邀雨无奈地叹了口气,“只好如此了,算那个崔浩命大。对了,今晚找个人来刺杀我,否则肩头的伤说不过去。”
子墨立刻怒道,“你难道还打算再挨上一剑!”
簪子和剑刺的伤口怎么能一样,随便找个懂行的一验就能看得出来。
“不如此又如何能洗脱我的嫌疑,又怎么能大张旗鼓地找线索”
子墨的情绪几乎失控,“刺杀过你的人两只手都数不过来,你又有哪次这么究根究底,甚至不惜再挨上一剑!那个巴拉,真值得你真么做吗”
邀雨知道子墨是心疼自己,不得不解释道,“巴拉他毕竟是我们的小师弟。如今受我牵连,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他日我遇见师傅,总要给他个交代。”
“他亲口跟你说他是师傅的弟子”
“那倒没有,”邀雨摇头,“但他的内力与我一脉相承,且能相互融合,我想就算不是师傅的徒弟,也该是师叔师伯的弟子。”
“就算他是师傅的弟子又怎样”子墨一把抓住邀雨的手腕,屏息诊脉片刻,惊愕道,“你竟一口气输了这么多真气给他!”
邀雨讪讪地抽回手,“我不是想着自己反正也走不脱……”
“你走不脱,第一个想着救他!他呢得了真气,非但没守在你身边,却只想着逃跑。这种人,死便死了,你却还要为他再挨上一剑!”
子墨的心里有说不出的滋味,他不知道自己是心疼邀雨的牺牲,还是嫉妒那个叫巴拉的。嫉妒他不过跟邀雨相处了十几日,就让邀雨如此真心待他。他胸中仿佛有头野兽在拼命地撞击,若是此刻不发泄出来,他自己怕是要化身成兽了。
“子墨,你这是怎么了”邀雨有些讶异于子墨的愤怒。
她伸手想去拉子墨的袖子,却还没碰到就被子墨甩开了。
看着子墨夺门而出,邀雨的心更加歉疚。巴拉的逃跑是自己示意的,所以不能全怪巴拉。可这话,她没办法同子墨解释。她很早以前就知道,在子墨心里,无论是谁,都不是她牺牲自己的理由。
当天夜里的假刺杀还是照常进行了。
子墨亲自刺了邀雨一剑。无论是出剑还是收剑都快极快,所以没再出更多的血。剑伤不深不浅,刚好掩盖住簪子扎出来的口子。
“刺客”伤了邀雨就逃走后,整个驿馆都炸开了锅。驿馆里住的可都是各国的朝使,随便哪个出事都有可能会引起天下大乱。如今竟然让一个刺客伤了人又顺利逃脱!
平城的执金吾叔允刚听说驿馆闹了刺客,就出了一身冷汗。要是在他的治下内死了个使臣,那他这官也就当到头儿了。
等他一路跑马到了驿馆,得知刺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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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允自然是来询问过邀雨,而且来了几次,邀雨每次都是嘤嘤哭个不停,偶尔哽咽着答两句话,然后便再也说不出什么了。叔允巴不得她这一副受惊过度的模样,这样问不出线索,就不是他叔允的责任了。
叔允第一次来问话时,就让邀雨察觉到这位执金吾并不想查案。
这更让邀雨不解,难不成叔允在包庇什么人于是很快的,仇池的人便开始光明正大的走街窜巷地打听线索。原因很简单,仇池主使爱极了念儿小娘子,所以一定要把凶手找出来替小娘子报仇。
仇池一动,夏朝也动了。夏主使深知此次他是难辞其咎。非但艺班的人死了,连任都督的宗室子巴拉也死了。要是不把事情查清楚就回统万城,赫连大王一定会一刀一刀把自己活剐了。所以他也派了不少人四处打探。
就在这一池水被越搅越浑时,刘宋竟然派了使臣前来平城朝见新魏皇。没人知道他们来的目的是什么,因为魏皇只招了拓跋破军和崔浩两人进宫议事。
到第十日时,依旧是毫无线索。平城通往各地的道路和驿站都派人去打探了,却没人见过任何异样。
想要杀掉一营地的人,对方的人数肯定也少不了。这么多人逃离平城,无论如何也该留下蛛丝马迹。可这些人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邀雨甚至冒险动用了檀道济在北魏的暗线孟师,也终究无果。
大约是邀雨也不敢想象,赢风带人杀了一营的人,还敢冒充成刘宋的使臣,又回到平城,此时正在魏皇宫里做客呢。
又是一日毫无所获,邀雨面无表情地坐在驿馆的院子里。她借养伤之名,谢绝了所有好奇的窥探。每日不是呆在房间,就是在院子里望着云彩出神。
“仙姬,初春天气还凉,请仙姬保重身体。臣知仙姬心中不忍艺班的人惨死。只是,仇池国还有数万百姓等着您,仙姬难道要弃他们于不顾吗”
邀雨回头,见身后站着个仇池的官员。此时正拱手作揖,恭谨地保持着与她十步远的距离。那官员三十出头的年纪,从他整齐的衣着上便看得出是个谨小慎微的人。除了红彤彤的脸,五官都算是秀气的书生相,眉眼都偏细长,可身形却很健硕,与这张脸稍稍有些不匹配。
“你叫什么名字”
“回仙姬,微臣何卢。”
“可会武功”
何卢不知邀雨何出此问,但还是恭敬地答,“臣不会。”
“既不会武功,腰上的匕首又是作何用”
邀雨见他第一眼便注意到他腰带上系的搭袋,里面应是装了很重的东西,才拽得腰带有些倾斜。看那带子的尺寸,做钱袋太大也太过明显,最有可能是放了匕首在里面。
何卢立刻摘下布袋,弯腰递上前,“仙姬好眼力。不过这袋中不是匕首,诚如臣之前所说,臣不懂武功,带着匕首也无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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