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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女乱国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樊笼也自然

    “姜老先生”邀雨疑惑,并没有听秦忠志提起过此人。

    “是。这位老先生自称是檀将军派来的。昨日到臣府中求见。臣因不知其底细,所以未敢引荐给女郎,打算先查探一番再说。结果今日姜老先生拦住我后,说今日午时三刻会有天狗食日,让臣告知女郎。”

    “哦这倒神奇。我在父亲书记中读到过,军中常有善观天象之人,可以利用天时谋算战机。不过能将天狗食日的时辰都推算出来的,倒是从没听说过。他可同你一起入宫了”

    秦忠志摇头,“姜老先生推说自己腿脚慢,怕会耽误了女郎大事。故而让臣先入宫。臣已经派人将其看住,只是他所说的话,究竟是否属实,臣也吃不准。”

    邀雨不以为然地笑道,“便是假的也无所谓。我不愿意之事,谁也勉强不了我去。既然这位姜老先生已有预言,那咱们就约杨难当午时于祭坛上,当着国中百姓的面辩上一辩,他若觉得我做不得护国仙姬,我甘愿让位。”

    秦忠志犹豫了片刻,大约也觉得没有更好的办法,于是领命去同杨难当交涉。

    杨难当正如邀雨所料,是借了朝中一些还支持杨家的老臣的府兵。他也知道杀了邀雨是不可能的,现在除了邀雨,无人能在眼下的乱局中保全仇池国。

    杨难当的本意也只是希望邀雨能退一步,在他成为国主后,作为国师一流继续守护仇池。所以听秦忠志说可以不动兵戈地解决此事,他自然同意。为了防止邀雨是拖延时间,趁机逃跑,他坚持依旧带人围宫,直到




八十六、天降凶兆(锦鲤万更)
    邀雨见众臣皆一言不发,转而又对杨难当笑道,“且不论我应天道而守护仇池。便是如今北魏和南宋,也只忌惮我一人。你若做了国主,北魏和南宋随时会来进攻,到那时,你当如何”

    邀雨此话一出,地下的百姓就乱了套,这么多年,仗是打不完的打,好不容仙姬以神力震慑敌国,能让他们过一过安生日子。要是杨难当做了国主,岂不是又要打仗

    “武兴杨氏不能为王!”

    “仙姬才是受命于天!”

    “就是就是,杨家已经叛国而逃,怎么还能让杨氏人继续做国主”

    很快百姓便一边倒地站到了邀雨这边。

    “大家稍安勿躁!”杨难当摊开双手于空中向下压了压,示意众人安静,“我继任国主之日,便会封仙姬为女国师,赐居宫中,继续守护仇池!”

    邀雨差点没忍住质问他,你脑子灌水银了我凭什么替你看家护院!还赐居宫中,一个跟他爹一样大年纪的人了,还想不明不白地霸着她,真是恶心至极!

    不等邀雨再说话,杨难当先上前一步小声威胁邀雨道,“前右相被处死时,他的谋士范倪被阉割成了宦官,如今就藏在梁翁府中。你若不想冒充仙姬的事情败露,就老老实实地支持我成为国主。”

    杨难当说这话时,平庸的脸上居然出现了一抹狠厉,总算让这人的长相多少被邀雨记住了一些。

    “冒充”邀雨冷笑,“看来也是时候该让你们这些愚人清醒清醒了。”

    邀雨望了一眼祭坛左侧的日晷,正是时候。

    只见她双臂展开,任风鼓动宽大的袍袖,掌心朝天,缓缓高举,“昊天在上,本宫受天命镇守于此,今日却遭人逼迫,还请昊天明示,可否将国主之位传于此人”

    原本听说杨难当要封邀雨为国师,祭坛下的百姓便都有所动摇。在他们心中,女子总归是不能称王的,如果能有一位杨姓的国主,再有邀雨做国师,那才是阴阳和谐,天下正道。

    此时百姓们见邀雨祈求苍天给与启示,也都纷纷跪在地上不停磕头。

    就在秦忠志有点担心天象不会出现异样时,天狗食日开始了!

    原本挂在天上明晃晃的太阳,竟然离奇地似被什么东西吃掉了一样,一点一点被蚕食消失。日为君,君主阳。阳气被食,则君命有危,大不详!

    “天狗、天狗食日了!”

    “这是凶兆啊!”

    “不详!大不详啊!”

    “快点敲锣救日!快!”

    祭坛之下一片混乱。百姓们到处找着能发出响声的东西拼命敲击,想用噪声吓走天狗来拯救日头。可是日食并没有停止,很快地,整个天空都黑了下来,突然间白日里竟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祭坛上的杨难当也没想到会出现这种变故,他以为自己抓住了邀雨的命门,谁曾想邀雨竟请来了天相示警!

    就在他震惊浑噩之时,子墨趁着天黑,将两颗用鸡肠包着的小血泡,轻轻地弹到了杨难当怀里的杨氏祖宗牌位之上。

    这些是原本就商量好的,就算天狗食日不出现,秦忠志也会在一边胡说一顿,吸引注意,让子墨弹出血泡。以秦忠志那张嘴,估计刮阵风也能被他说成是有妖气。

    等日食过去了。百姓们吓得纷纷跪在地上朝邀雨磕头。原本站在杨难当这边的臣公也都纷纷下跪,生怕邀雨一发怒招个雷来劈了他们!

    “你们快看!”秦忠志突然高声大喊,“杨氏祖宗牌位留出血泪了!这是祖宗们不满不肖子孙倒行逆施,不顾百姓安危以谋私欲,这是祖宗显灵了啊!”秦忠志说完就对着牌位猛一顿磕头,很快额头就磕出了血。

    邀雨心中腹诽,秦忠志这戏演得也太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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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七、割地赔偿(锦鲤万更)
    邀雨知道这么谈下去只会伤了她和娇娘的情分,于是转言道,“你此番前来,钟儿可安排妥帖了?”

    一提到儿子,娇娘果然有了些许缓和,“奶娘看着呢,不会让他乱跑。还要多谢仙姬的剑谱,那孩子亲近我许多。”

    邀雨含笑,“你别太哄着他。不然他不知天高地厚,不一定惹出多大的祸出来。”

    娇娘掩唇笑了出来,“他哪敢造次我们都用你的名头压他。他只要一听到你的名字,就乖巧得像个女娃!”

    邀雨听她不叫自己仙姬了,才转回话题,“拓跋破军让你来还真是来对了。别人我还不轻易许了他,偏是姐姐你,我怎么都得同意。”

    娇娘大约是没想到邀雨会这么快妥协,微微有些吃惊,继而眼眶红了起来,“好妹妹,谢谢你。你也知道,将军他……真的不易。”

    邀雨再次牵起娇娘的手,“我怎会不知呢只是姐姐,这一次,却不是妹妹的错。那胡夏王若不是无耻来犯,我又怎会蓄意生事我才祭天不久,又方与北魏结为友邦,我巴不得自己关起门来过安生日子。”

    娇娘也知道邀雨所言不虚,便也不再横加怪罪了,“我临来前,胡夏的使者已经来求过将军了。将军起初闭门不见,后来胡夏使递上了赔偿的礼单,将军才放他们觐见皇上。原本他们是备了两份礼的,一份给皇上,一份给妹妹。可没想到,皇上却将两份礼都命我们带来了,另外还命人加备了一份也一起带来了。魏皇还说……蓬莱约期已近,还盼妹妹早日动身。”

    娇娘边说,边探究地望向邀雨。魏皇的一反常态,只能让人联想到一种解释,就是他有意于邀雨。

    邀雨大概知道娇娘的心思,含笑嗔道,“怎么,现在连姐姐你也怀疑我吗我虽见过他,他却不知道那日的舞娘是我。说不定这礼是托我转给念儿的呢。”

    娇娘自己想了想,也确实如此,才放开心结道,“妹妹自己要小心,皇上他……有些贪恋美色,朝中皆知,只怕此次蓬莱之约,他是别有用心。”

    邀雨露出一丝苦笑,“谢谢姐姐还肯为我想着。”

    娇娘见状,不免心生疼惜。将邀雨的手放在自己掌心轻轻拍了拍,“姐姐只一句,愿得有情人,白首不相离。”

    邀雨抬头望向娇娘,见她眼中满是诚意。

    邀雨知道,娇娘与拓跋破军大约就是这有情人了。纵然千般苦、万般难,心里的人,一直没变过。

    “姐姐,夏朝艺班之事可有眉目”

    娇娘怜惜着为邀雨拢了拢鬓发,“还没有。其实这不是你的错,你何不就此放下”

    邀雨摇头,“我不能让他们死得不明不白。”

    娇娘点头,答应她会再加查探,又觉气氛太沉闷,便转了个话题问,“妹妹明年可是十五了”

    邀雨不知她何出此问,只愣愣地点了点头。

    娇娘叹息了一声,“这国中无人说要给你行及笄之礼吗”

    不止邀雨,一旁陪同的子墨也是一愣。

    娇娘见状,疼惜地摸了摸邀雨地脸,“女儿家,十五岁要绾额发,行及笄礼。方能嫁人。你如今的身份不同往日。这种事情,定要早做准备。”

    邀雨神色黯然,及笄吗若宋皇没将自己流放,自己一直住在地宫里,爹可会想起自己还有个要及笄的女儿

    娇娘见邀雨的样子,知道自己必是说到她的伤心处了,赶紧转了个话题,“你看我,说着女儿家的事,竟把正事都忘了,“这是礼单,你且看看。”



八十八、闺中密话(锦鲤万更)
    席散了以后,邀雨拉起娇娘就躲进了自己闺房,这次她连子墨也没留。

    娇娘提及及笄一事,让邀雨意识到,不在母亲身边长大,很多女儿家的事情她其实是一窍不通。难得有个可以说话的,邀雨当然不能轻易错过。

    娇娘见邀雨面带桃色,欲言又止,猜出了她有事不好意思开口,便主动问道,“每月可有来奎水”

    邀雨只愣愣的,满眼的不解。

    娇娘摇头,“真是苦了你这孩子。”娇娘想了想,换了个说法问,“每月下体可有流血”

    邀雨点头,为难道,“每次都莫名地流个不止,要点了穴道才行。”

    娇娘闻言大惊,“点穴那怎么行!简直是胡来。那几日要用千金草熏的布帛垫在亵裤里,切记不可食辛辣,也不可受凉。”

    “可是那么一直流下去,不是会死人”

    “傻丫头,那是死血,死血流光了,活血才能生出来。”

    邀雨像个好学的孩子,仔细记下娇娘的话。

    这一整夜,娇娘从最常注意的小事,甚至到一些房中之事,都一点一滴地教给邀雨。待天明两人从房中出来时,邀雨的脸红得更甚桃花。弄得子墨还以为她是一夜未睡,着了凉。

    邀雨并未和子墨多说什么。只是后来不论子墨,秦忠志,还是梁翁,就连祝融都觉得邀雨变得不一样了。

    娇娘私下又会过了秦忠志,向他道谢后,才出发回北魏了。她走后又五日,姚老将军带着兵马班师。

    邀雨率众臣出城亲迎,临风,仙袍的宽袖被吹起,露出一截藕臂。望着远处整齐的队伍凯旋归来,悉数跪拜在她脚下,邀雨心中感慨,原来王者是这样。

    亲自扶起了姚正老将军,邀雨道,“老将军辛苦了。”

    姚正却道,“老臣之苦,不及仙姬万分之一。”他言语诚恳,却没有丝毫恭维之意。邀雨猜梁翁大约已将最近的一些事都告诉了他。

    邀雨欣慰,高声道,“为贺老将军凯旋,举国欢庆三日!”说着便携同众臣入城。

    凯旋而归,邀雨自当论功行赏。所收的赔偿,邀雨拿出了一大笔赏给了众将士和家属抚恤。

    不过众人心中皆知,此次行赏,这些都不是重头戏。新纳的汉阳郡虽不比江南鱼米富庶之地,但对于小小的仇池来说,一郡的郡守和守备将军绝非谁人都能受任的。故而邀雨同梁翁、秦忠志也是斟酌再三,才定下人员。

    “节度副使何卢,于阴平郡之战中守城有功,着,晋升为汉阳郡郡君。望历经图强,为国效忠——”

    “姚氏长孙姚鸿涛出身将门,肝胆轮囷。特封为汉阳郡君守备将军,加封二等功爵——”

    姚洪涛的进封并不出人意外,其父姚中建为掩护仙姬被奸人所害,虽加封了个死后的一等公,也不过是个虚名。而姚正已经是武将之首,军功也再无可封。索性一并都加在这个长孙身上,也算是姚家孙子辈第一个出头的了。

    可何卢的出现多少让人有些诽腹,虽说他是梁翁的门生,阴平一战也显露头角,不过从小小的节度副使连跳五级,成为一郡郡君,难免会引来朝堂上纷杂的议论。

    邀雨却一副两耳不闻朝中声的样子,早在北魏,见过他造的掌心连弩时,她便下了这个决心。何卢是她钦点的,她绝对会给何卢做足样子。

    于是她亲自上前扶起跪谢的何卢,问道,“何大人,此一战可有何心得”

    何卢不知邀雨何处此问,一时没了方向,又怕人说他邀功,想了想,转言答道,“臣深感将士作战之苦。诸位将军作战勇猛,姚老将军领军有方,乃我军表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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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九、以柔克刚?(锦鲤万更)
    对于姚老将军的态度,邀雨深感安慰,“老将军无须过虑,本宫其实也是想就此事跟老将军商讨。令孙虽出身将门,但毕竟没担过什么实职,加之年纪尚轻,遇事难免血气方刚。本宫想着,还得辛苦老将军您亲自给他挑一位副将,能为其督导。”

    姚正听了,讶异地看着邀雨,“仙姬,这、这,这与祖制不合啊……”

    仇池国素来有规定,一郡正副官职不能出自同一氏族,以防专断独行,其实也是王室制衡臣子的法子。

    邀雨却不以为意地摆摆手,“此事本宫同梁翁说过,他也是同意了的。祖制不过是杨家人定出来的,他们的子孙弃国避祸,又是合祖制的吗老将军就不必多虑了。”

    姚正心中感激,抱拳道,“谢仙姬。老臣定当为仙姬,为仇池国肝脑涂地!”

    邀雨满意地笑了笑,“老将军凯旋而归,怕是还没好好同家人团聚呢。本宫就不多留了,快回府中与亲人相见吧。”

    邀雨已出言相送,姚正却没有就此告辞。

    “老将军可还有话要说”邀雨疑惑道。

    “仙姬……”姚正犹豫再三,似乎找不到更好的说辞,干脆哎了一声,直言道,“杨难当谋逆之事臣在冼珠湖已有耳闻。他罪不可恕,不必多说。可朝中众位公卿,并不是要推翻仙姬。特别是梁翁,他,他,他……”

    姚正他了半天,也没接出下一句。

    “他只是想仇池国依旧姓杨。”邀雨替他把后半句话说完了。

    姚正有些惭愧地“哎”了一声。这位老将军为人耿直,心里没什么花花肠子。虽说知道梁翁其实是为了报效前国主,却也觉得他此番任由杨难当为难邀雨,有些过河拆桥的意思。

    邀雨猜到姚正的心思,面露愁容道,“如今我们只是击退夏朝,且不说有多少豺狼虎豹还在暗中窥视,您当真认为一个连武兴郡都管理不好的族正之子,能做国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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