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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韵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星河海棠

    白衡不堪大用的形象深入人心,今天家里事多纷乱,却一个人都没想过要去问他,他平日也是到处瞎逛,很少在家。

    崔若朴心里转过几个念头,明面上今日剿匪之事,崔家并未参与。崔直是崔若朴偷偷派去的,按理说鸡冠山那里现在应该是尘埃落定了,但崔直一直没有消息传来,崔若朴心里担忧,这才上门来探消息。现在白家把援兵送上门来,正合崔若朴心意。

    “不如这样吧,我派个人领着这20人去鸡冠山接应城主,你在府里支应。”

    “那可真要多谢崔家主了。”白泉十分感激崔若朴的出手相助,有了崔家帮忙,剿匪之事肯定无须担忧了。

    崔若朴摆摆手,“不用这么客气,我与白兄是结拜的兄弟,家里又是世代相交。儿女们已定下亲事,早晚都是一家人,既然是一家人那就无需客套。”

    “来人啊。”

    一个跟着崔若朴来的崔家的家丁跑来,“老爷。”

    “你去告诉公子,让他领着他手下的人再带着这20兵丁去鸡冠山接应城主。”

    崔若朴紧紧盯着那个家丁的眼睛,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知道该怎么做,对吧把这些人先带回崔府,让公子来安排。”

    那个家丁了然的点点头,“老爷放心,小人明白。小人这就去办。”

    白泉也向兵丁下令,“你们跟着先去崔府,一切都听崔公子命令。”

    说完,兵丁们随着家丁鱼贯而出。他们早就习惯了与崔家一起并肩作战,平日里操练也都是一起切磋的。

    崔若朴眼看着所有兵丁都出了白府,满意的点了点头,转过头对白泉说,“现在我先去看看伯慷。”

    白泉引着崔若朴往海川院去。

    崔若朴装作无意间问到,“伯慷不好,那个高人可在跟前为他诊治”

    说起白御,白泉也是悲痛要分,“昨天已见好了,那个外来的何公子倒也有两下子。但是说到让他治愈大公子,他却一直推脱,今日更是不见了人影。依我看,八成是个骗子,看到我们白家不好惹,给吓跑了。”

    “何公子是仲恺在哪儿遇见的”

    “是二公子在太白楼遇见的,二公子回来说他能救大公子,夫人就轻信了。还是老奴带人把何公子接来的。”

    “哦多大年纪”

    “看起来20出头,还带着个妹妹。”

    说话间,已经到了海川院。崔若朴听说只是一对年轻兄妹也没往心里去,料他们也翻不出什么水花。

    崔若朴没有再问,先去了内室看白御。

    白泉在前面向白章氏禀告,“夫人,崔家主来了。”

    白章氏听说是崔若朴来了,来者是客,她不好哭丧着脸见客。用手帕擦去泪痕,平复了一下心情站起身来。

    崔若朴进了内室先向白章氏抱拳进了礼,眉眼不抬,“嫂夫人,伯慷如何了”

    一提起白御,白章氏又开始哽咽,泪珠自眼角滑落,强忍着才没哭出声来,“吐血后就昏睡不醒了。”

     




第十七章 往事
    事情翻到20多年前,那时白家还是白老城主在位。现城主白衍还只是个稚气未脱的热血少年。

    白老城主与崔老家主是莫逆之交,来往频繁,两位夫人同年怀孕,崔白两家本想结个儿女亲家,奈何两家生的都是儿子。就让孩子义结金兰,拜了关公成了兄弟。

    白衍和崔若朴从小一起长大,两人不是亲兄弟却胜似亲兄弟。今日你闯祸我背锅,明日你惹事我受罚。两家看到下一辈如此要好也是的欣慰不已。两家都是独子,有个兄弟长大后也能相互扶持。

    白衍人如其名,从小胸怀大志,不仅文武双全,望气之术极精通,在阵法方面也是非常有天赋。双十之年就能整合多重阵法于一体,白老城主对这个儿子相当倚重,城中之事在白衍成年后就多半交给他,白衍也做的事事周到妥帖。白衍性情爽朗,不拘小节,又有城主之子的身份加持,广交好友,但最要好的还是一起长大的催若朴。

    相比于白衍如骄阳般耀眼夺目,崔若朴也如它的名字一般朴素正直。他长相能力皆寻常,只性子极好,平和从容。崔若朴从不眼红白衍出色的能力,更为他如此受欢迎感到高兴,心底最大的愿望就是辅助白衍将运城变得更加富强安稳。

    如果事情能一直这么顺利的走下去,白衍崔若朴两兄弟绝对是人人称赞的典范。但天意弄人,转折的开始就是发生在他俩18岁那年的一个小小插曲。

    那一年。运城月老庙按例举行庙会。运城风气简单,对女性没有太多要求,姑娘家是可以出门走动的,所以庙会时会有很多大姑娘小娘子去拜月老,祈求姻缘或者夫妻和顺。

    月老庙前是可以男客女客皆去求签的,但自来祈求姻缘的都是女客,男客很少,有男客也不过是些摊贩和些泼皮无赖。

    女客们拜完月老可以去庙内连理树下扔红绸,这庙内是不许男客踏足的。传言,红绸扔的越高,天上的月老就越能看到,会许给有缘人一份最好的姻缘。月老庙后院还有一池清泉,内有鸳鸯戏水,外有百花争艳,还有专门供女客休息的厢房,是个女子赏玩观景的好去处,所以年年都是人满为患。

    那年,也不例外。

    白衍和崔若朴已经长成,家里开始为他们物色媳妇人选。

    白衍不愿盲婚哑嫁,非要自己挑新娘子,可他平日里也不好到处打听人家姑娘的品貌,借着这次月老庙会,白衍想去看看有没有能入眼的小姐,看好了就让爹娘去求亲。

    崔若朴与白衍几乎是形影不离,白衍去了庙会,崔若朴自然也去了。

    在月老庙前转悠了几圈,白衍也没见到可意的姑娘,就想拉着崔若朴去内院偷看。

    崔若朴觉得有失体统,不想去。但禁不住白衍死缠烂打非要拉着他。少年人,知好色而慕少艾。其实崔若朴心里也是有些蠢蠢欲动,再让白衍生拉硬拽一番,最后二人还是一起去了。

    月老庙的高墙有一丈半高,凭自己根本就上不去。两人出门也没带随从,最后是崔若朴做人凳,白衍踩在他身上才上去。

    说好等白衍上去之后再拉崔若朴上去,可白衍上去后坐在墙头上就没了动静。

    “大哥大哥快拉我,你在干什么呢”崔若朴心急的催促白衍,要是让人看到他俩在这偷偷摸摸的翻墙,少不得被赶出来。赶出来事小,传回家里肯定要上家法,想到这里,崔若朴咧了一下嘴。

    白衍还是没回答,也没有拉崔若朴。此时此刻,白衍眼里心里全是那个桃花树下的女子,就这么痴痴的看着她,看着她,别的什么都看不到听不到。

    少女在树下仰头而立,一阵春风吹来,簌簌飘下漫天的桃花花瓣。女子抬手接住一片桃花,放在鼻端轻嗅,漏出一抹笑颜。

    桃花落在她的肩头,发梢,映衬着她清丽雅致的容颜,好似从天而降的仙女,不染纤尘。

    崔若朴狠狠拉了拉白衍跨坐在墙外的这条腿,这才让白衍醒过神来,一把将崔若朴拉了上来。

    虽然白衍醒过神,但他的目光心神还是在树下少女的身上流连。右手将崔若朴拉上墙头后没有及时收力,身体失去平衡就要往墙外倒。白衍一看这哪行啊,还没看够呢,用力往后一仰,整个人从墙上摔下来,摔了个四脚朝天。

    章柔听到动静,往这边看来。

    看到有男子翻墙而过,章柔不禁又惊又怒。这处是个幽静所在,位于月老庙的东墙角。章柔素来喜静,不愿意去跟旁人拥挤着赏花,就到这颗桃花树下躲个清净,没成想竟然有人翻墙。

    章柔后退两步躲在树后,只露出一张巴掌大的小脸看着白衍,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白衍从地上爬起来,疼的嘶哑咧嘴。见章柔受惊便做出一副彬彬有礼的模样向她赔礼。

    “小生这厢有礼了,本无意唐突惊吓姑娘,还望海涵。我于墙上得窥姑娘仙姿,敢问姑娘可是桃花仙子”前一句还算正经,后一句却有失轻佻,但配上白衍真挚的语气和诚恳的眼神,再加上他头顶的两三个草叶,衣衫上的四五处脏污,倒显得幽默风趣。

    章柔被他逗得轻轻一抿嘴,脸上眼里都是笑意。这一笑就像开在白衍心头的一朵花,再次把白衍的神魂带走了,也带走了崔若朴的心神。

    月老庙内院还有其他姑娘小姐,此时都注意到了这边的情景。章柔的母亲也看到了白衍,眼见女儿离陌生男子最近,赶忙急步走过来,“哪里来的登



第十八章 意外
    崔若朴经过的大风大浪多了,今日安排缜密,料想不会出什么问题,气定神闲的说道,“慌什么慌,发生什么事情了”

    崔林还是年纪小,缺少历练,不如崔直稳重,“你父亲回来了”

    崔林哭丧着说,“老爷,我爹,我爹死了。”说完就伏地痛哭,“老爷,你要为我爹报仇啊…”

    崔若朴震惊,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你说什么你爹死了怎么可能”

    崔林趴在地上哭的直不起身,用手指着前方,“他们带回了我爹的尸体,在前院。我爹死的惨啊…老爷…”

    崔若朴梦游似的来到前院,看着平放在庭院上的崔直的尸体,依然不能相信。

    “崔直,崔直…”

    可惜,崔直永远不可能回应他了。

    崔若朴心痛至极,两眼发红,大声怒吼,“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崔直怎么会死白衍呢”

    一个家将上前回复,“末将不知崔管事死因,但崔管事是流血过多力竭而亡。末将按原计划伏击白家家丁后去陷阱处与崔管事集合,但是陷阱里只有两个我们崔家的家将并未见到白衍。我们设置的钢钉排下只有一块儿灰白色衣角,末将怀疑有人杀了崔管事并且救走了白衍。末将带人在周边搜索了一番没有看到别人的踪迹,但现场是有三人打斗的痕迹,尚不知是何人参与其中。”

    “蠢货,你们这些蠢货。到手的鸭子都能让你们放飞了。”

    崔若朴颤抖着伸出右手,悲痛的看着双目圆睁死不瞑目的崔直,手掌轻抚着为他合上双眼。“崔直,你安心去吧。我一定杀了那人为你报仇,再用整个白家为你陪葬。”

    “来人啊。”

    “末将在。”

    “召其所有人,随我去白家,把整个白府围住,一个人也不许出一个人也不许进。”

    “末将领命。”

    白家门房。

    “你说偷马的是谁”马夫陈大脚火急火燎的问,丢的可是大公子的骏风啊,他们赔上一条命也赔不起啊。白家素有敦厚之名,可能不会让他赔,但是要是主子们觉得他们看管不周,丢了差事,没了进项,这一家人可怎么活。

    “肯定是何公子。什么偷啊偷的,那叫借用。”赵水得了何邦的好处,很愿意为他说话。

    “那我该怎么往上回禀”陈大脚搔了搔头,马没丢就好,听赵水这语气借马的何公子是靠得住的,应该没啥大事,心踏实了一半。

    “你回去接着喂马,没事,剩下的我去说。”

    陈大脚放了心,他笨嘴拙舌的,最怕跟人打交道了,还是愿意去侍弄马。

    赵水去内院找了一圈也没看到白泉,马上又是正午轮班的时候了,下半晌是他这队轮休。想着城主多半会午后归来,何公子追着城主去估计会同时回来,前院没有人能做主,这点小事也不用去惊动夫人了,赵水就带着手下那几个人去茶楼喝茶听曲去了,当然,用的是何邦给的珍珠换的银钱。

    等赵水喝完茶,歇完晌,再回白府当差的时候发现白家大门紧闭,门口站着的是佩戴着崔家标识的兵丁。赵水绕到侧门,发现侧门同样也是关着的,还有四个崔家兵丁守门。

    赵水搞不清状况,不敢上前。他在街上转悠了一圈,想到去马厩陈大脚那里看看。到了马厩才发现,这边没有崔家的人。

    赵水去问陈大脚什么情况,可陈大脚什么都不知道,他一直在加固栅栏,今天何邦“借马”的事让他长了个心眼,以后要把马厩锁起来,可不能再悄默声的就让人把马借走。

    赵水这下真是一头雾水了,蹲在地上看陈大脚干活,不知道该怎么办。不一会,有两个崔家的人走过来,凶神恶煞的样子,赵水赶忙起身身装作喂马的样子。

    “喂,你们有没有见到白家的二公子。”

    陈大脚,“没,没有。二公子不来马厩。”

    那两个人从赵水身边走过,又看了看马厩里面,没有什么异常就离开了。

    此时,白衡正带着珍珠在他偷偷置办的宅院里看天马。

    “我跟你说的你都记住了没有啊你不要一直逗它…”白衡看着珍珠一直跟天马玩耍,连理都不理自己,就像个尾巴一样跟在珍珠后面。

    珍珠嫌他啰嗦,“我知道了,我肯定能照顾好天马的,你放心吧。”

    白衡能听得出珍珠的敷衍,气的在她身后翻白眼,“那何兄什么时候能为我大哥诊治啊。”

    珍珠把仙药给了何邦以后就去睡了,等醒了又被白衡拉出来教怎么照顾天马,还没问何邦打算怎么办。

    但珍珠相信何邦有分寸,至于白御的病,“你大哥那个病治倒是不难,难就难在怎么不让他复发。”

    白衡眼睛一亮,“那你想到怎么解决没有”

    珍珠给他泼了一盆冷水,“没有。”

    “那你还不赶快想,还有心思出来玩,快点跟我回家吧。”白衡拉着珍珠的袖子就想带她走,不给我哥治病还想跟我的天马玩,门都没有。

    “喂,是你带我出来的好吧。”

    “我这不是怕你们照顾不好天马吗”

    “等你大哥痊愈,这天马就是我们的了,就不劳你操心了。”

    “哼,现在天马还是我们白家的,你想要那就赶紧想法子给我哥治病。”

    “想让我们给你哥治病,你还这个态度”

    “你…”

    “我怎么”

    两人一路打打闹闹的往白府走。

    出来的时候是白泉驾车送他们出来的,但是白衡要带珍珠与天马熟悉,白泉担心家里有事,白衡就让他赶车




第十九章 谜团
    白府

    崔若朴派人围了白家,自己大摇大摆的带着二十多兵丁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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