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朝锦官君莫知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左侧身影
在假山修炼的时候,花朝早就见过这二人,所以并不陌生。
“臭小子”锦宇看向锦官,“这丫头竟然唤你臭小子十六,这般不懂规矩,你不在意”
“本殿下喜欢的就是
第十三章 溜之大吉
花朝要出宫,明眼人一眼就看得出来。
别的人只当她是因为思家心切,全然不知其中因由。
她虽然是由一棵植物修炼而成的人,身负灵力,但无奈自己并不知该如何运用这些灵力,所以现在,她根本无计可施。
经过几日的摸索,她虽然已经对宫内的道路有所熟悉,也知道宫门在何处。但因为锦官,她成了宫里的红人,走到哪儿,都有人对她另眼相看,以至于她没有任何能够逃出去的机会。
而且,出宫需要令牌,她没有,所以她心生一计,去偷。
能够随意出入皇宫的令牌青禾殿只有两个人有,一是锦官,二是宋元。这二人平日形影不离,而宋元又时刻监视着锦官,若是偷锦官的,极其容易被宋元那双眼睛发现,所以花朝觉得,要偷,只能去偷宋元的。
白天偷东西,被发现的概率极高,不适合动手,晚上宋元并不和锦官在一起,自己又必须和锦官在一起,这就有些难办了。
不过好在,七夕佳节那一日,锦官喝得酩酊大醉,宋元将其送回屋内时,并未有所提防。花朝趁其不备,就把宋元的令牌偷了。如此轻易就得手,这让花朝欣喜万分。
锦官大醉,宋元走了,令牌在手,现在不走,还等何时
于是乎,花朝拿着令牌,匆匆忙忙就来到了宫门处。
此时正值夜间,看守宫门的侍卫尤其地严格,见着花朝独自一人,上下打量一番,问道:“何事需要这个时辰出宫”
“大哥,我家主子有急事让我出去交办!”
“令牌呢”
花朝小心翼翼将令牌递了过去,“这儿呢!你仔细瞧瞧,如假包换!”
“你是哪个殿的”
“青禾殿!”
“青禾殿只有十六殿下和宋公子有出宫令牌,你一个宫女,怎么会有”
“不是说了吗,主子有急事让我出去办,不然,你以为这大半夜的,我愿意出去啊!”花朝觉得这些皇家侍卫虽然个个身强体壮的,但就是脑子不太好,不会转弯,而且喜欢刨根问底。
“什么急事”看守侍卫一个劲儿追问,花朝有些不耐烦,但还是得笑脸迎人,回道:“主子交代了,此事不便让外人知晓。”
“这……”问话的侍卫和一旁的另一个侍卫眼神交流一下,似乎对花朝的出宫之事仍有疑义。
花朝转动着眼珠,双手紧紧攥在一起,许是因为紧张,掌心都捏出一些虚汗来。
“怎么,本殿下的人你们也要拦”
突然从身后传出的熟悉之声,让花朝肩膀一抖,脸色一白,心想,糟了。
“十六殿下!”两名看守侍卫见了锦官,赶紧行礼,“属下只是……”
“行了,我知道你们是秉公办事,本殿下不怪你们!”锦官说着,转头朝着花朝喊道:“走吧,本殿下带你出去!”
花朝抬头,一脸疑惑,但现下,也只能跟着锦官的屁股后面出了宫门。
“本殿下就知道,有了令牌,你也难以脱身!”锦官猝不及防的一句话,让花朝不得不仔细审视起他来。
花朝发现,此刻的锦官特意换了一身衣服,而且很奇怪地带了佩剑,而且也没了醉酒的样子。难不成,先前那烂醉如泥的模样,是装的!那么,自己偷令牌的时候,他也是知道的所以,他是算准了时间,专门这时辰来领自己的
可他何故要如是大费周折呢他究竟要干嘛
二人出了宫门,锦官朝着城东头而去。
行至半途,花朝忍不住叫住他,“臭小子,你到底要干嘛”
他要干嘛其实和花朝并没有什么关系,现在她已经出了宫,便想着和锦官分道扬镳各奔东西,日后谁都别遇见谁。不过,她很是好奇这人费尽心思装醉,然后又趁着深夜溜出来是为何。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锦官故作神秘。
“算了,本姑娘不想知道了。不过,我要问一句,你现在是要继续往东边去是吗”
锦官点头。
脸上突然跃上一抹笑意,花朝朝
第十四章 启程同行
甭管是不是宝,锦官都已决定要带着花朝一同前行。
他虽然嘴上说着是因为需要花朝来提升自己的灵力,但心里的某一处,似乎有了一些别样的情愫。他自己也弄不明白那是一种什么的感觉,他只是觉得,有这么一个傻姑娘跟着,平日里和自己斗斗嘴,也挺有意思的。
翌日,天还未大亮,锦官便带着花朝一同离了皇城,拿着诸葛昂给他的地图,兴致勃勃朝着天渊阁去了。
诸葛昂和陈之轩立在大门两侧,看着二人轻松离去时还在打打闹闹的背影,面色发沉。
“幽冥道那条路线,可不是那么好通过的。”陈之轩缓慢开口,打破二人之间的静默。
“但能通过幽冥道的人,必然会如愿进入天渊阁。”诸葛昂嘴角含笑,眼神之中却难得露出了一丝担忧,“这算是作为他师傅给他上的第一堂课吧!”
真真意义上的第一堂课!
天大明之时,锦官给诸葛昂弄的酒,正随着御膳房的潲水车缓慢朝着城外的牲畜养殖场行进,行至半道,就被突然出现的白衣男子劫了道,吓得两名汉子以为大白天就活见鬼,一溜烟就逃走了。
诸葛昂闻着潲水的味儿,直犯恶心,差点吐了出来。
他嫌弃地掀开潲水桶,发现里面整整齐齐放了十几壶酒,年成不一,但都产地正宗,味道醇厚,无一不是好酒。
另一边,宋元拿着在锦官寝宫发现的字条,念道:“出走,勿念!”。
宋元气的低哼一声,然后将字条揉作一团狠狠地扔在了地上,遂急急忙忙去面见羲皇去了。
“十六殿下出逃了!”
锦官和花朝还未走出皇城,他偷溜出皇宫的信息就昭告了整个皇城,一时之间,街上的每一个告示栏都贴上了他的“寻人启示”。
搜城的宫内侍卫差点儿将整个皇城翻个底朝天,足见锦官在羲皇心中的分量。
锦官和花朝为了躲避搜查,将自己全副武装,周身上下全用黑袍子罩着,只露了一双用来观察的眼睛。
他俩躲在城门边上的一个草垛里面,一阵风起,草垛起了扬尘,呛得他俩止不住地打喷嚏。
锦官从地上捡起自个儿的寻人启示,看着上面的人头,嫌弃地道:“画得可真丑!”然后将告示揉作一团狠狠扔在地上。
他冒出头望向城门那边,只见看守们对出城的人逐一细查,拿着画像仔细比对着,有胡子的扯扯胡子,有头发的拽拽头发,就差见着胸前隆起也要动手验明正身了。
见了这阵仗,好些个走到城门口的姑娘都吓得落荒而逃。
花朝见这局势,有些气馁,埋怨着:“这下好了,跟着你是出不去了!要不你把地图给我,我自个儿摸索着去!”
“你想得倒是美,你难道忘了本殿下说过的话了”
花朝当然没忘,她虽说初为人形不久,但她又不是真傻,记性好得很。可有时候,她又恨自己记性这么好,不然,她还可以因为忘性大装疯卖傻,也就不用被锦官牵着鼻子走了。
二人一直躲在那里,直到日值中天。
烈日暴晒下,花朝有些体力不支,脸色惨白。锦官见她如此这般,找个块破木板挡在她头上,嘴上却是不饶人地道:“还挺娇弱!”
一听这话,花朝刚才仅有的感动化为乌有,一把将他手中的木板抢了过来,自己拿着挡住直射自己的阳光。
“不懂规
第十五章 少女朽兮
出城后,锦官根据诸葛昂的地图一路向西。
按照地图所示,他们所行会经过七座大小不一的山,而且几乎每座山,锦官此前都未曾听过。稍稍听过的,便是离皇城最近的小官山。
但据诸葛昂所说,这是从皇城去往天渊山最近的路线。
前途漫漫,而他们只有不到一月的时间。他们必须在八月初七之前,赶到天渊阁。
一路上,宋元都鲜少说话。许是还与锦官置着气,锦官怎么跟他说话,他都不搭理。不过,每每锦官做出什么稀奇的举动来,他仍旧会掏出小册子来记上一笔。
锦官每每见此,都忍不住笑他说,这都出了皇城,还改不了宫里的做派,什么都端着,一点都没意思。再说了,这小册子记是记上了,可给谁禀告呢
宋元的回复总是:“回宫后,如实禀告圣上。”
离了皇城这一段路倒也太平,没什么怪事儿发生。
路上顺遂得很,锦官无聊就和花朝打闹,二人之间倒是越来越亲密无间。
但在宋元看来,他俩亲密得有些过头了。
此刻,锦官将手搭在花朝肩上,二人并排而行,嬉笑说着什么,说着说着,锦官就得寸进尺地将花朝搂住了。
花朝许是不懂,自然也毫不避讳,倒是宋元见着,眼色一沉,用力咳了一声,高声道:“常言道,男女授受不亲是为礼也!勾肩搭背,非礼也!”
锦官嘴角含笑,回头道:“我说宋元,如今咱三人是一条船上的人,无论前路是凶是险,都得同心协力才行,你这一路跟我们保持了不下三米的距离,你不觉得孤独吗”
说实话,的确有些孤独。
宋元没有理他,仍旧依着自己的步调跟在二人身后。
此处是他们经过的第一座山,小官山,离皇城不过二十里路程,是个其貌不扬,也不出名的小山。这座山锦官倒是知道的,传言说是以前的乱葬岗,阴气重得很,所以除了那些修习奇诡之术的人,鲜少会有人进山来。久之,小官山也就逐渐被人们抛弃,变成了一座野草疯长的荒山,如今更是连个像样的路都没有。
锦官在前面,用自己的剑胡乱砍着那些横在他们面前的树藤和杂草,花朝和宋元紧随其后。
不觉天都快黑了。
三人寻了一块空地,生了火堆,准备休整休整。
不知为何,花朝进了小官山之后,便身体不适,脸色变得越来越差。这一变化,锦官看在眼里。
“你没事吧”锦官递给花朝一壶水,虽然很想关心一下,但嘴里说出来的话却变了味儿,“堂堂花中精灵,竟如此之弱”
“臭小子,你能不能说点好的”
“若我说点好话你就能好起来,那我就违心说几句夸你的话好了!”锦官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说道:“姑娘好姿色,艳冠满皇城;脾气虽不小,心肠未必坏;跟着本殿下,吃香又喝辣;同去天渊阁,同心斩妖魔;匡扶人间义,逍遥好眷侣……”
花朝费力抓起身旁的一个小石子儿,朝着锦官扔了过去,“臭小子,谁要跟你当好眷侣!不要脸!”
锦官避过石子儿,笑道:“还能打人,看来还不至于就这样暴尸荒野!”
“本姑娘才不会轻易就这么死了!”
“放心,本殿下更不会让你这样轻易就死了,你要死了,恐怕会变回一朵虞美人种在这里,本殿下可不想随时抱着一盆花行走江湖!”
“混蛋!”花朝无力地骂道,蜷缩在一旁,觉得周身冰冷,冷得骨头都要碎了一般。明明火堆就在眼前,可还是觉得冷。锦官脱下自己的外
第十六章 洞中老者
“问你呢!”少女用天真的口吻继续追问。她把玩着手中那根长鞭,饶有趣味地打量着宋元以及他身后的二人,看见锦官怀中的花朝,突然冒出一句:“再不把她扔水里,她可就要化为原形了!”
“可她明明很冷,再扔水里,不更糟”锦官不解。
朽兮缓慢走了过来,看着花朝道:“花之精灵是离不开水的,甭管什么情况,扔水里准没错!”这话说得,好像无甚依据,锦官迟疑着到底要不要听她的。
朽兮看出他的疑虑,嗤笑一声,“算了,不开玩笑了,她是因为这山里的瘴气和阴气都太浓,而她道行太浅,招架不住,才会这般。扔水里一则是净化瘴气,二则就真的只是浇浇水而已了。”
“那我们怎么没事”
“你们俩,是汉子啊!又正值壮年,阳气鼎盛,自然无甚关系,不过,要是你们再不走出去,恐怕就不是那么回事儿了!”
“你到底是谁”
“不是说了吗,朽兮。”朽兮转身,继续道:“跟我走吧,前面有一处山谷,有水,还有一山洞,不嫌弃的话,还有一只刚烤好的野兔。这些,是我爷爷交代我的待客之道了。”
纵是怀疑,也别无他法。
毕竟,依靠他们的能力,他们走不出这个地方。而花朝的样子,似乎的确像朽兮说的那样,再不“死马当活马医”,可就危险了。于是他们只能跟着这个怪异的少女来到了一处山谷。
山谷十分隐蔽,山洞里面的微弱灯光勉强能把山谷前的一汪水池照亮,水面泛起粼粼波光,寂静中水流声清晰可闻。
朽兮走在前面带路,行至池边,让锦官将花朝放入水中,并道:“这是小官山的甘霖泉水,能够祛除一切污秽之气,让她在里面待个把时辰,应该就会清醒过来。你们俩,跟我进去吧!”
说着,径直朝着山洞走去,远远地喊着:“爷爷,我回来啦!”
锦官和宋元跟着进去,才发现洞中另有乾坤。
里面干净整洁,生活用具一应俱全,甚至还有许多人世间不常见的小玩儿意,而那些整整齐齐摆放在木架上的东西,和朽兮身上佩戴的那些装饰物属于同一风格。
洞中一侧的茶几旁,端坐一个满头白发的老者,手持一柄雕刻工艺讲究的手杖,此时正闭眼打坐,似在调息。
还未近身,锦官就能够感觉到,这老者的灵力很高,高到常人几乎不敢靠近的地步。他的灵力不似诸葛昂和陈之轩那样温和,反而带着极强的压迫力,让人感觉极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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