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朝锦官君莫知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左侧身影
“等等!”岳林刚要走,诸葛昂就把他叫住了,“你说我爹在忙,他在忙什么”
作为儿子,诸葛昂竟然连自己老子的事情都不清楚,还要通过岳林来知晓,他这儿子,着实当得有些不称职。不过,诸葛青向来不会过多的透露要事给诸葛昂,一般都是和岳林这个人说,旁人要是不清楚情况,指不准会认为岳林才是诸葛青的儿子呢!
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在招新这样关键的时期,诸葛青竟然抽身去忙别的事情了,想必,那件事情,一定要更为重要,而这,才是诸葛昂在意的地方。
“天幕瀑布的凤凰最近有些不消停,不知道为何,有些暴躁,先后伤了好几个人了,阁主现在,正在天幕瀑布里面调教那只凤凰!”岳林解释着,诸葛昂听了,愤愤说道:“那只臭凤凰,以前司辰天在的时候,就喜欢仗势欺人,现在司辰天不在了,它也收不了脾气!”想到以前自己被凤凰追着跑的场景,诸葛昂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等我闲了,看不把它给炖了!”
诸葛昂气着说完,然后看锦官他们一脸疑惑,于是便笑了笑,冲着他们说道:“得了得了,你们都累了,赶紧回去休息吧!”
“那我们可就回去了!”锦官高兴地说着,转身正欲离开,又被叫住了:“等等,我觉得你这墨骨剑,还是……”
诸葛昂本来想说给他保管,但想到自己驾驭不了,便说道:“算了算了,你自己的剑,你自己拿去吧,不过,可要好生看着,别又让人给盗走了!”
“你就放心吧!这天渊阁可没有像左镇那样的小人贼子,大家都是心怀正义的修道之士,岂会做那些蝇营狗苟的事情,所以你就放心吧!”锦官拍着胸脯说着,然后便带着花朝他们回了斋心院。
当晚,锦官又做梦了,这一次的梦,和先前的却不一样了。
先前的梦中,他总是梦见一个女子,而这次的梦中,却出奇地出现了两名男子,其中一名男子,则是先前梦中的那位,而另一位,则面生得很。不过,锦官仔细瞧了瞧,发现这面生的男子,似乎有点细微的印象,貌似在哪里有过一面之缘。
梦中的两名男子各持一把长剑,打斗过程中,天摇地动,不时迸发出两道强烈的光芒,瞬间便是天地变色,让人不由大呼精彩。这场面令人惊诧得很,惊诧得锦官还没想起那另一名男子是谁就因为太激动而惊醒了过来。
猛然坐起,发现自己额头竟然渗出一些虚汗,不由叹道:“高手过招,着实不凡!”叹完之后,又陷入了沉思,细细回想着梦中出现的两人,总觉得其中一人的样子有些印象,想了许久,终于有了一点苗头,惊叫道:“难道他是……”
“吵什么吵啊!”花朝被锦官这一声喊叫给惊醒了,没好气地吼了声,然后坐了起来,看着锦官像个木桩一样坐在床上,问道:“臭小子,这大半夜的,你有病啊!”
惊醒了花朝,锦官却并不觉得抱歉,他甚至有些高兴,因为他迫切想要将他这一发现分享给别人,于是他干脆从床上起来,走到花朝跟前,坐在旁边,一本正经开口道:“傻姑娘,我给你说个大事儿,你想不想知道”
花朝困得很,捂着嘴打着哈欠,“本姑娘现在只想睡觉,你能不能别打扰我!”
花朝说着,欲躺回去继续睡,被锦官一把扶住:“真是大事儿,你确定不听听”
“不听不听!”花朝困得很,拒绝着,但锦官不死心,用力摇晃了几下花朝的身体,意图将她的睡意给赶走,然后继续说道:“这事儿我可只告诉你,你当真不感兴趣”
此话一出,花朝有了点兴致,继续打了两个哈欠后,摇摇头看向锦官:“什么事儿,快说!”
见花朝愿意听他说,锦官于是将一只脚跨上床榻,凑近花朝的脸,在她耳边悄声说道:“我刚才又做梦了!”
花朝白眼:“就这事儿”
“梦里出现了两个人……”
花朝继续白眼:“一男一女”
“不不不,一男和另一男……”
“嗯”内容和以前的有了区别,花朝的睡意醒了一大半,转过头看向锦官,黑暗中,她也瞧不见锦官是什么表情,但从他的语气中可以感受到,他自己似乎也被自己这个和以往不一样的梦给惊讶住了,于是花朝追问一句:“谁和谁啊”
锦官这时候,已经将另外一只脚也跨上了床上,坐了上去,盘膝和花朝面对面,然后继续说道:“此前一直出现的那个男人暂时不知道是谁,不过,刚才新出现的那个男人,貌似是……”
“谁”花朝有点觉得锦官实在故意吊着她胃口,有些不耐烦起来,但也没有催促,而是乖乖等着锦官继续说。
“血厥……”
“什么”花朝尖叫道,“你不是睡糊涂了吧!”
显然,对于锦官这种说法,花朝一时之间根本就无法接受,但激动过后,她细想了一下,锦官此前从未见过血厥,理应不知道传言中的血厥是何模样,但现在他却这么肯定地说梦见了血厥,要么是梦里人自己说的,要么就是他在骗她,可是,他用这个来骗她,没什么意义啊!
所以,锦官说的,应该是真的。
“真的,你别不信,我真的梦见了血厥!”见花朝不信,锦官赶紧解释道,“你还记得我们在无名深谷的时候,闯进冷旭和无欲在的那个地方时,他们面前有个石床吗”
花朝仔细回想了一下,虽然当时她并没有特别注意石床上的人,但石床上面躺着个人这个场景,她还是有印象的,于是她点了点头:“记得。”
第二百零九章 天幕异象
“那你应该也记得,石床上面躺着一个人对吧”
花朝点头:“嗯,是有一个人,而且还是个男人!难不成……”花朝露出了惊恐的眼神,猜想着:“那个人就是……”但觉得不可能,于是在黑暗中摇着头:“不不不,怎么可能呢”
“左镇临死前,说用他一死换血厥重生,值了,所以很有可能,冷旭和无欲当时,在进行着复活血厥的大事儿,而我们突然闯了进去,破坏了他们的计划,那么当时在石床上面的那个人,很有可能就是血厥——”
“怎么可能,你要知道,听传言,当时司辰天和血厥可都是湮灭了,所以肉身都没能留下,就算冷旭他们用秘术能够保留人的尸体,但也要尸体完好无损才行吧!所以那个人,一定不是血厥。”
“我还没说完呢,我又没说那个人是血厥的身体,我想的是,那个人应该是冷旭他们给血厥找的一个身体!”锦官解释着,花朝听了,仍有疑惑:“那你怎么确定你梦中的人就是血厥”
“因为梦中的那个人,和石床上的人长得一模一样啊!”
花朝不解,继续追问:“这能说明什么啊”
锦官摇着头:“我说你,怎么又变傻了呢”
花朝白眼:“赶紧说明白点儿!”
“如果不是血厥,怎么可能这么巧合,我梦见了一个人,他刚好和冷旭给血厥准备的身体长得一模一样,一般而言,仅仅见过一面的人,不应该这么清晰地出现在别人的梦中,而且一开始,我也不知道梦中的男子是谁,我细想了很久才和那天在石洞里面的人对上号,所以,这个人,肯定就是血厥了啊!”
听着锦官这么绕的一段话,花朝似乎愈加疑惑了,理了好久,才将这话中的逻辑给理明白,明白过来之后,不由再次露出了惊恐的神色,颤抖着说道:“所以臭小子你不会是——”
锦官不解看着花朝,问道:“什么”
“你不会就是血厥的转世吧”
面对花朝这莫名的猜测,锦官一个响指弹在了花朝的额头,“傻子!”
“你说你没事,为什么会梦见血厥啊”花朝不解,“怎么就你一天梦多,不是梦见女子就是梦见大魔头,你咋不梦见一下大英雄司辰天呢!”
“我倒是想梦见一下司辰天前辈,关键是,就算梦见了,我也不认识啊!”锦官不乐意地说着,然后摇摇头,跟花朝说道:“跟你说了这么多,这瞌睡也醒了,看来今晚,是睡不着了,不如我俩,出去转转”
锦官的这个提议,引起了花朝的兴趣。说实话,她被锦官这么一弄,的确瞌睡全无,甚至清醒得想要出去探探险,只不过,等到他们从斋心院出来后才发现,这天渊山他们实在是太不熟悉了,就算想要探险,也不知道该往哪里去,无奈之下,二人只能坐在落日坛边上,望着那边在月色下波光粼粼的天幕瀑布,欣赏着这天幕瀑布的难得奇观。
天渊山是四大仙山之首,所以无论是灵气还是景致,都属于上乘,天幕瀑布这种奇观,在别处更是难得一见,所以二人坐在一块岩石边上,欣赏了起来。
锦官发挥他的鉴赏能力,看了良久之后,一本正经开口说道:“你说这瀑布有多宽多高”
花朝听了这话,上下扫视了一下,回道:“其宽——”摇着头,吐出两个字:“不知道!”又接着说:“其高……”摇着头,再吐出两个字:“也不知……”
锦官听了,哈哈大笑道:“花朝啊,你是真傻啊,你怎么会这么认真地回答我,我不过是想开开玩笑而已,没想到你当真仔细去看了看着瀑布……”锦官一边笑,一边歪着头打量着花朝那张有些清瘦了脸,想着她跟着他这一路遇到的那些危险和经历的那些辛苦,不由开始心疼起来。
他伸手想要摸摸她的肩膀,却在就快靠近的时候,被花朝一个转身给避过了,他有些慌乱地收回手,冲着花朝笑道:“你在看什么”
花朝并没有察觉到锦官想要安抚她的手,因为此刻她已经被天幕瀑布突然飞出的东西给吸引住了,她一把抓住锦官的手,指着天幕瀑布那边囔道:“臭小子,你快看,那是什么”
锦官循着花朝的手看过去,看见一道红色的光芒从天幕瀑布里面飞了出来,然后在天幕瀑布前面来回盘旋着,同时发出了几声嘶鸣,衬得夜色越发的苍凉起来。锦官站起身来,定神朝着那边看着,脑子里面似乎回想起什么东西来,片刻之后,他说道:“这不是我们刚上天渊山时,走台阶时看见过的那只鸟吗”
“鸟”花朝重复一句,也记起来那天的确在天幕瀑布那里看见了过一只大鸟,但她总觉得,那东西应该不是鸟这么简单,于是她跟着站起来,定睛仔细瞧了瞧,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想法——这玩意,一定不是普通的鸟,至于是什么鸟,她暂时也想不出个所以然。
二人为了看得更加清楚,同时往前面走了走,差一点就要走到悬崖边上,要不是锦官及时刹住了脚,恐怕他们现在,早就成了悬崖下的一缕背时的冤魂了。花朝紧紧抓住锦官的手,心有余悸地看着他的脸,另一只手则捂住自己的胸口,平复了一下自己猛烈跳动的小心脏。锦官反手握住她的手,用微微笑意安慰道:“别怕,有我呢!”
别怕,有我呢,这句话,每次从锦官的嘴里听到,花朝就觉得无比的安心,好像一切困难和危险,都可以安然度过一样。这种莫名的安心,是无法从旁人那里感受到的,唯有锦官一人。
花朝冲着他笑了笑,却是没有说任何话,而是转过头继续看着那边的那只大鸟,脑子里面突然想到了什么,不由猜想到了什么,然后用力抓紧锦官的手,回过头大声说道:“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了”锦官看着她欣喜的样子,看着她问道。
第二百一十章 思念情浓
花朝笑意明显:“我知道那鸟是个什么东西了!”
“嗯”锦官讲信不信地看着她:“是什么”
“凤凰!”花朝十分肯定地说着,“是凤凰!”
锦官似乎难以置信。
花朝则继续说:“你忘了今天白天岳林前辈说的什么了吗”
岳林白天说了什么锦官仔细回想了一下,想起他在和诸葛昂说的话里面,似乎提起过天幕瀑布,说是阁主今日忙于天幕瀑布的凤凰,而且听他那语气,似乎事情有些棘手。想到这里,锦官也突然反应了过来,于是看着花朝,忍不住夸她:“越来越聪明了啊,你这小脑瓜,对这些事情倒是记得清楚得很,怎么有些事情就记不住了!”
花朝听得锦官夸自己,心里觉得高兴得很,但对于他说的后半句,自己却不知其意,但现在,她没时间去想这些东西,她现在的满门心思都在天幕瀑布外面盘旋的那只凤凰上面。无奈他们还不能御剑,否则,花朝真想绕到那凤凰跟前,仔细瞧瞧这上古神兽是否像那些画像里面一样。
凤凰在天幕瀑布前面飞了好一会儿,然后便飞进瀑布里面,消失不见了。
二人就这样呆呆而好奇地看完了整个过程,没一会儿,远处的群山之上就泛出鱼肚白,慢慢的,太阳越过一座又一座山头冒了出来,天逐渐亮了起来。
锦官站了起来,说道:“回去吧,不然他们又该到处找我们了!”花朝想着,要是他俩一起不见了,指不准又会被认为成什么样子,于是便冲着锦官一笑,说道:“我先走,你稍后再出现,别让他们又以为我俩出来幽会来了!”
锦官听着花朝这不恰当的形容,脸色瞬间僵了一下,摇头笑道:“幽会”说这话,花朝就已经蹦蹦跳跳地朝着斋心院小跑回去了,他见她走了有一段距离后,才跟了上去。
二人一前一后回到了住处,宋元他们早已等在那里,见他们均从外面回来,忍不住好奇问道:“殿下这么早就出去了”
朽兮则走到花朝身边,上下打量着,同样问道:“这么早去干嘛了”花朝被朽兮这样一问,自然不能实话实说抖露自己和锦官两个人半夜不睡觉出去看凤凰的事实,看凤凰倒是其次,主要是不想让人知道她是和锦官独自一起,不然在朽兮那里,恐怕又会被解读出其他的意味来。
花朝打着马虎眼,哈哈笑道:“昨晚喝水多了,我起来上茅房!”
锦官则和宋元说道:“我见阳光甚好,出去呼吸了一下新鲜空气!顺便,活动活动筋骨。”一边说着,一边还做着拉伸动作,不过,那种生硬的动作,却遭受了朽兮的一个白眼,她看着锦官说道:“你可真是好心情,你知不知道,第三重任务来了!”
此话一出,锦官和花朝同时看向朽兮。
“是什么”二人异口同声问道,朽兮于是上前两步,来到二人中间,郑重其事地说道:“骗你们的!”说完,哈哈大笑了起来。锦官和花朝同时翻出一个大大的白眼,努力压制住心里想要暴揍朽兮一顿的冲动。
几人说说笑笑中,用过了早餐,然后便开始在屋子里面等待着。锦官一直拿着墨骨剑在那里研究,但除了觉得这剑重得要死之外,着实没能研究出什么特别的地方。虽然诸葛昂他们都说他是墨骨剑选定的主人,但他却一点使不出墨骨剑的力量,所以他自己都怀疑当时是不是墨骨剑糊涂了,才会选择自己当主人。
想了想,又觉得应该是因为自己的修为还太浅,所以才不具备能够驱动墨骨剑的能力,或许待到自己经过正规修习之后,就能够驱动墨骨剑了。他现在的修为,连驱动龙形佩都不够,更别说墨骨剑了。想到这里,他便释然了。
花朝和朽兮则是一如往常一样在房间里面追追闹闹,锦官在一旁看着,突然想起了在皇宫皇宫里面和自己那些哥哥们玩耍的情形,突然又有些想念起他们了。想起自己这任性的性子,他们却一直能够包容自己,就觉得有些对不住他们,尤其是八哥和九哥,虽然他俩时常揶揄他,但他心里知道,他们打心里,是爱护着自己的。
想到这两个哥哥,难免就会想到自己老爹,然后就想到了太多小时候的事情,一时之间,会议汹涌而来,他却觉得有些伤感起来。那些过往生活中的美好时光,终将随着人的成长而沦为一段用来追忆的过去,时过境迁之后再回忆,除了带来一点慰藉之外,没别的作用,甚至有些时候,还会让人对现实产生失望。
想了想,锦官摇着头让自己回到现实中,转头看向宋元,才发现他似乎也陷入了什么思绪之中,在好奇心的驱使下,锦官走了过去碰了碰他的肩膀,将宋元给惊醒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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