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唐朝做首富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搬砖的阿南
何家的过去就像何明远身上的一座大山,时时刻刻的压在他的身上,令他举步维艰,他也懒得辩解,咬着嘴唇,给孙闻做了个礼,转身出去了。
“何郎,何郎”
江仲逊跟着他便走了出来,一边走一边安慰道“老头子就是那个脾气,你别在意,我去和他理论。”
“人家都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了,我还留着做什么”
何明远就像登门见舅姑的新媳妇儿,面对不同意这桩婚事的长辈,虽然感到委屈,却无可奈何,别说是女子,就是是男儿,长久以来面对他人的冤枉与错怪,那也会感到绝望,似乎,整个世界都在与自己为敌,除了那些可以用钱买通的人,而钱,在这些人面前从来是不管用的。
江仲逊一把拉住了他的手,说道“你别走,我去和他说。”
“江郎”
江仲逊径直走了进去,喊道“姓孙的你给我出来”
孙闻掐着腰站在那里,扣了抠鼻子,说道“老子就在这儿站着呢怎么想造反啊你是想给那小子申冤明理吗我还就告诉你,我今天就是一头撞死,吃五石散噎死,我也不会跟他去”
“行那今天我必须好好跟你谈谈,我还就不信了”
说着他便坐在了刚才老头做的那个位置,问道“你凭什么不跟他去”
“哟呵我凭什么跟他去就算他是朝廷的人,也不能强征吧要我去也行,他滚我不和何家的人在一个屋檐下工作。”
“原因呢”江仲逊知道对付这种人用什么办法,他知道,这老头讲理,讲理就用理来说服他,让他回过弯来。
“原因就是因为他姓何,就是因为他是何家的子孙,他无恶不作,够不够”
江仲逊等的就是这个,他马上说道“师父,您还真说错了,您知道山东大蝗的事情吗”
“知道,提此事作甚”
“那您可知今年与往常有什么不同吗”江仲逊问。
孙闻轻蔑地说道“有什么不同,还不是坐视蝗虫食稼,百姓流离”
江仲逊笑道“不,今年朝廷特地颁旨,令御史督山东诸州吏民捕杀蝗虫。”
孙闻对此却不相信,只是一个劲儿的摇头,说道“捕杀蝗虫不可能不可能朝廷里那些酸腐文人,哪里做的出这等有气魄的事来,他们除了写写道德文章以外,还会做什么捕杀蝗虫那可是天谴他们敢违背天意”
“不信您老尽可以去打听打听,弟子还敢骗您不成”
孙闻想了想问道“就是朝廷捕杀蝗虫,那又怎样跟这件事有什么关系”
江仲逊笑道“老师就不想问问是谁的主意吗”
孙闻顺着江仲逊的目光转移到了何明远的身上,惊讶地问道“莫非是他”
“正式此人,您不是说他是奸邪吗可有哪个奸邪会为了百姓,去怒喝满朝文武直斥黄门监卢相公那可是朝廷正气表率”
江仲逊一面把孙老头扶到了胡凳上,一面给他说这何明远在朝堂上的故事。
第六十九章 我是一名商人
经过江仲逊把他从何明远哪里道听途说而来的故事再次添油加醋一番,这事情已经不是原来模样了,与三国演义一样,七分真,三分假,何明远自然就是那个多智而近妖的人。
似乎是他一手促成此事,而朝堂上拍板决策的两位宰衡和圣天子就是他手中的傀儡,被牵着鼻子走。
不过,知子莫如父,知徒莫如师,孙闻知道自己这个徒弟,他斜着眼看着他,问道“这故事有几成可信”
被识破了的江仲逊尴尬地笑了笑“额我就那么稍微渲染了一下,可能有夸大之嫌,但何郎是好人这点绝对可信”
当他说出这句话是他也在怀疑,当初在琉球岛上,他可是一下子杀了三百人呐我说这话算不算违心呢
孙闻似乎看出了他的犹豫,他却长叹一声道“谅你也不敢骗我,即是朝廷要我出山,我就走一趟,不过我可说好,诊金昂贵。”
“何郎有的是钱。”
孙闻听到这话双眼眯成了一道缝,他有点好奇,自己这个学生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世俗了
“你是图他的钱”
江仲逊瞟了他一眼“俗”
“那是为了色”孙闻问道。
“龌龊”
“那是为了什么”
江仲逊歪着头思考了一会儿,说道“我也不知道,只是觉得和他在一起特别自在。”
当听到这话时,孙闻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果然是人生难得一只鸡啊”
“是啊难得一只你才是鸡”
孙闻笑道“哈哈哈哈走,出去看看你的这位知己。”
当二人走出院门,只见何明远一个人恭恭敬敬地站在那里,路过的人时不时看向他。
孙闻叹了一口气,对江仲逊说道“你这个知己,不是凡人啊”
江仲逊高兴的笑了起来,似乎夸的不适合何明远,而是他
何明远见二人走了出来,再次对孙闻行了一个礼,问道“先生,答应了”
孙闻点了点头道“我答应了。”
何明远眼中充满了喜悦之情,由于古代不兴握手拥抱,他也只好尴尬地站在那里,只是说着“往后就要麻烦先生了。”
“不麻烦,不麻烦,何员外看得起老朽,老朽就只有鞠躬尽瘁,以报阁下知遇之恩啊”
“学生不敢,那您多会儿去上任”何明远问。
“上任现在就行。”
“现在”
“对啊”
“难道不用收拾一下带点东西”
“噢对对对。”
说着他便跑了进去,背着一个书箱走了出来。
二人问道“这是”
“我炼丹写的手稿,兴许能派上用场,还没问何员外,你只说需要我这种通晓丹药之人,可要我做什么,能具体说说吗”
何明远挠了挠头,欲言又止地说道“这东西一时半会儿说不太清,咱们到了我哪再说吧”
待来到延康坊的宅子,院子里坐着一群老头。
“你们怎么也来了”
何明远惊讶地问道“你们认识”
其中一个老头笑道“不仅认识,还是死对头哩姓孙的,你不是不听朝廷征召,要做快活神仙吗怎么遇到大展身手的时候,憋不住了”
“嘁我是怕来了,抢了尔等的饭碗还我憋不住”他转头向何明远问道“咱们多会儿开始”
何明远说道“不急,你们现在这儿住着,互相认识一下,咱们的作坊正在建造当中,目前还没什么事。”
“这么说这是未雨绸缪了。”
“是啊总比碰到麻烦再去临时抱佛脚来的好,阁下都是不拘于俗务之人,我怕到时候找不到你们,这里免费提供饭菜酒水,纸墨笔砚,药材金石,需要什么只管要”
孙闻摇着头赞叹起来“我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好的待遇。”
他疑惑地看着何明远,问道“你到底是个什么人物朝廷会舍得花这么大代价会折腰事我等这些闲云野鹤”
何明远笑了笑,从他嘴里缓缓地说出了几个字“我,是个商人。”
孙闻先是怔了一下,随后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商人”
盛夏之际,热浪滚滚,行进在路上的贩夫走卒无不赤条条的光着身子,全身上下,只用一件犊鼻裤遮羞。
守卫们躲在门洞里纳凉,铠甲什么的也全卸了下来,绝望地看着外面。
大地上的烟尘随风而起,却使得干燥的景象更上了一个档次。
何明远和高仙芝坐在春明门外的大树下,等待着信中的来人。
三伏天既是最有生机的时段,也是最让生命体感到绝望的时段。
他躺在草地上,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翘着二郎腿,虽然看似悠闲,但他的心早就等不及了。
远远的,走来了一辆马车,高仙芝看到车夫的时候,立刻站了起来,说道“阿郎,来了。”
何明远赶紧起身,与此同时,那车夫也从车上跳了下来,牵着马,向他们走来。
他的心跳算不得极速,却不似往常那样平静,有些毫无规律,就像是有人拿着一根木棍,在你的心头搅啊搅,搅得你神魂不定。
马车渐渐近了,高仙芝马上跑上前去,给他的车夫父亲搭了把手,然后扶着顾凝烟走了下来,二人相视一笑,高老头也跟着笑了起来,作为奴隶,他并不在意自己的儿媳是不是良人出身,只要人好就得。
何明远也走了过来,他掀开帘子,看到了长久萦绕在自己心头的宝贝,一个,抱着另一个,他随即钻了进去,对老高说了声“阿翁,跟着仙芝走就行了。”
“诺。”
何明远看着自己女儿,十分安静地躺在崔若萱的怀里,把他的心都快融化掉了。
他迫不及待地说道“来,让我抱抱。”
他把孩子接过来,抱在怀里,体会着过去从来没有过的感觉,这种感觉,难以名状。
而车子里的气氛却降到了冰点,死一般的寂静害得他连呼吸都有些犹豫。
时间在沉默中变得愈发迟缓,虽然怀抱爱子,依然使他感到极其不适。
“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不和我说”
伴随着她颤抖的声音,泪水瞬间从眼眶里涌了出来
第七十章 一生之敌
她扑在他的怀里,无声的呜咽着,但熟睡中的婴儿似乎感觉到了异样,在醒来的一刻就开始了啼哭。
在这种氛围之下,何明远的眼中也被强行灌入了悲情,他抿着嘴,看着斜上方,接受这一笔迟到的煽情。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吗”
赶车的老高也被环境所染,一边赶着马车,一边抹着眼泪。
重逢的眼泪持续了好长时间才结束,何明远现在才明白什么叫妇人之仁,即使再刚强,人,这个类别早已将她局限。
她不能够坐视自己受到这种善意的欺骗,即使必死无疑,她也要拼尽全力,奋力一搏。
她紧紧地抱着他,虽然早已知道他安然无恙,但内心中还是害怕失去,从开元元年开始,一年一度的担惊受怕,不但没有将她的心磨得更加坚强,反而比以往更加脆弱。
何明远看着这个看似玩世不恭,实则内心柔弱的妻子,心中五味杂陈,他刚想安慰她两句,却见她抹了抹眼泪,吐了口气,十分轻松地说道“好了,发泄完了。”
说完,便把孩子接了过去,恢复了往常的样子。
而何明远却仍然保持着刚才的姿势,呆呆地坐在那里,看着她。
他在揣摩人这方面是比较自得的,无论是皇帝宰衡,还是市井小民,或是封疆大吏,应付自如,可唯独自己的妻子,他怎么也琢磨不透。
就当他还在发愣的时候,崔若萱说道“对了,我和广陵柜坊的林老头商量了一下,我和他一起出钱,打算在长安开柜坊。”
“开柜坊”
“嗯,我想着既然来了,总不能白跑一趟,一来可以连接长安与扬州,方便南方商人在此地做生意,二来,也可以为你找一些帮手。”
“你是说扬州帮要打进长安”
“我可没这么说,我只是觉得这样对他们有利,他们就同意了,毕竟,和咱们一起做生意,总比找那些人合算。”
何明远的嘴角渐渐上扬,连忙问道“那你带了多少钱”
“有十几万吧”
“十几万太好了,我”
他刚沉浸在喜悦之中,崔若萱便将他打断了“你高兴什么”
何明远不解地说道“有钱了我难道不该高兴吗娘子,我现在这钱还真不够用”
“慢”
“怎么了”
“这钱不能给你。”
何明远不解地笑了起来,问道“怎么怎么了怎么了就不能给我我可是你亲郎君”
“你这人太冒失,我不放心,我不能把所有鸡蛋都放一个筐里。”
“你多虑了。”
“我不得不多虑”崔若萱的口气十分坚定,这一次她不肯放任何明远独断专行了。
她若有所思地说道“你这个人不知进退,在商场上虽说游刃有余,可你自己想想,你哪一次不是死里逃生长安扬州琉球你太爱赌了”
“这就算赌了”
“算赌就是还是个赌徒你不仅拿钱赌,你还在拿命赌,你不仅拿自己的命,你还拿别人的命一次两次你能逃得了,你能每次都逃的过去吗以前咱们一无所有,我也不在乎,可现在有了她,你还能像过去那样无所顾忌吗”
说到这里,何明远自己也想到了,确实如此,要不是她,自己早就揭竿而起,海外殖民了,还会向朝廷屈膝
“我只是想更安稳一点,狡兔三窟,咱们家才能长保富贵,而非孤注一掷。”
何明远点了点头,眼神中带有一丝犹疑“竟然能如此敏感”
崔若萱一边一边哄着孩子一边想到“哼把钱都给了你那你在这个家还不反了天”
猜你喜欢